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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尊主是怎样炼成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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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孤竹陨冷然俯视着她,“你就这么恨我?不看到我死不甘心是不是?现在我终于死了,你满意了?”
“我害怕我、我不是有意害死师伯我不想师兄恨我”沈春雨伏在地上直哭,“要是他知道那时候是我下的药,一定不会理我了”
房门被人自外推开,青之行站在门口,面如死灰,两眼木然地望着未婚妻。
“师兄救我!”沈春雨如见救星,挣扎着扑到他脚边。
“春雨。”青之行蹲下扶着她,用袖子揩去她满脸的泪,轻声问,“当着小竹子,你告诉我,你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她泪如雨下地默认,不管他听到了什么,只要能立刻带她离开这里,之后他要怎样都行。
“所以,后来你还去鞭打过小竹子,也是真的了?”青之行看她的眼神已经不是失望,他仿佛在看一个从不认识的人,“春雨,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拿真心对你,总有一天你会长大,会懂事。”
“师兄”
“我一直不想相信,我爱的是一个恶毒的女孩,我告诉自己,你只是被保护得太好,所以任性些。可是我好像想错了,你明知道,小竹子对我就像亲人一样,却一再伤害她。”青之行眼中一滴又一滴的泪掉下来,打在沈春雨脸上,“现在你又告诉我,我爹的死也是你间接造成的,你让我怎么继续爱你呢?啊?春雨?”
心爱之人带给他的打击如此之大,此际他的伤心难过,并不比任何人少。
沈春雨蓦然瞪大眼,她忽然觉得这次自己真的要失去他了,这恐惧超过了她对鬼魂的畏惧,一时之间忘记了孤竹陨的存在。
“不师兄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太在乎你,可你总是左一个小竹子右一个小竹子我真的很讨厌她”她拉着他的衣摆,泣不成声,“我害怕,我害怕呀!你和师伯都那么喜欢她,她又不是你亲生妹妹,我怕她总有一天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青谷主,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禹舒策出现在他身后,抱臂凉嗖嗖地问道。
他经过他们二人,进屋牵住孤竹陨,一手帮她理顺头发,她侧脸对他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沈春雨愣怔地看看青之行,又回头看看禹舒策和孤竹陨,惊愕道:“你们你们合起伙来诈我的?她不是鬼?她没死?”
孤竹陨舒心地笑了:“我可从没说我是鬼,是你自己心里有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被冤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师兄,你也骗我?”沈春雨站起来,指着他连连后退,她大睁着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青之行,仿佛最受伤的是她。
青之行也站起来,越过她,面无血色地看向孤竹陨:“小竹子,是春雨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她欠你的债,我替她还。”
孤竹陨脸色一变,猜到他想做什么,刚要上前阻止,青之行内劲已发,面呈痛苦之色,竟然顷刻间自废了一身内功修为。
“师兄!”青之行口中吐出大蓬鲜血,摇摇欲倒,两个敌对之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同时过去扶住他。
孤竹陨既心痛又生气:“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说要怪你呀!”
“就算你不怪我,我却不能不怪我自己。”青之行疼出满脸的汗,咬牙道,“我知道就算这样也弥补不了你受过的苦,我很自私,这样做只是希望自己心里能好过一点。还有,求你饶她一命。”
“贱人,都怪你!你走开!”沈春雨哭着闹着想推开孤竹陨,却被她反抓住手腕重重一搡,跌倒在地上。
青之行轻轻一叹,闭上眼不愿再看她,虚弱无力地靠着孤竹陨,说:“沈春雨,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长生谷的人。我青之行,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沈春雨呆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他真的不要她了,他刚才还在维护她不是吗?他为了她自废武功,转眼却说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师兄,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现在生我的气,你不会不理我的对不对?”
“小竹子,扶我出去吧。”他连一滴泪也不想为她而流了。
“青之行,我是你未婚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走!你不能赶我走!”青之行绝然而去,她朝他的背影尖声嘶叫,只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他再度回头。
第八十九章()
。
当初孤竹陨弑师一事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她竟是被南雪崖和沈春雨陷害才狂性大发;错手杀死青雩。
长生谷从前就有不少人崇拜孤竹陨;从青雩那时就在的门人又有一部分忠于青之行。目前众人分为三派;一派坚信青之行和孤竹陨;一派是沈韶光门下;剩下的则是些中立观望者。
南雪崖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青雩死后没多久便借口自己志不在学医,自行脱离了师门,如今人已不知去了何处。关于他的去向;禹舒策自有打算,他已派出雪拥山庄和通云馆查探。找他不仅是为孤竹陨报仇,只怕忘忧散配方流落到谢问手里也跟他有关系;说不定他根本就是豫王安插进长生谷的人。
沈春雨自青之行亲口说不再想看见她起;精神便有些错乱,连日躲在房里啼哭;把她爹给急坏了。
青之行与沈春雨解除婚约;并要将她逐出长生谷。沈韶光率他的门徒亲信围在他院外;欲为被青之行“始乱终弃”的女儿讨个公道。可沈春雨自己也当着所有人承认了曾下毒暗算孤竹陨;青之行甚至已经自废武功为她抵罪。最后他无话可说;羞愤之下带以白术为首的弟子们出走自立门户。
他们这一走便带走了长生谷接近三分之一的人;使得长生谷元气大伤。不过没有了沈韶光一脉把持,今后长生谷的自主权差不多又回到了青之行手里,不会有人再来干预他。长生谷以医术立派;只要青之行还在;总有恢复鼎盛的一天。
孤竹陨被陷害一事属实,所谓她叛逃魔教星辰海有雪拥山庄庄主白叶横山为证,更是子虚乌有。青之行没有了武功,余下的弟子见孤竹陨尚在人间,纷纷请她回归师门,与他一起重振长生谷。孤竹陨自然仍愿意将自己当做长生谷的一员,但现在让她回来,却是不能的。
真相查明后,孤竹陨终于有勇气去青雩坟前拜祭,她上过香后背靠着青雩墓碑坐了一个时辰,回忆了很多与师父相处的温馨时刻。直到夕阳西下,禹舒策去找她,两人手牵着手回去吃饭。
她心里那个死结自此终于解开,今后可以光明正大使用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从内到外无比轻松快活,宛如新生。
禹舒策当然也为她感到高兴,看到她真心的笑容便如见了阳光普照。然而此时离孤竹陨体内引魂毒发不到一个月,长生谷一事解决后他便催促着她赶快上路前往星辰海。
引魂未发作时蛊虫在心脏附近休眠,若是到期没有解药令之继续沉睡,或是彻底将其清除,蛊虫醒来感到饥饿,便会不断啃食宿主血肉。青雩父子对蛊毒一类没有深入研究过,留在这青之行可帮不了她。
临行前夜孤竹陨再次来到书斋,看看这个哪里都留有师父影子的地方。视线掠过书案,那晚她发现的铁匣子还在,她好奇心再度油然而生。
孤竹陨直到深夜也没回去睡觉,禹舒策发现她不在房中,便猜到她应该还在书斋里,他无可奈何地一笑,拿了件斗篷去找她。
青之行这几天身体虚,很早便睡下了,禹舒策远远望见书斋中亮着光,里面只可能是孤竹陨。
推开门,孤竹陨果然一个人在里面。
奇怪的是,她是坐在地上的,那天那只铁匣子打开了扔在一旁,她周围满地是凌乱的书稿和信笺。孤竹陨埋着头,正在专心致志看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看一眼是谁。
“阿陨,你在看什么呢?怎么坐在地上?”
她没理他,一个字一个字看得很仔细,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禹舒策走到她身边半蹲下,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纸张。他默读速度很快,目光只浏览过两三行,便知不妙。
他心里一慌,夺过那封有着他母亲白叶缳笔迹的书信揉成一团,孤竹陨手里的信纸被抢走,像是才反应过来身边有人,很慢很慢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的眼睛微微发红,那眼神里空无一物,第一次让他觉得害怕。
“阿陨!”禹舒策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慌乱地吻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什么都不要想,这些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你看看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今后都没有谁能伤害到你。”
孤竹陨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茫然地睁着眼。
“假的?”她嘴角抽动,轻轻重复了一遍,说,“什么是假的?你说我吗?对,我是假的。师父是假的,我的人生是假的,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天赋也是假的,我还有什么是真的?我到底是什么呢?”
“不是你是真的,你是我的阿陨。”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终于发现,那些被时间埋藏的阴暗过往。
怀中的躯体开始发抖,她浑身冰冷,禹舒策不敢放手,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让她保持清醒。修习无相修罗诀的人心志容易受魔气影响,某一刻负面情绪过重很可能引发强烈的戾气或杀意。
“阿陨,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那些已经过去了,和现在的你我都无关。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们说好要快活地过一辈子的。”
她这才认真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会让我痛不欲生的答案?所以你才一直不想让我留在长生谷?之前不让我来,也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她笑了起来,表情却比哭更难看,让他心都快跟着碎了。
孤竹陨抓起地上的纸张,里面有青雩与白叶缳来往的信件,以及他的亲笔记录,里面的内容全是有关于她的。
“这些还有这些能是别人伪造的吗?”
在那些由青雩亲笔写下,过往的记录里,她是一个药人,不,她连人都不算,她不过是一株药草。
星辰海有一株举世无双的圣花九叶晶兰,据说可医治天下间所有奇症顽疾,只是三十年才开一朵。白叶缳当年欲求得那朵奇花为白叶横山治病,桓冷也是她数不尽的裙下臣之一,自然应允。然而花开之时,恰逢孤竹陨娘亲临产,她因抵御外敌身受重伤,生下的孩子差点不能成活,孤竹陨之父便偷了花喂给女儿续命。
没有了九叶晶兰,白叶缳带着儿子心灰意冷地回到中原找青雩。青雩却告诉她,服食九叶晶兰之人的心脏,同样具有九叶晶兰的功效。若是将那个孩子用药物精心培养,等她长大,便可将健康的心脏用作白叶横山的药引。
这是她儿子的生机。白叶缳听了青雩的话,狠下心肠,集结了当时迷恋她的一群武林高手,以剿杀魔教妖人为名,伏击了那两夫妻。孤竹陨之父为保护妻儿战死,其母逃亡途中累极晕倒,白叶缳追赶上之后一时心软没有对她痛下杀手,但仍趁她未醒之时抱走了襁褓中的孩子。
孩子带回中原后,因为当时太小,晶兰的药力没有完全渗透,需得用其他药物培养催化,便交给了青雩抚养。
白叶缳给青雩的信里说,她生父姓独孤,母亲名字里嵌着一个云,长生谷又多竹子,便给她取名“孤竹云”。但她注定要早夭,就像那匆匆划过的陨星,后来青雩又给她改名为“孤竹陨”。
那些笔记里,全是又给她喂食了某种某种灵药,她的修为进益如何,体能状况如何,又有哪些提升综而观之,就和精心培育一株药材没什么两样。
所谓的婚约,也只不过是等她成年之时,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她送到雪拥山庄去,然后让白叶横山吃了她的心。对外可说新嫁娘突生疾病而死,外面的人只会感叹她命不好。
只可惜白叶缳没有等到那一天就自己染了要命的急病,临死前她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白叶横山,让他娶孤竹陨过门后用她的心脏自救。白叶横山年少良心未泯,自然不愿那么做。知道了这些,他将白叶缳所做的一切都归罪到了自己头上,母亲的死加上内心的自责,他的病也更加严重。
后来和禹舒策相见,他又将这些告诉给了同胞哥哥,并求他替他照顾她。
若是当初白叶缳没死,以她的果断,现在孤竹陨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从小到大青雩对她呵护备至,是虚情假意,还是出于对她心怀愧疚?他已经死了,无从得知。
“真好笑啊!把我养大,我以为全天下对我最好的,我视作亲生父亲的师父,原来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最大的仇人是我所爱之人的娘亲。我的亲生母亲苦苦找了我二十年,直到她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她是谁如今我的仇人差不多都死了,我连恨也不知道该恨哪个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活得像个笑话?”
白叶缳的信里虽然没直接说她父母全名,但星辰海、独孤、云,这几个字眼已经足够让她猜到,她就是鹤云来找了二十年的孩子。
孤竹陨回想起鹤云来临死前最后望着自己的那个眼神,以及她让自己远离星辰海。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认出她来了吧?从她血里的九叶晶兰味道中辨认出这就是自己找了二十年的爱女,却因为自己就要死了,放弃了与她相认的最后机会,以免她抱憾终生。
鹤云来给了她一个母亲对孩子能给与的最后的保护。而最终她连母亲的骨灰也没能完全保住。
想到这里,她更是心如烈火焚烧,痛苦不堪。
“阿陨,难过你就哭出来吧,别这样”
“我哭不出来。”她摇摇头,表现得出乎他意料的镇定,没有如他想象中的精神崩溃,也没有受魔功反噬。
她越是如此,禹舒策越是心疼,心里的不安也愈发强烈。她倒是淋漓尽致地哭一场更让他放心。
“舒策。”那些信纸从她手上飘落,她无力地靠在他胸膛上,闭上眼疲惫地说,“我起不来,你带我回去吧,或许我睡一觉就好了。”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每次遇上不开心的事就睡觉,睡到把不开心的忘掉为止。
万幸的是孤竹陨并未因白叶缳迁怒于他,禹舒策抱起她回到房中,看着她沉沉睡去。这一晚他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害怕走开片刻,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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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雩和白叶缳将她养来做药引的事如今没有别人知道;青之行奇怪她这几天为何如此反常;对自己态度忽然就变了;连话也不肯和他说一句。问起禹舒策;他也总是欲语还休;一言难尽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进食的量也少了很多;只维持在饿不死的状态,他知道她是太过痛苦,内心想要逃避这一切。而禹舒策一直陪伴着她;连通云馆送来的信件也是在她身边处理,必须走开时也在她深睡期间,且让手下人在门窗外守得严严实实。
再谨慎总有疏忽的一时;某日禹舒策打了个盹儿;醒来孤竹陨已经不见踪影,众人找遍了长生谷没见着她人;守谷童子也说没见过大师姐出去。
最后禹舒策心念电转;想起一个地方。
这日下着大雨;他找到青雩坟前时;见她果然在那;人已经昏倒;坟土被她刨出一个大坑。难道她还想把青雩的尸骨挖出来问问为什么吗?禹舒策又想笑又想哭。
继续留在长生谷担心会刺激到孤竹陨,第二天一早禹舒策便带她离开了这里,匆匆忙忙也没顾得上向青之行辞行。
孤竹陨也想让自己看开一点;将那些事当做与己无关的过往云烟一律忘掉;就像以前一样,睡一觉,醒来就是全新的一天。
可这次她真的做不到了,她甚至开始害怕面对禹舒策,因为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守不了对他的承诺。对于自己和禹舒策的未来,她已不抱有多少希望。她知道父母的仇完全不能怪到他身上,但又说服不了自己抛除芥蒂与仇人之子在一起。
孤竹陨时常看着鹤云来的骨灰和她留下的铜铃铛发怔。她小时候羡慕别人有父母,也曾幻想被娘亲抱着,想不到这辈子与娘亲最亲近的一刻却是在她死前,而她不知道那就是自己思慕已久的怀抱。
此去星辰海的主要目的已是将父母合葬,以及杀久玄为鹤云来报仇,解除蛊毒的愿望倒不那么强烈了。她劝过禹舒策回去处理公事,她自己一个人可以去星辰海,他直接拒绝,说什么也不放她走。
骨灰她一直带在身边,至于铃铛耳坠,她怕弄丢了,某日便让禹舒策帮她在右耳垂上穿了个耳洞,自己戴上。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答应过你会保重自己,不会寻短见的。”他帮她挂耳坠时,孤竹陨见他衣服宽松,短短几天内因担心自己瘦了许多,心里不太好受。
“我知道你不会,我只怕你离开我。”他有这样的预感,所以现在绝少让她走出他视线以外。
她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似真非真地说:“我什么时候要是想离开你,你也拦不住我呀。”
“你敢走我就敢死给你看。”他一脸正色地耍起了无赖,“我死了以后,会让他们满天下宣传,白叶横山因对孤竹陨求而不得,郁郁而终。不论你躲到哪里,这个消息都会传到你耳朵里,教你不得安宁。”
“那敢情好,你一死,我也就完全没有牵绊,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也行,我们就做对同命鸳鸯,在地府里相聚,一起投胎,下辈子再续前缘。”
“万一你我不巧投胎成一对兄妹呢?”孤竹陨一扬眉毛,继续与他抬杠。
“总之黄泉路上我绝不喝那碗孟婆汤,就算真投胎成兄妹,你也休想离了我嫁给别人,大不了互相折磨一辈子。”他咄咄相逼。
两人互相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忍不住一起笑了,孤竹陨背过身,笑中带着泪花。
不过他这么一说,孤竹陨还真的没有再跟他提分开的事,安安分分和他去往星辰海。
不到十天后,他们终于如期到达了地广人稀的西陲。进入高寒地带后大家都换上了厚厚的羊皮袄子御寒,虽说臃肿难看,这种又苦又冷的环境下也顾不得讲究什么仪表了。不过别人穿着显得粗壮邋遢的皮袄,到了禹舒策身上看起来就好像狐貂裘衣一样名贵,居然不减他丝毫风采。这一路走来,他依然凭着半张脸和通身的气派迷倒了大批皮肤黝黑却明眸善睐的藏民少女。
孤竹陨仍作男装打扮,有人向禹舒策示好她也只是强压下心里的酸意,当作没看见,想着若是有一天他喜欢上别人,她更能放心离去。
昆仑连绵不绝的雪峰下是望不到边的草甸,一条细长的小溪在高原蜿蜒而过,因地势太过平坦,几乎看不出是否在流动。湛蓝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只秃鹫,强烈的日照下,白云的底部似乎也成了乌云,看上去有几分肃杀清寒之意。
向导是个在西陲定居了十几二十年的中原人,在这边鲜少见到故土来客,因而对他们相当热情。他指着那条溪流,操着已经不是很流利的夔国话告诉他们,这一泓看似不起眼的流水,就是夔国最大的河流青江之源。
“他说什么?”风大听不清,孤竹陨坐在小黑背上问与她并辔而行的禹舒策。
禹舒策朝小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说那条河是青江的源头。”
“真的假的?”孤竹陨遥望着那边,肃然起敬。
青江算得上夔国的母亲河。就是这么一条涓涓细流,经过几千几万里,沿途汇入无数支流,最后成为一条波澜壮阔、哺育无数人的大江,造物主真是神奇而伟大。
天黑前他们好运地遇上了一个中等规模的游牧部落木伦部,向导与他们的部落头人一番接洽后,对方欣然同意接纳他们借住。
草原上的民族好战的同时也非常好客,既然愿意接纳他们,便是将他们当成了贵宾对待。
这些人逐水草而居,远离大城,很难有机会看到远方来客,对于他们一行人感到很是新鲜,纷纷来到头人家看稀奇。
晚上头人巴特勒让人点起篝火,宰了羊,准备好酥酪、酥油茶和青稞酒招待客人。禹舒策他们盛情难却,放下手中冻得难以下咽的干粮,参加部落为他们举办的篝火晚宴。
宴上藏民自发用热情的传统歌舞欢迎众人,虽说歌听不懂,舞姿也不如汉人柔美多样,但淳朴真挚他们是感受到了。
领舞的少女一身盛装,白衣红裙,扎了满头的辫子,头发和颈项上装饰着彩色的宝石珠串。她的舞步像烈火般轻快奔放,笑容如醴酪般醉人,眼睛映着火光,好似草原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曲舞罢,几乎所有的小伙子都在狂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少女脸上神采飞扬,她从舞场中蹦蹦跳跳来到巴特勒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好奇而大方地打量着这些异族人。巴特勒自豪地向客人们介绍自己的女儿桑格玛,他们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基本的交流没问题。
桑格玛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美人儿,她的未婚夫是苏拉尔城城主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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