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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尊主是怎样炼成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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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推开院门,一团白影便向着陆商商迎面扑过来,她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拔刀砍过去,被孤竹陨拉到一边。

    “拓跋小雪!”她清叱一声,那白影发现找错了人,立刻转换目标,扑棱着翅膀落到孤竹陨脚下,用脑袋亲热地蹭着她,原来是只毛色雪白的猫头鹰。

    “商商你先把东西拿进去吧。”孤竹陨弯下腰解开绑在它腿上的信筒,将它一把抱起来跟着往里走,“小畜生你好像又吃胖了。”

    怀里的猫头鹰像是能听懂,不满地咕咕叫了两声。

    这是拓跋直用来与她传讯的,比信鸽好使多了,据说他从小养大,比一般的鹰隼还要凶猛,别人近身不得。以前孤竹陨被它啄伤过几次,后来用鲜肉喂熟了才肯让她上手摸摸,又相处了几个月才认她。

    回信很简单,表示他已经知道,可疑之处会着人查探,让她先保护好陆商商,随信附送一叠银票。孤竹陨会心一笑,收了银票揣进怀里。

    陆商商出来就看见这只大鸟在院子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踱步,看上去憨头憨脑可爱得要命,伸手就想去摸,不料还没碰到它就炸毛了,转头就是一口叼过来。

    “嚯!它好凶!”陆商商后跳几步庆幸地拍着胸口,差点就中招了。

    “你可别逗它,这扁毛小畜生脾气大得很,仔细伤着。”孤竹陨端着一碗生肉从厨房出来坐到石桌边,小雪闻到肉味自觉地飞到桌子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碗,嘴巴一张一张的,急不可耐地要她喂。

    陆商商饶有兴趣的站在旁边看她一片片喂食:“它叫小雪吗?”

    “它叫拓跋小雪。”

    “拓跋小雪?名字好奇怪啊,跟胡人似的。”这个名字对于一只鸟来说可以算是非常奇葩了。

    它见她凑近自己,以为她要抢自己的东西吃,威胁似的对着她扑了一下翅膀,商商乐得咯咯的笑起来。

    。

    无头命案的尸首最后统一会送到城外义庄。

    义庄大屋里放满了棺材,一口口排列齐整,下面用长条凳子支着,每口棺材上都压着一叠纸钱。最近死人少,就剩几具无头命案的尸体摆在那,要是一直没人来认领,他们的结果就是被扔到乱葬岗喂野狼,当然对外都会说是安葬了。

    反正是无头案子,哪怕尸体被老鼠啃缺也没家属来追责,守庄子的王老头乐得偷懒,早早就歇息去了。

    还好现在是深秋,天气足够凉,几具尸体还没腐烂,但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点味道。

    孤竹陨忍着义庄的腐朽气味,一连守了三个晚上,终于等到了那条漏网之鱼前来收尸,算他有点良心。她没有立刻下手,而是默默藏在房梁上,看着他将同伴尸体一具一具背走,直到他返回来运最后一个,她才屏声敛息跟了上去。

    那人已经在郊外挖好一个大坑,他大老远将五具尸体背过来,又一一安放好后累得半死,便就地坐下休息。

    “兄弟们,我已经找到了那小丫头的落脚处,只是咱们六人出来,现在就剩我一个。。。。。。唉。”他叹息着,又道,“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顺利,你们尚且有我收尸,若是我死了,又会曝尸何处呢?”

    “我看这个坑挖得够大,你就和他们一起,埋身此地如何?”此时此景,低沉清幽的嗓音就这么突兀的在耳边响起,惊得他从头皮到脚趾一麻,冷汗涔涔而下。

    是鬼吗?居然可以如此无声无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来到他身边!

    这个念头只在瞬息之间,他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其他东西,因为那个人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他的脸上带着不解,头颅高高地飞旋而起,洒着一腔子的热血,落进他亲手挖的墓穴里。

    纵然解决掉最后一个杀手,孤竹陨仍怕留有后患,她之前想了一晚上,决定带着陆商商去檀溪越的风雨小筑借住一些日子,避过这一阵再说。正好她快要出门执行任务了,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家,让陆商商住他那里比较安全。

番外。拓跋直的营救(上)() 


    拓跋直居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从长生谷偷了出来;还换了个假人进去代替;等谷主青之行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就跑远了。

    车厢里很宽敞;底部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柔软而温暖;即使路况不好也不会颠得不舒服。为了让她在路上能好受一些;拓跋直将一切都打点得很妥当。

    也不知道他家主人是何方神圣。

    总会见到的,他不说,她也懒得问。

    她一点一点挪到车门边;推开门,这个简单的动作耗费了她大量的气力。车帘被风微微掀起,带进来一股倒春寒气;凉丝丝的雨水飘到她脸上;孤竹陨微微战栗,却忍不住闭上眼感受着这沁人的凉意。她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一年多;几乎快要忘了自然界的气息。

    赶车人诧异地偏过头;目带询问;斗笠下是一张充满生机和朝气的异族面孔。

    “透气。”被救出来几天;她口齿清晰多了;但总是容易累;说话也都很简短。

    拓跋直点点头,转身将她扶起来靠坐在自己身后。

    “很快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这是哪?”

    “缀金。我们要在此地逗留一些日子;等你身体养好一些;会有人来为你续接经脉和断骨。”

    她点点头,往外看去。

    这一带盛产一种金黄色的野花,单看小小的一朵并没什么出奇,不过此花都是成片开放,野生野长,花开时节城内外一片灿灿金泽,分外动人。有人试过人工移植培育而不得,这独特的一景仅此一地,缀金城因而得名。最近正好是花期,满城芬芳,春意融融,城中风景好处游人如织。

    不久前还是阶下囚,从来没想过还能再度身处红尘大千中,孤竹陨一路望着这繁花盛景,只觉恍如隔世。

    。

    春雨拉开一张细密冰凉的网,裹夹着纷乱的花瓣,轻飘飘吹拂到人身上,温柔得像情人的抚摩。春三月,蜀中正是入画时节,美景如诗,微雨绵绵也挡不住年轻的男女们郊游踏青的脚步。

    缀金城外的官道上,一列车马缓缓前行,显然远道而来,车夫和随行者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几骑骏马张扬地飞奔而过。马上骑士俱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衣饰华贵,神采飞扬,应是出城郊游的世家子弟。其中一人经过马车时忽然不经意的回头一瞥,车窗内,一双狭长的眼眸一闪而过。只这么一瞬间,竟仿佛暗夜中突然盛开了一朵幽昙,说不出的惊艳。待他勒马再要去细看时,那竹帘已经放下,渐渐远去了。

    他怔了一会儿,随即打马向同伴追去。

    。

    到达目的地,早有人等在那里。那人二十来岁,衣锦着缎,生得面如傅粉,眼带桃花,手上把玩着一柄折扇,形容风流,只差没把“纨绔”二字写在脸上。

    这是一座很阔气华丽的府邸,门口两只石狮子凛凛生威。马车停在了偏门处,拓跋直摘了斗笠跳下车,转身替孤竹陨裹上斗篷,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等在门口那人想上前来接,被他避让开。

    “孙公子,不用劳烦,我自己来吧。”

    这些天除了一些必要的由途中买的侍女照顾,孤竹陨一切皆由他亲自打理,从不假手于人。倒不是因为怕对方有什么旖旎心思,她气血两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抱在怀里还嫌硌人,一副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交给别人他实在不放心。

    主人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找了她快一年,若是她这个时候死了,他还有命在?

    她很轻,那点重量对于武者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拓跋直抱着她跟在那人后面健步如飞。那位孙公子似乎对她十分好奇,一边带路,一边频频偷看她。

    “这位就是我那‘新夫人’?”他见孤竹陨闭上眼睛假寐,拿手肘捅了捅拓跋直,做口型询问道。

    拓跋直笑了笑不说话。

    孙琛是蜀州郡守次子,为人放荡不羁,表面上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在这个地方比一般的败家子有钱还有权,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一句。但此人能与他主人相识,必然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孤竹陨现在的身份就是孙琛的第十四位夫人。他家里十几房姬妾,突然间多上一个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孤竹陨的情况不宜长途迁徙,他们只能就近为她找地方休养,藏身官府家眷中,无疑是个非常好的选择。这里距离长生谷只有几天的路程,但对方即便找过来,也不会想到她在官宦世家里。

    她眼下这个样子,真的是半分颜色也无,枯瘦如柴,面如死灰,左边嘴角斜挑一道寸许长的伤痕,像一抹夸张又邪气的笑。孙琛边看边嫌弃地摇头,他府中妻妾成群,外面红颜知己更是无数,几曾有过这么丑的女人?就算是假的,可也绝对不能让人瞧见,要不然他一世的风流名声都要毁尽了。

    到了孙琛为她准备好的院落,她已经睡熟了,拓跋直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床上,叮嘱丫鬟好生看护,这才离开。

    “这些日子,要叨扰公子了。”他向着孙琛一揖,“拓跋直代主上先行谢过公子。”

    “别,能帮到白叶庄主,是孙琛的荣幸。”孙琛手中折扇一转点在他手腕上,笑眯眯地制止了他的行礼,“拓跋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吩咐府中管事去办,家丁丫鬟也可任意差遣,我已经知会过,你无须客气。”

    “那么,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拓跋直略有迟疑地看着他。

    “但说无妨。”

    “如今姑娘十分虚弱,需要静养,公子可否告知家眷,万万不要来此处相扰?”

    孙琛摸摸鼻子,笑得古怪而尴尬:“唔,这个嘛,自然是应该的,你放心,哈哈哈。”

    若非拓跋直提醒,这一点他还真的差点忘了。后宅那些女人的手段,他不管不代表不知道,平时任她们私下里斗斗权当情趣,只要不出人命也无伤大雅。这新来一个,难免成为她们针对的目标,要是真有谁把手伸到这里,那位姑娘有点什么差池,他可就难过了。

    嗯,是得敲打敲打。

    当晚孙琛就把自己的姬妾们召集起来开了个会,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西苑不要去西苑。

    然而女人这种生物,有一部分是天生长反骨的,你越不让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如果说说就能听,古往今来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祸事了。

    。

    孙琛尚未娶正妻,但十几个姬妾,总有那么两三个特别宠爱的,宠到恃宠生骄,别的妾侍要么巴结逢迎、要么退避三舍的地步。李姬就是其中一个,恰好她正是长了反骨的那种女人,又被宠坏了,任性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孙琛最喜欢的也就是她那从不唯唯诺诺的小性儿。

    某日天空放晴,李姬踏进西苑的时候,孤竹陨正被放在水阁边的榻上晒太阳,丫鬟见她睡着,自个儿摸鱼去了,留了她一个人。

    她衣着宽松,手足缠着纱布藏于大幅的袖中,李姬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一把拿下她遮脸的纨扇。

    “啊!”本以为纨扇下是张娇滴滴的美人脸,不想却是个“骷髅”,她猝不及防吓得后退一步,细看才发现那不过是个瘦得过分的女人。

    孤竹陨无端被吵醒,见一位美人居高临下地将自己从头打量到脚,想了一下,明白过来这个可能是孙琛的妻妾之一。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园子里?”李姬惊魂未定,却仍趾高气扬地质问道。

    她长得这个样子,李姬当然不会以为她是抢自己男人来的,如果孙琛会因为她对自己发脾气,那她就把自己吊死在他跟前。

    孤竹陨做了许多年的武林高手,心态还没转变过来,也完全忘了自己眼下毫无反抗能力,因而懒得与她一个内宅妇人计较。她知道自己现在扮演着孙琛“十四夫人”这个角色,便也就随口答道:“我自然与你是一样的身份。”

    李姬觉得自己的美貌受到了严重的羞辱,更何况孤竹陨还一直这么倨傲无礼地躺着,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任性的人常常做冲动的事,于是下一瞬孤竹陨连人带榻被她掀进了池子里。

    “呵,丑八怪狐狸精,让你得意!啊不对,白骨精!”

    李姬抱臂站在水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孤竹陨落水。这水其实很浅,不过半人高,根本淹不死人。李姬只是骄纵点,并不是个恶毒的女人,也没有想害死谁。竹榻都浮起来了,可对方掉进水里就沉了下去,池面只见一串气泡,她人都不带扑腾一下的。

    李姬起先只疑有诈,估摸着她故意不起来吓自己。然而不一会儿她就开始心慌,水上连气泡也消失了。

    她赶紧跳下水,向着孤竹陨落下的地方摸索,几下就摸到了人,她用尽毕生力气把她拖上岸,呛了太多水,孤竹陨已经人事不省了。

    “喂你醒醒,你别死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捉弄你一下叫你吃些苦头。。。。。。”李姬不会溺水者急救,见她已无气息,四肢冰凉,吓得一边大哭一边拍打着她的脸。

    拓跋直办事归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孙琛我x你祖宗!老子千辛万苦救出来的人,可千万别就这么给整没了啊!

番外。拓跋直的营救(下)() 


    亏得他及时回来;孤竹陨一条小命保住了;只是一直处于昏迷中;气若游丝。

    拓跋直守在孤竹陨床边寸步不离;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铁青。孙琛接到消息赶过来;灰溜溜的站在一边;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这就出岔子,他觉得自己干脆改名孙子算了。

    李姬没等他开口就先哭得涕泪横流;上气不接下气,得,他这一肚子怒火肯定是没地方发的了。

    “对不起嘛;池子那么浅;我又不知道她是个残废——”她呜呜咽咽地道歉,拓跋直一眼看过来;她吓得一停顿;随即哭得更厉害了。嘤嘤嘤。。。。。。那胡人刚刚的眼神好凶狠啊!

    “你还敢说!不是告诉过你们不准来西苑吗?”孙琛高举手臂作势要打她;眼风一瞟拓跋直;发现没反应;遂轻轻落下。自己宠着的女人;实在舍不得打,意思到了就行了,反正人也没死是不是?拓跋直要怪就冲着他来好了。

    看着爱妾衣衫湿透;蓬头垢面的狼狈相;他头大如斗,打发她自行回去收拾,自己留下来赔不是。李姬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

    “看你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外面有什么消息?”等到孙琛也离开后,孤竹陨懒洋洋地睁开了眼,她早就醒了,那女子闹得她头疼,她就故意吓吓她。

    拓跋直犹豫了一下,还是以实相告:“我将你救走后,长生谷遍寻不到,竟然暗中散布谣言,说你杀师后叛逃改投魔教,已经将你逐出师门,希望天下群雄见而诛之,眼下江湖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她哑然失笑:“群雄见而诛之,也太看得起我了。”

    虎狼环饲,而她现在孱弱得连一个普通女子也能轻易要了她的性命,就算是接好筋脉断骨,一身武功修为也已经全废,几乎没有自保的能力。

    “桑神医明天即可到达缀金,他一定有办法医好你,令你恢复如初。”他安慰道。

    “桑神医?可是紫金峰桑朽木?”见他点头,孤竹陨惊奇道,“此人与我师父。。。。。。势不两立,曾经发过誓绝不救任何跟长生谷有关系的人,他如何肯治我?”

    “一来长生谷早就宣布你已叛出师门投身星辰海,二来,整个江湖正道,怕没有人会不卖我家主人的面子。”

    你当你家主人是天皇老子么?孤竹陨腹诽道。

    。

    桑朽木第二天果然早早就来了,为了不被人发觉,还乔装了一番。

    此人与她师父青雩大师多年齐名,少说也有六十岁了,不过他保养得法,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只是相貌十分普通,过目就忘。

    “怎样?这伤能好吗?”等他查看孤竹陨伤势完毕,拓跋直立即上前询问。

    “骨头已经长歪了,最好是打碎令其重新愈合。接骨倒不是难事,只是她筋脉断裂时间太长,已经萎缩变短,即使接好,恐怕也难以恢复到可以重新练武的程度。”桑朽木保持着身为一个神医的高冷范,说话永远只说一半。

    孤竹陨神情一黯,拓跋直却早就看透他了,笑吟吟地拍马道:“一般的大夫肯定不行,不过您可是桑神医啊,一定有办法的。”

    “不错。”桑朽木颇为自傲地摸着胡须,“若是有人肯牺牲自己,于手脚各取一寸筋,老夫可为她续上,三个月后,保管与常人无异。”

    “用我的!”拓跋直当即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孤竹陨诧异地看他一眼。他的主人有什么本事,能令他如此忠诚?

    “那,那个人会如何?”她迟疑地问桑朽木。

    “一寸筋,十年寿。少掉一寸手脚筋,你说会如何?”桑朽木一笑,“虽不至残,但始终对行动有影响就是了。”

    “如此。。。。。。就算了吧。”孤竹陨道,“虽然很想恢复如常,但若要用别人的健康来换,我还不起。”

    “你是个傻的吗?这世上将死之人何其多,只要许以重金,别说一两寸手脚筋,就是要人眼珠子只怕也有人甘愿奉上。”桑朽木翻了个白眼,青雩伪君子居然教得出来这么个徒弟,倒也真是稀奇。不过这样的禀性在江湖上混,也无怪乎她会落得凄惨下场。

    。

    床边案台上,桑朽木的工具一字铺排开。

    盛着各种用途药液药粉的瓶瓶罐罐、纱布、两只铁皮盒子,一只盒子里是一排小巧的刀具,刀片状如柳叶,轻薄锋利,另一只装着用以缝合伤口的针线,都浸泡在不知名的溶液当中。

    他拈起一把小刀,用火烧过,再次向孤竹陨确认:“小姑娘,你当真不用麻药?这可不是一般的痛。。。。。。”

    “不用。你动手吧。”她闭起眼不去看那锃亮的刀光。

    会很痛吗?那就痛吧,她要记住这痛,今后一一向伤害她的人讨回来。

    桑朽木无奈地摇摇头。

    他需得割挑开她的皮肉,剪断坏死的筋脉,接上新筋,最后还要一针一线缝合伤口,不用药物麻痹,这整个过程中的痛苦非常人能够想象。

    人清醒的情况下,第一刀下去就是折磨。孤竹陨痛得浑身起了一层小粒子,额头鼻尖沁出汗珠,却硬是咬紧牙一声不吭。刀锋在身体里游走、翻挑、切割,放到谁身上都难以承受,桑朽木怕她忍不住咬舌自尽,将布揉成团塞进她嘴里咬着。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对自己如此狠心的人。

    纵是桑朽木刻意加快进度,手术也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一针缝合完毕,他已经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孤竹陨早就晕了过去,整个人和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水湿透了。

    为防有人打扰,拓跋直一直守在外面,直到桑朽木唤他进来,才知道她竟然拒绝了使用麻药。

    “交给你了,先不要动她,等我睡醒再来处理。”桑朽木快速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奔了出门。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大概是他这几十年治伤治得最煎熬的一次。

    孤竹陨脸色可怕,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般,但桑木朽放心走开,她应当是无碍的。

    “你以为你是关羽么。。。。。。简直疯了。”

    拓跋直皱紧了眉头,又是吃惊,又是生气。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情形,幽暗的地牢里,她也是这样独自忍受着无尽的痛楚。他颤抖着伸出手去,然而刚要触碰到她的脸,立刻又闪电般的缩回。

    修复筋骨的过程就像历了一场劫,但时间就是最好的伤药,这世上无论什么事都会成为过去,所有的痛苦亦然。

    经名医桑朽木与拓跋直的悉心照料,调理三个多月后孤竹陨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她脸上长了些肉,也有了血色,疤痕也淡去许多,虽然仍旧苍白羸弱,但整个人与拓跋直刚将她救出来时相比,已经发生了惊人的改变,昔日的风采一点一点从骨子里透了出来。或许是因为经历过生死又内力全无,她曾经的锋芒毕露与桀骜尽数趋于内敛,偶尔能从眼神中窥见一二。

    桑朽木年轻的时候云游四海,曾有幸结识一位姓紫的易容圣手,得其指点,学了些易容的技巧。这种易容术乃是运用刀具对面部骨骼进行改动,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的相貌。孤竹陨听他说起,便请他为自己这张脸稍作修整。

    现在她照镜子时,时常会恍神。镜中的脸与以前的她仍有六七分相似,只是五官更为立体,气质偏冷峭凌厉,与过去已经大不一样,若她刻意掩饰,就是以前一些不太熟的同门也不会将她当做孤竹陨本人。

    这三个月里曾有人数次入孙府窥探,拓跋直一开始想带她离开,但请示过远在雪山的白叶横山后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好擅作主张。还是孙琛出了个主意,有人暗中来时,两人故意装作私奔至此被孙琛收留的情侣,让对方瞧见,如此过了几次,总算清净下来。

    孙琛得到警示,为安全起见,将自家墙头全种满了仙人掌,不过据说他的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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