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人有疾-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受到一缕温情。
林默回想起命『妇』那句不着边际的客套话,不禁在心里暗自苦笑。他心中已有她人,又何来这虚情假意的爱重一说。只不过呼猫唤狗一般,不见得其中能有几分情爱。
这既是林默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实,倒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是如今骑虎难下,便也只能当作是逢场作戏罢了。
隔着那块碍事的盖头林默瞧得不怎么真切,对眼前这位燕王殿下也只是约莫看出了个模样。
燕王其人并不像坊间流传的那般生有三头六臂手眼通天,也没有什么穷凶极恶的嗜血之相。
魏翎生着一双好看的剑眉星目,品相也不比京城里那些叫得上名号的世家公子差到哪儿去。
只是在那张不近人情的脸上被他用冷漠砌起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不漏一丝情绪。他一言不发时像个生『性』凉薄的君子,既没有那么多的温文尔雅也没有那么多的风度翩翩。
抛开那些流言蜚语,燕王其人确是比传闻中那些夸张的虚言来得更赏心悦目。
不得不说,顶着莫君轻那副病弱残躯走到正堂还不带喘,林默已经是尽力了。
林默躲在大红盖头下偷偷觑了一眼自己高坐于正堂之上的公公婆婆,这才把一颗悬在嗓子眼上的心又重新揣回了肚子里。
都说天子不怒自威,而明宣帝显然就是个意外。明宣帝生得格外的慈眉善目,比起威严的天子,他看上去更像是个风流倜傥的多情王爷。而一旁的惠皇后总是眉目含笑,一看就是母仪天下之人该有的仪态。
林默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和蔼可亲的人到底是怎么生出了一个如此冷情冷『性』的燕王来。魏翎虽承袭了明宣帝大半的容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若他得了明宣帝一半的和善也就不至于此了。
看得出明宣帝对自己挑的儿媳『妇』甚是满意,从见了林默进来起就笑呵呵的。
都说这莫家二小姐才『色』双绝,京中无一人能与之媲美,堪称国之瑰宝。虽说身子骨弱了点,但朝中御医无数,稍作调养三年抱俩应是不成问题。明宣帝他老人家坑完了儿子还不算,现在还想坑起孙子来了。
拜完了天地拜高堂,接着是夫妻对拜。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明宣帝头一回享受到儿子成家立业的喜悦,高兴之余发现少了个人,便问了一句:“阿琛呢?今天是魏翎的大日子,怎么不见他这个做皇叔的来?”
杵在一旁的小太监听了赶忙细声细气的回道:“回皇上的话,瑞亲王前几日才去往了广陵,说是要去寻些稀罕玩意儿。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不过瑞亲王府的贺礼是一早就送到了,皇上可要前去过目?”
赶上皇帝今儿高兴,在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恼怒,反倒拿着小太监的话同在座的大臣们打起了趣。“你们瞧瞧我这弟弟,平日里最爱的就是游山玩水。就连自己大侄儿的婚事都不放在心上,活得他这般自在当真是羡煞我也。”
文武百官听了明宣帝的话,便也跟着他老人家哄堂大笑了起来。
瑞亲王向来随『性』,朝臣们已是见怪不怪了。正因他身份尊贵,是先太后唯一的嫡出血脉,就连庶出的明宣皇帝都得敬他三分。以当年先帝对他的宠爱,若能早生个十几二十年现在估计也没明宣帝什么事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默拜完堂就被负责侍奉她的女官送入了洞房。透过门扇直到瞄见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尽头林默才松了口气,扯下盖头随手就丢到一边去了。
看这天,估计有得等了。
林默自然不是要急着洞房,再说那魏翎也肯定不会与她圆房。在这点上,林默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要想在王府守身如玉,全靠燕王心有所属。
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只盼着这青天白日能早点暗下来,然后好照着流程喝完交杯酒赶紧吃饱了好睡觉。明儿一早还得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
做人媳『妇』难,做皇家的媳『妇』更难。光是要行那三跪九叩的大礼,林默想想都觉得头疼。
林默虽照着规矩得等到天黑,却也不见得她能有多老实。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些精致糕点,她一时没能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拿起面上的一个就先吃了起来。
还别说,王府的手艺是比起将军府上的要好一些。想到自己日后的口福,林默就觉得其实嫁给燕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至少吃喝管饱还不用担心有人下毒。
林默吃完了嘴里的那块还想再拿。那只做贼心虚的手还在半空,就被鬼鬼祟祟溜进来的唐婉撞了个正着。“我勒个乖乖,你偷吃是要作死啊。”
被她这么一吓,林默是连三魂七魄都快要漏了出来。偏不巧还被那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糕点呛了喉,害得林默活生生咳成了一个狼狈的肺痨鬼。
好在唐婉还有点良心,从身上掏出了私藏的水囊给她递了过去。
林默接过水囊,拔开了木头塞子就往嘴里咕噜咕噜的灌。好不容易才缓过了一口气,同她道:“…哥…别吓人成吗…命都快被你吓没了…”
唐婉懒得理她,拿出了自制的压缩馒头塞到林默手里交代道:“吃这个。”还不忘替她毁尸灭迹的把那些糕点重新摆好,倒也瞧不出少了一块。
林默看着被唐少侠捶成纸一样薄的压缩馒头,嚼起来还有点硬。便朝唐婉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还时不时的瞄了瞄那盘吃了便让她念念不忘的糕点。指望着唐少侠能高抬贵手,好用那双巧手再给她变出一块糕点来。
“想都别想。”唐婉斩钉截铁的回道,从身上又掏出了一盒胭脂给她。“吃完了自己在嘴上补补,别让人看出了破绽。”
林默接过那盒被她捂得发烫的胭脂,心想有功夫交代她这个,倒不如花点心思再给她弄块糕点来解解馋。谁知兜头就又迎上了唐婉那警告的眼神,只能心虚的朝她笑了笑。再三保证自己会老老实实的才送走了唐婉。
吃了唐婉送来的馒头,好歹也算垫了垫肚子。林默还真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榻上等着那燕王回房,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洞房内红烛高照,魏翎走进来时依旧是那般的笔挺,看样子倒还没喝醉。
魏翎似乎对坐在床榻上的人并不感兴趣,自顾自的脱下喜服上了榻。许是见林默仍正襟危坐,他才道了一句:“睡吧。”
洞房花烛夜,林默还是自己给自己掀的盖头。
两厢无声,本也相安无事。谁知魏翎起身要去灭了红烛,正要躺下的林默就跟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
林默心里对这燕王或多或少还有几分忌惮,可见他要熄灭红烛便也顾不上其他就先一把将正要起身的魏翎给拽了回来。
可手无缚鸡之力的林默又怎拽得动久经沙场的燕王,那手劲落在魏翎身上就跟柔风细雨一样绵软无力,但他还是停了下来。
“怎么?”魏翎看着林默那张欲说还休的脸,不一会儿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便道:“有光,我睡不着觉。”
与林默恰恰相反,魏翎睡觉时见不得一点光亮。但凡有光,他便整夜睡不安稳。
魏翎说得已是清楚明白,却仍不见拽在身上的那只手有丝毫松动。整日积压下来的疲劳很快就消磨掉了他仅存的那点耐『性』。
他看着昏黄烛火下楚楚可怜的美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莫君轻,你出去。”
015()
燕王府不比将军府,没有人会对这个体弱多病的燕王妃多加照拂。
下人们做事自然是照着魏翎的习惯来,而燕王常年在外餐风『露』宿,那副铁打的身子骨与林默自是云泥之别。
此时还不到烧炉子的季节,魏翎卧房里的地炕形同虚设。
林默赤脚踩在地砖时只觉得有股钻心刺骨的寒从脚底板顺势攀爬而上,轻而易举的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每一步她都走得异常艰辛。
也不知是寒了身子还是寒了心,这位薄情寡义的燕王比她想象中来得更无情。
林默虽无意从他心头谋得哪怕只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情爱,可一想到大婚当晚自己掀了盖头不算还被赶了出来,便冒出了一股子心酸。
很多情绪是不能用早知如此来排解的。就像林默早知燕王心有所属,自己被赶出来也是情理之中。但她却还是免不了心里有些落寞。
洞房里的动静并不算大,没有大发雷霆的山雨欲来之势。只有魏翎那句比数九寒天更令人寒心的话,声音依旧是那般的清冷又无情。
守在外面的婢女们见了身着单衣赤着脚的燕王妃迎面走来是一个个惊得面面相觑,还不待她们反应过来这人已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负责守前夜的妙珠头一个回过神来,她并没有急着去追林默,而是冒死冲到卧房外朝里面的魏翎当即磕了一个响头。“王爷息怒,我家小姐身子虚弱。这夜深霜『露』重的怕是受不了外面的寒气,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只可惜妙珠那一片言辞恳切的护主忠心依旧打动不了这位冷情冷『性』的王爷。卧房里寂静无声,久久不见有一声回应。
此时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应看出了燕王心意已决,其余的婢女自是惜命,不敢同妙珠一样豁出命去替燕王妃求情。
妙珠的头抵在冰凉彻骨的地砖上都被寒得一阵头皮发麻,再想到自家小姐那副身子骨便只能再道:“求王爷开恩。”
等了良久,是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才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如今既嫁给了本王,她就是燕王妃而不再是你家小姐。”
妙珠自知情急之下失了礼数,只好战战兢兢的回了句:“奴婢知罪……”
随着这段短暂的心惊胆颤过后,卧房里再度恢复了平静。妙珠保持着蜷跪的姿势不动如山的跪在地上,只求燕王能放了林默这一回。
而此时的林默坐在门外听着妙珠的求情与燕王的无情,心里面半暖半寒。想着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第二天准能上八卦头条第一版。
林默刚才一股脑的跑出来,可到了外面她是悔到肠子都青了。从前在暖阁里四季如春,她又怎知这个时节的夜里比她想象中的要凉。
不一会儿,林默就觉得整个人像是被霜『露』寒透了身子。也不知在寒风中打了几个激灵,她像只蜷缩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小兽,以发为衣的尽可能将自己裹得严实一点,企图以一己单薄之躯对抗无孔不入的秋寒。
入夜的王府没有白天张灯结彩的热闹,就连守在屋外的那几个婢女还是林默从莫家带来的。到了门外更是连个站岗放哨的侍卫都没有。不知是王府里缺人手还是燕王对自己的身手过于自信,也不怕半夜有人来行刺。
林默自然不是关心那个怜香惜玉之心估计一点也没有的燕王,她是恨外面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好歹也让她发挥一下燕王妃的身份随便让哪个下人给她去找件大氅来也好,只可惜她盼星星盼月亮就连个鬼影也没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默这回是彻底泄了气。第一天就落得个饥寒交迫的下场,想想就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心酸。莫夫人虽待她无情无义,但莫家对她总还算善待。相比之下林默也只会越发觉得这燕王冷酷无情。
泄了气的林皮球埋头坐在门口给里面凶神恶煞的燕王爷当门神,感觉就连不属于自己的那两瓣屁股都是凉的。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原先林默还以为是风声,便也没有往心里去。直到那个声音由远至近到了耳边她才疲惫的抬起头来,正对上一个陌生男子的目光。男子白衣胜雪,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男子见林默抬头,眼中那些试探的目光还未来得及尽数收回。尴尬之余男子不忘在他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个礼貌的笑。“你是……莫家那位二小姐?”
他虽这么一问,心中却已有几分笃定。除了莫家那位二小姐,怕是遍寻不到第二个能有如此姿容之人,又怎会是个穿着单衣被撵出门外受罚的婢女。
闻言,林默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美人虽美,但面对眼前身着单衣的燕王妃,男子却别过头错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抱着手中的白玉棋盘道:“今日魏翎大婚,他原先同我讨要这棋盘已久,我便当割爱给他送贺礼来。不巧撞上了王妃,失敬失敬。”
林默冻得牙齿跟舌头都在忙着打架,听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解释也没功夫搭理他。
男子虽是刻意避开了目光,但就凭林默抖成那熊样真的很难让人对她视而不见。
思量片刻,男子似是下了天大的决心才敢冒着大不敬之罪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在林默身上,同她说道:“我在燕王府里还留了件过冬用的狐裘大氅,你且先披着我这就去寻来。王妃身子虚弱,千万要爱重自己。”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男子有意拔高了音量不知要隔空说给谁听。仿佛普天之下无人不知燕王妃身娇体弱,除了她的夫君燕王殿下。
男子说完便将提灯留在一旁给林默,自己借着洒落一地的银辉轻车熟路的离去。
林默裹紧了披在身上的那件外袍,这会儿才觉得暖和了一点。男子的夜里送袍如同雪中送炭,在这个世界里到底还是有好人在的。
只是刚才林默冻得连话都懒得说,也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想着以后再见面时定当好好答谢他才好。她又把方才的话细想一遍,从男子的话里得知他与魏翎应是旧相识。只是不知这位冷面王爷还有这么有人情味的朋友,当真是出乎林默的意料。
正当林默对着那盏提灯发呆,想着要不要去院子里拾些枯枝落叶来生火取暖时,只见身后那扇紧闭的门扉忽然敞开了一条小缝。一时间霜寒迎袖,就连躲在罩子里的那道烛火都跟着打起了寒颤。
“进来。”
林默一个哆嗦还没打完就听到魏翎的声音从头顶旋落,带着他独有的冷漠跟霜打下来一样,总是裹挟着一种说不出的凉薄。
等林默赤着脚走进来时,早已不见了魏翎的身影。他侧身背对着林默躺得好比一尊睡佛一般,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林默再进来时发现卧房里不似先前那般冷了,她那双冻得跟死人一样的脚踩在地上甚至还觉得暖烘烘的。而就在卧房对面的那张小塌也被人在上面铺了一层柔软的被子,一旁的烛台上还为她留了一盏不甚亮的灯,想来她是要在那里将就一晚了。
不用在外面喝西北风过夜林默已是万分感激,她钻进小塌上的被子里似是觉得还不够暖,又将身上那件外袍盖在了被子上面,才心满意足的入了梦乡。
直到从卧房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魏翎才转身朝林默看了过去。他见灯下那人睡得安稳,像只餍足的小兽在寒天里终于找到了可以用来取暖的灯火。
即便那豆大一点的烛火不过萤火一般微弱。
守在屋外的婢女们本就忙碌了一天,方才还被燕王支出去烧起了卧房的地炕。此时已是疲累不堪,在王妃回房之后便一个挨着一个在门外睡成了一团。
魏翎起身下床,走到林默身边驻足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在那件熟悉的外袍上停留片刻,便将它从被子上拿开放到一旁,再回卧房里把自己盖暖了的被子给她覆在了身上。
只可惜传闻中这位心狠手辣又冷情冷『性』的王爷那一缕难能可贵的温情终是无人知晓。魏翎安顿好了林默,便回到自己榻上侧身避开了那道昏暗的烛火,合眼继续睡下了。
男子捧着一件狐裘大氅再到门前时,见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那盏孤零零的提灯还在风中等着他回来。
他低头看着手上那件狐裘大氅,兀自笑了一声。随后将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提着灯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一夜,星河如流灯。总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盘算着鬼心思,忐忑不安的熬过了一夜。
016()
莫君轻这副病弱残躯头一回这么争气,昨夜折腾了一宿竟没落下什么『毛』病,堪比千年一遇的铁树开花。
林默一大清早是被婢女们簇拥着叫醒的。虽没误了时辰但也算踩着点睡了个饱,一天的精神是攒足了。
半睡半醒时林默还未睁眼,就先在枕边嗅到了陌生的气味。只有一缕淡淡的,却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
林默终于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抖了个激灵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竟睡在了魏翎的床榻上,而对面那张小塌也早已没了被人借宿过的痕迹。
后知后觉的林默第一个反应就是惊慌失措地掀起被子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少块肉,见是完好无损。她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抹掉了额上的冷汗。
婢女们见了她的反应一个个是不由得掩嘴偷笑了起来,只当林默还带着小姐家的娇羞。任是谁家姑娘初尝了人事,这般反应也都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位燕王殿下。
林默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像往常一样任由婢女们伺候着,心想她昨夜不是一早就被魏翎嫌弃得赶了出去。这燕王殿下许是后来良心发现,巴巴的把她捡回来却也是将她丢在了那张小塌上,她这一早又怎会在魏翎的榻上醒过来。
林默疑『惑』的眼神在自己起身的床榻跟昨夜睡下的小塌之间来回游走,心想莫不是自己梦游了……
但想了想,林默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觉得自己能梦游得如此贤惠,能把小塌上的被子叠好了收起来。再准确无误的避开中间隔着的桌椅板凳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魏翎床榻上,还得闭着眼跃过这么一个大男人睡到他身侧。
这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林默并不认为自己有可能在梦游状态下完成。如此只剩下一种可能,只是她不怎么愿意相信就是了。
林默在屋子里环视一周不见魏翎的身影,便朝一旁侍奉在侧的婢女问道:“王爷呢?”
昨夜到底是被霜寒凉了身子,林默话里带着的鼻音比往常重了些。听着倒觉得其中还带有几分眷恋情郎的温柔缱绻在里面。
经历了昨夜那遭惊魂事,婢女们还在担心林默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可昨晚燕王为她提前烧起了地炕不说,今儿一大清早还叫她们别去扰了王妃让她多睡会儿。燕王出乎意料的体贴才让婢女们把悬了大半夜的心放了下来。
只是这些话她们也不方便同林默去讲,燕王即便是善待那也是冲着王妃去的。她们可没长了一身的肥胆,还不敢在私底下嚼这燕王殿下的舌根。那除非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不该说的话做下人的自然不会说,只答道:“王妃您瞧,王爷正在院子里练剑呢。”
燕王是出了名的勤勉,就算闲在家里也是每天天没亮就起来舞刀弄剑强身健体。日复一日,风雨无阻。林默看着魏翎手上的一招一式,惊叹之余不由得在心中暗自佩服:古人诚不欺我。
林默看得出神,魏翎收剑之时她的神思还停留在方才的剑招上意犹未尽。直到对上了魏翎那道冷漠的视线她才欲盖弥彰地别过了头,假装四处看风景。心里却在想这宁缺毋滥的燕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他身旁,为什么没有把她丢出去。
事实上,就在魏翎睡醒了之后大发慈悲的打算将她放回床榻上睡时被怀中饿得半死的林默在肩头狠咬了一口。现世报来得比他想象中的快,魏翎当时真的很想把林默打横着扔出去。却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就当是还了她昨夜在外面受的凉。
直到胆大包天的燕王妃梦得糊里糊涂的把想吃的菜名都报了一遍,魏翎才发觉她是饿极了。
魏翎回想起肩头那两排触目惊心的牙印,也不知那弱不禁风的姑娘家是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活动完筋骨的燕王把兵器丢在一旁交由下人们收拾便回了房,正赶上手脚麻利的婢女们伺候好林默梳妆从房里鱼贯而退。与身娇体弱的林默不同,行伍出身的燕王并没有那么多的富贵『毛』病,自然也不需要那些花枝招展的婢女在一旁伺候着。
林默尚不懂王府里的这些规矩,还以为这位惯爱折磨人的燕王殿下是有意将人支走好把她当丫鬟使唤。可眼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对方又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他虽一言不发,但在林默看来却是摆明了在等她过去伺候他老人家更衣。
魏翎背对着林默将汗湿的里衣褪了一半,就见原先站在身后的那人已替他从架子上拿了件干净的里衣在一旁候着。等他发现林默时,敞『露』的肩头已来不及用衣物遮盖。那两排突兀的牙印落在林默眼中,这牙口看上去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为了昨晚爬上魏翎床榻一事她已是羞愧难当,林默又怎会愿意相信自己咬了燕王一口这个荒诞的事实。若那口真是她咬的,魏翎还能留她活到现在?怕是连夜就将她拖出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了。林默虽这么借口安慰自己,却也不见得奏效。
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