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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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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现在?怕是连夜就将她拖出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了。林默虽这么借口安慰自己,却也不见得奏效。

    虽然魏翎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扯过里衣将其掩盖,但那道新伤实在是太新了,很难不令林默往自己身上想。

    魏翎见她盯着自己肩头不放,只好同她道了一声:“退下。”

    不过夫妻一日,林默也已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正打算以一个圆润的姿势滚出去,就听见身后的魏翎又补了一句:“我不需要人伺候,你且在一旁坐着就好。”

    他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倒多了几分难得的人情味。

    只可惜这些话落在神经大条的林默耳中,被曲解得那叫一个面目全非。

    林默虽然真就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坐了个笔挺,可在魏翎看来她是在用蹩脚得令人发指的演技正诠释着什么叫如坐针毡。这位恶名远扬的燕王殿下头一回开始检讨起了自己,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但想了想,魏翎得出来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隔着门,林默就已隐约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直到等来了里面的示下,婢女们才推开门把王爷一早去厨房里吩咐下来的饭菜一一呈上来。饿了整整一天的林默看着梦中的美味佳肴跟变戏法似的摆在眼前,就连装给魏翎看的那一脸乖巧都抛诸脑后了。此时她眼里只有吃的,哪还有燕王。

    如今节也没失,万一饿死就是大了。

    这回林默倒没理会魏翎的意思,自顾自的就拿起碗筷吃得狼吞虎咽,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估计已经被她踩到脚板底去了。林默敞开了肚皮吃,仿佛要连同自己昨天没吃到的那些山珍海味一次『性』补回来好吃个够。

    魏翎将自己打点好之后便坐在一旁,也不见他动筷只是这么坐着看她。

    林默最后是被他盯怕了,生怕那颗小心脏遭不住受了惊吓把自己噎死。便朝魏翎递过了一副碗筷说道:“大……”好在那个佬字是被她死守在牙关里死活没敢放出来,林默下一秒赶忙改口道:“王爷您请……”

    魏翎听了她那声王爷,心中掠过一丝不悦。但他很快就把那丝本不该生出的不悦排挤了出去,淡淡的说道:“我早上不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林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汪着一层油光的鸡腿,只觉得这人当真是好生奇怪。自己既不吃油腻的东西,那她手上的这又是什么。

    难得林默不计前嫌对他盛情邀请,不料却被魏翎一口回绝。林默便也懒得管他,吃饱喝足了之后就随魏翎上了去往宫里的马车上。

    魏翎上了马车便撑着手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不似晨起练剑时那般生龙活虎。单从眼下挂着的那几缕乌黑来看似是昨夜没怎么睡好。

    可林默憋着一肚子的疑『惑』实在难受。良久,她才战战兢兢的开了口:“王爷……”

    不想林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默不作声的魏翎截口道:“在外人面前,要叫夫君。”

    “是不是叫了夫君,你就会答我?”试问林默又怎会让他轻易占了便宜去,自然要跟他谈条件。

    谁知林默无异于与虎谋皮的这个说法竟意外博得燕王的欢心,魏翎发现此人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便道:“那是自然。”

    得了燕王殿下一言九鼎的承诺,林默只好硬着头皮不情不愿的唤了他一声夫君。虽不怎么走心,但对魏翎而言却很是受用。

    待那些不为人知的愉悦被他悉数敛好,魏翎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示意她请讲。

    “……我想问我昨晚……是怎么睡到你床榻上去的……”

    光是说出这句话林默感觉已经花光了自己毕生的羞耻心,忽然想起他那肩头上的牙印又问道:“还有你肩头上的伤……”

    后面那句是不是我咬的,林默就是打碎了牙也死活问不下去了。

    只见魏翎斜眼看着一旁红得外焦里嫩的林默,雪上加霜的回了一句:“你是故意的吗。”

017() 
魏翎发现要堵住林默那些千奇百怪的好奇心,只需这一句话就够了。

    只怪燕王太过狡猾,他似是回答了却又不肯把话说清楚。但无论是昨夜爬床之事也好还是咬了他一口也好,在林默听来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林默在羞愧难当之余,还不忘在心里感谢这位燕王殿下的不杀之恩。

    一张美人脸就是红成了一纸薄的猴屁股那也是极其赏心悦目的事。魏翎别过头在林默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扬起了嘴角,心情愉悦的闭目养神去了。

    按照规矩马车只能停在正殿的宫门前,余下的那些路就要走着去了。

    负责接引的太监一早就在宫门外候着,见燕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便立马赶上去迎。

    魏翎是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一路,下来时又是那个神完气足的燕王殿下。可惜林默就不似他那般云淡风轻了,直到下马车时她那张脸还是红的。

    小太监见了脸上红得娇艳欲滴的林默,也是出于关心便多问了一句:“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话音刚落就对上了燕王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小太监是吓得话也不敢说了,躬着身子在前面给他们引路。

    今日燕王的脚程走得格外的慢,就跟走马观花一样开始流连起了那些他早已看腻的宫中景『色』。引路的太监虽怕会耽误了吉时,但才在魏翎那吃了一记哑巴亏的他眼下是连多余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宫殿的长廊深邃而悠远,仿佛只有无数的转角没有尽头。林默小心翼翼地跟在魏翎身后,小巧的身量裹在厚重的朝服之下显得格外小鸟依人。眼前的魏翎似乎并不急着赶时间,林默也放宽了心。

    从前林默总以为将军府已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却不识王府庭院春深。如今一入皇宫,她才知何为富丽堂皇。

    迎面走来的宫女太监们见了燕王夫『妇』俩纷纷行礼。魏翎受礼已是受得习惯,却害得林默一路受宠若惊,头一回感受到了自己身为王妃的真实感。

    行至御书房,引路的太监虽早有提醒。可林默一路上只顾着四处张望是见什么都新鲜,魏翎才停下脚步她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往人身上撞了去。

    燕王的腰杆比她想象中的笔直,撞上去还有些疼,跟铜墙铁壁一样。

    魏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忙着搓额头的林默,终于吝惜的在嘴角施舍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不巧被一旁的小太监瞧了去,把他吓得一阵头皮发麻。

    小太监才来御前当值不久,不想今日就被委以了接引燕王夫『妇』的重任,心里免不得忐忑。只是听宫里的老人说燕王其人『性』子冷清,从前在宫里时就没见这位王爷笑过。

    只可惜这位燕王殿下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那抹笑意还未来得及让人细看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抿得一脸严肃的唇角下遍寻不到蛛丝马迹。

    耳聪目明的明宣帝听闻门外有声,便在里面问了一句:“可是我儿魏翎来了?”

    见里面的人发了话,小太监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赶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是燕王殿下跟燕王妃来了。”

    “还在外面愣着做什么,快进来。”明宣帝这句话显然是冲着魏翎跟林默说的。

    站在御书房门前的內侍已为他们将大门敞开。魏翎便领着林默进去,其余的人只能守在门外候着了。

    林默一只脚才踏了进去,就感受到了一股迎面扑来的天子威严。

    只见昨日还和蔼可亲的明宣帝收起了那些帝王不该有的随和,正面沉如水的坐在奏折堆积如山的书案前一丝不苟的做着批阅。

    在林默看来他更像是个勤劳的园丁正孜孜不倦的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明宣帝虽然忙着批阅奏折,却也不忘交代着魏翎道:“你们先坐。”

    待他们在一旁坐下了,明宣帝头也不抬的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李德顺你去给魏翎他们俩沏壶茶。”

    能让贴身伺候了明宣帝多年的太监大总管李德顺沏上一壶茶,那不知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无上荣宠。

    李德顺恭恭敬敬地将沏好的茶递到他们手边。“燕王爷请,燕王妃请。”

    与人为善的林默见他如此隆重,接过茶盏时下意识回了声谢谢。李德顺一怔,忙道:“王妃客气了。”

    李德顺虽在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却在心里头悄悄记下了这位燕王妃的好。

    林默手中的茶盏温度再适宜不过,却让她觉得像端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但凡什么东西冠上了御赐的名头,就被剥夺了推辞的权利。林默小小的啜了一口,苦得她当即面不改『色』的偏头吐了吐舌头。

    可惜林默这个小动作还是被坐在一旁的魏翎借着余光收入了眼里,他竟鬼『迷』心窍的觉得有几分可爱。

    陪伴君侧的时光是最无聊的,但魏翎却像是习惯了,侍奉了明宣帝多年的李德顺同样也习惯了。偌大的御书房里,仿佛只有林默觉得像是度秒如年。一杯苦茶喝到见了底,明宣帝才抽出了空来。

    几句寒暄的客套话过后,明宣帝他老人家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对一旁的李德顺差遣道:“你去太医院请冯太医下午到燕王府走一趟,让他好好给君轻瞧瞧。”

    闻言,李德顺低声询问道:“奴才愚钝,不知陛下是要请哪位冯太医?”

    并非李德顺愚钝,这看女人家的『毛』病让人头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太医院院使冯思远大人。只是这几日赶上皇后娘娘不适,一直在为惠皇后调养身子的冯思远自然走不开。而另一位冯太医怕是不妥。

    明宣帝才想起了有这回事,便道:“那就让子钰去吧,他与魏翎又是交好。想来也不必诸多避讳。”

    不料明宣帝他老人家钦点的正是那位冯太医,李德顺也只能道了一声是。

    如果说在明宣帝跟前魏翎还算得上和颜悦『色』,那到了惠皇后宫里时这位冷情冷『性』的燕王殿下便又换上了他那副标准的冷漠脸。林默就连坐在他身边都能隔着中间那张小桌感受到来自魏翎的寒意。

    坐于正殿的惠皇后笑容满面,就像寺庙里供奉的菩萨自带着一种亲和的光环。她朝林默招了招手:“君轻,过来坐到母后身边。”

    与魏翎一贯的呼猫唤狗不同,惠皇后总让林默情不自禁的想往她身边靠。

    一旁坐着的毕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林默难免显得有些拘谨。惠皇后见了,便朝自己腿上拍了拍同她道:“来,靠到母后膝上来。”

    惠皇后如此善待林默,照理说来为人夫君的魏翎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可此时的魏翎看着眼前母慈媳孝的一幕,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林默把自己当成一片鹅『毛』小心翼翼地枕在惠皇后膝上,任由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拂过自己柔顺的发顶。这是自那起意外的交通事故以来,林默头一回从一个陌生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点母亲的味道。

    这是她在莫家待的那段时日里不曾感受过的。

    惠皇后抚了抚林默的小脸,笑着同她说道:“君轻可要好生养好身子,好早日为我儿诞下麟儿,也好让我这个为娘的享一享那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听了惠皇后这句玩笑话,魏翎波澜不惊的脸上依旧无情无绪。而林默则在一旁羞红了脸,心中暗道谁稀罕跟这位冷面王爷生孩子去。

    惠皇后朝魏翎看了一眼,便对身旁的宫女说道:“挽秋,你且去库房里取些山东巡抚进贡的阿胶来给君轻带回去好好调理身子用。”

    “是。”

    说着,挽秋便退了出去。她出来时正遇上了燕王随行的婢女,头一个目光便落在了妙珠身上。而妙珠见了她便垂下了眼,像是有意避开了挽秋的视线。

    燕王一向寡言,这说体己话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到了林默肩上。林默给足了面子对昨晚被赶出洞房一事只字不提,一门心思用在哄惠皇后高兴的份上了。

    皇后宫里许久不像现在这样传出了欢声笑语,得了这么个能说会道又讨人喜欢的儿媳『妇』。惠皇后几番试探下来却想不通魏翎为何对林默就是无动于衷。

    直到送走了燕王夫『妇』二人,惠皇后脸上的笑意虽还未散尽。只是看上去比在林默面前刻意为之来得更加凉薄,只见她对一旁的挽秋道:“你怎么看?”

    挽秋摇头:“都说自古英雄逃不过江山美人关,我瞧大殿下不爱美人。”即便如今在皇后宫里只剩下这主仆俩,接下来的那句话挽秋也不敢妄自回答。

    从方才魏翎表现出的态度来看,惠皇后也觉得挽秋说的有几分道理。她便再问到:“今天她来了吗?可有跟她确认过?”

    挽秋点了点头:“回主子的话,确认过了。”

    闻言,惠皇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子开始摆弄起了桌上的那盆牡丹。那是花匠们费了不少心思才培植出来的异『色』牡丹,一朵红得娇艳动人一朵白得冰清玉洁。两朵花挨在一起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而惠皇后却挥动着剪子将其中那朵红得灼眼的给剪了下来,意味深长的道:“这挨在一起的花若能一次『性』斩草除根自然最好。如若不能便也只好先裁下一朵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只不过可惜了。”

    挽秋顺着惠皇后的话,话里有话的回道:“主子且再耐心等等。这花枝要想修得好看还需静待良机,届时或许有一并拔除之法呢。”

    惠皇后看着台面上那朵形单影只的牡丹,笑得却比那落败的残花还要娇艳。

    她用朱唇推开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品尝些什么蓄谋已久的美味。一颦一笑都充斥着阴谋的味道。“也是。”

018() 
马车里,魏翎看着那盒阿胶再回想起林默枕在惠皇后膝上时那张洋溢着幸福的脸,总担心着眼前那傻丫头被这点小恩小惠就给轻易蒙了心。

    事实恰恰相反,林默从惠皇后身上感受到越多的温柔,她就愈发的对皇后有所忌惮。林默自始至终也没有忘记这桩婚事是皇后一手促成的。

    不得不承认,枕在惠皇后膝上时所感受到的那些柔情足以令林默连自己都骗过去了。但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远没有明面上的虚招来得简单。

    显然,燕王那些不曾宣之于口的担心怕是又要落空了。

    到了燕王府,魏翎下了马车便吩咐府里的下人先将林默送回房里,而自己却往别处去了。

    看着魏翎匆匆离去的身影,林默虽有心想问他去往何处。但一想到自己同他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表面夫妻,林默便只能『逼』着自己把那句临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燕王府虽不像皇宫那样九曲十八弯,但依旧大得吓人。

    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回到了卧房,林默隔着老远就看见唐婉在门口端端正正的站着等她回来了。正巧林默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同她说道,便随便找了个借口遣散了随行的下人。

    直到大门被唐婉合得严丝合缝,林默才安心的放下那端了一早上身为王妃该有的贤良淑德坐得跟个大老爷们一样奔放,迫不及待的冲唐婉兴师问罪道:“你说你一个大早上都死哪去了,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面对林默的抱怨,唐婉无奈的回道:“大哥,昨晚我守的可是下半夜。您老一觉睡醒的时候我也要睡觉去了,拿什么陪你去见公婆。再说宫里的规矩大,就是一般府里的婢女去了怕也很难做到礼数周全,更何况是我。”

    后面冒牌货那三个字唐婉就是不说,林默也心知肚明。

    唐婉见她不说话,便问道:“怎么样?没『露』馅儿吧?”

    林默赶紧回了她一个哪能的眼神,在动手给自己斟茶倒水的同时还不忘臭美一下。“就我这演技,再拿十个奥斯卡小金人都不在话下。”

    “看把你美的。”

    唐婉嘴上虽这么说,但见她一脸春风得意好歹还是把心放了下来。随即唐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我怎么听说你昨晚被燕王赶出来了?”

    林默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边含糊其辞的答道:“是有这么回事。但后来燕王他还不是良心发现的把我捡了回去……”

    林默说得或许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但一旁的唐婉是听明白了。

    只见从唐婉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她用了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向林默求证道:“所以,你是在为他狡辩?”

    在唐婉看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魏翎不顾夜深霜寒把人赶出去就是错的。只是唐婉实在不知那冷面冷心的燕王爷给林默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说出这样的糊涂话。

    林默被她堵得一时哑口无言,却仍贼心不死的妄图辩解。

    只可惜唐婉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紧接着再道:“你是不知道自己这副身子骨有多虚是吗,昨晚没落下病根您老就谢天谢地吧。”

    唐婉有些气急,又补了一句:“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轻,可能眼神还有点问题。”

    这回,林默就是再瞎也感受到了唐大夫毫不掩饰的盛怒。

    说来,她与魏翎算不上有什么情深义重的交情,昨夜之事她理应同唐婉一样愤慨才是。但从今早的种种迹象看来,那位不讲情面的燕王殿下却也不似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仿佛在那具用冷漠铸成的钢盔铁甲之下,还藏着没有人见过的深情。

    纵使林默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份深情不属于她,却还是从心里悄无声息地逸出了一丝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苦闷来。

    见唐婉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林默勉强定住了自己慌『乱』不安的心神连带着将气息调匀了些。

    腕子上传来的力道随着诊脉的深入时轻时重,林默提着一颗敬畏之心不敢中途打断。只能待唐婉把手挪开了才好发问:“怎么样?”

    唐婉凝神细想,才答道:“虚透了,但也不是养不好。只不过要多花上些时间跟精力了。”

    就在方才,唐婉全副精神都在给林默诊脉上,而林默的心思更是早就不知道飘到哪边天上去了。这两人竟没有一个注意到门外响起的脚步声。

    此时,紧闭的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着官服的陌生男子在门外听了唐婉的话之后不忘同一旁的魏翎打趣道:“我竟不知你府里还有医术如此高明的女神医,看来你爹他老人家又是让我白跑一趟了。”

    闻言,唐婉匆忙起身朝来人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林默见了魏翎,本也想脱口唤他一声王爷。但想起魏翎在马车上同她说过的话,便只能改口叫了他一声夫君。

    林默再见到魏翎身边的男子时,男子虽换了一身严谨的官服却与昨夜赠袍的白衣男子不差分毫。林默一时难掩重逢的喜『色』,问道:“你是昨夜的白衣公子?”

    男子笑道:“回王妃,正是在下。我叫冯子钰,今日奉旨来给王妃请平安脉。”

    既是奉旨前来,这脉冯子钰自然还是要亲自诊过了才好回去同皇帝复命。冯子钰从侍童手里接过『药』箱,再从里面拿出了脉枕放好并示意林默将手腕置于脉枕之上开始诊脉。

    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丝帕,冯子钰探出的脉象与唐婉所说的分毫不差。他在对唐婉的医术敬佩之余却也生出了疑『惑』,试问一个小小的婢女又怎会懂得诊脉这门高深的学问。

    于是冯子钰便在写『药』方时下了个套给唐婉。果不其然,一丝不苟的唐大夫在看了这位冯太医的『药』方之后险些气得要炸『毛』。无奈碍于碧彤为奴为婢的身份,只能压着火小声提点道:“奴婢认为此方中杜仲用得不妥当。”

    唐大夫此时恼火得就快要在头顶上喷发出一座小火山了。这『药』方岂止是不妥,此方中用了五钱的杜仲再与其它的『药』材相辅相成,就林默那小身板吃了哪受得了这伤身的罪。

    长袖善舞的冯子钰也算是周旋于权贵中的老油条了。见唐婉咬了钩,立马装出一脸『逼』真的无辜朝她问道:“鄙人不才,不知给王妃开的方子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姑娘赐教。”

    一样活成了人精的唐婉一听才知道自己原是中了他的套,可眼下进退两难。若她不点明其中要害遭罪的只能是林默,唐婉只能答道:“恕奴婢愚见,认为『药』方中的杜仲应换成菟丝子两钱,相比起来『药』『性』要更温和些。”

    冯子钰听了她的话,意外的『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眼前这个婢女不仅能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他有意为之的错处,还能在用量上照着燕王妃的身体情况酌情增减更是实属难得。

    不想这身怀着精湛医术之人竟甘心只在王府里做一个婢女,当真是屈才了。

    冯子钰照着唐婉的进言将『药』方写了两份,一份交给了唐婉让她以后照着方子给燕王妃抓『药』,另一份交给侍童带回太医院存档。

    其实诊脉开方的事唐婉在他们进来前已说了一半,冯子钰就是后来捡了个便宜却还不忘折煞人。“我说魏翎啊,如今你府上可是卧虎藏龙了。我看我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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