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的道理-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跟着队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晚餐之后终于撑不住了，无奈接受了一个双腿无碍的精灵伤员让出来的马车上的位置。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很多精灵都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因此而看轻卢修斯。

　　　　愉快的笑声里其实带有他们的宠溺意味。

　　　　经过河谷城的一战，卢修斯的名字开始被所有参战的精灵记住。从前跟在瑟兰督伊身边的他在其他精灵的心目中，更像是一个抽象的符号。如果不是突然袭来的半兽人，精灵们也不会意识到，这个看起来毫无战斗能力的精灵王近侍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如此巨大的作用。

　　　　即使是仅仅因为战术而间接受益的精灵战士也都对卢修斯刮目相看，就更不用说那些直接接受卢修斯指挥在最初的守城中生存下来的五百精灵以及被他直接治疗救回一条命的那些亲眼见证者了。

　　　　精灵们对卢修斯的承认与尊重从他们言行举止中转变的态度也能看得出来。

　　　　但总的来说，他们对卢修斯的这种尊重和对精灵王父子的尊重终究有所不同。而这种不同也和卢修斯本身有关。

　　　　因为记住，所以想要了解。

　　　　当大家都在关注卢修斯的时候，他的一些基本信息自然马上就传遍所有精灵的耳朵。

　　　　年仅五十岁的年轻精灵就有这样的战场指挥天赋，因为年龄而自认为长辈的精灵们当然会下意识地有一种把卢修斯当成宝贝来宠的感觉。

　　　　不过卢修斯个人对这样的“宠爱”眼神实在有些消化不良。

　　　　如果不是因为他觉得巫师的交通工具，以及他自身具有的储藏物品的能力实在不宜暴露在精灵们的面前，他又怎么会这么狼狈呢？

　　　　尤其是飞天扫帚。

　　　　卢修斯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他从随身口袋里拿出德拉科给他准备的光轮系列最新款代步，瑟兰督伊回过头来，看见坐在扫帚上的卢修斯

　　　　看了一眼在精灵们笑声中依然表情淡淡的瑟兰督伊，卢修斯很确定，这个精灵王一定会对他露出前所未有的嫌弃眼神的。

第二十六章　巫师的惋惜（）　
长湖在冬天里并不会结冰，得益于此，精灵们打捞恶龙尸体的工作就可以省去不少工作量。

　　　　“看起来你的心情很好。”瑟兰督伊和卢修斯并肩站在长湖旁，看着精灵战士修好被人类遗弃在附近的船只，到长湖上查看恶龙沉湖的情况。在这期间，卢修斯一直带着满脸显而易见的灿烂笑容。

　　　　昨天傍晚，当整支军队抵达长湖边时，队伍一分为二。

　　　　在整夜的修整过后，大管事加里安会带着一半的精灵战士护送伤员回林地王国，同时也是为了回去组织其他精灵准备可以存放各种材料的器皿并运送来长湖湖畔。

　　　　而剩下的另一半精灵则会在这里扎营多住一天，完成这份打捞的工作。

　　　　远处波光粼粼的长湖虽然因为长湖镇的废墟破坏了景致，算不得好看，却影响不了卢修斯的兴致。

　　　　终于得到一个充足的睡眠，精神状态完全恢复的卢修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一整头龙，就没有办法克制脸上的笑意。

　　　　这可是一整头龙，一只巨大的材料库。

　　　　虽然分解之后的材料大部分都只能算是林地王国的公共财产。但作为卢修斯而言，用点办法偷偷截留一部分资源并不困难。

　　　　在巫师已经能够圈养龙的时代，龙血是稀有程度下降得最快的一种材料，也是日常生活中最为常见的。但龙身上的其他部位依然无比紧俏稀缺。即使有人拥有，也都只敢在黑市上流通。神奇生物保护法的出台给这类材料的交易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所以，卢修斯决定小小地放纵一下自己的情绪。

　　　　不过也当然，他不会真的把心里想的实话告诉瑟兰督伊。

　　　　“我在想，巴德确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类。很快就答应将整头龙都送给我们。”因而，卢修斯找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他的真实想法。

　　　　“即便他留着这个东西，他也不可能让它派上任何用场。否则，屠龙就不会这么让人意外了。”瑟兰督伊此时已经换回了轻便的常服，少了银甲衬托，他身上的锋锐气质就像懒熊冬眠，又全部收了回去。剩下的就是已经让卢修斯十分熟悉了的那种蔑视一切的毒舌，“尽管我相信你拥有不少特别的能力，但你确定他们的打捞工作最后不会作无用功？龙鳞不是那么好突破的，不管他的主人是死是活。”

　　　　龙鳞的问题卢修斯倒没有太放在心上，就算他的魔法对着中土世界的龙并不十分奏效，至少对方身上已经有一个现成的伤口了：“区别只会是我的分解工作能够完成多少，但至少我们不会无功而返。我更担心的是他们是不是能真的顺利将龙捞上来。毕竟精灵们看起来并不是很擅长”

　　　　卢修斯的话音未落，就见到最前面四艘船上的八个精灵动作优美地跳进了湖水之中，激起几朵漂亮的水花。

　　　　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湖水清澈透亮。这不仅让岸上的精灵都能看清史矛革的所在，也让卢修斯看清楚了精灵在水底的优雅动作。只是轻轻摆动身体，八个精灵就轻松向不同的方向游开。棕色的长发在水底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如果不是还能看清他们在水中灵活摆动的修长双腿，这场景就几乎和欣赏美人鱼在水中跳舞一样好看。

　　　　“游泳”有些讪讪地把刚才句子的最后两个字接上，卢修斯也已经不知道要对精灵的熟练泳姿作任何评价了。

　　　　其实不能怪他怀疑精灵在水中的能力，实在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空战能力太过匮乏，才让卢修斯对精灵的水战能力产生了错误的预估。

　　　　瑟兰督伊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卢修斯，没有错过他此时的精彩表情。

　　　　也许是精灵平均寿命长，于是也对恶龙这样的黑暗生物没有太多的畏惧之心。他们把长长的绳索用小船带到了湖上，再由八个下水的精灵将绳子选择可以着力的点绑到恶龙的身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四艘小船很快又划回岸边。

　　　　瑟兰督伊见状，左手抬到身侧，手指向后轻扬。

　　　　早已经在周围待命的精灵在一声令下，马上以迅速而不凌乱的步伐，在八根绳索旁列队，然后整齐地拉住了绳子。

　　　　安尼斯在其中一根绳子的最前方喊了一声，八根绳索就同时被拉得笔直，发出一声很轻但又有点闷的嗡响。

　　　　“一、二、拉！”

　　　　八条队伍的领头者整齐的喊出三个口令，就听见几乎一致的一声踩实地面的摩擦声，八跟绳子同时颤抖起来，远处的湖面忽然出现一个明显的下沉，湖水哗啦的声音便传递了过来。

　　　　短暂的两秒蓄力，整个精灵队伍就开始往后撤步。

　　　　只见阳光下，湖面仿佛鼓起一个小山包，并不断加速着向岸边移动过来。

　　　　就在这时，瑟兰督伊突然一皱眉，脚步就要往后撤。

　　　　“防水防湿！”

　　　　眼熟的黑色魔杖在瑟兰督伊和卢修斯的面前划了一个大圈，空气中就晕开一个无形的涟漪。

　　　　移动的湖水山包在精灵战士们脚步最后一个迟滞发力之后，猛得在湖面爆开一个巨大的水花。

　　　　一个无比巨大的黑影就直直摔到了两个金发精灵的身前不远处。

　　　　随着“砰——”的一声让岸边大地都震动的沉闷声响，紧接着是一道扇形水花的落地声。

　　　　啪——

　　　　八队精灵的队列前端就像被巨龙掀起的大浪直直拍到了岸边上，然后发生连锁效应，从头到尾，整个队伍整齐地摔了满地。

　　　　冬天里的湖水带着一股森森的寒意将半个精灵营地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最前面被淋得湿透的精灵们哆嗦着跳了起来，十分讶异的发现站得不比安尼斯他们靠后多少的瑟兰督伊和卢修斯身上干干爽爽，根本一滴水都没有。

　　　　“很实用的魔法。”瑟兰督伊侧头，对看向自己的卢修斯挑了挑眉，不同以往地没有吝惜赞同的话语。

　　　　挥杖将防水咒取消，卢修斯露出一个“理当如此”的笑容，抬步向自己的猎物走去。

　　　　落后半步的瑟兰督伊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轻笑，意味不明。

　　　　只不过，专心于即将到手材料的卢修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个。

　　　　曾经震慑大陆，制造出一整个以他名字命名的荒漠，史矛革此时却四肢僵硬地躺在了长湖的岸边。

　　　　被拖上岸的巨龙早就不会动了，只是近距离正面面对这巨大的身躯，所有精灵都还是被恶龙的恐怖气息所影响。

　　　　瑟兰督伊皱着眉头看向这只恶龙，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在说明他的不愉快。

　　　　营地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静默之后，在卢修斯的领头之下，好奇的精灵们纷纷迈开步子，绕到龙尸的另一面去。

　　　　不看不知道，当精灵们陆续走上前去，纷纷都在看见史矛革腹部的一瞬间惊呆了。

　　　　因为史矛革是背对着河岸被拖上来的，他尸体另一面的景况到现在才被看清楚。

　　　　巨大的龙腹上密密麻麻地嵌满了宝石和珠宝。

　　　　卢修斯一眼看过去就被眼前的华丽闪瞎了。

　　　　龙腹上的宝石似乎是史矛革自己弄上去的。如果只是他活动时夹在龙鳞之间的话，从矮人库藏种类的比例来看，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金币居多。但是这只奢侈的龙身上连一枚金币都没有，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珠宝。

　　　　随后走过来的瑟兰督伊点点头，满意了。一挥手：“都拆下来。”

　　　　“是！”以安尼斯为首的精灵迅速地应了一声，异常积极地都冲了上去。

　　　　从龙腹拆下来的宝石堆成了一座小山。

　　　　瑟兰督伊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转头就吩咐刚赶到的加里安把宝石都分类装起来。

　　　　卢修斯忽然觉得自己明白瑟兰督伊对矮人金币不上心的真正原因了。

　　　　绕着终于“脱”干净的史矛革走了一圈，卢修斯发现，史矛革身上的龙鳞非常地完整。除了左胸口的那一道致命伤，其余地方没有半点伤口。

　　　　巴德的箭术着实令人惊叹。

　　　　收拾完珠宝的精灵们纷纷退开，就见卢修斯拿着根魔杖绕着巨龙走了两圈。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小会儿之后，卢修斯对安尼斯招了招手。

　　　　兴冲冲凑上前的安尼斯听完卢修斯的描述后，又转到了瑟兰督伊的面前，找精灵王借走了他的佩剑。

　　　　造型帅气地挽了个剑花作为起手势，就见安尼斯满脸兴奋地握剑朝卢修斯指出的龙翼根部劈去。

　　　　锵——

　　　　一道金属摩擦的火花顺着剑挥舞的轨迹蹦出。

　　　　于是安尼斯又满脸讪笑地把精灵王的佩剑还了回去。

　　　　佩剑依然锋利如旧，没有损伤，证明质量过关。

　　　　但是龙鳞上连一道白痕都没有留下来。

　　　　所有精灵都满眼担心地盯着还站在龙翼旁边的卢修斯。

　　　　就见金发精灵抬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继而魔杖扬起，隔着两米对着前方轻轻一划。

　　　　剁——

　　　　宛如用刀切开骨头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噗！

　　　　重物掉地。

　　　　一只龙翼就刀口整齐地掉落在地上。

　　　　这时，卢修斯开口说：“唔，力道没把握好，骨头切坏了，可惜了。”

第二十七章　巫师的食物（）　
瑟兰督伊的佩剑自然不是凡物，在前几天的战斗中砍杀那么久却没有任何的磨损已经足以体现他的不凡。卢修斯找安尼斯来尝试的时候，后者的首选推荐也是精灵王的那一对佩剑。

　　　　而佩剑与龙鳞的碰撞，结果是不相上下，佩剑和龙鳞本身都没有产生任何损伤。

　　　　由此可见，史矛革那一身鳞甲的物理防御强得离谱。

　　　　按照常理推断，史矛革的能力就算都强化在了物理防御方面，也不应该在魔咒面前脆得跟纸糊的一样。

　　　　震惊之余，卢修斯觉得好像有什么发现微妙地在意识里出现，但他停在那里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感。

　　　　从思考中回到现实，看着被切坏的骨头，卢修斯再次无奈了。本来他因为担心龙鳞太硬不好切割，还特意用上了威力更大的刀砍咒。结果弄巧成拙了。

　　　　巨大的龙翼倒在地上，骨关节的切面非常整齐。卢修斯数了一圈，发现至少毁了十几片龙鳞。

　　　　如果能把这些龙鳞镶嵌到精灵的战甲上，很可能打造出最为坚硬的轻甲。别看史矛革的龙鳞是多，但如果想都利用起来做成战甲装备精灵的话，大概也没办法武装一支完整的巡逻小队。

　　　　卢修斯利落地清除了切坏了的龙翼剩余骨头关节，然后顺利将另一只龙翼关节完整地剥离下来。

　　　　龙翼断裂之后，几乎要凝固的龙血开始慢慢渗出。

　　　　就现在看来，中土世界龙的肉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卢修斯原本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天，这头龙身上除了心脏附近，应该不会再有多的龙血可以采集了。而且，没有魔力的作用，龙血是不可能还会流动的。

　　　　来不及理清自己脑海中对这个世界巨龙的零散认识，卢修斯迅速给整只龙附加了一个禁锢的咒语，就投入到了紧张地材料采集工作当中了。

　　　　处理材料的工作一开始，卢修斯就忙得顾不上身边得状况。毕竟能够完成这个工作的只有他自己。安尼斯他们就算想帮忙，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传递一下器皿这样的工作。而卢修斯本身对采集材料这件事情绝对算不上驾轻就熟。也只能一边隐瞒自己的焦头烂额，一边在不断碰壁中摸索着完成。

　　　　也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砍下第一只龙翼的时候，就变得寂静的身周。

　　　　当知道瑟兰督伊下令来打捞恶龙的尸体，是因为卢修斯想要的时候，没有精灵介意精灵王这个“徇私”决定，也没有精灵在意这件事情的结果。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只是抱着一种满足年轻人好奇心的态度来配合的。

　　　　所以说到底，可能除了瑟兰督伊的想法捉摸不透之外，并没有精灵相信卢修斯真的能从这头恶龙身上弄下什么东西来。

　　　　也因此，当他们发现龙鳞中夹着无数宝石的时候，不少精灵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太好了，至少这次不是完全白做功了。

　　　　因而安尼斯没能成功突破龙鳞的防御，也没有精灵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件事情在他们看来本身就是陪小孩子过家家，失败了就收拾东西一起回家休息的愉快氛围。

　　　　只是这一切，在卢修斯一挥手斩下整只龙翼的时候彻底颠覆。

　　　　看着在史矛革身周低头忙碌的卢修斯，后知后觉的精灵们鸦雀无声，一种无形的寒意从身体的末端一点点刺进躯体之中，直到冻住他们的思维，冻住了他们开口说话的双唇。

　　　　如果早些时候就让卢修斯对上史矛革，整个事情的发展会不会有所不同？

　　　　单薄的身影，利落的动作。

　　　　所有精灵都直直地盯着卢修斯那忙碌的背影。直到眼下这片死寂让他们在心灵深处找到一样陌生却又熟悉的东西。

　　　　那就是他们给予了精灵王父子，却没有从卢修斯身上感觉到的东西——敬畏。

　　　　站在卢修斯身后不远处的瑟兰督伊在前者动作开始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右手环腰，左手轻轻托着下巴的思考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加里安上前请了两次让精灵王回营帐休息，他也没有走开。

　　　　******

　　　　龙血的采集被放在第一优先的地位，因为龙血就是为瑟兰督伊配制魔药的核心材料，而且龙血也更容易流失掉。

　　　　因为巴德的黑铁箭就是击中了史矛革的心脏。所以卢修斯就把这个应当是龙的一身零件中，魔力最强大的部位优先弄了出来，封在罐子里。

　　　　精细操作完毕，接下来就是由外而内。

　　　　龙鳞和龙皮的剥离是一个繁琐的工作，卢修斯并不准备把天黑前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杖尖维持着最小威力的切割咒，卢修斯根据龙鳞分布的密度，小心细致的把龙皮切割开来。

　　　　之后是以脊骨为中线划分，处理龙爪以及龙臂。龙臂上的鳞片最是细密紧实，而且龙皮也更坚韧耐磨。龙爪则是极为锋利，是锻造武器的绝佳材料。

　　　　在夜幕渐渐降落在整片大陆上时，卢修斯终于完成了分解材料工作的大半。忽略掉他中途用忽略咒等小办法遮蔽，偷偷截留了很多的龙血等材料，精灵族已经收获了装满整整四辆马车的材料了。

　　　　在营帐中用餐的瑟兰督伊看到卢修斯走进来，并没有特别的动作，只是示意对方坐下来吃东西。在河谷城期间，卢修斯的日常生活基本都和精灵王在一起，所以他也开始对这样的“亲密”相处习以为常了。

　　　　“处理完了？”等到吃完自己的东西，瑟兰督伊抿了口果酒才缓缓开口。

　　　　提起这个，联想到外面景况的卢修斯眼角微塌，忍不住内心抽搐：“还有最后一点废弃物。”

　　　　去除了龙皮龙鳞龙血龙爪龙心龙翼之后，原地就只剩下史矛革的完整骨架，以及一身的龙肉了。

　　　　因为精灵是素食的，所以卢修斯不得不把山一样多的龙肉都划归到不可使用的废弃物。

　　　　且不考虑龙肉的味道好坏问题。重点在于，龙肉是有魔力的，曾经卢修斯有幸在某个欧洲巫师界老贵族的宴会上品尝到一次。当时只有半个手掌大的龙肉都已经能让卢修斯感觉一股虽然细微，但确实存在的魔力增长。那这么多龙肉的效果就更不用说了。

　　　　但对精灵来说，肉类自然是绝对的废弃物。而既然是废弃物，按照惯例，精灵们就会把龙肉烧掉，来获取最后一项有用的材料，也就是龙骨架。

　　　　在卢修斯看来，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浪费！

　　　　于是因为心疼，卢修斯就以回瑟兰督伊的营帐吃东西休息为由躲开了。

　　　　“哦？”瑟兰督伊的语调轻轻上扬，“你想要？”

　　　　低头吃东西的卢修斯克制住了心底的惊讶，努力让自己刚才拿起面包的手没有任何的停顿或颤抖：“没有。”

　　　　精灵王没有作声，不过表情上却已经是一副了然了。

　　　　卢修斯假装无意而自然地吃完一片面包之后抬头，看到的是瑟兰督伊手臂环胸靠坐着，手端一杯果酒，静静看着自己的景象。

　　　　瑟兰督伊没有什么表情，眼角、嘴角，连眼神都只是最平静的状态。如果此时的精灵王是目无焦距的话，这种状态就可以定义为发呆。但卢修斯很清楚对方的视线焦点在自己身上。

　　　　处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卢修斯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非常糟糕。

　　　　黑魔王当然不会去注意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在想些什么。但邓布利多会。

　　　　卢修斯曾经庆幸不用和邓布利多过多的打交道。因为比起黑魔王的摄魂取念，斯内普显然对邓布利多的这个习惯更加深恶痛绝。

　　　　而此时此刻，卢修斯深刻的感受到，瑟兰督伊的能力绝对远在邓布利多之上。后者还会露出探索、思考和试探的姿态，而前者估计从来不需要这些，因为他已经足够将这些过程通通内化，形成了一种类似直觉的能力。

　　　　卢修斯自以为慢慢掌握了瑟兰督伊的脾气，却到现在才恍然警觉，似乎自己才是暴露得更多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确定精灵王对他从来没有恶意，卢修斯可能已经被冷汗沁透了后背的衣服。

　　　　只是在这种目光下无所遁形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卢修斯正尴尬的时候，哈迪恩突然和安尼斯一起请示并走了进来：“陛下，我们需要卢修斯的帮助。”

　　　　瑟兰督伊移开对卢修斯的注视，不太清晰地向哈迪恩“嗯”了一声。然后，他就在卢修斯站起身后也站了起来：“那就去看看吧。”

　　　　听到这一句，刚刚放松了一丝的卢修斯又觉得头皮发麻了。

　　　　精灵们遇到的问题很简单。

　　　　毕竟是属于龙身上的东西，即便这条龙的魔法免疫极低，却也不代表他的身上毫无魔力。至少，精灵们尝试后发现，属于史矛革的这一身肉山是普通的火焰奈何不了的。

　　　　既然火烧不动，自然也就没有了吃的可能性，这样烧起来反倒没那么让人惋惜了。

　　　　卢修斯在心底默默地庆幸了一句，正准备抬起魔杖去解决问题的时候，突然又听到瑟兰督伊开口了。

　　　　回过头去，卢修斯就看见了瑟兰督伊眉宇间的细微诧异：“你想吃龙肉？”

　　　　后者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哈迪恩和安尼斯就齐刷刷地看向了卢修斯。

　　　　卢修斯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瑟兰督伊又点了点头：“也是，你以前是人类，杂食倒也可以接受。”

　　　　“不过，”精灵王随后又飞快地补上一句，“还是讲究一点比较好，不要什么都吃。”

第二十八章　巫师的鱼（）　
瑟兰督伊说的那句话让卢修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还是没能保持住自己的平静伪装。

　　　　如果悲愤真的会让人吐血的话，卢修斯觉得自己一定会直接失血过多晕过去。

　　　　哈迪恩听到精灵王的话，直接就笑开了。安尼斯更不给卢修斯面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