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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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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撬出,说是那天晚上她喝了点小酒,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人惨叫,叫着的好像是‘宋蝶’,还是‘宋圆’什么的,那老嬷嬷在宫里呆的久了,听到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事,就没敢出去看,后来是被寿春王折腾的快不行了,才这般说。。。。。。。寿春王便拿了叶氏的自罪书,一一对照,发现里面仅有一桩案子是与一个姓宋的女人有关的。。。。。。。”
云矩拧了眉头:“宋蝶。。。。。。。宋媛人昔年的含冤而死,当真是叶氏做的?”
泠湖小心翼翼地觑了云矩一眼,含蓄地回答道:“时过境迁,如今再去查证,却是难找到分毫蛛丝马迹了。。。。。。。不过陛下当年确实因为宋媛人与侍卫偷情之事而大发雷霆过,为此还疑心了与宋媛人一同从掖庭出来的才人娘娘也不大贞洁。。。。。。。对于黔南王殿下十数年如一日的漠视,也说不得与这个究竟有多大的关系。。。。。。。”
换言之,当年的内情究竟如何,活下来的人里,再没有比当时与宋蝶亲近交好的梁才人更清楚的,既然梁才人都言之凿凿地对此含恨不已,宋蝶都已经死了这么些年了,想必梁才人不至于再拿个死人作筏子,去撒出这样的弥天大谎来,搅合的死去的人都不得安宁。
云矩沉默了一下:“这么说来,寿春王手上并没有什么切实可靠的证据?他只是顺着宋蝶的死怀疑到了梁氏,可是人到底是不是梁氏杀的、梁氏又到底是怎么杀的。。。。。。。他其实都毫无证据?”
泠湖先点了点头,然后又觉着不对,又摇了摇头,道:“不只如此。。。。。。。寿春王还把问心庵那个守门的小宫女抓了,关在府里现也不知审到了什么程度。。。。。。。太后娘娘身边的那位奶过陛下的马嬷嬷亲自去要人,都被寿春王给撵回去了。。。。。。。”
“而且,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寿春王还查到了钟笙宫计桑歌的离奇失踪,而此人恰是叶氏的自罪书里被叶氏收买前去陷害柳家小姐的人,偏偏计桑歌消失之前,还告诉过同屋的人,说是要去找自己的老姐妹喝一杯。。。。。。。而计桑歌此人,又是和宋媛人和梁才人一个地方出来的。。。。。。。”
“寿春王坚持计桑歌已经死了,而且她的尸体一定就埋在思芙殿里,因为储秀宫已经被寿春王派人仔细挖过了。。。。。。。才人娘娘的死讯传来之前,寿春王正在御前坚持,要陛下派人去把思芙殿好好地挖一遍。。。。。。。后来才人娘娘突然暴毙,黔南王殿下入宫为其母收敛,黔南王得知寿春王意图,直接叫人把思芙殿的西偏殿给封了,两人在陛下面前不顾脸面地大吵了一架,陛下最后还是否了寿春王搜挖思芙殿的提议。。。。。。。”
云矩懂了,连泠湖都这么说了,那么那个计桑歌的尸体,十有八九就埋在梁氏的院子里。
云矩沉着脸,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计桑歌的尸体,本王来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然后,云矩想了一想,掏出一副耳珠,递给泠湖道:“把这个给你家娘娘,让她寻隙,把里面的东西洒在梁氏薨逝当日的已经封存的思芙殿的食物里。。。。。。。”
泠湖依言收下,惊讶地看着云矩,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云矩森然一笑:“既然寿春王坚定梁氏是畏罪自杀,那就让大家看看,梁氏是如何‘被畏罪自杀’的。。。。。。。”
泠湖懂了,好奇地多问了云矩一句:“。。。。。。。那王爷打算,让哪位娘娘。。。。。。。敢接连害了叶氏和才人娘娘两位?”
云矩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反问道:“敢在皇宫内院里下毒的妃子。。。。。。。父皇身边,如今很多么?”
送走泠湖后,管家毕恭毕敬地请示她:“王爷是终于打算。。。。。。。要给皇贵妃娘娘报仇,开始对江氏对手了么?”
云矩面无表情地瞟了管家一眼,漠然道:“错了,是本王终于想起,还可以拿温临溪的死,再做些文章出来了。”
云矩转过身,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碧蓝天空,咬着牙缓缓道:“。。。。。。。无论如何,梁氏,必须清清白白地走。”
“我绝不会。。。。。。。让她身后,再背负任何污名。”
云矩闭了闭眼,眼前似乎浮现了头七那天,云朔崩溃得跪地痛哭的情境。
漫天的大雨,云矩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一步一步走到云朔身前,对着他,跪了下去。
云矩抱住云朔痛哭的头,将他揽到自己怀里,心中弥漫起了无尽的哀意。
云矩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失去了与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共情的能力,但看到云朔和行俨的泪水时,有些痛苦,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
云矩抱紧云朔,对着他不停地轻声道歉:“对不起。。。。。。。小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害死了你的母亲。
但是,我不会让她白死的。
从东宫太子,到晋家,从叶嫔,到寿春王。。。。。。。包括我自己,你放心,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会得到报应的。
——五哥。。。。。。。你就一定要,要那个东西么?
——是的,我非得要它不可。
——即使是压上我手里全部的筹码,付出我身边所有的人,我也一定要走到最后那一步。。。。。。。。
——这里面,也包括我的性命,是不是
——是的,。。。。。。对不起。
但是。。。。。。朔儿,我爱你。
那种感觉,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云矩轻轻地对管家道:“给牵星楼去副帖子,我要见卿凌,立刻,马上。”
半刻钟后,卿凌姗姗而至。
云矩站在书桌后挥毫泼墨,笔锋不停,听到卿凌过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地道:“不能再让他在洛阳待下去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年末之前让他回黔州。。。。。。我知道这件事你做起来求之不得。”
卿凌默了一下,问云矩:“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你这是,心疼了?”
云矩冷冷地摔了笔,森森地威胁卿凌道:“你当初可是告诉我,洗去他的记忆,送他出洛阳,再设法攫取他的龙气,他就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与世无争地过完后半生,然而事实却是。。。。。。”
“事实却是,”卿凌微微一笑,打断云矩道,“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不是么?。。。。。。如果不是大庄突然与吐蕃开战,又恰好黔州没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将领,时势造英雄,叫他就此威名远扬,后来更是让慧帝突然脑子一抽宣他回都,不出五年,你就可以成功封正,得享正统。”
云矩怒不可遏地看着卿凌:“可是你没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会彻底害死他的基础上!”
这口锅太大了,可让卿凌背的郁闷极了,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两句“不是。。。。。。。当初放逐裴云朔去黔州时,我就告诉过你,他可能会被你害死,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说,你是要当皇帝的人。。。。。。。这是没办法的事,总需要有人去被牺牲?你是这么说的我没记错吧。。。。。。后来他流放半路上就运气不好地遇到士兵哗变,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你当时不也没责怪我什么么。。。。。。”
云矩怒了:“那怎么能一样!”
“那又怎么就不一样了呢?”卿凌嗤笑一声,讥诮地看着云矩道,“你就当他那时候就死了不就是了。。。。。。如果他没有回到你眼皮子底下,究竟是当初就那样死在流放路的上,还是死在了被你吸干了气运之后。。。。。。。于你来说,你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要赶紧撵他走么?怎么。。。。。。被我说中了,开始要恼羞成怒了?”
卿凌冷冷地看着云矩,面无表情道:“好好看着你这一路走来,脚下踩着的累累尸骸吧。。。。。。这时候才觉得心疼不舍,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啊?”
瑜亮怨(一)()
两个月前;泉城;左家私宅。
左颐在院子里绕着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停地拿着折扇轻敲掌心;连连感慨道:“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你说这有趣不有趣啊。。。。。。真是太有趣了啊。。。。。。”
杏杉姑娘被他转的头晕眼晕;忍不住小声地提出意见:“大公子;您说话就说话;转圈就转圈,能不能不要一边说话一边转圈啊。。。。。。奴婢的眼睛都被您转花了。。。。。。”
左颐不满地瞪了杏杉姑娘一眼,怒道:“小谛听;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么!”
杏杉姑娘低下头,瘪着嘴道:“大公子还是好好想想,我们如今该如何脱身吧!”
左颐刚来泉城三日;就高调地把泉城的权贵高层全拜访了一遍;却偏偏漏掉了季成轩这个最为不可忽略的都指挥使,左颐是故意晾着季成轩不错;可他没想到季成轩那么不经吓;第四天;自己这边刚刚递了帖子过去;言晚上会去拜访;结果等晚上到了季府;迎接他们二人的,却只剩下了季成轩的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左颐当时就被泉城军队方面给第一时间控制了起来,不过塘栖左氏声名在外;泉城文官派系与武将派系狠狠地斗了两轮;第二天,左大公子就毫发无损的、怎么被关进去的怎么被放出来了。
不过,这时候,左颐倒是不急着走了。
左颐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走?。。。。。。为何要走?泉城现在这局势,实在是太好玩了!比你家公子我原来在刑部的时候都好玩。。。。。。我把这案子办下来,拿回洛阳去,准能讨个大赏!”
杏杉姑娘微微愕然:“可是。。。。。。可是,洛阳最近的来信,要大公子赶紧回去,那边已经在催促了。。。。。。”
“无妨,”左颐摸了一把下巴,贼贼一笑,“洛阳催着我回去还能做什么。。。。。。说白了,不就是陆见符的那点子破事么?不要急不要急。。。。。。跟辣手杀妻比起来,养寇自重自然更有意思。。。。。。不然洛阳那边不会叫我先绕道西川。。。。。。但是呢,你家公子我现在有一种全新的预感,季成轩这案子查下去,会比陆见符他们拿着先人的鸡毛当令箭来约好了一起打假仗有趣得多。。。。。。”
杏杉姑娘沉默了,在心里默默地给泉城的诸位高官鞠了一把辛酸泪。
两个月后,左颐翻检着自己从浩如烟海的文书里追寻着丝丝毫毫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查出来的东西,叹为观止,拍案惊奇。
左颐毫不嫌弃地把那一摞又一摞灰扑扑的文卷抱起来,交给杏杉姑娘贴身带着,施施然一笑:“满载而归。。。。。。满载而归啊!这些东西拿给裴子野看,她非得高兴得邀我一起喝个三天三夜的美酒才算完!”
左颐美滋滋地带着杏杉姑娘快马加鞭赶赴洛阳,然后还没来得及入城门,在西郊就被一群不速之客包围了。
左颐双手举起,笑眼眯眯,看着周围那一群手执刀兵的黑衣人,语气十分诚恳地说:“。。。。。。各位军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在下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至于劳动各位军爷如此记挂。。。。。。动刀动枪的什么的就算了啊哈哈哈。。。。。。刀剑无言,刀剑无言,万务小心,万务小心啊。。。。。。”
陆序施施然一笑,轻轻一拍马头,打马走到左颐身前,好整以暇道:“左大人实在是太过客气了。。。。。。您这样的天纵英才,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手里不拿点家伙什,都不敢打包票说能成功请到你们过府一叙啊。。。。。。”
左颐笑眯眯道:“陆将军可千万不要这么讲。。。。。。你这么一说,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只要随便去拿了个什么鬼东西就能逼得本公子上门做客呢!”
左颐话到最后,声音陡然一厉,袖子一挥,漫天遍野的白色粉末随风撒开,陆序得过人提点,一行人纷纷紧捂嘴鼻,但左颐站的正是上风口,粉末随风一扬,下面还是有将近一半的黑衣人都遭了罪——他们胯/下的高头骏马纷纷狂躁地嘶鸣起来,直身立起,将那些人摔了个屁股蹲,里面还有两个极倒霉,当场就被暴走的烈马踩得口吐出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左颐短促地喝了一声:“走!”
杏杉少女飞身一跃,跳到左颐马上,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短笛,尖利地吹了两声,须臾后,漫天遍地的鸟雀狂飞而来,对着陆序一行,尖利地叫着扑了上去,那么大的一群,乍一看,有遮天蔽日之效,陆序的脸色立马变了。
左颐趁着鸟雀遮蔽视野的混乱之际,带着杏杉少女悄无声息地图突围出去,飞快地朝着城门口狂奔而去。
然后狂奔了不到一里路,就被一个站在管道正中间,袖着手缩头缩脑的布衣书生给拦住了。
左颐一扯马头,脸色这下才是真正的冷了下来,呵呵一笑,嘲讽道:“没想到今日在此恭贺我左某的,会有这么多人啊。。。。。。可真是幸甚至哉!”
庄子安带着临淄王手里的五百家将,好声好气地与左颐商量着:“久闻左大人才名,今日一见,安更是心向往之。。。。。。不知可否三生有幸,能与左大人把酒言欢、闲叙一场?”
左颐扯了扯嘴角,冷冷道:“像你这样把三辈子的运气都花来和本公子吃酒的人,想必日子过的不会太好。。。。。。而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的人,本公子又为何要施舍他、再与他多言?”
庄子安遭左颐这般冷嘲热讽,却也并不如何着恼,临淄王五百家将在侧,左颐纵是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逃。。。。。。知道对方这是气急败坏了,跳脚发泄而已,而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庄子安又总是宽容的很的,故而只继续老神在在地道:“左大人,请吧。”
左颐顿了顿,突然玩味一笑:“本公子是很想跟你去。。。。。。不过呢,我看,你们是不是要先打一架,争个输赢再说。。。。。。”
左颐微微一偏,侧头看向已经灰头土脸追上来的陆序一行。
庄子安抬眼,对着陆序微微一笑。
陆序黑着脸没反应。
左颐心里突然就浮现出了某个不大妙的猜想,他震惊地扭头看向陆序:“你你你你,你背叛了东宫太子。。。。。。改投到临淄王门下了?”
庄子安莞尔一笑:“左大人这说的什么话,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侍。。。。。。‘背叛’一词,用的多难听啊。。。。。。陆将军与左大人一般,都是天纵英才之人,原先为东宫太子谋事,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现在东宫太子给不了陆将军他想要的了,陆将军自然要为自己早作打算。。。。。。”
左颐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了出来:“挑来挑去,就挑了个临淄王?陆见符啊陆见符,是该说你的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猎奇,还是该说。。。。。。你的品位仍是一如既往的低劣啊哈哈哈哈哈。”
临淄王的家将纷纷握起刀剑,怒视左颐。
庄子安张了张口,准备好的词念不下去了。
陆序淡淡地瞟了庄子安一眼,面无表情道:“陆某早说过,招揽左岫然,于临淄王而言,不过是自取其辱。”
“哦?”左颐仿佛听到了极为有趣的东西般,兴奋地坐直了身子,不理会剩下的人漆黑难看的脸色,兴致勃勃地问最前面色还算正常的庄子安道,“什么?临淄王还想要招揽我。。。。。。招揽我回去做什么啊?”
庄子安一脸诚恳道:“我家王爷久仰左大人高才,一直想与您把臂同游、抵足夜话。。。。。。”
“不不不,”左颐笑眯眯地一口回绝,“本公子可受不了长得没有自己好看的人碰到本公子。。。。。。跟被人占了便宜一样。。。。。。本公子童男一个,还要留着所有的第一回给未来的新婚妻子呢,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庄子安难忍好奇地多问了一句:“难道公子跟长得好看的人搂搂抱抱。。。。。。就不算是公子的‘第一次’了么?”
左颐啧了一声,用一种“你竟然问了这么蠢的话”的语气回道:“那怎么能一样,那是我占她便宜啊。。。。。。”
庄子安抽了抽嘴角,看着左岫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美的不行要冒泡的模样,不由一阵恶寒。
陆序听得不耐烦了:“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他手里有季成轩留下的东西,先带走再说!”
庄子安还没来得及去说什么,左颐先笑了。
左颐吃惊地问陆序:“。。。。。。不是吧,季成轩不是你陆见符杀的么?你怎么光管杀人,连该毁的东西都没毁完啊。。。。。。我原还以为我是捡了你剩下的走,正想着你这也心大的太蠢了吧。。。。。。原来我还是高看你了啊,你是根本没找到地方啊哈哈哈。”
陆序瞳孔骤然,脸色彻底变了。
不是因为左颐的嘴贱的嘲讽,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左颐竟然连季成轩死于自己之手这件事都摸清楚了。
陆序森森一笑:“还没谢过左大人特意出手相助了。。。。。。正愁着找不到季成轩留下的那些东西呢,左大人就主动地送上了门来,现在杀了你,再毁掉了它们,岂不是。。。。。。刚刚好?”
陆序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抽出了剑。
庄子安默默地闪身让到一旁。
左颐索然无味地瘪了瘪嘴,对着陆序道:“陆见符啊陆见符,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没长进。。。。。。”
“早就跟你说了,不是随便去拿了个什么鬼东西的人都能逼得本公子上门做客呢,想请本公子呢,就得老老实实地按着本公子的规矩来。。。。。。算了,跟你这样一辈子都过的窝窝囊囊的废物费这些口舌做什么,说了你也听不懂。。。。。。”
“不过,你最起码,得知道。。。。。。”左颐居高临下,不屑地睨了陆序一眼,“本公子是那种。。。。。。有耐心跟你一句两句地掰扯到现在的人么?”
几乎是在左颐话音落地的同一时间,庄子安的脸色陡然变了,同时开口道:“不好,是黔南王的人过来了,我得先走一步!”
然后就飞快地溜之大吉了。
面对着陆序彻底漆黑一片的脸,左颐好心好意地告诫他:“像这种随时随地就能把你扔下自己跑了的盟友,我劝你还是趁早杀了算了。。。。。。坦白讲,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挑临淄王为主。。。。。。还不如你窝在东宫坐冷板凳那时候呢。。。。。。”
“。。。。。。顶多,也就是处处都被人家颍川王比下去,是吧。。。。。。唉,其实吧,你这样的人,我虽然从来不曾体会,但还是有点理解的,毕竟我有时候也时常唏嘘地想着,老天都让我们这些人存活于世了,干嘛还要让你们出来呢,这不是徒惹你们伤心难过么。。。。。。就连我们存在的本身,对你们都是一种伤害吧哈哈哈。”
陆序平静地抽出佩剑,轻声问左颐道:“左大人这么聪明,不妨来猜猜看。。。。。。我能不能赶在黔南王的人到之前,杀了你呢?
瑜亮怨(二)()
左颐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能。”
“哦?”陆序的动作一顿;神色平静道;“左大人说来听听。”
左颐笑眯眯道:“陆见符啊陆见符;虽然你不太聪明;但你不妨也来猜猜看。。。。。。季成轩往军队里倒卖鸦片的存证;我会全部把带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么?”
陆序的脸色彻底变了。
左颐轻笑道:“放我走;不然;我的人有一百种方法,帮你们镇北军这些大烟枪好好地宣传宣传。。。。。。你十五岁起,从镇北军一战成名;现在,你想再亲手毁了它么?”
陆序深深地看了左颐一眼,冷冷地问:“我该如何相信;我放了你走;你就不会做这些烂事了呢?”
“错错错,”左颐竖起食指;轻轻地摇了摇;“烂事是你们做的;而我要做的;无非是让它公诸于众;抑或上达天听。。。。。。这件事只有这两种结果;而你,别无选择。”
陆序顿了顿,似乎也承认了左颐的这个说法;稍一犹疑;便收了剑,又缓缓道:“临淄王的事。。。。。。”
左颐别过脸去,冷淡道:“我对你们的党争不感兴趣,我只做,我觉得自己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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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则带队,把左颐恭恭敬敬、原原本本地请到了西山五大营主帅的居处。
也就是,黔南王的所在之地。
一到地方,左颐就明白为什么今日的五大营出动的如此迅捷了。
案上摆了一盘残棋,颍川王和黔南王各坐一边,正在厮杀。
韩子清、宋然等黔州军旧部,均在一旁默默观战。
梁才人死之后,寿春王和黔南王之间的情势愈发紧张,二人对彼此的怒火险些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而与之相对的,云矩对黔州那边的势力态度愈发温和,如今都能毫不避讳地来找云朔下棋了。送梁氏出殡当日,颍川王世子裴行俨亲为黔南王之母持幡,众人都道,这是在这场东宫内部的博弈里,颍川王高调地站到了黔南王这边的一大讯号。
左颐久不回洛阳,信息稍有滞后,见状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矩在棋盘里抬起眼,警告地瞥了他一下,暗示他一会儿说话注意场合。
左颐嘻嘻一笑。
云朔倒是没察觉二人间的眉眼官司,冥思苦想之后,余光瞥到了左颐,赶紧先放下了手中棋子,温和地招呼左颐道:“左大人来了,路上可还顺利?快请坐。”
左颐也不去管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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