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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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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颐嘻嘻一笑。
云朔倒是没察觉二人间的眉眼官司,冥思苦想之后,余光瞥到了左颐,赶紧先放下了手中棋子,温和地招呼左颐道:“左大人来了,路上可还顺利?快请坐。”
左颐也不去管韩子清给他示意的位子,悠哉悠哉地背着手,晃荡到了云朔身后,笑眯眯地来了一句“劳君挂记,岂敢有恙?”算是回了云朔方才的问话,然后闪电般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挟住一子,啪地一声落下,惊得众人都齐齐看向他的时候,这才又悠悠然地来了句:“如此,不必谢,此局已解。”
云朔愕然地审视棋局。
云矩从棋盘里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冷冷道:“左大人,观棋不语真君子。”
左颐笑得无辜:“罪过罪过,可我方才也并没有说话呀。”
云朔仔仔细细看罢,平静地抬起头来,淡淡道:“左大人高才,朔领教了。”
“不不不,”左颐笑着摇头,“若没有王爷前番的几多布置,颐也不可能一子斩了颍川王的大龙。。。。。。说白了,王爷自己心里早有沟壑,不是么?不过就是。。。。。。迟迟下不去手罢了。”
云朔被他说的一怔。
左颐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凉凉道:“。。。。。。可是这样的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又有什么意思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临到最后,不还是要痛上那么一遭。。。。。。”
左颐的视线凉凉地扫过韩子清、宋然一行,笑着摇头叹息:“我看啊,王爷倒并不缺这些给您出谋划策的人,王爷最缺的,得是个能逼你一把,痛下决定的啊。。。。。。”
“放肆!”韩子清第一个站了起来,怒道,“我们家王爷该当如何,还不当左大人指教!”
左颐无趣地瘪了瘪嘴,嘟囔道:“这年头,还连真话都不让人说了。。。。。。”
云朔摆摆手,示意韩子清无妨,不应如此大动干戈。
云矩推开棋盘,冷淡道:“左大人当该知道,非真话不可言,而是如麻雀之聒噪,实在是使人厌烦。”
左颐满不在乎地一笑:“雀鸟乱鸣,使人烦厌,黄莺婉转,叫人悦耳。。。。。。可见这聒噪不聒噪,不在话之多少,而在言之内涵,大放厥词者,自然叫人不耐;言之有理者,却比木讷无趣者要使人欣赏的多。。。。。。世间之事,难道不该是这个道理么?”
云矩冷冷地看了左颐一眼,问他:“左大人觉得,掐死一只黄莺,于本王而言,与麻雀差别大么?”
左颐苦笑着摇了摇头,拱拱手以示屈服,哀怨地唱道:“但见新人笑,不听旧人哭啊。。。。。。王爷说的极是,黄莺也好,麻雀也罢,都抵不过王爷一句喜欢抑或不喜欢啊。。。。。。”
云朔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之间,气氛却圆融的似旁人完全插不进去一般,心里顿时浮起了微妙的不悦,也推开棋盘,挂出一副客套的微笑,对着左颐道:“左大人一路辛劳,不当留你和我们在这里枯坐无趣,正好,这个时辰,也该用膳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聊,也算是。。。。。。为左大人接风洗尘了。”
接着,云朔又回过头来,低声对着云矩恋恋不舍道:“五哥也来一起吃点东西再走吧。。。。。。”
云矩略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左颐笑得眉眼弯弯:“黔南王客气,客气,好说,好说。。。。。。若是能再来三两琵琶女奏弹,就更好了。。。。。。”
见韩子清又要发怒,宋然眼疾手快地拦住他,温和却又客气冷淡地对左颐道:“左大人有所不知,军营重地,不进女子。。。。。。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左颐展开折扇,掩住下半张脸,意味深长地对着云矩笑了一笑,没有回话。
云矩只当他间歇性闹毛病,每月有那么几天。
一行人这便往外走,云矩与左颐擦肩而过之时,身上的一块佩玉被左颐眼疾手快地拽掉了,云矩皱了皱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左颐装作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赶紧低头给云矩去拾,还给她时,顺便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喜欢他吧,子野。”
云矩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左颐一眼,没有说话。
左颐耸了耸肩,自嘲一笑,苦兮兮道:“我可是要闹脾气了啊子野,我在前面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地给你卖命唉,还差一点就死掉了。。。。。。你就在后头过着安逸日子,还偷偷瞧上别家的小白菜了,唉,大王,妾身这心里苦啊!”
云矩皱了皱眉,小声骂他:“你脑子有毛病了么左岫然?就算是你的脑子真出了问题,十个陆见符加起来,也依然玩不过你,你今天在发什么神经!”
“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左颐面无表情地回云矩道,“桐城那个遗孤,可和他的先辈们不一样,狗东西一个,带了五百人来堵我,个个手里拿着弓/弩,我若不从,万箭穿心,插翅难逃。”
云矩微微一顿,继而冷冷道:“。。。。。。你大可不必那么贞烈,我不介意去三哥手里赎你回来。。。。。。只要你能先管住自己的嘴,在我到之前不要先被人打死。”
然后拽过玉佩,扬长而去。
云朔走到一半,察觉云矩不在,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左颐侧首在云矩耳边说话的那一幕,云朔的步子不由一顿。
左颐抬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挑衅与不屑。
云朔抿了抿唇,索性站在那里不走了。
云矩赶上来,诧异滴看了云朔一眼,问他:“。。。。。。这是在等我么?”
云朔顿了顿,突然灿然一笑,拉住云矩的手,高兴地说:“是啊!”
然后攥紧了,一直到坐下来吃饭,云朔都没有放开。
左颐脸上嘻嘻的笑容也冷淡了下来。
开席之后,左颐的第一筷子,就先分别给云矩、云朔各挟了一道菜。
云矩脸一黑,当机立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了。
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左颐见席上众人似乎又都齐齐地扫了自己一眼,故而十分做作地天真无邪地笑了笑,嘻嘻道:“为何都如此吃惊地望着在下?是在下做了什么不当之举么!。。。。。。在下这不也是看两位王爷吃起菜来都比较麻烦嘛。。。。。。这儿也没个布菜的丫鬟什么的,就厚颜自荐,先为二位代劳了。”
“。。。。。。反正在下的手啊,又不怎么忙。。。。。。”
云矩黑着脸,当机立断地打断他:“不劳左大人这般英才布菜,实在是暴天物了!本王可以自己来!”
左颐看上去对此十分失望。
云朔顿了顿,低头一笑,回左颐道:“。。。。。。本王久居黔州,其地荒凉,民风淳朴豪爽,与洛阳城不大一般。。。。。。。这吃喝玩赏,乐伎琵琶等风月享乐之事,本王也确实不如左大人精通。。。。。。如此,今日也算是受教了。”
云矩听了,不由莞尔。
左颐悻悻然地放下筷子,专心大吃特吃,不再说话了。
瑜亮怨(三)()
用完膳后;云矩客气地表示自己要先行一步;云朔再三挽留;暗示左颐所查之事想要云矩也留下出个主意;云矩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一顿丝毫不符合左大人标准的午膳过后;一行人移步书房;专心听左岫然讲那千里之外的泉城发生的故事。
左颐把自己跟在季成轩后面查到的东西一一道来,他一席话后,不说旁人;连云矩都震惊得停了喝茶的动作。
韩子清喃喃道:“跟外族通气,约好了虚张声势来虚报战绩。。。。。。往军队里倒卖鸦片,攫取暴利;同时用来笼络控制军方中层清除异己;排除他人。。。。。。这太可怕,也太疯狂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还有什么是这些人不敢做的事么!”
左颐凉凉一笑:“背靠东宫的大树好乘凉嘛;不然呢;陆见符还敢在西山意图截杀我呢。。。。。。不过。那个废物;再过一百年都学不会动动他那醇作摆设的脑子。。。。。。。”
云朔回头看了云矩一眼;二人一对视;云矩放下了手种的茶盏;淡淡道:“镇北军嚣张不是一日两日了,原来远在西北井水不犯河水倒还不显,自陆序常居洛阳后;他镇北军的嫡系日常闹市纵马行凶伤人都不在话下。。。。。。他可不只敢杀左大人;广元祭那晚,他还想杀了行渐来警告本王呢!”
“末将有一事不明,”宋则微微拧眉,面上显现出些难以接受的模样,“陆序在镇北军之中,已经到了升无可升的地步。。。。。。他为何,为何,还要做出那种事来巩固地位?。。。。。。难道镇北军这些年的威名赫赫,陆序这几年的重重战功,就都是假的么?!”
“你指哪件事?”左颐撇撇嘴,有些不耐宋则的愚钝,“养寇自重的事,很明显陆见符一路就是这么升上来的,习惯了走捷径的人,你告诉他多走两步也走得到,他就乐意不绕近路了么?。。。。。。至于鸦片的事,很明显,陆见符也是被瞒在鼓里的那一个,他恐怕才是最恨季成轩的那一个。。。。。。一支军队一旦沾上鸦片,就基本上全玩完了。。。。。。所以你以为季成轩是怎么死的?我的手可没那么快,再者了,就是我能杀了他,那么重要的人证,我将他带回来,岂不是于形势更有利?”
韩子清沉吟了一下,揣测道:“这么说来。。。。。。季成轩是陆序杀的?”
“显而易见,”左颐兴致缺缺地说,“这种大家都已经看得出来的事情,还要劳韩大人再来这么沉思一下么?”
韩子清为之一噎。
宋然、宋则纷纷庆幸刚才开口的不是自己。
云朔敲了敲案几,沉吟道:“这么看来。。。。。。陆序还不是完全的无可救药,你觉得呢,五哥?”
云矩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迂回地委婉评价道:“陆见符十五岁前,深受名声所累,十五岁后,从镇北军起家,一路爬到今日这一步。。。。。。因为少时影响,他其人,更是看重名声,不然也不会因赵嘉禾一案目前尚还只能算是捕风捉影的一些传闻就滞留洛阳到如今,汲汲求索真相,他可未必是为了多少夫妻之义。。。。。。而他对镇北军的情节,比之赵嘉禾,应是重逾百倍。。。。。。”
云朔微微沉吟:“五哥的意思,是。。。。。。”
左颐不耐烦地打断云朔,语速飞快道:“颍川王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打算保镇北军,就可以试试和陆序合作。。。。。。如果你们嫌麻烦,打算连着整个镇北军一起端了的话,就不要想了,做好和陆序正面怼的准备吧。”
韩子清沉默了一下,谨慎地问左颐道:“那么,左大人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季成轩的案子是左颐一手查办的,所谓的人证物证,也尽皆都在左颐手里,虽然左颐因为遇险向五大营求助,按理说黔南王对他当是有救命之恩,但韩子清也很有自知之明,左颐这说话的口气,可丝毫没有要就因此向黔南王奉献忠诚的意思。
对方看样子,只是打算尽个告知义务罢了。
果不其然,左颐平静地回道:“我对你们的党争不感兴趣。。。。。。我会把这件事直接上书陛下,至于陛下会如何处理,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左某只做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左颐这话一出口,屋内剩下的黔州军旧部不免都对他肃然起敬,刮目相看。
左颐施施然行了一礼,作势要告退了:“今日王爷出手相助之恩,左某记在心上了,来日若是有机会,必当相报。”
云朔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也没有再强留左颐什么,只抬眼示意了一下宋则,要他亲自护送左颐回府。
左颐没有拒绝。
送走左颐后,云朔拧起眉头,征询云矩对这件事的态度。
云矩沉默了一下,反问他:“小八。。。。。。你真的要问我的意见?”
云朔挑了挑眉,点点头:“自然。。。。。。季成轩的案子牵扯甚广,一旦左颐把这些都原原本本地上告给父皇,必然会在朝野间掀起轩然大波。。。。。。下一步该何去何为,我的心意是,还是更想看看五哥的意思再说。。。。。。”
这就是暗示云矩,自己会与她共进退了。
云矩拧起了眉头,脸上浮现起了明显的挣扎神色。
这其实在这位一向杀伐果决的颍川王身上是很难看到的一幕,云朔都惊讶了,不解她究竟是何处如此为难。
过了好半晌,就在韩子清与宋然、徐有仁都打算识趣地退出去把单独的空间留给两人时,云矩终于缓缓开口了。
云矩也没有避讳任何人,当着云朔和他的一众黔州军旧部的面,缓缓道:“朔儿。。。。。。如果可以的话,五哥更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去管。”
云朔微微愕然,不解云矩话中之意。
云矩静静地看着他,突兀地想到,这虽然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在如此形势下的对白,但还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征询云朔自己的意见。
在送他走之前。
云矩轻轻地开口道:“五哥更想,才人娘娘的事情过后,你便立刻赴藩黔州。。。。。。剩下的事我可以帮你来慢慢安排,你,愿意么?”
云朔完全愣住了,下一刻,他直接跳了起来,只觉荒谬地反问云矩道:“五哥要我去黔州?。。。。。。为什么?。。。。。。去也不是不可以去,但为何非要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云矩静静地看着他,轻轻地补充道:“如果说。。。。。。算五哥求你呢?”
云朔一哽。
下一刻,云朔委屈又烦躁地说:“五哥是因为上次德妃的事么?。。。。。。觉得我就只能给你拖后腿。。。。。。好吧,我答应你,季成轩这件事绝对不胡乱掺合就是了。。。。。。可是为什么非要我现在去黔州呢?”
韩子清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但也都坚持地坐在那里没动弹没多话。
云矩想了一想,这样告诉云朔:“。。。。。。因为,我很信任你。。。。。。我想把你当成,最后的退路。”
云朔一怔,韩子清、徐有仁和宋然的脸色齐齐变了。
云朔张了张嘴,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也确实不想走。
韩子清脸色难看道:“颍川王的意思。。。。。。是打算要对东宫之位动手了么?”
云矩认真地看向韩子清:“韩大人觉得,季成轩身后,如果没有东宫太子的支持,他敢做出向军中倾销鸦片、并以此来控制军中高层的事情么?”
韩子清被她说的无法反驳。
云矩淡淡道:“今日的太子,敢为了一己私利,就坐视军队如此腐蚀。。。。。。甚至更糟,不惜亲自下手。。。。。。这样的人,来日若为君主,朝中该成何等模样?”
韩子清寒声质问云矩道:“东宫太子确实有他德才不配其位的地方,可颍川王做这件事,就当真敢说自己是为了天下百姓。。。。。。就没有半点的私心么?”
“。。。。。。党争之事,我们家王爷从来不妄自涉及,而颍川王今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殊不知来日的王爷,会不会成了第二个为了个人私利而牺牲百姓安危的人呢?”
云矩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韩大人说的不错,正是因为此,本王才道,希望八弟赶紧离开洛阳。”
“季成轩之案后,朝野必然动荡,多方倾轧之下,党争无所避免,即然不喜,何不直接避开?。。。。。。真等到那时候,却不是韩大人一句从不妄自涉及就可以独善其身的。”
韩子清默了默,不得不承认,颍川王说的很有道理。
云矩低下头,把玩了一番自己的手指,淡淡道:“至于本王。。。。。。也说不好自己最后会变成个什么模样。。。。。。但是最起码,鸦片那等害人害己、动荡社稷之物,本王绝不会允许其在自己所见之处流淌。。。。。。如此承诺,可还当得上诚意?”
韩子清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向云朔。
云朔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轻轻地问云矩:“五哥。。。。。。你真的,希望我走么?”
瑜亮怨(四)()
云矩静静地看着他;眼眸里闪过万千思绪;最后;轻叹一声;喃喃道:“朔儿;我希望你。。。。。。能够活着。”
所以你不能再在洛阳呆下去了。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再在洛阳待下去;最后会不会也被我牺牲了。
云朔抿了抿唇,最后道:“好。”
如果你希望,那我就去做。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
。。。。。。。。。。。。
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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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矩前脚从五大营回到开化坊;左颐后脚就上门了。
云矩在书房接待了他,在五大营时二人碍于他人耳目;不便多谈;如今坐下;却是能把左颐从宁波到西川再到泉城的一切见闻都详而谈之了。
云矩也按着时间顺序;一点一点地提点他:“。。。。。。周家那边;宛陵王做事还算有分寸;你可以稍稍给他们点好颜色看,适当施些不大不小的恩情。。。。。。至于这位姑娘。。。。。。”
说到这里,云矩微微一顿;看向特意被左颐带过来的杏衫少女;略一思索,便下定了主意:“。。。。。。不知姑娘可否有兴趣,去临淄王府住一段日子?”
这杏衫少女的能力很有用,像她那么好的耳力,不去偷听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放到李姬身边,想来会有奇效。
左颐微微一愣:“我还道你会想让小谛听入宫,还特意叫人教了她不少规矩。。。。。。”
云矩摇了摇头:“宫中等级森严,且对宫人的监管很是严苛,让这位姑娘入了宫,级别低了,得不来什么有用的讯息,平白浪费;放到贤妃身边呢,又太过引人注意。。。。。。且如今后宫形势尚在掌控之中,须臾后说不得有要再起风澜,此时入宫,却不是什么好时机,平白被牵连至死的话,也太过可惜。。。。。。而李姬那里,却是恰恰还需要一个能掌控她的人。”
左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既如此,小谛听,接下来临淄王府的事,就拜托你了。”
杏衫姑娘乖巧地一福身,退下了。
左颐看着杏衫姑娘的背影,皱了皱眉,缓缓道“。。。。。。不过子野,宫中会起波澜是宫里的事,临淄王府再过些日子,可能也不大太平。。。。。。”
“哦?”云矩平平地抬起眼,“此言何解?”
左颐折扇一展,挡住自己贼笑的下半张脸,问云矩道:“子野你猜,我在西川桐城的时候,还碰到了哪家的人?”
云矩眉头微挑,有些惊诧:“临淄王的手伸得这么长?。。。。。。看不出来啊,他现在这般有脑子了。。。。。。”
左颐嘻嘻一笑:“这还不得都归功于你那半个大外甥有够孝顺他爹的,临淄王是没脑子,可人家有个大儿子啊。。。。。。黎家那姑娘入洛时碰到过你那半个大外甥是吧?。。。。。。黎家那个小姑娘,可绝对是个令人见之难忘的神仙人物,你那外甥回头就跟他爹嘟囔了两句。。。。。。我猜,临淄王就是从那时候起就开始盯着桐城了,我们的人前脚过去,后脚他就眼也不错地跟去了。”
云矩愕然失笑。
左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子野啊子野,我看你也不是个多么乐善好施的人,怎么每次稍微动点慈悲心肠,最后都净把自己做成了东郭先生。。。。。。”
云矩回过神来,淡淡地瞥了左颐一眼,随口道:“我救她们,本又与她们本人如何没什么关系。。。。。。”
不过是。。。。。。温家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温临意死后,云矩跪在他墓前,曾亲口发誓过,这辈子,举目所见,凡所能及。。。。。。不会再让温氏多流一滴血。
这不过是云矩自己对小舅舅的承诺而已。
“再者了,”云矩饶有趣味地十指交叉,架住下巴,喃喃道,“裴行故这事做的。。。。。。难道不是正合了我们的心意么?”
裴行故把西川的事捅给了临淄王,临淄王一旦得知,必然要坐不住,定然要急急地跳出来做前锋。。。。。。让他们两个亲兄弟先好好地干一架,岂不乐哉?
左颐也低头一笑:“是啊,所以我还特别好心地,顺手帮了他们一点小忙呢。。。。。。”
云矩深知左颐的心性,闻言想也不用想,立即接口道:“不过我猜,临淄王恐怕不会特别感激你的。”
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左颐随手摸出两只茶杯,倒上茶水,递给云矩一只,做出敬酒的模样。
两人碰了碰杯,左颐轻笑道:“这第一下,敬你的半个大外甥,可算没白疼他一场。。。。。。”
云矩被左颐的刻薄逗乐了,笑着道:“不不不,第一杯,需得先敬我三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可真是辛苦他了。。。。。。”
左颐听罢,直接拍着桌子狂笑。
左颐笑得手都抖了,颤抖着把茶水喝下去,笑得差点把自己给呛着,然后给自己和云矩又倒了一次,再次示意云矩要碰杯。
左颐忍俊不禁道:“好吧,第一杯,就当是敬了你外甥和他爹父子俩了。。。。。。这第二杯,我看看,是敬桐城那个狗东西够心狠,还是敬陆见符够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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