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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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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还了叔婶当年给一口饭吃的恩情了,可是,可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才那么大一点点,他是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后宫生涯里的唯一的祈求与希望。。。。。。我好不容易才花尽三生运气侥幸得来了他,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连累他和我一起出事啊。。。。。。

    关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脑内天人交战许久,最终下定了决心,选择装聋作哑,假装昨日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没有去过大都殿、更不曾偷听过慧帝与高游的谈话。。。。。。

    关楠是慧帝二十五年大选入宫的秀女,她长得乏善可陈,就是普通的清秀面貌,当初之所以能被留牌子,还是因为小采时献艺,皇后以瑶琴出题,现场却偏偏有一把瑶琴坏了,关楠自觉自己留不留都无所谓,便不争不抢地拿了没人要的那把坏瑶琴,同批的秀女有个暗暗地嘲笑关楠,说她是小户出身,没见过真正的瑶琴是什么样,这才会错把坏了弦的那个当宝。这个言论其实是很可笑也很气人的,不过关楠当时也只是无所谓的一笑,没有与人分辨半句。

    赵皇后当时将全程所有暗涌的风云都收入眼底,最后第一个先留了关楠的牌子,说她娴雅谦让,有名门淑女之风范,给她安排了一个淑人的封号。

    关楠忍不住自嘲地想,可惜皇后当时怕是确实是高看了自己,自己身上,大概其实根本就并没有什么“娴雅谦让的淑女风范”,自己只是,单纯地懒于斗争,胸无大志,小富即安罢了。

    关淑人一做就是五年,一直到慧帝二十九年末,也就是去年大概这时候,贤妃娘娘主动提议大封后宫,关淑人才变成了关贵人。

    由此可见,关楠身边的人也都是怎样的后宫小底层,一个慧帝二十八年入宫的新人郭才人,一个慧帝二十五年入宫的林嫔,三个人一同挤在泉心宫的西偏殿里,宫中主位是原来做过德妃的叶氏,叶氏死后,主殿被寿春王封了起来,三人的居处,就更为冷僻了。

    不过紧挨着宓充仪的玲琅轩,宓充仪为人高调,原来还只是宓贵人时,就天天恨不得在自己脸上贴上“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几个大字,有三分红就非要装出五分紫来,日常喧嚣高调的不像样。

    今日也不例外,一大清早,玲琅轩那边就开始吵吵闹闹的,关楠自知自己怀孕后就睡的不大好,这几日忧心着临淄王府的事,更是睁眼到天亮,才刚刚有了瞌睡劲,就被人吵吵醒了。

    关楠难受的不得了,睡也睡不着,索性起来了。

    起来才发现,不只是自己一个被吵醒的,林嫔也哈欠连天地与关楠四目相对,关楠忍不住问道:“郭妹妹还没起么?”

    ——往日明明是郭才人才是性子最急的那一个。。。。。。

    林嫔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困倦到:“她啊。。。。。。我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慈不度(四)() 
林嫔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困倦到:“她啊。。。。。。我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怒气冲冲地出了门。。。。。。说是要去玲琅轩找宓充仪理论了。。。。。”

    下一刻;就看到郭才人蹑手蹑脚地拉开门进来了;看到了屋子里已经起来的关楠和林嫔二人;忙比了个“嘘”的手势;做贼般先轻手轻脚地跑去把门窗都细细地掩好了。

    林嫔与关楠面面相觑;一同看向郭才人,林嫔抢先开口,无奈地问郭才人道:“这是怎么了?。。。。。。你怎跟做贼一般?”

    郭才人缓缓地坐下来;先摸了茶盏来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压压惊,然后才一脸悚然地问二人道:“你们猜,我方才在玲琅轩看到什么了。。。。。。?!”

    林嫔见郭才人一脸“我知道了一件大事”、“你们快来问我啊”的表情;忍不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逗郭才人道:“哇难不成,你是在玲琅轩里见到了贵妃娘娘?!”

    周贵妃与赵皇后不合已久;宓充仪又自诩是皇后这边的人;贵妃疯了才回去玲琅轩探望宓氏。。。。。。

    郭才人一脸震惊地看向林嫔;喃喃道:“。。。。。。难不成林姐姐方才;已经派人过去看过了么?”

    这下震惊的换成了林嫔与关楠二人;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问道:“。。。。。。贵妃娘娘怎么去了玲琅轩?”

    郭才人喝了口茶,拍了拍胸口,一脸复杂道:“。。。。。。可不只是贵妃娘娘;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也过去了。。。。。。”

    关楠敏锐地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正要开口,旁边的林嫔已抢先道:“难道。。。。。。是与十七殿下有关?”

    宓贵人生十七皇子前,还连个贵人都不是,生了十七皇子后,慧帝才意思意思地给她挪了挪位分,封了贵人,不过以宓氏那时候的身份,自然是无法亲自抚育十七皇子的。

    ——而十七皇子出生后,本是被抱到了慧帝在东宫时就陪着他的老人和修容身边的,和氏曾为慧帝诞下过两位公主,一位早夭,一位已出嫁为妇,如今年纪也大了,日常吃斋念佛,不理外事,慧帝不想和氏膝下寂寞,就把十七皇子给了她。

    宓氏自然心痛难抑,巴着赵皇后苦苦哀求了近三年,还日常地跑到和修容的宫里在十七皇子面前给和氏上眼药,大人孩子一起哭啊闹啊的,和修容年纪大了,折腾不起来,干脆禀了慧帝,说自己操劳不起,要把十七皇子还给宓氏。

    宓氏自己又没资格养孩子,折腾到最后,十七皇子是记在了叶德妃的名下的,不过叶德妃有了寿春王,自然没心思给宓氏养儿子,直接就让人把十七皇子送回了玲琅轩,至此,也算是皆大欢喜、人尽满意了;而叶氏死后,宓氏升了充仪,位列九嫔之末,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自己抚育十七皇子了。。。。。。

    ——如今三妃齐聚玲琅轩,难道说。。。。。。是这事又起了波折?

    关楠紧张地捏住了手心里的帕子。

    郭才人冲林嫔竖了个大拇指,压低声音道:“林姐姐可真是聪慧,正是与十七殿下有关。。。。。。说是陛下考校诸皇子的功课,十七殿下答的不好,让陛下很不高兴,直言宓氏无抚育皇子之能,下了口谕,要把十七皇子送到钟笙宫去。。。。。。”

    “。。。。。。德妃娘娘来要人,宓氏却大吵大闹地搂住十七皇子坐在地上不放。。。。。。德妃娘娘无奈,只好去请了如今在后宫里理事的贵妃娘娘与贤妃娘娘来看看,这事情究竟该怎么处理是好。。。。。。我过去的时候,那边还在吵着呢,怕是今个儿一早上都不够宓氏闹的!”

    林嫔震惊了:“可是。。。。。。可是十七殿下翻年都要十岁了,这么大了,怎还贸贸然地给他换养母。。。。。。孩子早该记得事了。。。。。。”

    郭才人唏嘘道:“谁说不是呢?。。。。。。我看啊,德妃娘娘自己也未必愿意要这烫手山芋,不然哪管她宓氏怎么哭,直接把人强行带走就是了,何必要再请了贵妃与贤妃来。。。。。。”

    关楠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颤抖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她都已经是充仪了。。。。。。却还不能亲自养自己的孩子么?陛下。。。。。。陛下这么做,也未免太,太。。。。。。”

    郭才人直言不讳道:“我们这些人,在陛下眼里,又何时被当个人看过呢?陛下的薄情,关姐姐比我早入宫三年,该比我体会的更深才是。。。。。。”

    林嫔吓得去捂郭才人的嘴:“编排陛下的话也敢随便乱说,郭妹妹这是不要命了么!”

    郭才人吐了吐舌头,站起来向林嫔福身赔了个罪,然后扭头对着仍呆呆地坐着回不过神来的关楠道:“关姐姐说的,也正是宓氏朝贵妃娘娘哀求的。。。。。。”

    “这真要是论咱后宫一贯的规制呢,除非陛下额外开恩,到了林姐姐这样的位分,就可以养自己生的小公主了,到了九嫔及以上,就可以抚育自己生的小皇子了。。。。。。宓氏如今是九嫔之末的充仪,我们先前还都暗暗羡慕她和丽昭媛赶上了好时候,能得自己儿子亲口叫一句‘娘’了,除了早年生产时能碰巧得了陛下额外开恩的安氏外,这些年,还有哪个比她俩运气好的,就是现在的德妃娘娘,当年可都没能名正言顺地养过即墨王的。。。。。。”

    “。。。。。。可谁也没想到,陛下这说翻脸就翻脸的。。。。。。我走前,正听到贵妃娘娘不耐烦地告诉宓氏,陛下说了,若是宓氏非要拿着那规矩说事,就直接贬她回去做贵人好了。。。。。。说实在的,我原来可真是不大喜欢宓氏那张狂的样子,可当时我单听着,都替她难受。。。。。。”

    关楠死死地捏住手里的帕子,低头盯着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劝二人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散了吧,我们这些还没生养的,就别替那些个都有孩子的担心了吧。。。。。。”

    “林姐姐这话我听了可不赞同,”郭才人快人快语,直言道,“要我说啊,这没孩子便也罢了,左不过老死宫中。。。。。。有了孩子却不能叫的,才最是心酸呢。。。。。。我前些日子,去含水宫拜见贤妃娘娘时,撞到了蓟州王的长子带着新妇进宫,特意绕过来去见吴嫔,结果呢,当着外人的面,吴嫔还得给自己的亲孙子和孙媳妇行礼。。。。。。虽然也没人真让她拜下去了,可我在旁边看着,就难受得不得了,这事搁我身上,反正我是受不了的。。。。。。”

    关楠眨了眨眼睫,攒紧了手里的帕子。

    林嫔叹息道:“可要是真能有了个孩子,能三五不时的见见,这心里。。。。。。总还是能聊以慰藉的啊。。。。。。”

    “林姐姐也说了,那也得‘能见着’,可多的是见都见不着的啊。。。。。。”郭才人撇撇嘴,直言不讳道,“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想赶紧怀孩子生孩子好母凭子贵,可要我说,你真睁大眼看看我们这后宫,地位卑微的那些,生了孩子,养不养的活先不提,就说那些都长大成人了的,十二公主择婿时,丽贵人连半个意见都不敢提,后来十二公主出嫁后三年就早早地难产死了,陛下震怒,降下重罚。。。。。。可这时候了发怒还有什么用?但凡当初选人时稍微上点心,一个公主,哪至于被人蹉磨成那模样?还好十五殿下是个聪慧懂事的,不然我看丽贵人那时候怕是都熬不过来。。。。。。”

    “。。。。。。吴嫔还是生了个皇长子,可蓟州王一去蓟州数年,边疆苦寒,没有陛下额外诏令的情况下,七八能回来一次都是好的,说句不吉利的,哪天蓟州王在外面真有了什么,吴嫔说不得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说梁才人运气好,越亲王最是出息,可越亲王中间生死不知那十年,换我我可是绝对熬不住的。。。。。。”

    关楠别过脸,拿帕子掩住自己,轻轻道:“我们不陛下讨喜,以后却是要连着孩子们都要受人轻视的。。。。。。”

    林嫔听着也难受了起来:“这世道,先敬罗衣后敬人。。。。。。世风如此,有些,一入宫就是贵人、三个月就能封嫔。。。。。。我们的出身就比不得人家,也无得力的外家,也以后想往上爬,自然也更艰难些。。。。。。”

    郭才人捧着脸唏嘘道:“所以啊,这宫里,我就佩服贤妃娘娘一个,出身平平,也不倚靠娘家半点,能一步一步自己爬到今天,我要是也能像她一样争气就好了。。。。。。”

    林嫔啐了郭才人一口,笑骂她道:“你也不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张脸。。。。。。人家贤妃娘娘是何等的花容月貌,你也敢惦记上了!”

    被郭才人这么一打岔,屋内的伤感气氛倒是淡了些,三人唏嘘感慨罢,可毕竟是也是旁人的闲事,也就各自散了,关楠一回屋,却是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拖下去了,陛下对临淄王的不满日深,自己必须得想办法提醒他们才是,不然若是临淄王真的完了,关家也难逃池鱼之殃,而没了关家,自己肚子里这个,以后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若是个皇子便也罢了,若是个女儿。。。。。。关楠想到十二公主的死,心惊神颤,几乎要肝胆俱裂。

    ——————————————————————————————————————————

    临淄王府,临淄王看着拿到手里的东西,气得浑身发抖。

    庄子安进门前,临淄王已经一脚踹翻了书案,掏出一把剑,恶狠狠道:“。。。。。。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父皇不仁,就不能怪本王不义,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舅舅的惨死,就是本王日后的下场了。。。。。。本王必须得。。。。。。”

    庄子安一听,面色大变,惊愕地拦住临淄王,震惊道:“王爷三思,王爷不可啊!。。。。。。废太子的前车之鉴,这才多久,您就忘了么?”

    临淄王咬牙切齿道:“那是二哥他太过糊涂轻敌,若是换了本王,搞那么多的幺蛾子做什么,先冲进皇宫杀了皇帝,一了百了!”

    “殿下,”庄子安严肃道,“那您又觉得,在承恩公大人已死的现在,我们手中。。。。。。又能调动多少兵力?。。。。。。那些人,又够我们一鼓作气冲进皇宫么?”

    临淄王咬了咬牙,扔下剑,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子安救我!子安救我啊!。。。。。。非我一心要背君弑父,实在是,实在是父皇他要杀我啊。。。。。。”

    临淄王手里的那页纸轻轻地飘落下来,上书着一个血红的大字。。。。。。

    杀。

    庄子安顿了顿,蹲下去把那页纸拾了起来,捏在手心,面色凝重。

    “王爷,”庄子安缓缓道,“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慈不度(五)() 
临淄王激动地爬起来;期期艾艾地扑到庄子安身前;满怀希冀道:“子安请讲;你快说;本王知道;你一向是最聪明、最厉害的。。。。。。”

    庄子安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临淄王;眼神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最后也都只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庄子安扶起临淄王,扶着他坐下,轻轻地对他道:“。。。。。。至于方法;王爷自己也知道的。。。。。。王爷您自己也用过的,不是么。。。。。。”

    临淄王猝然瞪大了双眼,缓缓地偏过头;盯着庄子安;艰难地张开了嘴,一字一顿道:“。。。。。。你是说。。。。。。”

    “。。。。。。下;毒。。。。。。?”

    庄子安深深地凝视着临淄王;轻轻道:“。。。。。。王爷;我们别无选择的;不是么。。。。。。”

    ———————————————————————————————————————

    慧帝三十年;除夕。

    为了大年三十晚上的团圆饭大家面子上都好看;被慧帝下令在梓宫闭门思过的中宫皇后赵氏终于获准能在今晚走出把她幽闭起来的方寸之地,出席晚间大宴群臣及后宫的除夕宫宴。

    梓宫上上下下的宫人们一扫近日的萎靡态势,精神焕发地为赵皇后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捯拾了一番;云矩过来时;赵皇后本人也正难掩欣喜地对镜贴花黄中。

    云矩站到赵皇后身后,冲着梳妆台上的铜镜里的赵氏微微一笑。

    赵皇后悚然一惊,回过身来,一扫梳妆台前的珠钗首饰,既怒且惧地吼道:“你你你。。。。。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就这么放人悄无声息地进来的!”

    云矩微微弯腰,随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支雕着展翅欲飞的凤凰的金钗,捏在手里,直起身来,笑着对剩下的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点事,要和皇后娘娘单独聊一聊。。。。。。”

    宫人们均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赵皇后惊得一下子倒退到梳妆台上,靠着梳妆台才勉勉强强稳定了气势,脸色大变,看着如流水般头也不回地退出去的宫人们,惊惶叫着两个身边亲近的宫女的名字,却怎么也唤不到人来。

    这时候赵皇后才突然清醒地意识到,自自己被幽禁在这梓宫后,身边的宫人,好像已经被人换过好几批了。。。。。。

    赵皇后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云矩翩翩地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彬彬有礼地对着赵皇后道:“皇后娘娘。。。。。。我们坐到那边去说?”

    赵皇后被云矩半扶半挟着摸到桌边坐下,双手颤个不停,冷冷地开口道:“。。。。。。颍川王这是想说什么!”

    云矩低下头,摸了摸鼻尖,笑着道:“如今有一出火遍了大江南北的新戏。。。。。。本王带着临淄王听过了,却不知皇后娘娘,看过却无?”

    赵皇后缓缓地蹙起眉间。

    云矩靠到赵皇后耳边,笑着轻声道:“。。。。。。这戏挺有意思的。。。。。。里面有一出,说到那不孝儿弑父,下了一次毒不够,还要再下一次。。。。。。”

    云矩眼疾手快地按住差点要跳起来的赵皇后,对着她意味深长地补上后半句:“。。。。。。皇后娘娘您说,这次没了兄长可以嫁祸的小儿子。。。。。。,若是再没成功,还能不能平安无事地度过第二次呢?”

    赵皇后的手颤抖得厉害。

    云矩笑着将自己的手从她肩膀上拿了下来。

    ———————————————————————————————————————

    慧帝三十年,除夕,宫宴。

    赵皇后紧紧盯着慧帝案上那碗新奉上来的的汤,赶在所有人有动作之前,端庄优雅地将自己的与慧帝掉了个个儿。

    赵皇后迎上慧帝微微不悦的目光,笑着主动道:“臣妾这碗还温着,陛下的有点凉了。。。。。。陛下身子刚大好,还是用臣妾这碗热的吧。。。。。。”

    慧帝微微皱眉,略点了点头,却是再没动过面前的汤一下。

    赵皇后却是含笑将自己手中的汤喝了个一干二净,半滴不剩。

    临淄王在下面看着这一幕,惊得快要拿不住自己手里的筷子。

    赵皇后脑子里嗡嗡的,全是懵掉的,来回回荡的,只有云矩方才的那几句话。。。。。。

    “。。。。。。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看皇后娘娘您自己。。。。。。不过今晚,总还是非得要死一个人的,不如您猜猜看,最后死的会是谁?”

    “。。。。。。自然,皇后娘娘您说的也对,本王自然也有骗你的可能。。。。。。不过,今夜那碗汤里,可能有毒,可能无毒。。。。。。但只有一点,还须得提醒皇后娘娘一下,若是有毒,可绝不会本王下的。。。。。。在本王完全可以拿着临淄王上次给父皇下毒的证据找父皇的情况下,皇后娘娘您得相信,本王目前,得是最希望父皇身体康健的那一个了。。。。。。”

    而在赵皇后端起那碗汤的那一刻,看到小儿子紧张的神色,赵皇后便明白,自己的结局是为何了。

    ——今晚必须要死一个。

    赵皇后想,是颍川王一开始就告诉自己的结果,如果自己不喝这汤,怕是对方立即就会找人起来揭发临淄王今日意图背君弑父之罪行。。。。。。

    赵皇后心想,颍川王他就是恨我罢了,从平宁之战温帅的死到后来云山案温氏被抄家灭族,自己和大哥,都算不得无辜。。。。。。

    可孩子们,却是不知情的。

    而现在。。。。。。大哥已经死了,如今,就当我,彻底终结这一切吧。

    赵皇后忍住腹内重重绞痛,面色如常地坚持到宫宴结束,回到梓宫中,于除夕当夜,留下与君书剪发明志,自戕而亡。

    慧帝怒其乖张离奇之行径,愤而褫夺其皇后尊号,贬为庶人,不允其入帝陵好半年后与自己合葬。

    临淄王连夜进宫,大哭着为母亲求情,慧帝愤怒地呵斥了临淄王两句,临淄王愤而顶撞,被盛怒的慧帝接连下旨又气都不带喘地褫夺了其的郡王封号。

    开化坊的颍川王府内,云矩对着左颐微微一笑,曼声道:“。。。。。。接下来,就该我们了。。。。。。”

    左颐斟酒一杯,与云矩略略一碰,轻笑道:“。。。。。。我祝王爷,旗开得胜,一气平反,一帆风顺。。。。。。”

    云矩轻抿一口,也笑着接口道:“。。。。。。我也祝岫然,一路顺风,鹏程万里。。。。。。”

    左岫然接到慧帝密旨,翻过年,就要离开洛阳,南下闽州,去亲查一桩贪污案了。

    二人略一小酌,各有各的伤感在怀。

    左颐微微感慨道:“这么些年。。。。。。我们好像总是聚少离多。。。。。。一心想留着的,却怎么也留不住。。。。。。”

    云矩笑着看左颐,也难得抒情了一回,道:“可这么些年。。。。。。即使离得再远,我这心里,却总觉得岫然就是在身边一样。。。。。。就像我们在刑部那时候。。。。。。”

    想到二人同在刑部做事是的闹腾日子,左颐低着头痴痴地笑了出来。

    云矩也是忍俊不禁。

    左颐笑罢,抬起头来,认真地盯着云矩,轻轻道:“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一切都好啊。。。。。。”

    云矩垂下眼帘,错开左颐的视线,只轻笑道:“你也是。。。。。。祝一切安好。。。。。。”

    左颐失望地挪开了视线,顿了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冲云矩拱了拱手,告辞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这场酒,就权作送行酒了吧。。。。。。裴子野,我出洛阳那日,不想见你来送我。”

    云矩举起酒杯,轻轻地应了一句:“好。”

    左颐摆了摆手,掀起长袍径自出了门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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