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旧时堂燕-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庄子安一拳狠狠地砸在书案上,怒发冲冠,怒不可遏:“如果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庄氏人。。。。。。彻底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姓氏。。。。。。我又何至于苦心筹谋到今日!。。。。。。而我今日,又何至于站在这里,与你废话这许多!”

    “所以,”云矩平静地看着庄子安,心平气和道,“你拒绝与本王合作。。。。。。是因为你如今的愤怒与私心,已经掩蔽了你的理智与计划了么?”

    “。。。。。。你已经不在乎吴家那些人,你父亲,你的祖母,你家中曾有过的一切一切的人,当年是,怎么被逼着凄惨而死的了么?”

    “大错特错!”庄子安对着云矩怒吼道,“我正是因为一直清楚地记着这一切,我才会告诉自己,直此一生,我都绝不会与任何一个姓温的人扯上半分关系!”

    云矩是真的有点奇怪了。

    她忍不住纯粹好奇地问了一句:“。。。。。。所以,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然还来问我‘为什么’?”庄子安的双眼里燃烧着无穷无尽的熊熊烈火,他仰天长笑,笑罢,他低下头,满眼怨毒地看着云矩,怒吼道:“。。。。。。云山一案,跟我们吴家人有什么关系?。。。。。。永安王在金陵大开城门分毫不取,自陈玉玺给裴家人时,温临轩自己又答应过他什么!。。。。。。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我们安安分分隐姓埋名地苟活于世,甚至抛弃了自己的根躲到桐城去,却还是免不了最后的灭门之局!”

    庄子安锤着桌子伏案痛哭流涕道:“。。。。。。幽帝,负尽我苏家。。。。。。温帅,尽负我吴氏!”

    云矩顿了顿,垂下眼帘,轻描淡写道:“既然这么愤恨不平,你何不干脆下去亲自问问温临轩本人。。。。。。”

    “说实话,本王也是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分明名声在外,却又让活着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因他而受着无尽的苦痛。。。。。。更有甚者,对他满怀怨憎。。。。。。”

    庄子安一怔,沉着眼神,缓缓地从案上抬起头来,深深地凝视着云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没说什么意思。。。。。。反正不是咒庄大人去死的意思便是了。。。。。。”云矩烦厌地抬起头来,随意道:“你不喜欢温临轩,恰巧,我也很不喜欢他。。。。。。”

    “。。。。。。但是那又如何,陛下喜欢就是了想给云山案平反,不与温临轩沾着关系往上靠,恕本王直言,你那是在痴人说梦。。。。。。”

    庄子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而且,庄大人似乎是糊涂了,”云矩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续道,“。。。。。。本王可,并不姓温。”

    “还是说。。。。。。”云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温临轩的名声在庄大人那里已经差到,但凡是与温家沾点亲带点故的人,您都是要一并弃之的?。。。。。。那庄大人倒是现在就可以走了。。。。。。本王今日这份礼,却是白废了。。。。。。”

    云矩提起庄子安进门时手中正在作的那副画,扬手就要去撕。

    被庄子安下意识地慌手慌脚地按住了。

    云矩浅淡一笑。

    庄子安低头望去,画中乃是一美人临亭而立,亭建于湖上,湖中芙蕖盛绽,红莲点点,美人正立于亭前,背对众人,似乎为人所唤,微微侧头有转身之势,使观者不禁摒住呼吸,亟待这位姑娘转身,一睹那神女风姿。

    只一个背影,足以使人心驰荡漾,神思不属。

    化画境于现实,几欲不辨虚实。

    庄子安的眼神微微变了。

    云矩淡淡道:“本王有幸,曾得过前朝的竹安居士与昭妃娘娘画的一副小像,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副信手所涂。。。。。。自觉笔锋难及佳人容颜之十一,不敢妄动,但竹安居士妙笔,佳人之绝代风华,本王一见难忘,至于长挂心头,念念不舍。。。。。。如今画成,送与庄大人,也算是做个凭证。。。。。。”

    “。。。。。。以你我先辈为鉴,再续当年之盟,如何?”

    昭妃苏氏,真要论起来,可是温临轩的表姑母。

    云矩这是在以昭妃来提醒庄子安,一味地沉溺在仇恨里,一味地无故迁怒。。。。。。于为先辈们平反、明其家之清名、报当年云山案之仇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但就这一次,他们二人,是完全可以合作的。

    庄子安冷笑一声,反问云矩:“所以,你拿什么来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云矩轻声道:“。。。。。。单一个‘平宁之战刻意延误战机’的指控,陛下当时会气得要废后,事后却未必真的能下定决心。。。。。。”

    庄子安冷笑道:“可是承恩公已经死了,中宫皇后如今被敕令闭门思过,如同被幽禁一般。。。。。。”

    “这你就满意了么?”云矩一边反问庄子安,一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对本王来说,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云山案死了那么多的人,温家的,吴家的。。。。。。如今就才只不痛不痒地死了个承恩公赵复,庄大人就心满意足了么?。。。。。。本王可要非要叫他赵家,一笔一笔,一个一个的。。。。。。血债血偿!”

    庄子安一噎。

    云矩瞟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你帮我一起,我可以保证,能先杀了皇后。”

    “。。。。。。如何?云山案里,赵皇后可并不如何无辜。。。。。。本王先拿赵氏的人头,作为彼此可以坐下来敞开胸襟、坦然以对地好好谈一谈的敲门砖。。。。。。这份诚意,可还足够?”

    庄子安猝然瞪大了双眼,右手缓缓握拳,叩在案上。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慈不度(二)() 
庄子安走后;云朔推门进来;奇怪地问云矩道:“五哥为何。。。。。。一定要与那个庄子安合作?”

    云矩疲倦地揉了揉额角;厌烦道:“。。。。。。本来是不必的;可是中山王他们那么一弄;那个假公主突然动手杀了承恩公;又把平宁之战的事往外那么一抖擞。。。。。。这么一连番下来;如果不趁胜追击,让赵家以摧枯拉朽之势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倒下去,待到他们春风吹又生之时;就又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了。。。。。。”

    “。。。。。。庄子安为了报身世之仇,蛰伏二十余年,藏得那般深;还混迹到了赵嘉禾姊妹身边。。。。。。他卧薪尝胆、苦心筹谋那么久;手里握着的东西,想来应当不少把他拉到这边来;也是最快了解当前局面的不算办法的办法。。。。。。”

    云朔默默听完;这才开口道:“那么。。。。。。五哥;皇后那边的事;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云矩略抬了抬手;直接打断云朔道:“皇后、赵家以及临淄王那边的事;你都不用管。。。。。。你帮我盯着那个崇沁公主,我总觉着,她的背后;也许还藏着别的更深的东西。。。。。。”

    云朔沉默地看着云矩;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既可以理解为沉默地支持,也可以理解为。。。。。。沉默的抗拒。

    云矩顿了顿,停了下来,看着云朔道:“。。。。。。怎么?你不想做?”

    云矩顿了顿,复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请务必开诚布公地提出来。。。。。。就算是,我们对彼此最后的一点坦诚。。。。。。你可以接受么?”

    “我不是不想盯着那个假公主!”云朔憋屈又恼火地低吼道,“。。。。。。我是想真的帮你做点事。。。。。。为什么那个庄子安都可以帮你做事,我却不行?”

    云矩颇觉莫名其妙地看着云朔,无语了:“你帮我盯着那个假公主,不就是在帮我做事了么?”

    “不是这个。。。。。。不是这样。。。。。。”云朔的心里既憋屈又焦躁,偏偏还不敢对着云矩发脾气,怕最后再吵起来,云矩干脆什么也不让他做了,最后只深吸了一口气,妥协了,“好吧,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话。。。。。。我听你的。”

    云矩顿了顿,轻轻地告诉云朔:“。。。。。。朔儿,我这么安排,没有把你排斥在外、亦或者刻意防备你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云朔面无表情地接口道,“。。。。。。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云矩略感头疼,想了想,还是先心平气和地与云朔解释道:“没有的事。。。。。。我这么安排,只纯粹是因为云山案本身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庄子安则不同,他是当年的苦主,并没有‘用他而不用你’的意思。。。。。。况且,这一次,不仅要提防对面的敌人,还有些背后藏起来暗暗搞小动作随时准备出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说句不吉利的,万一到时候我谋划失误,你贸贸然地陷进来,只会被牵连着一起吃挂落。。。。。。”

    云朔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可是我不介意啊。。。。。。”

    云矩顿了顿,抬起眼来,认真地看着云朔道:“那如果我说。。。。。。我却是很介意的呢?”

    云朔一怔,脸颊莫名地开始发烫。

    云矩垂下眼皮,淡淡道:“我不希望你在这次会被我牵连着怎么怎么样。。。。。。我想要你,好好地活着。。。。。。可以么?”

    云朔脸上的红一下子烧到了脖子根,他毫无抵抗地屈服了,瓮声瓮气道:“。。。。。。别,别说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云矩垂着眼皮,安静地笑了笑,然后又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恐怕要离开洛阳一些日子,对外就说是身体不适、卧床休养。。。。。。到时候如果洛阳城里有什么变故,还是要你多帮我遮掩一二。。。。。。”

    云朔一愣,下意识地开口想问云矩这是要去哪里,略一低头,正对上云矩含笑看过来的目光,云朔莫名就问不出口了。。。。。。

    云朔想,罢了,若是能与他讲,五哥自然会讲的。。。。。。可既然五哥不与他讲,自然也有不与他讲的道理在。。。。。。还是不要去多此一举地问上一问,徒惹人不快。。。。。。

    只是虽然这般安慰了自己,云朔这心里,还是不由地感到一阵怅茫与惘然。

    ——————————————————————————————————————————

    慧帝三十年,冬,小雪。

    两个月之内,突然就有一出戏横空出世,一下子火遍了大江南北。

    从燕城的陈家班,到苏杭的月瑶社,南南北北但凡你叫的上来名号的戏班子,都开台唱起了那出赵氏孤儿*。

    开化坊的临淄王府内,被慧帝勒令禁足至今未解的临淄王,听着仆人一字一句地复述出来赵氏孤儿里的情节,既惊且怒,愤恨难平。

    待听得仆人念到“。。。。。。那赵一云大喝一声,长枪一指,怒道,‘忒,兀那老贼,你为了一己私利使计拖延、谋害我父在先,又汲汲营营为了权势屠我满门在后,我今日就要为我赵家惨死的三百余口老老小小,。斩了你这老贼来报仇血恨!’,赵一云一枪下去,贼子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够了,”临淄王“扑通”一声扫落了手边案上的所有杯碟,惊怒而起,破口大骂道,“刁民!刁民!这都是些什么刁民信手作来、胡编乱造的。。。。。。父皇竟然会允许他们把这些乱七八糟、大逆不道的东西唱下去!”

    “。。。。。。颍川王,一定是颍川王。。。。。。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假公主。。。。。。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舅舅都已经死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死者为大’的道理么?。。。。。。竟然至今还不肯放过舅舅,编出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来如此诋毁舅舅。。。。。。他们简直目无王法、丧尽天良!”

    奉命背词的仆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直呼饶命。

    李姬过来时,临淄王已经狂怒地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的差不多了。

    李姬厌恶地看了临淄王一眼,垂下眼帘,蹑手蹑脚地进去,轻声劝着临淄王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临淄王被李姬的一双柔荑拉住,仍是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颍川王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已逝的长辈都不放过,还要拿来编排取乐。。。。。。本王这就,这就要去面见父皇!”

    “王爷,”李姬拉住临淄王,脸上显现出明显的欲言又止的神色,欲说还休,“依妾身之所见,王爷还是。。。。。。还是不要去了吧。。。。。。”

    临淄王不悦道:“无知妇人!你这是觉得本王现在应该以明哲保身为先么?”

    “。。。。。。你一目不识丁的妇人都能想得到的东西,难道本王就想不到么?。。。。。。可是先人蒙辱,后人怎可置之不理?。。。。。。若是本王这次就这么忍了,你要本王日后,又该如何面对臣下。。。。。。又要如何在众兄弟间抬得起脸来?”

    “本王岂是那等毫无风骨、苟且求活之人!”

    临淄王掷地有声地说完最后一句,一把拂开李姬,就要出门。

    李姬哭着从后面抱住了他,苦苦哀求道:“王爷不可,王爷别去。。。。。。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去啊!”

    就连原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仆人,都爬到了临淄王腿边,抱着临淄王的脚和李姬一起哭着哀求了起来。

    临淄王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了。。。。。。

    临淄王冷着脸,竭力装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模样,但还是难掩迷茫地问:“。。。。。。这,你们这是何意?。。。。。。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为何说不能让本王去见父皇?”

    李姬捂着脸无助地哭着,泣不成声道:“。。。。。。妾,妾本来不想告诉王爷的。。。。。。不想王爷听了,心里难受。。。。。。可今日这情形,看样子,妾身却是不得不说了。。。。。。”

    临淄王听着李姬这断断续续的哭诉,急得想打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赶紧说呀!”

    李姬绝望地看着临淄王,哀哀道:“王爷,没用的。。。。。。别去了,没用的。。。。。。最多,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陛下在三天前,就在太后娘娘的广宁宫里,陪着太后娘娘一起看过这出赵氏孤儿了。。。。。。陛下还,还。。。。。。”

    临淄王脑子完全懵掉了,下意识地继续问道:“父皇他还怎么了。。。。。。”

    李姬捂着脸,哭得说不出来话。

    “。。。。。。陛下他还,还赏赐了那扮‘赵一云’的小生,夸他,夸他的唱腔漂亮。。。。。。”

    临淄王看着李姬,难以置信地倒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又退了一步,喃喃自语道:“本王不信,本王不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姬哭着哀求临淄王道:“王爷啊,我们府里以后还是低调些,谨慎行事吧。。。。。。”

    临淄王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退出了屋子,一下子退到了庭中,狂怒地朝着天空吼道:“父皇怎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的薄情寡义!”

    “本王不是他的儿子么!他有把本王当过儿子看么!”

    奉命来临淄王府宣旨的刘故刚进王府大门,听到的就是这么两句话。

    刘故身后的小太监们俱都深深地埋下了头。

    刘故看了陪着自己一同过来宣旨的禁军统领高游一眼,面色尴尬地问:“高大人。。。。。。您看,今个儿咱们这旨意,还需不需要宣了。。。。。。”

慈不度(三)() 
大都殿内;高游深深地拧着眉头;尽量不添油加醋地、客观地向慧帝复述了自己在临淄王府的所见所闻。

    慧帝听罢;连连冷笑;末了;和声和气地与高游道:“。。。。。。这次的事;你们办的不错。。。。。。既然他对朕心怀如此之怨恨;那朕不再关他些日子,岂不是枉做薄情之人了?。。。。。。”

    “。。。。。。他既如此,那旨意;你们当时没宣是对的。。。。。。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着了,朕倦了;你跪安吧。。。。。。”

    高游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等内殿的人都退完了;只剩下刘故一个在给慧帝捶着腿的时候,慧帝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很有些伤心的意味;自言自语道:“唉。。。。。。你说这人与人之间;彼此的差别怎么就这般大呢。。。。。。”

    “同样是朕的儿子。。。。。。之于矩儿;朕才是切切实实对不住的那个。。。。。。呵呵;老三;他那才是哪儿到哪儿呢?。。。。。。矩儿还没怨恨过朕半句,老三倒是已经先跳得厉害了!”

    “呵!朕叫他在府里好好地反省反省,他倒是还怨上朕了。。。。。。也不用再想就知道;他肯定也是什么都没有反省的出来的!。。。。。。如此的妇人心胸;怕是这辈子都难成什么大事了!”

    刘故低着头,抿着嘴悄无声息地笑,也不去评判临淄王什么,只轻轻道:“颍川王殿下,性子像温帅,也像陛下。。。。。。宽厚,仁和,一向是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

    “是啊。。。。。。”慧帝喃喃道,“他们家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个赛一个的优秀。。。。。。若不是,若不是,朕就想。。。。。。唉,可皇后生的这两个,资质差也就罢了,还这般的锱铢必较、好赖不分。。。。。。品性如此堪忧,倒也都是他们赵家人一脉相传的啊!”

    “有时候。。。。。。朕简直是恨不得,没有过这两个儿子算了!”

    ———————————————————————————————————————

    关楠惨白着脸从大都殿里退出来,匆匆往自己宫里赶,在大都殿外面守着的小太监好奇地探头探脑,问她道:“关贵人,关贵人?。。。。。。您不是等着陛下召见等了有两盏茶的时间了么。。。。。。您这时候走么,是不打算再等了么?。。。。。。可要是一会儿陛下就派人出来宣你了,可不就是太可惜了。。。。。。”

    关楠脱下手上的玉镯,塞到那小太监手里,苍白着脸恳求他:“这位公公,麻烦行个方便。。。。。。若是无人问起便也罢了,过会儿若是有人问起了,就说,就说我自己贪凉,吃坏了肚子,身子不适。。。。。。在高大人觐见陛下之前就偷偷溜走了,好不好?”

    那小太监愣头愣脑地看着关楠,挠了挠头,一脸同情地看着关楠道:“奴才省的,肚子疼起来最为要命。。。。。。贵人娘娘快去吧,若是陛下问起,奴才会为您遮掩一二的。。。。。。”

    “不只是陛下!”关楠一把攥住了那小太监的手,往里面看了一眼,轻轻道2,“别的其他任何人问起,你都帮我这样说。。。。。。好不好?。。。。。。尤其是,里面的那位刘公公。。。。。。”

    “这。。。。。。”小太监的脸上显出了明显的犹疑之态。

    关楠咬了咬牙,又取下一对金耳坠,一并塞到那小太监手里。

    小太监勉为其难地收下,神色不安道:“那,那好吧。。。。。。”

    待关楠走后,刘故出来,瞟了那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立刻面容一肃,脸上的稚嫩与愣气顿时一扫而空,不动声色地随着刘故走到一无人处,将关楠先前给自己的玉镯与金珠坠一并献给了刘故。

    刘故没有去接,只笑了笑,问那小太监道:“关贵人走的时候,面上是什么神色?”

    小太监简明扼要地答道:“青白一片,很是惊慌。”

    “这事办的不错,”刘故笑了笑,赞赏地冲那小太监点了点头,“挺伶俐的一孩子,真是不错。。。。。。放心吧,你上次摆脱我的事,我都帮你处理好了。”

    小太监双眼一亮,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刘故叩了三个头,刘故站着没动,全给受了。

    小太监抬起头来,一脸认真道:“奴才日后,愿为公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故不由被那小太监逗得笑了出来,摸了摸他的头,含笑道:“傻孩子,哪有那么多刀山火海的惊险日子要你去受哦。。。。。。安心做你该做的事吧。”

    ——————————————————————————————————————————

    关楠憋了足足三天,一直没想好该不该与族妹说起自己那日在大都殿里偷听到的对话。

    ——陛下竟是,有废临淄王,不,甚至是杀临淄王之意了!

    ——可这不是与我自己没什么关系么?我只是想在这深宫里,关上门来清清静静地过我自己的小日子,养我自己的小孩子。。。。。。

    ——可若是没有族妹一家的照拂,自己在这勾心斗角、跟红踩白的深宫里,也根本走不到今日啊。。。。。。

    ——别傻了关楠,你以为人家是有真的拿你当亲人、当姐妹么?。。。。。。不过是送你入宫来搏一搏,若是能扶得起来,就成了关家的一大助力、也好让族妹在临淄王府里的主母位子更加稳固,若是扶不起来,就像如今这般,随意从指缝里露些钱财出来,施舍你一二罢了,你可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是他们毕竟帮过我许多,我若是不知道便也罢了,我知道了,真的能坐视族妹一家跟着临淄王府一起倒霉么?。。。。。。想想已经被贬到琼州去的太子妃娘家,你真的忍心让养过自己的叔叔婶婶未来也受一遍那样的苦么?关楠啊关楠,你娘自小就教导你,做人要知恩图报,你就是这么报答别人的么。。。。。。

    ——可是不行!往宫外私传消息本就是大罪,更何况自己还是偷听了陛下与高大人们的谈话若是一旦被发现,自己死了没什么,就当是还了叔婶当年给一口饭吃的恩情了,可是,可是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