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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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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渐面带恰到好处的疑惑,适时问赵席道:“席叔,您这是?”
赵席笑了笑:“这小姑娘颇有灵气,王妃看中了她的手艺,想见她一见,故遣了我来寻人,不成想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没追上年轻人的步子,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叫我遇着了,却还在这里碰到了几位公子,也是意外之喜”
“那不如我们同行!”黎惜两眼发亮地提议道,“我要去洛都见王妃,然后顺道参加那里的花夕节,你们呢?打算去洛城么?”
行渐愣了愣,他倒是鲜少遇到如黎惜这般热情大方的姑娘,想了想,竟然觉得这提议也不错。
“我们三人出来游学,不过父王也留了吩咐,要我在春祀前送二弟回临淄王府,如今日子也近了,相请不如偶遇,那便一起吧。”
黎惜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于是两群人便携手同行,赵席虽心里不大愿意,但并不敢表现的如何明显,倒是黎惜,简直要把兴奋的神态画到脸上去,黏着行渐隔三差五便要问些傻得不行的问题,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行故都忍不住与行追吐槽这简直是叫人没眼看。
譬如说黎姑娘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道两个人要想长长久久地在一起,须得有个共同语言,可她想着自己连对方家里的这个王啊那个王啊的都搞不清楚,这可不行,必须补课。
于是乎她便拿着小本本向行渐虚心求教:“上次公子说到,陛下有九个成年封王的儿子,奴家愚钝,记得不大清楚,不如公子与奴家再详细说说?”
行渐不清楚黎惜底细,想着对方可能是马上要到颍川王府,担心招惹了不该惹的人,便把几位王叔的性情挑着典型简要说了。
于是黎姑娘便在自己的小本本里记下:老大:公爹预备役,会打仗,嘻嘻嘻嘻;二:太子一只,已老,不感兴趣;三:附庸风雅假斯文,括弧,大公鸡的渣爹,再括弧,大公鸡就是咯咯咯笑的“二公子”;四:闷骚一个,管钱管粮,可搞好关系之,对本人不感兴趣;五:重点标记,据说最好看,嘿嘿嘿嘿嘿;六:吃斋念佛,不感兴趣;七:毫无存在感,不感兴趣;八:消息不足,暂略;九:纨绔子弟,渣男一个;十:莽汉;十一:哇!这个有点不错哎,我喜我喜。
巧嘴瞅了自家小姐精心记录的笔记,有些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姐不是喜欢渐公子么?这两个”巧嘴的手指划过五和十一,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家小姐:“这两个???”
黎惜拍开她的脏手,不屑道:“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能挑肥拣瘦,这些都是预备役。”
行追从房外路过,偷瞄到黎惜本子上记录的东西,震惊得差点摔倒,最后只结结巴巴道:“黎,黎姑娘,旁的倒罢了,我颍川王叔,是娶了妻的……#”
黎惜“哦”了一声,然后便不感兴趣地把五也划掉了。
行包子脸追脸上的包子褶愈发明显了。
看上去更好吃了,啧。
黎惜这一举动倒叫本偷偷藏在后面看笑话的“大公鸡”行故肃然起敬,对她高看了一眼:“黎姑娘这样的出身,能秉持住只做妻不为小的原则,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这话可说得黎惜不开心了,巧嘴见自家小姐眼睛一瞪,立刻很上道地叉起腰来,痛骂行故之无耻言行:“我们家小姐的出身怎么了!我们家小姐行得正坐得直,出身清清白白,如何就到了要委屈自己做妾的地步了!我看二公子这想法可真是要不得,不然以后大了,还指不定强抢哪家的良家女子回去做妾呢!我们家小姐划掉五嗯嗯嗯,是嫌弃他娶了妻年纪大!配不上我家小姐!可不是二公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行故被她骂得哟,一直到他们换了三个客栈才敢露头,不然立刻会被旁观的路人属以看渣男的眼神。
黎惜倍感欣慰,觉得这蠢丫头总算被自己出来了。
二公子自此甘拜下风,绕着她们主仆二人走。
只行渐因没有亲身经历当时的情景,知道的亦不全面(包子追和咯咯哒都没好意思与他说黎姑娘那个罪恶的小本本),单听了巧嘴的话,竟然还品出几分道理来,觉得黎惜是个很有趣的姑娘,待她也一如往昔。
行故便私下里与行追吐槽:“你是没见到那女人脸上笑的哟,我的妈呀”
行追那么腼腆、从不背后说人是非的一个好少年,都忍不住感同身受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故好不容易揪住了人,便将苦水大吐特吐:“你知道么?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她对着大哥笑着笑着,大哥突然扭头,叫我们改口喊她大嫂,我的妈呀,饶了我吧,一想到有那么一个大嫂,我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摔肿了半张脸,早上席叔问我怎么了,我都没好意思说”
行追一脸菜色,求他:“快别说了二哥,求你了,你马上就要拍拍屁股回临淄王府了,我却是要跟大哥一直绑在一起的啊!”
小包子也崩溃了。
最后小包子也连着做了几天噩梦,搞得行渐都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了,行追不好直说,只含含糊糊地抱怨:“还不都怪二哥,他给我讲的鬼故事太有画面感了。”
行渐笑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若是以往,他少不得要唠叨行故几句,叫他别小孩子心性,老是作弄最小的行追。可这几天,随着洛都的渐近,分别之日近在眼前,行故的心情不好,性子也越发阴晴不定,行渐看在眼里,也不好多说他。
到达洛都前的最后一站,在许昌住下的那个晚上,行故突然崩溃了。
他抱着行渐的腰哭了个昏天暗地,要是换了前几天,黎惜必然会不满地过来把他扯开,然后指着脸颊羞他,但是今天,连黎惜都少有的善良了起来。
包子追先前私下里找过她,与她说了二哥近日心情不好的缘由,要她多担待些,当然,根本目的是劝她善良,少与行故说话。
也是直到那时,黎惜才后知后觉:“所以那个大公鸡,与你们不是一个爹生的啊!”
行追:“大公鸡?”
黎惜不耐他的愚钝:“就是那个咯咯哒!”说着,还现场学了学行故“咯咯哒”的笑声。
行追默默地想,你到底是给二哥取了多少外号啊
“嗯,我与大哥都是父王的儿子,二哥是临淄王叔家的。”
黎惜这才想起,行渐似乎在一开始就与她说过这个,翻出自己的小本本一看,惊喜道:“哦,对啊,他是老三家的儿子,你们是老大家的,不是一个爹哈,我就说嘛,你和你大哥脾气都那么好,独他是个促狭鬼,原来不是一家的,哈哈哈哈,我就说嘛!”
行追面色惊恐地把目光从黎姑娘罪恶的小本本上移开。
黎惜忍不住好奇道:“那他是你三叔家的,为什么和你们一块玩啊?你三叔与二叔不是双胞胎么?玩也该是那两家一起玩吧。”
行追多的不好与她闲说,只能简单地讲:“二叔家没有堂兄弟,二哥是三叔的庶长子,临淄王妃有自己的儿子,二哥早年被三叔放在临淄,后来在临淄呆的无趣,便去了蓟州找我们玩。”
黎惜想了想,捧着脸道:“没有那么简单吧,我看是那个什么王妃嫉妒他比自己的儿子大,怕他抢东西,把他撵出来的吧。”
行追抽了抽嘴角,有时候他是有些理解大哥为什么能对黎惜那么耐心的,对于黎惜的性子,他们未必喜欢,但一定或多或少都有着羡慕。
她这样有什么就敢说什么的脾气,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虽然黎惜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但她这席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临淄王妃本来真不至于和一个歌姬生的庶长子计较,二哥就是想抢,又能抢来临淄王府的什么呢?
还不都是因为东宫无嗣。
临淄王妃一门心思想要自己的儿子去东宫享福,又不舍得把临淄王府的家底多割下哪怕半分给二哥,自然只有把二哥挤兑走一条路可以选。
这些事情,说不好谁对谁错,不过是立场问题,本来与行追也是无关的。
可人心总是肉长的,小孩子总容易偏向身边的人,行追与行故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打心眼里偏向于他。
黎惜倒不知道这些,不过单她脑补的那些主母蹉磨妾室,后娘给原配孩子扎小人的乱七八糟的剧情,就够她难得大发慈悲一次了。
临分别前,黎惜还大度地赠了行故一句鼓励的话:“好男儿志在四方,又何必拘泥于眼前的蝇营狗苟,该是你的,跑不了,不该是你的,抢也没用。”
行故若有所思。
到了洛都之后,按理说两边就该分道扬镳了,不过想想行故在临淄王府的处境,行渐便觉得,自己该是带着弟弟直接去拜见颍川王叔。
至于临淄王府,他们兄弟俩倒是不必去了,也免得临淄王妃觉得行故与他们太亲近,多给他小鞋穿。
于是行故便一个人可怜巴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而黎惜则飞速地把他抛到了脑后,在心里开心地呐喊道:要去见大美人了,嘿!颍川王,我来了!
赵席面有难色地将她领到一旁,低声告诉她:“要见你的人是王妃,王妃已经在珠福记等着了,我们与蓟州的两位公子也该道别了。”
黎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赵席竭力压抑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在心里痛哭流涕道:总算熬到这一天了,不容易啊!
蓟州客(一)()
听得门房通报;蓟州王二子来府上拜访时;云矩并算不得如何惊讶。
打从赵席偶遇他们三少年时;便往洛都的王府递了消息;云矩此日便;是特意候在府中静待的。
她合上书卷;从案前站了起来;笑着吩咐道:“还不快引了他们去花厅。”
然后便起身,先行到了花厅的主位上等着。
行渐携弟弟进来,规规矩矩地冲云矩行了礼;云矩看着如今已经长得芝兰玉树的兄弟俩,想到远在蓟州的兄长,眼眶不自觉发了红:“好;好;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礼,都起来;起来坐。”
然后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给两位小公子看茶。
行渐双手接过;极恭敬地开口问候了云矩的身体、府里的情况。
云矩抿了口茶;含着笑与他闲话:“我的身子一直就那样;冬天的时候免不了的疼;忍忍便略好些;你父王也都省的,倒是你婶婶,这些年越发操劳了;晚上睡不大安稳;上次你父王从蓟州托人送来的安神香,说是西域的东西,你婶婶用着直说好,倒是还未当面谢过,今天也是不巧,她与行俨都不在府中,不过你们好些年不来一趟,今个儿也不要急着走,待你婶婶回来,叫她亲自给你们下厨。”
行渐不由羞涩地笑了笑,他素来大方,只有在极亲近的人面前才忍不住害羞露怯,腼腆起来倒是看出一股与行追如出一辙的味道,可见二人确实是亲兄弟:“安神香那个,婶婶用着好就好,本也是无意间与西域人做生意得的,婶婶要是喜欢,我就与他们定个长期的章程。”
云矩也不推诿客气,直接笑着应下了他的好意,行渐脸上便显出几分激动的神色,可见颇为以此为荣。
云矩问他家中的事:“你父王如今身子如何了?记得去年他来信冲我抱怨,说自己的手腕老是酸痛,一痛就是一整宿,痛的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痛起来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请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是骑马射箭的好手、马背上的英雄,要替我们守门户的,使不上力可如何是好,我听了这心里便一直感觉很焦急,寻了很多药方偏方与他,后来你父王来信,再不提这事了,他那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又后来我问起,他虽应好了,但我这心里,老还担忧着他敷衍我,今年就是你不来,我也要寻空亲自去蓟州瞧他一眼的,你既到了,可要与我说实话,他那手腕,现下究竟是如何了?”
行渐想到父王送他们走前,再三叮嘱他们颍川王叔问起时要回答的话,再看此情此景,不由想笑,这笑里带了一丝感动,眼眶都微微发红:“王叔给的偏方、送的大夫都很有效,父王没几天就好了,只是他要面子,怕当时说了王叔觉得他先前大惊小怪,就没提,走之前,怕王叔担忧,特意叮嘱我和行追,若您问起他,就道他身体好的不行,每日能骑着马绕着校场跑个三十圈,每顿能吃下两斤饭”
行渐惟妙惟肖地学了蓟州王的语气,笑得云矩手里的茶碗都被震偏了半寸,摇着头无奈道:“你父王那个人啊”
行渐也是笑,眼眶红红地笑,末了对着云矩郑重地来了句:“我看父王,一日三十圈是不行的,两斤饭也实在勉强,不过他老人家身子骨强劲,我们小年轻都比不得,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驾着马出去跑半个时辰,每顿饭好酒好肉地吃着,甚是痛快,母妃也好,我与行追,自然都好,只是我们,都很忧心王叔在洛都的处境。”
最后一句话,是行渐跪了下来,靠到云矩腿边,含着泪说的。
云矩铁打的心也不由酸涩了起来,亲手扶了行渐起来,正欲说些什么掏心窝的话来安安他们兄弟的心,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
隔老远,就听到裴行俨那熊孩子冲着这边大喊道:“父王!母妃!我回来啦!”
行追被这煽情的氛围正闹得坐立不安,他与行渐不同,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蓟州了,蓟州王早年在洛都与颍川王相依为命的情境,他并不像他哥记得那样多,感受自然也不深。
但他很喜欢颍川王叔家的小堂弟!
行追一下子蹦了起来,一向腼腆的他难得放肆了一回,隔着个窗户就冲外面喊道:“杏眼弟弟!”
裴行俨一愣,他这诨号,很久没人敢喊了,一看飞奔出来的人,不是蓟州王伯家的行追堂哥又是谁,当即高兴的蹦了起来,也飞扑过去:“包子追!你又来给我送包子吃么!”
行追被他喊得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脸着地。
行俨记忆里的行追,包子脸比如今还严重,且他偏还爱吃包子,镇日拿着个羊肉包子到处走,又天性大方,每回见了行俨,总要兴高采烈地来一句:“弟弟,你吃!”
有一次有人故意逗他,问他最喜欢哪个兄弟,他也开开心心、没心没肺、奶声奶气地回答了:“窝缀稀饭杏眼滴滴!”
当时吐字不清的行追小朋友,很长一段时间,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小堂弟是因为长了一双漂亮的杏眼才被人叫“杏眼”的。
于是乎,“包子追,你又来给我送包子了么”和“杏眼弟弟,你为什么有双这么漂亮的杏眼啊”(行俨:口胡!我那明明是凤眼!包子:wow)就成了当时寿春王之流的老不羞嘲笑他们俩小孩的口头禅。
时隔多年,行追含着泪重温了这个黑历史。
行俨倒是不气,看行追直接被他喊得摔了个四脚朝天,笑嘻嘻地跑过去扶他,俩人很快便嘻嘻哈哈地混作了一团。
云矩领着行渐出来,看到这一幕,只有笑着无奈摇头的份。
不过裴行俨这熊孩子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云矩看到跟在行俨身后慢悠悠晃进来的两人,神色就是一怔。
寿春王摇着一把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只留两个眼珠子留在外面骨碌碌地转个不停,看看眼前这场景,又回头小心地觑了觑自家二哥的神色。
东宫太子倒是淡定的很,只噙着一抹极冷淡的笑意,主动问云矩道:“五弟,不介绍一下么?”
云矩笑了笑,拉了自己身后的行渐一把:“傻孩子,几年不见都眼生了吧,还不快去拜见你太子二叔和寿春王叔。”
行渐迎上东宫太子极冷淡、甚至还掺了点厌恶的目光,面皮一紧,毕恭毕敬地冲着面前的两位长辈行了礼,东宫太子也不作应答,只缓缓地动了动自己的眼珠子,轻蔑而又挑剔地审视了他一番。
行渐面对这样的威压和阵势,脸上还撑得住,后背的冷汗已一层层地渗了出来。
云矩在后面看得清楚,知道这孩子差不多了,遂轻轻按上他的肩膀,将他带到身后,旁若无人地冲管家吩咐道:“去把简仁斋收拾出来,暂给两位小公子住。”
然后扭头对着行渐含笑道:“你也带行追一块过去看着,有什么喜好与忌讳,一并与管家说了。”
行渐知道这是要支开他们兄弟二人好说话的意思,面上分毫不动地应许下来,跟着管家走。
行追匆忙跟上,行俨那熊孩子也吵着要去凑热闹,见云矩没有反对,便也没人说什么不许。
直到小辈们都走完了,云矩这才看向东宫太子与寿春王,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他们二人去茶室说话。
东宫太子冷着脸一骑绝尘走在最前,云矩这个主人反倒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寿春王见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忙给云矩敲边鼓:“五哥,蓟州那边的人怎么来了?您还留了他们暂住?这事儿,您可得给二哥好好说说。”
寿春王在“好好”俩字上加了重音,提醒云矩一会儿可别把太子惹毛了吵起来。
云矩笑了笑,回道:“这个不急,一会儿反正是要说的,倒是九弟,你与二哥今个儿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突然来了,倒是叫我也震惊了一下。”
寿春王撇撇嘴,他还能说什么呢?还能说是二哥今天突发奇想要微服出游,叫了自己来作陪不说,最后碰上了行俨,便理所当然地把最后一站定在了颍川王府?本是准备作个惊喜来着,结果是有惊无喜。
东宫太子寒着脸在前方站定,冷不丁回头问道:“你们俩嘟嘟囔囔跟我后面嘀咕什么呢?”
寿春王赶紧把自己缩到了扇子后,云矩却坦荡得很,从容一笑,调侃道:“我正问九弟,这新来的伙伴好不好相与、这失宠的感觉又是怎么个滋味。”
东宫太子形容微缓。
顿了一下,故作不满道:“本宫还没计较你与蓟州那边过从甚密的事,你倒好,先质问起本宫老八的事情了。他既然亲自拜来本宫门下,就是看在你颍川王的份上,本宫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云矩笑了笑:“二哥说反了吧。”
蓟州客(二)()
东宫太子挑眉:“我哪里说反了?”
云矩绕过他;走到前面;侧回身;刻意顿了一下;回眸笑道:“难道不是我既然都没有过问二哥收拢黔南王的事;二哥也不至于拿两个小辈的拜访来责难我吧。”
东宫太子已隐约看出云矩与这位新来的八弟的不对付了;听了她这含怨带嗔的一反问;先时的怒气莫名散了大半,面上却仍故作不解道:“怎么?黔南王当年与五弟不是最是要好么?我笼络了他,本是看在五弟的面子上;怎么到了五弟这里,反倒得不了好了?”
云矩引他们二人在茶室坐下,亲手捧了杯茶递给东宫太子;这才感觉好笑般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与他们两个抱怨道:“十年前的事了,好与不好;如何还作得了数。只前些日子;就八弟回都的第二天早上;他便来我府里;质问温宪当年的事;话不投机;最后掀了我的桌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如此不欢而散,至今未再遇过;二哥管这叫好?”
东宫太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般;哈哈大笑后,震惊地反问云矩:“他因当年温宪的事与你翻了脸?我天,这可真是”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云矩也很无语似的摇了摇头,面上显出几分颇气的模样。
东宫太子笑罢,忍不住打趣云矩道:“那你就没与他好好解释解释,把当年事说道说道?”
云矩无奈地一摊手:“可我又能说什么呢?只不过刚开了个头,先替二哥澄清了下当年您可不是强抢民女,他便已发了怒,揪着我的领子要揍我,大喊温姑娘决不会是那样的人!不许你这么诋毁温姑娘!云云,剩下的话,我哪里还说的出口。”
东宫太子边听边笑,听到最后,笑得直不起腰来:“真,真是没看出来,八弟还是个痴情种。”
黔南王还只是籍籍无名的八皇子时,云矩便着意撮合过他与温宪,结果是被温宪狠狠地羞辱了一顿,也是因这遭,老八喜欢温宪的事,东宫太子才得以记到现在。
只是东宫太子笑完之后,不免皱了眉头,缓缓道:“如此说来,他最记恨我也该是我才对,只这样的话,老八的投诚,可信的又有几分”
云矩微微一笑,捧了茶,从容道:“这正是我想对二哥说的。”
东宫太子沉吟片刻,突然发了笑,斜觑了云矩一眼,故作不满道:“你这是私怨在身,开始给我上眼药了啊。”
云矩也笑,大大方方认下了:“是啊,就是不知道我这眼药,上的成不成功呢。”
东宫太子没多犹豫便摇了摇头:“如今八弟风头正盛,周家那边步步紧逼,他能主动投诚,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只得先委屈你了。”
云矩早知结果,并不失望:“我倒没什么委不委屈的,只是二哥自己小心,剩下的呢,就是别把我和那位黔南王分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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