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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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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舒太妃处好了。”

    翌日清晨,裴行俨起来后,东宫的小太监进来轻声禀告道:“。。。。。。那宫女已经去了。。。。。。是自己主动吞了金,痛了大半夜,清早才咽的气。”

    “本宫知道了,”裴行俨冷淡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把人给舒太妃送回去。”

    “想必,”裴行俨缓缓地勾起了一抹讥嘲的笑容,“。。。。。。太妃娘娘是会想厚葬了她去的,就不必劳我们如何了。”

    “走吧,”裴行俨淡淡道,“。。。。。。该上朝了。”

    “太子殿下,”有谨身殿的小太监过来通禀,“。。。。。。陛下有请,宣您先去谨身殿一趟。”

    ——————————————————————————————————————————

    “死了?”舒媛宜收到泠湖的死讯,怔怔地跌坐了下来,一时有些难以置信道,“。。。。。。死了?怎么会就死了呢?陛下当该不会如此。。。。。。”

    “泠湖姐姐是死在东宫里的,”来报讯的小宫女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憋屈地把裴行俨昨晚毫不避讳地当着东宫众仆从说的那段话复述了一遍,末了难过道“。。。。。。泠湖姐姐听了,就,就吞了自己的金坠子。。。。。。奴婢打听东宫当差的说,听着是疼得嚎了大半夜,然后才去的。。。。。。”

    “太子,”舒媛宜撑住自己的脸,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笑裴行俨的神来之笔,也笑自己的自作聪明,“。。。。。。本宫还当皇后看不清楚形势。。。。。。本宫其实不是也跟皇后一样,做了个着相的蠢材。。。。。。太子,早都不是昔日那个。。。。。。”

    舒媛宜顿了顿,笑着咽下了后半句,只意味不明地感慨道:“太子成长的,比我们所有人意料的都快啊。。。。。。不过,这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大概,”舒媛宜揉着额头,缓缓道,“涟儿是对的,本宫是错的。。。。。。是本宫先前太自以为是了。。。。。。泠湖是替本宫死的,厚葬了吧,你去帮本宫把记着她的家里人都册子理出来,送了厚封去。”

    那小宫女依言退了下去,待捧着册子回来时,却见舒媛宜端坐在铜镜前,周边已经落了一地的乌黑的断发,手中的剪子,却仍果决地继续落了下去。

    那小宫女被吓得直接丢了册子扑过来,拦着舒媛宜苦苦哀求道:“娘娘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至于此啊。”

    “陛下还没发话呢,单是看太子殿下的意思,也没有追究娘娘您的意思呢。。。。。。再不济,再不济,我们不是还有淳化公在的么。。。。。。”

    “本宫何时想不开了?”舒媛宜很奇怪地看了那小宫女一眼,冷静地拂开了她去,稳稳地抬起手中的剪子,又剪下了一缕碎发下来。

    “娘娘若不是想不开,何至于”那小宫女被舒媛宜冷静自若的神情给吓到了,结结巴巴道,“。。。。。。何至于,要断了发去。。。。。。”

    “本宫要去香山寺修行,”舒媛宜心气平和道,“。。。。。。自然是要去了这三千烦恼丝的。。。。。。早断晚断,不都是要断。。。。。。早断了早干净。”

    “为何,”那小宫女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彻底搞懵了,一头雾水道,“。。。。。。为何,又突然要去香山寺了呢?。。。。。。这不是在宫里呆的好好地么?香山寺,那不是,那不是处置犯了错的后宫妃嫔的地方么。。。。。。”

    说到这里,那小宫女猛地噤了声,不敢再继续了。

    舒太妃可不就是“犯了错”么?。。。。。。不然泠湖姐姐,又是怎么死在东宫里的呢?

    “在哪儿吃斋念佛不是念,”舒媛宜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随意道,“。。。。。。劳你再跑趟腿,替本宫去禀了太皇太后,就说本宫已下了决心,要去香山寺修行了。。。。。。日后不能再日日夜夜侍奉在她老人家跟前,也请她容了本宫的不孝。”

    从舒媛宜决定拿那俩小宫女生事起,就料得了香山寺里日后必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若说原先舒媛宜可能还抱着一丝侥幸之心再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苟延残喘一番,泠湖的死,却是给舒媛宜狠狠地敲了一钟。

    ——太子羽翼渐丰,陛下念得那些旧情,太子却未必会去原样认下。

    自己离了洛阳,于十六的处境而言,才是最好的。

    舒媛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喃喃道: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希望你来日,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直上青云。

    堂堂正正做事,堂堂正正做人。

    别学了我的模样。

    ——————————————————————————————————————————

    谨身殿内,东方破晓,天光初明,烧了一夜的灯烛成就了一撮灰烬,云矩动了动快要麻了去的脖子,花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把赈灾的具体调度给整了个顺顺当当,云矩起身,活动了活动手脚,缓缓地踱步到陪着她一起在这谨身殿里跪了一夜的云涟面前,淡淡地问他:“抄得如何了?”

    云涟出生时,舒媛宜已经很是得宠了,他自小为宠妃之子,慧帝喜他聪慧,几个小的里面,他是自十一皇子宛陵王之后最得帝宠的,其实先前。。。。。。还真没受过多大的蹉磨。

    经过一晚上,云涟已经熬得颧骨高凸,,满脸胡茬,眼中尽是血丝,隐隐竟有了形销骨立之态势。

    不过他心性倒是坚韧非常人,自始至终,没叫过一句累不提,跪的,倒还是依旧的标准。

    云涟将自己抄了一晚上的东西双手捧起,十分恭谨地举到了云矩面前。

    云矩几眼扫罢,忍不住轻轻一笑,把那沓东西又轻轻地给云涟放了下来,端端正正地放到云涟面前的案上,意味不明地评价了句:“不错。”

    那沓纸,只有前三页是规规矩矩地把管子里的君臣一节抄了一遍,之后地,全是孔圣人答定公的一段话。

    反反复复,抄了百数遍,足见书者对这段话的执念与体悟之深。

    ——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君礼臣忠,云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景帝,他与太子之间,乃是孔圣人对君臣之道的最高理解——君礼臣忠。

    一言以蔽之,他无论所为者何,待太子,从未有片刻忘过“忠”之一字。

    所以云矩道了一句“不错”。

    “陛下,”外面有谨身殿的小太监低低地通禀道,“。。。。。。太子殿下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裴行俨进来,跪下行礼,一见云涟,又是一怔,犹疑道,“。。。。。。不知父皇叫儿臣这时来,又是为何。。。。。。”

    方才在殿外看到看到显然是跪了一夜的渔阳侯时,裴行俨就愣了一下,进来才发现,这里面还跪着一个,顿时就更是疑惑了。

    “待会儿上朝,”云矩平静盗,“。。。。。。朕要跟群臣议东南赈灾的钦差人选。。。。。。太子也想了一天了,心中可有了决断?”

    裴行俨顿了顿,若是往常,他必然是脱口而出问一句“不是说好了三天么?”,不过现在。。。。。。裴行俨看着云矩明显是熬了一夜的疲倦眉眼,有些闹脾气的任性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父皇,”裴行俨恭恭敬敬地跪着回禀道,“。。。。。。儿臣心中已有了决断。。。。。。儿臣,不去东南了,秋闱事大,儿臣还是想留下,为父皇分忧。”

    “虽然太子不去了,”云矩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行俨最后的决定,与她所料无差,“。。。。。。东南却还是缺个钦差的。。。。。。太子替朕选一个吧。”

    裴行俨微微一愣。

    选一个?既无备选,又何谈“选”之一字?

    裴行俨瞟了云涟一眼,又如有神助地回想起了自己方才在殿外见到的渔阳侯,如醍醐灌顶,突然全悟了。

    “依儿臣之浅见,”裴行俨几乎没有多做任何思量、犹豫,就直接道,“。。。。。。淳化公乃父皇之弟,先帝之子,位尊辈高,能力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父皇何不就让淳化公替您跑这一趟腿呢?”

    “这事太子拿主意就好,”云矩轻轻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了云涟一眼,然后又向裴行俨确认道,“。。。。。。太子可真是确定了?”

    裴行俨坚定地点了点头,掷地有声道:“依儿臣之见,此事非托淳化公不可。”

    “那就去吧,”云矩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云涟可以起来了,“。。。。。。太子既定了淳化公,朕便有劳淳化公替朕走这一趟了。。。。。。起来,先回去洗漱一番吧。”

    云涟却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先深深地伏在地上,对着云矩和裴行俨的方向,沉声道:“承蒙赏识,是微臣之荣。。。。。。微臣日后,愿为陛下和殿下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行俨走到云涟身前,伸出手来,亲自拉了云涟起来。

    二人告退后,云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吩咐刘故道:“去把渔阳侯给朕叫进来吧。”

芙蓉面(六)() 
行渐在谨身殿外跪了足足一整夜;起来时;腿脚麻得全然不似自己的;踉跄那一下;要不是身边还有个小太监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就要直接一头栽下去了。

    刘故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暗道渔阳侯这次才真是无妄之灾;好好地正给陛下办着差事呢,一回头,却偏偏被亲弟弟拽着搅合到这些扯不明白的宫闱内斗里来。

    行渐对刘故轻轻地点了下头;以示招呼,知道自己今日是来受罚的,很有分寸地推开了手边的人;没端着身份叫人扶着进去。

    待行渐步履蹒跚地迈进了殿内;云矩一抬头,眉心就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淡淡地瞟了刘故一眼;很直接地吩咐道:“给渔阳侯看座。”

    “有负陛下厚爱;”行渐赶紧委婉地推拒道;“罪臣不敢。。。。。。”

    云矩看都没去特意看行渐一眼;更根本不会去理会他的托词;只摆摆了手,示意刘故他们完事了就先退下吧。

    待宫人们都退下后,行渐可怜巴巴地站在刘故方才亲自搬来的凳子前;愣是坐也不敢坐、辞也不敢辞。

    “坐;”云矩直到这时候才扭过脸来,正眼瞧了行渐,语调很平,没什么怒气,但也没客气到哪里去,“。。。。。。朕现在让你坐了,为什么不坐?”

    “罪臣不敢。。。。。。”行渐窘迫地涨红了脸,拢着手、垂着头,不敢主动迎上云矩那透着锋锐光芒的视线。

    “你不敢?”云矩忍不住微微笑了,很平静地反问行渐,“。。。。。。你们要是不敢。。。。。。你今日又是作什么要来受这一份罪呢?”

    行渐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头大汗道:“陛下。。。。。。王叔。。。。。。追弟还小,他不懂事情轻重、大小的。。。。。。他还是个小孩子,王叔饶了他这一次吧。。。。。。”

    云矩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对行渐的求饶之词不置可否,只冷冷地看行渐,寒声道:“行追还小,他不懂事。。。。。。那你呢,你也还小么?。。。。。。渐儿,朕这些年,是把你越教越教回去了啊!”

    行渐伏在地上,羞愧得要哭出来了。

    “说说看,”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云矩骂了一句泄了一口郁愤,见行渐当真难受的模样,想着行渐如今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到底还是要留些面子给他,也就不再继续骂了,只冷淡道,“。。。。。。既认了错,那现在就给朕好好地说说,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行渐苦笑连连,嗫喏地轻声道,“。。。。。。从一开始就错了。。。。。。打一开始,追弟就不该,不该向太子殿下开那个口。。。。。。”

    “哦,”云矩哂笑一声,挑眉看向行渐道,“。。。。。。一开始就错了?朕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呢。。。。。。”

    然后不等行渐满脸愕然地再反驳些什么,云矩很直白地质问他:“。。。。。。你若当真觉得行追是打一开始就不该开那个口,为何还拖到今日才来朕这儿跪着!。。。。。。早干什么去了!”

    行渐浑身一颤,后背的汗一层一层地渗了出来,被云矩这一针见血的问法给问得哑然无言了。

    “陛下,行渐闭了闭眼,满脸绝望道,“。。。。。。陛下说的是。。。。。。是臣等,臣等。。。。。。”

    “僭越”二字,行渐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云矩也不去逼他,只自顾自地继续自己手头的事情,殿内寂然了片刻后,云矩缓和了语气,冷不丁地问了行渐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渐儿。。。。。。你还记得,朕当年在洛阳拿青崖给你开蒙、教你学剑时候的事情么?”

    行渐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臣还记得,臣那时,已经七岁了却扎不好两个时辰的马步,为此,还被王叔狠狠地呵斥了好几顿。。。。。。”

    “朕那时,”云矩轻轻地打断了行渐陷在回忆里的思绪,很平静地问他,“。。。。。。待你如何?”

    行渐愣头愣脑、一头雾水却又不假思索地回道:“王叔待自然是一向侄儿极好的。。。。。。”

    “那朕又是,”云矩淡淡地继续追问行渐道,“。。。。。。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呢?”

    行渐猝然睁大了双眼。

    “你自己应当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吧,”云矩很平静地直视着行渐的双眼,不含任何喜怒、好厌情绪地向行渐陈述道,“。。。。。。不错,你是朕的侄儿,可你却不是朕唯一的侄儿吧。。。。。。渐儿,告诉朕,朕是为何独独对你,尤为亲善的呢?。。。。。。你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自然,”行渐额上的汗水一点一点积了成汩,喃喃道,“。。。。。。自然是,自然是因为父王和母妃的缘故,王叔一向才待我与追弟,亲厚过其余堂兄弟们。。。。。。”

    “不错,”云矩心平气和地肯定了行渐的答案,“。。。。。。朕一开始对你好,自然是看在你们父母的情面上。。。。。。更具体地说,是看在大哥一个人的份上。。。。。。你觉得,朕待那时你父亲,比之前日太子待行追,何如?”

    行渐张了张嘴,轻声道:“陛下与父王,是患难与共、福祸与共的毕生之交。。。。。。太子与追弟,纵然太子温厚念情,但也不过。。。。。。”

    不过是几许少年情分,和昔日东宫宴上顶的那份罪、避开洛阳远居颍川的那几年罢了。。。。。。

    行渐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微微发苦,纵然是想的清楚,却是不忍说的出来了。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父王,”云矩推开手边最终理好的两沓折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准备去上朝了,“。。。。。。若是当年禧皇贵妃把你母亲已经送到了我府上。。。。。。现在还会不会有你们了。”

    行渐跪在谨慎殿内,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一阵地发冷。

    分明比方才在殿外跪得冷多了。

    云矩面无表情地从他身前走过,径自出去了。

    那绣着的五爪金龙的龙袍袍角,冷冷地擦着过行渐的眼扫过,刺得他生疼。

    那疼里带着一阵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行渐终于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这才方觉谨身殿内早已无了人,行渐踉踉跄跄地走到门边,推开殿门,外面有候着的小太监恭敬地向他叩首行礼。

    “王叔,”行渐被外面的太阳刺得一阵发晕,昏头昏脑地问那小太监道,“。。。。。。啊不,陛下,陛下呢?”

    “陛下去前面的大都殿上早朝了,”小太监很伶俐地答了行渐的问,还很好心地安抚他道,“。。。。。。渔阳侯不必焦急,陛下走前说了,渔阳侯昨晚一宿没歇,就开恩免了您今日的早朝。。。。。。”

    已经过了早朝的时辰了么。。。。。。行渐迷迷糊糊地扒着门边站了一会儿,神思恍惚地问那小太监道:“王叔。。。。。。陛下,他还有留别的话么?”

    守门的小太监愣了愣,很乖顺地答道:“陛下只吩咐了奴才们,渔阳侯在里面想事情,不许奴才们去主动打扰。。。。。。别的也就只说了,等侯爷您出来了,就告诉您今日不必再赶去大都殿上朝了,可直接回府歇着。。。。。。”

    “歇着?”行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要我歇着。。。。。。这是打算要歇多久呢。。。。。。”

    太阳跃过天际最后一层遮掩,霎时间,云雾尽歇,日光陡然刺眼了起来,行渐就是借着这抹刺目的日光,一个不经意地回头,定定地看到了屏风上的那副字。

    ——为人臣者,比官中之事,而不言其外。*

    不言其外,不言其外。。。。。。行渐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不言其外啊。。。。。。裴行渐啊裴行渐,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臣子罢了从一开始就错了,确实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追弟错了,我也错了,行渐跌跌撞撞地回了渔阳侯府,一头栽倒在床上,漠然地想着,皇后也错了,甚至母妃也错了。。。。。。也许,只有父亲,是唯一看的清楚的那一个。

    什么抱负,什么追求,什么恩义,什么情分。。。。。。假的,通通都是假的。。。。。。如果摆不正自己臣子的位置,迟早。。。。。。都是要被摒弃的。

    好在,行追还小。。。。。。成也是小,败也是小。。。。。。不过也庆幸他现在是还小,陛下看上去才想没有太过追究的意思。

    行渐疲倦地坐了起来,拉开门,很直白地告诉自己的弟弟:你回蓟州吧,洛阳。。。。。。你怕是留不了(liao)了。

    ——————————————————————————————————————————

    蓟州离洛阳途远,于紫筱接到洛阳的那摊子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的人事时,已经迟了一步,所有事儿都尘埃落定,盖棺定论、不许再提了。

    行渐写信回来,祈求自己的父王出面,召行追回蓟州,也算是最后全了彼此的一份体面,于紫筱拿到信,既是无可奈何,又是咬牙切齿,气得捂住胸口,忍不住口不择言地对着自己的夫君抱怨道:“追儿还小,搞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皇后也还小么?。。。。。。两个宫女,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挑的,最后还能搞出个‘李代桃僵’的祸事来!”

    “。。。。。。现在好了,追儿见疑于太子,少年情分毁于一旦。。。。。。陛下盛怒,我们没脸倒罢了,却是委屈了在洛阳的渐儿。。。。。。我可就不明白了,我们一家子倒霉,又对皇后又能有什么好处呢?。。。。。。但凡她当初再仔细些,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我们家往常,待千秋殿那位可没半分不尊重的地方吧,她何至于这么坑害我的两个孩子呢。。。。。。纵她不是有意的,可这事儿弄到现在,怎瞅着就她还‘独善其身’着呢。。。。。。皇后真是惯来精明过了,再没见她有吃亏的时候,我看啊,我们往日倒贴的那些,人家未必瞧得进眼里去,不然只要上了那么丁点心,至于把给太子和给追儿的女人搞混么,怎么不见她去把给陛下和给太子安排的女人弄岔了去啊。。。。。。”

    “我跟你说着话呢,”于紫筱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半天,见忠亲王只拧着眉头恍若未闻地坐着,不由更是有些恼了,“。。。。。。你要是个会喘气的,倒是吱两声啊!”

    忠亲王摩挲了一番手里的信纸,皱着眉头缓缓道:“陛下很生气。。。。。。”

    “我自然知道陛下生气了,”于紫筱不耐烦道,“。。。。。。不然渐儿为何急着要追儿回蓟州!。。。。。。可我不是要与说这个,你说皇后她什么意思啊她。。。。。。”

    “可我们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忠亲王缓缓地抬起眼,认真严肃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向来都不苟言笑的脸上更是难得浮现出了几分厉色,“。。。。。。陛下很生气,非常生气,甚至比之太子更为生气。。。。。。紫筱,你真的懂我的意思了么?”

桃花怨(一)() 
“陛下很生气;非常生气;”忠亲王裴云啸深深地凝视着于紫筱;缓缓道;“。。。。。。甚至比之太子更为生气。。。。。。紫筱;你真的懂我的意思了么?”

    于紫筱被裴云啸看得一怔;不觉就消了音。

    “陛下一直希望后宫能稳定无碍;”裴云啸见于紫筱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又慢慢地移开了目光,把视线静静地落在案上的书信之上;似是给于紫筱细细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为了安抚住皇后,甚至不惜狠心把老八都撵到了黔州去。。。。。。她一直不想中宫出事;恐累及前朝动荡;故而一直事事避让、处处抬举皇后。。。。。。可唯独有一个人,是她无法为了皇后去处置了的。”

    于紫筱似乎懂了些什么;脸色猛地白了白。

    “紫筱;在你看来;这事儿是皇后大意;碍着了太子与追儿的情分;”裴云啸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反问爱妻道,“。。。。。。可皇后大约是真大意,行追却说不好就是一个假无心。。。。。。皇后纵是有失察之过;行追却是当真对着太子殿下开了那个口的。。。。。。谁给他的胆子这样做?”

    “。。。。。。若是没有后来那宫女的死闹出了太子殿下在千秋殿与皇后的公然对峙;”裴云啸闭了闭眼,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太子殿下自己应下的事,陛下就是知道了,也未必会多说什么。。。。。。可事到如今,太子对着皇后大吵大闹,东宫与千秋殿交恶。。。。。。陛下一心保皇后,可她就是再想保,也不可能为了皇后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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