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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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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杨的脸色僵冷的可怕。
“我是把很好用的刀吧;”左思思含着笑看向赵宁杨;柔声道;“可喜啊。。。。。。却没能如皇后娘娘您所期愿的那般;指哪儿打哪儿呢。。。。。。想借我对付黔南王;不好意思,我好像没皇后你想的。。。。。。那么傻哦。”
“你!”赵宁杨气结,厉声道;“。。。。。。你少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血口喷人,”左思思毫不退避地冷笑道;“。。。。。。皇后你清楚;我清楚,陛下和太子也清楚!”
“从你处心积虑诱导我去杀温宪起;”左思思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宁杨;冷笑道;“。。。。。。我就开始觉着不对了。。。。。。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温二当年从洛阳逃走;是先去我们左家避的难。。。。。。我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地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太子的生母!”
“你故作焦虑之态,布下重重疑阵;就是为了叫我相信你不是太子之母。。。。。。然后又屡屡透出假消息、又暗示燕尾误导我;”左思思逼近一步,凑到赵宁杨耳边,居高临下道,“。。。。。。殊不知,我却早已因此对燕尾起了疑心,你想让我杀了温二再嫁祸给你,这样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在表哥面前博个委屈的贤名了。。。。。。因为温二根本与太子无丝毫干系,表哥根本不会信你去多此一举地杀她。。。。。。算得可真够细致的啊,皇后娘娘。”
“只是,可惜了,”左思思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那时佯做被骗,先一步顶撞表哥被困住责罚,你信了,是不是?”
“我那时候还不太清楚,”左思思笑着捋了捋发梢,笑得甜蜜极了,“。。。。。。为什么非得是温二?。。。。。。你若换个人,说不得我就真信了。。。。。。不过后来你借燕尾之口告诉我,越承岷签下‘延城令’之前,还先写信问了一位殿下的时候。。。。。。我就全明白了。”
“你不是针对温二,”左思思淡淡道,“。。。。。。你只是想让我与黔南王府交恶。。。。。。正如你自己方才所说,你真正想对付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黔南王一个罢了。。。。。。因为他得到了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表哥的爱。。。。。。你嫉妒他,嫉妒的整个人都要疯了,是不是?”
“淑妃说了这么一大通的废话,”赵宁杨顿了顿,摇头一笑,不以为意道,“。。。。。。给本宫编造了这许多罪名。。。。。。就得出来了这么一个结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淑妃要是气不过,找陛下说去就是了。”
“表哥他都亲自为你扫尾了,”左思思忍不住笑了,“。。。。。。你根本就料定了,事已至此,尘埃落定,他根本就不会再大动干戈地去追究你。。。。。。可是太子呢?”
赵宁杨的脸色彻底变了。
“我把我知道的,”左思思倾身过去,笑得肆意盎然,轻描淡写道,“。。。。。。我能找到的证据。。。。。。全都给太子殿下看过了哦。。。。。。他现在,可快恨死你了啊,我们算无遗策的皇后娘娘?”
“。。。。。。你猜,太子殿下又还能忍受您多久呢?”
。。。。。。。。。。。。
。。。。。。。。。。。。
待得暮色四合,掌灯时分,轻鸿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屏退四下,紧闭门窗,然后对着赵宁杨直直地跪了下去。
“娘娘,”轻鸿沉声道,“。。。。。。都死了。”
“都死了?”赵宁杨一怔,握紧了手中的凤头钗,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脸色难看地笑了笑,不解地问轻鸿道,“。。。。。。‘都死了’是什么意思?。。。。。。谁们是都
‘都’?哪些都死了?”
“所有人,”轻鸿沉痛道,“。。。。。。全部都死了。。。。。。江太妃那边,甚至连太妃她本人都死了。。。。。。”
“连江氏都死了?”赵宁杨全身上下从内到外一阵一阵地冒冷汗,定住了许久,颤抖着先把手中的凤头钗放下,喃喃追问轻鸿道,“。。。。。。她是怎么死的?”
“香山寺的僧侣们说,”轻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沉痛道,“。。。。。。太妃她是病中发狂投了井去的。。。。。。”
可赵宁杨与轻鸿都知道,江太妃根本就没有疯。
“这不可能,”赵宁杨乍闻此讯,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左思思的手不可能伸得那么长!纵然是整个左家都帮她也不可能。。。。。。就是加上太子也不可能!”
“娘娘,”轻鸿哀哀地看着赵宁杨,苦笑道,“。。。。。。您到现在都还不愿认清楚么?。。。。。。是陛下,是陛下用谨身殿的人给扫的尾!”
“陛下驾到”千秋殿外,却突然传来谨身殿宫人的通报声。
轻鸿浑身打了个哆嗦。
赵宁杨也是一惊,下意识起身要迎出去,手一划过,直把放在边上的一支凤头钗挥落到了地上,钗头与汉白玉地砖相接,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其上那只刻得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头跌落了下来。
赵宁杨整个人都怔住了,缓缓地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那只断开的残钗,突然觉得心痛如割。
云矩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赵宁杨落寞地蹲在边上的模样。
“皇后这是怎么了?”云矩被唬了一跳,赶紧开口问道。
“这钗,”赵宁杨缓缓地抬起手来给云矩看,眼里含了半包泪珠,难过地咬紧了下唇,轻声道,“。。。。。。碎了。”
云矩一怔,继而失笑,摇了摇头,无奈道:“一支钗子而已,多大点事,何至于就如此大动干戈了去。。。。。。皇后喜欢,朕命人再给你打几支就是了。。。。。。”
不一样啊。
这怎么能一样呢!
这可是。。。。。。你给我的啊。。。。。。
赵宁杨心中突然涌起无限的委屈与失落,她想与云矩说不同,又气的狠了,不想与云矩说;想和云矩置气,又既不敢、更不舍得与云矩置气,故而只强忍了泪水,别过脸去,收拾了残钗,强自压抑着哽咽的声气,冷淡道:“陛下怎么今日突然过来了。。。。。。本宫都差点要以为,陛下都要忘了本宫长什么样子了呢。。。。。。”
“前段日子东南确实人事忙乱,”云矩揉了揉额角,有些难以应对这些闺怨之词,只简明扼要道,“。。。。。。少过来后宫。。。。。。今日是十五,该来皇后这里了。”
该来。。。。。。
赵宁杨对着铜镜,突兀地笑了一下。
笑镜中人的可笑。
“没什么事的话,”云矩捏了捏眉心,疲倦道,“。。。。。。皇后就与朕歇了吧。”
“奴婢服侍,”轻鸿虚惊一场,意识到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景帝不大可能会现在突然又翻出来追究后,心头大定,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谄媚道,“。。。。。。服侍陛下去更衣。。。。。。”
“不必了,”云矩察觉出赵宁杨的神色不对,略略皱眉,简单道,“。。。。。。备好巾帕,朕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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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熄灯罢,众宫人退避,帝后同塌。
赵宁杨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陛下,”赵宁杨缓缓地靠到云矩怀里,仰着头,轻声问她,“。。。。。。您睡了么?”
云矩睁开眼,在一片漆黑里与赵宁杨安静对视,不动声色地反问她:“怎么了?”
“臣妾睡不着,”赵宁杨往云矩的怀里缩了缩,靠在云矩胸口,喃喃道,“。。。。。。臣妾很冷,特别冷,全身上下都冷。。。。。。”
云矩默不作声地给赵宁杨掩了掩被子。
赵宁杨却突然起身,一把按住了云矩拉被子的手,直视着云矩的双眼,颤声道:“臣妾真的很冷。。。。。。陛下,您能,您能亲我一下么?”
云矩怔了怔。
赵宁杨满脸执拗地盯着她。
云矩避开了赵宁杨的视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解释道:“阿杨,夜已经很深了,朕明日还要上早朝,我们歇了好不好。。。。。。”
“就一下,”赵宁杨死死按住云矩的手,坚持道,“。。。。。。就一下,一下就行了,一下我就不吵了,我不吵你的。。。。。。”
云矩沉默了许久。
双方在这里僵持住了。
最终,云矩妥协了半步,闭了闭眼,亲了亲赵宁杨的额头,有些疲倦道:“。。。。。。睡吧。”
赵宁杨咬牙,双手猛地一把托住云矩的脸,就要往她唇上去亲。
云矩直接掀被子坐起来,一把推开了她。
“很难接受么?”赵宁杨怔怔地坐在床上,不解道,“。。。。。。就一下,一下也不行么?”
“朕回谨身殿,”云矩忍了又忍,没说更多余的话,只简单道,“。。。。。。皇后自己歇了吧。”
“你这一辈子,”赵宁杨猛地坐起来,不顾一切地质问云矩道,“。。。。。。是不是都不会爱上我?。。。。。。哪怕一丁点也不可能?”
“我是一个女人,”云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与赵宁杨讲道理,“。。。。。。一开始你就知道的。。。。。。阿杨,这些年来,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你,也很感谢你。。。。。。但我不可能爱上你,我只把你当朋友、当家人。。。。。。你能尝试你自己去亲淑妃她们或者你这宫里的任何一个宫女么?。。。。。。那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啊。”
“可是我,,”赵宁杨怔怔地看着云矩,含泪道,“。。。。。。我爱你啊。。。。。。”
“所以我现在,”云矩闭了闭眼,漠然道,“。。。。。。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后悔。”
“是我害了你,”云矩很坦然地承认错误道,“。。。。。。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娶你的。”
不自持(一)()
“我从一开始;”云矩沉声道;“。。。。。。就不该娶你的。”
“你后悔了?”赵宁杨怔怔地坐在床上;缓缓地抬起眼来;茫然地看着云矩;又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你后悔;后悔娶我了?”
云矩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后悔了,”赵宁杨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不住地滑落;边哭边笑道,“。。。。。。你终于还是后悔了。。。。。。哈哈哈,不过;你最该后悔的;不是后来娶了我,而是当初救了我吧?”
云矩的脸色异常难看;想也不想地矢口否决道:“我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三天;”赵宁杨紧紧地捂住脸;终于崩溃地质问出了埋在心里已久的那句话来;“。。。。。。你为什么要陪着我?你为什么要一直在我耳边拉着我回来?你为什么要把时间耗费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让我迷失在里面;彻底疯掉不好么?”
“既然你再怎么也不会爱上我;”赵宁杨放下手,哭得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全然不顾仪态;只紧紧地拽住床上的被单;绝望地看着云矩,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还要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告诉我这个世上还是会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的?。。。。。。可是明明在那时候,我在这世上,就已经没有走下去的理由了啊。。。。。。”
“三天啊,”赵宁杨情难自已地笑了出来,笑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了,“整整三天三夜,你不眠不休地陪了我三十六个时辰。。。。。。但凡你中间放开手片刻,就没有我现在给你折腾的这许多事儿了。。。。。。你该后悔的,你该后悔的啊。。。。。。”
“我当时救你,”云矩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赵宁杨怒吼道,“。。。。。。是我心疼你的遭遇。。。。。。我花费心思设阵带你出来,也不是为了今天听你在这里说这些自暴自弃、要死要活的话!”
“你因可怜我而救我,”赵宁杨笑得一阵花枝乱颤,笑罢,偏过眼冷冷地看着云矩,木然地问她,“。。。。。。可是你为什么要可怜我?”
“。。。。。。既然你不会因你的可怜而试着接受我,”赵宁杨冷笑地看着云矩,一字一顿道,“那我拒绝要你的可怜。。。。。。裴云矩,你抓住了一个濒死之人的手,再放开,冷冷地告诉她,剩下的路,你得要自己一个人走。。。。。。这才是最残忍的,你知道么?”
云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难以理解地看着赵宁杨。
赵宁杨在云矩那个流露出“你太不可理喻了”的眼神里突然明白了很多。
她全明白了。
“如今,”赵宁杨坐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才是当真知道,你是真的,真的从未有一时片刻,动过分毫,分毫接受我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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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俨接到东南急报,匆匆从东宫出来,前往谨身殿求见云矩。
进去时,正撞上符青衣还在里面跟云矩小声地商量着事情。
裴行俨的脸色当即就不太好看了。
裴行俨给云矩见过礼后,符青衣同样来给裴行俨行礼,裴行俨挑剔地上上下下审视了对方一番,愣是叫符青衣多跪了半刻钟。
云矩见状,挑了挑眉,直接吩咐道:“朕与太子有事要谈,符卿先下去吧。”
符青衣不卑不亢地退下了。
“东南的事,”云矩翻了翻御案上的折子,不需要裴行俨开口就明白他是来做什么了,漫不经心道,“。。。。。。朕已经知道了。”
“。。。。。。不过是一小撮散兵游勇,一群只会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手下败将罢了。。。。。。也就是看着此次东南遭了灾,这才敢出来冒个头,打的是劫掠一波就跑的主意,难成气候,太子不必这般心急。”
“我不喜欢他,”裴行俨气鼓鼓地坐在云矩对面,却是先来了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这个。
云矩挑了挑眉,继续翻着自己手中的折子,不置可否。
“我说,”裴行俨见云矩不理会,索性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凑到了云矩的脸前,恶声恶气道,“。。。。。。我不喜欢刚才那个姓符的什么什么衣!”
“小点声,”云矩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裴行俨的额头将他推开了去,云淡风轻道,“。。。。。。吵得人脑壳疼。。。。。。朕听到了的。”
“然后呢?”裴行俨不可置信道,“。。。。。。你听到了。。。。。。所以呢?然后呢?。。。。。。这就没了啊?”
“所以什么?”云矩合上奏章,侧过头随意地瞟了裴行俨一眼,轻描淡写道,“。。。。。。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他是朕的臣子,本也不打算留给你用的,要你喜欢做什么?”
“。。。。。你不喜欢他,去培养自己喜欢的不就是了。。。。。。”
“这是臣子不臣子的事情么!”裴行俨简直要气炸了,怒视着云矩道,“。。。。。。你先前说我爹不能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会碍着你的清名和大业了!。。。。。。现在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我爹不行,那个姓符的怎么可以!。。。。。。他的出身明明更下贱!。。。。。。怎么我爹不行的,他就行了啊!”
云矩顿了顿,放下了手中正在忙的东西,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裴行俨。
裴行俨咬牙,毫不屈服地看回去。
“你想什么呢?”云矩的眼神很冷,寒声警告裴行俨道,“。。。。。。这能是一回事么。。。。。。啊?”
裴行俨察觉到云矩这是动了真怒了,心虚地避开了视线,小声道:“我自然知道那姓符的不能和我爹相提并论。。。。。。我也没说你俩真有什么的意思。。。。。。可是,可是那外面传的,不是一样的难听么?。。。。。。我就是不明白,怎么轮到我爹就非走不可了,换了别人你就又能视若无睹了。。。。。。”
“答案很难想么?”云矩直视着裴行俨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因为我和别人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我问心无愧,可我和你爹之间是这样的么?”
最大号的“不清白”见证品就正搁云矩对面坐着呢,被他娘这一下怼得屁都不敢放了。
“如果太子没别的事儿的话,”云矩沉沉地沉下眉眼,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就退下吧,朕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东南又要起战事了,”裴行俨低低地哀求云矩道,“。。。。。。他是被你灰头土脸地撵到黔州去的,本来就心情抑郁不说,那帮子捧高踩低、见利忘义的地方官员还不知道要怎么蹉磨他呢。。。。。。东南出的乱子虽不大,但肯定什么脏的累的不好的都被甩到他身上去干。。。。。。你说他这万一又是心情抑郁,又是诸事不顺的,一倒霉万一真遇着了什么。。。。。。”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云矩不耐烦地压下了手里的文稿。
“你真的完全不担心他么?”裴行俨定定地看着云矩,问道,“。。。。。。一点也不担心,他在东南再遇到什么棘手的敌人?陷到什么命悬一线的境遇?”
“我担心他?我担心他什么!裴行俨,你给我想想清楚,他裴云朔已经是个大人了!”云矩被裴行俨的话逼得心浮气躁,明知这熊孩子是在拿话刺自己,说不定还是被某个人亲自教的呢,却仍是被其中的不祥之意弄得异常不愉,气不打一处来,直言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手里已经灭了好几个外族了!而你,今年年初还和他一起远征大和呢!。。。。。。如果连这次东南的这一点子小事儿都处理不好的话,我简直要怀疑他原来的战绩有几分真几分假、是不是个浪得虚名的人了!”
“当初撵他去黔州时,”裴行俨紧紧地逼视着云矩的双眼,丝毫不为云矩方才的话所动摇,语调低沉道,“。。。。。。你告诉我,你不会后悔。。。。。。可他这次若真在东南出了什么事的话,娘,您现在还敢告诉我,你绝对不会后悔么?”
云矩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气到失语。
“如果他这次在东南遭遇了什么不测的话,”裴行俨死死地盯着云矩的表情,步步紧逼道,“。。。。。。你想你们的最后一面,是在这谨身殿里的那次大吵么。。。。。。”
“够了,”云矩直接起来掀了桌子,怒不可遏地呵斥裴行俨道,“。。。。。。朕敢保证,这次东南的事,还碍不着他越亲王什么!”
“你不用再替他来拿话试探我了!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还联系颇紧密呢!。。。。。。你替我去告诉他,苦肉计并不好唱,也不好用!。。。。。。这么些年了,叫他成熟一点、别再跟原来一样的幼稚了好不好!”
“可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裴行俨看云矩气得发抖的模样,反而忍不住笑了,无赖道,“。。。。。。而我说什么,不是一向没大人听的么?”
不自持(二)()
“我说什么;”裴行俨无赖道;“。。。。。。不是也一向没个大人愿意听的么?。。。。。。您自己跟他讲好了。。。。。。”
云矩黑着脸站在那里;气得说不出话来。
裴行俨吹了个口哨;心情颇好地从谨身殿里退出来;遥遥就望见了一个多日不见的熟悉身影。
“她怎么会到宫里来了?”裴行俨轻轻地啧了一声;随手唤来一个附近的小太监;吩咐道,“。。。。。。过来,那个姑娘;你看到了没有,跟着她,过去看看她是去了哪个宫里、为的什么;一路上又见着了什么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事无巨细地记下来,待她出宫后;就去东宫禀一声;记住了么?。。。。。。去吧。”
稍晚时分;裴行俨在东宫里接到了那小太监的回禀。
“启禀太子殿下;”小太监垂手低头;毕恭毕敬地回道;“。。。。。。那位姑娘进了千秋殿,是由轻鸿姑姑亲自迎着进去的。。。。。。奴才听到,轻鸿姑姑唤她为‘黎姑娘’;轻鸿姑姑亲自携那姑娘进了内殿;具体说了什么,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奴才在外面守了小半时辰,那姑娘就眉飞色舞地出来了,轻鸿姑姑说要送,也被她兴高采烈地婉拒了,奴才偷偷跟了她一路,只听得她自言自语了几句让人听不大懂的话,什么‘这下我们的笔就不愁银子了’、‘我们的笔肯定是全天下最好的笔’、‘这波稳赚不赔’。。。。。。之类的,恕奴才愚钝,也真没弄懂这是个怎的意思。。。。。。”
裴行俨稍顿了顿,停下了笔,哂然一笑,摇了摇头,叫那小太监退下了。
在心内忍不住自嘲道:“自己理会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作甚。。。。。。真是被那边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给弄成只惊弓之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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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公,”泉州承宣布政司史陆量迎上云涟,低声禀告道,“黔州那边来人了。。。。。。是越亲王亲自带人过来的。。。。。。”
云涟神色微动,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踱步进去,与云朔低头见礼:“八哥,您也过来了。”
“东南有人趁乱生乱,”云朔简单道,“。。。。。。我在黔州听闻了,疑心是当初大和留下的余孽,故而来泉州这边看看。。。。。。十六弟从洛阳来,陛下和太子可还安好?”
“有劳八哥惦记,洛阳一切安好,”听云朔问起行俨,云涟忍不住低头一笑,“。。。。。。陛下春秋鼎盛,已经开始带着太子殿下慢慢入朝。。。。。。太子殿下的话,除了偶而会与陛下闹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待臣等,却是日渐沉稳、威严日盛。。。。。。”
云朔听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却是暗暗警惕起来,这小十六,可是太会说话了些。。。。。。
泉州人事忙乱,赈灾加上平乱,还有一大堆的琐碎调度等着人安排,云涟与云朔也只简单地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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