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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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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要沉到哪里,宋卿好都没底,只觉头顶的艳阳暖烘烘,身体的温度却幽凉。

    她忽然想起昨夜,那人含着笑低头吻她时的模样,连空气都甜丝丝。她曾试图自我辩驳,那不过是药效催生的幻觉,可就在刚刚,她再无法骗自己。

    应逍为她的立场着想?

    怎么可能!

    她与他之间,本该是笼子和鸟雀的关系。哪有笼子将自己打扮精致地对鸟雀说,这样待着你比较舒适?再继续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哪日他府门大敞,她振翅高飞,飞跃半生,还是想回到这只笼子里。

    怎么行!

    可方才应逍轻描淡写几句话,将好扣在她的心门上敲。

    宋卿好开始怕了。怕终有日她会忍不住打开城门,心甘情愿迎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君临天下。

    修整两日后,大部队启程回京。可自昨日起,宋卿好便再没同三哥说过话,连饭也没下楼吃。

    三哥以为她还在气自己“手段卑鄙”,卸下架子亲自端了小菜去她房里,宋卿好也没动一口,揉着眼睛推脱说没睡醒。

    翌日动身,三哥还主动邀她同骑,少女则耸耸肩说不自在,要自己单枪匹马跑到前面去。

    应逍摩挲着缰绳,看那仓皇的身影迟迟没动。直到小道尽头的宋卿好拐个弯就要不见,那匹红马相继传来惊悚的嘶鸣。

    要不说我两命中注定要做挚友呢,连骑马都会遇见同样的意外。

    那日宋卿好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没注意树林附近的农家小孩突然窜出。她骑乘的速度过快,马蹄践在泥地上忒狠,一踩一个深深的烙印。若这脚落在小孩身上去,至少半条命没了。

    风驰电掣间,宋卿好当机立断去夹马肚子,运气猛力扯住缰绳,叫红马难受到四仰八叉,将她从背上狠狠甩下去。

    应文向来急性子,也是喜欢超前的主。他眼睁睁瞧着宋卿好从身边倏忽过,不服输的个性叫他飞驰跟上。于是离宋卿好最近的应文,亲眼见证了她为救小孩而死勒马脖子,导致红马受惊,差点将后蹄子踩到她身上。

    应文瞳孔紧缩跳身而下,不顾轻重地拖她一把,解除危机后抓住少女的肩膀猛摇:“这位姑娘,你他妈不是缺心眼儿吧?!”

    宋卿好选择勒马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摔下去时还刻意用手肘护住了自己的头,就算有伤也是轻的,结果被应文一摇反而头昏眼花,却不忘回击他:“什么?缺心眼儿?”

    三哥昨日就给应文打了招呼,要他别去招惹宋卿好,别弄得一路上鸡犬不宁、耗费心神。应文口口声声答应得好好,谁知真碰见了他就是忍不住怼她。

    宋卿好自然也知道应逍下的命令,才微微一笑威胁他:“骂我是吧?记下了。”

    应文怔怔看看她,又看看远处那不疾不徐打马来的男子,忽然“呸”一声,冷笑。

    “姓宋的,你摸清状况了么就敢对本王拿乔?没见你跟这儿摔得半死不活,我哥连眼皮都没眨两下吗!唉,本以为你长得确有几分姿色,还有副黑心肠,至少能在他身边待个一年半载的。哪知道你对自己的饭票这么不上心,那样快就叫他失了兴趣?”

    语落,应逍领着大部队恰好悠游到二人身前,果然神色不辩。

    他不问候,不伸手拉她,甚至不下马。

    宋卿好堪堪抬眼瞧着那张漠然的脸,不知是何滋味。这头,应文忽然不分轻重捏了她一把,刚好在摔伤的地方,导致宋卿好痛意涌上,顷刻热了眼眶。

    而后寂静山涧,终于有淡声回响。

    “要给你说几遍——”

    “不要,惹到她。”

    是时,马蹄子跟着应逍半威半胁的语气一起,刺激着应文的感官。

    他一慌,想将宋卿好从地上抓起来的爪子立刻松开,导致宋卿好悬到半空又坠下,闷声大响,这下眼眶真真湿润了去。

    马背上人的表情陡然难捉摸,应文心想大事不妙,举起双手撒开腿就往后溜。

    “呵呵,三哥,我知道,我消失。”

大胆() 
待不声不响击退应文;应逍才慢悠悠下马;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毫不避讳将宋卿好抱起;下令:“暂做休息。”

    而后朝不远处的小溪边走。

    小溪有块半人高的石头可供就坐;却处在浅流里;要坐下必将一截小腿给没进去。见状;应逍将宋卿好叠在腿上稳住她;纡尊降贵地弯腰捧起几把溪水给少女清理掌心和手肘的破皮。

    九月天,日头正盛,溪水很凉。身侧那束专注无物的眼神;亦如同这汪清凉,直沁到宋卿好五脏六腑里去。

    察觉有人在掰自己的手探看,宋卿好回神;忆起前夜的疯狂;面容滚烫一把想抽出,却被重新紧紧攥着;抬脸对上应逍悲喜不明的目光。

    “我没你想象中的那般有耐心;宋小主。你一直闹别扭下去;还打算利用魅君惑主这条道颠覆朝堂;是不是太痴心妄想?”

    这人;面上总温和,实际特擅长一句话就戳到点子上;分毫不给敌人活路。

    宋卿好被拿住七寸总算不再挣扎,却顿了好半晌才回握住大掌边缘。紧紧的;像抓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那样;“殿下有感觉吗?”

    应逍听见久违的清亮,差些没反应过来,“嗯?”

    “不管民女怎么触碰殿下,靠近也好、牵手也罢,您都没感觉吧?因为习惯了万花丛中过,习惯被伺候。但是,我有。”

    日头的热气好似铺了一层在宋卿好脸上,照得她脸蛋儿红扑扑。反正她肯定不会承认是害羞,那只能是太阳作祟。

    “每次您太近的时候,说荤话逗我的时候,将我严丝合缝保护起来的时候,我都有感觉。如果殿下不想令民女产生误会,误会您对这段关系真过了脑走了心,最好别再这样。当然,出于各取所需的缘故,我们的约定不变。贱妾的身子可以给你,反正死活不过骨头一把,可,能不能请您在……床笫之间,别营造出一往情深的假象?结束后别与民女同寝,我习惯独身。走出小筑大门了就离我远些。别管我磕伤手还是碰伤脚。别管我饿没饿冷没冷,就当做‘最欢阁’的露水姻缘。这些都是情场公子擅长做的事情,对殿下来讲应该不算太难,望成全。”

    宋卿好的话将根丝线,勒在应逍每根神经上。好几次他都想将她从膝盖扔下去,最终忍住,缓缓完成一系列起身动作,负手以高度压她:“本王从不碰‘最欢阁’的——”

    “嫌脏。”

    略略几个字就表达了此时压抑的怒涛。

    宋卿好知道应逍正不高兴。

    他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好像这样就能提醒她说话行事注意身份,别忘本。

    但是,他不高兴个什么劲呢?因为她自鄙?太说不通了。

    “不过,”应逍侧身做出要走的姿势,与宋卿好齐肩时又停住,“宋小主没必要求本王成全,该求的是你自己。求自己赶紧清醒,正视什么才是最想要的。如果待在本王身边令你痛苦且不自在,宋姑娘不若另觅良木。”

    “应文怎么样?”

    他面无表情侧眼凝她,“也是个皇子,身份差不到哪儿去。即便老实了点,但招招式式都写在脸上,没什么心眼,便于掌控。又或者——”

    “年轻有为的乐将军?”

    讲到这儿,应逍的表情已经倾向于咄咄逼人,失了点淡定。

    “青梅方熟,竹马正盛,好个天造地设。不过本王好心提醒一句,乐阈虽算可造之材,毕竟历练都在战场上。若想游走于朝堂之间,其地位和火候统统不够,恐怕暂时给不了宋小主想要的,得多等几年。”

    说完拂袖便走,毫无留恋。

    通常冷峻这种神色是与三哥无关的。至少在我见过他的样子里,除了唯一闹冷战那会儿,他都和颜悦色好商好量地。

    宋卿好能将他隐藏许久的这面给逼出,实在不易。

    但那时我还不知局面的变化,正窝在京师王府中,听三哥派来的探子报说:“已成功营救五殿下,请公主宽心。”

    我终日提着的气总算顺利落下,傍晚吃了一碟菜和两碗米饭。

    用膳前,嬴子期不过例行到我寝殿附近晃了一圈查看安全,却惹流言四起。

    “听说没?殿下走后,公主统共开心地用了两次膳,两次都是嬴侍卫端进去的。本来还在担心殿下回来后追究公主日渐消瘦如何是好,原来搁嬴侍卫那儿,不过动动手指就办到!”

    黄鹂已经和府内的丫鬟下人们混熟,攥着手,满脸欲言又止地想为我辩解,“其实公主开心,和嬴侍卫端不端菜无关的——”

    “关键要嬴侍卫动羹勺相喂才行。”

    ……宋卿好,再不回来,你的丫头要被我杖毙了!

    探子给的消息很准时,没两日,三哥和乐阈的队伍果然出现在京师城门口,由众武官相迎。进了宣武门,还有文官叩首,喊着天命所归云云。

    自古最爱说谎的其实并非市井流民,而是阿谀奉承的大臣。起码应文听见这句“天命所归”,都无地自容到想找个洞钻下去。

    但父皇虽然没可能再看重他,却还是挺宠他,犯了这样鲁莽的错还没叫他领罚,只狠狠骂:“没出息!”而后转眼看三哥。

    乐阈果然是个聪明人,行事周到地在堂上禀明和三哥是“巧遇”,顺便歌颂三哥与应文如何地兄弟情深,叫父皇另眼相看。

    “你这小子,混账是混账了点,关键时刻还是挺有血性。”

    听完乐阈的禀报,父皇将胳膊架在龙椅上悠悠说,一双审视的眼却不曾离开三哥。

    他口中的混账莫过于听说宋卿好也被三哥带进军中,觉得不成体统,沉吟半晌:“这便功过相抵,既往不咎吧。”

    说着既往不咎,当下却又给徐福使眼色,叫他宣另道旨意——

    “不日,蒙古巴尔虎部落首领将携千金进京觐见。为维护两族友好,着,当朝三皇子应南渡替朕先步接待。礼必周,事必亲,情必至。钦此!”

    当消息传出皇宫,一听那巴尔虎小千金要来,我就忍不住对着嬴子月痛呼:“完了完了,好日子要到头了!”

    她狐疑,“怎么说?”

    “年初父皇便有意替三哥选妃,将各部落和小国的公主千金给他挑,他当时就挑了这小姑娘。现在正是太子位悬空之时,我那些个哥哥都卯足了劲儿挣表现,三哥更没道理拒绝这强强联姻。然,他娶了正妃,要将宋卿好摆到哪里?”

    上次不过是小县官女儿就闹得鸡飞狗跳,如今连正牌的位置都被别人轻易抢去,以宋卿好这样拼死不服输的个性,不将天捅破?

    正说着,大半月不见的姑娘素面朝天走进王府,被黄鹂欢欢喜喜迎过去抱个正着,“宋姐姐回来啦!”

    她之前吩咐过别叫小姐,免得听见旧称追忆过往感伤。

    队伍早早就入了京,宋卿好现在才回王府,应该事先去了趟别的地方。

    洋务堂,或者渭河馆,唉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没心思追究她去哪里,满脑子都是三哥要娶正妃将成定局。

    因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就招巴尔虎部落的入京,而且一来就来个首领,还带着小女。更何况,时间选得这样恰巧,偏在宋卿好跟随三哥进了军队、闹得沸沸扬扬流言四起后。想来宋卿好的目的已在无形中达到,父皇被她挑动怒筋,按耐不住要出手了。

    “你打算怎么办?”

    即便分别小段时日,我和她依旧没丝毫生分,上去就开门见山问。

    宋卿好“啊?”一声表疑惑,立马反应过来市井刚散出的传言,又“哦”一声,淡定得很,“这样也好。”

    而后径直越过我,朝小筑走去。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身问嬴子月,“这样也好……是几个意思?”

    嬴子月迷茫摇头,“男女之事我不太懂。不然,公主去问问我哥?”

    然后我就跟天降绝佳理由似地,兴匆匆窜去找嬴子期,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她说,也好,是什么意思呢?”

    自那日他从我寝殿离开后,这还是我两第一次对话。

    嬴子期倚着朱红廊柱,看破全局的表情:“就是,不太好的意思。”

    我顷刻恍然大悟,原来宋卿好这表现等于传说中的“口是心非”啊。

    然而嬴子期替我解完惑,我莫名还是不太开心,追问——

    “你怎么懂得这样多?爱过?”

    “看过。”

    我大胆打探嬴子期的私生活,他却寥寥回我。说以往在家,他娘就这样口是心非。每次和他爹意见相左恨不得砍对方两刀,完了又做好饭菜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他回来,“有意思么?”

    他不解问。

    我立刻长舒口气,“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没爱过就好。”

    嬴子期无语,用剑头敲我的脑袋:“整天想些乱七八糟。”

    我被他的佩剑膈得眉心疼,脱口而出:“你。竟。敢。打。我??”

    他目光不动,像埋在窖里经年的女儿红,醉得我上下牙齿都止不住颤抖。

    “打得好。”

默哀() 
嬴子期的目光巍峨不动;细看又像是埋在窖里经年飘香的女儿红;醉得我上下牙齿都止不住颤抖;最后却道——

    “打得好。”

    并非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他敢对我动手;说明他内心并没将我当纯粹的主子看待。这正是我想要的;怎不好?

    不过宋卿好与三哥之间还是怪怪的。

    自打我和宋卿好搬到京师王府;三哥很少宿在宫内的寝殿。但这次和应文一同面圣后,他就在宫殿住下了,让无忌回来传话说是方便父皇随时召见。

    “此番蒙古部落首领带着使臣和小千金来京;陛下降旨要好生接待。鉴于数番安顿礼仪过于繁杂,殿下就宿在宫里了。哦对,殿下还要属下转告公主;近日最好少出去活动;若不小心闹出动静,圣上将焦点转移过来;恐怕您就得立即起身回宫。”

    无忌传完话就要走;被我拦住。

    “你什么时候对本宫说话也如此敷衍?三哥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一点不灵活。他两究竟演哪出戏你告诉我;能解决解决;不能解决就说清楚老死不相往来;避着算个什么事儿?”

    无忌被我拉着也很为难,吞吞吐吐地;“殿下,宋小主;唉;一言难尽……”

    那段时间王府的气压莫名很低,宋卿好也忙起来。

    她开始更频繁地去洋务堂,因夏焕替她寻了个新活儿,教夏家几个远房亲戚的小孩四书五经。

    宋卿好名门出生,即便落魄了,谁也抢不走她满腹诗书。加之上次夏焕和她交谈一番觉得孺子可教,将这小姑娘的一声老师放在了心上,才有后文。这也直接导致我想逮她问个究竟,老抓不住人,一时间王府和宫里没区别,失去颜色。

    小半月过,蒙古首领那苏图果真带着千金那苏乌莹入了京。

    据称蒙古一族总爱以祝福吉祥的字眼命名,这‘那苏图’在蒙古语内就意为长寿。而那苏图的小女儿那苏乌莹,乌莹二字,更意喻宝石,可见他对这小女儿有多宠爱。

    那苏图一行人还没进京时,乐阈便被委派至京道上列队护卫。等正式进了京师城门,长街两边已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蒙古汉子生得威武雄壮,个个高头浓眉,确实有男子气概。我无视三哥的提醒,趁嬴子期轮休,换了男装跑去人群中打量。

    当小千金的轿子步上大道中央,某部分好事者一拥而上想睹千金芳容,不出意外被官兵拔剑威胁,又纷纷往后退,差点踩到我。

    往常都是我在中央被世人注目,还没遇见这等盛况,毫无准备差点摔倒。

    乐阈骑着马领队走在最边上,他眼尖瞥见人群中有个摇摇晃晃的影子,立刻飞身而下稳住我。我抬头道谢,他忽然克制有礼正身,附在我耳边小声叮嘱:“属下吩咐侍卫送公主回府。”

    我一惊。

    之前对乐阈剿匪的大名有所耳闻,但我确定和他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你如何识得我?”何况我还换了男装。

    乐阈见说话不方便,趁机将我拉到一边,苦笑,“不巧,今早出城时偶遇宋姑娘。她好像确定公主会偷偷跑来看热闹,特意将公主的面貌特征详描,要属下注意注意,别出了岔子。”

    宋卿好水墨功夫我见识过,即便不算神来之笔,那模样没十分像也有八…九分,“何况公主与这蒙古千金还有点相似之处。”眼角也有颗远行痣。

    看我忽然不言语,乐阈自觉僭越,拱手:“现场情况太复杂,公主千金之躯,还是先回王府,日后定然有机会与这小千金碰面。”

    我只好作罢。

    结果看热闹的不止我一人,连黄鹂也趁着出门采买的时机去打探了情况,回来就对府内的小姐妹形容:“阵仗大得很,整个京师大道就供她一台轿子走,连身边的奴仆都个个架子十足。”

    叫我听见,给数落一通,“没出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一只轿子怎么了?

    想当初我从阳歌入京,行经的小道有几处坑洼,立马就上去一队人将坑洼填平避免我颠簸。

    虽然攀比这样的东西没意义。但一想着,将来我有可能称那年纪和我相差无几的姑娘为三嫂,便不由憋屈。哪怕她长得和我再像,哪怕她的名字也有个苏,哪怕……

    但那毕竟不是宋卿好啊!

    我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就觉得王府主母非宋卿好莫属。别的,都是侵入者。

    那夜,整个皇宫热闹非凡,王府却冷冷清清,连宋卿好都以方便为借口宿在洋务堂了。

    关键是,我还没正当理由去缠着嬴子期玩,要哭。

    好在第二天清晨,我等来了咋咋呼呼的五哥应文,打发无聊。

    他手舞足蹈给我形容昨晚的皇家宴会,那蒙古千金有多难搞,“完全不像我们天…朝的姑娘,柔情似水举止有方,简直野蛮!”

    我刚想说,原来在你眼里我还算得上柔情似水,他复又一句,“真和你没什么两样。”立时让我觉得肠子青了大截,真该留他暴尸荒野。

    “不对,比你还能闹,我已经在心中给三哥默哀一万次。”

    应文脸色纠结,看着不像说谎。他应该不想伺候小千金的毛病,才借故溜出宫跑来王府避难。

    “话说回来,那反贼女呢?”我端着他从宫里捎出的点心,刚咬两口,就听他无所谓地问一句。

    反女?

    怔忡片刻,才意识到他指的宋卿好,“怎么,想趁三哥不在痛下杀手?劝你不要。”

    应文哧一声,“用得着我动手么?她继续与三哥纠缠不清,父皇迟早收拾她,蒙古千金的出现就是个开始。”

    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但这就是宋卿好的用意。

    父皇当初装模作样封她县主做给世人看,现在又不好当着世人面办她。她就是要他自吞苦水,悔不当初。

    “反正你别打宋卿好主意。”

    末了,我如是对应文讲,给他气得食指不断戳我脑门:“你你你!为这么个反贼,我被亲哥冷眼就罢了。现在连亲妹都胳膊肘往外拐,简直奇耻大辱!”

    斥完就走,我忍不住起身追两步:“欸,亲哥,你还没告诉我那姑娘到底作了什么幺蛾子啊??!”

    应文忘记告诉我的内…幕,实则与宋卿好有关。

    那小千金在来的路上就风闻了三哥和宋卿好的风…流韵事,更清楚此行的最终目的为和亲,自然将宋卿好这名字放在了心上。

    偏偏她还性格果敢直言不讳,当着众臣与父皇的面半开玩笑道:“天…朝陛下,我族向来一夫一妻,我那苏乌莹的夫君自然更得入乡随俗。”暗指若想联姻,三哥必须专一,老祖宗后宫三千的毛病要不得,差点叫父皇下不来台。

    若非意欲联合蒙古抗击突厥,以下犯上的帽子起码当场就给她扣下。

    但事情还没完,应文来王府那日傍晚,那苏乌莹竟独自一人找去了洋务堂。

    她到的时候,宋卿好正将夏家几个远亲小孩送走,打算回寝炉小憩,没料一异族打扮的伶俐姑娘拦住她的去路,嚣张抱肩:“你就是传闻中那个宋卿好?”

    宋卿好扫她一眼,立刻确定来者不善。

    渭河馆边,两少女隔着一张方桌面对面坐,十足的谈判架势。

    “这桩婚事我本兴趣缺缺,当初也是被族中大人强行打昏押来的京师。不过见了那未来夫君几面,倒配得上我,至于感情么,我愿意慢慢培养。但我不希望夫君身边有任何莺莺燕燕,甭管名正的还是不正的。所以宋……你们这儿称呼漂亮姑娘为玉人对吗?”

    她不确定问一句,继续道:“宋玉人,你既能痛下毒手杀父弑母,为的不过偷生与荣华。其实不用那样麻烦,开个价。我们蒙古的奇珍异宝不比大天…朝少。只要你开口,我都能弄到,条件是离开京师,再别出现于我们方圆百里。”

    宋卿好也不扭捏,“民女觉得可以。不过我不要什么古董和奇珍异宝,懒得置换,我就要金条。”

    她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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