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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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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好也不扭捏,“民女觉得可以。不过我不要什么古董和奇珍异宝,懒得置换,我就要金条。”
她的直接不亚于那苏乌莹,致使对方失了失神,有点猝不及防的意思。
“那、金条你想要多少?”
宋卿好素着脸,随意拨了拨青丝:“小千金觉得王府主母位置值多少,便给多少,我不计较。”
那苏乌莹一听,这女子是不是傻,还叫她开价?当然花越少越好!立刻觉得捡了便宜。
“两百根金条,明日就收拾离京。”
宋卿好扬了扬眉毛,面上依旧噙着笑。
“那这位置我先买了,您滚吧。”
小千金没经历过什么锻炼,道行太浅,哪是宋卿好的对手。说白了,宋卿好不过设置语言陷阱给她跳。那苏乌莹无论出什么价,宋卿好都出得起,因为有三哥撑腰。
至少,在外人面前,她必须表现得是这样。
不好()
宋卿好别的本事还不敢说;但如果要讨论如何气死人这条;她绝对是个中翘楚。
那苏乌莹脸青白黑;小胸脯上上下下起伏;怒指对面淡定依旧的少女:“别以为我不精汉文就不懂你在骂我;竟叫我滚;你们天…朝陛下也未必敢这样对我讲话!”
“说明我很厉害啊。”
宋卿好再浇两滴油;轻飘飘瞄她两眼,打着呵欠走了。
本想扬主母之威的小千金吃了瘪,将情绪发泄在骑乘上;出了洋务堂快马加鞭在京师大道中央,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回去告诉父亲收拾宋卿好。
京师大道有道上规矩,哪儿属于马匹可行走范围;哪儿属于马车;就为避免出现频繁的意外事件。
习惯在草原拔足狂奔的那苏乌莹,初来乍到;不了解京师规矩;长时间占据马车的道;被京交司侍卫请到了司里‘聊天’。
所谓聊天实际不过舍钱消灾;那苏乌莹并不懂;以为遇见衣冠流氓,仗着一身功夫打趴十几个。
见势不对;京交司侍卫派人去司里请求支援,来了乌泱泱一队人、费好大劲;才将少女五花大绑制服。气得她蒙古语直冒;俱是要将你们大卸八块的话,奈何在场的啰啰们没一个听得懂。
嬴子期从京交司调去王府不过两余月,手续差不多齐全,可京交司令牌一直忘了交。
这日轮班出来,顺道过去一趟,恰巧碰见这幕。
领头侍卫要将那苏乌莹关进大牢,嬴子期虚虚打量她几眼,听她嘴中叽里呱啦,当即叫住带头的,“慢着。”
他踱步过去,将少女从上到下扫一遍,最终视线也定在她眼角那颗远行痣,唇启开:“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角色,留给我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古如此。
所以领头侍卫再不乐意,但见他说一不二的调调,最终不情不愿吩咐人松开桎梏。少女猛地跳到嬴子期身后,跟只猴子似地,看他掏出碎银子扔到领头侍卫手中,“该闭的嘴别乱翻。”
侍卫总算眉开眼笑,“嬴侍卫……哦,不对,嬴大人放一百颗心。”
刚出京交司大门,嬴子期就替那苏乌莹叫了辆马车,报出地点,正是宫门。
少女嗔目结舌,迅速从蒙语切换为汉语,交谈欲甚强的样子:“你是谁?如何知道我来历?”
嬴子期貌似无意用目光压她一眼,“猜测罢了,看来对了。”
蒙古的汉子个个五大三粗,没这样细的心思,那苏乌莹突然心一轻。
马车已蓄势待发地要起步,少女在满街嘲闹中拉住那只要玄衣胳膊。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那苏乌莹向来有恩必报。”
嬴子期见少女耳鬓微红,先前在司里的刁蛮做派已变婉转,立刻拒绝,“不必。想报恩的人太多,我应付不来。”意思助她脱困不过举手之劳,这样的事儿他经常做,想报恩的排排坐。
那苏乌莹美目流转还想说什么,马车已经出去几尺远,余她恋恋不舍回望。
三哥近日看起来的确没什么时间。
父皇下旨,要他陪着那蒙古千金好好逛京师,顺便去点有意思的地方。
京师看来看去还真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那苏乌莹百无聊赖坐在轿中,经过青石桥时禁不住掀帘往外瞧。也不知是不是缘分使然,一瞧,就瞧见了陪嬴子月出门采买的嬴子期。
嬴子月坐在船头捶腿,抱怨我有事没事就找她切磋武功。
没办法,谁叫少了宋卿好和三哥的王府实在无聊。嬴子期又整天不想搭理我的样子,我只能去闹她。
御用船夫摇桨的速度很慢,柳丝缓缓掠过男子发边,青一阵黑一阵,将他端正俊朗的容貌衬托得更加出尘。
那苏乌莹想也未想就要跳出轿子,随从步行的无忌眼疾手快拦住,“那苏小主有何需要?”
猝不及防被少女一掌拍得胸口发疼,“闪开!”径直用轻功飞上船。
三哥听见动静也叫停了轿子,下来便见无忌目瞪口呆瞅着御码头方向,视线跟着打过去,表情顿时凝重。
自此,嬴子期的身份再瞒不住。
那苏乌莹也总算找到有趣的地方,王府。
好死不死地,宋卿好也挑在这日回来,入门便叫嬴子期:“快来帮忙!”
她将洋务堂藏书馆的书运了满满一箱回府,也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才将箱子搬上船。
那苏乌莹听见其他女声,觉得耳熟。回头一瞧,不正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小妾吗?
“怎么哪里都有你!”
蒙古小姑娘不耐烦地皱起眉毛,目光长久地落在嬴子期帮她的手上。
宋卿好看看她,眼一转总算注意到廊檐上那多日不见的人,立马将视线收回,又似笑非笑看向那苏乌莹:“来给我送金条吗?”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火。那苏乌莹再压不住自己的手,对着宋卿好就是一掌。
“公主公主,不好了!”
我正午睡,黄鹂慌忙火气跑来寝殿惊叫唤,令我半坐起:“怎么啦?”
“宋姐姐和劳什子蒙古千金动起手了!”
等我收拾好匆匆赶过去,战局已进入白热化,三哥表情始终阴郁。
从目前的招式看,宋卿好虽没了水袖做武器比较被动,所幸基础功扎实。那苏乌莹并非宋卿好对手,于是我按兵不动。
两人见招拆招几十来回,将庭院的花花草草摧残得惨不忍睹,最后宋卿好显然烦了逗对方玩,运气要使出终结技。
三哥看出她的起势,淡青色衣衫忽闪,更快一步出手将她的气封在体内,顺便把那苏乌莹圈进保护范围。
看主子表了态,单细胞的无忌也闻风而动。他担心宋卿好还有后招,赶紧扭了一只少女的胳膊,没控制力道,疼得对方冷汗轰地下来。
旁边的我一看还得了?没加细想便冲到中间猛拽无忌,声声喝令,“放开她!”
宋卿好重获自由,紧紧摁着几乎脱臼的胳膊。
我窜得近些查看她状况,怒从中来,拉起少女的细腕子就朝王府大门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走,再不和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见面!”
嬴子月想阻止,小声试探地叫了声公主,我没理,最后还是宋卿好将我拉住。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好像刚刚被合力欺负的人不是她,没规没矩地摸摸我的头发,将我当特别不懂事的小妹那样:“公主,改日再离府吧?我好不容易将那箱竹简给抬回,实在不想费劲又搬走。”
明明那样简单一句挽留话,却差点将我的眼泪逼下。
因宋卿好面上极尽笑意,手指却凉凉。是那种透彻心骨的凉,即便头顶大太阳。
我恨恨地扫视全场,本欲再说点什么讽刺他人的话,嬴子月突然连名带姓尖叫,“宋卿好?!”
再回神,面前少女步子虚浮,嘴角闷出血丝。
先是一丝,再一丝,然后嘴边的红色挡都挡不住。
练过内功的人都知禁忌。运气时若受到干扰,很容易损伤筋脉,宋卿好的症状就很像。
方才她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看见应逍的目光老随那苏乌莹转,突然不想继续玩游戏,竟忍不住用了十分的力想终结对方。没料三哥将她招招式式都封住,导致她气凝于喉。
当探出的掌心捧到一小口温热,我头皮顿紧,也顾不得双手干净与否,赶紧伸手去扶。三哥不知什么时候扔下那苏乌莹,人一闪已到跟前,比我更快接住宋卿好的体重,却被宋卿好推一把。
少女勉力撑着身体逞强:“殿下难道忘记了?你答应过的,未经允许不再碰我。”
应逍清楚宋卿好骨子里还是个娇娇小姐。气性大,不习惯认输,偶尔还喜欢口不择言。这次他本是安心要冷她一段时间,要她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见她唇边溢出血丝,应逍霎时想到很多年前那些不好的画面,风度尽失、青筋直跳——
“我他妈为你好!”
他出手干涉救下那苏乌莹,也是看出对方并非宋卿好的对手。
父皇明知宋卿好就住在王府内,却要三哥带蒙古千金逛京师,分明就想制造机会要她两遇上,斗个你死我活,可惜皇命难为。
本来他只打算招她去城隍庙走一遭。无巧不成书的是,那苏乌莹碰见嬴子期,得知他身份后还真不请自来要参观王府。
可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并不适用所有场合。起码不适用现在。
宋卿好要真将那苏乌莹打伤,父皇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进行降罪。外族使臣上京做客,那苏还很可能是未来王妃,若被个小妾都不如的角色打伤,她即便有万颗脑袋也不够掉,岂不恰恰中了父皇下怀。
这厢,听他半真半假的一句“我他妈为你好”,宋卿好脚下打飘,总算肯将重量依附到那人身上。
“可是,我很不好。”
她忽然将头埋进青衫,闷闷道。
宋卿好这一军将得够漂亮。
通过短暂相处的日子,她总算摸索出三哥的脾性,吃软不吃硬。
当她收起满身尖刺偎进男子胳膊,示弱地说出一句:“我很不好。”
我曾清楚瞧见那人目光耸动,眸底那道坚硬的城墙霎时塌了无数个角,呼呼刮着暖风。
看来男人都吃软不吃硬啊。
思及此,我不自觉揭开眼皮偷偷瞄向嬴子期,发现他正被那苏乌莹缠着问东问西,气得我又将视线憋回来。
作对()
王府里有位御用大夫;岁数不大却经验老道;是太医院掌印的得意门生。因三哥胃不好;常年来府中走动;后来三哥给他拨了处小院子;干脆就这样住下。
他以丝诊脉;确定宋卿好没大碍;只是单纯的气血逆行:“吃两副药调理便好。”
“不过宋小主的胳膊——”
无忌一听,眼皮直跳,不自觉吞口唾沫。
好啦;他承认自己有点公报私仇。
他与三哥虽为主仆,实为手足。所以念念不忘三哥替宋卿好背了黑锅,导致全军将士都说三哥假名士、真风流;竟用下三滥手段得了宋卿好的身子:“殿下平日高高在上;怎么这种事偏偏不讲究方式方法呢?”
给无忌呕得。
这就算了。回程路上,他见三哥对宋卿好百般照顾对方还不领情;更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方才下手重了些。
“胳膊怎么?”
“似乎脱臼了;臣得替她归位;估计有点儿疼。”
宋卿好还有意识;恍恍惚惚瞟门口一眼,发现那苏乌莹还立冲冲站那儿;当即拒绝年轻御医碰自己的手。
三哥顿悟,猜到她是怕在那苏乌莹面前疼出声来会很丢脸;立马身一转;对门口的少女下逐客令:“那苏小主看见了,今日府内杂事众多,恐招呼不周。”
那苏乌莹似乎存心要膈应宋卿好,偏不动,将自己的武器鞭子转在手中一下一下把玩。
应逍脸色不改,“嬴侍卫送送吧。”
少女转鞭子的手一顿,给三哥投去一个上道的眼神,欢天喜地在嬴子期的陪伴下离开。
年轻御医调理血气的药刚下去,宋卿好便出现心慌气短的症状,身体冷一阵热一阵。
“殿下莫急,这是此方发挥效用的正常表现。”
却苦了小丫头黄鹂。
宋卿好一冷,三哥便吩咐她将两床厚被子往她身上盖。宋卿好一热,她又得费心费力将被子抱走。来来回回无数次,宋卿好不叫冷也不叫热了,开始叫重。说被子压得她更喘不过气,叫黄鹂傻眼,“那、殿下,这怎么办……”
三哥不做声,拂袖挥退所有人。
走出小筑才发现,原先火气冲天的艳阳日不知什么时候转了阴,似憋着一场雨。没一会儿,属于炎夏的暴雨果真稀里哗啦下起,遮天蔽日的势态,一时白昼如黑夜。
屋里的应逍点了盏灯,等影影绰绰的烛火溅上少女眼眉,他细思一番,最终脱掉青色外衫上床。
那会子宋卿好正觉得冷,奈何她方才嚷嚷着重,被子早已被黄鹂搬走,现下只能抱紧肩膀试图取暖,直到隐约感觉背后贴上来一堵肉墙。
宋卿好当然知道是谁,毫无戒备朝那堵带着余温的肉墙靠,惹应逍残存的气愤统统化为失笑:她倒自觉。
心里想着,她更自觉了,竟微微翻个身,用正面对他。
虽然已有肌肤之亲,但应逍还是第一次在明亮中这样近距离打量宋卿好。而后得出结论,其实长相没传闻中那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少女虽然天生一张光洁脸。细眉,巧鼻,樱唇。但仔细观察,鼻尖上有颗不易察觉的褐色小点。
这颗小点,在宋卿好献吻偷玉佩那日应逍就注意到。
可也正是这颗小点,将她的美和其他倾国倾城区别开来。
宋卿好的美有生命,机灵、果敢,与她的说话和行事作风相辅相成,与艳绝无关。
乃至于宋卿好离开皇宫后,少女踮起脚尖撞自己唇齿的瞬间,老是很微妙地应逍脑子里闪。那时他还与小花魁藕断丝连,每每对方攀上他的肩故作柔态,他偶尔都会被那个瞬间影响到失神,去打量小花魁的鼻尖是否有那颗褐点。
应逍清楚,宋卿好能有意无意影响他神识,哪怕只是很轻微的,都代表他对她有点动心。
或许因她青涩莽撞的偷吻。
或许因她举剑弑亲不怕天下唇舌的果敢。
……
无论什么原因,两人关系开始的初衷,是因他情难自禁的挑逗。
他无法保证这点动心能坚持多久,是否真能久到他与她都得偿所愿。但至少现在,他还不想放手。
外间风雨大作,小筑内却与世隔绝烛光摇曳。
应逍心一动,凑过去想亲亲怀中少女的脸。宋卿好突然嘟囔一声,“热死了。”抬腿便将刚刚给她温暖的“热源”踹开,翻个身迷迷糊糊又睡去。
挨着床边的人防备不及,差点滚下去,搅得先前那点旖旎荡然无存。
应逍小声咬牙切齿,”给我等着你。“
看似睡熟的人却背着身,弯了唇。
那夜三哥几乎没怎么睡。宋卿好像是故意报复,冷热交替的频率特快。一会儿抱人,一会儿踹人,根本不给他闭眼的机会。好不容易熬到清晨,宋卿好总算恢复正常,徐福底下的小太监却早早在王府正厅候着,传达父皇旨意,要他速速进宫。
此去意欲何为,应逍心知肚明。
因为昨夜,那苏乌莹没回宫。
说起来这姑娘的心眼儿与宋卿好相比,也不遑多让。
她为了能和嬴子期相处久些,乘船出御码头时竟假装失足掉进河中,扑腾半天爬起来已全身湿淋淋。嬴子期只好带着她返行,翻出嬴子月的衣裳暂且给她换上。不多时,那场雨已经电闪雷鸣地下起。
“你们的老天都帮我忙。”
少女巧笑嫣兮冲嬴子期笑,接着随便吩咐了一个王府侍卫回宫报消息,说雨势太大就留在王府过夜顺便玩几日。
父皇虽然知道三哥爱玩,但关键事情上还是有点分寸,然而外人并不了解。
他们只知这大应三皇子的风流名声在外,对女人很有一套,“莫非相处才几日,就将那蒙古千金给吃了?”
平日伺候那苏乌莹的几个婢女见她彻夜不归交头接耳,事情越传越离谱,引那蒙古首领早早就呈请面见父皇。
临离开王府时,无忌被三哥留下,“你看着她——”
而后想想:“顺便办件事。”
“殿下有何吩咐?”
无忌揉揉还有些惺忪的眼,便听披黄戴紫整装出发的人定定道:“我要半日内叫天下人都知道,本王金屋藏娇的就是那名震四方的反贼之女,宋卿好。”
那苏乌莹赖在嬴子月他们的小院子里一夜,我就着急上火了一夜,也没怎么睡。早早来探望宋卿好的情况,便听三哥面不改色吐出这句话。
他的意图我大概能猜几分。
既然父皇有意要将蒙古千金点给他,那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若他生出一点反骨,不仅宋卿好被平白无故冠条魅惑君主罪,连他也会引父皇震怒。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他不动声色,逼蒙古首领提出退婚。
他在赌。
赌对方听见铺天盖地的流言后,不愿将女儿嫁给一个浪荡皇子。
“但是殿下,此招可行么?那蒙古首领早就听说您的事迹不也带着姑娘来了?现在听她在府中过了一夜,更是有理说不清,恐怕……“
应逍扯唇,“谁说她在府中过夜了?”
“明明在子期的小院……”
话没完,无忌幡然醒悟,拱手抱拳,“殿下高明。”
那苏乌莹是在王府过了一夜没错,但她和三哥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此番进宫面对父皇质询,三哥必定闪烁其词故意引人猜忌。蒙古首领心急如焚,定会搬出正主要个确定答复。那苏乌莹行事大胆,又有了真正心仪之人,自当顺水推舟拒了联姻。
加之三哥和宋卿好的绯闻四起,首领斟酌之下应会作罢。
这样一来,不费吹灰就了解一桩心事,还间接帮宋卿好膈应了父皇一番。
圈套是父皇设的,战是父皇引的,宋卿好平白无故被设计一番差点丢了小命,等她反应过来自是不甘心。为免她又搞什么小动作惹火上身,应逍干脆借力打力。即便父皇再不满,却碍于拒婚的是对方亦找不到机会发难。
“先杀得一剑开,免得百剑来。”
否则不阴不阳地拖着,等父皇正式下旨赐婚,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迎战,才能止战。
可我忽然觉得委屈。
三哥衣冠整齐从小筑内屋走出来时,与我正面相迎。
他素来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只消淡淡扫我的那两眼,便知我撞听了方才他和无忌的谈话,索性我也就不藏着掖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嬴子期不过王府侍卫,并非你们搅弄风云的工具。”
无忌咂舌。
最近我老和三哥作对。
因为宋卿好,因为五哥,因为种种重要与不重要的事情。但他总不以为然,还将我当做七八岁的姑娘那般随心哄着:“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没叫他真将那姑娘娶回家,权宜之计罢了。”
“是权宜还是计姑且不论。那蒙古千金一看就不好打发,如今你将嬴子期推到风口浪尖,事后期望他给个怎样的说法?”
三哥平缓之色顿收,“说法?本王岂会亏待他。退一万步,他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卫若真能娶蒙族部落之女,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他叩谢都来不及,哪顾得上要说法?”
“你我心知肚明,嬴子期不是这样的人!”
演戏()
“你我心知肚明;嬴子期不是这样的人!”
小筑门前;我抖着嗓子冲三哥吼;满面的羞怒潮红;那人的眼神也陡然变凉。
“行;你自诩了解他。既然了解;总该知道以他的性格若真对蒙女无意;有的是办法将她送回皇宫,何必明知她故意坠水还将她带回府悉心照料?”
这番话三哥必定憋了好一阵,他知道说出来会刺我;但现在已到必须实话实说的地步。
见我血色顿失,男子口气和姿态立即放低,耐着性子摸我的头发:“扶苏;切莫忘记自己是何身份。你年纪小;被些看似梦幻的魍魉遮住眼睛没大碍。但若因此变得优柔是非不辨,纵我为你筑铁甲也难护。”
当他说出为我筑铁甲三字;我明显感觉到了其中的坚定。
我知道他不是说来玩玩而已。
小时候我在阳歌学骑马差点撞树上;他派人将我最常活动区域附近的树都铲了。中途我因皇祖母大寿回过一次皇宫;见到气概凌云万人朝拜的父皇觉得威风十足。回来同他一说;他便集成千上万的行宫侍卫笔直站作两行;吩咐他们齐刷刷向我呼拜敬礼。
那时我还激动地放出豪言,说总有天要叫这千古日月真正记住我的名字。
少年不远不近笑站着说:“好;届时你挥剑我把酒,盛名天下留。”
如今来看;盛名和我肯定是没什么关系了。但我知;一直知,记忆中的少年愿为我温酒,亦有本事斩华雄,在任何时刻。
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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