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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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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来看;盛名和我肯定是没什么关系了。但我知;一直知,记忆中的少年愿为我温酒,亦有本事斩华雄,在任何时刻。

    可我就是那般没出息,只想将一人留。

    小筑廊檐边,各怀心思的我和三哥最终分道扬镳。他进他的宫,我走我的神。

    宋卿好早就醒了,在听见三哥将要将她昭告天下的时刻。

    她当然没傻到以为这是什么情深不寿的表现,反倒过来安慰我:“诸侯场上的人,行事多多少少有利用的成分。但你哥有分寸,哪会真将嬴侍卫往火坑里推?”

    我巴巴地仰头看她:“真的么?”

    “千真万确——”

    宋卿好顿了顿:“他只是太在意你,典型的护妹狂魔。你忘了?当初我不过顶你一句,他没给我好果子吃。现在眼睁睁看着嬴侍卫对你黑不提白不提,怎不来气?你若找机会好好同他说,告诉他真喜欢什么,那别说星星月亮,就是把命捧给你恐怕都行。”

    宋卿好的比喻夸张,却勾起我一丝懊悔。

    最近我是不是真不太理解三哥?

    他一步一步小心谋划,不也是为了保住身家性命,护我周全吗。

    “其实没想象地那么困难。”宋卿好倚着檀木床头半眯眼,“若哪日有人让他尝到身不由己的滋味,让他明白真心就是无法控制这回事,他估计就能易地而处不再左右你。”

    我似懂非懂,“那你明白了吗?真心就是无法控制这回事。”

    少女抿了抿唇,半坐起来枕着膝头,目光飘忽。

    “算是吧。”

    那当头,宋卿好才将她与三哥之前的种种和盘托出,并直言不讳告诉我,其实她将洋务堂一箱子书拉回王府,就是打算离开。

    她原想问我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帮她离开京师,找个山秀水静的地方度过余生。岂料大半月没在王府现身的三哥突然回来了。

    当三哥为了保护那苏乌莹而出手伤她,宋卿好曾被一阵铺天盖地的难过席卷,傻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若非我突然冲出去带她走,她几乎都忘了,自己还可以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失败了。”

    她必须承认对三哥的情意已不仅停留在普通的桃…色…交易。

    她不想玩什么爱上世仇之子的游戏,于是想趁局面还能收拾尽快抽身。

    但三哥却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刻气急败坏吼出那句:我是为你。

    “人始终没有老天会玩。”

    床榻上的少女皱着眉毛,一脸无奈,命里有时终须有。

    我欲安慰点什么,宋卿好忧伤的表情倏然变为势在必得:“不过,我已经想通了。谁说报仇和真心不能两者兼得?你哥与我的立场从来都相同。认真算,我们应该还称得上盟友。”

    “所以……”

    “所以,小苏苏,去告诉你哥——”

    “他摊上事儿了。”

    宋卿好几番言语总结就是:既然强迫自己不去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疼,那为何不干脆大家一起疼?

    所以应逍——

    她不打算再放过。

    ☆☆☆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宋卿好,敢爱敢恨。

    “可三哥至少对她有点心动,是吧?要我贸贸然去找嬴子期说什么你摊上事儿了,他会不会以为我脑子出什么毛病……”

    后院里,我抱着近段时间被喂得圆滚滚的天下喃喃自语。

    天下被我捋着毛,正一边享受一边吃食,忽然不远处传来交谈和打斗的声音。它警惕地立起耳朵,呜了两声就从我怀中跑出去,对着大开的石拱门“汪汪”。

    待我走近,便见方才还被我念叨的人,正好折一支细木条放到某少女手上,极尽耐心地教她如何运剑。

    少女觉得新鲜,端着木条像模像样地舞几下,扫起的落叶蒙了天下的眼,立时叫天下横着狗脸冲过去想将她撕碎般。

    我发誓自己绝没看错。

    当天下嗷呜着冲向那苏乌莹,那张娇俏面庞一瞬间闪过的并非惊慌。可她在极短时间里将自己柔弱的一部分剖出,吓得立马跳上嬴子期的忻长身姿,手脚并用地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立时,不用看我都知自己此刻的表情多扭曲,心想你们族人徒手打狼的事迹还少吗?到京师竟怕一条装腔作势的狗了?

    奈何天下这个怕事的,平常只敢扯着嗓子冲人假嚷嚷。今儿也不知怎地,竟真向那苏乌莹咬去,一口含住少女脚腕的裙摆,生生给扯掉大块。

    那苏乌莹见势不对,当即柔弱不装了,泫然欲泣不演了,堪称怒气冲冲地从嬴子期身上跳下,“啪”一鞭子甩过去。嬴子期用剑鞘去拦,然而鞭子属于灵活武器,天下躲避不及还是被鞭到一侧耳朵,泛出粉粉的肉色。

    当它嚎呜着跑回我身边瑟瑟发抖,我感觉是自己被赏了巴掌般,彻底愤怒。

    古语道,打狗还得看主人。

    那她简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欺负谁没架子吗!

    “远处何人?谁给的胆子,敢在本宫面前耍刀弄枪。”

    见我汲汲走近,那苏乌莹方才将鞭子绕上手腕,下巴高昂象征性叫了声:“公主。”

    “既知本宫身份何以还不下跪?”

    那苏乌莹并不傻,看出我找麻烦的,亦微微讥笑:“臣女进宫那日,陛下已允臣女不跪。”

    我冷笑,“空口无凭,金牌令箭有么?毕竟父皇说过的话太多,父皇还曾说谁若惹怒本宫,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本宫真不知该遵守你那句,还是遵守我这句了。”

    现场寒意四溅。

    没想我不如初见那般对付,那苏乌莹被哽,我趁胜追击:“那苏小主究竟还要本宫重复几遍?我说,现在,跪下。”

    嫉妒不仅使人丑陋,还使人凶恶。譬如现在连我都清晰感受到,自己满口的森森语气多可怖。

    后来宋卿好说我傻。

    “明知她惯擅玩小心机,还给她创造机会。”

    她所谓的机会,是指那苏乌莹借机再扮柔弱,将我恶人身份坐实。

    “事情起因是公主的爱宠将臣女咬伤,臣女才不得已出手自卫。若公主实在认为臣女鲁莽,臣女认跪便是。”

    说着,少女两眼精光一闪,委委屈屈就掀裙子要向我下跪。

    昨日大雨下到今晨方休,凋零的落叶早早被下人扫走,可地面还湿漉漉的。

    嬴子期从头至尾没发表过意见。我要那苏乌莹跪,他亦不拦。

    正当我发泄完怒气内心好受点,想要免了那苏乌莹的请罪时,他忽然以掌心驱剑,令剑鞘整个平在少女膝头。她就算跪下,也是跪在那只银光闪闪的剑鞘身上,膝盖沾不住地面的湿意。

    这厢,我将好对上嬴子期犀利的目光,心猛然一紧。直感觉昨日那场雨,悉数下到了我眼底。

    情,真真切切是个战无不胜的悍将。

    连那苏乌莹那样的暴脾气都能为它收敛,变得柔情万种。

    我盯着水光潋滟的地面,看少女缓缓下跪的纤细影子,另只手还伸过去握住嬴子期的手腕笑盈盈地,“这样更不容易摔倒。”她说。

    突然她跪不跪对我的意义不再大,因为抬头时,对面男子眼底闪过的一瞬春风已将我击溃。

    “嬴子期,我们都不要再演戏了。”

今生() 
“我们都不要再演戏了。”

    出口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嘶哑;我自己都吓大跳。可我铁了心;不愿再拖拖拉拉。

    “嬴子期;你明明感觉到;我喜欢你。那么你呢?”

    大概没料到我竟在这样的场景下诉衷肠;那人素来四平八稳的表情明显乱了片刻。

    那苏乌莹本还想演出柔弱给嬴子期看的;现在却见到当今公主明目张胆地与她抢心上人;立时那口气就咽不下去了,浑身的刺张开,行事说话都草木皆兵。他直起膝头与那人站在一起;充满警惕地瞧着我。

    可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断重复;“嬴子期;你听见了吗?我喜欢你。”

    “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我都承受得住;但你得说。你要是说;你先前有点喜欢我;现在却无可避免地被那苏小主吸引了;那么我就再努力试看看。试试能不能将你的注意力拉回来;努力去将你的眼睛装满,将你的心装满;让你再没余光去看别人。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得比她更好。我也会扮可爱,你看。”

    说着就做个鬼脸。

    “至于柔弱;真哭起来;谁都没我厉害……”

    “公主——”

    嬴子期稳了稳心神企图打断我,我依旧恍若未闻。

    “可若嬴侍卫对本宫丁点感觉都没有,那就全当今日没听见这番话吧?毕竟还要在王府相处一段时日,得到答案了,本宫以后就不会再做明显的暗示叫你为难,更不会叫你轻易地看穿悲欢,不会摇尾乞怜。”

    我喘口气:“就请……原谅我今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不太懂怎么控制情绪,相信以后就会慢慢变成熟,所以嬴侍卫不用感到愧疚。毕竟你不过区区侍卫,当知宫廷最不缺的就是侍卫。所以——”

    “这,也绝不是我此生最后一次喜欢谁。”

    话完,嬴子期的脸色已随着我的话变了又变。

    但我完全没余力去斟酌他每个表情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我想效仿宋卿好那般豁出去一次,而组织以上言语几乎用掉我所有神思。

    “究竟,嬴侍卫,你喜欢我吗?”我吊着口气等待答案,那苏乌莹好几次想强行闯进我建起的结界,统统失败。

    半晌,我总算看见男子朝我靠近两步。鼻梁高耸,唇锋凛冽。

    快到我面前他才站住脚,极克制地冲我行个礼,“属下——”

    “不敢高攀。”

    霎时,我心口轰隆隆被砸出大洞,灌着风。

    “是不敢还是不想?”

    “有分别吗?”

    “当然有。”我用固执强撑着自己的头,“是不敢,那我给你胆量。是不想,我——”

    “放手。”

    嬴子期眼皮跳两下,最终堪堪后退一步,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顿时察觉眼眶中有热气上涌,赶紧垂了垂头张嘴呼吸几口,企图用冰冷稀释热度,好让自己的处境看起来没那样狼狈:“希望嬴侍卫真这样想。希望你没受其他任何因素影响而做出这样的回答。因为如果你撒了谎——”

    “你将后悔今日什么都没对我说。”

    对面嬴子期目光里似曾一晃,却怕被我看见般,将脸埋得更低,久久没直起腰。

    心事已了,我又轻松又颓然,在心中对宋卿好讲:相交一场,至少没懦弱到给你丢脸的地步。尽管被拒绝,但我努力了。

    心情刚放松就有点饿,得想想午膳吃什么。

    哦对,要先给天下找御医。不知太医院掌印的年轻弟子会不会愿意治疗我的狗。毕竟府中能人异士多被三哥以礼待惯的,恐怕心气儿高得很。

    欸,不对。我怕什么啊我?我可是父皇亲赐封号的公主扶苏!

    我一声令下他不愿医治也得医,我要雨得雨要风得风,我……

    我好难过,他不爱我。

    后院中,我撞开嬴子期和那苏乌莹慌张无方逃离现场。天下被伤了一直没停止过呜呜,引来黄鹂,小丫头旁观到一半就跑去宋卿好通风报信。宋卿好早就赶到,但我沉浸在无以复加的紧张中没注意到。

    她几乎听完了我们所有对话,也比谁都更具体地观察到每个细节。等我跑出石拱门,她下意识叠声叫:“扶苏——”

    我惨兮兮的样子被她撞见,立时更觉得丢人,头也不回往外跑。

    跑出王府,远远看见御码头撑船的下人,忙吩咐:“起来伺候着。”话刚完,另只船摇进码头,无忌负剑而上。

    他将办完三哥吩咐的事回府,见我行色匆匆,满目疑惑,“公主去哪儿?”

    我被他叫得抬头,没注意脚下的石子路,意外摔了一跤。

    这里不仅是回王府的必经之路,更直通父皇在京师的行宫虹饮山房,所以接连下来都是宽阔御道。早年父皇曾卧病不起,太医说气血甚须,不知从哪本草木经搜来的方子,说刺激脚底穴位可有效改善。父皇一试,颇见成效,遂命令御道统统用石子铺陈。

    现在我分神摔倒,膝头恰好磕在几颗棱角分明的青石边,蹭掉好一层皮,长久起不了身。

    宋卿好追我而出,看着此情此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扯开嗓子骂无忌:“你发什么愣呢?”

    无忌醍醐灌顶,“啊?哦!”赶紧提步过来将我慢慢扶起。

    我感觉襦裙不仅脏了,内衬还被残余的雨水打湿,腻腻地贴在破了皮的膝盖处,腌得伤口持续发痛。

    无忌慢慢将我搀扶起来,我又被疼得腿一弯。他碍于我金枝玉叶的身份不敢靠太近,于是我两就半撑半扶来来回回好不滑稽。

    宋卿好不耐烦了,秀眉一横,比我更有主子架势:“她疼得走不动你也没吃饭是不是?就你这眼力见儿还能在你家三殿下身边待十几年吗?没被砍脑袋吗?就不能把她抱起来吗?怪不得迄今未婚娶。”

    无忌被骂的牙齿咯吱咯吱响,但他难以还击,因为宋卿好说的是事实。

    其实我们家小无忌吧,长得并不差,细皮嫩肉地也很招姑娘喜欢。但他那根筋还没遇上可挑动的女子,处在迟缓发育阶段。两年前他陪三哥到阳歌来探望我,我好心将一行事主动的官家小姐推给他,结果呢,人家邀请他去府上做客并提议玩投壶游戏,说谁输了就用毛笔在对方身上随意画。

    以无忌的身手,那能输给一姑娘吗?于是他赢了一下午,然后将墨水统统添到了对方眼圈上。一圈,又一圈。

    “你就不能让她撩个胳膊露个脖子什么的吗?”

    事后我恨铁不成钢地骂,引得三哥都失笑,“别为难他了。”

    现下,被宋卿好骂得一文不值的无忌被刺激了,急于向她证明自己也是个男人,真当机立断将我抱起,“公主,得罪了。”还未等我有所反应,身子已倾了弧度,短促叫一声后,稳稳落入青年怀。

    宋卿好眼里全是打小九九的神色,可惜无忌看不明白,只听她一声长吟:“嗯……还是有两下子的。”

    被认可的无忌得意得不行,就差没鼻孔朝天向全天下说:看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

    打小我就与三哥和无忌玩在一起,他形同我半个兄长,所以我没并觉得好害羞,但我还是在他怀中小幅度挣扎着,“放我下来,我不想回去……”

    人之常情不是吗?

    我刚才自以为利落决绝地跑走,以为谁会追我而来,结果追我的只宋卿好一个。现今我不仅诉衷情失败,裙上的污渍还说明我摔了偌大一跤,此刻回去不是把脸送给那苏乌莹打得啪啪响吗!

    呜呜呜。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来我一挣扎无忌又犹豫了,被宋卿好轻描淡写看一眼立马气势大涨,搞得跟他是主子我是小女子般,强行用力扣住我的腿弯,将我稳稳禁锢在他气息干净的怀中。

    我知道无忌犯倔起来亦九头牛都拉不回,终缴械投降,只暗暗祈祷别被那苏乌莹撞见这狼狈一面。

    但就像宋卿好说的,人没有老天会玩。我越怕什么,她越来。

    刚步进王府前院,那苏乌莹就和嬴子期并排出来了。她好像要离开,估计三哥在宫内的计划实施顺利,现在父皇要召见她给个说法。

    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还背着手扭扭捏捏地对嬴子期讲:“你若真心待我,我定不负……”

    结果宋卿好忽地朝无忌一声娇笑,“哟,抱这么久手都不酸,平常功夫果然没白练。我看你们家公主成日这伤那摔的,不若以后你就代替殿下多教教她。”

    嬴子期听见动静下意识望过来,完全没听见那苏乌莹究竟在说什么,曜黑眸子状似无意定在无忌的两只胳膊上。

    宋卿好一二连三的赞美叫无忌昏了头脑,声声应好。而我则看嬴子期探视的目光扫过来了,下意识便将脑袋往无忌怀中藏,惹得宋卿好又是夸张地一笑。

    “咳、扶苏,你矜持点好吗。”

    我头发散乱着扑在无忌怀中,莫名感觉芒刺在背。

    偏偏宋卿好的打趣的笑声还又急又密,生怕引不起嬴子期与那苏乌莹注意似地。

    雨后的天色淡白淡白蒙着一层细纱,整个世界都朦朦胧胧。

午门() 
雨后的天色淡白淡白蒙着一层细纱;整个世界都朦朦胧胧。

    我看不清也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是嘲笑还是深思;等进了偏殿无忌才慢慢将我沉到梨花桌边;“公主可以放开属下了吧……”

    “啊?”

    我钝极抬眼;见无忌还姿势怪异地半弯着腰;不知什么时候被我紧张地扯住衣襟;我这才略略不好意思地松开他。

    那头的宋卿好已经开始翻衣倒柜找给我换洗的衣裳;顺便吩咐婢女为我准备沐浴的热水和伤药。

    等我沐浴完毕着衣出来,宋卿好已经绕着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找什么?”

    “看看有没有你的什么贴身小饰物。“她说。

    敢情还真不做赔本买卖,非得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才能说服自己为我操心。

    “就这吧。”

    我正抑郁;她将一只我刚编完的同心结祖攥在手里。我本想阻止,忽而忆起编这只同心结原是想送给嬴子期的。今日既已被拒绝,那留它也没什么意思了;还碍眼;索性头一点:“你喜欢拿去吧。”

    宋卿好压根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看着婢女给我上药后高高兴兴便离开。

    到了前院;无忌正练剑;宋卿好不慌不忙经过时叫他:“欸。”

    无忌招式一顿;斜眼靠近;睨她:“干嘛?”连规矩都不遵守;好像在说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

    少女将那只刚从我这儿顺走的同心结扔出去,被青年稳稳当当接住;“你家公主为了报恩赏你的。”

    “保护公主是臣分内之事。”

    不知为何,无忌隐隐觉得东西烫手。

    尽管他并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小巧的结绳代表什么意思。尽管他并不知它还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同心。

    宋卿好努努嘴:”你要有胆自己去还呗。“转身走得飞快。

    无忌思量几番;想想最近我情绪暴躁得连三哥都怼;今日又莫名其妙摔那一跤,还是别惹我的好,半信半疑收下了。可惜他没多留个心眼,没发现宋卿好起墨黑心肠时的专属神情——

    一个存心伤我胳膊,一个存心伤小扶苏,你两好好斗吧。呵呵。

    待那苏乌莹一走,嬴子期总算露出心事重重。

    嬴子月晌午从慈幼局回来听见风声,即刻风风火火回小院质问,“我的哥,你是不是在搞笑?竟然用太阿给那蒙古女子垫脚?!”

    嬴子期一边清粥小菜用着膳,一边淡定地闭了闭眼,“死物罢了。”

    “那是普通死物吗???”嬴子月崩溃。

    其实不怪她这般惊讶,换做我若知道那柄剑的来历,恐怕我的难过更会增加几分。

    太阿剑在秦始皇时代还名为泰阿,迄今占据十大名剑之首。它五行属金,是江湖中名声赫赫的神秘煞器。不仅能挥剑断石,更能给人身造成触目惊心的灼烈伤。所以无忌和嬴子期比试,他连剑都不拔,就是为避煞气外泄。

    而关于太阿的传说不仅如此。

    藏书曾记,千百年前的楚国都城被晋国兵马围困。晋出兵伐楚,便是想得到楚国的镇国之宝:泰阿剑。他们说泰阿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虽无形无迹,剑气却早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

    更往上追述,太阿则为秦始皇曾配宝剑。

    始皇死后,秦宫宝物大量陪葬。而后楚汉相争,楚霸王项羽抢劫阿房宫,用了近三十万人,运输三天都没将阿房宫内的珍宝拉完。

    项羽在宝贝中寻找太阿踪迹,遍寻不着,而后才一气之下火烧阿房宫。

    只我没想过,这样一柄令人举国相倾的名剑,会在嬴子期手上。

    “再说,我就不信你会喜欢那娇蛮横行心眼儿颇多的蒙古千金!”

    嬴子期拿筷子的手一顿,“有吗?你的苏苏也娇蛮横行,你没领教过罢了。”他迄今还没告诉过任何人,之前胳膊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嬴子月也是个护短的姑娘,懒得和他咬文嚼字直奔主题:“那你接近蒙古千金该不会真为……真为……”她迟迟没将疑问脱口,被嬴子期抢先:“我何时做何事需要借谁的梯子了。”

    忽然少女蹙起的秀眉展开,开怀笑:“既然不是那个目的,就只有一个目的,故意刺激公主远离你。”

    嬴子期挑着碗里青青绿绿的叶子不再回答,神思悠远,直到嬴子月继续在耳边叽叽喳喳闹说:“早早爹爹就教我们,昨日事,当昨日毕。今日情,须今日记。哥,怎么偏偏你就不明白呢?我知道当年……”

    “你太多话了。”

    那人将筷子一摆,眉头拧着快生气的架势。嬴子月立马识相噤声,端着碗将米饭刨得飞快。

    好半会儿,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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