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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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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终于没再逃离我,而是随我抵达阳歌。

    阳海。

    爆仗放过,众人一眨眼我就不见了,嬴子月反应过来叫:“我哥也不在!”

    “那便不用担心了。”宋卿好饶有兴趣努嘴道。

    唯独三哥与无忌的脸色微变,最终不露痕迹。

    回行宫途中,宋卿好不知哪根神经抽了,挽着三哥的胳膊突然说:“细心想想,若扶苏和殿下没有生为兄妹……”

    应逍神经一紧:“没有假如,我们就是兄妹。”

    “你紧张什么?”宋卿好眸光变了变,好在周围布景太热闹,才没被发现,她依旧笑:“讲点闲话都不行啦?若你们不是兄妹,看着倒挺般配。”

    “有么?”

    “你觉得呢?”

    句句都是语言陷阱,应逍怎能不知。

    可他不给个准话,只学她那样低低的笑,方才还紧绷的轮廓迅速缓和:“我觉得你太不自信了。”

    宋卿好被噎,好半会儿才牵开嘴角:“不过,我也懂。我和乐阈从小玩在一起,什么欢喜的狼狈的没经历过。儿时我皮,偏生喜欢扮了男儿相跑出家门抛头露面,被爹爹罚跪还罚抄《道德经》,此次都是假乐阈之手。别看他武将出身,实际一手字写得极为漂亮。为了不穿帮,他还模仿过我的字迹,娟秀细体。要不是因为他,估计光抄《道德经》我就得抄成个傻子,哪有今时今日啊——”

    “所以,我懂你们之间互相扶持的感情。如果不是亲兄妹,你们彼此生出情意并非什么难事。”

    她讲了大堆,应逍只抓住一个重点:“如此说来,你和乐阈之间生出情意也很容易?”

    “我表达的有这层意思吗?”

    “你表达的每层意思都是这个。”

    谁怕谁啊。

    谁还每个青梅竹马怎么的?

    宋卿好确实在和他赌气,为了莫须有的事情。

    “还说不说浑话了!”

    当晚,被生拉硬拽抱进三哥的寝宫后,宋卿好欲哭无泪。

    就不能好好吵个架么?每次不是不理她,就是干脆将她就地正法,以正视听。偏偏应逍对这档子事儿熟门熟路,更知道她每个敏…感点在哪儿,任她再心如钢铁,最后也喘得身体发柔。

    他今晚要得特别急,像激切地否定什么,更像真被她三言两语气到,欺身上来就开始折腾,没用力几下便将臂下绝色逗得双颊绯红,跟团软泥巴似地讲不完半个字。

    及至最后,宋卿好被折出半悬姿态,这样的开阔纵得那人神识俱狂,目光腥红。

    宋卿好渐渐受不住,求他给个痛快。他偏又慢下来,半俯在她身上,用起了层薄茧的指头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末了问:“怎样。我的字好看,还是他?”

    “……”

    开岁末,雪化。

    京师。

    乐阈被封三品中领军的消息传遍南北。

    他进京统共两年时日不到,却一路平步青云上,其中当然不乏下面将士的鼎立支持。更多,则是因不久前,他将突厥占领的两座城池给夺了回来。

    讲起来,这次胜利与往日乐阈打过的仗相比,有点胜之不武。

    原本他带去夺城的军队与突厥精锐实力相当,彼此在城内城外耗了近一月,都几乎弹尽粮绝。

    忽然他不知哪根神经开了窍,决定拔营离开不再等粮草。突厥将领以为他打算退回阵营重整旗鼓,哪料他突然夜袭栈城。

    栈城乃偷生于大应和突厥边境附近的小国,根本排不上名号。但它地方虽小,种植业却发达。突厥为长期与大应对战,遂偷偷摸摸和栈城君王达成协议,以高于市面价格的银两购进他们多余的粮食。

    这意味着,若栈城被攻陷,突厥军队就垮一半。

    乐阈不知哪儿来得消息,遂靠着仅剩粮食,带着热血难凉的将士孤注一掷,转而避开突厥精锐,趁夜攻去了栈城。

    栈城君王贪财却怕事,没脑子,乐阈不过命人在城外扎了成千稻草人,燃起火把,就给他吓得以为大军临城,立马亲自出面投降,并交出准备接济突厥的军粮。

    之后的胜利水到渠成。

    消息传到阳歌,看宋卿好的表情就四个字:意料之中。

    三哥亦没就此次事件置喙半句。

    “殿下不好奇?”

    宋卿好满面春风得意,应逍却不动声色,眼角眉梢都似纵容:“单凭乐阈的性子,哪能想出这等损招。”

    那这等损招究竟谁的杰作?看宋卿好得意洋洋的表情,想来已不必再问。

    “啧啧,”她以芊芊素指戳他胸口,“放心,我会记得提醒他,喝水不忘挖井人。”

    三哥好歹盘踞京师多年,如今虽被放逐阳歌,却不代表朝野里已经完全没人。

    “若非殿下成全,这档差事压根轮不到他。”

    说不定就被二哥的亲信揽去,他自然没机会立下大功。

    “乐阈是个可用之才,不过需要锻养一段时日罢了。”

    交谈至终,男子如是道。

    宋卿好爱死他成竹在握的模样,亦爱死他公私分明的调调。

    突然,少女越过半张长长的紫檀木条案,双手拢着,故意用清浅的呼吸,附在应逍发鬓处咬耳根。

    “其实……你的字最好看。”

    她明明吐气如兰,应逍却如雷电加身。

    他下意识伸手将她的下巴拖过来,故作恶狠狠。

    “难不成你还真见过他那样写字?嗯?”

难平() 
开春;上京。

    突厥问题;父皇花了近十年都未解决。乐阈那次迂回作战;也仅仅是拿回原本属于大应的东西。

    要永绝后患;并非一朝一夕。

    “禀父皇;儿臣愿为表率出征;趁敌人军心低迷杀他个措手不及。”

    二哥应江见时机成熟;总算忍不住,开始挣表现。

    但金銮殿上,父皇并未一口答应。当晚;便去了皇后所在的延坤宫。

    延坤宫与太极宫比邻而建,太极宫中有有三泓水池,是皇家人在宫内的泛舟之所。

    皇后长子;我的大哥;曾不小心摔进水池中未及时得救,导致夭折。自那;皇后鲜少出现在朝臣和我们这些小辈的视野。

    她基本都待在延坤宫内置的佛堂诵经;要不就是独自去太极宫走走;悼念我那早夭的大哥。

    皇后与父皇多年未曾有什么亲昵燕好时刻;但正如皇贵妃所言;她的叔父兵权在握,下面几个小辈也是各放其彩不可多得;父皇对皇后即便没有爱却还剩着尊重。有关皇子出征等重大事宜,他象征性会来同她商量。

    “二皇子若多加打磨;应该和陛下一样;是个按剑当世的角色,磨练磨练总没错。”

    向来不怎么说话的人,说一句能抵他人万句,父皇总算动了心思。

    孰料当初被我和三哥弄进冷宫的岚妃也不踏实了,眼看这立太子的节骨眼儿上,说什么都不让四哥失去先机,遂以命相逼,要四哥向父皇自荐,跟随二哥一起上战场。

    怪哉的是,二哥竟在四哥自荐时也悠悠站出。

    “若手足相连,定能士气大增。”

    父皇本就有意培养四哥,一听,对二哥的好感又多了些。

    因深知父皇厌恶结党,四哥在朝中动静不大,自身却文韬武略,独独缺乏行军打仗的经验。此番要不是岚妃以命相逼,恐怕他也不会冒进抢功。

    但正如宋卿好所言,大争之世,谁能独善其身?

    二哥若登基,这几个皇子恐怕都没存活的余地。

    阳歌开始化雪,比风饕雪虐更寒。

    宋卿好却会每日早起,第一个抵达高墙上接收信鸽。

    她和乐阈有联系,三哥自然知情。

    她不是肯什么都不做守株待兔的女子,三哥也并非因为点酸醋就不顾全大局的角色。如今乐阈在朝中有了一定地位,以后行事的确会方便许多。譬如二哥走后,大半禁卫军已交给乐阈把守。

    二哥原想安插自己的人,偏偏乐阈抢回城池的时机恰好,可谓居功至伟,禁军副统领的位置自然非他莫属。

    等阳歌的雪化了大半,应江已经带兵和突厥对峙一月。

    阳歌距离栈城不远。

    这便意味着,实际阳歌距离突厥和大应的主战场也不远,但父皇压根没有叫三哥回援的意思。

    我心头百味陈杂,担忧着这样严峻局势下父皇都未曾动念头。三哥短时间内若再想回京师,可真是难矣。

    偏偏那两人成日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天子不召,宋卿好也不急,三哥更乐得安逸,成天陪她鼓捣小玩意。

    时间闲了下来,宋卿好对什么都兴趣盎然。

    一会儿好奇我身边多出那把剑的来历,一会儿好奇爆仗如何制成。

    说起那把剑,我后来才知它亦有名字,叫渊虹。有日我把着剑在寝殿院子里舞,企图热经活血,嬴子月和应文双双跑来,叫我去冰上蹴鞠。

    行宫有汪湖水如今还结着冰,“肯定很有意思!”他俩跃跃欲试。

    话完,嬴子月眼尖见着我手里的银色软剑,怔了怔,伸手来抚:“渊……虹?”

    她抬头问。

    “原来叫渊虹?”挺好听的,我默默想。

    少女却抖着牙关,仿佛看着这把剑比赤身站在冰天雪地中还叫她发寒,“还是公主……有本事。”

    估计时指嬴子期这份礼物送得重。

    “很厉害吗?”

    应文听着听着,就趁我不注意抢去把玩。结果剑身软弹回来,差点伤到他,真有灵气似地。

    “说厉害呢,将就吧。说不厉害呢,它又……”

    “又如何?”

    哪料嬴子期神出鬼没现身:“不是要蹴鞠么?”

    就此堵住嬴子月的八卦。

    至于宋卿好,研究完这柄剑的来历又开始研究火…药,三哥手把手教她制硝石与硫黄。

    两人绝口不提京师的一切,看上去充实得紧。

    只不过有天晚上,宋卿好莫名睡不着,跑来我寝殿消磨时间。我陪她看星星看月亮,聊前尘聊未来。聊到天将亮,她还是睡意全无,终于不忍心,语气柔柔对我道:“你先睡吧。”

    翌日听说,三哥那晚也彻夜不眠,行宫内有上上下下的人走动,无忌更是不消停。

    而我迷迷糊糊睡去时,亦感觉到整座宫殿涌动着什么暗流。

    似乎,大厦将倾。

    没几日。

    京师。

    “我的儿啊!”

    紫禁之内,传出震天悲吼。

    再瞧,金銮殿上的伟岸男子困难呼吸,下方皇子与大臣跪了黑乎乎一地。

    中央跪着的,正是捧血报而来的传信兵。

    “禀陛下,四皇子误入陷阱,身陷囹圄。然受困将士未及时等到援兵,四殿下……四殿下……”

    那人不敢继续往下说。

    此番敌人派来出战的是突厥少主,曾微服到京师游玩勘察,在互不知晓身份的情况下,因缘际会与四哥结为好友。

    两人战场相见,四哥险胜将他挑下马,却没杀,只劝他拔寨回营。没料对方将家国看得比挚友重要,“今日你不杀我,明日我依然会拔刀相向。天命所归,你我各为其主,国事所上,断不能以私废公!”

    如此这样,四哥更是不忍,心中敬他是条汉子,收了长…枪,策马离去。

    没几日,突厥少主顺势诈降,哄得四皇子前去收兵。因对象是他,四皇子不疑有诈,到了地儿才发现是突厥军师主策。四皇子中了埋伏,被敌军困在地势难进难退之地,整整两万儿郎全部阵亡。

    不过,据说四哥并非全无防范,临去前他曾吩咐留下来的三万将士:“若本王久出不归,即攻。”

    但还没等将士攻进去,阵亡的哨音传来,埋伏地烧起一把可通天的火。

    金殿。

    听完始末,父皇气得腿肚子微微发抖,跟着他已然耷拉的眼皮一起。到最后,他干脆闭起,不难看出眼角湿濡。

    “臣等恳请陛下保重龙体!”

    “臣等恳请陛下保重龙体!”

    不知谁喊了句,后边悠悠跟一串。

    “保重龙体……呵。”父皇悲痛欲绝到怀疑自己,“朕的四子,柔仁好儒,他日定是千年难得之明君!何以,何以老天如此善妒……”

    讲到后边已没心力说下去。

    然而宋卿好不认可父皇的眼光。

    在她心中,所谓明君的素质,四哥并未具备。

    他或许是个仁者,却并非至仁者。至仁者之仁,是行公义之仁、明法之仁、而不是私交滥仁。

    在国将噬的时刻选择小我,注定无法留千秋万载的身后名。

    国…丧。

    大应礼法要求臣下服“斩衰”三十六日。

    三十六日内,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统统不得组织或参加任何形式的读书应考。不能升官,亦不得婚娶,更不得在街头巷尾开展任何娱乐项目。

    国…丧期间,阳歌亦不能幸免,街头喧嚣少却许多。

    宋卿好照例每日早起去城墙收信,有天却发现有人比她更早,背影萧条,是三哥。

    他听见动静回头,束得规矩的发髻高耸,一身贵不可言的袍子、朗眉星目,却凭空多出几分寂寥。

    或许,或许是站得太高的缘故。

    “殿下勿过于悲切。”

    应逍没接她的话茬,神色不辩:“若有日我也……”

    也在逐鹿中原的途中倒下,她还能否这般从容。

    “你不会是他。”

    宋卿好心知三哥要讲什么,抢先打断:“等殿下踏上凌霄那日,民女还等着与殿下持江山以枰,执星月落子,所以我不允许你死。起码——”

    她一顿:“不能死在我前头。”

    “别忘了应逍,你还得助我报仇。若非你的安排,乐阈如何能揽下那档子差事?我不知你如何怎么办到的,你也从不对我说。反正没有这个前提,又何谈我给他献的那些歪门邪道计策?是你默许我做这一切并顺水推舟,因为你比我更清楚,真正的皇室操戈比这残忍得多。你不绸缪,就只能被谋。而四皇子,今日不去,也不过是晚几日、几月,甚至可能由你亲自动手……”

    行宫高台上,宋卿好讲着讲着有些激动。她不知自己一番话究竟想表达什么,最终悄没声息,习惯性地咬唇。

    应逍见了,长手过来剥开那点粉…肉,表情虽不温不火,口气却硬定:“你为什么总把比谁先死、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挂嘴边?”

    最初的口头禅就是“不过一死”。

    交给我愿望纸条时也说等她死了再看。

    现在亦很笃定地说三哥不会比她先死。

    好像她就是阎王,给自己默了三更的时辰,绝熬不到五更。

    应逍听着莫名烦躁,因宋卿好破罐破摔的性子他了解。宋家的仇她鲜少提,但不代表她忘记。就怕她心里有什么打算,所以父皇将他发配阳歌他一个不字都没说过。

    对三哥而言,离开京师并非全是坏事。

    一来,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做下棋手比正面迎战有利得多。

    二来,也是怕宋卿好呆在京师有什么异动,触到父皇的逆鳞。

    真到那时,市井的闲言碎语,那个人,并不在乎。

    城楼上,他俩各有所思。

    面对三哥的问询,宋卿好沉默。少女脉脉眼波起了又落,终回娇媚一笑:“因为先走的人没那样难过。我素来不肯吃亏,你是知道的。”

    他忽然倾身去吻她,用激狂的力道,以舌头为剑,横扫她征个芳腔。良久放开,额头霸道抵着。

    “我素来不肯让你赢,你也是知道的。”

    宋卿好的心霎时疼得冒血酸。

    她很怕,怕心心念念的不能成功。又怕归途已定,但她,不想走。

    四哥的意外明显宽慰了宋卿好。

    我在阳歌素衣白缟,她倒常常笑容满面,毫不在意让我们知道她的真实心情。

    因京师传来消息,父皇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念着他最为得意的儿子。那种在无数夜里抱着恨意一点点等天亮的感觉,他……总算体验到。

    而岚娘娘亲手将独子送上死路亦悔不当初,身在冷宫又再无盼头,悬梁自尽了。

    为此我亦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岚娘娘这些年害的人不少,三哥的娘亲张裕妃吞金自杀便是拜她所赐。她心狠手辣,我母妃当年在宫中也受过欺压,不堪重负才请求父皇允她回阳歌。如今她落得这般下场,也算自食恶果。

    但听说她悬梁的方向正对太极宫。

    风韵不减的女人站在高凳上,窗户掀开,恰恰面朝太极宫舟池,仙裙飘飘,吓得进来添油灯的宫女失了神魂。

    父皇早对她没什么感觉,她的某些作为也是知晓的,若非看在四哥面上,她的小命早就不保。孰料他睁只眼闭只眼,竟纵出祸端。于是在得知岚妃死讯时,他竟道:“也好,老四,你在路上不孤单。”

    说完又是一阵困难喘气,足见对四哥的喜爱程度。

    四哥三岁能背诗经七岁通古今,能文能武明礼懂孝,就这么去了,其程度不外乎砍了父皇两只胳膊。

    “但朕……朕还有腿!朕要亲手了结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了结叛贼,为我儿报仇!”

    思及此,他踉跄起身,神情癫狂。

    “陛下!”徐福急急迎上去:“不可妄动啊陛下!”

    父皇哪里能听进去,连夜召集皇后的叔父,兵权重臣孙连权进宫,虎虎生风扔下一句——

    朕,要御驾亲征!

    掷地有声。

    “御驾亲征?”

    阳歌。

    应文在三哥的寝殿蹦来跳去,“父皇年事已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哥一脸你有本事你去阻止。

    应文偃旗息鼓:“那、我们总得有点什么行动吧?!不若快马加鞭赶回去,兴许来得及阻止!”

    果然很傻很天真。

    连四哥薨时,父皇都没下旨叫三哥回京,此番如何私自回去。

    自古天子亲征,必留下太子监国。即便明面上还没指定太子位的归属,但他留下谁在京城,就等同于心中主意定的是谁。而今上京城还有几个皇子?除了应文,三哥,和年纪尚小的念儿,只有二哥最有可能。他们突然跑回去,不明摆着抢太子之位?

    届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完分析,应文也怂了,谁叫他不是父皇心中的好好儿子呢?现下本是一番好心,可时机不当,那就有不臣的嫌疑……

    终木已成舟。

    栈城。

    父皇领军十万,不到半月时间,便彻底踏平了这所给突厥提供粮草的中间小国。

    城中百姓叫苦连天,他充耳不闻,一心想着此等蛮夷竟联手突厥间接害死他的好儿郎,誓亦要它国破家亡。

    为避免遭到极刑,栈城君主选择弃城逃跑,途中被我军将士逮到。

    他利落下跪,并称愿将城中资源双手奉上:“陛下若杀了鄙人,不过一条性命罢。若利用鄙国地势和资源,必能成就霸业之战啊!”

    父皇想着他有点用处,暂且留命一条。

    京师。

    二哥被任命监国,暂握禁军统领一职,更被赐京师步兵水兵队的调遣令牌,一时间呼风唤雨,引好一部分墙头草大臣追随,狼子野心渐渐曝露。

    乐阈性直看不过眼,干脆避免和他接触。孰料他竟主动找麻烦,派他这个禁卫军副统领去游街,和初来京城时一样。

    夏大人首先不赞同,却还是给二哥留了面子,私底下以臣子和岳丈的身份劝说:“此际战事不定延多长,京师为国之根本,需有乐阈这样的人震场。”

    不料二哥冷哼,“京畿之地固然重要。正因为重要,本王才做出如此决定。毕竟将权利交到别人手上,始终不如握在自己手里放心。或者,岳父大人莫不是认为本王连区区乐阈都不如?”

    “不是不如,是底下将士跟随乐阈多年,修罗场结下的情谊,殿下不可同日而语。”

    “本王自有主张。”

    应江袖子一拂,懒得再同老顽固说话。

    夏焕看着这个小女婿,老脸紧绷,眉头紧蹙。

    栈城。

    父皇下令全军在此驻扎、暂做休养,为之后迎击突厥做准备。

    栈城君主被抓当日,便将城区图双手奉上。方便了父皇在各个容易遭突袭的位置都布下重兵,严防偷袭。可有的隐患,在他冷脸将马蹄踏在无辜百姓的尸首上那日,便已经埋下。怎么防,都是徒劳。

    驻扎第七日,夜。

    一支人数不足两万的突厥精锐悄然抵达,走的全是城区图上没有的通道与死角,将十万将士悄无声息围在栈城中。

    栈城君主像早就在等这日,当厮杀的号角响起,他在临时搭建的牢笼里,摸出早就藏好的毒…药,像喝酒一般干脆笑尽。

    敬天,敬地,敬一生荒唐。

    “我为王之日不曾做出壮举。好在为囚之日,能为冤死的子民雪恨!”

    尔后在血肉过刀锋的阵阵声响里,自绝当场。

    城中还有在屠刀下险生的普通百姓。他们曾亲眼见着至亲惨死在屠刀下,自是义愤填膺,主动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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