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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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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好:“就算我真跟了乐阈过安稳日子;殿下又何必生气?不是你说的吗;若我有其他打算;都会放我走。”
三哥:“我的确放你走了不是么?即便撞见你俩干柴烈火又搂又抱我也没当场发飙;难道还不够诚意?”
“呵;”宋卿好冷笑,“你骗鬼呢?你要真心实意就不会说那些不阴不阳的话!”
三哥:“我说什么了?”
宋卿好:“你说你想我!”
三哥:“说句想你怎么了?不能想你?你白日还说喜欢我呢;转眼还不是扎别人怀里。”
宋卿好:“……少明知故问!你都说想我了我还走得掉?”
三哥:“为什么我说想你就走不掉?”
那人循循诱导,少女不疑有他:“这样会舍不得!”吼完;愣愣地靠在床头边;听床上男子真切的闷笑……
所以无忌撞见的那几声暧昧算什么,我和应文简直经过了千锤百炼。
你能想象平日将对手弄得五迷三道的两个人,私底下会有多幼稚吗??
“所以你别再将离别挂嘴边。你又不傻,不可能感觉不到三哥对你确有真心。”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如是对宋卿好说。
宋卿好抱着青色瓶子装的一坛梨花白,面上有隐隐的惆怅,“你不懂,现在……他只是不需要我走。”
等他需要的时候,任她哭着喊着,恐怕他也不会回一回头。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宋卿好的肩膀在阴风中抖了抖。
清明是祭奠亡魂的日子,三哥记得,主动提出陪宋卿好去宋家祖坟,还带上了我。
宋家被冠上叛乱之名,按理应将祖坟一同铲除,是下面的人得了他口谕才保住这方小天地。
等父皇冷静下来细想宋不为的案子,可能也拿不太准,这才默认了三哥的作为,甚至没轻易拿宋卿好开刀,说到底有一点儿弥补的意思。但那也仅限于宋卿好没真正惹到他的份上,否则——
杀无赦。
京郊。
宋氏遗地。
宋卿好将宋不为生前最喜欢的肉和酒摆了满满一盏台子,叩首又叩首。
大家以为她会情不自禁流眼泪,结果她没有,只一个劲重复:“您真狠心,真狠心……女儿不过就是顽劣了点,您说不要就真的不要了。”
我和三哥听了,心中一缩,对她的愧疚铺天盖地。
宋卿好叩拜完毕起身回头,瞥见我两的表情,竟扑哧一下,“现在耍赖叫公主和殿下对我的下半生负责估计你们都会说好好好吧?”
“好好好。”
她话音刚落,我想也未想回答,然后成功看见少女眸底碎裂的晶莹。
虽然只是短暂一瞬,却叫我捕捉到。
“你呢?”
我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料她固执地偏头去看三哥,“殿下会给我明天吗?”
应逍被她那阵期待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脑中不禁想起秦方越的那番话——
“以殿下的心智,应该不难猜想,为何你做的比二皇子多,却终究不讨好?您的父皇,终生都怕别人压在他头上。而您却将一个企图颠覆他的反贼遗女留在身边,叫他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您说,他如何能安心将江山交付?恐怕这江山给您的时候姓应,等殿下先作古,它……”
“怕就姓宋了吧。”
所以秦方越答应跟随三哥,第一个条件就是,要宋卿好的命。
她活着一日,呆在三哥身边一时,都是父皇心中不解的结。父皇心结不解,三哥注定与太子位无缘。
秦方越句句说在症结,说在应逍一直以来想避开的重点,引得男子怔忡。
“不急,鄙人等殿下的回答。”
离开监牢时,牢狱中人回身笑道。
此刻,墓地前,面对宋卿好期待的眼,应逍眼眶骤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明天……”
“如果有呢?”
她不依不饶。
“我负责你一辈子。”
等话出了口应逍才恍然察觉,少女的眉眼却已经弯起来,眼底晶莹又多一层,却尽力克制着:“你会有明天,我保证。”
她说她保证,我却猛地心慌。
回程路上,头顶的阴色总算化成雨,淅淅沥沥下起来。
我和宋卿好坐在马车里,看着周遭被雨打乱的青草和飞花,各怀心事。
“你和嬴子期怎么样了?”
她突然问。
“啊?”我回头,面色发赧,“他就一块千年不动的石头,能有什么进展。”
宋卿好又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刚才在墓地曾流露过真情的不是自己,“遇见一块石头多好啊,石头最懂得怎么保护人,也有那个能力。扶苏,总有天你会明白,拥有一座石头样坚硬的房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被她说得,好像三哥给她造的就是间木头房子。
虽然雕花做工好看到迷了人的眼,实际容易坍塌,禁不起风雨考究。
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
“那也得这块石头愿意保护我才行啊!”
宋卿好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停,终究移开,猛摇脑袋,“真是没救。”
“我怎么没救了?你说,说个明白!”
笑话,我磨人的功夫并非一朝一夕练成。
宋卿好转过头,“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那柄渊虹剑的来历?”
“哦,对。”
听她这么一提,我才想起她答应过要告诉我渊虹的典故啊!
“你和嬴子月两人都表现得神神秘秘,这柄剑到底有什么稀奇嘛???”
是削铁如泥还是绝世名剑至少告诉我听行不行!
但宋卿好爱极了我束手无策的表情,当下就打定主意耍赖不说,“我解释得恐怕不够清楚,你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
呵呵,当事人愿意搭理我还用等到现在么?
我完全不抱希望,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心驱使,自讨没趣地找上了门……
夜,王府小院。
“这样吧,你要是告诉我那柄剑的来历,我就答应不再成日纠缠着你。”
嬴子期一脸不信,似乎在说你要是知道只会更加拼命地缠上我。于是他仗着自己功夫好,在我眼前人一闪就不见了。
他不相信我?
他居然不信我??
为此本公主表示,很、生、气。
我一生气,贴身侍女妙津和小丫头黄鹂就遭殃,成日听我骂一百八十遍石头,数落偏殿小院里的这块青石不好看,那块太碍事……
应文出现的时候,我正在踩石头,那脚力看得他小身板儿一震,念念自语:“看来小时候你并非是真心欺负你哥……感谢我妹不杀之恩。”
被他一逗我心情好了些,“你来干嘛?”
他跳过散落遍地的石头径直到我面前,掸了掸广袖,“三日后既我母妃生辰,父皇不知怎么想开了,竟说要为她设宴。这不,我亲自来给你和三哥送烫帖。”见我接过,他神秘兮兮地附在我耳边:“你哥我还向父皇争取到多一名随身侍卫进宫的名额。”
意思要我带上嬴子期,增加我两相处的机会。
我立时有些挫败。
嬴子期你看,全天下都在为我使力操劳,可我依旧得不到你一句好。
果不其然。
一到傍晚,宫中就来了人,径直去到嬴子期所在的小院宣旨,要他随行护卫我和三哥进宫,参加淑妃的生日宴。
看着那道黄卷轴,嬴子期太阳穴附近的筋动了动,似乎很生气,没打算接旨。
后来是嬴子月见气氛僵持,来宣旨的公公快要生气,她才适时出面接过圣旨打圆场,“谢公公。”
等那人一走,他一剑劈了卷轴,气势冲冲到了我居住的偏殿。
“应扶苏,出来。”
他看起来该是气极了,站在走廊就连名带姓叫我,表情冷冷的,震得妙津和黄鹂退避三尺不敢靠近。
我闻声出去,也被他浑身的冷意刺到,舔了舔莫名干裂的唇:“你这是做什么?莫名其……”
话没完,他大步靠近,遮住日落的最后一丝余光,令我眼前一暗。
“你未免太不尊重人。”
近到咫尺,我听见那样一句,顿时心头也火起,怒目相向:“我怎么了?”
“是你向你那高高在上的父皇请旨要我进宫的吧?你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明知……”明知他和我父皇有深仇大恨,能一路跟着回京师已属不易,我却还勉强他进宫直面仇人。
说到一半他忽然又想起我似乎对过往并不知情,忍了嘴,撤开点身泾渭分明:“属下恳请公主别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我早将话讲明白,我和你,绝无可能!”
我心头本来酝酿着一句“不是我”,可当他率先吼出那句绝无可能,我发现自己挺可笑的。
卑微得可笑。
如果喜欢一个人的代价是完全放弃自己的骄傲……抱歉,嬴子期,我做不到。
“你不就认定我喜欢你,喜欢到不择手段么?”
我努力将头扬起来,不看他,只堪堪盯着头顶恢弘大气的顶梁,“我保证,从今往后,你再不会有任何困扰。”
“不会突然收到莫名其妙的圣旨。不会有人缠着你追问什么破剑的来历。没人逼你吃饼,也没人问梦境中是不是你,更不会有人想方设法恬不知耻地想要靠近你,只为说上一声我喜欢你。”
等逼退眼底的水意,我终于敢正头,从未有过的冷声冷气。
“不就一侍卫吗?我天家有的是!”
恶狠狠说完,推他一把跃身离去。
身后的嬴子期还紧紧攥着剑柄,努力维持一贯淡淡的神色。然而这次无论他怎么克制,心头窜起的一把无名火久烧不灭——
什么叫不就一侍卫?什么叫她有的是?
但我身后没眼睛,自然没有欣赏的机会,习惯性地闷头往外冲。不料刚冲到王府门口,却撞上硬梆梆一个男性胸膛。抬头,对方身穿禁军侍卫服,身后带着一队手拿长矛的兵也统统是此穿着。
领头的我有印象,就是他带的这队兵,曾将我从阳歌完好无损地护送到京师。
我欲开口说点什么,为首的侍卫竟向我投来几分同情的眼神。
“烦请公主随我们进宫一趟。”
我意识到来者不善,心底打着主意想拖延到三哥回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擅闯亲王府,还对本宫兵戈相向……”
领头的再一福身,却没再给我拖延的机会,吩咐人团团将我围住。
“降旨的,是陛下。”
木兰1()
嬴子期没注意到门口动静。
因我刚一跑走;无意听见我两谈话的宋卿好出现了;微叹口气;“圣旨并非扶苏请的;是应文那家伙自作聪明……”
“不重要。”
嬴子期的口气比刚才面对我时还冷硬;叫宋卿好翻个白眼;自带的毒辣人格出现:“不重要的话;嬴侍卫成日在公主跟前黑着脸,背地又总处处为她着想,是为何?”
“我何时为她着想?”
“开岁节前;阳歌街头,她给过一断腿乞讨的小孩儿大笔白银……”
那小孩儿说他儿时摔断了腿,家中只剩一个病老母;为给老母亲治病只得沿街乞讨。
梗很老;却百试不爽,起码我每次听见都忍不住倾囊相助。
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但臣民;亦算我的臣民。
那日回程路上;我看见一家药堂。听说这儿的大夫十分出名;我兴起要带大夫去拜访小儿郎家;给他母亲瞧瞧究竟什么病;可有法子治疗。没料刚到村口,嬴子期忽然往我身前一挡;“你原地等,我去问路。”
他说的话我从来耳提面命;常常忘记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还笑嘻嘻地应他:“好。”
所以我不知,他是远远看见那小儿郎才叫停了我。
而远处的小屁孩儿正好手好脚活蹦乱跳,甩着我给的银袋子向其他“同伙”炫耀。
“喂,你谁诶诶……?”
装白银的袋子被抢走,小孩儿闹起来,抬头看见嬴子期和他玄色衣衫,顿时讲不出后话。
“大、大人。”
尚青涩的脸部肌肉开始瑟瑟发抖。
嬴子期随手一抬,用剑柄轻轻指着男孩眉心,徐徐道:“等会儿送你钱袋的那位“公子”要来,你现在躺下,把戏演完整,银子就是你的。至于你母亲,随便撒个谎圆过去吧。”
说完将钱袋重新扔他身上。
一听,又是同伙,小孩儿笑起来,“大人与那位年轻公子有仇?”
没仇怎地要他欺骗我?
嬴子期倒镇定至极,却没回答,只故意吓唬他——
“演砸就杀了你。”
转身即走。
所以直到现在,我还相信着那个小男孩儿的故事。
至于宋卿好会知道,是因我去到那所村子后,才发现那是阳歌市井公认的难民村。不仅穷山恶水,各家各户多多少少都患着奇形怪状的病。小男孩儿也的确有位病重的母亲,不过已经去世。但他与母亲曾受过村里的人恩惠,母亲离世也一直没离开,还将欺哄来的银子分发给村民,延续他们的生命。
于是回到行宫我就向三哥说起。
没几日,他便带人来安置村民,身后跟着宋卿好。
为图方便,宋卿好也穿了一身玄色衣裳假扮侍卫,被小男孩撞见,偷摸摸问她,“可认识一个长得很高、模样不赖,却凶巴巴的大人?”
遂循序渐进得知背后的故事。
“恐怕嬴侍卫对公主的想法早就不再单纯,否则为何竭尽所能都希望她只看见世间美好?”
怪不得马车上她会对我讲,石头有石头的好。
但我来不及深究嬴子期的内心,就被突如其来一队禁卫军押进皇宫。
金銮殿。
禁军头头也不敢真将我五花大绑,我是被禁卫军簇拥着走进去的。父皇正坐在四五级台阶上巍峨无比,一如我儿时见他君临天下的模样。
“儿臣父皇请安。”
打从一进去,徐福的眼神就令我不舒服,似乎想给我传递点什么,但我慧不极宋卿好,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估摸跪了好一会儿,迟迟没等到平身的声音,我大着胆子站起,往黄袍之人身旁窜,坐他脚边依偎着撒娇:“父皇息怒,儿臣是担心三哥的伤势才擅作主张留在王府的,事前未给父皇请准是儿臣的错……”
彼时,我忘记了回宫时母妃的嘱托,要我收敛性子举止有方的劝诫,心头下意识总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残忍,但我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对他的江山也根本不可能染指,他对我,多少有两份真情,不会轻易动怒。
显然我错了。
啪。
我恍然瞥见中年男子胸膛微一起伏,然后脸一热,被一阵庞大力道扇到旁边,留下来伺候的几个奴婢禁不住凉气倒吸。
猝不及防这一出,我来不及做准备,身子跟着往下滑了滑,搓到耻骨,疼得当即眼泪直想往外飙。
“父皇?!”
徐福下意识来扶,我被闪开,难以置信看着那目眦尽裂的男人。
“做出这般有辱皇家颜面的事,还有脸叫朕父皇!”
说着就来气,似乎还想对我动手。
我捂着脸微一顿,即刻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那金銮椅上的男人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好似多年前在阳歌下令诛杀老者时,浑身的戾气有增无减。我立马跪得离他远些,不敢直视。
“儿臣若有行为不当之处父皇大可指出,儿臣改便是,何以动如此大怒——”
这时徐福已经重新站起来回到父皇身边了,冲我摇摇头,示意我别再说。
可我的固执与生俱来,不问明白难以罢休。
“恳请父皇明示!”
声音也学他,硬梆梆地。
父皇被我做错事还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到生笑,却是冷笑,“好,好,真和你娘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们都恨朕、气朕,不将朕搅得早日归西心中不痛快是吧?以为朕舍不得对付你们是么?”
他顿了顿,将一纸洋洋洒洒狂放不羁的书信飞到我跟前,“仗着朕的宠爱容忍,竟目无王法为非作歹到如斯地步。再下去,是不是就敢往朕的饭菜里下毒!”
我尽量充耳不闻他难听的言辞,将那张纸捡起来捧在手中细看。
须臾,冷汗下来。
“不、父皇,儿臣不知这样的指控从何而来?儿臣是冤枉的!”
“冤?”
男人恨极了我证据确凿还抵死耍赖的样子,“尔的意思,是堂堂巴尔虎千金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平白无故诬陷当朝六公主、朕的皇女?”
“其中是非曲折暂不能下定断啊父皇!想想张裕妃,不就被岚娘娘一张嘴和莫须有的证据平白污蔑了吗!”
我自认无法做到宋卿好和三哥那样的处变不惊,一到关键时刻就爱吐真言。
也不管这真言,当事人爱不爱听。
张裕妃一案本是父皇心中的痛,导致他和三哥多年父子情不合。现在我往事重提,无疑是往他伤口上撒盐,激得他心火霎时烧更旺,懒得听我再多狡辩。
“来人啊!”
“在!”
依旧是那侯在外面的侍卫头头,俯首进来,目不敢直视天颜。
“将六公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我听着那发号施令的声声冷意,自知无力回天,干脆放弃挣扎,忽然失笑。
“你笑什么?”
金銮椅上的男人蹙眉,仿佛笑容不该出现在此时我的脸上,我却破罐破摔笑得更开心,“也没什么,父皇。就是突然想起,御花园中有几株张裕妃生前特别喜爱的迎春花,听说张裕妃死后再没开过。儿臣呢,不喜欢迎春,偏爱木兰。只不知明年今日,那几株木兰……”
“还会不会再开?”
我扯开的嘴角往里收了点,毫不畏惧望向他、提醒他。
提醒他,这一生他已做过太多错事。
如今还要一错再错,将我也钉上耻辱柱吗?!
应文在宫中,消息来得比谁都快,他闻风赶来救场的时候恰巧听见我问那么一句,吓得平常巴拉巴拉不停的嘴巴紧紧闭着,大气不敢出。
良久,
“有出息了。”
两鬓白须现的男子微微摇头晃脑,瞅着我不停眨眼,像看不清似地,不断重复:“真真有出息了……”尔后胸膛起伏剧烈,被徐福搀着才没往下倒,神色突然挂上一抹威胁加玩味:“朕将你养得这般有出息,送你下去见他,也不算对你母妃食言吧?”
他?
我捕捉到敏感的字,还没来得及问,徐福即刻白了脸,躬身道:“陛下、陛下您气糊涂了。”随后返身吩咐在旁边看了场皇家大戏的禁军小头头。
“还不快将六公主带下!”
应文这才也反应过来,急急上前,“父皇,其中必有误会……”
我哀戚叫他,“五哥,算了,徒劳无功。”
他素来没什么分寸,就怕他哪句话也招父皇不高兴,被我连累出牢狱之灾。
“小六!”
被押走时,应文下意识叫了一声,面上的焦急装不出,我忽然又有些庆幸。
庆幸在血冷情凉的皇城,至少有两人真心待我。
一个是三哥,一个是五哥。
没错,五哥。
尽管我基本没老老实实唤过他一声哥哥,尽管我老爱欺负他、吐槽他没男子气概,甚至还设计陷阱给他跳。但我知,应文并不似世人以为的那般傻。
我的欺负,他只当作不懂事。
我的吐槽,他一笑置之。
我的陷阱,他想也未想闭着眼睛往下跳,左右不过博我一笑。
如果生在天家的代价,是必须战战兢兢地行走每一步,如履薄冰。
庆幸的是,在他和三哥面前,我永远不需要这样。
阳歌。
“娘娘,您没事吧?”
得知我被父皇收押,母妃已连续两日没进过食,平常看过去还伶俐的女子此时神形俱创,几近站不稳。
“快、快备马,上京。”
“娘娘……”贴身婢女拦了一下,“就算要上京也得吃点东西垫肚子不是?此去路遥,别公主还没见着您先倒下了。您若倒下,谁还能在陛下面前为公主说几句话?”
说话?
德妃苦涩一笑,喃喃自语:“他等这时机不知等了多久,我能说上什么话……”
不过想匆匆赶来,再见活着的我一面。
母妃一走,艳耀阳歌城的行宫灯火,几乎刷刷刷全灭。
行宫虽不比京师皇宫地广人多画银描金,但整座宫宇的主人就我母妃一个,足见父皇对她恩宠多浓。
然她知,此一去,或许旧事将起。这座宫殿,怕是再没机会回来。
宫内大牢我仅来过一次,帮宋卿好送衣裳。
但那日我万万没想,这灰墙灰瓦小窗口,有天会属于自己。
及至禁军小头头微使力将我推进黑漆漆的门,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哪里得罪了那苏乌莹?
没错,那位我们以为在生活中已消失的蒙古小千金,总算苏醒。
可她昏睡一年醒来的第一句话,竟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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