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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在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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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凛站在一旁看他,一身黑衣,目光冷肃。

    “奴才知道了。”听到宴凛不答,萧藏就知道了,他伸手向腰带,慢慢将外面深『色』的罩衫脱下来。

    显示光洁圆润的肩膀,而后是少年纤细的腰身,等到他都要将里面的亵衣都褪下来的时候,宴凛忽然上前,将他松开的衣服一拢,把他的身体紧紧包裹了起来。

    “太子……”

    宴凛眼中的冷意,已经全然消退了,他只是在此刻有些『迷』茫,“我没有不相信你。”

    萧藏看到压在身上宴凛,宴凛也低下头来看他,这在宫人面前喜怒无常的太子,在他面前却还是像当年那个任『性』的孩童一般。

    “我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宴凛将头埋在萧藏的鬓发间,声音温柔下来,“萧藏——”

    萧藏抬起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一定要在我身边,不然……我不知道,即使我以后当了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宴凛对皇位的执念,只源于父皇对他的不公,对他母妃的不公。

    “奴才会一直陪着太子。”

    “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宴凛在他鬓发中磨蹭了一下,刚才缱倦的言语,忽然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花如梦那个老妖婆,我迟早会……”

第25章() 
因为要安抚宴凛; 萧藏这几日都留在东宫里,等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去昭华宫,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昭华宫从外面看; 还是平日那闲置的模样,推开门进去了; 才能看到寝宫里头透出来的恍惚光亮。萧藏走进去; 几个宫人向他行礼; 他看到苏云翳倒在地上,那些红艳艳的绫罗凌『乱』的散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宫人垂首向他解释; “吊的久了怕是要废了胳膊,所以每天会抽半个时辰放他下来。”

    萧藏‘嗯’了声; 走到倒在地上的苏云翳面前。

    苏云翳上身没有一处不是印着鞭痕的,被缚的手臂因为挣扎太过; 已经出现了一圈圈的淤青,他倒在地上; 如墨的头发遮住面颊; 手臂无力的垂在地上。他原本五指修长漂亮,但如今因为万般忍耐; 他的指甲叫他自己抓的剥落了; 指缝里藏着暗红『色』的污血。

    萧藏抬脚; 踩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翻的仰躺在地上。

    那个光风霁月; 玉树之姿的苏云翳; 现如今模样狼狈的倒在地上; 气息浑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欠奉。

    “萧大人,他骨头硬的很,教弄起来,还要再费一番功夫。”站在萧藏身后的宫人道。

    “太后过几天就要来找我要人了,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萧藏懒得弯腰去查看苏云翳现在到底如何,只用脚尖拨弄着他搭在胸口的胳膊。

    “是,是——”

    萧藏正侧着头和宫人说话,却不想脚腕忽然一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着脚腕狠狠一扯,他想挣开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这一番变故,令那几个宫人也吓了一跳,“萧大人——”

    萧藏一下子摔懵过去了,瘫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而方才那一副毫无还手能力的苏云翳,正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他那双藏在墨发下的眼睛,如今俯视着萧藏,有种咄咄『逼』人的狠劲儿。

    “你!”萧藏看他清明双眼,也吓了一跳。

    苏云翳这几日在这昭华宫里,每日受那帮阉人摆弄,对萧藏已经是恨极厌极,从小到大,他心『性』淡薄,还未对人有过这样激烈的情绪。

    “啊!”萧藏见他俯身下来,下意识的就偏过头躲闪,没想到这一偏头,就将藏在衣襟下那段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苏云翳双臂被吊了太久,已经绵软无力,现在只靠着身体的重量,压制着萧藏,他见着萧藏『露』出来的一段脖颈,张口便狠狠咬了过去。

    这一下咬的太狠,萧藏痛的眼前发昏。

    涌上前来的宫人抓着苏云翳的肩膀,想将他制住,但不知为何,苏云翳这文质彬彬的文人,忽然爆发出的力量,叫他们都束手无策。

    “拉开他——拉开他!”萧藏只觉得脖子上那一块肉都要叫苏云翳咬下来了。苏云翳发烫的喘息声抵在他的脖颈上,和他身上那已经渗入骨髓的缠情香,一起压制着萧藏。

    宫人慌不迭的应和,“是,是!萧大人——”

    四五个宫人,好不容易才将苏云翳拽开,倒在地上的萧藏,按着剧痛的脖颈,牙齿打颤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被吊起来的苏云翳,嘴唇上沾了血,萧藏的血。

    萧藏‘嘶嘶’的吸着冷气,脖颈上渗透出来的血,从指隙里不断的渗了出来。

    宫人递了一方白绢给他,萧藏接过了按在伤处,才勉强止住血。他眼中都因忍痛氤氲上了湿润的水汽,一张本就艳丽妖冶的脸,因这晃动的水『色』,更添几分动人心魄的绝艳。旁边的宫人不敢看他,萧藏也不自知,他从宫人手里夺过软鞭,以行刑的狠劲儿,抽在了苏云翳的身上。

    “苏云翳,你如今落在我的手上,生死都由我掌握,你还敢咬我!”一鞭抽过苏云翳白玉似的脸,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苏云翳抬起头,目光冰冷的望着萧藏。

    萧藏被他望着,突兀的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没弄清楚你如今的处境啊。”

    又是一鞭,抽过苏云翳的肩胛,叠在几道交错伤处的上面。

    “你是相国之子,又是二皇子伴读,还是誉满天下的才子——那又如何!”脖颈上的刺痛让萧藏也不再遮藏自己的妒恨,“往后,你就只是太后养在宫里的一个见不得人的面首。”

    “你不过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将我囚禁在此。”这么些天,苏云翳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萧藏咬牙。

    “你还能藏匿我几时。”苏云翳的目光,已不是才到这里来时候的澄澈清明,他如今眼睛的深处,藏着和恨意交织的混沌。

    萧藏知道他说的没错,若是等二皇子与苏戚回来,只怕吃亏的就是他,但在此刻,他哪里愿意输在口头上,“二皇子往返,最少就要半月,明日我就将你送到太后那里去,到时候,我看那宴岚能奈我何。”

    刚才的反抗,已经耗尽了苏云翳的力气,他又深深的垂下头去,许久之后才幽幽的道,“……我到底,做过什么事,叫你如此折磨我。”

    萧藏见他到现在都不知,冷笑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么,你生来光华万丈,与二皇子亦师亦友,而我呢——我不输于你,却只是个下等的奴才。”

    苏云翳很安静,不知道是在听着,还是已经昏了过去。

    萧藏懒得再说下去,又发狠的抽了几鞭,叫宫人加重『药』的剂量让苏云翳喝下之后,才从昭华宫里离开了。

    ……

    花如梦是知道萧藏在做什么,她是默许了萧藏在做,却不是真的没脑子。一开始对苏云翳的喜爱,冷静下来之后,就变成了对宴岚回朝之后如何善后的思索。还有苏戚——

    三皇子对她积怨已久,若是再惹上二皇子,宴凛向着她也就罢了,若宴凛往后与他们一起对付她,只怕她……

    “太后为何叹气?”从身后拥着她的俊朗男子,扣着她的五指,细细亲吻着。

    花如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在他的怀里躺的更舒服一些,“我在思索,为了一个苏云翳,树敌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

    “这天下还有谁敢和太后为敌的?”身后的男子是萧云送进宫里伺候太后的,本来他只会为荣华,但花如梦年轻貌美,慢慢的,他不免也贪恋上了她的身体。

    花如梦如今能掌权,便已证明她不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只是她和那些男人不同,权势于她,只是附加品,她更想要的,是这权势给她带来的种种附加品——她喜欢男人,准确的说,这些年在宫里冷清的生活,令她比别的的女人,更贪恋雨水之欢带来的满足感。

    她太久没说话,身后的男子又开口,“太后在想什么?”

    花如梦将纤纤细指从男人的掌心中抽出来,披上外衣,赤着脚从床榻上走了下来。正在她从桌上拿着银签子拨弄香炉里的香灰时,外头传来宫人的通禀,“太后,萧伴读求见。”

    花如梦听到是萧藏主动来找她,面上先是出现诧异的神『色』,而后便翘起唇角来,“让他进来。”

    “是——”

    宫门被打开,萧藏进来之后,守在外面的宫人就将门带上了。

    寝宫里的香气,浓郁的化不开,萧藏已经有几分习惯了,只是站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的花如梦,叫他无论如何都习惯不来。花如梦看着萧藏在看见自己袒『露』的肩膀之后,垂下眼去,她笑了下,将衣裳拉的更开。

    “太后,明日便可把苏云翳送过来了。”萧藏低垂的视线里,映入了一双雪白的足。

    花如梦只是长长的‘哦’了一声,“不是还有两日么?”

    “如今已经磨了他的锐气,不好让太后再等。”萧藏只是不想夜长梦多。

    花如梦对此事并未有萧藏预料的那样热切,伸手去按萧藏的胸口,“他么,可以再等等。”她望着萧藏,手指划过他的胸口,跟着绕到了他的身后,“萧藏,你可知我最想磨的,是你的锐气。”

    萧藏已经习惯了花如梦对他的撩拨,他已能做到面不改『色』。

    花如梦的手搭在萧藏的肩膀上,本来只是逗弄一下他,没想到弄散了他的衣领,叫她瞧到了衣领上印着的一抹血『色』,“哎呀,萧藏,你的脖子——”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将萧藏的衣服给扯开了,只止了血的伤处『露』了出来。

    萧藏再去遮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站在原地任凭花如梦看着。

    花如梦见他雪白的脖颈上印着一道齿痕,分外引人,弄得她也恨不得凑上去,咬上一口。尤其是萧藏此刻双唇紧抿,显得有几分冷然的样子,更是令她心痒难耐。

    萧藏见她越凑越近,往后蹑了一步,躲开了花如梦,“太后——”

    花如梦见他闪躲,面上浮现了些失望之『色』,“萧藏,你这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

    花如梦看他踌躇神『色』,就已经猜到,“是那苏云翳咬的?”

    萧藏闭口不言,似是默认。

    “我还是喜欢温柔解意的男儿,那样的硬骨头,实在是……”花如梦话还未说完,萧藏就道,“太后放心,明日将他送来时,我定能让他温柔顺从。”

    萧藏若不是急着这么说,花如梦兴许还不知道他的刻意,但他这么一番辩白,即刻就让花如梦的目光变得深沉了几分。

    “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下心了。”

    萧藏听她这样说,正要开口告退,没想到花如梦先高声喊了一声,“来人,传御医过来,替萧伴读包扎下伤处。”

    “太后,不必如此麻烦,奴才……”

    “你这伤,也算是为我办事留下来的,我怎能不管呢。”花如梦亲昵的伸过手来,拉着萧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多时,御医便来了,因伤在脖颈,需要解开衣衫查看伤处,上『药』时又有几分疼痛,萧藏侧过头皱紧眉头忍耐着。

    花如梦在一旁看着,见少年的眼睫低垂,眉宇微蹙,心中的痒意更甚一些。若不是萧云有些麻烦,她早就将这萧藏——

    经过御医之手,包扎好伤口,萧藏将衣服整理整齐,起身便告退了。他走之后,花如梦坐回了床榻里。藏匿于其中的男子即刻便拥住了她,花如梦如今正陷在思绪里,歪倒在男子的怀中,自言自语一般的道,“既然两个都要树敌,那我何不从中取个最值得的呢。”

    “嗯?”男子不懂。

    花如梦想到方才在萧藏脖颈上看见的齿痕,猩红的舌尖从贝齿上一掠而过。

    是么,要了苏云翳得罪苏戚和宴岚,要了萧藏得罪萧云和宴凛。宴凛如今还要仰着着她,是万万不敢和她翻脸的,这么一番权衡下来,另一个主意从心中滋生了出来。

    ……

    两国交接的边陲,前方便是四公主远嫁的地方。

    宴岚与楚星河骑马同行,他们原以为这一路无比凶险,却没想到会这样顺畅,只是,他们是平安无事,而远在皇都的苏云翳,却失去了消息。

    “云翳这几日一直没有传信过来吗?”宴岚问。

    “嗯。”

    宴岚举目望着前面大开的城门,等进去之后,他们最少都要逗留五日,若苏云翳真的在皇都中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他们救也来不及。

    楚星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依照他谨慎的脾气,最多不过三日就会与我们取得联系,但现在已经过了七日。”

    宴岚勒紧缰绳,停在了原地。苏云翳于他是伴读,更是至交好友,“星河。”

    一身黑衣佩剑的楚星河侧首望了过来。

    “云翳怕是出了事。”宴岚面『色』沉重,他又想到了离宫时候的预感,本以为是自己,却没想到也可能是一个人呆在皇都的苏云翳。他将藏在怀中的,一块漆黑的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了楚星河,“这是父皇在我离京时给我的禁军腰牌,能调动宫中的一支禁军,你且拿着它回宫,若云翳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二皇子……”

    “你忘了,我们从小一起习武,虽然比不上你,但若有人想杀我,也不会是易事。”宴岚神『色』坦『荡』。

第26章() 
“什么?!”萧藏从太后那里出来; 就听到宫人说苏云翳昏厥过去,他急急的赶到昭华宫里,看见了仍旧被红绫掉着的苏云翳。

    苏云翳嘴角有血迹; 萧藏脸『色』难看的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此刻已经是气息奄奄。

    “怎么回事?”他质问照看的宫人。

    “回萧大人; 奴才按照萧大人的吩咐教弄他; 只是他骨头太硬; 奴才们实在心急了一些……”宫人抬起头觑了一下萧藏的神『色』,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萧藏看到一旁放着的几个瓷瓶; 里面的东西已经空了。想来是这群奴才急于求成,一下子灌了他太多的猛『药』; 叫苏云翳这文人的体质支撑不住了。明日他本来就要将人送出去了,却在这个时候……

    “你们出了这样的差错; 明日我拿什么给太后交差!”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萧藏知道训斥这群阉人也无济于事,他捏住苏云翳的下颌; 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苏云翳!”

    苏云翳双目紧闭,双颊上有病态的『潮』红。

    萧藏掴了他两巴掌; 见他仍旧是昏『迷』的状态; 嘴角的血迹还渐渐发乌。

    萧藏松开手; 咬牙,“什么时候昏不好; 偏偏要在今日。你以为这样; 就能躲的过了吗?”

    “萧大人; 要不要去请御医?”宫人都是知道苏云翳的身份的,若是将他好好的送到太后那里,他们自是无事,要是在他们这里出了差错,只怕得罪的就不止是太后一个了。

    “请御医?你们是嫌死的不够快吗。”萧藏将苏云翳囚在这里折辱,自然是要做到掩人耳目。

    宫人听他这样说,便不敢再开口。

    萧藏看苏云翳的模样,知道不宜再拖下去,但若是找御医,走『露』了风声,只怕会招来无穷的祸患。萧藏目光阴鸷的盯着苏云翳看了半天,许久才下定了决心,“去宫外,找个郎中过来。”

    “是……”

    “做事隐秘些,不要叫人发现。”萧藏又叮咛一句。

    “是。”

    等到昭华宫的奴才都出去了的时候,被红绫缠缚的苏云翳,咳出一口污血,缓缓抬起头来。

    ……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蒙眼的郎中,就被宫人带了进来。那郎中紧抱着自己的医箱,因为不能视物,步履踉跄。

    “萧大人,人带来了。”宫人将昭华宫的宫门关上之后,才一把扯下那个郎中蒙在眼上的白纱。

    郎中刚一被取下蒙眼的纱布,便被面前站的的那位公子慑的说不出话来。

    萧藏睨了他一眼,“带他进去。”

    “是。”宫人推搡着郎中,进了寝宫中。

    郎中见这里的摆设,便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但他也不知,进去之后,会瞧见这样的一幕——一位一看就知道受过不少折辱的男子,被吊着双臂,挂在梁上,从他手臂的多处淤青就可以知道,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多日了。

    “快去给他诊脉!”宫人按着郎中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诶诶!”郎中被催促,连忙上前几步,走进那男子面前。他伸手『摸』到男子手腕冰凉,和他此刻一身『潮』红的模样形同极端,他心里一惊,但也不敢往细了思索,只认真的把起脉来。

    郎中把了半天的脉,心里约莫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又去看那男子的舌苔,没想到刚一将那个男子的头抬起来,就见那‘昏『迷』’着的男子,正目光雪亮的望着他。郎中吓了一跳,正要惊呼,却看那清雅的男子,向他摇了摇头,而后就又垂下了眼睫。

    后面的宫人没有瞧见这一幕,只问他把出什么来了。

    郎中询问,他这几日是否食用了过量的『药』物,宫人对视一眼,将宫闱里调的秘『药』给他看了看,郎中一闻,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药』里含有思笸箩,食用过量,恐伤及男子内腑……”

    宫人却不管这些,只问能如何让他醒来。郎中开了个『药』方给他们,几个宫人拿出去给萧藏看了一眼,便依照吩咐,去宫外抓『药』了。

    萧藏又被太子遣人来叫走,他走之前,把郎中叫出来,嘱咐道,“别的你可以不管,我只要他醒来。”

    郎中向来都是以医人为业,头一回听到,只要人醒来,不除病症的。但他看面前的公子,一张阴柔过头的脸上,带着几分煞气,嘴巴张了张,到最后也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萧藏走了之后,这昭华宫里便空了下来,郎中正在翻捡自己『药』箱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他回过头,便见到那个男子痛苦的低『吟』一声,而后再度睁开了眼睛。

    “公……公子?”郎中走过去看他。

    都说相由心生,面前这公子的长相,温雅俊秀,实在不像是什么歹人,倒像是被歹人囚禁于此。

    苏云翳又咳嗽几声,黑血星星点点的落在了地上。

    “公子,我这里有些『药』,你喝了会好受些。”郎中从『药』箱里翻了个瓷瓶出来,拔出木塞就要喂他喝。

    苏云翳摇了摇头,躲开了递到他唇边的瓷瓶。

    “公子为何不喝?”

    苏云翳道,“我若喝了,只怕境地会更不堪。”他声音虚浮,如飘絮一般。

    郎中看他这副模样被困在这里,就已经知道了一些。他叹了一口气,将瓷瓶又收了回去,“公子是哪里人士?为何被关在这里?又是被何人所关?”他自己也发现自己一口气问了太多问题,面前这男子模样,显然是说不了太多话的,“公子放心,我出去之后,便会帮你报官。”

    苏云翳勉强笑了一下,“没用的……这里,就是皇宫,把我关在这里的人,这满朝上下也无人敢管。”

    “什,什么?!”郎中大惊失『色』。

    苏云翳又被『药』『性』折磨着,浑身绷的紧紧的,咬着双唇,许久之后才平复下来。

    郎中也冷静了一些,“公子说的是……”

    “萧藏。”

    “是那『奸』臣萧云的儿子?”郎中在外头,也听到过那萧公子的风声,说是听见有人在茶肆说他老子的坏话,他将那人打的半死,丢在城门外乞讨。可怜极了。

    苏云翳点点头。

    “那帮『奸』贼!”郎中唾骂了声,“那公子是……”

    “……苏云翳。”

    苏云翳这三个字,说是名满天下都不为过,面前的郎中一下变了脸『色』。苏云翳是才子,他父亲苏戚又是一等一的忠臣,饥荒年官员腐败克扣钱款的时候,都是相国苏戚力谏君王,才铲除贪官,救难民于水火。那样一个忠臣,民间都还为了立了宗祠。现在听闻这样的人,遭『奸』臣迫害,就是这郎中也生出几分愤慨来。但愤慨之后,他又是无力,如今朝政都叫那个萧云那个『奸』臣把持着,他一个小小的郎中,能做些什么。

    “我已被囚多日……想请大夫,帮我一个忙。”

    “苏大人只管说就是!”

    苏云翳道,“再帮我拖延些时候,二皇子……就快回宫来了。”

    “好!”听到能帮这样的人物做些什么,郎中一口便答应了。

    ……

    萧藏这几日过的颇为不快,先是那苏云翳,昏厥几日,让他没法去太后那里交差,后是那三皇子从中作梗,弹劾他爹从前笼络的一些地方官员,想削弱些他萧家的势力,萧云这几日都在宫外忙碌,想方设法能多保下些卒子。

    萧藏自己呢,还要哄着宴凛,实在伤身的很。

    今日他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宴凛,去昭华宫里看了一眼,昭华宫里,因苏云翳昏厥,那些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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