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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娘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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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十成出来，竟然吸引不了皇帝多看她一眼。
在没进宫之前，金舒媛可是非常有信心成为皇帝的女宠的，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怕是要泡汤了。金舒媛心疼家里使的二百两银子，更伤心她不能成为皇帝的女宠的话，自己和家里都得不到荣华富贵，并且她自己的大好年华还要耗在宫里了。今年她十六了，这要是等到三四年后出宫，尽管也不愁嫁，但是也算是耽搁了女子的大好年华，这个帐怎么算怎么觉得划不来。
这都不说了，更让她生气的时候，原先跟她一个屋的卫倾城和杨大妞竟然比她更近的到皇帝跟前去伺候，她们干的那司衣司的活儿，天天都要给皇帝穿脱龙袍的。并且，貌似卫倾城还挺受皇帝的待见，又是赏赐她吃榆钱糕，还给她换了干净的大屋子。她跟杨大妞两人现如今住在华姑姑隔壁的那间大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住，这可比她住的地方好多了，自从卫倾城和杨大妞挪出去后，她跟郑香儿的屋子里就又搬进来了两个宫女，依旧是四人住一间屋子。
金舒媛有点儿怀疑卫倾城的家里是不是在元公公和崔尚宫跟前使了更多的银子，所以才给她派了那么好的差事。
只是，后来，她想到之所以卫倾城和杨大妞去皇帝跟前当差，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被皇帝重罚才去的。
所以，她们两个是运气好，后面被罚去了皇帝跟前当差，竟然得到了皇帝的认可，自此以后就落到皇帝眼里了。
金舒媛完全可以想象，卫倾城要不了多久会成为皇帝的女宠，甚至连那个傻傻的杨大妞也可能跟着沾光，被皇帝一并收了。
想到这一点儿，金舒媛心里那个醋意翻滚，看到卫倾城没有好脸色也是正常得很了。
卫倾城对于这个有些刁钻的金舒媛的冷脸早就习以为常了，晾好了衣裳，直接端着木盆，绕开她回了屋。
回屋后，发现杨大妞也擦洗了，换了干净衣裳，然而却是躺在床上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卫倾城见她那样，不由得摇摇头，其实，她想，有时候能够像杨大妞这么没心没肺也挺好的，能吃能睡，这是福啊。哪像自己，思虑得多，吃不香也睡不好，卫倾城自己觉得自打她入宫之后，这十来天比进宫之前瘦了。皇帝虽然隔三差五叫她去试吃御膳，那些御膳也是人间美味儿，可是吃到她肚子里却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弄得晚上也睡不好了，常常半夜就醒了。现在她比较苦恼的是，她想要拒绝皇帝对她好，但是却又怕招致皇帝的恼怒，从而将火气发到同伴身上，就像是上一次杨大妞她们都给拉去了慎刑司，差一点儿被鞭打一样。
这一世进宫的时候，她曾经想好歹捱过三年，出了宫就好了。谁知道进了宫，才发现自己比上一世还要更早地遇到皇帝，更早被她注意到。她曾经的美好愿望那肯定是要落空了，皇帝迟早会收了她做女宠的。但是她自己又是千个万个不愿意，又不能拒绝皇帝，眼看着就要一步一步地落入到皇帝手里。
怎么办？卫倾城愁死了，总不能为了拒绝皇帝一死了之吧？又或者想方设法逃出宫去？
思来想去，她觉得上面的两种选择，没有一种靠谱。
自从重生之后，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要珍惜生命，可能死过的人的才会明白活着有多么可贵。而逃出宫去，她也觉得简直没可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一个弱女子到底能够逃到哪里去？
所以，这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卫倾城颓丧地倒在了床上，对于晚饭毫无胃口，也打不起精神来。
——
皇帝晚间回到乾清宫东暖阁，见到卫倾城杨大妞还有另外两位司衣司的宫女来服侍她更衣歇息，她今日晚间喝了点儿酒，还不想那么早就寝。
于是，就让杨大妞还有其她两个宫女都出去，独独留下了卫倾城。
杨大妞跟其她两个宫女退出去时，看向卫倾城的眼光都有点儿复杂。这种时候了，皇帝单要卫倾城一个人在她跟前伺候，让人不得不想到皇帝这是要临幸卫倾城。这卫倾城一被皇帝临幸了，立马就成了皇帝的女宠，身份就跟她们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奴婢，可卫倾城就会是主子了。说是嫉妒也好，说是羡慕也好，总之她们三个人退出去的时候嘴巴里五味俱全。
卫倾城呢，见这架势，也是心慌。
皇帝的寝宫里，烛台上点着儿臂一般粗的红烛，皇帝坐在龙床上唇角带笑望着她。
卫倾城垂着头，站在寝宫中间，两只手绞着，紧张得要命。
皇帝看她那样，就说：“丫头，不必害怕，朕今日饮了酒，还不想那么早歇下，留你在跟前，就是想跟你说一说话……”
卫倾城闻言，不由得舒出一口气，一下子就没那么紧张了。
“你过来点儿，到朕跟前来。”皇帝显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卫倾城脸上的表情轻松些了，便又点手招呼她。
卫倾城抿抿唇，依言往皇帝跟前走近一些。
皇帝又笑着说：“来，坐到朕身边来。”
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指了指她龙床旁边的一张花梨木的圈椅。
“奴婢不敢。”卫倾城立即低声嗫嚅道。
也是，她是什么身份，皇帝又是什么身份，她哪敢跟皇帝平起平坐。在这宫里，怕只有皇太后能跟皇帝平起平坐。
“朕赐你座儿，你只管坐下就是。”皇帝依旧笑吟吟道。
好吧，如果只是坐着说说话的话，卫倾城倒是乐意奉陪，只要不是要侍寝就好。
接下来，她便听话地走到皇帝倚靠着的龙床边那张花梨木圈椅上坐下，只是她坐下也是侧着身子坐的，没有面对皇帝，这是礼数，别说面对的是皇帝了，就是比她年长位尊的人也该这么坐。
皇帝倒不强求她完全面对自己坐下，知道她不敢。此时的小宫女在她眼里就跟一只胆小的兔子一样，皇帝既然想让她陪着自己说话，便觉得她怎么舒服怎么坐好了。
等到卫倾城侧身坐下来，皇帝望着她的莹润秀美的侧脸，温声问：“丫头，今日下晌在漱芳斋院子里可晒着了？”
一提起这个，卫倾城有点儿来气，晒着了都没什么，可在有那么多人跟前罚站，她确实臊得慌，皇帝为什么要那么罚她，她宁愿被打。
但是面对着皇帝，她有抱怨也不敢说出来，只是带着些委屈说：“回陛下的话，倒是没有晒着……只是……”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唇，停住不说了。
皇帝“哦”一声，看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一阵怜惜，声音又柔下去一分，问：“只是什么？说出来给朕听一听。”
第三十八章（）
“只是那样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奴婢脸皮子薄……”卫倾城期期艾艾地说。
皇帝恍然，看着眼前的小宫女低着头，似乎还羞恼着。
于是她纠结了一下，是不是该对小宫女表示歉意，但是一张嘴吧，她说成了：“朕那时候见母后不悦，怕你被那个杨大妞拖累受杖责，所以，帮你挡了挡，朕想，罚你们出去站在院子里，又能够继续听戏，还想着这样轻省些……”
所以，自己应该表示感谢？
一定程度上，似乎就是这样的啊，至少人家还真是一番好意，在绝大多数人看来，罚站可不是比受杖好么？
“……多谢陛下好意。”最终，卫倾城还是勉勉强强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皇帝摆摆手，示意不用她谢，停了停她又说：“朕看你以后不要跟那个杨大妞一起当差了，她老是拖累你。说实话，要不是你跟她一起，朕看在你的面儿上，她恐怕这会儿早就被打发到辛者库去了。”
“不要！陛下……大妞虽然常常惹出麻烦来，可是她人好……”
“人好？朕瞧着她有些人傻呢，见天儿闯祸。”
皇帝想说，要不是自己爱屋及乌，那个傻大妞这会儿别想在宫里能够好好呆着。
卫倾城听皇帝说杨大妞傻，其实她私心里也这么认为，而且她也认为自己跟着杨大妞一起当差，真得倒了好几次霉，但就是舍不得她那么一个朋友离开。杨大妞是她在这偌大而冷漠的皇宫里面唯一的朋友，她跟杨大妞至少还能说点儿真心话，要是跟别人，那是一丁点儿都不能。
“傻人有傻福，让人打起交道来放心。”卫倾城替杨大妞说话，这也是她心里的话。
“哦，原来丫头喜欢傻子。”皇帝陡然睁大了眼，面上现出惊讶的样子来，接着说，“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了杨大妞了吧？”
她嘴里的喜欢，卫倾城没有理解错，可她灵机一动，想着要是在皇帝跟前假意承认自己喜欢杨大妞，心里有人了，皇帝会不会放自己一马，不拆散她跟杨大妞呢？
这样一想，卫倾城简直有醍醐灌顶之感，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出这样的好主意呢。
于是紧接着便见卫倾城装出羞涩的样子来，低声说：“陛下真是聪慧，一猜就猜着了，杨大妞跟我算是打小就认识的发小儿，又一起顶替自家爹爹进了宫当差，这真是再好没有的缘分。”
“真的？”皇帝脸上立即就没了笑，挑眉问。
卫倾城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她大着胆子说：“真的，既然陛下猜着了，还请陛下成全。”
“你们到哪一步了？”皇帝接着问，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面透着紧张，还有些微的怒气。
“啊？”卫倾城眼神闪烁，低下了头，皇帝问的这句话她没理解错，只是没料到皇帝居然会问这种突兀的问题。女人和女人之间，卫倾城作为过来人，至少在前世她是，所以明白，两个人先是要拉拉小手，后面就是亲亲，最后则是同入鸳帐。
她想，该怎么回答皇帝，才能让皇帝死心呢，在她想到的步骤里面，自然是最后一步，跟杨大妞私定终身。
只是，光是脑子里冒出跟杨大妞私定终身这句话，她就全身不自在，跟别说要说出口来哄骗皇帝了。可要是她不说，错失了时机，皇帝又打她的主意，那以后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狠心，她咬了咬唇，悍不畏死地朝着皇帝说：“奴婢已经跟杨大妞私定终身了。”
“私定终身了？”皇帝一边喃喃念叨，一边上下打量卫倾城，然后又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再仔细去看她的脸。
最后皇帝笑了，说：“丫头，你想要逗我玩儿，也不是这么个逗法呀。”
卫倾城本来在皇帝让她抬头时，眼神还闪闪烁烁不敢看皇帝的，听皇帝这么一说，立即就抬眸盯着皇帝，眼睛里满是疑惑，仿佛在问皇帝为何这么说。
皇帝嘿然一笑：“朕平生阅人无数，难不成连一个女子到底是经了人事，还是未经人事也弄不清楚了吗？”
这真是一针见血啊，一剑封喉，卫倾城立即呆了，眼珠子也不乱转，闪闪烁烁，躲避皇帝凤眸的探询了。
的确，皇帝说得话，每个字都是真的，卫倾城以前在宫外，听胡同里那些婆姨们聚在一起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说起过这个大姑娘婚前婚后不一样的地方。而皇帝作为如此荒淫好色的主，收了那么多女宠，阅人无数，那肯定是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自己到底有没有跟杨大妞私定终身。
不过一转念，卫倾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皇帝给诈了，因为两个女子私定终身，不一定自己就是下面那个呀。要是自己是上面那个，没有破身，又哪来的经人事这个说法，皇帝又岂会看得出来什么？
除非，皇帝认定她是下面那个。
这真是，为嘛要这么快就揭露真相！
前世，她就是皇帝下面那个，所谓的体弱身轻易推倒。在她还没有成长起来，变成女汉子，也可以推倒别人时，她就重生了。
所以，皇帝，就这样真相了。
一霎时，卫倾城又羞又恼。
皇帝见身边不远处坐着的小宫女耳朵发红，垂头下去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仰脖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唔……”
被真相了的卫倾城脸真得红了。半羞半气。
皇帝真是老奸巨猾，自己本来想哄骗她，然后让她失望放弃打自己的主意的。可没想到，自己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她戳穿了，还逗得皇帝大笑。看她笑得那么得意，卫倾城只觉自己幼稚兼愚笨，一下子就沮丧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皇帝敛了笑，用正经得不行的语气问她：“丫头，朕就让你这么讨厌么，你宁愿哄朕说你跟那杨大妞私定终身了，也不想跟朕？”
“陛下，奴婢身份低微，自觉配不上陛下。而且，奴婢以后想在宫里当几年差能够出去，做个平头百姓，再找个对奴婢好的人，过些粗茶淡饭的日子就觉得满足了。”卫倾城撒不好慌，索性将心里的打算说给皇帝听。
“……”皇帝沉默了，她今日可算从卫倾城的嘴巴里知道了小丫头的打算了。原来她想出宫，过平头百姓的日子。既然想出宫，自然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意，成为自己的女宠了。成了自己的女宠，就不能出宫了。
皇帝觉得自己感念她前世对自己的那份儿真情，这一世想要好好宠她，爱她。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重活一世再遇到她，她对自己说她的心意竟然是要出宫去过平淡的老百姓过的日子，她并不想留在宫里。
其实这是委婉地提出来，她并不恋慕自己，所以才不稀罕留在宫里跟自己一起吧。
说一千道一万，小宫女是还没有喜欢上自己。要是她喜欢上了自己，恐怕会改变那种出宫的想法。
可是，她难道对自己连一丁儿喜欢都没有吗？这些天来，自己对她多好，她难不成一点儿都感觉不出来？既然宫里宫外，她都没有上心的人，可怎么就是不能喜欢上自己呢？
皇帝觉得自己无论在哪方面来说，都要胜过绝大多数的人。小宫女只要跟了她，想要什么没有，可她偏偏就要一门心思地出宫去。
若只是把她当恩人，皇帝能够答应她，甚至这会儿赏赐她许多金银，让她出宫都可以。
但是，皇帝把她当成是这世间唯一的可以让她体验到爱情的人，她想要爱卫倾城，不带任何防备地去爱，掏心挖肺地去爱。要是她出宫了，皇帝觉得自己这辈子想要跟这么个人好好爱一场的心愿就要落空了。
重活一世后，她有一个最强烈的心愿就是跟卫倾城一起，体验一下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原以为再见到卫倾城，一切都会很顺利，她能够顺利地爱她，而卫倾城更是理所当然地会爱自己。只是，似乎哪里不对了，卫倾城到现在对她都还没有喜欢上，更别说是爱了。
要是满足卫倾城的心愿，让她出宫去做平头百姓，皇帝发觉自己根本不愿意，不管是想要给小宫女宠爱也好，还是爱上她了也好，皇帝都想要霸占住这个人。
也许，是和自己相处的时间还短，她还怕自己，没有处出感情来，所以，她才死脑筋地心心念念要出宫。
皇帝认为，这是自己还做得不够，还没有让小宫女感觉到自己的好。
好吧，等到去南巡了，到时候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让小宫女时刻在自己身边，她一定会对小宫女更好，让小宫女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情意有多深，必定能够获得美人芳心的。
皇帝暗暗给自己打气后，再次看向卫倾城道：“你都还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怎么就能够摒弃它，觉得外面的粗茶淡饭的日子更好呢。依朕说，不如先试一试荣华富贵是什么样的，再来选可好？”
卫倾城真想脱口而出，她试过，可还是觉得粗茶淡饭好些。而且，她还觉得皇帝好狡猾，也很强势，很轻易地就转换了话题，说来说去，还是想要自己按照她的意思来。这就是重活一世后，卫倾城最不愿意再跟皇帝有所交集的原因之一，她们两个人永远无法平等，皇帝永远强势，永远在做决定。
第三十九章（）
女皇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可卫倾城却低头不接话，这样无声的沉默代表什么意思，女皇当然清楚。
这让女皇陡然有些沮丧，本来今日晚膳时喝了点儿酒，让她兴致很好的，这会儿遭遇了卫倾城这样冷淡相回应，心情一下子就不愉快起来。
“罢了，你伺候朕更衣吧。”她冷淡道。说完，从龙床上站起来，站在脚踏上等着卫倾城上前去给她解带宽衣。
女皇一不高兴，卫倾城也开始紧张起来。她这会儿记起了再怎么样站在她面前的是这天下的主宰，至高无上的君王。而且女皇一惯的喜怒无常，卫倾城前一世前世领教得不少，这一世也领教了。
所以上前去给女皇解开玉带，脱掉龙袍时，动作就有点儿不流畅，而且女皇喝了酒后的那带着酒气的呼吸直扑向卫倾城的鼻中，让她不禁回想起了前世，前世女皇第一次临幸她就是在喝了酒后。四周都是女皇的龙涎香和酒气混合在一起的香氛，被女皇临幸的她整个过程都发晕，不清醒，一切对她来说，美好得像是在做梦，而她沉醉在梦中，连女皇的手指进入她身体，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呼……”女皇忽然在她头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那含着浓重酒气的气息争先恐后的涌入正替女皇脱龙袍的卫倾城鼻间。
卫倾城的手上的动作明显地一滞，有些慌乱。
女皇垂眸，将她的慌乱全部看在眼中。她喝了酒，一回来就想着叫卫倾城到跟前来，陪着自己说话，连茶都没喝一口，这会儿嘴中口渴，觉得热，才呼出了那么一口气。有那么一丁点儿酒意上头，她眼中的小宫女更加清丽动人了，再被她的那慌乱一刺激，女皇心头压也压不住地升起渴望。
她猛地伸出双手去握住卫倾城的香肩，将她带入怀中，下一刻，直接就去亲吻她。
“不，陛下……”卫倾城使劲儿挣扎，一边侧着头躲避女皇红唇的追逐。
只是，在她挣扎躲避之后，她才后悔了，因为按照前世她对女皇的了解，女皇是一个征服欲很强的人，越是反抗越会刺激她用强。
但是，不反抗，卫倾城又做不到任由女皇得逞，让自己被她亲到。
果然，卫倾城那么一挣扎，一躲，女皇鼻息更重，带着她一转身就将她压倒在龙床上，接着一只手已经放到了卫倾城的脖颈下的领扣前，意图去解她的领扣。
卫倾城慌得不得了，两只手忙去握住女皇的手腕，哀声恳求她：“陛下，不要……”
可是女皇这会儿冲动得不行，凤眸里涌动的都是*。
她已经独寝快半个月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人侍寝，对于女皇来说真是一种煎熬，特别她又是个好色的帝王。就算前世死得那么惨，重生后，她一要复仇，查明谁跟太子是一伙的，谁又帮着太子夺位，二要给那个愿意替她以身饲虎的小宫女尊重，全心全意的宠爱她。但这些并不能让她的好色就此戒掉。一句话，女皇的*强烈，跟她作为皇帝的地位相配。
所以，卫倾城跟个小兔子一样的哀恳，哪里能进入她的耳中。
刚才小宫女虽然在躲避她，但是她的唇还是触碰到小宫女侧脸的那嫩滑白腻的肌肤，还闻到了她清新的少女体香，这些都像是在*上泼了油一样，让她的*更强地燃烧起来。
卫倾城尽管力气比女皇小，但她两只手握住女皇一只手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还是阻碍了女皇的意图，她的手始终差一点儿够着那领扣，这让她有些焦躁起来。
于是，她将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去抓住卫倾城握着她手腕的一只手，掰开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
略微用点儿力气，她就将卫倾城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掰开了，另一只手上的阻挡的力道一轻，手就够着了卫倾城的领扣，她也没有耐心去解了，直接一扯……
“嘣”一声，卫倾城领口的领扣直接被皇帝给扯掉了，原先规规矩矩护着她脖颈的白护领被皇帝的这粗鲁的动作给撕开，露出她一边锁骨所在的那一片肌肤。
白如初雪，幼细滑腻，再次极大地刺激了皇帝的*。
她的凤眸里都腾起了火焰，全身滚烫，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得到她，占有她！
卫倾城被皇帝扯掉了领扣后，却是要哭了。
她觉得好委屈，前世自己为了身上这个人以身饲虎，忍受巨大的痛苦换女皇一命。这一世，自己已经跟她说明了只想出宫去做个平头百姓，过些粗茶淡饭的日子就够了。可她为什么不听，还要这样欺负自己。她真得真得不想再像前世那样活！
痛苦地闭了闭眼，卫倾城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勇气来，带着委屈与恨意，抬起头，朝着女皇抓住她一只手的手背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女皇吃痛地嘴中发出嘶声，停住了继续侵犯卫倾城的动作。她看向自己被卫倾城咬的手背，手背上整齐地八个牙印儿，从牙印处不断冒出血珠来。
卫倾城咬得重，伤口深，一会儿功夫，女皇白皙的手背上那些血珠就汇集在一起，汇成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女皇抬起的手背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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