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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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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抬头看安远侯,“分家的话,我不能应!”
安远侯垂目轻笑:“姨母这是何苦?您只须知道,我并不是在商议。”
“那,那也不能均分哪!”姚老夫人上前一步絮絮叨叨,“老大哇,虽说都是兄弟,可你得知道远近!你和老三,虽不是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可我跟你娘,那也是亲姐妹。你们兄弟俩,自然天生就该别人亲近才对!老二,老二可算个什么呢?他那短命的娘,不过是个外头的舞姬,连咱们侯府的家生子奴才都不如!他凭什么也要分的和你们兄弟俩一样多?”
见安远侯不语,姚老夫人着实伤心,还是试图说服他,“别处我不知,只上回平郡王府分家,庶子也不过是得了一座三进的小宅子并三四千两银子,那还是王府呢……”
“然后,就成了京城里的大笑话。”
被安远侯一噎,姚老夫人默然了半晌,才落下了几滴眼泪,只帕子捂着脸,哀声道,“如今,你袭着爵位,老二自己走了仕途,都是有远大前程的。只你们这弟弟,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有那一大家子人要养活……”
“姨母,三成的家产,已然不少了。”
“我记得姐姐当初十里红妆……”
“娘!”三老爷痛苦地叫了一声,“那是大哥的!”
姚老夫人拼命给三老爷使眼色,“可你们是血脉的至亲呀!”
三老爷此时倒是终于有了些担当,只爬起来抹了抹脸,低声对姚老夫人说道:“娘,分开后,您跟着我住。从前日子什么样,往后还什么样。不是我的那些,我不能厚颜。”
又转头对安远侯道:“大哥,分了吧。”
这边儿姚老夫人如何再不甘不提,如意此时坐在柔福郡主的身边儿,小口小口吃着府里特意准备的杏仁酥酪。
“娘你不去前边看看么?”
柔福郡主见女儿吃得香甜,也觉得饿了,抓住如意的腕子抢了一勺子放进了嘴里,咽下后抽了条帕子出来优雅地压了压嘴角,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时候,自然就需要男人冲锋陷阵了。若是凡都我出面,要他又有什么用呢?”
坐在下首与苏云卿说话的楚桓,总觉得柔福郡主说这话时候,眼角是瞟着自己的。
于是,威震西北的大将军,凛然如冰的楚世子,不自觉将本就笔直的背,又挺了挺。
如意笑眯眯地咬着勺子。
柔福郡主高龄有孕,精神难免短一些,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困乏去歇了。
苏云卿将楚桓如意送到了先前如意住的院子。
这处院落与正房相距不远,是如意出生后柔福郡主特意命人建起来的。里边的一应摆设,都是柔福郡主亲自挑选布置。
苏云卿将人送到院门口,便笑着离开。楚桓十分想见见如意从小住过的地方,携了如意的手,便进了院子。
如意素来喜欢花草,这院子里从廊下到院中,或是盆栽,或是土种,有的正值花期,有的葱翠碧绿,借着早就挂起的灯笼,眼前是花木葱茏,鼻端是幽幽香气。更难得的,院中居然还有一架紫藤,棚架乃是翠竹搭成,一串串云霞般的紫藤与青色竹叶相映成趣。
“若是白天,还可以坐在这藤下看书品茗。又风雅,又有趣。”
如意将楚桓推到藤下的竹椅上坐下,偏着头看了看,又往后退了几步,眼睛亮晶晶的,忽然莞尔,低低吟道,“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说到了最后几个字,脸颊红红的,声音几不可闻。
楚桓却是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朝着她招了招手,如意过去,楚桓便拉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环上了她的纤腰,“只我眼中,这个才是美人。”
他已经能够想到,从前这里灿若云霞的紫藤花下,有个怎样清美明丽的女孩子快乐地生活着。
如意蹭蹭他,叹道,“可惜国公府里并没有这个。”
“公主府里也有这样的地方。你若喜欢,以后带你回去小住。”
嘉和公主过世后,皇帝并没有收回公主府,而是给了楚桓。
楚桓回去的次数不多,依稀还记得那偌大的花园里,也有这么一处名品紫藤每到春天开得如梦似幻的。
如意恐他想起嘉和公主伤感,拉着他往里走,“来看看我从前的屋子。”
楚桓的眼神盯着她,透过水晶珠帘,带了灼热的光彩。
第二十三章()
十六的月亮,显得格外圆大。清辉般的月华透过月洞窗上的蛟绡纱照进屋子,照出了一室的暧昧。
如意被压在床上,粉白色滚红边儿的寝衣被扒开了,露出半边雪白滚圆的膀子和一抹葱绿色的肚兜。脖颈间满是那人炽热的气息,不同于从前温柔缱绻,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攻城略地的决心。
“别,别闹了!”如意心里有些发慌,伸手去推楚桓。
“如意……”声音低沉暗哑,显然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控制着自己。
这,这和从前不大一样呀!
成婚以来俩人耳鬓厮磨的,楚桓情动之时,总是喜欢抱着她亲亲蹭蹭,却都是点到为止。现下,却伸了一只进去,握住了冰清玉洁的如意姑娘的丰盈!掌心滚烫,二人紧紧挨着,如意能清楚地感到他身体的变化。
夫妻间这档子事如意虽不算懵懂无知,可,可毕竟理论不等于实践呀!
小媳妇如意被吓到了,细白的小手使劲儿抵着楚桓的身子,带着哭腔求道:“求你了,快放过我吧!”
“怎么了?”楚桓自她的脖颈间抬起头,就着朦胧的月光,能看到他眼睛里带着炽烈的情愫,亮的惊人。
“我做了什么,要你求我放过你?嗯?”
最后的一个字的尾音轻轻上扬,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手指在那出可爱的突起处来回拨弄,如意一下子从头顶酥麻到了脚尖。
“你,你……我……”推不开,抗不得,个中滋味,欲哭无泪。
楚桓愉悦地瞧着她纠结成了一团的小脸儿,突然伏在她的颈间笑了起来。
如意被那处顶着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男人化身为狼,那会儿倒霉的还是自己!
过了良久,楚桓才抽出了手,捏着如意的下巴,哑声道:“放过你一次。记得,这是欠了我的,等我大好了,都要还回来。”
“还,还什么回来?”如意磕磕巴巴目瞪口呆。
“自然是从洞房花烛时候起你欠下的债。”楚桓恶劣地捏开她的嘴唇,低头下去在上边摩挲轻笑,“我的娘子,不会以为我们现下这般,就是夫妻之道了吧?”
如意很想昂起下巴高傲地说一声当然不会,但身体的反应让她晕晕乎乎的,甫一张开嘴,就被侵入了带着洗漱过沁凉的薄荷香气……
楚国公府里,大丫鬟青竹匆匆走回了荣华轩。
进了院子的门,绕过大影壁,就瞧见了另一个服侍赵氏的大丫鬟青萝正在游廊地下来回踱步,见到了她,眼睛顿时一亮,忙迎上来,看看她身后,皱起了眉,低声问道:“国公爷呢?”
青竹悄悄往屋子里瞧了瞧,摇摇头,指了指西北的方向,凑到青萝耳边道:“跟着国公爷的长寿说,往聆水阁去了。”
聆水阁,住着的是楚国公的爱妾花姨娘。
“不能啊。”青萝面露诧异之色,“我方才往厨房里去催太太要的补身汤,还碰到了聆水阁的娇杏,她还羡慕咱们呢。国公爷怎么可能去了那里。”
楚国公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府里的姬妾通房不知道有多少,因此争宠也十分的厉害。楚国公也不很年轻了,面对着个个如狼似虎的妾室们,很有些力不从心。然,也不好薄待了不是么?因此,每每鱼水后,都要补上一补。通常是他歇在了哪里,哪里便着人去取补汤。
当然,这些是底下人心照不宣的而已。
青竹也纳罕了,“可长寿就是这样说的呀。他还说,国公爷回来前,特特去了一趟采蝶轩,买了一支才摆出来的时新簪子说是要送人呢。”
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嘴,与青萝两个面面相觑,心下都明白了,只怕这位国公爷,又有了新欢了。
只是……
看了看屋子里边灯火通明还在等候的赵氏,二人都暗暗叫苦。
赵氏瞧着是个弱不禁风的外表,其实性格暴戾得很。一言不合,对着自己儿子都能抽到脸上,何况她们这些奴仆呢?
无可奈何,两个人只能垂首走进里边。
赵氏正坐在桌子旁等着,见到二人进来,忙问道:“老爷呢?”
“外头的长寿说,国公爷好像是去了聆水阁。”青竹低低回道。
果然,赵氏描画精致的两道柳叶眉就竖了起来,一拍桌子,声音也拔高了,“去了哪里?”
青竹头越垂越低,“聆水阁。”
“好哇,花氏这个贱人!”
赵氏气得脸色发白。
近来,楚国公与她并不十分亲近。尤其楚枫走后,好似更加疏离了些。今儿是三月十六,是他们夫妻两个当年的定情之日。每年这个日子,楚国公都会来她的院子的。谁知道今年竟不见了人影!
她就知道,必是有那小妖精挑拨了他们夫妻的情分!
“去聆水阁请了国公爷回来!”赵氏扶了扶额角,“就说我身子不适。”
青萝很是无奈,这种借口,每每国公爷去别的院子时,太太总要用那么几次。可用的多了,也是招人烦啊。上一回,自己跑去打扰了国公爷和白姨娘的好事,就差点挨了一记窝心脚呢。
才要答应了出去,就见楚瑜身边儿的一个丫鬟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只对赵氏说楚瑜在学里受了罚,回去后就一直哭着,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这会儿谁劝也不肯听呢。
昨儿楚瑜跟着老夫人从容安王府里回来,才进了门就有荣晖堂的方嬷嬷过来传话,说是老夫人说了,只叫四姑娘好好儿学学规矩。赵氏就知道女儿必定哪里惹了老夫人不喜了。
对于沈老夫人,赵氏是既怨且怕。按说,她是沈老夫人嫡亲的外甥女,是亲人呀,怎么就能为了个死去的公主恨着自己这么多年呢?
不让管家,没有诰命,赵氏觉得自己如今这样尴尬的地位,都是沈老夫人造成的!
可怨恨归怨恨,她也真的不敢违拗老夫人的话。
府里本来就有专门教导姑娘们的女先生,楚瑜仗着她的宠爱不想去受约束。赵氏不忍拘着女儿性子,沈老夫人也不大理会,楚瑜就这么一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这次老夫人一发话,赵氏只好让楚瑜先去学里点几天卯。谁知道才过了一天,就闹开了。
赵氏到底心疼女儿,只好暂时将楚国公抛开,带着人匆匆往楚瑜所住的萃锦园去了。
才进门,就听见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并楚瑜的哭骂,赵氏眉尖就是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呢?”屋子里已经是一地的碎片。赵氏用眼一扫,就瞧见原先摆在屋子里的各色瓷器玉器没几个幸免的,就连那挂好不容易求了楚国公买来的粉色珍珠串的帘子,也被扯了下来,米粒大小的珠子滚了一地。
这败家的孩子!
赵氏心疼得搂住心口,不住地念佛。再瞧瞧披头散发撒泼的闺女,也没了先前的担忧心疼,只骂道,“好好儿的,你砸了自己的屋子做什么!”
又骂萃锦园的丫鬟们:“姑娘心情不好了,正是你们该劝着的时候,怎么能纵着她胡乱地摔东西?都是一窝子死人吗?若不会伺候,明儿就叫了人来,全都发卖出去,再选了好的来伺候姑娘!”
吓得一屋子大小丫鬟全都跪了下去哭着求饶。
“娘,你瞧瞧,瞧瞧我的手!”楚瑜扑到她跟前伸出手哭道,“几个女先生没一个好东西!”
她嫩白的手心里一片红肿,显然是被戒尺给打了。
赵氏眉尖一跳,抓住她的手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三个女先生都是大太太韩氏精挑细选请来的,从大姑娘开始,就一直在府里。赵氏也见过,瞧着都是规矩稳重的人,不像是随意苛责学生的人哪。
楚瑜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只哭道:“我好好儿去上学了,只她们都听了祖母的话来挤兑我。还有楚瑶她们,见我挨了罚不求情不说,反而还暗暗地笑!娘,我不管,反正明日我不去了!”
自己女儿什么德行,赵氏还是知道些的。
“老夫人让你去,娘也不好说别的。”赵氏只能好言好语地劝楚瑜,“况老夫人说的也对,你如今渐渐大了,怎么能万事不懂呢?”
“祖母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楚瑜噘着嘴,想到沈老夫人对如意的疼爱,眼圈都红了,“我到底是不是她亲孙女呀!”
赵氏听了,连忙喝道:“老夫人也是你能说道的?”
边说,边朝着青萝青竹使了个眼色。
两个丫鬟会意,连忙带着萃锦园的丫鬟们都出去了,二人掩上了门。
狼藉一片的屋子里只剩下了母女俩,赵氏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个嘴头没把门的!这么些丫鬟在,就敢指摘老夫人?传出去,你不得去跪小佛堂?”
“本来就是。”楚瑜嘟哝,“她对个嫁进门来的外人都能那么好,我可是她唯一的嫡出孙女呢。”
大房那个嫁出去的大姐姐不算!
第二十四章()
楚瑜撒娇弄痴,又是哭又是求,就是不肯再去学里。
赵氏见她掌心红肿的模样,终究也是心疼,抱着她好生安慰了两句,只说:“罢了,不去便不去罢。等我明儿去和老夫人说。”
楚瑜还噙着眼泪呢,就又笑着趴在了赵氏怀里,娇声道:“还是娘疼我。”
女儿骄纵赵氏知道,此时却这般爱娇,想来都是一整天里被那三个女先生给吓得,赵氏忍不住心中有气,冷笑:“多少年了,老夫人只夸这你大伯母稳妥,瞧瞧这人可是她请来的吧?她的女儿嫁出去了,就不管别的女孩儿是不是被磋磨了。”
目光落在满地的碎片狼藉上,心里又是疼的发慌,楚瑜屋子里头摆着的可都是好东西!她多不容易,才攒了这些家当啊!
“你也是的,有气,只管打骂那些个奴才,做什么摔这些?”赵氏点着楚瑜额头,“你娘可不是什么有钱的人,没得那么些好东西给你摔!”
楚瑜扁扁嘴,不以为然。
赵氏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眼里充满了慈爱,叹道:“我头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转眼间,你哥哥连孩子都有了,你都十二了。”
透过楚瑜那双与楚国公极为相似的眼睛,赵氏就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绚烂的春天,站在似锦繁花中的玉树临风的青年。那会儿,他的身边儿还有个美丽婉约的公主。
那时候,她身上穿着的是半新不旧的衣裳,只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失了父母,狼狈不堪地来投奔姨母。一路上,看够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府仆从的隐隐轻蔑。踏入高大端肃的公府大门时候,她心里多忐忑啊!
是那个站在阳光里的俊美无俦的表哥,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才叫她的忧虑担心稍稍平息了。那时候,她多羡慕能站在他身边的公主啊!
如今,让她自惭形秽的公主早就化成了土。伴在表哥身边的,始终是她!
“娘?娘!”楚瑜使劲儿推了赵氏一把。
赵氏回过神来,摸着楚瑜娇嫩的脸蛋,含笑道:“往后,娘求老夫人,给你看门好亲事。”
“娘……”
楚瑜突然就满面通红了,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抓着赵氏袖子的手也有点儿抖。
“我,我昨儿遇到了一个人呢。”
赵氏吓了一跳,“什么?你说什么?”
什么叫遇到了一个人?
赵氏觉得脑子有点儿不够用。
皱眉看楚瑜,“给我把话说清楚!”
楚瑜扭着自己的手帕,垂头讷讷。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给我说清楚,遇到了谁?”赵氏急的在楚瑜手臂上拧了一把,“你这是起了什么心思不成?”
楚瑜被拧的眼泪都下来了,“就,就是昨天在容安王府……”
抽抽搭搭地说了,赵氏听了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你说,你瞧见了安远侯府的世子?”
那不就是苏如意的大哥?
“你给我收起这个心思,听见没有?”她没好气地数落着楚瑜,“才十二,就敢这么着,往后看我还让不让你出门!”
楚瑜不服。她从小就听赵氏时不时地讲述她和楚国公之间的美丽爱情故事,怎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呢?
“那人是楚桓的大舅兄!”
“那又怎样?”楚瑜不服气地争辩,“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儿!”
“那是换亲!换亲你懂么?那是吃不上饭的泥腿子娶不上了,才拿着家里的姐妹去换个媳妇!”
赵氏简直要被这个榆木脑袋的女儿气死了,站起来生硬道:“你小小年纪,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瞧着,你明儿还是继续去学里,跟着女先生们好好学学规矩吧。再这样胡思乱想,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再不许出去!”
她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地对楚瑜说话,楚瑜一时呆了。
赵氏便叫了楚瑜的丫鬟进来,厉声吩咐:“好好儿的服侍姑娘,不然,全都发卖了!”
说完,也不看那几个被吓白了脸的丫鬟,带着青竹青萝和两个小丫鬟一径去了。
至于楚瑜回过神来,猛然扑到床上去痛哭,赵氏听了,只当没听见。
她心里有火气,走路便比平时快了不少。走到花园子里,因天已大黑,明月高悬,两个小丫鬟打着的灯笼发出红色的光,将园子里的草木照的影子摇曳。
“啊!”突然,一个小丫鬟就惊叫了一声。
赵氏正有心事,一时不妨被吓了一跳,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作死了你?”青竹连忙扶住赵氏,对着小丫鬟斥道,“嚷什么嚷?”
“那边,那边好像有人……”小丫鬟带着哭腔,伸手朝着远处的假山指,眼睛紧紧闭着,显然是吓到了。
青竹胆子大,定睛朝那边瞧了半晌,黑漆漆一片,自有夜风吹过花树的沙沙声。
“哪里就有人了?”青竹瞪了一眼小丫鬟,对赵氏陪笑道,“大月亮地儿的,想必是她迷了眼,没看清楚。每晚上关门前都有几波人巡查呢,必然没有人的。太太没事吧?”
赵氏自觉心里咚咚跳得厉害,被风一吹,冷汗湿透的背部阵阵发凉。
她不自禁地心中发毛,没多余精力理会那小丫鬟,难得宽和地说了一句:“算了,走吧。”
便脚步匆匆,急急忙忙回了荣华轩。
只她才走,一块儿雪白的衣襟便被风吹拂着,露了出来。隐隐约约的,还有婉转的声音低低传出。
荣晖堂里,沈老夫人闭目坐在榻上,手里转着佛珠。良久,才睁开眼,对身边儿的方嬷嬷冷笑道:“瞧瞧,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方嬷嬷朝着地上垂手肃立的一个婆子使个眼色,让她出去了,这才自己端了茶水送到沈老夫人跟前,赔笑:“什么都瞒不过老夫人。”
“我也不过就是装个瞎子聋子罢了。”沈老夫人缓缓摇头,表示自己不喝,“若是□□计较起来,只怕早就气死了。”
这么说着,毕竟心里还是有气。只将手里的佛珠扔到了榻上,冷笑,“好个四姑娘。跟我出去一趟,倒是让她惦记上了外男。”
方嬷嬷到底担心她太过气愤伤了身体,轻声劝道:“或许只是不留神碰到了,小姑娘家家的,平常不怎么出门,见到了,就记得也是有的。您何必生气呢?二太太不是也说了,叫四姑娘跟着先生们好生学学规矩呢。必能调校过来的。”
“呵,骨子里的……”沈老夫人扶着方嬷嬷的手站起来,“哪里是调校就能够顺回来的呢。”
当年,赵氏在国公府里的时候,她难道不是亲自教导吗?还不是一样的自甘下贱了。
与楚国公有了首尾,沈老夫人知道了直接就被气晕了。醒来后,依旧是念着血脉亲情,许了赵氏全副的嫁妆和丰厚的私房,为她定了个外省的人家。赵氏寻死觅活的,上吊抹脖子都用上了,甚至闹到了公主跟前哭哭啼啼求着成全。那年,赵氏才多大?也不过是十四五吧?
楚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去告诉女先生们,给四丫头的功课加倍。若是不服管教,只管下重手。”
方嬷嬷答应了。
沈老夫人瞧着外头的月色,忽然笑了,笑容中有着讥讽,“这四丫头的眼光,倒是比她娘强多了。”
苏云卿,安远侯府的世子。
虽然说听起来侯府不如国公府爵位高,但人家安远侯小时候是皇帝伴读,如今是皇帝倚重的心腹重臣,哪里是自己那个只知道流连花丛的儿子所能比的呢?骑着马追到下辈子,也追不上!
更何况,苏云卿还有个宗室郡主的娘,有个大长公主的外祖母呢?
这些且不说,就单是苏云卿这个人,那也是京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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