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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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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带着丫鬟便施施然离开了。
“这,这……这不孝的孽障啊!”姚老夫人恨得牙根痒痒。
她曾亲自带着苏明珠走动过一些人家,当着面都把苏明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略略提起亲事的话头,就没有一个愿意接茬!
可恨这京城里,竟都是些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一个一个的只知道去讨柔福的好,却反过来轻慢自己这个做婆婆的人……
“祖母!”苏明珠从暖阁里奔出来,扑到姚老夫人跟前,拉着她的手,跺脚泣道:“祖母,如今怎么办呀?”
她比如意还大了两岁,如今都十七了。再不定下亲事,只怕往后就更难了。
瞧着自己嫡亲的孙女儿哭得泪人一般,姚老夫人心里也不好受。
苏明珠的亲事从几年前就开始相看,到了现在都没着落。其实,苏明珠生得颇为美貌,也不是没有人家对她表示兴趣。只是,姚老夫人与柳氏对她期望太高,勋贵中低于侯门的不看,官宦人家里的低于三品不考虑,旁支或者庶子更是不行,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若是等侯府分了家,苏明珠的父亲也不过就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还是捐来的,只挂名儿无实权。
要让如意说,这就是一味地想要攀附高枝,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苏明珠浑然不觉自己的不切实际,在她看来,都是侯府的女孩儿,凭什么苏如意就能成为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她这做姐姐的就无人问津呢?
只不过,苏如意命好,托生在了郡主的肚子里罢了。若她苏明珠的父亲是侯爷,母亲是郡主,如今苏如意身上的宠爱风光,都该是自己的!
“三妹妹心也太狠了!”苏明珠抹着眼泪哭道,“她压着我一头抢先出阁也就罢了,如今她什么都有了,怎么就不能帮帮我呢?”
“可怜的珠儿啊!”三太太柳氏也垂泪,“原本想着求大嫂帮忙,谁知道大嫂有孕。眼瞅着明珠一天大似一天,我这心里实在煎熬啊!”
姚老夫人陪着掉了两滴眼泪,听三太太提起了柔福郡主,便啐了一口,骂道:“恁大一把年纪了,还有了身子,真是好不知道羞臊!”
“母亲也莫要这样说,好歹是咱们苏家的子嗣呢。”三太太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
“哼,还早着呢。”姚老夫人挑了挑已经变得稀疏的眉毛,狞笑,“当年怀着如意那小丫头片子的时候看,就三灾八难的。不是说,往后再不能生了?我只瞧着,如今她有没有那么大福气了!”
“大伯父大伯母瞧着很是欢喜呢。”苏明珠难掩幸灾乐祸之意,“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要伤心?”
话音未落,砰地一声,就见门口,一只倒下的粉彩束腰圆鼓凳正滚来滚去。后边,是脸色阴沉的如意。
“你,你不是走了么!”苏明珠尖叫一声,“竟敢偷听我们说话!”
“不偷听,还听不见你咒我娘呢!”如意三步并作两步抢到苏明珠面前,劈手就是一个耳光。她人生得娇软,力气却是出奇的大。这一巴掌,只抽的苏明珠原地转了个圈儿,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捂着火辣滚烫的面颊,连哭都没哭出来。
如意指着她厉声道:“吃着侯府的,住着侯府的,竟敢反过头来诅咒我娘和我没出世的弟弟妹妹!所谓的白眼狼,也不过就是如此了!我告诉你苏明珠,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吃斋念佛替我娘祈福。否则,但凡我娘有个什么不好,我只找你算账!不信你就试试看!”
她嘴里骂着苏明珠,目光却毫不避讳,直接看向目瞪口呆的姚老夫人和柳氏。
柳氏半晌回过神来,哀叫一声就扑到了苏明珠身上,只哭道:“这是哪家子的规矩?做妹妹的竟敢掌掴堂姐!这做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就能这样不讲道理么?”
看着苏明珠娇嫩白皙的左脸上迅速红肿了起来,柳氏心里疼的什么似的,陡然升起一股子恨意。她起身大步走到了如意跟前,立起眼睛,面色狰狞,浑然没有了往日的木讷温顺,咬牙骂道:“这样的不知礼数,我今天便代你娘教训你!”
手便扬了起来朝如意娇花一般的脸蛋打去。
蓦然斜刺里伸出了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柳氏的手。
那手修长有力,指腹间还有着薄薄的茧子。
柳氏只觉得腕子上骨头就像是碎了一般,痛彻心底。她忍不住大叫呼痛,腕间一松,被人轻轻推了出去。
这时,她才看清,方才攥住她手的,竟是个年轻俊朗,飘逸若谪仙,眉眼间又带着煞气的男子。
“你哪里来的!”竟被外男无声无息进了门,柳氏想一想简直要晕厥过去了。
安远侯从楚桓身后转出来,脸色十分不好。不理会掩面哭泣的柳氏,只冷笑着看姚老夫人,“这就是姨母平日里做的?”
他虽从未唤过姚老夫人母亲,但看在姚氏服侍了老侯爷多年还算尽心的份儿上,只要不出大褶,他也并不介意让姚氏和三房在侯府里锦衣玉食地过日子。
平日里姚氏和三房的一些小伎俩,他并不大在意,只当她们妇人行径而已。却没想到,人心竟会险恶至此,然连郡主腹中的骨肉都不放过,竟要大肆诅咒!
姚老夫人目光闪烁,不敢与安远侯相接。她最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安远侯不理会,她便来劲。这会儿被人问到了脸上,只讷讷了半晌,才讪讪道:“我也没做什么哪。这不就是,话赶话地聊到了么?”
怕安远侯芥蒂,陪笑道:“其实老大你是知道的,姨母就是心知口快了些,没一点儿坏心的。”
又朝着苏明珠使眼色,厉声道:“明珠,还不快跟你大伯父陪不是!”
苏明珠早就瞧着突然出现的楚桓愣住了。
这就是传闻中那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
是那个被传的沸沸扬扬已经命不久矣,要靠着冲喜取吉利的荣国公世子?
她之前还笑话过苏如意,只说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又怎样,当了县主又怎样,还不是要嫁个将死之人去守寡么。却从来没想到,这世子竟生得如此出色,且虽姿容宜美,却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表的强悍,哪里有一点儿命不久矣的样子呢?
比京城里那些脸色白白身形瘦瘦飘飘的子弟强出一座山去!
因在如意出阁的时候寻衅,苏明珠被苏云卿以生病为借口关了起来。如意那天,苏明珠还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数蚂蚁,算起来这是头一次见到楚桓。
她颤巍巍扶着丫鬟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只含了两泡眼泪,低眉顺眼地对安远侯泣道:“是侄女失言了,请大伯父原谅侄女。”
说罢又跪了下去,微微偏头,便露出了白皙优美的脖颈,以及半边被如意抽得渗出了血丝的雪白面颊,正对着楚桓。
安远侯眼睛何等毒辣,苏明珠这等小动作如何瞒得过他去?
他冷眼瞧着这个平日里没怎么注意过的侄女,眯了眯眼,却并不作声,只看楚桓反应。
楚桓根本没瞧见委委屈屈的苏明珠,只将气得发抖的如意揽入怀中,问道:“手疼不疼?”
如意伸手给他看,白嫩嫩的掌心里红了一片,可见方才力道又多大。
“木槿。”
木槿上前一步,躬身。
“往后,你要知道替主子分忧。”
木槿沉声道:“是,奴婢明白了。”
嘴角边闪过笑意。
第二十一章()
不但苏明珠,就连姚老夫人和柳氏都被楚桓理所应当的话震惊了。
苏明珠抬起泪眼,朦胧中就瞧见对面的年轻男子俊美恍若天神,眉眼间却煞气十足,着实辜负了这副好样貌。只是,他的心肠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这样冷硬呢?苏如意泼妇似的殴打姐妹,他,他怎么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呢?
“世子怎能如此不分是非呢?”她掩住一张芙蓉面,哽哽咽咽地哭,“三妹妹她如今做了世子的夫人,就是为了来要姐妹的强吗?”
“你也算姐妹?”如意冷笑,“从小到大,你可有过半分姐妹的样子?我四岁那年,父亲让人在花园子里立了一架秋千,大姐姐抱着我一同坐,你看着眼热,回去就跟三婶告刁状,害大姐姐无端被罚;八岁那年,二哥哥出门回来,送了姐妹们一样的珠花儿,你拿了自己的一份不算,回去又抢了大姐姐和四妹妹的,只说要拆了做珍珠粉敷脸,转头就扔进了花园的井里!这样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若不是大姐姐四妹妹拦着,我早就大耳瓜子抽你!”
苏明珠脸上胀得通红,这些事儿都是她干的,可她又有什么错儿呢?
“不过是两个庶出的贱种,凭什么要跟我一样!”她哭喊,“你打的起我么?满府里就我们两个嫡出的女孩儿,你不说跟我好,反而处处抬举那两个庶出的,自甘堕落的有什么资格来指摘我?”
这话别人听了还好,姚老夫人却险些吐血。她,她才是这侯府里,最大的那个庶出!
庶出的身份压了她一辈子,从小到大,她就处处不如嫡姐,长大后嫡姐顺顺当当就做了侯夫人,她却为了亲事不得不拼命讨好父亲和嫡母。好容易嫡姐死了,父亲看在她还算恭谨,让她做了姐夫的续弦,那会儿她还是很欢喜的,毕竟从此后,她也是正经的侯夫人了。可是大婚后她才知道,真正的苦楚才开始,夫君并不经常回府,偶尔回来,便对着自己也时常发呆,有时喝醉了还会拉着自己念叨着嫡姐的好!她这辈子,就吃亏在了一个庶字!
偏偏,这会儿亲孙女却拿着刀子戳她的心!
“你给我闭嘴!”姚老夫人捂着心口,努力压制住了想抽死苏明珠的怒火。
蠢货!
如意心中暗骂苏明珠,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清凌凌的目光逼视着苏明珠,冷冷道:“从前这些事情,我也只当你抓尖抢上的要强些,大姐姐四妹妹不与你计较,反过来还要劝住我,只说是姐妹间的情分。可惜,你的心太坏了!”
“那年,老家那边儿来人,送了咱们姐妹南边的新鲜脂粉。你做了什么。”
苏明珠骇然,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尖声叫了起来:“是你,是你害的我脸险些坏掉!苏如意,我跟你拼了!”
那年她一时起意,让自己的奶娘外头买了一样盒子的脂粉来,往里掺了石灰想换了苏如意等人的脂粉,谁料那三个竟是谁也没用,最后倒是自己倒了霉!她只以为是奶娘办事粗心弄乱了,还将奶娘赶了出去,没想到是苏如意干的好事!
她突然朝着如意扑过来,两个人离得本来就近,眼瞅着苏明珠长长的指甲就要抓到如意的脸上,楚桓抬腿就是一脚。
他自觉没有用力,然而苏明珠娇柔的身子还是被踢得狠狠摔在了地上,鬓发散乱狼狈不堪。
柳氏顿时大哭,跌跌撞撞过去抱住了嘴角渗了血的苏明珠,心肝儿可怜命苦地喊了起来。
姚老夫人虽气恼苏明珠说话尖酸刻薄,到底是疼爱了多年的亲孙女,见楚桓伤人,面上就露出了阴郁,不悦道:“世子行事未免太过!”
如意瞧瞧不动如山的楚桓,悄悄拉住了他的手。
楚桓眉峰一动,眼里就多了几分温色。
“苏明珠,你总是自作聪明。你以为花了几两银子就能买通积年的老人儿替你办事?往我们姐妹三个的胭脂里掺石灰粉,亏你想得出来!只可惜,最后让你自己尝到了那滋味!”
“三丫头好狠的心!”柳氏终于明白了那年女儿的脸好端端怎么就红肿了好几天,后边儿还褪了一层干皮儿,弄得好好的一张脸一个多月不能见人。“你二姐姐不过一时玩笑过火,你怎么就能这样恶毒地害她!”
如意冷眼看她哭喊,只道,“三婶这话说的,只许二姐姐跟我们玩笑,就不许我玩笑回去?究其缘由也不我看穿了她的伎俩,她却蠢到以为天底下只她一个聪明。再说……”
她淡淡一笑,“我若真是恶毒,当时就该告诉丫鬟用清水给她洗脸,而不是用菜油了。”
话说得云淡风轻,清美无双的脸上更是没有分毫的异色,仿佛若当初用了水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大哥就看着自己女儿欺负我们么?”柳氏在苏明珠嘴角抹了一把,扬起手掌让安远侯看那殷红的血色,只长嚎一声,“这样的日子,没了我们三房的活路了!”
“你说得对。”安远侯敛目,捻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平静说道,“这样的日子的确不该再让你们过下去,不然,别人不动,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分家吧。”
“分,分家?!”柳氏哭嚎声戛然而止,面上惊恐,“分什么家?母亲还没死呢,做大哥的就要把兄弟扫地出门了吗?”
姚老夫人刚要开口,就被柳氏一句她还没死给噎了回去。她年纪不小了,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最忌讳这些死啊活啊的字眼。
柳氏根本没瞧见老夫人快被自己气吐血了,只一想到自己丈夫既无才学又没有半分进取心,只捐个从五品的空头儿官职便一待十几年不再动弹,每日里除了风花雪月就再也没有别的心思,分家后,难道一大家子人去喝西北风么?她悲从中来,眼中泪水滚滚落下。
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会,柳氏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平日见到安远侯便恨不能远远躲开,今儿却什么都不顾了,只爬起来,抹了抹眼泪,双手抱着胸,冷笑道:“大哥打的好主意,只是我偏不叫你们称心!这侯府是公公留下来的,我们三老爷也是公公的儿子,侯府就有我们的一份!咱们住在侯府那是天经地义!别说老夫人还在呢,就算有朝一日老夫人没了,我也是这话!”
全然就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安远侯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与这样个女人去吵,只看着气的脸色煞白几欲晕厥的姚老夫人笑问:“这儿媳是姨母亲自挑选,只说千好万好,如今瞧瞧如何?”
当年三老爷何曾这样自暴自弃过?虽被姚氏娇宠了些,却心底良善,还跟有些上进心的。
只这亲事上头,因小时候常去姚家,与表妹姚蕊青梅竹马。
按说,这算是亲上加亲的事儿,姚氏也从未表现出不愿。甚至,每每见到姚蕊还十分亲热地拉着手一口一个“我的儿”。两家人都以为这门亲事是必成的,谁知道姚氏暗地里千挑万选,又另看中了柳氏。等到老侯爷和姚家知道,这边儿已经偷偷换过了庚帖。
老侯爷那会儿身子已经不大好,还是拖着病体,狠狠抽了姚氏一顿鞭子。然而三老爷与姚蕊的亲事,却也再无回环余地。
三老爷大病一场,病好了后得知姚蕊被匆匆嫁去了蜀中,没两年便香消玉殒了,自此后再无一丝儿人气儿。
这会儿安远侯提起旧事,姚老夫人眼前就是一黑,脑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了当年,老侯爷分明已经病入膏肓,还是眼中充血抽打自己的模样。那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凛子!
透过晃动着柳氏泼妇似的模样,又仿佛瞧见花朵儿一样的姚蕊羞红了脸喊自己姑妈,姚老夫人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人就软软地瘫倒在了榻上。
这就晕了?
如意一抹眼睛,立刻就红了眼圈,欢快地扑了过去,悲悲切切地喊了一声:“祖母!”
眼见老夫人面如金纸,双目紧闭,显然不是装的,如意心中默默为彪悍的亲爹点了个赞,转头就流着眼泪对来不及闭嘴的柳氏斥道:“三婶且讲讲良心吧!祖母平日最是疼爱您,您怎么能红口白牙诅咒她老人家呢!”
泪光盈盈,眼里就看了一眼木槿。
木槿与主子十分的心有灵犀,转身就往外跑,嘴里只喊着:“不得了了,老夫人叫三太太气晕了!”
她这一声,气息长,嗓门大,顿时侯府内,便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是夜,安远侯府正房里灯火通明,三老爷面色阴沉,将满脸鼻涕眼泪的柳氏一把甩进来,自己噗通就跪倒在地,擦了擦通红的眼角,“大哥,我要休妻!”
第二十二章()
“不!”柳氏泪流满面地扑过去抱住了三老爷的大腿,哭道,“老爷好狠的心!不过是我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了些,这么多年的情分就都不念了么?”
“你只是口不择言吗?”三老爷抹了把眼泪,涩声道,“这些年,你做过些什么,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
柳氏停了哭声,怔怔地瞧着三老爷,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他都知道了什么?
“老,老爷……”
“你若只是口角锋芒,我岂会……”三老爷眼中痛苦,“我只问你,梅姨娘,是怎么死的?”
柳氏听到梅姨娘三字,身子颤抖了一下。那女人最后时刻浑身血污,惨白的脸圆睁的眼,死不瞑目的模样诡异地清晰。
他果然是知道的!
柳氏嘴角颤抖,冷汗浸湿了衣服,虽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却仍能感到一阵阵寒意。
“老爷……”她忍不住落泪乞求,“我知道错了,往后必定改过来!只求老爷原谅我这次吧,不然,我可怎么活呢?”
被休弃的女子,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尤其,她这次气晕了婆婆,必会被世人骂不孝,真出了侯府,吐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
“老爷!”柳氏用力扯住三老爷的袖子。
“你说得对,这么多年了你我好歹夫妻一场,那么……”三老爷在柳氏猛然迸发出亮色的神情中,垂泪缓缓说道,“我与你,和离。”
竟是一点儿回环的余地都不给。
柳氏面色如土,全身脱力一般瘫在了地上,只悲切地看着三老爷。
十几年夫妻了,他依旧如当年那般俊美,侧面看去,鼻挺目深,微微垂着眼帘,眼角却已经有了细碎的纹路。唯一不变的,仿佛就是那眉宇间的凄苦悲伤。
她突然就暴起,抡起拳头狠命地捶着三老爷,口中凄厉大叫:“知道又怎么样?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些小妖精们勾了你的心,我就弄死她们又怎么样!”
三老爷也不动,由着她打累了,才抬头看向安远侯,“大哥……”
话未说完,胸口一阵剧痛,已经被文质彬彬的安远侯一脚踹在了心口。
“大,大哥……”三老爷吐出一口带着血丝。
安远侯负手站在他前方,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目光冰冷如看着陌生人。
“休妻?亏你说的出口!”他如今看这个弟弟,没了从前的半分聪慧,只知道伤春悲秋如内宅怨妇。不,人家怨妇柳氏还知道护着孩子,他连怨妇都不如!
“柳氏难道没有给你生儿育女?这些年待你难道不够尽心?她千般不是万种不好,难道不是你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回来的?”
三老爷被他骂的抬不起头,嘴唇颤了颤,低声分辩:“但柳氏行事无状,不孝母亲,还犯口舌……”
“放屁!”
安远侯简直要被这个无耻的弟弟气笑了。
“我问你,柳氏行事无状犯口舌,可是一天两天的了?打她进门起,你明知道她如此,为何不教导?纵容了十几年,如今倒拿这个来说要休妻?”
三老爷本以为,柳氏这样得罪大哥一家,自己休妻该是千妥万妥的。至少大哥这里不会说出阻拦的话,为何却是恰恰相反呢?
安远侯只心中冷笑。
想要休妻?怎么可能!
撒起泼来几句话就能将老夫人气晕的能人,自然该牢牢地拴在弟弟身边儿,留着给一心看重她的老夫人解闷儿才是。
“柳氏有错,你自己看着去处置。休妻?你的儿女还要不要了?”
三老爷本就是个懦弱无主见的人,从前听父母的,如今听长兄的。安远侯这样说了,他就迷茫了,目光在安远侯和柳氏身上来来回回,知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氏却是看到了希望,猛然扑在安远侯脚边抬头泣道:“多谢大哥为我说话,往后……”
“没有往后。”安远侯拦住了柳氏的话,冷笑,“我说了,分家。祖产祭田不动,公中银子东西,均分三分,你们三房先挑。”
“不成,我不同意!”
姚老夫人搭着丫鬟的手,颤巍巍走进来。她白日里被气晕了过去,就一直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直嚷着心里堵得慌。
安远侯不愧是孝子,让人拿了帖子请来太医好一通诊视,又开方子又熬药,黑漆漆的药汁子灌进去,姚老夫人这会儿才刚刚缓过了一点儿精神头。
“母亲,母亲啊!”柳氏见到老夫人无事,喜出望外,转身就抱住了她的大腿,哭道,“都是媳妇一时无状冲撞了母亲,只我是无心的,还求母亲宽宥几分吧!”
姚老夫人好悬没吐血,还得强自压下去,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脸,一字一顿咬牙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莫要怕。”
又抬头看安远侯,“分家的话,我不能应!”
安远侯垂目轻笑:“姨母这是何苦?您只须知道,我并不是在商议。”
“那,那也不能均分哪!”姚老夫人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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