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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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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换一个城市,我想从新开始。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你呢?”
“我要想想,或者我想你了,我就会去找你。”
“我打算去广州,明天就走,我这算是来跟你道别吗?”
风子看这刘丽,摸着她光滑的脸颊,一抹流云。
“算是吧。”
相视无言,最后沉默。风子抱着刘丽,刘丽也抱着风子,两人最后陷入疯狂,一次又一次,像是勇士奔赴死亡一般。一夜风雨。
睁开眼,天已经大明。屋子外太阳高高的照着,时间已经八点了。风子抄起件衣服,边走边穿,噔噔的跑下楼。该死的时候,那破摩托竟然这时候再闹脾气。幸好还有一点时间,风子知道,城内就一个汽车站,直接上高速。火车经过,但是没有站台。第一班车也通常是八点半。
这个城市,和人一样,整体比较懒。
但是风子在站台外停住了脚,他看见了刘丽,然后就一直站在那里足足一刻钟。直到汽车远去。他没有上去给刘丽送别。刘丽应该是看见他了的。
汽车远去。风子转身从站台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那个谁”的那个女人,也正朝站台而来。风子再次远远的躲避。或者她已经忘了他,但是风子还是快速地逃逸。
风子没有在街上逗留多长时间,快速的回到家里。像是做了贼,被人追赶一般。
而实际上,他的动作从来看上去也就不怎么光彩,真像个贼。
楼下,风子再次遇到了那个女人。一次比一次奇怪,这次那女人看风子的眼光,有些异样。
当然这种异样是相比上次而言。而上次看见的时候,也是异样。两两相加,所以这次的更加异样。
你要是两两相乘,也成。
终于风子将那女人拦住,问了一个问题。
“我请你吃饭吧?”
风子话到临头,实在没问得出他真实想要问的。
那女人抬头看了风子半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估计也是白痴。不过她还真敢白吃。犹豫了一下,干脆利索的就答应了。
“昨晚,是你在屋子外面?”风子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那女人脸刷的一下变成了惨白,眼神里射出一股怨毒。背脊阵阵的寒意。
风子就没再说下去。跟她吃饭。然后送她回家了。顺道也送自己回家了。
第248章 第13小节 有人偷窥()
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条狗,想翻过一条栅栏,去追一只兔子。那兔子跑着跑着猛地就消失不见了。
醒来一看,被子掉在地上了。想抓,没抓着。
下床,找鞋子,结果鞋子也没找着。丢了鞋子。
天还未断黑。似乎一直都在白天里睡觉。至晚就醒来了。
光着脚,光着胳膊,光着身子,光着腿。全光了。能光的地方光了,不能光的地方,也光了。一盆冷水,劈头倒下,啊一声长叫,声动九天,惨绝人寰。应该用热水洗澡。这是风子后来才想起的,只能算为失策。
浑身战抖着风一样的跑进被窝里,等了好半天暖和过来。赤裸着身子,东奔西跑,在屋子里找衣服。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屋子里变得越发混乱了。东西也跟着丢三落四起来。实际上,风子的房间一直都是又脏又乱。所以他才会没事就整理屋子,结果可悲,越整越乱。
听见门外,簌簌的声音。每天这时候,屋子外都有这声音。
“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君何为入我裈中?君既入我裈中,何为如蚤虱,隐其形而藏其声?”
簌簌的声音,像是轻风过窗,悄然远逝。
风子越想越忿恨,像是被鬼缠上了一般。你说你偷窥也就得了,你还要弄出点声响,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偷看啊?
此后一连几天,风子竟然没再听见那声音。而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样的还是能够看见那个女人,形色间却是匆忙了许多,特别是看见风子的时候,像是在躲闪。
然而奇怪的是,风子从第一次见到那女人,至今,少说也有几个月了吧?竟是没听见那女人说过一句话,像是个哑巴。或者她真是个哑巴。
风子在偷偷跟踪过几次之后,放弃了继续跟踪的行为。倒不是突然发现跟踪有失光明正大,而是跟踪有些无聊。因为那女人似乎真是哑巴。
风子就一直在思索,想那个女人。
当人沉浸进一件事的时候,是可喜可贺的也或者该说是可怜可悲的。因为他会忘记身边的一切,纷争,吵闹,甚至包括精彩和浮华。世界悄然寂然。
风子突然想起曾经,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时候他正在读高中。
的确很久了。
他站在女生浴室的玻璃墙外,雾汽蒸腾,一个一个赤裸着的少女的身体,活泼可爱,不断在眼前跳动。瞬间就点燃了他生命最原始的冲动。
那浴室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好。许多男生都去看过,他不是唯一一个。
哗啦啦的水声,很响的水声。风子突然一股冲动,他跑下楼,在那女人的门前向里偷看,屋子里没人。门竟然开着,没关。风子轻轻推开门,悄身进屋。
一直走到浴室。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布局。
玻璃门。风子在门前站住了,一动不动,半个钟头。直到,一声尖叫。
门,哐当一声,紧闭。
隔了好长一会儿,浴室里没有水声,竟传出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风子推开了浴室的门。赤裸裸的身体,坐在地上,湿漉散乱的头发,水滴一滴一滴乖戾的往下滑。滴落。
几乎看不到脸,也看不到眼睛。但是风子敢肯定,那双眼睛一定是睁着的。在凌乱不堪的头发下,像是死鱼眼睛一样的睁着。
风子拿了一条毯子,将那女人裹着抱到了床上。用毛巾,给她擦头发上长长短短参差不齐的水珠。给她盖上软和干净的被子。
这一切动作都没有话语。屋子里就只有动作碰及物体上偶尔发出的微弱的声音。
和那女人一直抽泣着的呜咽。
风子最后还是决定回去。都说好奇害死猫,虽然不至于真的死了猫,但是眼前的这种情形确是好奇惹出来的。
“你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那女人显然没有看,风子将要踏出门槛的脚一下子停住了,最终又收了回来。
“你说吧!”风子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来。窗子挂着一张黑色的窗帘,拉上了。屋子很昏暗。风子想要将窗帘拉开,这样说话时也就能敞亮些。被那女人摇头止住了。
这女人却一直不开口说话,她发现实在找不到什么可说的。
风子也就不说话。望着这女人,一会儿转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楼下。外面该有太阳的,只是没有阳光,被屋子后浓密高深的竹子遮挡住了。
风子就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在路上碰见的那个女人,个子很高,骂人很凶。骂人的时候,一手叉腰,不断的往前指,追着人骂不放,两个**也就跟着她的走动上下不断的晃荡。
那似乎是他目前见过最大最凶猛的,女人。
第249章 第14小节 我忍不住()
“你害怕?”风子突然转头对坐在床上的那女人说话。
风子突然觉得这句话问得不好,便改而又说了句。“其实,你不用怕,我没什么值得你害怕的。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女人看着风子,眼神无光,点了点头,半晌,又用力的摇头。
低泣的声音继续,像是捧起的一捧细沙,从指缝间细细的漏走,一并漏走如时间的匆忙。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两小时,一天,或者一个月
风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也并不是失踪,只是没有在出现在这幢楼房里而已。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那个谁的女人来找过他。他再出现在楼道里的时候,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至少身体相貌上是没丝毫变化。
风子将屋子整理打扫了一遍,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整理打扫而变得多么干净整洁,该乱的依旧乱,该脏的继续脏。
用热水洗了澡。奇怪的时候,风子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身体,那似乎已不如以前的健美,反而多了几分阴柔。他像是一个女人一样审视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他本来也像一个女人一样骄傲自己的身体的某些部位。
一个像女人一样审视自己身体的男人,是不是觉得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风子突然就变得反感。想要呕吐。
因为那些地方,突然像是肿胀了一样,只剩下一层肉。而之所以让他觉得恶心的,就是那一层一层的肉。
他的日子似乎就全长到身上的肉里面去了。
以前风子经常去找刘丽,一不顺心便去。所以他现在就突然想起了刘丽。那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尽管是要付钱的。实际上,风子每次都比别人付得少。有时候几次加起来都没有别人一次付的多。甚至,有时候根本就没付钱。
可以开玩笑的说,甚至他请她吃一碗面条,他们就会在一起缠绵一整晚。风子记得,是有这样的时候。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想起刘丽,就觉得身体慢慢在发热,尽管洗澡的水,慢慢的就变得冰凉了。突然停电了。他还不知道,浑然未觉。
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就快要黑了。他洗澡一般时间不长,但是这次确有点儿长了。
雨下下来,一丝丝,短短的,落地,融化消失。似乎那雨还没来得及落地,便已经先消失不见了,融化在了暮色四合的苍茫里。
夜是一件太单薄的衣服,冰凉如浸。
那声音再次响起,从楼下传上来。像是夜枭的眼睛。风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声音入耳,越听越觉得心烦。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风子推开门进去,几乎发疯了一样的吼道。似乎这道门从来就没有锁过。或者这里根本就没有门?
披散了的头发,落在雪白的身体上,下半身到处都是血印和伤口,如同刀子划出的伤口,像是荒漠一样惊心的布局,凌乱不堪,荒凉不堪。
“我忍不住!”那女人突然抱着风子,放声大哭。
寂静的夜,像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举着,在空中乱舞。
其实风子已经知道这女人的名字。只是他总是不想叫她。
“这样不好!”风子摸着她的头,声音忽然变得温柔。可能是他突然觉得先前的态度过于恐怖了,把她吓住了。
“可是,我忍不住”话到最后,细得已经听不见了。变成了嘤嘤的啜泣。
风子拿了一张毯子包在她的身上,将她抱在床上,陪着她,就坐在旁边。
“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风子对着她说道。
“不,我不去!”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很紧张,很害怕,像是在极力想要挣脱那种可怕的束缚,却怎么都挣脱不了,身体被恐惧紧紧的绑住。心也被恐惧紧紧的揪着。
那恐惧,就像是一把刀,从她心上一刀一刀的剜下肉来。
风子看着她,赤luo的身体,正一点一点得变得荒凉。正如心一样的荒凉。黄沙无限,寸草不生,瀚海千里。
“你陪着我好不好?我害怕晚上”
点了点头。但是风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宽解她的心理。只能静默无言,无言的陪着她,看着她慢慢睡着。这样可以找到一些安全感依靠感?
风子望着天花板,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人家都说不动的望着一处,眼睛容易疲劳,可是风子半点没感觉到疲劳,相反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
那种清醒,是怎样的一种清醒呢?清醒得让人害怕,像是怕死的人畏惧死亡一样的害怕。还伴随恐惧,心弦紧绷。就像是拿着一个点燃的炸弹,却不知道它究竟什么时候会爆炸。
第250章 第15小节 睡着了()
后半夜深的时候,这女人醒了过来。或者可能也没有到夜深,只是睡了一觉。这一觉的时间也不长,只是一小会而已。风子却坐在床边靠着床头,睡着了。
这真是件怪事。风子一直都清醒着,却忽然睡着了。睡着了的人,却永远清醒。
这就好比念经的和尚一直期盼成佛,却永远成不了佛,佛祖从来不念经,却天生是佛一样。实在有点喜剧的成份在。
这个比喻当然是不恰当的。只是脑子实在有些昏沉,昏沉的时候,难免连比喻都找不准,混乱不清了。
风子从床头坐起来,摇摇头,终于清醒好受一点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觉得肚子饿。这个是不是有点不正当联想?
每次风子起床,就会感觉到饿,口渴,然后一大杯开水。就跟他不断的擦玻璃窗子一样,喝了越发的觉得口渴。其实这喝水的习惯还是从一个朋友那里感染来的呢。一旦成了习惯,也就是自己的了。
人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就是这么简单。连招呼都不用打。
他起来找杯子,结果就是找不到,最后是抱着水龙头直接灌了两口冷水。喝冷水也还是有诸多好处的,一点儿也不用担心烫。
水喝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呢?风子想回楼上,继续睡觉,因为他突然觉得很困,出奇的乏困。
风子从来就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做什么事都随便。
说走便走了。那女人只是痴痴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然后簌簌的泪水,滚了下来。
今天晚上竟然有月亮。风子很久都没见过月光了。
楼下整层里都是灯火通明,楼上的灯火也是通明的,连楼道里也被灯火照得通明。月光从楼道尽头的窗子打进来,也是通透明亮的光线。
一丝丝冷风从墙缝里吹进来,这冷风叫人清醒。这清醒是真正的清醒。只有寒冷,才能够让人清醒,不至于昏沉迷醉。
所以风子干脆就走下楼去,走出了楼层,到了楼下的街道。竹影婆娑,冷月无声。
突然忘了,月亮没长嘴,是说不出话的。
风子朝着街道向外走了一段。又是心血来潮,外面啥都没有,走了半截,又不得不兴味索然的转身往回走。他似乎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经常心血来潮,净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月光淡洁,有很多黑梅似的斑块,如此,亦是莫名其妙。
风子再进楼梯间的时候,这短暂的时间,竟恍如隔世,如梦初醒。
那个女人站在楼道的尽头,似乎是在等他。风子却没有走过去。径直上楼。就听见一阵鞋子砸在楼道上那特有的下层中空的地板上的声音。
咚咚嗒嗒。很好听的声音。
一股温暖而异样的感觉,被人从背后抱住的感觉。风子停住了正想开门的手,钥匙还插在锁孔里,钥匙链摆动着,悠悠的晃荡。
“别愣着了,进来吧。”门开了。风子一步跨进屋子,顺手将倒在门后边的一堆衣服,甩到床上了。那些衣服本来开始挂在浴室外边的衣橱里的,那样好找。结果发现并不是每次洗澡都会换衣服,只好将地方改成出门必换衣服的门后了。因为那里还有一面镜子,正好。
“随便站啊,当然你也可以坐着。”这句话算是口快了。但真正这句话的意思却没错。这句话也实在不应该说,就算是随便站,也没地儿可站。天花板上倒是有多空着的,就是想法还没到那么高境界。
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进了屋。就站着了。
屋子不止一次的凌乱。当然也只是乱,并不脏。脏和乱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吧?站在这屋子里,慨然而有天下落寞,无限荒凉之感。但是风子现在没这感觉。他就是想有,时间地点不对,也不能有啊。
她也没有。当然了,这是风子的猜测。可能她有,但是没看出来。那就当是没有了吧。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不知道。谁管这个啊!爱有不有。
风子东拼西凑的忙了一会儿,找杯子倒了杯茶。结果就端在他自己的手上,忘了交给她。等喝了一半才突然想起这杯子是要给她的,赶忙那去倒掉,重新换水。
她却将他拦住了,抢了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将杯子里的水喝光了。然后就坐在靠窗的一张矮凳上。懒洋洋的靠着墙。就像是喝醉了的人,瘫软一片,不省人事。
她好像有意在气风子,风子觉得。
“哎”欲言又止。风子将伸出去的二指,立刻又收了回去。拿二指指着别人,这个习惯不好。
管她呢,她爱坐着就坐着呗。
风子也实在没办法,就只好任她了。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第251章 第16小节 孤男寡女()
但是真的将她当作不存在,这事却一点都不好。为什么呢?谁知道为什么。要是知道为什么,风子现在恐怕就上床睡觉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又是为什么,能不能不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人总是要问为什么呢?
风子突然觉得恐慌。心里莫名的那种恐慌,好像比死都更加叫人可怕。像是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苍穹之下,朔风凛冽,衰草连天。九天之上,九地之下,那浩浩荡荡的压力凌空绝世,将时间连同大地彻底湮没。
想要挣扎,拼命的想要挣脱出来,无奈啊,最终难逃生天,却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沦陷。
世界上最残忍的并不是杀人,而是看着别人杀人的时候,想救,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是自己心里的痛苦,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痛苦。那也才是最最痛的伤口。看不见的。
能看到能听到的苦痛,能算得了什么呢?只有别人看不见听不见的苦痛,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一个平静开朗的人,或者没有痛苦。假设他有,那么他才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人。
左看右看,风子却突然想笑。这个问题问得没法回到。
笑是用来掩饰尴尬,或者用来回避话题的。这是笑的一大基本作用。风子一直都还记得。这好像是一个朋友告诉他的。
却是没笑出来。突然牙齿抽筋了。意外。这纯属意外事故,不是悲剧,这是喜剧,绝对的喜剧。
风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喜剧的时候。
“一进屋,就是我在说。你当我是在跟鬼说话啊?我还鬼撞墙了呢。”赶紧闭嘴。这句话太长了。牙齿痛劲儿还没缓过来呢。
半天她没什么过激的反应,风子才算是放下心来。看来这句话也不是很长。但是风子倏忽变得更加的紧张,这个信号,更加让人不安生,心上心下的。
她脸上竟然忽然有淡淡的笑意。说实话,她的笑,实在不好看,比鬼夜哭的声音好不了多少,一样的碜得人慌。这可能是从来没笑过,突然做这个动作,难度太高,生疏不会。风子仔细看了半天,比较一下,得出结论,她还是哭更好看些。
风子真有想劝她继续哭的冲动。但是别人都说,冲动是不好的,冲动是魔鬼。忍住了。
其实冲动哪里是魔鬼嘛,冲动就是条蛇而已。还是条充满了聪明和智慧美人蛇。
她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风子就真的紧闭了嘴。突然之间,竟是无话可说。就像是一个少女,被人脱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
这个“少女”慢慢走到窗子前,将窗帘往下拉。这动作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将窗帘拉上,还是想将窗帘拉开。因为窗帘原本就是放下了的。
风子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不知不觉又莫名其妙了。
其实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他还清楚记得,有一次走在大街上,伸手伸懒腰,右手边过来个小姑娘,其实该是个大姐。风子本来没调戏人家小姑娘,连想法都还没有,天意弄人,一只手落下来,恰好落在那小姑娘的头上,还顺着头发滑了好长一段路。结果那小姑娘转身极不安分的看了风子一样。破口一声,其异曲同工之妙,大有醍醐灌顶之势:“神经病啊你,大白天的,你有本事再往下摸。”
风子真的就顺手往下摸了。这是她的要求嘛,风子一向乐于助人。
那小姑娘杏眼圆瞪,柳眉倒竖,就差怒发冲冠,须发上指了。
风子什么话都没说。对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两个不是很相熟的人走到一起,又怎能说些什么呢?
或者还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需要说话?
话语何其无用,文字何其误人。
也或者风子是不敢跟她说话。这种不敢,就好像人类心底对于蛇的隐怕一样。属于潜意识的行为。
但是风子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会因何而去。
其实又何必管。她大可以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你还是自己回去吧。”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让人煎熬,不得不想入非非。
就算想入非非,想象也会是合法的吧?
就算不合法的想象,也会是合理的。
但是这合理的想象,风子现在却不愿意去想。风子现在不想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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