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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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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如雪见风子不说话,想要下意识的想要提醒。却是突然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不是好好的,为什么那天就突然跑了?”

    “突然我有急事啊。”

    这是第几次问这问题了?忘了,或者根本就没问过。

    风子不回答,白如雪也没继续再问。立起身来,向窗子边站过去。早上起来,衣服都还没穿戴好。也是奇怪,为什么到了风子这里的人,都喜欢往窗子边站呢?

    风子自己也喜欢。

    窗下是没有任何吸引人的事物的。

    “出去吃饭?”

    风子终于觉得饿了。这时候应该是好大的一早上了吧?估计都快吃午饭了。

    早上从中午开始,不过这已经是特例了。更正常更准确的说法,风子的早上是从傍晚开始的。一觉睡起来正好看见灿烂的晚霞,烧了半边天。

    这样的夕照,岂不很美?

    “走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这是几乎是可遇不可求千年难得一见的事情,就因为风子要请人吃饭了,而且还是这么主动的。

    好像上一顿也是风子请的?

    这叫人无话可说无可奈何。这表情就是这样的,吃饭记得那么清楚,为啥付钱就没人记住呢?

    其实风子就记得每一次别人付过的钱,帮他的时候。

第261章 第26小节 一个故事() 
是有一个故事的。

    风子付钱的故事。

    但是这故事一点儿也不好听,也不有趣。甚至是无趣得紧。

    因此,也没人知道这故事。

    也没人讲这故事。

    拿出来不过是丢人现眼罢了,因为这种事情一般都属于私人行为,私人行为一般也就是地下行为,是见不得光的。尽管并没有什么好恶的说法,不过他自己总免不了看见阴暗的一面,开始耿耿于怀。

    吃饭并不是一件紧要的事情,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难道不是?但是在很多时候吃饭又显得无比的重要,上升到生命的高度。

    风子和白如雪吃完饭,白如雪提议要继续玩玩。立即被风子否定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现在该轮到说说那个故事了。

    风子却已经起身走了,和白如雪一道。

    “哦,对了,你找我好像没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接完,却匆匆和风子告别走了。剩下风子一个。这里离河不远,风子经常站在河边。因为这实在太近,一不小心顺便的就走到河边了。也没事可做。没事做,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是比无聊更无聊的事。

    河边常常可以看见许多人,许多光着身子的人,不光男的,还有许多女的,他们都自顾自的。风子喜欢站在这里看,原因也就是那些光着的身子。没有半分邪念,突然就觉得干干净净,连思想都在那一会儿变得白纸似的的光洁,世界也还是有这么纯净透明的时候。

    可是风子从不跳到河里去,那一个晚上纯是意外。而碰到白如雪,那则是意外中的意外。

    这意外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意外。

    现在那河里就有几个人人,光着身子,两个男的,两个女的,掀得水花老高。要不是风子站在高远的护城河堤上,怕是早被水花溅湿了。所以风子避了开去,向后退了很多步,直到再看不见那几个人为止。眼不见为净。

    很多时候都是没事做的。想想也就是了。人一生那么多的时间,除了吃饭穿衣这两件事之外,还还有什么是可值得做的?睡觉固然是件天地无极的美事,可是谁又能说,睡觉不是等同于死?人活着的时间很短,死的时间却会很长,那时候可以尽情尽兴的一觉不起。

    风子顺着河走了走。住在这里的人,没人会说这河怎么怎么样,既不美也不动听。他们都是脚踏实地的人,终日诚实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永不厌倦。但是风子不行。他也很想稳稳地站在这地球上,却总是将思想飘浮起来。而且还漂得很远很远。

    所以他会和许多初来到这里的人一样,看见这河总免不了感慨。像是惊叹,又像是悲叹。

    河,很精致的一条河,也很漂亮。水既不静,也绝不喧闹,是在两种状态之间寻找中间点的那一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消费他们的赞美之词。但是奇怪,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漂亮的词句。最漂亮的最高深的一句也就只有一个字:啊!

    风子看看也就走了,没什么好停留的。风子甚至连那么一个字的一句话都不会说,还留在那儿看什么。不如走开。

    在街拐角的地方,风子碰见了一个人,当然是熟人了。

    熟人见面,有什么奇特的吗?当然没有。很正常也很自然的事情。

    “这么巧啊,这里居然碰到了你!”

    “这句台词平常都是我说的欸?”

    “我不是抢你的台词啊,这是问候,大不了你也可以这么问候啊?”

    “这么巧啊,这里居然碰到了你!!”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重复了一遍。

    “一起走走吧?”

    这是一个很独特的人。一个很独特的朋友。在一起工作认识的。

    “前面有家水吧,里面坐坐?”

    风子没有拒绝,欣然前往。

    屋里并没多少人,可见得生意不是很好,也或者这会儿不是生意的是时段。两人坐着,却没什么话可说,一人手里拿个杯子,一言不发默默无语。

    “这么不见,你都在做些什么?”

    “外面随便走走。”

    其实风子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该问这种问题。但是这么坐着,实在有点儿浪费时间,也就等于是在浪费人生。

    “我还没问你这么久在做什么呢?在做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礼尚往来?

    “也没什么事做,除了工作两三个小时,都在家里,也没出去过了。”

    “想到你家里去看看。”他端着个杯子,像是自言自语。忽然又说道:“还是算了,懒怠走。”

    “其实我也有这想法,想到你家里看看。有时间,我一定会去你家里看看。”

    “有时间再说吧。”他知道,这么说,那就意味着风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他家。他亦是如此。

    他们都不是好跑的人,走家串户,没有那么高雅的兴趣。

    “要不就回去吧,坐也坐了,实在没什么事了。”

    事实也是如此,问好吗?不需要。客套,就更不必了。当看见对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问候就已变得多余了。他们都是很实在的那一路人,只要没死,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问候。

第262章 第27小节 她是谁() 
好安静的街。好安静的房子。好安静的竹子。好安静的人。

    突然又好热闹。

    人在人群里挤来又挤去,最后终于变成一句故事。

    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变成别人的故事。

    风子看见那么多的人围在楼下的时候,他就知道故事已经发生了。但是他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故。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突然跑到这里来,房子四下都是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变故。往里一点,风子终于看见了几个警察,拦着努力想往里挤看热闹的人群。其实他们也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就那么一站,就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一点点。

    那种威严,很强烈。那种害怕,天生一般的恐惧,也很强烈。

    风子被拦住了。任何人不能上楼去。

    但是他是住在这楼上的,所以最终他还是进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站着的警察没有理他。他只好自己走上去看看。在楼下的楼道口停住脚。那些警察居然是来这里的。

    “事故现场,无关的人请走开!”

    “我是她的朋友,不可以进去看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子说,他不该进去。他后悔进去,可惜那已经如同一个噩梦攫紧魇住他了。实际上。他还没有经验可以应对这种事情。

    尽管无数次的想象过这种事,但突然真实面对的时候,还是错愕震惊,接着就是无影无形附骨的恐惧。

    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活着。恐惧活着的意义。

    只是这恐惧也不会是很久远的事情,当然也不会是新鲜的事情。

    “可以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吗?”

    “如果我知道,我就会说。”

    “她是你朋友?”

    “嗯。”

    “她叫什么名字?”

    “秦静。”

    “秦静?她是哪里人?我们没有找到可以证明她身份的证据。”

    “不知道。”

    “她在做什么工作?”

    “不知道。”

    “她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不知道。”

    “据了解,这里一向少有人住了,她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

    “那你说你是她的朋友?”

    “是。”

    风子也才突然知道,自己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一个确确实实在这世界上存在过的人,原来终将不会被世界知道。甚至相貌、年龄、性别、经历都不会被知道。

    这是不是一个很大的悲哀呢?

    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除了引得几个人围观之外,最后连名字都一并带走了。

    风子发誓,从此以后,他一定要牢牢记住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的名字。

    还有他自己的名字,他也要牢牢的记住,因为他害怕最后将自己都忘了。

    “你可以先走了,不过稍后我们还会跟你了解情况的。”

    风子转身就走了,他不愿意站在这里看,即便是闭上眼睛,他总也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闻到这里的一切情形。他的心实际比他的眼睛更加清晰,也更加灵敏。

    楼下的人渐渐退去,因为料想中的稀奇热闹并没有出现,相反还被拦在了大门外,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事实似乎从来也是这样,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明明知道看不见真正的热闹,但是却要慷慨豪迈义无反顾的去凑,哪怕热闹一点儿也不热闹。或者他们去凑,这本身就是一种热闹。而他们要的也就是这一点而已。

    很小且容易满足的愿望。

    风子又走下了楼,他始终放不下心来,虽然不愿目睹。屋子基本已经被封了。几个警察忙着取证,想来快要结束了。

    站在远远的楼道口望见屋子里的情形,风子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是站在这里静静的望着。沉默无语。

    “你们能不能不动屋子里的东西,让她保持原样?”

    风子突然对着自己最近的一个警察说了这么一句话。那警察回过头来望了一眼风子。

    “我们处理了尸体,屋子会暂时封闭以便随时来取证,自然会保持原样不动。”

    风子最不想听见这两个字,他努力逃避,却最终还是让这警察说了出来。

    在他们的眼里,人只有尸体和非尸体的区别。

    这样的分断,岂不也是非常精妙?

    风子再次转身走了,这次却不同的是,刚刚转身,却被哪位警察叫住了。

    “你说你是死者的朋友?你真是死者的朋友?”

    这话是怎么说的,自己和她并没有物质利益上的往来?为什么就不能是真的呢?

    “如果你真的是她的朋友,有一件东西倒是应该交给你。”

    “什么东西?”

    “遗物。”

    风子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

第263章 第28小节 笔记本() 
是一个笔记本。

    很厚的一个笔记本,能够记录完一个人的一生。

    那个警察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已经翻过很多遍了。

    法医已经有了鉴定结果,排除了一切可能的他杀。

    所以他会提到这些遗物。这或者应该是朋友的权力,他应该继承下这些遗物。

    风子取走了笔记本。

    房门的钥匙,他原本就有的。

    警察也早已经离开了。

    好安静的房子,好安静的房间,好安静的笔记本,好安静的人。

    天很冷了。

    这是开篇第一句话。

    风子突然就不想再看下去。合上了笔记本,立在窗前,天还不是很冷,雾汽起来,微风轻动,有一点点的寒意罢了。

    无月低沉的夜晚,不是都是都有一点这样的微寒吗?

    他很有好奇心将笔记本彻彻底底的看完,但最终还是放下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都说好奇害死猫,相信这倒不至于,但他的确只是看见了开篇的三个字而已。

    有几个晚上没有出现过月亮了?有几个晚上没有看见过星星了?这是第几个晚上站在楼上望着楼下了?但是无一例外的是,这晚上都是一样的青色的雾汽,还有黑沉沉的手和眼睛。

    雾汽很大。所以天下雨了。

    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时间,每天按部就班的都要洒下一阵子,秋雨绵绵嘛。

    风子记得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所以特别大,特别久。

    任何事物,在临别的时候,都会表现出悲壮的气势。时间久,也是一种壮烈的表现。

    雨下完了之后,天就入冬了。

    入了冬的天,反而不断的晴朗,气温也很温和。很温暖。

    风子始终没有多看一眼那本笔记,始终都没再翻过。也不再想去翻看,心懒,没有兴趣想去知道。

    事情悄然过去,就这么完结了,没有人再会记起这样的一个人。风子似乎都会忘记,他是刻意的忘记。

    人一旦刻意,什么事情就都会弄假成真。

    风子就真的忘记了。

    一个人在屋子里住着,总是觉得有点怪异,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女人好好的怀孕,却突地流产了一般。虽然现在都是无痛人流,但是不影响留下阵痛。

    月亮被拉上来,来了又下去,下去了又上来,最终还是没有被长天挂住。也可能是手还太短,抱不住。

    所以长脚长手的长是有好处的,比如女人长嘴长舌,就是优点,而且这长处还要不断的进化,与时俱进,否则信息传播就很成问题。

    风子已经有很久没有在这么晚的时候还醒着,这种情形,就跟酒鬼突然喝不醉了一般模样,很难受。料想,酒鬼应该时时刻刻只想喝醉的吧?

    这不怪风子,实在是睡不着。难道你要他装睡,装睡这样的事情,就跟装逼一样,不是所有人都会装的。风子就不会。

    睡着的时候,做梦了。做梦其实有时候就跟两个人做爱一样,男的都已经高潮了,女的却还在性冷淡。这是典型的搭腔不搭调。

    所以这种梦的结果,做梦的人,只好高潮结束之后,被冰醒。

    当然这也怪不到任何人,做梦是本能,这是遗传。就跟有些人永远害怕安静一样。

    有些人为什么会害怕安静,害怕没有事做呢?

    这个问题太难,不在而今现在眼目下的讨论范围里。

    夜,会越来越安静。守着夜的人,也会越来越寂寞。这感觉是有一个变化过程的,先是宁静,宁静变成寂静,最后终于变成了寂寞。

    夜晚,就像一个男人的寂寞,包含着强烈的冲动和不安。

    所以他在做梦,做梦的时候自然就想起了秦静。这种想念方式却叫人很不舒服,因为做恶梦,被鬼吓着了。

    这比被冰醒,更加让人觉得森寒,甚至有点恐惧。

    一个人总难免是要想起一个朋友的。

    哪怕这朋友只是名义上的朋友,根据“人只有失去的才会珍惜”这一原理,名义上的也变得有些心理上了。

    于是风子想去翻那本笔记。在这方面,风子绝对是一个言既出行必果出尔反尔说到做到的一个人,也不管先前已说的不看,真的去看那本笔记了。拿到笔记,翻了一页,看见第一页第一行总共三个字,又将它给合上了。

    都没来得及往下看。

    喜怒无常出尔反尔,就应该说的是他现在的动作了。

    天很冷了。

    还是这四个字。这四个字不因为他想看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他想看打开了而又不往下看而改变。总之,这四个字怎么都不会改变的了。要真是变了,那就成毁尸灭迹了。

    天很冷了。的确很冷。

    猜想这笔记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是热天。很有可能是冬天。而且还在下着雪。

    于是这么一猜,天都猜亮了。没有猜出半点什么可靠的信息。一切还是臆想加乱想。乱得屋子都跟着乱了。

    乱七八糟的屋子,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生活。

第264章 第29小节 心情不好() 
很多事,没有证据即便你纵有天纵之才,也只能胡猜加乱想。而乱想的结果一向是不好的。因为乱想容易导致思想混乱。思想一混乱就容易乱说。

    那些女人一见面就八卦,信息传播就好比在她们身上修了数以万计的高速公路。没事就三八,所以流言满天飞。这下直接建航空中心了。

    流言不像流产,要经历阵痛艰苦,所以可以不计成本批量生产,自然可以满天飞。但是乱想却像极了怀才,都说怀才就像怀孕,不但过程漫长辛苦,结果也是痛苦。

    风子就突然觉得秦静的死,是跟他有关系的。换个说法,就是因为他而死的。再换个说法,就是被他害死的。

    因为白如雪就这样说过呀:

    “每一个人都没有权力,私自进入别人的生活,而你就主动的走了进去,这不是在害别人?”

    这就是乱想的结果。

    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

    因为他一看见白如雪就想起这句话,而他又常常看见白如雪。现在也是。只不过现在是白如雪在看着他。

    根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又根据光的反射定律,那也就等于是风子在看白如雪了。

    除非闭上眼睛,白如雪也闭上眼睛。

    白如雪闭上眼睛,这绝对是不可能,因为风子看见她的那双眼睛这么久就像死人眼一样,动都没动一下。要闭上,除非先有个瞑目的死法。

    所以风子只能自己闭上眼睛。但是一闭上眼睛,思想更见活跃,就好像吃了两斤兴奋剂。

    然而现在终归还是兴奋不起来,不知道为何,这有点像一个ji女突然想要从良,却不知道该怎么注册手续。

    风子下意识的,就突然想起了刘丽。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知道,这回恐怕他真的要搬家了。

    白如雪不会明白他现在的心理,她也没有要明白的意思。即便是明白了,她也不会理解。

    因为他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人给你加了一床二十斤重的棉絮被子,没见到半点暖和不说,翻身都艰难了。

    沉闷的知觉。压抑的心情。

    白如雪注意到了他这一点表情,但是她也没说任何话。任何的话,都没说。

    “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沿着河边。”

    为什么要沿着河边走呢?白如雪这段时间经常到风子家来,风子最初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在某天早上一觉醒来之后,忽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有点不清不楚男盗女娼的感觉。

    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的恶劣的脾气又开始作怪了。他害怕别人对他好。他希望别人都对他冷冰冰,永远的冷漠。他不怕冷漠,他会把那种漠视当作理所当然而觉得习惯。有人一旦开始对他好,他便会全身战栗,只想要打断,尽快逃离。

    但是他还是和她一起出去散步了。沿着河边,一直走,慢慢的走。那动作就像是河水水流的清澈。一样的轻缓。

    就好像一个要死不活的人,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了。

    河水很像是河水。

    两人一路走,不时说东道西,人也很是像人。晕,这话怎么说得他们两个压根儿就不是人似的。

    有些人可能因为一些些微的缘故莫名的就喜欢上一些东西,她自己往往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人是个很奇特的动物。

    就好比白如雪现在说的,就能是一个很好的证据。

    “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河边,所以我现在常常莫名的就喜欢河了。”

    “以前呢?”

    “以前我讨厌河。”

    “她跟你又没相干,干嘛你要讨厌啊?”

    “有一个比喻,看见河,就像是一个怨妇站在你面前一样,让你动作都得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就像是要得罪她似的。你说这样子,你还能喜欢?”

    “那你现在又喜欢?”

    “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会觉得她很美。”

    风子看着白如雪,她竟然用的是美这个字。

    风子突然记起了他对秦静说过的一句话,就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然而世间之医者,真有医者耶?

    一个小孩子要是睡着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弄醒他。然而当一个小孩子醒着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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