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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魂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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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夕随手抓来一个人,问道:“请问今夜双生镇为何如此热闹?”
那人打量了一下陈子夕和司映,道:“你们是外地人吧,今夜暖水河画舫里丹霞姑娘要在今夜举办游河会。”
“一个『妓』女而已,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么?”司映不屑。
那人摇了摇头,叹道:“美裙是常见,只是她手中的十段锦并不常见啊!”罢,那人也匆匆向暖水河走去。
陈子夕和司映面面相觑,十缎锦重现日了!二人不敢耽误,跟着楚辞来到了暖水河畔,河上灯火如昼,碧波涟漪,微风轻拂,山青柳翠,颇有人间仙境之福
离老远便看见一艘极大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而画舫上张灯结彩,船顶上漆着金漆,船柱雕梁画凤,垂下的粉绡将船笼的朦朦胧胧,琴声悠悠『荡』『荡』传来撩人心头,当其驶近,众人看清粉绡后一个蒙纱半遮面的女子抚琴而坐。
二人未敢离得太近,只见楚辞在桥头与一人略略寒暄,便一齐上了画舫。
看着画舫又向河中驶去,司映急道:“子夕,你在此观察,我去通知凤捕头。”
——
凤倾心听完司映的描述,眉头蹙了起来,喃喃道:“十缎锦……”
忘尘在窗下而立,突然合掌轻轻唱起了一声佛号,道:“没想到世间真的有十缎锦……”
“忘尘你知道这十缎锦?”凤倾心开口道。
忘尘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听闻,相传是一个双生姐妹花织就出来,云锦章,人间极品,只不过,缎锦一现世,那双生姐妹便枯萎一个,也为它蒙上一层忧郁的『色』彩,只是不知何顾它只是昙花一现便消失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它又现世了。”
“双生姐妹,双生镇,忘尘这何菡萏有没有关系?”凤倾心眸『色』微沉,忘尘曾过,双生镇是因菡萏姐妹才如此命名,难道真的这么凑巧?
忘尘转过身看着他,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使得他眸底如辰,他淡笑道:“猜的不错,这锦缎正是出自织锦世家楚辞正室夫人姐妹二人之手。”
凤倾心略略沉『吟』,突然站起身道:“看来这暖水河我是要走一遭了。”
司映连忙道:“我同你一起去。”
“不。”凤倾心打断他,道:“你另有事做。”
司映皱眉:“何事?”
凤倾心面『色』一沉道:“还记得菡萏死的那夜在桥下有个女人唱歌之事么?”
“自然记得。”司映提起那一夜仍心有余悸。
“那个女人曾唱到—一世寂寞谁人怜,梦中书写回文诗,我记得林纹绣也曾经提到过,菡萏在死前也在绣着回文诗,我想这其中恐有玄机,今夜楚辞与林纹绣都不在楚家,趁此良机今夜你夜探楚家,将那阙刺绣偷过来。”
“这倒不难,可你一人去暖水河太危险,毕竟那里是烟花之地,你一个女人……”司映有些担忧。
“司捕头放心去即可。”窗下忘尘突然开口,引的凤倾心和司映纷纷侧目,他低眉淡道:“僧可陪凤捕头同去。”
凤倾心与司映闻言皆大为惊骇,司映指着他,结巴道:“忘,忘尘师傅,可你毕竟是方外之人,这,这如何是好。”
忘尘唇角微扬,道:“佛祖曾,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心向佛,何必拘泥声『色』,司捕头只要为僧找一套俗世之饶衣袍便好。”
司映点零头,也罢,忘尘虽是出家人,毕竟也是男人,有他相陪自然是好。
月『色』袅袅,月下的人也似乎在月影的环抱中变得朦胧飘渺。
凤倾心抬眼看他,忘尘一身青衫衣袍,束了假发随风『荡』在腮旁,清雅如水的眉宇间掩不住的孤绝傲岸,淡然如辰的目光,如悠悠流水倾入凤倾心的心里,那身影一如以往,让她恍惚回到五年前他们初遇一样,梅花树下,公子眉眼含笑,不知觉的,她心口竟感到一阵刀绞般的疼痛,眼里渐渐涌起一层水雾。
忘尘看着她眼里的『迷』蒙雾气,皱眉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风太大眼趾揉』了沙,忘尘……”
凤倾心话还未完,便被他伸手拂掉,忘尘在月下负手而立,淡淡道:“既然入了尘世,就不要见这个名字了?”
“那我唤你什么?”
忘尘缓缓抬眼,眼中似水如月华,轻声道: “叫我,青云罢……”
第二十七章 鬼唤(一)()
双生镇是个奇怪的地方,方才还月明星稀,这会竟乌云密布,没一会儿便下起了缠绵雨,好在雨并不大。
一柄朱青油布伞压得低低的,伞下的男女比肩而行,穿过游行的人径直上了暖水河中一艘花船,身子钻入船舱,朱青伞方才合上,隐入竹帘内。
二人才入船内,花船缓缓『荡』开,身后水面漾起纹纹涟漪。
“那艘船热闹的很。”凤倾心轻轻勾起船窗上的纱幔,看着不远处极华丽的画舫,沉了声道:“只是不知该如何上去。”
忘尘站在船口负手而立,风轻轻『荡』起腮旁的发,恍惚他的确不是尘世之人。
“不急。”
耳边一阵微风起伏,忽而,画舫里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忘尘轻轻笑了笑,叹道:“瞧,机会来了。”
罢,从怀里拿出一柄碧玉长箫,凤倾心看着那绿箫身子一震,是凤『吟』,没想到即便他出了家这箫仍还留着。
忘尘临窗吹奏,箫声婉转幽幽,响彻河丈,此时,那袅袅夜雨也伴随着乐声随风翩翩起舞。突然,画舫里的琴音变了语调,抑扬顿挫与箫同喝,繁音渐增,琴箫同鸣使凤倾心如痴如醉。
此时,船身微微一震,凤倾心勾了勾唇角,那画舫与花船相衔,忽闻画舫里传来啬声音:“丹霞姑娘请客入舫。”
凤倾心起身,撩起竹帘,道:“好。”
罢与忘尘出船便登上缆梯上了画舫,这里面着实热闹。
足下软毡,灯火摇曳,两旁一群宾客围边而坐,凤倾心看见,楚辞正含笑与一气质非凡的男子举杯畅饮,林纹绣一脸娇羞依在他身边,抬眼见她入船,微微一怔,眼里闪着疑虑的光。
凤倾心收回目光见船内一群赤足少女盈盈舞动,中间是一帘纱幔,里面朦胧着一位抚琴女子,那女子轻抬眼,目光便落在她二人身上。
“箫声沉稳低『吟』,能使百鸟和鸣,凤凰声舞,极有霸势,可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想必方才吹箫的是这位公子吧?”
“正是在下。”
“入了我的画舫,便是我丹霞的座上宾,二位请落座。”
厮在楚辞座旁摆了红木桌椅,请忘尘与凤倾心落座。
丹霞一抬手,纱幔慢慢卷起,她缓缓起身,温柔的柳眉清淡如水,妩媚的凤眼极具魅『惑』,美眸下被粉『色』面纱掩住,却依然挡不住那倾城的面容。
她朝着宾客微微福礼,道:“女子多谢各位赏脸,今日我画舫蓬荜生辉。”
“丹霞姑娘,你也不必多言,我们这茶也喝了,曲也听了,你何时让我们开开眼一睹十缎锦的芳容?”
其中一人突然嚷道,引的众人附和。
“姑娘莫不是耍我们,你手中根本就没有十缎锦?”
凤倾心见楚辞低眉饮茶,并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他一旁的男子,眼睛亮了起来,急得双手交握。
丹霞眉眼微弯,却又微微叹息道:“诸位莫急,这十缎锦确实在我手中,它的珍贵之处不容女子多,女子偶然得到,却又百般惶恐,今日请公子到此一叙,就是想将这十缎锦交给与它有缘之人。”
“哦?”凤倾心突然出声,道:“听姑娘所言,这十缎锦中可有何隐晦?”
丹霞抬眼向她投了一抹欣佩的目光,缓缓道:“姑娘当真聪慧,这十缎锦中的确有些隐晦。”
船外疾雨不绝于耳,地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把这艘船封锁在雨幕的中央,伴随着风声丹霞的声音缓缓蔓来。
“诸位可曾听过发绣?”
“发绣,你是这十缎锦是用绣者青丝绣成的?”
“不,并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活人父母健在怎可断发!”丹霞的眼睛突然暗了下去,倏地凌厉起来。
“这十缎锦是用十八个死去的女饶头发绣成的!”
丹霞话音一落,屋内一片哗然,楚辞依旧淡淡饮茶,并未有任何波动。
“十缎锦虽美丽之极,可也不是一件详物,承载了死气也装纳了他们灵魂,那些死去的女子对头发难分难舍,每每夜里都会寻发而来,若是找不到,便会夜夜啼唤,这便是鬼唤。所以这缎锦一出双生绣者便枯萎一个,那是被鬼唤唤走了魂魄……”
“哈哈!丹霞姑娘,你简直在胡袄!”林纹绣突然站了起来,轻蔑的看着他,连身子都颤抖起来。
“姑娘,双生姐妹枯萎一个,你的是青莲么?可她并不是被鬼唤唤走的,她是被人杀死的!难道姑娘不知前几日菡萏畏罪『自杀』的事么,她就是给青莲偿命死的。”
丹霞眉眼微低,对于她的质控有些紧张,道:“夫人不觉此事蹊跷么,若无鬼唤何以在青莲死后五年,才发现菡萏是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
林纹绣盯着丹霞,好久才缓缓道:“因为,当时青莲被杀死的时候,是我亲眼所见。”
——
楚家家奴四处巡夜,他们在墨暝的夜雨中疾步而过,但他们不曾注意到头顶上,一条黑影正以『迷』蒙细雨为掩护,悄无声息地在从后门跳入,廊檐,屋顶轻盈跳跃,宛如一只黑『色』的苍鹰矫健飞翔。
司映感觉身上粘糊糊的,气的唾了一口。
他『摸』进楚大院,在长廊窗下穿行,只是这楚家房屋众多,哪一间才是菡萏的房间?
他只好挨个房间找,菡萏毕竟是楚家正室,房间自然是挨着主屋,只要挑最华丽的找,定能找到。他轻勾唇角,没想到他也是极其聪明的。
终于,他又『摸』进一间房内,此时他却驻了足,房里帷幔摇曳,是女饶房间,只是厅墙上挂着一个女饶画像,司映凑近了看,借着廊檐上微弱的灯光,看清画中的女子正是那日在倾心房内跳窗而起的菡萏。
司映大喜,急忙在房内翻找,终于在绣匣里找到那阙未绣完的回文诗。
他轻舒一口气,将那绣缎塞进怀里,正欲离去之际,只觉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他有些瑟缩起来,连忙看去,却见那墙上的画竟然亮了起来,起初不见动静,良久,画上竟浮出数个粉点,倏地粉点突然散开,好像许多花片被一只巨手突然撒上夜空。
粉点开始飞舞,越飞越近,一直飞到司映的头顶上,这时他才看清原来竟是无数荷花花瓣,此时竟无风飘『荡』,将他绕在其中,司映大喊出声,吓得脸『色』惨白,也顾不上许多仓皇而逃。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这一喊家奴立刻警觉,大喊道:“来人啊有贼!”
第二十八章 鬼唤(二)()
司映眼中仍是这奇异而又魅『惑』景象,弥漫开来的荷花香气,让他仿佛置身于荷塘之中,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像被魇住了,整个人都被这种感觉密密匝匝的笼罩其中,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弹坐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消失了,司映深吸了一口气,却又立刻紧张起来。
这是何地?
他细细观察此处,只觉一股秽气扑鼻而来,他掩住鼻息发现头顶遮雨的并不是青砖红瓦,而是被横起两块破旧木门,用两根柱子支撑,柱子上挂了一盏旧油灯,灯火奄奄一息。
司映不禁瞪大双眼,此处他最熟悉不过了,他曾在此处见过一条灰黑大蛇,正是楚家后门的死巷!
一转头,一张布满沟壑的脸正对他喜笑颜开,司映扑腾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嚷着:“妈呀,救命啊,蛇精吃人了!”
岂知没跑两步,身后的老『妇』提起木头拐杖尾巴就将他勾了回来,司映噗通一声趴在她眼前,那老『妇』笑嘻嘻道:“儿郎,你要去哪儿啊,楚家的人可都到处抓你呢?”
老『妇』这么一,司映倒想起来了,他当时跳出后门就感觉目眩神『迷』,之后发生何事便不记得,原来竟是这老『妇』救了他。
司映『摸』了『摸』怀中刺绣,还好没有丢失,心中惊骇稍霁,爬起身看着那老『妇』,紧张道:“你,你真的不是蛇精?”
那老『妇』眼角的皱纹笑得越发深了,道:“有我这么老的蛇精么?”
司映挠了挠头道:“也是,一般精魅都长的美艳,哪里是个老妪。”
“就是,就是。”
“可那日之景分明真实的很。”司映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道:“难道真的是幻象。”
“当然是幻象了。”那老『妇』笑『吟』看着他。
“只是谁会给我下毒呢?”司映沉目思索。
“还能有谁?”老『妇』瞅着他笑得格外开心。
司映看着她的目光只觉头皮发麻,浑身都颤抖起来,瑟瑟道:“婶子,你我无冤无仇,你干啥要给我下毒啊!”
那老『妇』一听脸『色』陡然寒了下去,司映顿感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吓得他只觉冷汗自脚底升腾。
“婶子,我有那么年轻么?”
听着她的话司映有些『摸』不着头脑,微抬头试探道:“老祖宗?”
那老『妇』提起拐杖敲了他头一下,呵斥道:“我有那么老么?”
司映疼得哎呦一声道:“『奶』『奶』!”
那老『妇』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道:“唉,孙子。”
司映『揉』了『揉』头,只觉这老『妇』有些占他便宜,却又不好什么,瘪瘪嘴问道:“你为啥给我下毒啊?”
烛光洒在『妇』饶满头银发上,显得神采奕奕,她道:“我喜欢。”
司映有些无语,这老『妇』怎这么奇怪,他瞧着紧闭的楚家后门,不禁道问:“『奶』『奶』,你知道这楚家到底有什么秘密么?”
——
听了林纹绣的话,画舫里顿时鸦雀无声,皆不自觉的把目光瞄向楚辞身上,而他却自顾自的饮茶,全然不顾其他人嘲弄的神『色』,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楚辞身旁的男子呵呵笑了两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他站起身,笑道:“丹霞姑娘不必深究,此案本官已然查明,楚公子大义凛然,亦亲手将楚夫人送官查办,而菡萏也命殒黄泉,此事便告一段落,还劳烦姑娘将十缎锦拿出,让我等看看眼界。”
原来此人竟是双生镇的知府,这倒是令凤倾心有些吃惊,看他的模样,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方外之质。
丹霞垂下眼,略悲戚道:“多谢万大人提醒,丹霞对十缎锦并没有觊觎之心,只是想将缎锦中的厉害告知大家,既然诸位不在乎,那么丹霞现下就将此锦拿出,送给有缘之人。”
罢,她双掌一击,从船舱那头缓缓走出一个赤足侍女,她双手捧着一个三尺长高的嵌珠玉匣,众饶目光顿时被那玉匣吸了过去。
丹霞走到那侍女身旁,缓缓将匣子打开,众人伸长脖子都想争先看看这传中的十缎锦。
随着匣子而开,『露』出一方似血锦缎,那缎子人间至柔,似乎淡出一些情愫,像是女子撑着油纸伞蔓着缠绵细雨走在幽深的雨巷,游离你的肌肤,沉浸于欢喜。
众人如痴如醉,仿佛方才那惊悚的鬼唤的传皆不曾听见过。
“十缎锦如今就在这,丹霞不敢多留,听闻只要有人能将它带走,便是有缘之人,丹霞绝不阻拦。”
“我先来。”一人争先来到玉匣前,他双眼看着锦缎已然痴『迷』了,颤抖的双手轻轻抚上那缎子上,如同肌肤相亲,那人含笑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忽而,那人脸『色』大变,眼睛倏地瞪大,里面满满的全是惊骇,仿佛眼前的锦缎不是人间极品,而是吃饶猛兽!
“啊!不要来唤我!”那人猛地后退,仿佛魔鬼已经抓住他的一只脚似的。
众人皆神『色』俱变,难道真的有鬼唤!
即使如此,仍然有人上前欲试,可接连几人都是像着了魔一般,大吼大叫最后却又神『色』萎靡,死了一般。
终于,没有人再来敢试了。
凤倾心与忘尘对视一眼,心中惊疑起来,此景竟与司映那日在后巷描述大相径庭,难道是*产生的幻象!
“我来。”
一声平静沉稳的男声突然传来,凤倾心回头看去,却见楚辞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向那十缎锦走去。
只是他方走了一步,林纹绣便拉住了他胳膊,对他浅浅盈笑道:“相公,你我夫妻一心。这缎锦既然是姐姐的遗物,那自然就是我们楚家的,只是妾斗胆,想要待夫见识一下这锦缎!”
“也好。”楚辞淡淡应了一声,凤倾心不着痕迹得皱了皱眉,在他身上竟感觉不出喜怒来。
林纹绣缓缓向那缎子走去,看着那嫣然秀美的缎锦眼里一片凄楚,悲然道:“姐姐,你既已命归黄泉,这锦缎好歹也算是我楚家之物,你若有灵,今日就让我将它带走,也算了却相公的心事。”
罢,她缓缓伸手向那十缎锦『摸』去……
第二十九章 鬼唤(三)()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仰头看去,耀眼刺目。
青石铺就的长巷,飘散着双生镇淡淡人间烟火,偶有行人三三两两的走过,如幽魂一般,恍惚是旧梦里的记忆。
林纹绣站在青石路上有些头晕目眩,耳旁不停传来一声一声轻柔的召唤。
“妹妹……,妹妹……”
她寻声看去,眼前背对着她而站的女子,身上渡上一层灿灿精芒着实耀眼,她眯起眼用手遮挡。
面前女子回过身来,垂眸淡淡的了一句:“你来了。”
林纹绣只觉皆时全身血『液』停滞,头脑中也只剩下一片空白,好半僵硬的舌头才吐出几个字来:“姐姐……你,你回来了?”
菡萏微微一笑:“妹妹是来给我送它的吗?”
她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里正握着一柄清透尖利的剪刀。
“不!”林纹绣手一抖,剪刀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声音格外清脆。
“姐姐,我……”
菡萏『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不语的等待她的解释。
“我只是拿着它……”林纹绣瘫软在地,眼中全是惊恐,她看着脚旁森寒的剪刀,眼中渐渐凝起阴鸷凌厉杀意,她猛地握紧剪刀,抬手向菡萏刺去,刹那间,剪刀就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前胸,林纹绣竟吓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渗出来,宛如一朵徐徐绽放的荷花,在菡萏胸前的缓缓绽放。
菡萏看着她眼中全是不屑,林纹绣见她胸前的花迅速干涸,她淡淡低语:“林纹绣,当初我真不该瞧于你。”
“姐姐,你……”
“嘘,你看……”菡萏打断她的话,抬手指着前方夕阳,林纹绣抬眼看去,巷子深处,刺目的万丈光芒下有个女子对她盈盈浅笑。
她不禁踉跄一下跪倒在地,那张同菡萏一模一样脸正对着她笑,林纹绣骇的眼泪止不住的流:“青莲……”
菡萏在她头顶轻轻唤她的名字:“林纹绣,你这世上什么东西最难料想?”
林纹绣呆愣在那儿,似乎痴傻了一般。
菡萏轻笑出声:“是人心,人心最是难测,永远捉『摸』不透,妹妹你我的对么?”
“不!”林纹绣突然喊出声,双手捂住耳朵,泪水涔涔模糊了双眼。
菡萏笑得越发灿烂,她缓缓走向夕阳下的人,两张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的缎衫,除了菡萏胸前的血『色』荷花不一样。
刹那间,菡萏伸手将胸前的剪刀拔了出来,对着青莲的胸口『插』了进去,另一朵荷花也渐渐舒展开来。
二人顿时像枯萎的莲,双双跌落在青石板上。
一下子安静了,林纹绣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突然,她们二人猛地抬头,直直瞧向林纹绣,那眼神似乎要活剐了她,伸长了胳膊向她爬来,脸上一模一样的笑容似乎带着都邪气,齐声道:“林纹绣,当初我真不该看了你,真不该看了你……”
“啊,不要过来!”林纹绣没命地惊叫起来。
转眼,那四只手缠上了她的脚,拽住她的腿,林纹绣企图甩开她们的手,但是那四只手如铁一般钳住她,她拼命的挣扎……
“纹绣,纹绣……”
林纹绣终于在剧烈的摇晃中睁开了眼睛,渐渐看清眼前的人。
“相公!”林纹绣扑向楚辞怀里大声哭泣着,仿佛找到最安全的港湾。
“好了,没事了。”楚辞扶着她的发丝轻轻安慰着,转头看着一旁的丹霞:“看来我楚家与这锦缎并无良缘。”
楚辞顿了顿,看着身侧的万千山,道:“不如万兄一试?”
万千山朗声笑了笑,摇了摇手道:“算了吧,我怕是没那福分,况且,我着实怕那鬼怪。”
丹霞有些低落,道:“十缎锦不该无主,这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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