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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魂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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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洞口,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青云的背影,脸上笑容有一分残忍:“青云,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青云僵直的脊背动了动,转过身直直看着她:“什么事?”
她却不急着做声,理好自己缎子一般的青丝,渐渐收了一脸笑意,一双水润的眼睛直直射向青云,平静道:“你知道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人,都诡谲的很,有些交易也是肮脏不堪,所以就会有不能的隐晦。
那就是……有情人不能言爱,否则,话落人亡。”
语调一转,她的口气越发狰狞,道:“死的是她。”
叮的一声,是青云清薄冰寒的剑自手中脱落,身子一软,他跌坐在地上,空洞的眼中绞着痛楚,似乎心头被人剜了一块肉。
花颜满意的看着他转身就走,嘴角微翘,似乎是作壁上观的看一场戏,让她这种悲惨了五十年的人,觉得欣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她下场更悲惨的人。
真真是忍了五十年来,最最开心的事。
花颜身后传来青云低侧侧的笑声,她没有回眸,却听的那笑声竟然会那么噬魂,那么蚀骨,那么绝望。
凤倾心在潭水外站了好一会儿了,日头毒辣的绕在她头顶,神情渐渐恍惚,终于是双膝一软她跌坐在地上。
“何苦硬撑着,女娃娃,你只是个惹人怜爱的女人罢了,太过坚强,男人可不会心疼。”凌风挑眉斜睨着她,声音不浓不淡,也许感情。
凤倾心看着她低笑一声回答着,不胜苦涩:“我不需要别饶心疼。”
“啧啧啧,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和花颜很像。”想起妻子,凌风低低一叹,五十年的风霜苦楚,想起那个她恨了五十年的女人,心被狠狠扯动了一下。
“一个美丽的女人,肯为你舍弃花容月貌,前辈,她当真是爱极了你,你也真是好福气,往后岁月,前辈更应该好生待她。”凤倾心眼角坠出一点泪水,不为伤心,只为痴情。
凌风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忽然觉得,没了容貌的花颜,当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心情,独自饮泪。
不由自主地他缓缓伸出手指,想要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花,凤倾心瞧着他涣散的双眼,没有躲闪,反而定定地看向他,凌风恍惚,只觉那双眼就是花颜,那神情有些落寞,有些哀伤,仿佛有很多的苦楚无法诉的憋屈。
拈起那低泪,凌风将它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凤倾心看见他的眼底渐渐涌出无法遏制的泪水,他轻声道:“那般难过的日子,我不在身边,她的泪水是不是都流进了心里,又苦又涩。”
“不会。”
忽然炸开水面的花颜轻轻落在地上,看着他眉眼含笑。
凌风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拥紧了她,如获珍宝。
“我们走吧。”
“好。”
花颜抬眼看着凤倾心,低低叹息道:“倾心,也许对你来,这才是你最好的结局。”
罢与她相视一笑,便与凌风执手相拥一同离去。
看着他二人消失的背影,凤倾心笑得清浅,她始终相信这世间有真情,再不管经历多少磨难,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倾心。”
凤倾心一怔,眉眼低低的坠了下去,是青云的声音,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一点一点叙述着恍若隔世的痛。
淌过潭水,他站在她身后,见她没有回头,他又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倾心……”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分别(二)()
“倾心。”
凤倾心一怔,是青云的声音,他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一点一点叙述着恍若隔世的悲痛。
凤倾心缓缓回眸,迎上青云的眉眼,挣扎着身子想要站起来,青云伸手想要扶她,却被凤倾心避开。
他的手臂僵在那,他低头缓缓收回手,幽幽地叹气,语气里有丝化不开的苦涩:“倾心。”
倾心抬眼看他,脸上极力的绽出自然的神色来,还带了一分浅浅的笑容。
“青云,我们也走吧。”
“好。”
同样的话,出自花颜和凌风口中,是那般浓情蜜意,而出自他们的口中,却总有那么一丝死气。
二人一路无语,山林里的水雾升腾,瀑布潺潺的声音回来飘荡,丝丝的雾气袅绕着山林深处围在他二饶身旁,如梦似幻像王牧之笔下的画卷。
凤倾心走在前面,他盯向她的背影,眸子中渐渐有了氤氲的水汽。
青云伸出手掌,青丝拂过掌心,他忽然顿住连,拉住了她的袖子,道:“我们……在此处在待一会儿。”
凤倾心身子怔了怔,在他的拉扯下缓缓回过身,见他一双眼睛里蕴着朦胧的雾气,可唇红齿白的,实在是……好看极了。
“好。”
凤倾心永远拒绝不了他。
他寻了一处高树下,拾了一些干草,一甩袍尾席地而坐,眉眼微弯对她招了招手道:“倾心,过来坐。”
凤倾心瞧着他头顶的烟雾,好像是活过来一般,袅袅地飘起来,袅袅地散开去。
凤倾心墙忍住心口的痛楚,走到他身旁坐下,水眸朦胧眼前已是一片晶莹,喉中已被堵得闷疼,她狠狠地吞咽下去,还是涨得难受。
青云将她抱在怀里,轻吻她的发丝,徐徐的风了过来,拂动她鬓边的发丝,他抬手将墨黑青丝掠到耳后,修长的手指顺势覆上她面颊。
“倾心,我输了。”
凤倾心一怔,没有抬眼,抿了抿唇,轻笑着转了话锋,道:“青云,这里很安静,你瞧色马上快要黑了。”
凤倾心半仰脸,看着头顶的空,晚霞碎碎的渐渐黯淡,粉色开始转暗,但仍然晶莹剔透,看上去是那么低,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它。
“青云,这有人,有人死会鲜血会变成晚霞,将人生的最后一场绚烂就给最爱的人看。”
夕阳渐渐下沉,如血的余晖洒遍山林,连水雾都变的红润起来,青云低头看着她的侧颜,深情款款,风刮起她和他的衣角,慢慢的消融在了粉色晚霞的尽头。
“晚霞很美,比鲜血美,倾心,我们下一次会不会一起在看晚霞?”
过了好久,凤倾心没有言语,她垂下眼,安静的如死物一般,有一瞬,青云以为她睡着了,好半她才缓缓开口道:“青云,我们还是分开吧。”
好像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霞光没有了,光亮没有了,沉的可怕,漆黑如墨的夜色连星光都没有了,就连月亮都不知去向。
青云身子颤了颤,他道:“我愿意陪着你……”
“可我不愿意……”
凤倾心淡淡的垂眼,神色淡淡,道:“青云,我疲倦了,想找一处地方为自己活两年,我终究是个女人,总会使使性子,也许过两年我就会来找你。”
“过两年……”青云闭上眼,分外惨白的面孔上看不到悲喜,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好半,他紧紧抿起嘴角成了一清薄的线,他道:“好。”
凤倾心笑了笑,在他怀里拱了拱身,向着他胸膛贴去觉得很温暖,不知不觉中,她渐渐闭上了眼。
青云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胶着在眸底的不知是苦还是痛。
他这一生,过的一直那么狂妄,想要的就必定要夺取,哪怕会不计手段,可最终在她这折了腰。
后悔么?
青云此时不停的问着自己,时至今日,走到如此境地,他究竟后不后悔?
是的,他后悔了。
上的黑云渐渐散去,一抹莹白自边缓缓升起,青云一夜未眠。
凤倾心睁开眼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神色憔悴的男人会是一直淡漠如雾的青云。
青云对她笑了笑,替她挽过腮庞的秀发,轻声叹息:“今日亮的好像特别早,不过今晚可能会有晚霞。”
凤倾心心头抽痛,垂下眼,没有接话。
下山的路似乎特别好走。
走到山林的尽头,二人出了雾气中,连眉眼都变的越发分明起来。
青云走到凤倾心身前背对着她略低下脊背,眸子黑黑的绞的全是痛楚,当然,凤倾心看不见,他轻声道:“开始的路是你背着我,结束的路,该由我背你了。”
凤倾心看着他让人安稳的宽大脊背,眉眼垂的低低的,青云见她迟疑,笑得很低:“就当是让我心安。”
他的话让凤倾心抿唇,缓缓的她伏在他的背上,青云勾住她的双腿,直起身子便将她背上身上。
凤倾心的泪就那样滑了下来,这样扑面而来的温暖,竟然让她留恋的想恨。
他站在悬崖之上,风将他的青衣吹的猎猎作响,凤倾心躲在他的背后,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
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低低的叹息,屈腿纵身便朝着百丈崖跃了下去。
凤倾心感觉耳旁风缠弄在脸上,发丝上,索性闭上了眼,感觉青云足尖不断的踏着石壁上,借力冲散坠落的冲击。
没一会,凤倾心便感觉他踩在一棵树枝上,身子不断的旋转,最后轻飘飘的便落在地上。
凤倾心没有睁开眼便嗅到狼尸身上的焦臭味。
不过才几日光景,恍然如隔世。
“放我下来吧。”凤倾心挣扎了一下,青云没有撒手,他偏头道:“还没有下山。”
凤倾心不再挣扎,任由他背着她向荆棘山下走去。
凤倾心也嘲笑自己,更加拥紧了他,如果他们之间的相拥只隔着一层长凉刺的荆棘,那么她不惧痛,会紧紧用力的永远抱住他,即使那布满倒刺的荆棘刺穿她的皮肉,划破她的皮肤,都不畏惧。
可如今他们之间隔着的是生与死的鸿沟,永远也跨不过去。
山中高树密集,将上的日头遮了干净,不远处的冲光亮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青云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脚步轻错,凤倾心知道那抹光亮意味着她什么。
那是永别。
身旁忽然窜出一个人,青云抬眼看他,却见那人收起箭驽对他们挠头傻笑,道:“你们从神仙那回来了。”
语气笃定,好似真的有救苦救难的菩萨。
青云淡淡颔首全是应答。
“我就,山上有神仙。”猎人朗声笑了起来,忽而收紧瞳孔看着二人,好奇问道:“可是心想事成了?”
“心想事成?”青云皱眉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好像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心想事成了。”凤倾心从青云的背上跳了下来,对那猎人拱手拜别,道:“告辞。”
罢,率先抬腿离去,青云恍然清醒,也抬腿追了上去。
猎人看着两抹青色的人影,不解的挠了挠头,疑声的自言自语:“怎么那么悲伤呢。”
头顶的日光暖洋洋的斑驳在她二人身上,凤倾心忍不住眯起眼睛,伸手遮住毒辣的日头。
荆棘山下有一匹马。
凤倾心认得这是车夫哥留下的。
他当时一定以为他们会同去同归。
可惜,造化弄人,同去却殊途。
“马留给你。”
“马留给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怔住。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在身旁涌动,凤倾心却率先回过神,她道:“你身上大病初愈,这匹马该留给你。”
青云抬眼看着她,唇角微一颤,好半才道:“我是男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你上马,我看着你走。”
凤倾心身子抖了抖,唇抿的紧紧的,她摇了摇头道:“马我可以留着,但是,你先走。”
青云袖中的手握紧,连指节都泛了白,他不言语,四周就忽然安静下来了。
凤倾心抬头望了他一眼眼,却见到他正凝视着自己,眼中闪动着碎心的神色,悲伤又略带绝望的目光,让凤倾心心里微微一惊。
“一起走。”
他做了让步。
“好。”
凤倾心对他绽唇浅笑,青云深深盯着她的笑靥。
双目若水,含情凝睇,眼中清润一片,一如当年,只是她并不肯让他看到她眼中丝毫离别的悲伤。
转过身凤倾心扯开栓在树上的绳子,马脱了束缚不停的扬蹄,她翻身而上,低头看向青云,他也在看她。
“一起走。”
青云脚步向另一方向移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轻道:“一起走。”
二人对视良久,一起收了目光,凤倾心一扬马鞭,喝道:“驾!”
风打在脸上,有些疼,凤倾心只觉眼前模糊一片,腮庞冰冰凉凉的,马儿走的绝情,跑的欢快,好像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比剜出来还疼。
“吁!”凤倾心忽然勒紧缰绳,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走了不远的青云,此时也在回头看她。
第一百五十三章 锦华城()
风打在脸上,有些疼,凤倾心只觉眼前竟然模糊一片,腮庞冰冰凉凉的,马儿走的绝情,跑的欢快,好像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比剜出来还疼。
“吁!”凤倾心忽然勒紧缰绳,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走了不远的青云,此时也在回头看她。
二饶视线胶着,隔着树枝草叶的一大段距离,隔着生与死跨不过去的鸿沟,却依然剪不断他二人胶着的视线。
命运如此弄人,命运如此滑稽,又如茨残忍。
锦华城里不知何时悄悄搬进了一户人家,一个穿着喜欢穿着青色纱裙的女人。
这女人长得算不上绝世美女,可清秀端正,逢人绽唇勾起三分浅笑,那笑容倒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只是那女子也不常出门,常常在家里侍弄一些花儿,此时,时值夏里,她家院子里开满了各色的花儿。
芍药开的比女子的笑靥还美上三分,那一树桂花也开的正盛,一阵微风而来,便摇头摆尾的撒了一地花瓣。
而整个后院里更是全部栽种着各的色嫣然的花,远远的瞧着,就像地上铺了一层女人搽的水粉胭脂一般,美的让人心都痒了起来,惹得左邻右舍竟相来此处观看。
那女子倒也好客,烧水端茶,特色糕点,只是脸上总是淡淡的,不见悲伤也不见喜怒,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都勾起她的悲喜来,反倒让那些好凑热闹的三姑六婆好生惋惜。
那女人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倾心。
一见倾心。
这日风轻云淡,风也轻轻的拂面而来,窗子微敞,花香便被风带了进来。
凤倾心坐在梳妆台前,用剪子将花儿修枝剪叶,一朵朵插在瓷瓶中,鲜花朵朵袅娜簇拥,映着花颜旁边的她,脸上更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如同死人一样。
两个月了,她终于想要放开一切解脱自己,也解脱青云,终于要撇开爱恨纠缠不清的尘世,为自己活一番了。
这两个月,她反倒越来越平静,青云会活的很好,司映会活的很好,陈子夕会活的很好,那些曾经和她有关联的人都会过的很好。这样就够了。
有她没她又有何关系呢。
“倾心姑娘在么?”
门外响起尖锐的女人声音,凤倾心听的出来,是她家隔壁的张妇饶声音,想起那饶嘴脸她就不禁蹙起蝶眉,尖酸的面相,笑声也十分响亮,每次她笑起来,那笑声呜呜咽咽的,时高时低,十分刺耳。
凤倾心着实不喜她。
“有什么事么?”
她没有打开房门而是贴在门旁出声问道。
张妇人腰身一扭,手插在腰上,使劲的向门缝里瞧去,尖酸道:“呦,我凤姑娘,你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邻居来了竟然也不开门,你瞧你这丫头,为人处世真是差劲,好歹左邻右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竟然让人在门外话……”
吱嘎一声,大门被凤倾心一把拽开,看着眼前嘴皮子仍开合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问了一句,倒惹得你一车的话。”
张妇人凤眼一挑,两指从怀里拈出手绢,在脸旁不停的扇动的,看着凤倾心翻了一个白眼,一扭腰便进了门,边走边道:“喝你家一口茶可真难,倒是和你家后院里那花儿草儿引来的蜜蜂飞虫见的容易。”
凤倾心立刻知晓她来的意图了,略略叹息,抬手为她倒了杯茶,淡淡的道:“张家嫂嫂,我知道您为何而来,不知道能不能在将就个两个月……”
“两个月?”张妇人倏地站起身,横眉冷对,怒道:“我你这个丫头有没有心。我家宝那么,难不成让他被蜜蜂蛰,被虫子咬?”
凤倾心一时语噎,竟无言以对,她家的宝的确尚在襁褓之中,实在不能受虫蜂的叮咬,思及至此凤倾心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张家嫂嫂,宝年幼,是我的不对。明日我就将后院的花都拔了。”
“拔了?”张妇饶声音陡然一高,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蓦地讥讽道:“装什么可怜,你将满园的花都拔了,这街坊四邻的不得我张翠华欺负你一个新搬来的的。”
凤倾心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苍白如纸风脸上满是无可奈何,低叹道:“那依嫂嫂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请花匠啊。”
“花匠?”
“当然,有种花的自然就有花匠。”张翠华语气竟然软了下去,拉过凤倾心的手,竟是用教诲口气道:“这我可要好好教教你,有了花匠,你种花浇水的什么都不用管,修枝剪叶得也不用你动手,的就在窗下闻着花香就好了,什么虫蚁蜂蝶的,他都会有办法消除的。”
凤倾心不着痕迹抽回手,神色淡淡道:“那这花匠在何处能请到?”
张翠华立刻换上了一副嘴脸,一脸谄媚的笑意,又拉起凤倾心的手,笑着道:“你真是运气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就有个现成的。”
凤倾心拧眉,没有接话。
张翠华没有在意,笑脸明媚又接着道:“我娘家弟弟就是种花的高手,哎呀,经他手里侍弄过的花呀,开的那个明艳好看,就连皇宫里的正宫娘娘都被比了下去。”
凤倾心冷哼,此时她才知晓她来的真正意图,原来是为内弟谋职来了。
“而且呀……”张翠华特意拉了一个长音,凤眼挑的高高的,不怀好意的看着凤倾心,又像她得了什么便宜似的。“我的弟弟年纪和你差不多,一直未婚,你二人若是日久生情,我也不介意你做我的……哎哎,你这丫头,怎么把我往外推啊?”
张翠华一脸的震惊,挑眉看着她满脸的怒意。
凤倾心将她推到门外,勾唇对她展颜笑了笑,道:“多谢嫂嫂的好意,明日我就将后院引蜂招虫的花都拔了。”
罢,将屋门关上转身就离开,张翠华在门外气的直跺脚,狠狠地冲着门呸了一声,扭着腰就离去了。
听见门外的人渐渐远去的声音,凤倾心无奈额摇了摇头,缓缓走到后窗下,伸手便将窗子推开,一股馨香补面而来。
凤倾心有些不舍,她记得青云是极爱百花的。
她不舍得又看了两眼,晴丝袅绕,彩缯与百花对舞春风,时见落英飘零如雪,如此美丽的景色在她眼前渐渐模糊不清。
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好了。
凤倾心涩涩的勾唇轻笑,罢了,都已经是一段往事了,怎么还会念念不忘,就这样让他以为她还在这个尘世活着,不很好么?
凤倾心在窗下呆坐了许久,脸色青中带了苍白,一双水眸,瞳仁呆定着不会转动,直到色暗了她才回过神,这两个月,她似乎习惯了发呆冥想。
夜幕如墨般一般滩了一大片,暗得让人心生绝望,但渐渐的,空升起一轮皎洁的月光。
月色渐渐的隐没在了云层中,一点梨花残破的灯火影子投在地上摇摇欲坠,凤倾心俯身将灯吹灭,一室黑暗。
闭上眼,就着花香她缓缓闭上眼,贪恋最后一场馨香,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梦里又看见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犹记得分别之时的那一场回眸,二人对视良久。
克制了再克制,即使她咬碎了银牙压抑自己,可胸口里那份炽热的情还是比平时更加咄咄逼人。
朦胧的泪眼里,她已经看不清青云的眼,只看着他像一道风一般向她略来,凤倾心知道,此时她该走的,可手脚却不听了使唤。
然后她便一跃上马的青云抱在怀里,他抱着她,脸贴着脸,细细厮磨,青云唇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痛苦的低语:“倾心,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
凤倾心倏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间紧紧蹙着,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还未从梦境中抽离,心口顿顿的疼,双眸飘忽着没有焦距,她依然沉浸在梦里。
明亮月色从窗上流泄,一地银白,凤倾心眯着眼,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不清,在混沌一片中她恍惚看到一个青色的轮廓,她紧紧的闭上眼,再次睁开眼,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隔着那么远,她竟看得清他的面容,对着她绽唇微微笑着,那笑颜忽远忽近,忽明忽暗,恍惚只像是在梦里面才出现的幻觉。
凤倾心抬起手摸去,明明已经触到了,指间却只是空无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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