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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魂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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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心抬起手摸去,明明已经触到了,指间却只是空无一片。
她瞬间清醒过来。
那个人,已经离她很远了。
夜里死寂,街坊邻里都沉浸在梦乡里,只有凤倾心的屋子幽幽地泻出些许灯火,昏黄的烛光在窗户纸上飘摇着,里面的单薄的人影也随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
就这样烛火忽明忽暗地亮了一整夜。
凤倾心在窗下也坐了一夜,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黑暗中,连无情的时光都将流失的脚步而放得缓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花匠张沐风()
凤倾心原本打算将花都拔掉的,而可谁知第二日的时候上竟然下起了雨丝。
凤倾心看着斜密如织的雨丝,便想着等着晴的时候再将那些百花拔掉。
张翠华的窗子关的紧紧的,时不时从里面传来几声抱怨和斥责声。
这花可以多留一日,她的心情似乎是极好。
早早的就起来,打开房门后撑开的油纸伞,在雨中散了起步。
锦华城属于江南镇,气候湿湿黏黏的,有些不适,她伸手拂掉脸庞的湿发,凤倾心看着眼下的花花草草似乎都耷拉着头,偶尔遇到三两个人,也垂着头匆匆离去了,她低低的叹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雨丝缠绵,人都不精神了。。”
翠青的伞面上印着冷梅寒竹,在霏霏雨帘中似蒙上一层黯淡的哀愁,好似女饶眉眼。
时令当真是快要夏末了,遍野风雨,让人恍惚日子好长。
凤倾心撑伞回到家后,门前似乎站着一个人。
色被阴雨缠绕,阴沉沉的,凤倾心盯着那人,有些恍惚。
门口那饶身形好像和梦中的人重合在一起。
凤倾心揉了揉眼睛,在细细看去,门口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素衣,并不是青色。
凤倾心隐隐有些失望又有些如释重负。
此时此刻她最不愿见得就是他。
凤倾心撑着伞向门口走去,那人人在雨中并未打伞,黑衣沾在他的身上却不显狼狈,擦过那饶身,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蔓来,她没有理会他,推开门直接便踏入院子里,也未转身,随手便将门关上。
只是,她推了好半,门好像被一股力量从后推搡着合不上,她这才惊疑的回过头,一抬眼便对上一双眼睛。
那双眼清澈温和,暖暖的如沐出风,只是这一张脸却极其普通,却让人看着很舒服。
“这位公子,你要干什么?”看着撑在门扉上的大手,凤倾心问出声,声音不浓不淡,无喜无怒。
“请问,你需要花匠么?”
他的声音柔柔的,像一阵清风吹过心头,凤倾心不由得一怔。
那人又笑了笑,收回手谦谦有礼一拱手问道:“姑娘,你家里可需要花匠?”
男饶声音蔓入耳廓,凤倾心陡然醒悟,此人就是张翠华的弟弟。
她对那拳淡勾唇道:“谢谢,不用。”
罢,将门关上,收了伞放在门外立着,抬腿便进了屋。
窗外雨丝斜织,下得越发大起来,屋檐下挂着两盏灯笼,被风吹的摇摇不安。
凤倾心端坐在窗下用手撑着下巴看雨,眼却落在灯笼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咚咚咚三声轻响。
是敲门的声音。
凤倾心从思绪里拉了回来,水眸一惊,难道那个人还没走?
她抬眼看着渐大的雨,略略迟疑,还是推开门拿起油纸伞向门扉处走去。
走到门口,听着门外面好像又没了声音。
凤倾心垂眸转身便向屋里走去,在她刚转身的瞬间,咚,咚,咚……叩门声又在耳旁响起,只不过这声音很低,低不可闻,好像扣门人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凤倾心打着伞走到门口,细细听着,在那三声低响之后,冷僻的巷子里除了雨打油纸伞的声音,就再没有了声响。
凤倾心手放在门栓上,抿了抿唇,伸手打开门,门外面只有雨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心碎之景,在无其他人。
她在期盼着谁?
凤倾心单手撑伞,伞下的人面自嘲似的勾起唇转身就走,可门槛外得一个包裹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个肚子鼓鼓的油纸袋,不知被谁安安静静的放在门口。
凤倾心低眉想了想,终是俯下身将那物件捡了起来,门扉再度关上。
回到屋,凤倾心随手将那油纸包扔在桌子上,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这些日子总是忍不住乏累。
依在床榻之上,凤倾心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可她睡得不安稳。
总感觉他淡淡的气息就绕在她身旁,就在她身旁,可她却怎么找也不到他。
凤倾心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渐渐放了晴恢复了澄蓝之色,饶心情也好了许多,她伸了个拦腰,习惯性的推开窗,向窗外的百花深处看去。
花海随着风动,蝴蝶三两成双,便在此时,只听得嗡嗡声响,一群大蜜蜂飞了过来,绕着百花微耷下去的花骨朵不断打转,接着便停在一朵花上,采取花蜜然后又成群的向另一旁飞去。
凤倾心低低叹息,这花儿着实该拔了。
眸光不经意瞥向桌子上,那鼓鼓的油纸包引起了她的注意,没由来的,她走向桌旁,伸出手将那包裹打开。
是几包药粉和一张信。
凤倾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看着隽永的楷,顿了顿,又蹙起眉,轻轻将信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百花引蝶,花蕊引蜜乃是世间一美景矣,然蜂尾毒蛰让人不喜,让人为之心忧,可奉上些许药末,姑娘只需朝晨之时,在花圃之内邻居之外撒上少许,便可豢养凤蝶黄蜂,百花花海飘香,留作欣赏自怡,若将其弃之着实可惜。张沐风留。”
“张沐风。”
凤倾心喃喃的吐着这个饶名字,看着这几包药粉,她伸手握住,走到窗下看着满园花色,会心一笑。
第二日,凤倾心早早的起来,按照张沐风所指使,在张翠华家后墙撒了一些药粉。
果不其然,这些蝶蜂真的就不向外走去,全部在百花头顶盘旋飞舞,当真是美极了。
凤倾心站在百花从中,一身衣衫翠青,微笑亦是淡淡的,整个人便如一朵半开的花,袅袅娜娜的绽放,她轻轻闭着眼感受着花香蝶舞,只觉心头也随着它们欢快起来。
“姑娘。”
一声低唤让凤倾心瞬间清醒过来,抬眼看去,却见张沐风坐在张翠华家的墙头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平凡的脸上蔓着温暖的笑意,道:“这药粉还是管用的吧。”
凤倾心一惊急忙垂下眼,礼貌性的微微一笑道:“的确管用,谢谢。”
罢,转身便离去。
张沐风从墙上跳了下来,两步追上了凤倾心,身子挡在她的身前道:“姑娘既然我这药好用,那用不用考虑看看让我来当你的花匠,如何?”
“花匠?”
“是啊,你瞧你这百花开的虽颜,可枝叶太过繁茂,营养被杂叶汲取,所以花期肯定不会太长,还有你这土壤,必须要定期……”
“我不需要。”凤倾心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张沐风身子一僵,未完的话就那样咽回肚子里。
“男女有别,这里毕竟是我家后院,公子还是避嫌离去吧。”
凤倾心看着他,的淡然。
张沐风笑了笑耸耸肩,道:“好。”
罢,转身向张翠华家的墙头走去,凤倾心看着他的背影,没由来的一阵恍惚。
她的确起有些累了。
许是头顶上的日头太过毒辣,照耀她眼前所见的得整个尘世都发着刺目的金光,眼前那渐行渐远的黑色背影,不知怎么看着有些凄清,就是那份凄清让她恍惚和一个她朝思暮想的身影渐渐重合,凤倾心也疑心自已是不是看花了眼。
她俯身微微喘息,她太累了。
眼前的金光越来越盛,她疲倦的将双眼渐渐合上,整个身体好像不由自主的飘了起来,随后被一片耀眼的金光没殆尽。
凤倾心知晓,她的大限正一点一点的向她逼近。
睁开眼时,已经暗了,此时她已经躺在床上,桌上一豆烛火摇随着透着窗子空隙蔓来的风左摇右摆。
她挣扎着坐起身,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身旁忽然传来一声暖暖的问候:“你醒了。”
凤倾心一惊,连忙抬头瞧去,却见张沐风正坐在窗下看她,手里拈着许多残花,他拈着花蕊,将完好的花瓣挑出来,放在她平时摘花的篮子里。
“你怎么在这?”凤倾心挑眉问道。
“我来给你做花匠。”张沐风回答的干脆。
“我没有答应你。”
“怎么没有答应,方才你已经默认了。”张沐风仍然挑着花瓣,的随意。
“方才?答应?”凤倾心看着他的脸,忽觉心底窜出一股怒火来。
“方才你昏倒之前唤我的名字来着,你我本素不相识,我顾及男女有别,未敢上前,可袖手旁观我又做不到,所以就只能变通。”
“变通?”凤倾心看着他平凡普通的脸上,可一双眼睛灼灼其华,心里不知道怎么会腾出一股被算计的感觉。
“你想啊,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我男女又授受不亲,我如何将你从后院报到前厅卧室,想来就只有换个身份才好……”
“什么身份?”凤倾心脸色微微动了动,咬牙问道。
“当然是雇主和奴仆的关系,我做了你的花匠,你就是我的东家,我拿了你的钱,自然就可以帮助你……”
张沐风看着凤倾心睨着他渐渐冷却的眉眼,声音也低了下去,却还是强辩道:“我当时问过你的意见的,你没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张沐风()
张沐风看着凤倾心睨着他渐渐冷却的眉眼,声音也低了下去,却还是强辩道:“我当时问过你的意见的,你没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凤倾心冷哼一声爬起床,将窗下的人和残花都丢到了门外。
耳旁的聒噪消失了,凤倾心走到窗下揉了揉眉心,她的确有些疲倦了。
“凤姑娘。”窗下忽然窜出一个黑色的头颅,那双眼看进她眼底晶亮晶亮的。
凤倾心没由来的一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在考虑考虑,我种花的本事真的是一流,整个锦华城谁人不知我张沐风……”
张沐风喋喋不休的的没完没了。
凤倾心愣站了一会儿,便按住额头,叹一口气,之后便一直没有动静,待等他完,才道:“我在此处呆不了多长时间。”
张沐风一愣,晶亮的眼睛里竟然划过一抹悲伤,凤倾心一惊揉了揉眼睛,最近她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好了。
“凤姑娘打算离开?”
凤倾心低头没有否认也没有默认。
“这样吧,我为你养花,也不要你的工钱,待你离开此处时候,就将这一院百花送给我,可好?”
凤倾心愕然片刻,她的确没有想到过,这片花在她死后又该怎么办?
凤倾心竟然认真思量起来,看着张沐风渴望的双眼,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第二日,张沐风就搬进了凤倾心的家里,她惊瞪大眼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进来,将客房好生打扫,已然是将此处当成了自己的家。
凤倾心想问他,可他竟忙的她连句话都插言不进去。
索性坐在门口石阶上,看着他的身影在房前屋后不停的忙碌,直到夜幕降临,张沐风才坐在她的身旁,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道:“等急了吧?”
凤倾心满腔怒火在遇到他的笑时,竟然也消散了些许,最后凤倾心轻声叹息道:“就算让你做花匠,你也不用将家扳倒这,孤男寡女终究是名声不好。”
他一听摆了摆手,随意道:“我不在乎。”
凤倾心愣了愣,又揉了揉眉心,满脸无奈,这姐弟俩还真是一母同胞,都这么得……难缠。
“名声不是对于女人来才最主要的么?”
“你不是都要走了么?”张沐风的无辜,耸了耸肩道:“既然都要离开了,又何必在乎名声。”
凤倾心竟然一时凝噎,无法反辨出半句理来。
“更可况,我既然谋职了,就不好在住在姐姐家,你是我的东家,我不住在这,住在哪儿?”
凤倾心再度无语。
随后几,张沐风起的极早的便去花园忙碌,凤倾心每日推门时,门口都会有一瓶修剪后的花儿,且日日不同,昨日是海棠,今日便是这紧蹙的百合,花香窜入鼻端,她的心情也莫名的开心起来。
凤倾心轻笑的拾起花瓶,将它放在梳妆台旁,花色白的让饶心生欢喜,整张脸更如被盛开的花儿一样绽满了春光。
透过微敞的窗子,看见一身黑色素衣的张沐风正在弯身给花浇水,他似乎是感觉背后有道视线射来,他急忙回头,正对上凤倾心含笑的眸子。
没由来的,凤倾心一惊,张沐风对他浅笑道:“凤姑娘起来了。”
凤倾心垂下眼,急忙嗯了一声,逃避似的将窗子关上。
不知为何,她总在他身上看到青云的影子,凤倾心涩涩一笑,青云怎么会出现在这,他应该过的很好吧。
身后忽然传出了叩窗声,咚咚咚,凤倾心不自觉的一惊,没有打开窗子,只是偏过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听见门外的人笑了笑道:“我采了些花瓣,一起出去我给你做朝饭吃吧。”
“朝饭?你会做饭?”
凤倾心情不自禁的拉开窗子,看着张沐风笑弯的眉眼,提了提手中的花篮子,里面是各色嫣然的花瓣,他的平凡脸上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笑起来云淡风轻的。
鬼使神差的,她竟点头“好。”
二人一同来到院子当中的厨房里,张沐风让凤倾心坐在桌子上等他,然后他洗了手,先生上了火,再到厨房里去洗米切菜,足足忙碌了半个时辰,凭了一灶台的火,煮了一些花瓣粥,又做了一碗清汤寡水的豆腐汤。
张沐风端上桌子的时候,凤倾心见他身上沾满了油腻,竟然有些吃不下去,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他又跑去洗了手,舀了一碗粥递给她,凤倾心想了想还是微笑的伸手接过。
这粥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她胡乱的吃了下去,饭是吃了下去了,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道:“我既然是你的东家,你的一日三餐自然是我来包办,张公子以后莫要拘束,就像当成自己家一样。”
凤倾心完这句话又暗自后悔,此时此景,孤男寡女,这话总让人心生起暧昧来。
张沐风忽然弯起了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道:“好。”
凤倾心略带尬色的勾了勾唇,转身就走。
二人之后整里再没有交集,凤倾心总是避着他,她的大限已至,不该在这尘世留下什么。
直到夕阳西下,张沐风买来了笼包子,在门口唤着她来厨房吃。
凤倾心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只在坐在窗边看着残阳如火,霞光漫卷,好像有人烧着了半边空,她低下头默默啜饮着手里的清茶。
张沐风走了进来在她身后站定,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边一抹霞光似血,仿似是有人拿着刀子在饶心头滑了一道口子。
“夕阳很美。”
张沐风的声音淡淡的,在她身后绕着她的耳廓转入心头,他接着又道:“若和心爱的人日日比肩看落日,想来也是一件极美的事。”
凤倾心身子颤了颤,也许真的是这夕阳太过明媚,让她的记忆却越发的清晰,无论怎么想忘,都忘不了。
她想起与青云坐在树下比肩看落日的那个场景,明明是不久以前的事,却恍惚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
她费尽辛苦就想得到他的爱,好不容易就在手掌边了,还未等耳鬓厮磨,缘分就这么没有了。
曾经的所有的情痴和对他的贪恋,现在也不过是傍晚余晖里一抹即将消散的云霞,很快就消散在沉夜里。
终究是缘分太浅,强求不得。
“走吧,去吃晚饭。”张沐风随意的伸了个懒腰,偏头对凤倾心催促道:“一会儿该晚了。”
凤倾心转头看着他率先走了出去,身上一袭黑袍,被晚风吹得衣袂飘渺,长身如玉,他的背影很暖。
凤倾心低低的叹息,但感觉着还不错,至少有个人在耳边这么聒噪,便会扰了她的心神,夜里那清冷淡漠的青色,便不会一直在脑中闪回,在心口飘荡,不会那么钝钝的疼……
夜里的风很凉,凤倾心关了窗就上了床,最近总是疲倦的很,闭上眼很快就入睡。
朦朦胧胧中感觉床边做了一个人,有一双细长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细细摩挲着,皎白的月色映在她脸上,显得越发苍白无血色,让人忍不住心疼。
“青云,是你么?……”凤倾心没有睁开眼喃喃低语,感觉着那双手带来的温暖,那么熟悉和贪恋,她的睫毛微颤,梦魇绞着她很难受。
“青云,是你么?……”她再次出声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身旁的韧低叹息,俯身将床上的女人抱在怀里,心头一片柔软。
凤倾心迷迷糊糊感觉熟悉的拥抱,伸手也抱紧她的腰,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滴入墨发里。
是梦么,为什么怀里的人会这么真实?
“青云……你来找我了。”她颤颤的睁开眼,想要看看身旁的人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脸。
话音一落,她感觉身上的温暖陡然消失,凤倾心瞬间便感觉到冷,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心口空荡荡的,此时犹如一座黑沉沉的大山迎头压下,让她再也透不过气来。
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抚胸喘了几口气,在看向床边,空空如也。
真的只是场梦。
泪水从眼眶倾泄而出,凤倾心此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盼望着可以死在青云的怀里,又不想让他此生都活在悔恨当郑
上终究是对她无情了些。
忽然,她感觉一道影子从窗纸上游走,她蹙眉一惊,难道是青云?
她撩撩开被子,穿上鞋子就跑出屋门外,门外除了一地黑暗,院子里还有一个人。
她心里一紧,既害怕又奢望,她缓缓抬腿向那个人影走去,许是听到了动静,那个人猛然转身。
凤倾心看着他,一抹失望盈入眉梢,眼神无限悲哀伤感,口中却淡淡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张沐风挠了挠头指了指上不停翻滚的黑云,皱眉道:“夜里忽然变了,我看着像是要下雨了,我的药末可是最怕雨淋了。”
凤倾心淡淡嗯了一声,便转身回房了,身后的人渐渐僵硬起身子,唇抿成一条线。
第一百五十六章 盲眼()
张沐风的确将花养的很好。
他将后院一处丢弃的长满杂草的空隅,开辟出了六七分的地,拔掉荒草,种着成片的山兰,芙蓉,百合,时时微吐芬芳。
后院正中是张沐风用竹子做成的一圈栅栏,里面栽几株叫不出名字的花,中间夹杂了合欢和鸢尾,花开正盛。
凤倾心依躺在张沐风特意为她做的贵妃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花圃中忙碌的身影,嘴角微勾。
几日相处下来,凤倾心到觉得他是个心肠不错的人,最起码比她尖酸刻薄的姐姐,好的太多了。
贵妃椅一摇一晃,恍惚时光安稳,凤倾心就着迷迷蒙蒙的大片清香中悠然睡去。
在醒来时,感觉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想来是张沐风为她披上的,揉了揉眼睛,想在看看一眼百花深处花叶袅娜,只是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就像有人在她眼前泼了浓墨,洇了一大片,将她的视线全部遮挡住。
凤倾心勾了勾唇角,她知道这一迟早会来的。
她徐徐的站起身子,双手发抖地按住椅子站起来,伸长了胳膊在不知名的前方胡掠着,抬脚转身向前院走了几步,砰的一声,脚腕狠狠的撞上了张沐风这几日才磊好的花坛上。
凤倾心吃痛的俯身伸手去摸,腿腕处一定是青紫了,忽然只觉身旁窜出一股风来,有人伸手扶住了她,一股子花香之气窜入鼻尖。
是张沐风。
凤倾心感觉他的双手都抖了起来,身体绷的紧紧的,好半才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你的眼睛看不见了?”
凤倾心冲着他的方向看去,脸色平静,嘴角竟勾起了一抹笑意:“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了。”
张沐风脊背挺的直直的,眼中揉杂着哀伤,他倏地拉着她的手腕便向前走去,凤倾心扯了扯,他手掌的力量越发强烈了些,凤倾心没有挣脱开他。
“相信我,我带你回去。”在黑暗中,他偏头轻声对她着,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诺,总之凤倾心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仿佛他这样的安慰好像真的有用。
二人相携而走,凤倾心木讷的跟在后面,没一会就回到了房间,回到熟悉的地方,她立刻松开他的手窜上床头,抱膝缩成一团,没有哭,也没有绝望,脸上很平静。
感觉张沐风还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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