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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魂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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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棺材用两个楠木凳子支撑,并没有直接落地,而凤倾心此时藏在就在棺材下,听见男人声音带着情意痴缠,心中顿时大惊,此人真的是杏子衿的丈夫,穆落逸!
穆落逸伸手『摸』着棺材里杏子衿的脸,眼中情意绵绵,微咳了一声,轻轻道:“子衿,别怕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凤倾心心底波澜顿起,原来穆落逸是爱她的,那他平日里的所为都是装出来的,就为了报仇?
一股腥臭之味自鼻端传来,凤倾心猛然抬头,见一条赤红毒蛇正直起半截身子盯着她,一人一蛇正在对恃!
凤倾心紧了紧手中的刀,那赤红毒蛇正缓缓向她游动过来,她看来已经避无可避了!
凤倾心细眉一凛,正准备先发制人,却见穆落逸微俯身提起蛇尾将赤红毒蛇提了起来,轻笑道:“她最怕蛇,我不是不准来打扰她么?既然你如此不乖,今日就你了。”
凤倾心正疑『惑』他话中所言,却见穆落逸两指用力便将那蛇腹刨开,取出红『色』蛇胆启唇吞入口中,随手将赤红蛇扔在一旁,那蛇挣扎两下便不动了。
穆落逸俯身又连连咳嗽着,突然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看着红艳的鲜血,轻笑出声道:“娘子,你在等为夫几日。”
罢,替她理了理鬓发,不舍的多看几眼,这才转身离去。
待穆落逸走后,凤倾心从棺材下出来,看着一地鲜血心中惊骇,原来穆落逸如此孱弱竟是服了蛇胆中毒为致?
怪不得那日杏子衿的鬼魂泪眼婆娑不舍离去,原来她并没有痴心错付,穆落逸对她也是一往情深。
只是,这其中又有何隐情呢?
——
凤倾心回到杏府的时候司映正在走廊上酣睡。她皱眉看着穆落逸的房间和不远处杏臣的灵堂,皆是空空如也,她提了提唇角,看来都按耐不住了。
她没有叫醒司映,而是去了杏臣的房间,站在门口,凤倾心抬头看着头顶碎金的日头,幽幽叹息:“也许,快要真相大白了。”
忘尘盘腿坐在床上正闭目念经,清冽的音调,不带任何语气,却如同身飘云端,空灵渺渺。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淡道:“你不该来的。”
那人一脸狰狞怒气,早已经没有一丝老态龙钟的模样,冷哼道:“昨夜我帮你做局,你我交易还作数么?”
忘尘淡淡的勾唇,静静的看着他,平静道:“若你能活下来,交易自然作数。”
杏臣侧身抬眼看着窗外的日头,阴鸷的眼中略带殇然,须臾他转头睨着忘尘,冷声道:“记住你的话,我会再来找你的。”
罢,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陈子夕从门口走来,在他身旁垂首恭谨道:“大师,如今他可有可无,为何还要答应他?”
忘尘闭上眼,日头斑驳在他脸上,神『色』淡淡无悲无喜,映的他不似凡人,半响,他才缓缓道:“他若办成了,便不用她入局,……我不想欠她太多。”
第十八章 兄弟对恃()
月上青,一切阴谋诡计都在夜『色』的掩映之下,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整个杏家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凤倾心知道,所有事情就快有结局了。
可是真相仍埋没在阴谋之后,她有权利找出来,不为别的,只为那日杏子衿那双朦胧的泪眼。
杏臣的房间很暗,空『荡』『荡』的屋内只亮着一盏油灯。凤倾心在房内翻找,想要得到关于杏子衿的线索,却是一无所获。
杏子衿作为杏臣和穆落逸之间仇恨的纽带,她的死一定隐藏了什么。
凤倾心倒不是认为杏臣会狠到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只是觉得她的死是一根*,三十年前逸云山庄的毁灭和杏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穆落逸的复仇很可能和艮犬举月灯背后的秘密有关!
她抬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颓败,可凤倾心不信,这秘密真的就一丝线索也没留下!
沉思之际她索『性』坐在地上,轻叹一声,目光正巧落在西墙上,这一落眸光立刻就缠在那,那儿没什么不同,只有一幅临摹的美人背影图,笔峰每笔勾勒都黏着风情,美人如雪肌骨易消魂,使人眼前犹如闪过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香四溢。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幅美人图,总觉得哪里怪,那女子背影,那画者笔峰,似乎旋转着进了凤倾心眼里,化作一场梦境,是谁魇住了谁?
“我只希望我相公可以好好活着……”
“我只希望我相公可以好好活着……”
“我只希望我相公可以好好活着……”
“倾心!倾心!你快醒醒啊!”
声嘶力竭的惊喊声叫醒了凤倾心,她感觉自己被人用力拉扯起来,她瞬间从梦魇中走出,发现自己正半倚在司映身上。
“着火啦!快跑!”司映看见她醒来,拽着她拼命向屋外冲出去。
凤倾心被他扯的跌跌撞撞地,抬眼看见眼前屋子染得通红,身后燥热难当,是火!
她回眸看着那幅美人背影图,右下角写着一行字,洗尽铅华呈素姿,依旧红颜如嫣花。冰清玉洁玲珑心,最是回眸一妩媚。
是她,真的是她,竟然是她!
“我要找的就是她!”凤倾心眼睛亮了起来,一把扯掉司映的手,向大火中的那幅画跑去。
司映想伸手抓住她,可是被她躲开了,而就在此时,一阵阵黑烟卷着火舌扑过来,火势瞬间猛烈,转眼间,熊熊的火焰将屋架房梁笼罩其中,门和窗瞬息便被烈火吞没。
司映被火『逼』了出去,他看着整个房间染成火海,全身都哆嗦起来,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半晌,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倾心!……”
忘尘和陈子夕闻声跑了出来,站在长廊上,看着眼前大火将半边都染的通红。
陈子夕连忙提着水桶奔过去,朝着熊熊烈火上泼了上去,可是这一桶水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忘尘的眼被火映的通红,眸底似乎比大火更加炽热可怕,周围的空气烫得让人濒于窒息,如同死神召唤,大火正被风带起,向四周舞动,陈子夕惊骇的拉扯着司映和忘尘大喊道:“快走,火势蔓延了!”
忘尘看了一眼燃烧的房子,手中仍不停的捻着佛珠,一下比一下紧促,一下比一下用力,可最后他还是垂下手,转身离去,他的脚刚抬走,一粒火星从而降,长廊瞬间燃烧起来,百年杏园,一朝毁灭。
——
夜过的何等漫长,又何等凶险,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了什么。
幕最边缘幽幽泛着狰狞的血『色』红光,圆月悬挂在沉墨一样的夜『色』里,周围没有一丝星光,那月似乎孤单的摇摇欲坠随时都会飘零而落。
春来客栈里,满室黑暗。
一个浑身湿漉的半截人用诡异的反八字双手慢腾腾的爬到窗前,他心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那物件是用黑布仔细包裹的,伸手将黑布一层一层打开,最后『露』出一盏巧精致的灯。
这灯怪异的很,是一条龇牙咧嘴的恶犬,满身的『毛』根根竖起,张着大嘴仰长啸,瞪着血红的眼睛,好像见人就咬,像极了穷凶极恶的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别怪我。”
那人将灯落在窗台上,嘶哑着嗓子似乎从胸腹间吐出这几个字来。
他的声音刚落,身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那人五十岁左右,眼神却阴鸷矍铄,死死地盯着窗下的人。
“你倒是沉的住气,祖上传下的杏家大院被烧的一点不剩,你舍得么?”
窗下的半截身子的杏白嗤笑一声,缓缓回身,杂『乱』的发里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他,道:“谁的,不是还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么?”
杏白艰难的挪着手臂,趴在地上像蛇一般拖着半截身子游动到杏臣面前,然后直起身子仰头看着夜『色』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嘶哑着嗓子道:“终于,等到这一可以和你面对面话了。”
“你还真能活,活到我都不忍心杀你。”杏臣居高临下的瞧着地上的杏白轻笑出声:“我知道这盏灯是假的,你想保护他。”
杏白闻言勾着嘴边皮肉,睁着血红的眼看着杏臣,却很平静道:“阿臣,你还不收手么?”
杏臣老眸一转,一道寒光『射』出,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收手,那东西是逸轻尘自己许诺给我的,他竟出尔反尔,怪不得我。”
“所以你就密报皇上逸云山庄意图谋反,灭了他全庄一千多人!”杏白终是变了脸,咬牙低吼道:“你可知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若不是当年我将此事告知于你,他们怎么会遭此噩劫?”
“所以我才打算杀了你的,免的你背上此恶名愧疚终身,我的好哥哥。”
罢,杏臣脚步瞬移,只在眨眼间就来到杏白身前,单手将他提了起来,狰狞的低笑道:“我本想以你之名替你背着这个罪名活下去的,只可惜,只剩半截身子了竟然还没死?”
“你以为你成了杏白,他就会放过你,你可知道当年是谁救了我么?”被掐着脖子的杏白脸上没什么表情。
杏臣眸底一怔,竟有些颤抖起来,颤颤道:“是……谁?”
杏白伸出那诡异的手,将脖子上的手拨开,束缚的力量陡然消失,让他狼狈的摔在地上,可杏白却是开心的笑起来,道:“当然是我的好侄女儿,你以为你的所做所为她都不知道么?”
第十九章 燃灯人死()
杏白伸出那诡异的手,将脖子上的手拨开,束缚的力量陡然消失,让他狼狈的摔在地上,可杏白却是开心的笑起来道:“当然是我的好侄女儿,你以为你的所做所为她都不知道么?”
杏臣不可置信的踉跄倒退两步,竟是一下子瘫软在地,似乎瞬间苍老,老目怔怔的道:“不可能的,子衿她……不可能的……”
杏白面对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既无恨也无怨,也许他真的是个死人,即便他恨了多年的人颓败在自己面前,他内心依然毫无波澜:“你以为在她心里是个完美的好父亲,宁可让她以为,她善良的父亲是病死了,然后再顶替我的身份,就可以理所应当做的伤害理之事,真是一场笑话,其实你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看的真真切切!”
夜『色』苍茫如墨,满地银子似的月光倾撒在客栈大厅里,杏白只觉得夜凉如冰,仿佛转瞬入冬。
他可以杀很多人,为撩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他仍想在女儿面前做个慈眉善目的老父亲,留下这世上最后一份美好,可不曾想,原来女儿自始自终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真是自欺欺人!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连同后院的门房里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很轻,二人回头看去,见一身杏『色』长衫的穆落逸缓缓踱步而来。
杏臣身子忍不住一震,顿时紧张起来,他眯起眼看着穆落逸走到窗下,抬手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噗的一声被他吹亮,昏黄的光亮映着他的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让你活了这么多年,也算对的起她了。”
穆落逸扯了扯唇角,冰冷寒冽如同修罗魔主,人间太岁。他将火折子凑近那仰头长啸的狗嘴里,嗤的一声,狗嘴中吐出一轮血『色』圆月,满室涌动的异香勾起人心底最深的那层欲望。
“艮犬举月灯!……”
杏臣惊骇的喊出六个字,空气中香甜的气息立刻将他勾进梦魇里,双眼『迷』茫,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子柔和起来,竟咯咯的笑着,从心口到眼底,笑得那般纯粹。
一旁的杏白自然也不例外,仰面躺在地上,闭着眼仿佛一切都是那美好时光,脸上的皮肉似乎也软了下去,扯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穆落逸持剑而来,他看起来瘦削苍白,甚至有点弱不禁风,可身上弥漫的杀意如地狱里走来的死神。
长剑渡上一层血红的光,他冷眼看着地上笑的美好的二人,轻轻扬手,长剑落下之瞬他轻轻吐气:“燃灯人死,如今这一切都结束了。 ”
叮的一声响动,穆落逸手中长剑一抖,整个人被迫倒退一步,脸『色』骤然大变,转头看着门房突然出现的几人,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司映觉得这种怒火他曾经在赌场赌徒的眼里见过,后来他才明白那是因为那些赌徒赌了命。
“结束?你以为你可以为他二人定罪?”忘尘声音极淡,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滑过他。
陈子夕收回手,垂首站在忘尘身边,司映捂住鼻息跑到窗下将那盏艮犬举月灯吹灭。
顿时,屋内血『色』光芒尽收香气皆失。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罪孽付出代价,他二人该死!”
恨意扭曲了穆落逸的脸,胸腔里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憎恨,如疯如狂。
“那你呢,谁又该给你定罪?”忘尘垂眸淡问。
“我如灯火一般苟活于世,太久了,久到我要等不到那一,忘尘我知你为何而来,你与我是一样人,不,也许你的执念比我还深,今日你莫要挡我,你也挡不住我。”
穆落逸看着忘尘,笑得既无情亦冷血,对面的忘尘神『色』未变,眸底无波,垂下眉眼淡淡的唱了一声佛号。
“挡着我路的人才是罪无可赦,所以我要杀了所有碍事之人。我拿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何人可定我罪,我无罪!”杏臣突然从地上弹跳直而起,恶狠狠的大吼一声,整个人洋溢着罪孽的气息,仿佛方才那会心一笑不过是一场梦。
穆落逸看着他,周身倏地腾起凛然的杀意,长剑一甩剑锋兜头而去。
杏臣平地旋身,躲过疾驰而来的长剑,抬眼看着他如恶鬼一般笑的狰狞。
“我可以定你的罪。”
客栈门口突然一抹泠泠女声绕着耳廓而来,众人循声望去,见一少女一步一步走来,发丝轻扬,一身清冷,手中紧紧攥着一副画卷。
司映看着来人眼底一热,心底蔓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他庆幸她还活着。
凤倾心嘴角勾着淡笑,只是眼神却落在忘尘身上,倘若她死了,他会伤心么?
忘尘眼皮未抬一下,依旧漠然的模样,凤倾心淡淡的收回视线,不再看他,白皙的脸庞一抹淡笑,却充满着苦涩,却又转瞬即逝。
“杏子衿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她转头看着杏臣, 突然语调沉了下去。
杏臣的眼睛变暗了,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抬手指着穆落逸,咬牙切齿道:“是他,是这个男人杀的,为了报复我,杀了整个杏家的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过!”
穆落逸并没有言语,也没有反驳,消瘦的身子挺直背脊,孤零零地一个人被凛冽的杀气和痛恨包围着。
凤倾心嘴角微翘,抬起手中的画卷问道:“那这副画呢,是谁画的,画的又是谁?”
杏臣瞳孔不停的闪烁着,却是没有应答。
“你不,我来替你答。”凤倾心冷笑:“我手中这副女子背影图是你画的,和那日画留字引我去春来客栈的出自同一人之手,而我在井旁看到黑影就是你!”
杏臣闻言脸『色』惊慌的大变,发白的嘴唇紧抿,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他摇头道:“不,不……”
凤倾心睨着他,目光锐利似乎看穿了他,道:“你早就知道你女儿的头颅就在那口井里,你敢你不知道杏子衿是怎么死的么?”
“子衿就是他杀的,这个丧尽良的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过!”杏臣突然抬起头盯着穆落逸,满腔怨气化为铮铮杀气。
“子衿是死在你的手中,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穆落逸眼如弯刀,恨不得活剐了他,心底那份柔软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如刀绞一般。
杏臣老目仲仲,眼里蕴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不,不。我即便是良心丧尽,可我断不会杀了自己的女儿!”
凤倾心不屑的嗤笑,从怀里拿出一枚杏花耳坠,凑到他眼前,满意的看着他变了神『色』,冷声道:“就算你女儿你不是你杀的,可你她的手臂是你让柳腰儿拧断的!”
第二十章 真相()
凤倾心不屑的嗤笑,从怀里拿出一枚杏花耳坠,凑到他眼前,满意的看着他变了神『色』,冷声道:“就算你女儿不是你杀的,可她的手臂是你让柳腰儿拧断的!”
杏臣黝黑的脸蓦地一白,随即他痛苦的闭上眼睛,道:“你又如何得知,柳腰儿已经死了……”
凤倾心一笑,心平气和道:“就凭这副画,和这支耳环。”
司映在一旁挠头,不解道:“倾心,我怎么不明白,这副画又明什么?”
“这副图画的缠绵悱恻,明杏臣对那画中人有情,而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腰儿。杏臣与她早有了暧昧关系,柳腰儿虽不爱杏臣,可也想得到那盏灯!
柳腰儿对穆落逸一直倾慕,她嫉妒杏子衿嫁给了穆落逸,可始终是丫鬟的身份,也断不会明目张胆的拧断杏子衿的手臂,一定是得到了别饶首肯。我的对不对?”
穆落逸红着眼,瞪向杏臣,声音突然变得极其阴冷:“你好狠毒的心……”
陈子夕皱眉不解道:“虎毒还不食子,杏臣为什么要拧断她的手臂!难道杏子衿不知道拧断手臂的是自己父亲指使?”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杏白了,并不是她所谓的父亲。只是杏臣并不知道杏子衿一直知道他的身份,至于为何要拧断她的手臂,还不是因为那盏艮犬举月灯!”
豆大的冷汗从杏臣额上滚落,凤倾心乘胜追击: “在这副背影图的后面有一个地下暗道的开关,我正是因为打开暗道才躲过一劫,可我在暗道里木龛上发现了粘腻的灯油,那里一定是当时供放艮犬举月灯的地方,只是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只有这一支耳环。”
“这支耳环正是杏子衿留下的,我想她当时留下这支耳环就是想让父亲明白,她已经知道父亲的身份,想让他及时回头,可你当时并没有顿悟,还在因为她的背叛而怒火中烧,竟让柳腰儿拧断她的手臂!”
停顿了一下,凤倾心不再盯着杏臣,而是将这支耳环递给了穆落逸,轻轻道:“我想她偷灯是为了原你的心愿吧,一月前在春来客栈里,陈山看见的房客女子就是杏子衿,而带走她的黑影就是你。”
穆落逸握紧掌中的耳环,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滴泪便从眼里滑落:“不错,那时候的子衿,已经被柳腰儿拧断双臂了。”他突然睁开眼看着杏臣竟是气急攻心间,一口鲜血蓦地从他口中喷出,恨道:“我真恨,恨不得杀了她,若不是当初答应子衿不要伤害她父亲,他早就活不到今日!”
杏臣在角落瑟瑟发抖,暗自饮恨,可抬眼间他却凸着血红的眼,恶狠狠的看着穆落逸道:“可你竟然活活溺死她!”
“我没有,纵然我恨你杏家入骨,我也断不会伤害她半分,子衿,明明就是你与柳腰儿合谋杀害的,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穆落逸咬牙低吼。
“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吧。”凤倾心冷笑道:“你们二冉如今也不明白,杀死杏子衿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穆落逸和杏臣同时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倾心道:“什么……”
凤倾心低叹了一口气,道:“她是想以死还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怨,可恨早就蒙蔽了你二饶眼,你们却曲解了她最后的遗愿!”
杏臣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儿血『色』,他像被钉在原地般不能动弹,他听到凤倾心:“第一个发现她尸身的人是你,可你这个父亲见到女儿的尸身,并没有在想她究竟为何而死,在最后一刻还在想着怎么整垮穆落逸!你女儿的头是你砍下的!”
这一席话在客栈里掀起狂澜,穆落逸闭目流泪,陈子夕和司映皆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杏臣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老目纵横,凤倾心冷道:“我去你房间之前先去了穆落逸的房间,在他床下我发现了一丝血迹,我猜想当你将你女儿的头颅砍下之后,趁着穆落逸不在,偷偷的将子衿的尸身藏在他床下,在将她的头颅扔在春来客栈的井中,然后留画给我,引我发现头颅。那幅画你画的传神,可凶手的样子却是模糊不清,那是因为砍下她头颅抛尸井中的人就是你自己!”
凤倾心冷冷的看着杏臣,嗤笑一声道:“你设计的这个案子并不难解,只要我在穆落逸的床下发现杏子衿的尸身,这个案子就破了,可你没想到,柳腰儿在此时会背叛你,再次将艮犬举月偷走,并且在春来客栈窗下点燃,更让你没想到的是穆落逸也发现了你的企图,正好将计就计。”
“杀死柳腰儿的究竟是谁?”司映皱眉。
凤倾心纤长的食指指向穆落逸,道:“杀死柳腰儿的就是他,也许那时柳腰儿在客栈里还是心中一池春水默默的等待她的情郎,也许,在穆落逸进门后她还是一脸娇羞,可她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利用,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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