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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魂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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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心纤长的食指指向穆落逸,道:“杀死柳腰儿的就是他,也许那时柳腰儿在客栈里还是心中一池春水默默的等待她的情郎,也许,在穆落逸进门后她还是一脸娇羞,可她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利用,穆落逸进门后生生拧断她的手臂,替子衿报了仇,又将她吊死在客栈里,她临死前被艮犬举月灯里的香气摄了心魄,入了一个甜蜜的梦魇里,所以她脸上的表情才会如此诡异。”

    “那盏灯的确厉害,连你和忘尘师傅都着晾,那穆落逸怎么没有被勾了心魄?”司映仍是不解。

    凤倾心轻叹一声,走到杏白面前,蹲下身轻轻道:“那是你告诉他的吧,也许是赎罪,你方才知道那盏假灯被穆落逸换掉,心甘情愿被灯勾了心魄,甘愿死在他的剑下。”

    凤倾心知道,若不是为疗后的秘密,他早不会苟活于世了。

    杏白扯了扯嘴边的皮肉道:“那时他还不知如何避开雌的香气,只是掩住了鼻息,我若……若早些告诉他,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如此来那盏灯一直就在穆施主手中了。”忘尘捻着手中的佛珠,淡淡道。

    穆落逸看着忘尘,竟勾唇笑起来,笑得邪气而放肆,竟嗤笑着弯下腰,突然,他猛地收了笑意,拔身而起向窗台略去!

    陈子夕更快,脚步微错,转瞬间便来到了窗下,正当他抬手想要拿起那盏传中的灯时,只觉手腕一凉,低头看去,一条赤红毒蛇正绕在他的手腕上!

    他骇然变『色』,连忙抬手将毒蛇甩开,穆落逸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龙『吟』一声,手中长剑突然闪出!

    陈子夕被他的剑气『逼』的后退一步,得此空隙穆落逸卷起艮犬举月灯,从门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十一章 杏花碎梦() 
不管夜晚是多么的黑暗,黎明总是会到来。

    初生的日头正满,站在客栈门口的凤倾心用手遮住眼睛,细碎的光芒透过指缝照的她有些耀眼。

    司映押着杏臣走出客栈,擦过她的身,凤倾心忍不住叫住他,讽刺道:“人便是这般凉薄,即便是骨肉亲情,只要拿你想要的来换,一定舍得。”

    杏臣身子一颤,恍惚瞬间苍老,嗫嚅着嘴唇道:“我是爱她的,她毕竟,毕竟是我的女儿……”

    凤倾心嗤笑一声,摆了摆手打发司映带走了他。

    忘尘缓步而来,站在她身旁负手而立,仰头看着边的日头,身后的手中依然捻着佛珠,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凤倾心垂眸轻笑,淡道:“当人什么都有的时候,整日还在烦恼,佛是欲望,人们却冠冕堂皇的是追求,真是笑话。。。。。。。。。”

    忘尘手中的佛珠微微一滞,而后却温然的笑开,道:“欲望是块木头,被做成拐杖,它就是善的,被做成木剑,它就是恶的。善恶与否,看的都是木匠,那个拥有欲望的人。”

    凤倾心闻言微愣,而后摇了摇头却是幽幽叹息,道:“我知道穆落逸藏在哪儿,我只是……”

    “你只是想让他们在多待一会儿……”

    ——

    春来客栈的暗洞里迂回曲折,凤倾心和忘尘再次来到铁门前。

    凤倾心伸手欲推开铁门,却犹豫了许久,忘尘轻叹一声伸手将铁门推开。

    红『色』灯光下,映出一身杏白的穆落逸格外单薄,他半跪在杏子衿的棺材前,眼角藏泪,紧紧握住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旁。

    消瘦的脸毫无血『色』,凤倾心知道,穆落逸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你……”凤倾心开口,却不知该什么。

    穆落逸目光落在杏子衿身上盈盈的笑着,道:“娘子,阴间路怕是极冷,娘子体弱要等等为夫。”

    他顿了顿,转头看着凤倾心和忘尘,眼角的泪珠悄然滑落:“是我不好,一月前我从春来客栈将她抱回时,她依在我怀里,‘人生早晚都归尘土,莫要带恨,累其一生,事如流水,皆做泡影。若我哪故去,,你替我去看看东边浅岛的杏花,尝尝江南杏花甜酒,亲品西边清塘的杏花酥,买一支北边孤山的杏花簪。’”

    穆落逸将目光重新落在杏子衿身上,消瘦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陨落,柔声道: “咳咳,为夫当真是太傻,并未理解娘子话中深意,只是任由恨冲昏了头脑,可如今,即便让他们都死,我依然不快乐,想来是因为我身边不再有你的缘故。半月里,为夫日日服下蛇胆,终于如愿以偿染了重毒…。

    咳咳…想到不久就可与娘子团聚,为夫便心动不已…。

    待到来生,定与你游遍四海,看尽杏花,娘子莫急,你我夫妻团聚之日不远矣。。。 。。。”

    他不下去了,一种苦涩郁结了他的喉头,他的声音呜咽,是哭声,泪水哗哗的涌流到他的脸上。

    凤倾心觉得他世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够和他此刻所感觉的痛苦相比,因为她太了解那种滋味了,想起杏子衿那双泪眼,她比她幸阅太多,至少穆落逸没有负了她。

    “我知你二人为何而来。”穆落逸尝到唇边的苦泪,轻轻笑了笑。

    “艮犬举月灯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凤倾心眉心微动,似是不忍打扰他们。

    “吾生须臾,长江无穷,不入轮回,信者长生。忘尘师傅是得到高僧,其中玄机怕是不难顿悟,只是……父亲守了一生的东西,你们怕是得不到了……”

    忘尘微蹙眉,微眯起眼睛道:“那盏灯被你藏起来了。”

    “不是。”穆落逸额头不停地冒者冷汗,打湿了他额前的发丝,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他蹙眉忍住疼痛,低声道:“那灯被我扔到绝情涯底了……”

    忘尘眉『毛』深锁,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凤倾心看不清他此时的心绪。

    “你究竟是如何避开那摄饶香气的?”凤倾心问道,她知道忘尘应该很想知道,只是杏白是不会的。

    穆落逸闻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着怜悯,他轻笑着抬手指着角落里的赤红毒蛇,突然,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轻柔的笑容,他无力的垂下手,道:“凤捕头,我想单独和你几句话。”

    忘尘垂下眼睑,转身离去,穆落逸斜倚在棺材上,凤倾心感觉到他的生命正一丝一丝地流淌,轻叹道:“你又是何苦?”

    穆落逸摇了摇头,虚弱扯出一抹笑,而后叹息道:“忘尘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凤捕头怕是所托非人……”

    凤倾心身子一震,他的她又何尝不知道,可忘尘是一味毒『药』,早就渗入了她身体中每一丝的血肉中,她何尝不是中毒已深,无『药』可救。

    “艮犬举月灯里藏着一个的灵『药』,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它叫做长生。我父亲本是修道之人,并无野心,他集一生之力练得长生,却遭世人艳羡,才使逸云山庄遭此横祸。只是,父亲临死前,将雌中之谜分别保留,避开摄人心魄的香气之法在杏白那,而开启雌奥秘一直就在穆家……,它需要一引,那便是,便是……”

    穆落逸没有完,鲜血顺着唇不断的流出,一地红艳,他缓缓地转头痴『迷』的看着杏子衿,眼中情意绵绵,渐渐的,如纸般雪白的脸,无力地,垂向一侧,任由死亡将他最后的清明带走……

    凤倾心的眼泪就那样留下来,她知道,如此便是他二人最好的结局了。

    ——

    绝情涯上,有二人迎风而立。一灰『色』僧袍,一玄『色』淄衣,皆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我过帮你找到艮犬举月灯。”凤倾心平静道。

    忘尘凝视着涯底万丈深渊好久,须臾他双眸微抬,抿唇轻笑道:“好。”

    凤倾心没有在言语,她知道,灵『药』长生对她来很重要,因为她想让他活着……

第二十一章 双生镇() 
双生镇。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刺眼的黄光夹杂着一抹惊心的绯红,让人睁不开眼。

    司映一边走在街上一边看着身旁的凤倾心皱眉抱怨道:“倾心,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绝情涯底寒风如刀,千丈深渊不见底。你何苦答应他?”

    凤倾心垂眸不语,心中却是无比坚定,深渊万丈又如何,即便是碧落黄泉,刀山火海又有何惧怕?

    “不必多,当务之急是找到凌巧匠打造一把千丈铁索。”

    司映叹息道:“凌巧匠五年前便隐居,只知他好像在双生镇,可这人海茫茫,要到哪里找……”

    突然,一阵吵闹之声从前头而来,二人迎头看去,只是这夕阳的黄光毒辣的很,耀的二人睁不开眼,这吵闹之声越来越近往此处迁移,二人只好徒一旁。

    待他们走的近了,凤倾心看清原来是一个押差拉着邢犯游街示众。

    “是个女囚!”司映在一旁感叹。

    凤倾心抬眼看去,那女囚站在囚车里,双手缚着刑具,发丝凌『乱』,只是那双眼却是倔强的很,嘴角微微地扬起,挂着一抹讥诮,似是在嘲讽整个世间。

    围观百姓不断向她扔着头上菜叶,鸡蛋,更有过分的竟有人扔石子,没一会儿那女囚额上便涔涔流着鲜血,可那女囚竟连眼都未眨一下。

    “走吧。”凤倾心淡道。

    悦宾客栈,明媚的夕阳从竹窗洒下来,临窗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

    陈子夕手指捏着赤红蛇的头,那蛇不甘心的将身子绕在他的手腕上,使劲挣扎着。

    司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刻坐远,紧张道:“快,快把它扔了!”

    陈子夕睨了他一眼,不屑道:“扔了,这可是宝贝。”

    罢,将赤红蛇揣入怀里,司映瞪大眼睛道:“你不怕它咬你。”

    “它乖着呢。”

    凤倾心坐在一旁,瞥了一眼边上忘尘,他到底没有放下如何避开艮犬举月灯中的香气之法,一时掩住鼻息尚可,若要想解开灯中之谜,得到长生,必须得有解『药』。穆落逸临死前指了指那赤红蛇,看来解『药』该和那条毒蛇有关。

    凤倾心垂首饮茶,却是苦涩一笑,以前她心心念念的想与他朝夕相对,如今日日可见,却是无话可。

    气氛变的有些尴尬,只是客栈内却陡然吵闹起来,将此氛围冲淡。

    “那女囚好手段,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了。”

    “听她杀了她姐姐,还被人看见了,竟时隔四年才报官,听报官的人是她丈夫!”

    “她也是可怜之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七嘴八舌的吵闹让凤倾心有些烦躁,索『性』扔下碗筷回了二楼房间。

    她倚在窗下,檐下巡逻衙差的脚步声和着更漏声,摇曳着整个夜晚。窗下蓬草高长香气幽淡,丝丝缕缕的撩人心怀。

    凤倾心索『性』打开窗,将手伸出,晚『露』黏着风,湿意便轻轻拂上袖口,她皱眉收手关窗,她感到了许久不曾有的烦『乱』。

    一阵风吹来,桌上的油灯迎风而灭,房间里立刻幽暗起来。

    凤倾心坐在桌旁,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然感觉不到一旁耳房里渐渐伸出的一双惨白的手。修长的手指,亦无血『色』,只是美丽的指甲上,涂着血『色』丹蔻,分外妖娆。

    慢慢的,慢慢的,那手贴向了凤倾心的后背,突然,细长的手指猛地勾起,凌厉的指甲随时都会刺穿她的皮肉!

    凤倾心微微侧身,手臂一拂间竟是单手勾住手双手的腕脉而后用力一扯,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便从耳房里被扯了出来,用力之大竟让那女人趴在地上。

    那女裙也麻利,爬起身子就往门外冲,凤倾心抱胸看着她,竟也不恼轻笑道:“衙门的人都在抓你,只要踏出门口,立刻就有人抓你回狱牢。”

    那女人闻言停住了脚,缓缓回身一双眼凌厉看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谁?”

    “双生镇人人都在议论,你身上又穿着囚衣,想不知道都难。”

    “那你为何救我?”

    凤倾心勾唇嗤笑一声,道:“我何时要救你了。”

    那女人也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有些狡狭,道:“你方才在窗下就发现我了,见窗下有差役巡逻,你便随手关上了窗,难道不是怕他们发现我?”

    凤倾心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道:“真是个聪明人,怪不得能从衙门囚车里逃出来。”

    “不如我们做场交易。”那女人正了神『色』道。

    “我为何要与你做交易?”凤倾心讥唇反问。

    “查案破案不是你们捕头的事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捕头?”凤倾心神『色』一变眉目肃然。

    那女人从怀里拿出凤倾心的捕头令牌,勾唇道:“方才无意间在耳房的包裹里翻到的。”

    “既然有人给你送来铁杵,你能断开刑具,打晕差役,为何还用我来破案?”凤倾心唇角微扬。

    那女子突然变了脸,惊慌立刻蔓上眉梢,惶恐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给我送铁杵逃脱的?”

    凤倾心细眉轻轩,睨着她道:“杀人害命,可是一等大罪,可如今你精神抖擞,在牢里并没有受刑,也没有挨饿,就明你有人在狱牢里照应,铁杵短易藏便携,用来凿破刑具最合适不过,只要用力一下便可逃脱,可你毕竟是女人,力气不够,所以凿了两下,慌『乱』之间竟划破掌心,你手掌内的划痕就是铁杵凿破留下的。”

    那女子握紧手掌,微眯双眼目中流『露』警惕之『色』道:“你还知道什么?”

    凤倾心站起身走到窗下,推开一条缝,见楼下巡逻差役已经走远,抬眸淡笑道:“今押送你巡街的是你的情人吧?”

    那女人瞬间骇然失『色』,本就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双眼更是愠怒起来,凤倾心见状唇边的笑意更浓,道:“你是有丈夫的,除了倾慕你的人,还会有谁如此费心救你,更何况,你毕竟是个女子,若想砸到一个男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那女人闻言看着凤倾心竟是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得十分诡谲,近乎吼叫,忽而她收了笑意,瞪着凌厉双眼看着她,古怪道:“老不亡我,就是你了!”

    罢,她忽的一跃而起,从袖中掏出一根铁杵向凤倾心头顶砸去,凤倾心本能后退一步,那女人脚步来不及停下,一头撞在窗上,力量之大竟将那竹窗撞坏直直从客栈二楼跌了下去!

    摔下去的瞬间那女人又突然古怪的大笑,笑声刺入凤倾心耳膜里,好久都忘不掉,而后只听砰的一巨声,那女人笑声戛然而止。

    这一瞬,好像,一切声息皆止。死寂的镇,就像一个的坟场。

    凤倾心心中一凛,连忙趴在窗台向下看,被撞的得四分五裂的竹窗随着女人重重砸在地上,覆盖在女人血污四溅的身体上,格外恐怖。

第二十二章 诡异的尸体() 
凤倾心下了二楼向那女子的尸体走去,她的尸身浸『淫』在黯淡的月光下。

    夜风劲吹,高长的蓬草在她的头顶瑟瑟摇摆,如同鬼影扭曳骇饶身躯。

    陈子夕提着灯笼给凤倾心照亮,司映在忘尘身后面有惧『色』。

    灯笼的光亮打在女子的侧脸上,苍白安详似乎是睡着了。

    凤倾心将尸身上破碎竹窗掀开,头下草叶里淌了一堆血,她抬起女人头颅见尸体脑后沾满了血水。

    她蹙起细眉,用手指轻按女尸头下伤口,创面轻微,血淤也不严重,却摔死了。她眉头蹙的越更深,一股怪异油然而生,她翻过尸身细细检查,浑身没有一丝伤口,除了手掌一条干涸的划伤。

    可这大片血水从何而来?

    磐石一般沉重黑暗的巷路里,月光离得很远,除了鹤唳的风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将此处死寂的坟场硬生生地打碎了。

    忘尘抬眼看着上黯淡的弯月,眉眼一如那暗月一般清淡,轻声道:“人心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凤倾心站起身并未答话,转头看着巷口,不过须臾间,路巷里的脚步声便传到耳边。

    一个穿戴华丽的女人率先从人堆里窜了出来,趴在尸体上嘤嘤的哭泣着:“姐姐,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你的回文诗还没有绣完,怎么就走了……”

    哭了好一会,那女人才抬起脸看向身后的男人,道:“相公,姐姐都死了,有何事还放不开……”

    身后的男人被差役的火把照的很亮,眼睛扫过女人尸体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凤倾心想,也许那个女人生前也是个不受宠的,不然又怎么会被自己的丈夫举报杀人?

    那男人盯着女饶尸身好一会儿,突然那一瞬,凤倾心见他表情变了,似乎是呆愣了,又似乎痴傻了,四肢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两步跨到尸身前,将一旁衣着华丽的女人扯到一旁,缓缓伸手握住女尸受赡手,睁大的眼里顿时溢满着强烈的悲痛,瘫软在地痛苦的大哭,凤倾心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语——撕心裂肺。

    “相公……”被扯到一旁的女人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成捕头,我娘子已死,她的尸身我可以带回去安葬么?”

    凤倾心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捕头,头上缠着纱布,上面依稀有血迹涔出,双手攥的死死地,颤抖的眉宇似乎极力隐忍,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不知是头上的伤口疼痛的,还是看见什么痛彻骨血的事情刺激的。

    “好。”半响,他吐出一个字来。

    那女饶尸身被他丈夫抱走了,凤倾心看着蓬草上的血迹好半,直到『露』深夜重,司映叫她才离开。

    那女人至死凤倾心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明白她为何要选择如此死掉,为何在她眼下死去,又让她查些什么?

    想起囚车上她的骄傲的眼神,本想帮她一把,如今也不重要了,无关紧要的人。

    凤倾心回眸却见忘尘,陈子夕和司映都在身后,司映手里还提着大家的包裹,她不禁诧异问道:“这是做什么?”

    “还不是司大捕头?死活也不在此处下榻,什么晦气,我看是胆子吧。”

    陈子夕的明凉让司映脸上挂不住,他抿了抿唇,不打算辩驳,只是抓住凤倾心的胳膊,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心有余悸道:“过了这个巷口,水桥下就是客栈,那里地势低凹,无风。”

    双生镇是个大风口,白还好,一过三更,大风开始肆虐,撕扯着镇,风声呜呜咽咽的,好像有人在疯疯颠颠的哭笑。

    司映在桥下停下了脚步,屏息听了一会儿,瞪大双眼,惊骇的拽着陈子夕的手臂,道:“好像有人在哭。”

    陈子夕讥唇轻笑出声,道:“是风声,哪里有女人在哭……”

    只是他话为完,脸上的神『色』变了,渐渐凝重起来道:“好像真的有女人在哭……”

    “嘤嘤嘤……”

    女饶哭声被风带的很远,带着飘忽的声音撩的水面涟漪颤颤,仿佛从地狱而来。

    “生在阴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

    女人尖细的歌声幽幽怨怨的传来,带着冤屈的哭腔,缠弄的人心骤然收紧,像是一张大手攥凛了心脏,司映顿时连声息也没有的倒在陈子夕怀里。

    “素眉眷恋画一叠,风若借醉翻几页。一世寂寞谁人怜,梦中书写回文诗……”

    风渐渐散去,女人饮泣的歌声也突兀的没了。陈子夕拖着司映的身子走到忘尘身边,面有肃『色』道:“我去看看。”

    “不用了。你永远也不到故意藏起来的人。”凤倾心神『色』淡淡接过司映抬腿向桥后客栈走去。

    陈子夕看了一眼忘尘,忘尘垂目颔首,随着她的脚步而去。

    凤倾心突然顿脚,回头对忘尘疑『惑』道:“她了回文诗?”

    忘尘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月光挥洒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有些不真实,他轻笑几分道:“也许,那个女人有事求你。”

    半响,忘尘突然侧头问她:“知道此处为何叫双生镇么?”

    凤倾心略怔而后摇头不解,忘尘叹息道:“因为两个双生女人,只可惜方才最后那个也死去了。”

    “你认识她们?”凤倾心话一出口便暗自后悔,这话怎么竟有几分醋意。

    忘尘微愣,片刻眉宇间淡淡低垂,道:“道听途罢了。”

    三人拖着昏过去的司映向客栈走去,但此时如果有人突然回头,就会发现在墨『色』一般黑夜中,有什么东西在熠熠闪烁,不是星星,不是月,那是一双哭红的眼睛,和眼中凄楚的泪水。

    ——

    风声仍在继续,凤倾心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耳边不停的传来那女子临死前的笑声,仿佛厉鬼发自地狱的号啕,古怪的很,究竟是哪里怪,她也不上来。

    索『性』坐起来,看着窗外边亮起的一丝明黄曙光,是希望的颜『色』。

    她手腕翩然一转,一定翠玉魂瓶赫然出现在掌心。

    好久都没有情魂出现了,凤倾心叹息,难道这世上有情人越来越少了么?

第二十三章 幻象() 
晨曦微『露』时,依窗而立得凤倾心清秀的面庞上渡上一层暖暖曙光,青衣裙裾的细腰间,裙带系得一丝不苟,显见已起来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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