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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袖卿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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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染拿十三公子说事,十三公子也不吭声,算是默认了,萧岩就没辙了,请就请,银子花完了,只要小师叔一开口,楚王府随便一件御赐之物,就价值连城,而且小师叔还答应送给他那颗随珠,这么想着,萧岩就不心疼了,“慕容小姐想得周到,却是我疏忽了。”

    十三公子额上冒汗,全身忽冷忽热。

    慕容清染忙将他扶进了楼上最好的一间房内,“赵十三,你还好吧。”说完,取出身上的小药瓶,就要给十三公子取药服下。

    “这又是什么药,不会还是媚药吧?”十三公子极力支撑着自己,说话带着几分讥讽,又有几分苦涩,还有几分难言的压抑。

    慕容清染脸一红,嚅嚅道,“当然不是。”

    “即便是媚药,本王也不怕。”十三公子低头,将慕容清染素手中的药丸吞下,因吞药丸时,药丸是放在慕容清染的掌心的,故而十三公子是直接吻上了慕容清染的素手,滚烫的唇,在冰冷的素手中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使得慕容清染呆住。

    啪……

    下意识的,另一只素手却习惯性的,扇了十三公子一巴掌。

    还真是……本性难改。

    十三公子不知该怒,还是该哭笑不得,一个踉跄,他直直往地面倒去。

    “赵十三。”慕容清染慌忙去扶。

    因力道不够,还是十三公子根本将全部的力都压在了慕容清染身上,慕容清染不仅没扶动十三公子,反而被十三公子压在了身下。

    慕容清染慌乱之下,猛地用力一推,十三公子就又推了出去,砰地一声,恰好,撞上了一旁的桌椅。

    “对……对不起。”打了十三公子一巴掌,慕容清染就有些过意不去,这会儿又把十三公子头上撞了一个大包,慕容清染慌了,从地上爬起,去扶十三公子。

    “慕、容、清、染,你……好,很好。”十三公子咬牙,这一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从未有一个女子对他的触碰,如见洪水猛兽,想他楚王府中的那些女子,哪个见了他,不是黏上来,赶都赶不走,她倒好,他碰她一下,还是不经意的一碰,她就素手一巴掌扇了过来,难道他就那么令她厌恶。

    十三公子怒目相视,慕容清染讪讪,“王爷伤势未好,不宜动怒,呵呵。”

    低眉顺耳,赔罪,再加赔笑,已是慕容清染的极限,十三公子这几日与慕容清染相处,也熟知她的为人,不再为难她,“扶本王起来。”

    为难她,到最后还是为难自己,十三公子目光幽深,俊容发烫,头也渐渐疼了起来,或许,他真是感染风寒了,否则,他看她,怎么就越看越撩人呢。

    慕容清染扶着十三公子到床上躺下,十三公子这次很配合,躺下来之后,便闭了眼。慕容清染替他盖上锦被,坐在了床榻旁,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心里不满道,明明身边有那么多位黑衣护卫,找一个受伤轻的来扶,也比她这个弱女子好些,而且,她身边的萝卜、卢飞也可以任他驱使,怎么偏偏要让她来扶,这个赵十三,算什么王爷,小肚鸡肠。

    心里不满归不满,但慕容清染还是担忧十三公子的伤势,重伤未愈,新伤又来,还染上风寒,要是被她那个卑鄙的叔父知道是她害的楚王成了这样,怕是吓都吓死了。

    唉,人情难还啊,何况是救命之恩。

第一百七十章 只要不是定情信物() 
不一会儿,长清县但凡有名气的大夫,不论年岁,都被请到了客栈内。

    萧岩先让这些个大夫一一给十三公子问诊,慕容清染则给熊达包扎,熊达坐立不稳,“小姐,岂敢劳您动手,属下可以自己来,自己来。”

    “小姐,属下也自己来。”熊达拒绝,卢飞也拒绝。

    慕容清染只能作罢。

    萧岩取笑道,“慕容小姐,等你学好了包扎之术再献丑吧。”看到十三小师叔被这个妖女包扎成一团粽子,这个妖女的包扎手法能好到哪里去。

    慕容清染斜了他一眼,“看萧二爷精神奕奕,这几日的守卫,就全仗萧二爷了。”

    每日夜里,都有护卫在守着,慕容清染虽不知十三公子为何如此谨慎,但也多少猜到可能跟那些个想杀十三公子的刺客有关。

    胆敢行刺当朝楚王,那些刺客背后的指使之人,身份必然不低。

    不过朝廷纷争,还有皇家的帝祚,慕容清染一点都不想卷入,她暗想着等十三公子伤势好些,她就找个借口离开,至于十三公子的玉玦,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会拿出来。

    萧岩哼哼两声,不说话。

    “屋内那位公子的外伤,我等几个商量过,可以开方子,但这内伤,恕我等……学艺不精,惭愧,惭愧。”为首的一个年纪较长的大夫道。

    习武之人的内伤,寻常大夫确实治不了,慕容清染道,“多谢几位大夫,萧二爷,打赏。”

    打赏,又是打赏,萧岩看着一排十几个大夫,一个个从他面前走过,然后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银锭子,哪能再笑得出来。

    等大夫走后,萧岩拎着满满的钱袋子,丢给慕容清染,“我们几个都是粗人,这几日还得劳慕容小姐照顾小师叔。”都花了这么多银子,也不在乎这么点。

    不用打开钱袋,慕容清染都能猜到里面装的全是金子。

    “你让本小姐当婢女?”她有这么见钱眼开吗。

    萧岩讽刺道,“如慕容小姐这般的婢女,只怕当主子的,都要每日过得胆战心惊。”时不时,以下犯上打主子一巴掌的,这世上会有这样胆大的婢女吗。

    慕容清染干笑,却也收下了钱袋子,“能伺候楚王,是本小姐的福分。”有金子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萧二爷,主子的药煎好了。”一名黑衣护卫端着药过来。

    “给慕容小姐。”萧岩吩咐。

    慕容清染素手接过汤药,刚走两步,便又被萧岩喊住了,“慕容小姐,想必您不知道,小师叔有位未婚妻,她叫江雪雁,乃豫州江阁老孙女。”

    豫州江家,慕容清染愣住,不敢置信道,“你是说未来楚王妃,是豫州江阁老的孙女。”

    “是。”萧岩狐疑地看着她。

    “多谢提醒。”慕容清染笑笑,“这么说来,本小姐的确该照顾他。”豫州江家,是她的外祖家,兜兜转转,这个赵十三原来是她的表姐夫。

    萧岩本想试探慕容清染,然而见慕容清染一点都不伤心,心里就没底了,其实小师叔与江家的婚约,乃是太后指婚,小师叔本就与太后事事作对,这门婚事当然也不例外。否则,以小师叔的年纪,早该有楚王妃了,何必等到现在。

    慕容清染却没有想这些,只因她的亲娘是豫州江家之女,在她年幼的记忆中,好像听娘说过,外祖父是很疼爱娘这个女儿的,不过娘远嫁齐州,这门亲事并不被外祖父看好,再加上出现了江姨娘一事,江家对慕容家生了芥蒂,连带着,外祖父对她都不待见了。

    若娘活着,应该是希望她去见外祖父,与江家冰释前嫌,慕容清染叹气。

    “还有……”萧岩欲言又止。

    “萧二爷不方便说,就不必说了,本小姐对你家小师叔的事不感兴趣。”慕容清染心知可能是萧岩误会了,以为她对十三公子存了什么非分之想,呵呵,怎么可能,别说十三公子,就算是世上别的男子,她也不会动心,大仇未报,谈情也是伤情。

    “那你为何向小师叔讨要那块玉玦?”萧岩反问。

    “有什么问题吗。”慕容清染不解,不就是一块可以代表十三公子身份的玉玦,他能借给八角一用,她借一段时日难道不行吗。

    萧岩冷笑,“慕容小姐是个聪慧之人,之前您盯着十三小师叔腰间玉玦看时,没看到小师叔的反应吗,还有,当你接收小师叔给你的玉玦时,小师叔可有犹豫?”

    犹豫,赵十三犹豫什么,慕容清染只记得十三公子给她玉玦时,很是爽快,还生怕她不接受似的。

    “小师叔给八角小师叔的玉玦,是本来就属于八角小师叔的,而您手上拿的这块,却是小师叔自己的。”慕容清染是已故济阳候之女,不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有些事,他不信她不知道,萧岩脸色难看。

    原来是两块长得相似的玉玦,所以,当日她看错了,慕容清染略带歉意道,“本小姐确实不知,萧二爷怕是误会什么了,若萧二爷觉得本小姐不该拿这块玉玦,本小姐可以在这里保证,他日会将它完璧归赵。”

    “这是小师叔给您的,您收了也就收了。”萧岩见慕容清染一脸茫然,这才相信可能慕容清染真的一无所知,他的两位小师叔,都是皇家宗亲,玉玦,从他们一出生就有了,八角小师叔因当年遭人追杀,玉玦遗落,后被十三小师叔找到,才会一直在十三小师叔手里,而十三小师叔手里的这块,小师叔佩戴至今,从未离身,今日给了慕容清染,大出萧岩意外。

    “汤药快凉了,慕容小姐请进去吧。”单看昨晚慕容清染明明可以独自逃跑,却还跟他们一起赴死,足可见她并非是个贪生怕死的女子,有这等气度的女子,更不会是贪慕虚荣,萧岩缓了脸色,恭敬对慕容清染道,“十三小师叔那里,就劳慕容小姐了。”

    那玉玦,难道她收错了,慕容清染心里犯嘀咕,只要不是定情信物,本小姐什么收不得。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信,就算了() 
慕容清染端了药,小心翼翼地来到十三公子的床榻前。

    见他眸子睁着,半是迷离,似乎在走神。

    慕容清染暗道,伤得奄奄一息的十三公子,少了几分迫人的威严,少了几分自以为是,少了几分眼高于顶,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阴冷。

    素手来回搅动汤汁,舀起一小勺,放在丹唇边轻吹一口气,“药刚煎好,趁热喝了吧。”

    十三公子回神,看到慕容清染已近在咫尺,还难得这么温婉贤淑,眼中大为惊讶,见惯了她的刻薄与冷淡,这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看着几分怜爱。

    “药有些苦,忍忍就好了。”十三公子成了今日这般的虚弱,多半归功于慕容清染,慕容清染原想着能让十三公子病上一月两月的,少寻她些麻烦,但现在,却是十三公子一次次地来救她,慕容清染心里就过意不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遇到如鬼门这般凶险的恶徒,没有十三公子,她恐怕没命回到济阳侯府。

    她不怕死,但大仇未报,能活着,自然得活下去。

    十三公子起身,艰难地倚靠在枕花上,瞅了乌黑的汤汁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上了一次当,是他不小心,但接二连三上她的当,他就比猪还蠢。

    “没毒,也没有媚药。”慕容清染学乖了,在十三公子质疑她之前,她先舀了一小勺,试了一口。

    “自作聪明。”谁要她试药了。

    他又没说不喝。

    十三公子很了解慕容清染的性子,清高倨傲,让她去伺候人,还不如杀了她痛快,现在肯这么对他强颜欢笑,伺候他喝药,估计是心虚,但心里八成将他骂得半死。

    “拿来吧。”十三公子一手拿过药,端起瓷碗,一口全部喝下。

    喝完药后,十三公子道,“慕容清染,你救过本王,昔日之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十三公子说得很慎重,也是经过一番挣扎后,才做的决定,当年得知慕容清染就是祁山的那个祸源,他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想杀了她,然而这五年过去,她身上的血腥气已经渐渐散去,而且她深居济阳侯府的偏僻院落中,从未跟祁山派有过任何的瓜葛,或许,老掌门曾经占卜的一卦,并非指的是她。

    幸得这五年,他被太后,几位皇兄的乌烟瘴气之事烦的无暇顾及她,否则,以他当年的血气方刚,多半是要杀了她的。

    “多谢楚王殿下高抬贵手。”慕容清染至今未弄明白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她就莫名其妙被十三公子等人记恨上了,不过十三公子肯放下当日的执念,对她而言是好事,有一个人总惦记着想杀你,即便他也是有犹豫,怎么说,都是如芒在背。

    绣着芝兰的丝帕,一点点地替十三公子擦拭嘴角的药汁,慕容清染神色淡然,眉间柔软,少了平日的冷漠。

    十三公子的眸子又晃了神。

    “那个沈昀卿?”

    未发觉,沈昀卿三个字,就已经出了十三公子的口,在平阴县衙门前,十三公子曾看到过慕容清染与沈昀卿举止亲昵,当时,十三公子还以为沈昀卿就是慕容清染的心上人,也正因此,十三公子才对慕容清染没有痛下杀机,一个留恋尘世情爱的女子,如何会惊扰祁山派清幽。

    慕容清染接过瓷碗,将它搁置一边,“数面之缘,交情亦深亦浅。”

    数面之缘,就能让一个男子看她的眼神,那么深邃,那么柔情万丈,十三公子嗤笑,“慕容清染,这世上没有本王查不到的事,你若想欺骗本王,就该在说之前,想好你的说辞。”

    “不信,就算了。”因共同经历过生死,慕容清染与十三公子说话就越发随意,也没将他当高高在上的楚王看,更没有发觉十三公子话中的异样。

    十三公子被驳的语塞,却也早已习惯慕容清染的肆无忌惮,嚣张无礼,还有她善变、难以捉摸的喜怒。

    “听说你叔父慕容鹤对你极好,不管你要什么,你开口,慕容鹤就会满足你,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关于沈昀卿的事,从慕容清染口中套不出半句,十三公子便转了个话题,再说在十三公子心里,一个小小的平阴县首富,能有多大能耐,翻了天,也翻不出齐州。

    提到那个卑鄙的叔父慕容鹤,慕容清染就犯恶心,出了齐州城,她就把这个卑鄙叔父抛之脑后了,但她不想,并不代表那个龌蹉叔父不存在,她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跟她一样的女子,同样被自己的叔伯觊觎,罔顾人伦。那等事,想想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让她想吐。

    “喝了药,就睡吧!”慕容清染不想跟十三公子说半句关于慕容鹤的事,拿起瓷碗,便要走。

    十三公子忙一把拉住她,脱口而出道,“染儿。”

    这一句染儿,很自然。

    十三公子从未开口喊过她染儿,也未在心里默念过千遍百遍的染儿,但偏偏,一出口,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喊了出来。

    慕容清染怔住,心中有一份掩藏许久的柔软,似乎被十三公子撼动。

    不止慕容清染怔住,就连十三公子自己也震惊得呆在了当场,他为何会喊她染儿,为何?

    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十三公子便道,“我原本只想试探你,但你这般的反应,我知道我猜对了。慕容清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楚王殿下。”慕容清染忽然间脸上没了半分笑意,连几分勉强堆起来的笑也懒得装了,“请自重。”自从爹、娘、大哥死后,十年来再也没有人喊过她染儿,然而十年后,第一个喊她染儿的,却是身份尊贵的楚王,一个当年曾想过要杀她的人。

    呵呵,果真是世事无常啊。

    慕容清染脸色大变,十三公子便察觉到了此事的古怪,慕容鹤袭爵,是兄死无子嗣,合乎朝廷律法,但看这妖女对自己叔父慕容鹤闭口不提的样子,其中必是大有文章。只是这妖女口风紧的很,还说话半真半假,让人无法分辨,真是头疼。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们似乎没这么熟() 
十三公子喝了药,精神好了些。

    再加,刚刚又服过慕容清染给他的药丸,说话也中气十足了,“慕容清染,别在我面前装恭维,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根本未把我这个王爷放眼里!告诉我,这些年你在济阳侯府是怎么过的!”

    “楚王殿下想帮我?”慕容清染冷笑,“我们似乎没这么熟。”

    凉薄的话,如利刀,直刺十三公子,是啊,他与她确实没那么熟,虽是五年前就认识,但与她相处,才不过短短几日。

    “你忘了,我们是盟友。”十三公子亦沉了脸色道,“本王还想要你帮本王达成所愿,作为交换,本王自然要帮你摆平心中怨气,免得到时你糊弄本王,让本王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来,是惦记着慕容侯府的布防图啊,怪不得会对她好,还好得让她难以是从,慕容清染周身冷意褪去,又换上了一抹未达眼底的笑,就是这么淡淡的,似真似假的笑,让十三公子心里抽痛,偏又无法再继续与她说下去,有些事,试探一次就够了,再有第二次,便是傻子了。

    “本小姐说话向来算话,更何况,本小姐与楚王殿下您是患难之交,凭我们的交情,本小姐怎会糊弄您。”

    浅笑倩兮,明眸勾魂。

    十三公子却恨不得去撕裂了这眼前少女的伪装,没错,她在笑,还笑得那么动人,但他明白,她根本没用心,对他只是敷衍,因为,他是楚王殿下,因为,他有她想要的利用价值。

    仅此而已。

    “本小姐也乏了。”慕容清染打了个哈欠,“赵十三,晚膳上见。”

    同慕容清染在一起的这几日,十三公子是见识过这妖女的睡功,可以从天刚黑睡到第二日的日上三竿,她还依然可以睡,但第二日醒了,她还是睡眼惺忪,似乎永远都睡不够。也不知她晚上是怎么睡得,还是睡姿不雅,影响了她的睡眠。

    “等你睡醒了再说吧。”十三公子毫不留情面的道。

    慕容清染说晚膳上见,没有一次她是准时的,说不准到了第二日早膳上,也见不到她。

    “女子多睡,便是养颜,你们男儿,怎么会懂。”慕容清染忽然倾身,俯向十三公子的身前,“赵十三,你如此盯着本小姐瞧,莫不是看上本小姐了。”

    挑眉,眼里讥诮。

    十三公子哪能受得了这般轻蔑,气急败坏道,“本王就算娶丑妇,也不会看上你这妖女!”

    咯咯……慕容清染轻笑,“本小姐也知道自己蒲柳之姿,入不了楚王殿下的眼。倒是楚王殿下,姿容俊美,仪态万千,很是得本小姐的心,唉,可惜您是位尊显赫的楚王殿下,江湖威名远播的十三公子,祁山派掌教的唯一入室弟子,本小姐就算再不舍,也不敢要您当本小姐的……小倌。”

    幽香入鼻,芝兰清淡,十三公子心神悸动之时,却被慕容清染一个‘小倌’二字,气得俊容涨红,连脖颈也跟着红了,“滚,给本王滚出去!”他真是瞎操心了,当年齐恪一手教的弟子,会是个良善之辈?

    慕容清染嘴角笑得狡猾,却也没在十三公子的房间内停留,拿了瓷碗,就走了出去。

    门口,有黑衣护卫守着。

    慕容清染将瓷碗给了一个黑衣护卫,走回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与十三公子的房间紧挨着。

    房间内,一大桶热水刚倒上,还冒着热气。

    慕容清染看了看漏壶,嗯,不多不少,刚好是她预算过的时辰。

    出门在外,沐浴更衣从简,但也不能太亏待自己,慕容清染在大木桶内泡了半个时辰玫瑰花瓣澡,在昏昏欲睡中,爬出大木桶,穿了单衣,跳上了床榻。

    白日,是她睡眠最好的时候,能多睡就多睡。晚上,她虽然也睡,却是噩梦连连,辗转反侧。

    熊达、卢飞等护卫知道慕容清染贪睡的习惯,不会去打扰她,但会留一个人在外头守卫。

    客栈的老板拿了银子,欢欢喜喜地带着一家老小去长清县城内闲逛了,因为慕容清染喜欢清静,又不喜欢见陌生人,逼萧岩给足了客栈老板银子,客栈老板有银子拿,自然什么都答应,反正只是白日出去,晚上回来,对他没什么损失。

    客栈内,白日静寂。

    熊达是个闲不住的人,受了重伤也不喜欢躺着,就在楼下唤来几个黑衣护卫,说要和他们开赌。

    这些楚王府的黑衣护卫,都是训练有素,还百里挑一的,平日里地方官员见了他们,都要毕恭毕敬的,自然就带了一种傲慢,任凭熊达喊了多遍,他们都没一个吭声的。

    萝卜小声道,“老大,他们是楚王府的护卫,身份不一般,不会跟您堵的。”

    这是什么话,跟他赌,就降低他们身份了吗,熊达扯开嗓子,大声道,“一个个大老爷们的,连赌都不会,还是不是男人!”

    “粗鄙莽夫,不与为伍。”其中一个黑衣护卫讥笑道。

    还真是瞧不起老子,熊达一拍桌子,“粗鄙就粗鄙,老子当年上山为绿林时,你们几个,毛都没长呢!”

    长满茧子的大手一松开,捏在手里的四颗骰子,滚在了桌上,而且,每颗骰子都是一个点。

    那名刚刚讥笑熊达的黑衣护卫眼中微讶。

    熊达捡起骰子,又掷了一次。这次,每颗骰子都是二个点。

    在场的黑衣护卫围了过来,眼中惊叹,能让骰子随心所欲地出现点数,太厉害了。

    熊达洋洋得意,“老子从不说大话,想当年老子这四颗骰子,赌遍天下无敌手。”

    “老大,当年您不是输得连裤子都被扒了,是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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