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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袖卿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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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达洋洋得意,“老子从不说大话,想当年老子这四颗骰子,赌遍天下无敌手。”
“老大,当年您不是输得连裤子都被扒了,是光着……”
萝卜为人老实,刚要往下说,就被熊达一掌挥过去,“你这小兔崽子,有些话能到处乱说吗。”
嘶,打得太重了,伤口又裂开了,熊达捂着受伤的胳膊,两只大眼珠子,却是狠狠地瞪着萝卜,萝卜委屈道,“我没乱说,这事卢飞哥哥也可以作证。”
卢飞幸灾乐祸笑着。
在场的黑衣护卫早已捧腹大笑,有些笑得直不起腰,能把自己输得一丝不挂的,还真是有勇气与胆魄。
哈哈哈……
就这样,熊达、卢飞等慕容清染的护卫,与黑衣护卫们打成了一片。
熊达也没闲着,与这些黑衣护卫称兄道弟,掷骰子期间,不忘打探了十三公子的一些事,比如楚王的喜好,楚王何时在祁山,何时在京师,又何时在楚王府……,就差把楚王府有几个厨娘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打探出来了。
萝卜暗暗佩服,老大就是老大,高手啊。
卢飞见差不多了,怕被这些黑衣护卫起疑,假意咳了声,熊达就会意了,虽然熊达是老大,但卢飞却是军师,很多时候,熊达都听卢飞的,就连打探消息,也是卢飞事先将问题告诉了熊达,还教他如何套话,熊达才没有露出破绽。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你们几个可都要把裤子输给老子了。”熊达收好骰子,哈哈大笑道,“欺负你们几个小辈,胜之不武啊。”却还不忘将赢来的银子收好。
“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熊达赢得高兴,转头问卢飞。
卢飞道,“小姐昨晚受了惊,睡了,怕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放心老大,我已经给小姐备好膳食了,若小姐饿了,自然会喊我们的。”
饿着谁,也不能饿到小姐啊,熊达满意,“老子也去睡一觉,卢飞,交给你了。”
“有楚王殿下在,小姐很安全。”卢飞坚定道。
也是,若连楚王府的这些黑衣护卫都挡不住,凭他们几个,也是无济于事,熊达这么一想,就放心地找房间去睡了。
“萧二爷,您还未去休息啊,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养好,日后就一身病喽。”熊达在楼阶口撞见萧岩,挖苦道。
萧岩黑着一张脸,“熊护卫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嘿嘿,熊达笑了笑,不予萧岩计较,小姐讹诈了萧岩那么多银子,萧岩有气也是难免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萧二爷。”看到萧岩走过来,几个黑衣护卫就散了。
萧岩重新在伤口处敷好了药,是在房内小睡了一会,听到楼下这么闹,才会走下来。不为别的,小师叔在楼上休憩,这些个人也太胆大包天了,熊达他们几个就算了,是那妖女的护卫,他管不了,但这些个黑衣护卫,平日不是这样的,怎么跟熊达等人相处不到半日,就被熊达带坏了,看来,以后要让黑衣护卫们离妖女身边的人远些。
到了旁晚,天色暗了之后,客栈老板就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包包滋补的药材,走到萧岩面前道,“萧二爷,我看公子和少夫人脸色不佳,这些是我买来送与公子和少夫人的。”
“别乱说。”萧岩斥道,“你的好意我们领了,老板,这里没你的事,你别过来了。”这一点,小师叔和那妖女很像,无关紧要的人,能不在眼前晃动就不要晃动,否则看了心烦。
第一百七十三章 浮生自是人欺人()
不是夫妻,难道是兄妹两,客栈的老板在心里嘀咕了两句,看他们样子也不像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那荼白锦袍的公子周身贵气,被他扫了一眼,就让他忍不住害怕,还有那少女,出手阔绰,这一大把的银子仿佛在她眼里,就是地上的尘灰,根本微不足道。
“是,是,小的这就走。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小的就在后面。”开了这么多年客栈,来此打尖住人的南来北往之客,不在其数,如这等贵胄公子、小姐,几年都难遇到一次,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能惹得起的。
客栈老板拎着一包包的药材唯唯诺诺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清染、十三公子、萧岩等人皆留在自己的房内休息,一些吃的用的,客栈内都有,不用他们出去买,而且整个客栈,就他们这一行人,安静非常。
客栈的外边,挂了客满的牌子,挡住了要前来投宿的客人。
十三公子、萧岩、熊达等人是习武之人,静养三日,便渐渐地恢复了体力,但他们的外伤,却不能这么快就痊愈,不过并无大碍。
伤势较轻的黑衣护卫经过三日修养,又恢复了平日的功力,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吓得这家客栈的老板、掌柜、伙计等人躲得远远的,于他们眼里,持剑的黑衣护卫,就是江湖中人,而江湖中人从不受朝廷律法约束,打架比武,杀人斗殴,是常有的事,若非看在慕容清染给的银子够多,胆小怕事的客栈的老板,是绝不会答应让他们这一行人入住的。
慕容清染连睡三日,养足了精神,便穿了一身素朴的罗裙,欲要带着萝卜出门。
“你去哪?”十三公子恰好下楼。
慕容清染玩笑着道,“睡得有些糊涂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出去透气,为何不喊本王。”十三公子冷着脸道。
十三公子一摆脸色,慕容清染亦言语不善,讥讽道,“楚王殿下出行,前呼后拥,势必会惊扰当地百姓,与殿下,与百姓,皆是有害无益,楚王殿下您说是吗。”
“你们都留下。”十三公子走到门口,将跟在后面的黑衣护卫遣退。
慕容清染瞅了眼,“还有一块黑炭。”
和所有的黑衣护卫一样,萧岩穿了一身黑色锦袍,而且萧岩常常会去烧制黑陶的地方转悠,时日一长,整张脸就显得很黑,慕容清染这一说黑炭,说的是谁,不言而喻,萧岩的脸气得更黑了,谁是黑炭,他堂堂萧二爷会是黑炭吗,怎么着,也比黑炭值钱。
“那你也留下。”十三公子下令道。
萧岩气愤不过,但十三公子的话,他不得不听,“是,十三小师叔。”
“小姐,让我跟您一起去吧,在这客栈内待了三日,憋死老子了。”熊达搓着手道。
熊达好赌,而且赌得还不是一般的大,赢得快,输得也快,手气好时,熊达能赢回一座府邸,但背运时,他就输得精光,连裤子也曾被人扒下,慕容清染挑眉,“怎么,又想去赌坊了?”
“大难不死,这赌运绝对好。”熊达嘿嘿笑着。
慕容清染哼道,“不准去!”
“小姐。”熊达哀求,不赌,他难受啊。
赌钱,就是瘾,他能压制自己十天半月的,但瘾头来了,天王老子都别想拦他。
“一旦你输了,是不是准备拿本小姐做抵押啊。”熊达能有多少银子,输光了,卖了他自己也赔不起。
熊达吓得额上冒汗,“属下哪敢,小姐,您别吓唬属下,属下胆子小。”
“卢飞,替本小姐看着他。”慕容清染面色冷漠,“熊达敢出去,你就打断他的腿!”
“是。”慕容清染一动怒,卢飞忙恭敬应道。
其实,熊达的这个陋习,这些年被慕容清染治得差不多了,赌依然还在赌,但不像以前那样赌那么大了,不过,慕容清染还是不放心,大仇未报,她最怕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一些事被人抓住了把柄,而熊达的这个弱点,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到时死的,就不是熊达一个人了。
唉,熊达丧气地垂了头,小姐最大,小姐不喜欢他赌,那他就算死,也要压下这个赌瘾。
“小姐,属下知错了。”熊达跪在地上。
慕容清染富有深意道,“日后,本小姐准你在齐州城内开一家最大的赌坊,这是本小姐对你的承诺。”
“多谢小姐。”熊达一听,双眼发亮。
又是禁赌,又是开赌坊,这个妖女要做什么,萧岩一脸疑惑。
十三公子不耐烦道,“还不走。”
慕容清染便跟着走出了客栈外。
昨天半夜,似乎是下了一场大雨,客栈门外,地面还是湿的。
时近正午,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长清县县城,比平阴县县城富饶,也比齐州城治安好,路上行人退避有度,甚是谦让,慕容清染叹道,“也不知这长清县的县令是何人,竟能将这一方县府管得井井有条,百姓和睦,安居乐业。”
十三公子暗暗记下,回去之后,就让这长清县县令官升三级,去当个齐州通判好了。
县衙内的长清县冯县令,此时正在县衙后面的小池子里钓鱼,嘴里念叨着,“浮生自是人欺人,你方唱罢我登台。小儿呱呱才坠地,转瞬已是人老去。钱财空,权位空,什么都空空……”
“哎呀,本县的鱼上钩了!”鱼竿一起,冯县令也跟着从竹藤椅上站起来,等收了线,拿近一看,冯县令气恼道,“本县还以为是金贵的锦鲤呢,原来是条鲢鱼啊。”
转头,冯县令怒斥衙差,“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然买了最廉价的鲢鱼放在本县的池子里来糊弄本县,该当何罪!”
“大人,冤枉啊。”一个衙差弱弱回道,“您就给了那点银子,连一条锦鲤的尾巴都买不到。属下想着都是鱼,就凑合着给您买了。”
“世间都是人,你是人,本县也是人,你与本县一样吗。要不,本县的位子由你来坐。”冯县令扔了鱼竿,骂道。
骂完,冯县令走出县衙,继续哼着他的小调儿,“浮生自是人欺人……”
县衙的衙差早已习惯这个古怪的冯县令了,据说他们的这位县令昔日还曾中过榜眼,文采飞扬,却不知何故,就被贬到这里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行乞歌()
慕容清染与十三公子并肩走在街上,十三公子步履平稳,只要不运气,不动用内力,十三公子就如寻常人一样,没什么大碍。
慕容清染极少出府门逛街,以她济阳侯府五小姐的身份,出行必然是坐轿,但她这五年,只去过观澜别院,还是慕容鹤带她去的。
即便偷偷出府,也是遮遮掩掩的,哪敢在齐州城街上露面。
因不惦记那上万匹丝绸的验收,慕容清染便也不急了,四姐慕容清鸾的及笄日还早,她还能在外多待些日子,府里一旦有动静,周奶娘就会想法子拖延,并及时告知她,也正因此,她终于可以松口气,好好逛一次街。
与十三公子一起逛街,免不得要被当地的百姓指指点点,谁教十三公子的那张俊容,在小小的长清县,足以颠倒众生。
萝卜抱着一大袋子银子,跟在慕容清染和十三公子身后。
慕容清染看到一些喜欢的小玩意,就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慕容清染自小虽锦衣玉食,但凡四姐慕容清鸾有的,也少不了她,但这等平民百姓家孩子的玩耍之物,她还是极少看到,她记得五年前,是王鸿送了她一个活灵活现的泥人,让她爱不释手,但慕容鹤得知后,不仅抓了那个做泥人的老者,还送了她一屋子的泥人,从此之后,她就再也不会表露自己喜欢什么了,因为她的喜好,慕容鹤便会想尽法子讨好她,她是无所谓,但慕容鹤为她劳民伤财,不说别的,就是那个捏泥人的老者,因为被慕容鹤逼着进了侯府给她捏了整整一屋子的泥人,劳累过度,最后死了。
因而,齐州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济阳候慕容鹤最疼爱她这个女儿,但这份疼爱,拨开真相,却是那么的可笑与讽刺。
在外的时日不多,能开心一日,便是一日吧。
慕容清染素手一点,那摆在街头的小玩意,全部到了萝卜的怀里,萝卜抱不动,叫苦连天,“小姐,我们钱袋子空了。”
“我还有。”慕容清染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没用完,怎么回去,难道再把银子还给萧岩。
萝卜擦汗,小姐也就这个时候不抠门,不花自己的钱,她比谁都大方。
十三公子无奈地摇头。
买到最后,慕容清染也走累了。
“公子,小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我们好几日没吃饭了。”街头,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突然窜出来,拦住了慕容清染。
“滚远些!”萝卜喝道。
“这是你招来的。”十三公子斜了慕容清染一眼,花钱这么爽快,能不把满街的乞丐都招过来吗。
“萝卜,退下。”慕容清染喝退抱着满怀东西的萝卜,问向这几个乞丐,“你们行乞,不是该唱行乞歌给本小姐听吗?”曾听齐恪说过,乞丐聚集之地,便会有个帮派,而且势力还不小,连官府都不敢去得罪这群乞丐,免得治下的各州府县出了乱子。
这几个乞丐呆住,行乞还要唱行乞歌,这是什么规矩,还是在长清县外,别的乞丐都开始唱行乞歌了。
咚……
慕容清染将手中的一锭银子,放在其中一个乞丐的破碗中,其余的乞丐,见此,皆惊得吓住了,这么大一锭银子,是他们行乞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也第一次见到会有人拿这么一锭银子施舍。
“你们行乞,就该唱行乞歌,等会儿我会让人教你们几句行乞歌,日后你们就到处传唱,知道吗?”
有银子拿,只要这位小姐高兴,她让他们唱什么,他们就唱什么,几个乞丐在心里暗暗道,一锭银子,那得是多少个铜板啊。
“我们唱,我们唱。”几个乞丐想也不想,连连答应。
“萝卜,你过去教他们。”慕容清染唤来萝卜,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萝卜抹汗,他又不会唱,小姐给他几句话,连个曲都没有,他怎么唱。唉,唱就唱吧,反正这个意思到了就行了。
十三公子有武功,耳力不错,自然能听到慕容清染对萝卜所说的话,他眼里惊叹,这个法子,他怎么就想不到。
萝卜清了清嗓子,唱道,“齐州有个济阳侯,杀兄夺位鲜廉耻;纵贪官,抢民女,占良田,无恶不作丧天良……”
说是唱,其实大半是在念词。
济阳候啊,几个乞丐一听,虽不知那济阳候是谁,但猜也猜得到一定是个大官,他们害怕了。慕容清染又放了一张五十两银票上去,几个乞丐就看着动心了,他们都已经是乞丐了,一无所有,还怕什么,富贵险中求嘛。再说,满大街都是乞丐,那个济阳候抓得过来吗。
“我们唱,我们唱。”几个乞丐再也不犹豫了,跟着萝卜,认真地学唱了起来,“齐州有个济阳侯,杀兄夺位鲜廉耻;纵贪官,抢民女,占良田,无恶不作丧天良……”
乞丐,居无定所,一路行乞,他们只要肯唱,不消几日,就能传到齐州城内,萝卜幸灾乐祸道,“小姐,如此一来,济阳候的名声只怕更狼藉了!”
世间最怕的是流言,倒行逆施,就连一朝天子,都不敢,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一旦流言传开,口诛笔伐,慕容鹤如何挡?慕容清染嘴角讥笑。
十三公子暗道,日后他还是小心些,免得得罪这个妖女,那唱的就不是济阳候,而是他楚王赵润了。不过这个法子,确实管用。
“你不怕我将此事告诉济阳候?”慕容清染肯当着十三公子的面,让萝卜教乞丐唱这些,让十三公子很是意外,慕容清染这么做,便是在清楚明白地告诉十三公子,她要报复叔父慕容鹤,而且还蓄谋许久。
慕容清染反问,“你会吗?”
十三公子不屑道,“一个小小的济阳候,还不值得本公子去相护!若你所说的是事实,那么慕容鹤就不配当这个济阳候。到时,不用你出手,朝廷也会将他拿下治罪,还你一个公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当他是三岁稚儿,那么好哄()
十三公子话中的弦外之音,以慕容清染的聪慧,自然听得出来,不过自己爹娘、大哥的仇要假手于人,慕容清染怎能甘心,她拒绝道,“这是我们慕容侯府的事,与你无关。”
的确,让十三公子出手查清此事,会容易很多。
但慕容清染是要亲手杀了那个卑鄙叔父慕容鹤,为死去的爹,娘,还有大哥报仇雪恨,一旦十三公子插手此事,就相当于朝廷也知道了这件事,朝廷的干涉,若能查到真相,慕容鹤被问罪获斩是件好事,但若没有查到真相,朝廷便会以为她是在诬告,陷害自己的叔父,这个结果慕容清染怎么可能会接受,而且十年过去,很多罪证早已被慕容鹤毁灭,要查当年真相,谈何容易。
如果没有罪证,朝廷又治不了慕容鹤的罪,难道就任由慕容鹤逍遥法外?
“你当本公子这么闲,专管你们慕容侯府的破事!”好心当成驴肝肺,十三公子微怒。
“是,十三公子您贵人事忙,这点小事,无需惊扰您。”慕容清染拿了十三公子的玉玦,又拿了萧岩的大把银子,便对十三公子脸色好多了,也有耐心多了,随手拿起一件小玩意,道,“这个拨浪鼓,送给你。”
当他是三岁稚儿,那么好哄?十三公子心里虽是这么想,但也还是别扭地收下了拨浪鼓。
萝卜偷笑,怎么看都是小姐略胜一筹,楚王殿下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咚咚咚……
十三公子,沉着脸,边走,拨浪鼓却自己响了起来。
“长这么大了还玩这个,这公子不会是个白痴吧。”
“唉,可惜了。”
……
街上的百姓看向十三公子的眼中,又多了几分同情。
十三公子手拿拨浪鼓,如烫手山芋,咬牙道,“慕、容、清、染。”
“本小姐洗耳恭听。”慕容清染嫣然一笑,笑得明艳动人,十三公子再大的怒气,也在此刻无法发作,好像他被她……吃定了。
“齐州有个济阳侯,杀兄夺位鲜廉耻……”
几个乞丐沿街唱去,引得长清县的百姓驻足,短短的几句词,容易、好记,很快便在长清县的茶楼、酒肆传了开来。
到了最后,不止乞丐唱,就连街上玩耍的稚童,也跟着学唱了起来。
稚童年幼,不懂得词的意思,只会依样学样,而且这么容易记的词,稚童学得比谁都快,“齐州有个济阳侯,杀兄夺位鲜廉耻……”
“这是谁教你们唱的?”正在街上到处买锦鲤的冯县令,拽住一个梳着朝天辫的男童,严肃问道。
哇……男童一看到冯县令,还有他身后的县衙衙差,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冯县令手足无措,只有放开他,“孩子,别怕,叔叔给你买糖吃,你告诉叔叔,这是谁教你唱的。”
“是那几个乞丐。”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孩童说完,就拉起男童跑了。
乞丐?冯县令狐疑。
“大人,要不要我等去将那几个乞丐抓来审问?”敢辱骂济阳候,这几个乞丐的胆子也太大了。
冯县令瞪眼道,“抓什么,还不给本县找锦鲤去!”抓到了,也问不出个所以,而且这个济阳候这些年愈来愈不像话,不像十年前刚袭爵那会儿,事必躬亲,为百姓还做了不少好事,唉,这人呢,一旦名利到手了,狐狸尾巴不用别人找,就自己都现出来了。
“是,大人。”县衙的衙差面上虽恭敬,心里却道,别的州县的大人,个个府宅美眷,钱财无数,而他家这位县令大人,全身上下加起来的银子还不到五两,当县令当到他家大人这个份上的,世间少有。
眼一扫,冯县令便看到了一个卖字画的秀才,他旁边,还有一位老伯在卖鱼。
老伯的鱼篓很小,里面只有两条锦鱼在游。
这两条锦鲤,通体红色,颇有灵性,应该是活了上百年。
“就是它了。”冯县令惊喜。
“萝卜,给银子。”恰此时,一道少女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大胆,敢跟县令大人抢鱼!”冯县令身边的衙差斥道。
慕容清染哂笑,“那么,县令大人是打算仗势欺人?”
“本官就仗势欺人了,怎么样!”哪来的女子,竟敢在他长清县嚣张,冯县令最看不惯世家小姐作威作福,便大声回道。
砰……
萝卜用脚一踹,当众将冯县令踢倒在地,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人!”县衙衙差手忙脚乱去扶冯县令。
“好大的胆子,敢踹我们大人!哥儿几个,把这三个人围起来!”扶起冯县令,县衙的衙差便要去抓萝卜,慕容清染,十三公子。
真会惹事,十三公子眼里看似生气,却也带着几分对慕容清染的纵容。
“干什么,都退下!”冯县令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暗旧衣袍上的尘土,并将几个衙差拉开,“去去去,都滚远些,本官不过跟这位小姐说几句玩笑话。”
大人被踹一脚,反而不动怒了,还愈发高兴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县衙的衙差面面相觑,他们这个古怪的大人,平日对着几枚铜钱入神,还对着小池子发呆,现在心思更难猜,果然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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