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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医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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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璆大老远就见天心擒着寒冰的手肘,一脸激动的样子,不禁加快了脚步,箭步如飞地朝着这边过来了。
“心儿,发生什么事了?”殷璆不着痕迹地拉开天心擒住寒冰的手,将其握着自己的手掌中,感觉到天心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动,忙不迭地问道。
“寒冰说刘家失踪的名单中最后一个人已经找到了。”此刻的天心早就忘记了什么慕容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她将其他不相关的事情全都排出了脑外。
双手重获自由的寒冰一边搓着手臂,一边抱怨道,“天心,你抓得我手好痛啊!”
“对不起!对不起!”天心一边道歉,一边拉着殷璆往正堂走,“快走!我们去听听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刘家又为什么被满门灭族?”
殷璆一边任由天心拉着自己往正堂走,一边若有所思地看了天心几眼,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这些天来,天心对刘家的关注早就超出了殷璆所能理解的最大程度。他不懂,天心为何对刘家的事情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紧张?还有神之煞,他又为凭什么代表刘家的冤魂谢天心?这三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正堂之上,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干瘪的脸上,五官已经有些模糊,整个眼珠子都塌陷进去,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褶皱,仿佛千年老树身上那层干枯的树皮。双鬓有一大片的灰白,背轻微的驼着,虽然不动却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副朽木之态。
天心屏住呼吸,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双眸死死地盯着老人的脸,试图从老人的脸上寻找出某个特征,让他能和梦境中出现的某一张脸庞相匹配起来。
可是没有!不知道是因为时隔了十六年,老人的脸被岁月摧残得失了原色,还是因为她的梦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出现过。天心对这张布满皱纹的脸感到异常的陌生,可是当她靠近老人的时候,闻到老人身上所散发出来淡淡的三色堇花香,却又感到莫名的熟悉。
上官青云见殷璆和天心进屋,连忙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眼前的老人家说道,“这位老者叫封简,自称是刘家的管家。”
“这位姑娘就是适才上官大人说的那位发现刘家人的神医姑娘吗?”老人家缓缓地侧身,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声音沙哑又略带着激动的颤抖,看到天心就要下跪。
“封伯,你无须多礼!”天心忙上前制止,她双手搀扶起老人,扶着老人走到就近的一把椅子前,要老人坐下。
老人哪里敢坐,连忙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姑娘让你坐,你就坐吧!”两厢僵持的时候,上官大人出声道。
封简这才点点头,双手紧握椅支持着身体,缓缓地坐下,而后幽幽地说道,“封伯这个称呼已经好多年没有听人叫起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刘坤,大家都叫我坤伯。”
天心一心悬着十六年前刘家灭门案,一见老人家坐定,忙心急地问道,“坤伯,你知道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刘家一百三十一口人都困于地下暗道活活烧死?”
坤伯不禁老泪纵横,声音极度的悲伤,“他们真的是被活活烧死的?我听巡告说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他们怎么会死得这么惨啊!”
“巡告?”天心不解地回头看了殷璆一眼。
殷璆点点头,回答天心的疑问道,“是我早上让人贴出榜文并全城巡告,说刘家一百三十一口人的骸骨已经找到,请那些在刘家为仆为婢者的亲人或朋友能来认尸,顺便能提供点消息就更好了。这不早上才贴出去的告示,不到一天就有人上门了。”
“一晃十六年就这么过去了,感谢上苍让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们一面,哪怕是一堆白骨。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也许不久之后,我也跟他们一样了。”坤伯抹了一把泪水,眸子因为忆起这些不愿再提的往事而黯淡下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1章 往事不堪回首()
十六年前,坤伯还是封伯的时候,他是荆州富甲刘存熙的大管家,也算是刘存熙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一年,刘家异常的热闹欢喜,因为已经到不惑之年的刘存熙在那一年娶妻,亦是在同年生子。整个刘家从年头到年尾,红绸锦幔垂悬,大红灯笼高挂,异常喜气。
要说也奇怪,这刘存熙长得一表人才且温文尔雅、谦逊内敛,加之刘家是荆州的首富,乃是整个荆州姑娘趋之若鹜的对象,至刘存熙成年之日起,说媒之人几乎踏破了刘家的门槛,可是刘存熙始终不愿意成亲,甚至媒婆带来的画卷连打开都不曾就直接丢出去烧了,一本心思抱着独身的念头,直到不惑之年。
众人皆是乘兴而来,铩羽而归。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刘存熙不打算娶妻生子。时间久了就谣言四起了,有人说刘存熙好龙阳之色,也有人说刘存熙身体有隐疾,还有人说刘存熙其实有一个神秘不可见的幽灵爱人,反正版本很多。可是刘存熙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加之刘存熙的双亲在他成年之前就已经过世,更是无人催促过他。他一直就这样一个人过了许多年。
十七年前早春的一个早上,刘存熙遇到了一个姑娘,也就是他后来的媳妇堇兰姑娘。这个堇兰姑娘原是香洲人氏,被人口贩子买到荆州为妓。堇兰不从,从妓院里偷跑了出来,被妓院的护卫追上,当街殴打几乎半死。
刘存熙刚好路过,动了恻隐之心花钱买下了堇兰,让她在刘府养伤。
在刘存熙的悉心照料之下,堇兰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同时也对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刘存熙产生了爱慕之情。
堇兰的伤势好转后,刘存熙给了堇兰一笔钱,要送堇兰回老家。可是堇兰拒绝了,她说父母不久前过世了,她在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有血亲的大伯却是把她买个人口贩子的衣冠禽兽。刘存熙见堇兰可怜就留下她,让她跟着厨房的封嫂做些简单的活儿。
封嫂就是封简的妻子。封嫂给堇兰派的活很少,就是负责给刘存熙送端茶递水送膳。
每日堇兰天不亮就起床了,先是去花园里采集晨露,然后去井里打好水后,将冰冷的水烧热背着,让刘存熙无论何时醒来皆有热水洗脸;在刘存熙洗漱过后,她再亲手捧上一杯新鲜晨露泡制的龙井茶,给刘存熙提神醒脑;虽然刘存熙的膳食一直都是封嫂在负责,不过堇兰偶尔也会在刘存熙胃口不开的时候,为他煮家乡的开胃小点;在刘存熙应酬醉酒的时候,为他捧上一杯醒酒汤。
这样的生活,堇兰很满足。她也早就听说刘存熙打定主意单身一辈子,所以她隐藏下了自己的爱意,默默地守在刘存熙身边,将她所有的爱都融入到生活的点滴中,悉心的照顾他,爱护他。
某一个晚上,封简陪着刘存熙去应酬,对方是一名寡妇姓张,掌管着丈夫留下来的永和布庄。这永和布庄和刘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这天,这张寡妇下帖邀约刘存熙说是商讨一下来年的合作机会。刘存熙不疑有他就去了,结果不过才一杯酒下肚他就隐约觉察出不对的地方。他被下药了,而且是烈性春药。
刘存熙一把推开投怀送抱的张寡妇,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好在封简一直在门口候着,在封简的搀扶下,刘存熙强忍着身体里一波比一波强烈的燥热回到府邸,然后一头栽进了荷花塘内。
半个多时辰后,刘存熙踉踉跄跄地从水塘里爬了出来,寒冬的池塘水冰凉刺骨,冻得刘存熙直打哆嗦,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断了张寡妇的生意。
封简扶着从水里出来的刘存熙回房,帮他更了衣扶上床,添了柴火,并留了下来守夜。
后夜堇兰来报说封嫂旧疾发作,封简心中担心妻子,又见刘存熙已经昏睡不醒,便让堇兰来替自己守夜,随伺在旁,以防刘存熙被刺骨的冰水泡过后突发恶寒。
堇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半点不敢马虎。五更左右,堇兰发现刘存熙脸色异常的潮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下来;身上的单衣几乎湿透了,堇兰拧了毛巾不停地为他拭汗。
突然,刘存熙紧紧地握着了堇兰的手。堇兰低头一看,见刘存熙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眸光迷离,似乎在抗拒什么,又似乎在渴望什么。他的呼吸很又快又急,堇兰的手被刘存熙握得生痛,却不吭一声,只是紧咬了一下下唇。
堇兰无意识的动作成了媚惑的源头,刘存熙一把将堇兰拉进来怀里,狠狠地吻上了那张殷红充满诱惑的小嘴。
也许是那烈性春药的余效未散,也许往日暗生的情愫放纵了他,那一夜刘存熙就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迫不及待,狂热地向堇兰索求着。
第二天一早,堇兰早早就离开了刘存熙的卧房,她又退回了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婢女的身份,不强求,亦不认命,她的爱情就像是她种的三色堇一般多彩却不招摇,只是默默地散发着芳香,予以奉献。
刘存熙也因愧疚一直避着堇兰,直到四个月后堇兰在厨房晕倒,后来被大夫诊断出已经怀孕了。刘存熙这才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半个月后他和堇兰成亲了。
刘府的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皆为刘存熙在不惑之年娶妻生子而欢欣鼓舞。除了封简没有人知道刘存熙在期待孩子到来的同时也惧怕孩子的到来。因为堇兰肚子里的孩子事关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刘存熙从十五岁开始便断了娶妻生子的念头。
眼看离孩子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刘存熙的焦虑也越来越明显。他常常一个对着天空发呆,眸子里尽是忧心之色,一种压抑不可挣脱的宿命感紧紧地纠结着他。
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天象异常的怪异。一早上就不见太阳,阴霾的天空始终乌云密布,灰蒙蒙的一片,显得异常的沉闷。
不过响午而已,天空已经黑得不像话了,宛如深夜,却始终没有下过一滴雨。那种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又无处可逃。
刘府灯火通明,婢子们进进出出地不停地换水,内室门口站满了人,显得异常的混乱。随着堇兰的阵痛越来越明显,所有人都跟着越来越紧张,并心怀祈祷,对即将诞生的刘家小主充满了期待。
下午申时左右,刘存熙将封简派出府,去请刘存熙的世交好友白玉龙鳞。可是当封简快马加鞭走了两天一夜到达陈州的白玉山庄时,白玉山庄尸横遍野,三十多口全部被杀。他找遍了整个山庄,无一幸免者,也未找到白玉龙鳞与她妻子的尸体。
封简心神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日夜兼程地赶回刘家庄,可是当他赶回去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整个山庄人去楼空,偌大的刘家庄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只听到他自己不断嘶吼的回音。他的妻子,刘家的厨娘也在那一天永远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我知道刘家出事了,他们大概已经全死了,因为那些人都是丧心病狂的。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在白玉山庄看到的惨案,就连老人孩子也都无一幸免,每个人的头都被割了下来,血淋淋地挂在大厅的横梁之上,还滴着血。”那些沉痛的记忆令封简全身都不自主地颤抖起来,泪水就像掉了线的珠子,抹了又掉,抹了又掉,仿佛有流不尽的泪和伤不完的痛。
“那。。后来呢?”天心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所有的情绪都随着封简的故事起伏跌宕,最后她沦陷在了这个故事里,再也无法挣脱了。
殷璆心疼地将天心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温柔地顺了顺天心的发丝,安抚地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替她顺了顺因哭泣而憋不过的气。
这样悲惨的故事莫说天心这样心软的丫头,就连他这样铮铮男儿也不免有些心酸苦涩。
“后来没有后来了。”封简顿了顿,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又说道,“那以后我改名换姓,在荆州的城郊开了一亩地种些花花草草糊口,总还是希望能探听到他们一些消息。后来,我知道,官府征用了刘家庄园改为了刺史府,也知道上官大人曾寻找过刘家失踪的人,可是都未果。我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地活着,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没有见到他们的尸体,心中始终都要怀有一线希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见到他们。虽然明知道那个希望很渺茫,可是除了希望我什么也做不了,没有这个渺茫的希望支撑着我,我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封伯,那个刘家为什么被灭门?跟孩子有关吗?孩子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吗?”天心记得在她梦中,刘存熙异常郑重地把娃儿交给了一个叫白玉的男子,那人应该就是封简口里的白玉龙鳞。
在封简去往白玉山庄的时候,白玉龙鳞夫妻却来到了刘家庄。如此说来,这白玉家也是因为那娃儿而被灭门的。这一刻天心多么希望自己不是那个娃儿,她如何能承受自己要背负刘家一百三十一条和白玉家的三十多条人命。
那些悠远的记忆花费了他一些时间,封简想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孩子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夫人肚子里孩子天生有异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2章 真相()
天心惊讶地瞪大了眼,急切地问道,“异能?什么样的异能?”
忽地,天心想到她从来没有异能,那么她就不是那个娃儿了。这个认知让天心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那样沉重的负担她并不想让自己去承担。
封简挠了挠脑袋努力地回想着,这一次停顿得更久了,久到天心几乎失去了耐心。
在天心即将要开口问第二遍的时候,封简才悠悠地开口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听我家那口子说,夫人每次胎动的时候,肚子上都会轮番出现火光与水光。后来,我寻了个机会问当家的,当家的告诉我,那是因为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天生带有阴火和冰魄两种血脉。”
“阴火?”天心极度震惊,沉痛的感觉如海啸般带着灾难性的毁灭席卷而来,令天心招架不住,顿时整个人都瘫软在殷璆怀里。
殷璆听到封简如是说,心中亦是异常震惊,不过他很快就敛下了所有的情绪,伸手环腰揽住了天心,暗中使力稳住已经六神无主的天心,同时又要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出天心的异样。
殷璆自是知道天心身上带有与生俱来的阴火,先不管天心和刘家有什么关系,单是从刘家和白玉家灭门看来,江湖中有一个神秘而庞大的组织一直在窥视着身体蕴涵着阴火的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夺走。
天心身体含阴火之事目前只有他和天心知道,他必须守住这个秘密不让第三个人看出,以免危及天心的安全。
“阴火和冰魄血脉?那是什么?”殷璆立即主导了接下来的问话,尽量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问题本身之上。
“我也不懂那是什么样的异能,这种异能会带来什么?毕竟那个时候小主还未出生,更没有人见识过这种异能。”封简这会回答得很顺畅,不做多想就有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不尽人意,却给了殷璆一个立即结束这个问题的契机。
殷璆立即话锋一转,“封伯,你知道刘家的攒金阁地下有暗道吗?”
“知道!”封简点点头,记忆飘回了更久远的年代,“建攒金阁那会我大概十岁吧!我爹是大老爷的贴身随从,大老爷命我爹全程监工。我听我爹说起过,请来建攒金阁的人都是重金从边远的塞外、疆土上请来的。他们来的时候,都是由马车载来的一路上不准开窗,不准与外界交流。为了确保攒金阁的布局不外流十个人一批,分开开工,分开吃住,互不认识,也禁止交谈,就算交谈也没用,因为他们讲的话是不同的。而攒金阁的机关暗道则是请有“妙手衡”之称的朱砂骷设计的。设计极其精妙,非常人所能破也。”
顿了顿,封简幽幽一叹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大老爷精心打造的逃生暗道最后竟然成为埋葬自己人的坟场。”
“封伯,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我让寒冰领你去看看你的那些故人。后天一早,我们会将这些骸骨入殓安葬于刘家庄的后山,你可以来送他们一程。”殷璆对寒冰使了个眼色,寒冰立即意会地上前搀扶着封简离开了正堂。
殷璆抱着依然有些呆滞的天心大大方方地坐进了上首之位,一边亲昵地把玩着天心的秀发,一边对上官青云说道,“上官大人,早上赵学谦送来的三箱黄金可处理妥当了?”
上官青云立即回答道,“处理妥当了,已经全部兑换成了白银,钱庄的人早些时候已经送来了总共十五箱。”
殷璆满意地点点头,嘴角轻扬出一个弧度,而后又立即敛下,一脸严肃地说道,“很好,你立即全线发放下去用于灾后重建。动作要快,我估计一会赵学谦就该上门了,到时候你再领些灾民去门口谢谢赵学谦的慷慨解囊。”
“是,属下这就去办!”上官青云作了揖后,亦离开了正堂,去办殷璆交代的事。
见正堂上所有人皆被他打发走后,殷璆这才卸下了防备,完完全全地将内心的焦虑表露出来。
他单手揽着天心的腰身,另一只手托起天心的下颚让她面对自己。他低头轻吻着天心额头,而后是眼角、鼻梁、嘴角,最后又回到天心的额头,动作轻柔充满了珍惜。
接着,殷璆让天心和自己头抵着头,眼睛对着眼睛,就像当初在天山镇一样完全望进彼此的灵魂深处。
然后,他用极温柔的口吻,轻缓而深情地对天心说道,“心儿——记得吗?我们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承担,绝不离弃对方。”
“殷三哥,我我”天心缓缓地自那个石破天惊的秘密中抽离,眸子里渐渐有了焦距,深深地映着殷璆的影子。
双手捧起天心的脸,殷璆一字一顿地说道,“心儿——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就是刘夫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天心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一般;每个字都异常艰难地吐出;咽喉部位剧烈地颤动着;伴随着浓厚的鼻声,语气里透着超乎寻常的沉重与坚定。
殷璆用双手轻轻地在天心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着,安抚地说道,“也许只是巧合!不能因为你身上有阴火就说你是刘家的孩子吧?你也先别急着下定论。”
尽管适才殷璆脑子里也闪过这个想法,可是他比天心更不愿意去承认这个可能性。
如果天心是刘家的孩子,那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生在皇家的殷璆更清楚,杀戮、欺骗、痛苦、折磨、利用永无止境。
“你不懂”天心泪眼婆娑地看着殷璆,哽咽着说道,“我的记忆里有十六年前的那一夜,只是太短暂,断断续续的,不足以平凑出所有的前因后果。可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都是因为我而死的,刘家庄的一百三十一口和白玉山庄的三十多口人,他们的血都是为我流的。”
“心儿——乖!不要胡思乱想,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哪里会有记忆。”殷璆心疼地将天心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感觉到天心在颤抖。殷璆可以感觉得出来天心颤抖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她的那颗纯白的心。
此刻殷璆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他就不该自作聪明将封简找出来。
就算是挖出了神之煞的底又如何,他的天心再也回不到过去单纯没有负担的日子,她的心里始终会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影。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这样的苦果他也只得自己去吞咽。
“我真的看到了!我看到了刘庄主不,是我爹将我交给了白玉龙鳞和他的妻子,他们护送我去了天山。可是那些人不放过我们,他们杀死了白玉龙鳞和她的妻子,我掉落在雪地里,被一只雪豹叼走了。师父就是在雪豹窝里拾获我的。殷三哥——是我害死了白玉龙鳞和她的妻子。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白玉龙鳞和她的妻子死在我的面前,她的血染红了整片雪。”天心几乎崩溃了,双肩剧烈地颤抖着,哭的更加厉害,几乎要晕厥过去。
“心儿——”殷璆见天心如此心如刀割,他伸手在天心脖子后来回摩挲了两下,而后手指猛然一点,点了天心的昏睡穴。
天心突然感觉到精神松散,已经紧绷到极点的身体一下子松软了下去,两眼缓缓地阖上,一行泪水至她的眼角飞快地滑落,每一滴都砸在殷璆的心上,生痛生痛的。
殷璆低头看着天心,见她眉头紧锁,眼角含泪,嘴角微颤,似乎就连昏睡也无法让她摆脱内心的痛苦。
殷璆缓缓地抱着天心站了起来,用坚定地口气说道,“我的好心儿,不管你是不是刘家的女儿,你都是我唯一的心儿,我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伤害。”
殷璆正准备将天心送回房间,才踏出正堂就遇到了来传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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