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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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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力。
她听说苏大人是杜衡的亲舅舅,若不是杜衡举荐;那么多人准备好了投名状;初来乍到的苏大人为什么偏偏看重她家老爷?
至于杜衡为什么帮他们;呵呵;这还用说嘛?
朱氏亲自到府衙大门迎接幼子和朋友一行;她对林菀青的热情简直令人瞠目。
马文博重重咳嗽了一声;示意母亲适可而止。
朱氏嗔怪地看了幼子一眼,睬都没睬他,簇拥着林菀青朝内走去。
进得东花厅;不期再次见到杜衡。众人见了礼;林菀青跟杜衡笑语,“世兄,好巧,又见面了。”
杜衡笑着点头,马经纬解释道:“凤清是专程来杭州看望舅父苏大人的。”
马文博这才知道杜衡是新来的布政使大人的外甥,难怪母亲对四弟这么亲厚。
马经纬再度开腔,“某还未感谢凤清的引荐之恩,待会儿一定要让某多敬几杯。”
杜衡看了眼林菀青,对马经纬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衡不过是抛砖引玉,主要还是大人有真本事。”
马经纬被这个马屁拍得通体舒畅。
马文博趁机将送给林菀青的礼物拿了出来,一方白芙蓉浅浮雕鱼龙变化纹镇纸;王一鸣送的是雕花纹八棱砚台;朱氏硬塞了块九龙羊脂玉镂空玉佩;李渝送的最为别致,一套五瓣梅花状琉璃盏和镶莲叶柄琉璃壶。
李渝缓缓道:“上次在高老爷家,我见你极喜爱那牡丹茶,见着这套琉璃器皿莫名就觉得你会喜欢。”
林菀青果然爱不释手,李渝隐秘而含蓄地笑了。他的举动被对面的某人尽收眼底,想起端午那日他投在林菀青身上异样的目光,杜衡不由得微微蹙眉。
林菀青给马文博的回礼是自己作的一幅绿梅图,其上题诗——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真真诗画双绝,马文博如获至宝。
朱氏对林菀青越看越喜爱,不由问道:“林公子家里可曾定过亲?”
林菀青老实回答:“还不曾。”
朱氏道:“我娘家有一侄女,生得绮年玉貌,林公子不嫌弃的话,我便派人代她向贵府提亲。”
林菀青正要开口,早有三个声音先一步同时响起,“不必了!”
——马文博眼神飘乎,不自然道:“表妹才十三岁,娘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
——杜衡顺着马文博的话,“是的,林青也还小,家里不会同意的。”
——李渝瘫着俊脸,并不打算解释。
朱氏被噎得不轻,当事人都没说话,你们瞎起个什么哄?
她看向林菀青,“林公子,你的意思呢?”
林菀青笑眯眯地看着马文博,“多谢夫人,晚辈出门求学前跟祖母有过约定,终身大事要等顺利出师后再议。”
三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不过,”她话锋一转,“如果表妹愿意等的话,”
朱氏未料事情竟会峰回路转,自是喜不自胜,“能等,怎么不能等?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等多久都值!”
林菀青冲马文博眨眼,“夫人说得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晚辈受教了。”
马文博先是哭丧着脸,见林菀青冲他眨眼,又见她特意重复无价宝有情郎的话,瞬时茅塞顿开。喜滋滋道,“对,有情郎一定不会让表妹白等的!”
说着话的功夫,丫鬟手脚麻利地端来热气腾腾地长寿面,用贴金双鸟衔芝草银白团花银棱秘色瓷碗盛着,由朱氏亲自捧到马文博和林菀青面前。
这回做的是芹菜肉丝面,绿油油的小芹菜切得整整齐齐,肉丝又滑又嫩,佐以黄花菜、榨菜、葱段,两个圆润的荷包蛋像胖娃娃泡在水里,满满一大碗令人食指大动。
林菀青觉得马文博家的面特别好吃,不知不觉用了一大碗,看来以后回京城少不得找他讨要些烹调方子。
杜衡看得高兴,跟马经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喝了个微醺。
他本来是住在布政使司的,眼下喝高了,天色又不好,马经纬便使了个小厮回去报信,留杜衡在府衙寅宾馆歇息。
晚上,林菀青的住处自然又被安排到与杜衡门对门的寅宾馆。
她透过槅扇朝外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杜衡的身影,难道醉过头睡下了?
他不准备送礼物给她吗?去年他别出心裁地送了仿澄心纸,上次又巴巴地让人送了烟花过来,这次却什么表示都没有,难不成他把她的生辰给忘了?!
林菀青闷闷不乐地睡下。
杜衡静静立在林菀青床边,他本想单独送她一样东西,才会等到人少的时候过来,哪料她睡得这么早,这般豪放。
她的半边身子露在被子外面,白色茧绸中裤被推到大腿根处,修长、白皙、匀称的玉腿大喇喇地横陈在猝不及防的某人面前,差点儿没酿成事故。
杜衡不敢再看,赶紧替林菀青盖好被子。再看下去,他守了十九年的童子身就要破功啦。
她颈间肌肤光滑细腻,像奶油,又像上好的类冰白瓷。一条五彩丝绦柔柔地拥着修长的脖子,其下是一枚西域羊脂暖玉老虎。
杜衡一看到这只雌老虎就笑了,心中柔情无限。
他将小老虎解下来,从身上掏出一个梅花攒心络子,窸窸窣窣捣鼓一番,过了一会儿又将小老虎系回林菀青颈间。
他在林菀青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默道,我的好女孩儿,愿你梦里梦外皆明媚,一生无烦又无扰。为你我愿倾尽所有。
林菀青第二天醒来仍是恹恹的,推开门迎面撞见杜衡,她草草问了声好,转身就要走。杜衡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去路,柔声问道:“怎么啦?”
林菀青心头一滞,这语气分明像是在询问置气的小孩子,谁惹你不高兴啦?
枉周夫子还教导他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这样子实在幼稚。不就是忘了她的生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还忘了太子的大婚哩。
思及此,她释然一笑,“没什么,就是有些起床气,世兄不要见怪。”
淮安民谣说囡囡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把你往沟里带。杜衡若是普通男子也许就真被林菀青糊弄过去,但他自幼心智早熟,才智超群,察言观色的本事无人能及。
她刚刚从屋里出来明明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来着。
他将昨天到今早的事情回想一遍,终于明白林菀青的不快从何而来。
杜衡笑着摸林菀青的头,被她侧身躲开。“世兄,我已经十四岁,是大人了。”
哎呀呀,还说没什么,小倔驴都炸毛了。
他故意板着脸,“嗯,我知道你是大人了,那咱们就按大人的来。世兄因为公务繁忙忘了你的生辰,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原谅世兄一回?”
林菀青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得他失笑不已,伸手刮了刮她精致的小鼻子。
某人跺脚,“世兄!”
杜衡忍住笑,一本正经道:“世兄记下了,你是大人了,不会再摸你的头了。”
刮鼻子是他的新乐趣。
李渝远远看见并肩而行的两个人,心里又开始不痛快。这个姓杜的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儿都有他呢!
林菀青在灯下摆弄着羊脂暖玉老虎,这是她九岁生辰收到的礼物,已经陪伴她走过五个寒暑。人常说玉有灵性,越带越润,她的玉常年与肌肤相亲,摸起来光滑细腻,触手生温。
咦,这块玉好像哪里不对劲,似乎没有以前圆润?白露接过玉老虎细细看了看,沉吟道:“我记得以前这只虎的脑袋没这么大,头上毛发也没有这么长和密啊?”
“是吗?”林菀青没想到她观察这么细致。
白露嘻嘻一笑,“习武的人没别的优点,就剩下耳聪目明了。”她忽然惊叫一声,“小姐,快看,这里有字。”
林菀青透过灯光,见虎身上刻了两个芝麻大小的篆体——“珵美”,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向白露确认,“这上面以前有没有字?”
“没有!”白露肯定答道。
这就有意思了,玉还会自己长出字来?
第二十三章()
腊月二十六;沈氏带着三个儿子到永定门外十里长亭迎接女儿归来。
元寿快七个月大了;白胖圆糯得像个年画娃娃;沈氏在马车厢里铺上厚厚的波斯短毛地毯;摆上小耍具;他乖乖坐于其上;用带着肉窝的小胖手独自摆弄着拨浪鼓。
林景飞笑着问弟弟;“姐姐要回来了,你开心吗?”
元寿以为四哥逗他玩呢,咧嘴露出四颗小米牙;拍着手哈哈大笑。
“哟,元寿知道姐姐回来这么开心?”他瞧了眼林景云,偷偷凑到弟弟耳边;“你别看三哥表面一本正经;他其实心里比谁都高兴,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妹奴你知道不?”
这边正含饴弄弟;那边林菀青的马车已来到跟前。朱颜跳下车;撩起天青色福寿双全纹样棉帘要扶林菀青下车;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一把抓住车内递出的纤纤素手;嗓门震耳发聩——“妹妹!”
不是林景飞是谁?
妹奴?呵呵;林景云都懒得看兄弟的瘪样儿。
一年零四个月;林菀青长高也长开了。眉不描而黛,唇不点即红。
林景飞只觉五雷轰顶,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说“完了;完了;全完了!”
小时候的妹妹像个会说话的瓷娃娃,又娇又软,让人恨不得捧在手掌心里。下意识里,他不希望妹妹长大,因为他知道一旦妹妹长大就会被外人肖想、窥觑。今天乍一见妹妹,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担忧怕是要变成现实了——
五官精致,身段秾纤合度,风姿飒爽,英气逼人,跟京里那些闺秀完全不一样。
他知道男人的尿性。
林菀青疑惑地唤着呆若木鸡的林景飞,“四哥?”
林景飞无精打采,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妹妹,好久不见。”
林菀青:“”
“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沈氏一把拨拉开次子,上前将女儿搂在怀里心肝宝贝乱叫,落下欣喜而激动的泪水。
“娘亲,您别哭,女儿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嘛。”林菀青一面替沈氏拭泪,一面柔声安慰。
“你就是个磨人精,小讨债鬼”话未说完,就听见元寿扯着嗓子大哭,朝沈氏伸着双手要抱。
林菀青推着母亲,促狭道:“娘亲错了,小讨债鬼在此。”
沈氏破涕为笑,一把将幼子搂到胸前,指着林菀青说:“元寿乖,这是姐姐哟。”
元寿圈着沈氏脖子,瘪着小嘴,脸上挂着两行泪,黑如曜石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名叫“姐姐”、弄得他母亲一会儿哭一会笑的怪人。
林菀青的心都要化了,朝弟弟张开双臂,“元寿,来,姐姐抱。”
元寿睬都不睬她,扭头趴到母亲怀里,留给林菀青一个圆不隆冬的背影。
“这孩子,”沈氏爱怜地拍拍幼子屁股,悄悄对女儿说道,“他生气了,一会儿就没事,待会儿你再抱。”
林菀青啼笑皆非。
林景云不言不语,静静看着家人互动,高冷的样子简直就是他们父亲林守拙的翻版。林菀青不动声色地冲他扮个鬼脸,某人“噗”的一声破功。
马车载着神态各异的母子五人回到镇国公府。
林菀青一进清秋院,就被大伯母王氏拉到祖母跟前,她边说边指着中堂的一幅画像,“母亲您看,娇娇跟您年轻时候是不是一模一样?”
林菀青还未来得及换下男装,她一袭乌金暗花云锦夹棉长袍,孔雀毛织锦鹤氅,站在祖父当年为祖母所作的戎装画下,仿佛画中人走出来一般。
无忧公主端详片刻,笑着点头,“我倒觉得娇娇更胜一筹,我在学问上可比不过她。”
王氏又道:“母亲此言差矣,娇娇是您这位武木兰精心培育出的文木兰,一文一武就像人的两条腿,少了谁都是不行的。”
无忧公主就喜欢大儿媳这张嘴。
午饭是在清秋院暖阁用的,屋里烧着地龙,元寿被脱得只剩个肚兜扔到炕上。他的两条胳膊和小短腿上全是肉褶子,嫩藕节儿似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林菀青端着樱桃木雕花小碗喂元寿吃东西。别看他人小,吃得却不少,用了半碗鸡蛋羹,半碗菜泥,小半碗米糊。
吃饱喝足的小人儿靠在姐姐怀里舒服地睡着了。
沈氏让奶娘将元寿抱到碧纱橱里睡觉,对林菀青道:“你弟弟跟你性子一样,只要吃饱睡好就万事大吉。等会儿他睡醒了,你再喂他吃些果泥,他就愿意跟你香近了。”
林菀青默:娘,难道十四岁的大姑娘在你心里跟小屁孩一个形象么?
她哀怨的眼神令无忧公主和王氏笑得打跌。
晚间,林菀青的大伯林守诚和父亲林守拙下值,家里更热闹了。
林菀青等了半天也没见着长房的两位兄长。一打听才知道大哥林景昱年内外任了晋城通判,二哥林景昇去了西郊大营。
元寿果然喜欢上给他喂食的姐姐,见到林菀青就伸手要抱,到了怀里就抓着她发辫不松手。
林守拙捅捅妻子肩膀,声若蚊呐,“我记得刚成婚时,母亲替某人说项,要我在床帏中悠着点儿。你说我要是真悠着点儿,能有如今儿女双全的好事吗?”
沈氏的脸猝不及防地红了,这个老不羞,竟敢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沈氏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二人刚成婚那会儿,林守拙爱得不得了,不仅夜夜痴缠,还常常白日宣淫。
沈氏又爱又怕,谁不希望夫君爱重、独宠一人,但这厮未免太沉迷了些。业精于勤荒于嬉,出嫁前母亲也教导她,为人妻者应贤良淑德,督促夫君,不可让大好儿郎流连闺阁。所以,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劝一劝林守拙。
谁料机会没等到,先等来无忧公主对林守拙的一顿训。
无忧公主心里门儿清着呢,二十岁才开荤的老童子,碰上娇艳的牡丹,哪里把持得住?但牛嚼牡丹也不是这么个嚼法啊,没白天没黑夜的,别把根给嚼坏了呀。
无忧公主语重心长地对林守拙说道:“儿啊,你爹二十五才成家,也没像你这么猴急的!珍珠是江南移栽过来的娇花,北方水土还没适应,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要是用坏了,以后再上哪儿给你找这么可心的媳妇儿?”
“我看这孩子走路轻飘飘的,便跟她说早上多睡会儿不用过来请安,她一听头都垂到脖子,脸能滴血。脸皮这么薄的姑娘,我也不好多说。你皮厚,又是我儿子,少不得多嘱咐你两句。”
林守拙外表俊美如谪仙,听完母亲的话,一张仙人脸精彩纷呈——
娘,我皮厚没错,可您这么直白地讨论儿子房中事,真的好吗?我可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嗯,娘说得没错,珍珠确实娇弱,每次只能来上一回,总不能尽兴。看样子是得给她好好补一补,再练上一练。
林守拙信誓旦旦,“谢母亲教诲,儿子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无忧公主高兴坏了,皮小子也挺善解人意的嘛,果然成家了就是不一样。
打这以后林守拙在房。事上真就收敛不少,还在内院开了小灶做各种滋补膳食给沈氏服用。
抛开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谈,沈氏确实过了相当舒心的一段日子,每晚不用熬夜,早上还能一觉睡到天亮。
直到某一天,睡梦中的沈氏被林守拙叫醒,迷迷糊糊来到镇国公府练武场。
林守拙从背后抱住沈氏,嘴唇贴在她耳边低语,“娘子,为夫教你打拳好不好?”
沈氏俏脸一红,臭不要脸的大清早就勾引她。“夫君为何突然想教我打拳?”
“娘说你身子太娇弱,要我节制房。事。”林守拙毫无压力地抖包袱。
沈氏从脸一直红到脖子,白玉无暇的肌肤,染上粉粉的颜色,煞是好看。
林守拙差点把持不住。
她终于明白丈夫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夫君,”沈氏转身面对林守拙,手臂圈上他的脖子。
“娘子,何事”话音未落,一张樱桃小口堵住他的唇。
十月后林景云出生,林守拙再不提让沈氏练拳之事。
第二十四章()
离过年还有两天;京城大街小巷依旧热闹非凡;几乎没有提前关张的店铺。林菀青想给祖母淘古本的华严经;打算和两个丫鬟一起到前门大街转转。
元寿见林菀青不像往常那样陪自己玩耍;只顾着自己往外走;立马扯开嗓门嚎了起来。
林菀青蹲下身子与他对视;“元寿是想跟姐姐一起出去吗?”
小家伙包着两包泪;朝林菀青伸出手去。
元寿似乎很喜欢乘马车,坐在林菀青膝上乖巧如观音座下善财童子,圆溜溜的大眼睛透过湘绣双凤挂帘四处张望;时不时咿咿呀呀两句。
林菀青先去了母亲的陪嫁铺子玉人坊,赶巧与一位身穿银白素缎冷蓝镶滚白绫棉裙,蜜合色遍地金褙子的年轻妇人视线相碰;林菀青微微颔首;妇人笑着点头致意。
沈掌柜用红漆描金海棠花小托盘盛着一只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请妇人过目,斜刺里忽地伸过来一只手;将手镯举起来端详片刻;对沈掌柜道:“这个多少银子?我要了!”
沈掌柜脸上带笑;“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镯子是章二奶奶先前定下的;她今天是专程过来取货的。鄙店还有许多款式;不如”
女子身穿猩红缎面五彩连波水纹鸳鸯刺绣百褶裙,头戴赤金累丝垂红宝石步摇,打断沈掌柜的话;“我就要这个!”
“这”沈掌柜看向章二奶奶。
章二奶奶最讨厌没有教养的人;看都不看少女,直接吩咐沈掌柜,“掌柜的,麻烦您给我包起来,我还有事。”
少女终于正视章二奶奶,见她穿的不俗,语气微微转缓,“这位夫人,我多加二十两银子,可否请你割爱?”
这少女便是苏锦,她跑了好多首饰铺子,才在玉人坊找到跟皇后姑母手上一模一样的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跟她戴的那只正好能凑成一对儿。
章二奶奶诧异地看了苏锦一眼,她知道这镯子花了多少钱吗?别说她不卖,就算她想卖区区二十两是准备打发叫花子?“不好意思,别说二十两,就是二百两我也不会卖的。”
苏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敢贸然朝章二奶奶发火,冲沈掌柜嚷道:“你们怎么做生意的,有这样把客人往外推的吗?”
沈掌柜赔笑,“生意自然要做,不如您再看看别的?”
“我才不稀罕这些破烂玩意。”苏锦不屑哼道。
棉帘笼后闪过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的裙摆,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既然小店入不了苏大小姐的法眼,那就请苏大小姐移步别处吧。”
苏锦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下逐客令,她气得牙痒,“魑魅魍魉,鬼鬼祟祟,只敢躲在帘子后面,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帘内女子似十分苦恼,“白露你说有人老是不长记性怎么办?”
一道轻快的声音适时接话,“小姐我知道,用鞭子抽最好使。”
是她?!苏锦惊恐趔趄两步,她又想教训她?
林菀青抱着元寿自棉帘笼走出来,眼风都没往苏锦这边瞟,径直朝隔壁书肆走去。
苏锦却被林菀青异常的美貌和怀里的小儿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几时嫁人的,她怎么没听说?如此容貌又抱个孩子,难道?
林菀青在四味书肆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书,掌柜在一旁瞅了又瞅,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乡君到底要找什么书?”
她要找的是孤本,林菀青没抱多大指望,“杜掌柜,我想找大方广佛华严经。”
“真是巧了,小店正好有这部经书。不过因为太珍贵,并没有放在前厅,乡君须随小人上楼一观。”
四味书肆紧挨着玉人坊,林菀青打小就爱在这儿淘书,跟掌柜是老相识。她抱着元寿,带着两个丫鬟走在前面,来到楼上一间房门口,杜掌柜躬身道:“乡君请稍后,小人这就去取经书。”
白露伸手推门,随着“吱呀”一声响,立在窗前的身影转了过来,一张带笑的俊颜出现在眼前。“世妹,这么巧?”
原来是杜衡。
他看向林菀青怀中,“这是你的幼弟?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给我吧,看把你累的。”
元寿本就浑身是肉,加上冬季衣裳穿得多,抱久了确实吃力。听杜衡这么一说,林菀青才觉得两条胳膊酸得厉害。
林菀青笑着指杜衡,“元寿,让哥哥抱一会儿好不好?哥哥很喜欢元寿呢。”
元寿似能听懂姐姐的话,非常给面子的让杜衡抱了。
杜衡抱着元寿,看着林菀青的眼神柔得像风,“他跟你周岁的样子很像。”
林菀青的脸瞬时红成虾子,她想到杜衡说的抓周礼上她抱着他的腰怎么掰都掰不开。
“呵呵,”杜衡的一双眸子黑如点漆,深不见底,仿佛旋涡能将人吸进去。“天不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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