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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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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被她气笑了;坐在床尾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招惹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还能有什么下场,不外乎丢到河里喂鱼呗。林菀青虽不信杜衡会这么对她,但多少也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杜衡邪肆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一条腿自秋香色折枝海棠团福缎面棉被中拖了出来。

    林菀青骇然,蹬着另一条腿使劲儿往回缩,奈何敌我力量悬殊,被杜衡一把夺过“战利品”紧紧握在手中。

    她的小脚胖嘟嘟的,雪白晶莹,楚楚可爱,十个脚趾的趾甲天生成淡粉色,脚趾头像嫩藕芽儿,又娇又软。

    杜衡左揉揉右捏捏,肉呼呼的十分得趣。诗云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他现在对这双小脚丫真是爱不释手。

    他将她的玉足凑到自己面前,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林菀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白皙的脚背上清清楚楚留下两排牙印。她怒目而视,“你属狗啊?”

    “小坏蛋,”他不紧不慢道,“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

    他再次将她的玉足递到面前,林菀青急得大叫,“疼,疼,别咬我,别咬我!”

    “别怕,这次是奖励。”

    林菀青实在无法直视某人将她的脚当做猪蹄啃的蠢样。

    啃完“猪蹄”的杜大爷分外好说话,“你二哥的事我应下了。”

    林菀青:“”

    杜衡将她搂在怀里,“娇娇,跟你说个正事儿,皇上招我回京任职,你想跟我一道回去吗?”

    林菀青心中一动,“那我的学业怎么办?”

    “这有何难,你可以提前考试,只要通过了就能顺利出师。”杜衡给她支招。

    林菀青低头看了看胸,想了想终于点点头。春节过后还要及笄,提前出师也好,不用来回两头跑。

    第二天,杜衡果然将朱氏娘家侄女认为义妹,又替她和马文博保了媒。

    朱氏怔忪片刻,马上就转过弯来,大喜过望,忙不迭应下。她其实对两个小儿女的事心知肚明,一直不松口无非觉得侄女门第太低,不能给幼子带来助力。

    这下好了,有杜衡义妹这个身份,还要什么门第。多少人想上苏、杜两家的船都上不了,难得杜衡看得起,主动给他们递橄榄枝,不识时务的怕是傻子。

    林菀青笑眯眯地看向马文博,“二哥,你喜不喜欢这份生辰礼?”

    马文博何止是欢喜,恨不得给林菀青磕头。他跟表妹两情相悦,明里暗里跟母亲提了多少回,她每次不是装聋做哑,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逼得急了,母亲就吓唬他要将表妹嫁出去,若不是四弟的威慑力,说不定表妹早做了他人妇。

    杜衡在席间说了即将离任之事,众人虽惋惜但并不意外,他本非池中物,京城才是他施展拳脚的广阔天地。

    只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乐,瘟神终于要走了,再也没有人窥觑他的四弟了。

    林菀青跟黎祖母说了回京之事,老人家虽依依不舍,但也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丫头,一定要给咱们女子争气,考个甲等给夫子看看。黎祖母想看夫子大吃一惊的样子,想必相当有趣。”

    林菀青俏皮应道:“遵命。”

    雁山书院立院百年,还没有提前出师的先例。不过周夫子为人开明,知道林菀青有苦衷,也就准了她提前考试。

    上午考试,下午成绩就出来了,林菀青果然不负黎夫人所望,门门考了甲等。

    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周夫子看不过眼,调侃道:“瞧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考了甲等呢。”

    黎夫人得意万分,“你知道林青是谁?”

    瞧这问题问的,还能是别的什么人不成?不就是他教了两年半、品学兼优的好娃娃嘛。

    “老爷,您可得坐稳了,”黎夫人露出小姑娘般慧黠的笑容,“她本名叫林菀青,是无忧公主的嫡亲孙女,守拙侄儿的女公子。”

    “什么?!”周夫子差点惊掉下巴。

    一个女娃娃,在他眼皮子底下读了两年半的书,他竟没有发现一丝破绽!不过话说回来,有无忧给她保驾护航,旁人看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当年他的好友跟无忧朝夕相对,不也没发觉她的女儿身嘛。

    林菀青上前盈盈拜倒,“女弟子不是有意欺骗夫子,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夫子不要见怪。这两年多来承蒙夫子教诲,女弟子受益匪浅,今后必将时时以夫子教导约束自己,不令师门蒙羞。”

    “好好好,”周夫子击节大笑,“好个不辱师门,我教过那么多学生,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女娃娃。可惜啊”

    林菀青不知道该怎么跟三位义兄开口。这两年半,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页——得良师,遇益友,做学问,开眼界,所有女子想做而不能做的,她全尝试了一遍。

    而令她最不舍的,便是这份难能可贵的友情。

    第二天,她趁休沐将三人请到青莲酒家,几番犹豫还是告诉了他们自己即将回京的消息。

    王一鸣第一个跳了起来,“小林子,你要走了?不等我们?”

    马文博也是满脸不舍,“还没请你喝谢媒酒,你就要走了,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啊。”

    “两位哥哥何必烦恼,明年春闱我必在京城恭候大驾。”林菀青笑眯眯。

    “对对对,”两人重新快活起来,“说好了啊,明年春闱不见不散。到时候我们兄弟四人身披锦袍,打马游街,不要太风光哦。”

    李渝听到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一定是杜衡那个瘟神蛊惑四弟,要不然早不走晚不早,偏偏他一回京,四弟也要回京。

    哼,他们不是要回京吗?他也回!春节就让父王请封世子,到时候想见四弟哪里还需要等到春闱。

    思及此,他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递到林菀青手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四弟笑纳。”

    林菀青接过一看,玉佩通体透亮,触手生温,正反面分别刻着“轲”和“窈”。她觉得眼熟,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这不是先简亲王李轲和姚老王妃姚窈的名字嘛。

    她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玉佩扔回给李渝,这可不是她能随便笑纳的东西。

    李渝不知道,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块名为相思扣的玉佩来历。它原是先帝高宗为皇子们特制的,每块玉上皆有一个皇子的名字。

    先简亲王和姚老王妃成婚时,为了感念姚老王妃的情义,便将她的名字也刻于其上,命名为相思扣。

    相思扣作为简亲王府传家宝传到表叔李珏手上,却在他十七岁那年不慎遗失。如今出现在李渝手上,想来应该是表叔将它送给了亡妻姚子衿,姚子衿又传给了李渝。

    林菀青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到李渝,他失望地看着她,“杜衡能送你东西,我为什么不能?”

    “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菀青连忙解释,“这块玉佩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是身份的象征,你不能将它随便送人。”

    这块玉是他生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外祖父只说十分珍贵,不容有失,却说不上来它的来历。四弟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渝狐疑地盯着她,“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知道它的来历?”

    言多必失,林菀青算是领教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没有,我是猜的。你忘了我是镇国公府宗亲吗,知道的自然要比旁人多一些,这么贵重的玉,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李渝转移了注意力,“听说镇国公府有位乖巧又漂亮的乡君,你见过吗?传闻是否属实?”

    “这个,”林菀青尴尬地笑笑,“一般般而已,乖巧漂亮都是谬传。”

    李渝也笑了,果如他所料,他爹就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第三十三章() 
及笄和出阁是大周女子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日子。相对来说;及笄又要重上几分;毕竟和离还能二嫁;而人生却只有一个一去不复返的十五岁和唯一一次的及笄礼。

    林菀青的及笄礼定在上巳节;请帖早在一个月前就发出去了。正宾和有司也请好了;唯独赞者的人选让她犯了难。

    两年前苏想容及笄时;林菀青还在江南进学;没能给她当成赞者。两人后来约定等林菀青及笄时一定要请苏想容当一回赞者。

    眼看着心愿就要达成,二月里却突然传出东宫淑女有孕的消息。李渊二十有一才得了这么个孩子,自然看得金贵;将孕妾的一应饮食起居都交由太子妃打理。苏想容无法,只得请怀恩伯府的二少奶奶章周氏救一回急。

    章周氏豪爽大方,乐于助人。林菀青和她甫一见面;还没开口两人就不约而同地笑了。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章周氏竟是去年与她在玉人坊有过一面之缘的章二奶奶。

    章周氏再次见到林菀青又惊又喜;她本就对林菀青那天的所作所为十分欣赏;私下里还向人打听过。知道她是镇国公府掌珠;又是云英之身;才歇了结交的心思。哪承想;兜兜转转两人又碰上了;居然还要给她当赞者。

    京官里姓周的不多,林菀青有心向她打听个人,“二奶奶;你认识翰林院掌院学士周大人吗?”

    章周氏乐不可支;“认识呀,我跟他可熟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林菀青大喜,“那你认识他的嫡次女若琼姐姐吗?”

    “这个嘛,”章周氏狡黠道,“你打听她做什么?她可不是什么端方女子,泼辣得狠。”

    林菀青冷下脸,“二奶奶,我敬你雪中送炭,救人以急。但你背后说人是非却是不应该,我虽然没有见过周姐姐,但我相信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对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请回吧,苏姐姐那里我自会解释”

    “咯咯咯”章周氏笑得打跌,起身朝林菀青福了福,“若琼谢谢妹妹这般维护,妹妹这个脾气跟若琼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啊。”

    “你就是若琼姐姐?”林菀青惊喜万分。

    章周氏爽朗一笑,“如假包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若琼是也。”

    林菀青观她行事,先是信了八分,再听她说话便信了个十足。她的调皮劲儿跟黎祖母如出一辙,黎祖母嘴里的泼猴,是她本尊无疑了。

    “周姐姐,你雁山书院闺房里的洛神图画得可真好!”

    这下轮到周若琼呆若木鸡了,她颤颤巍巍地问:“你不会在我闺房住了两年半吧?”

    “是啊!”少女笑眯眯的。

    周若琼使劲儿掐了掐自己,她听祖母说祖父门下有个女弟子,聪明伶俐、好学善思,男扮女装在书院蹲了两年半愣是没被人拆穿身份,她还以为是祖母编的故事。

    没想到有一天,她亲眼见到了故事的主人翁,还亲手替她簪花。

    呵呵好刺激。

    三月初三这天,镇国公府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及笄依周礼在祠堂举行,林菀青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于东房。林守拙和沈氏立于东面台阶等候宾客,周若琼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正宾姚老王妃眉欢眼笑而来,林守拙夫妇忙上前迎接,相互行礼后入场、落坐。

    先是林守拙致辞,接着周若琼走了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林菀青紧随其后,来到场地中央,面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周若琼上前为她梳头、置梳。

    姚老王妃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从有司镇国公夫人王氏手中接过托盘上的衣物、头饰进行三加三拜,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盈蕤甫。”

    林菀青嘴角微翘,舅祖母不愧是两榜进士的胞妹,给她取的表字真好听。菀彼青青,盈盈在握。盈蕤,跟她的大名很相称嘛。

    接下来依次是聆训、揖谢,直至礼成。

    最后一次出场,林菀青换上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的十二幅湘裙礼服,腰系粉紫柔丝串明珠带,头戴凰羽翟凤紫金珠冠,金镶玉蝶翅步摇,耳朵上戴的是紫玉蝴蝶耳环,脚上穿着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她随随便便一站,台下便是一片吸气声。

    狐媚子!

    ——苏锦重重甩了甩帕子,不过是个小小乡君,及笄礼都要赶上公主了。凭什么人人都要围着她转?苏想容如此,太子表哥也如此!

    她好不容易让太子表哥看清林菀青的真面目,将她挤出偏妃选秀,明明自己胜券在握,结果林菀青一跑到江南,太子表哥连偏妃也不选了。

    先是东宫淑女有孕,后来也不知他怎么说通了皇上,将入围的官小姐尽数赐婚给新科进士。

    要不是她求了父亲许久,她就要嫁给七品小官为妻!

    苏锦眸色深沉地盯着林菀青,指甲掐到肉里也不觉得疼。如今的她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说她是十八岁的老姑娘,又说她是因为无人问津才一直待字闺中。

    可恶!

    杜衡在人群里静静欣赏着林菀青,他的心鼓鼓胀胀,像是被风吹起的帆。他守护了十五年的小东西,终于长大了!这一刻恨不能向全天下广而告之——你们眼前的佳人、仙子、神女,她是我的!!!

    她身上穿的湘裙和芙蓉绣鞋是他在杭州亲自订做的,把她的优点凸显得一清二楚。玉峰高耸,他的鼻血知道那沟壑有多么险峻;水蛇腰又细又软,他的手知道腰窝弧度有多么惊人;两条腿又长又直,他的眼知道腿肉有多么白皙;玉足软软糯糯,他的唇知道脚趾有多么娇嫩。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女孩儿全身上下无一不美!

    可是,看着这么多绿油油的眼神,他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他忽然有些后悔给她添置了这么一身打眼的行头。

    和杜衡同样目不转睛注视林菀青的,还有隐在人群中的李渊,他特意乔装而来。林菀青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他想看她成人礼上会惊艳到什么地步。

    一顾倾国,再顾倾城,她终于长成了他希望的样子。她的脸、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她的全部

    他想要她想得心痛。

    她九岁那年喜欢上围弈,他就命人去寻了价值千金的烧蓝玻璃掐丝珐琅蒙古象棋;去年她不愿选妃,他就散了众秀女。

    哄她高兴,讨她欢心,林林总总,所求不过“我愿意”三个字。

    ——娇娇,但愿从今后莫再让我失望。

    李渊深深看了林菀青一眼,心里闪过绮念,小腹无端绷紧。她的肌肤欺霜赛雪,那些绯色布料穿在她雪白的身子上一定格外好看。

    林菀青这一天累坏了,歪在黄花梨木瑞草卷珠贵妃榻上小憩。然而当朱颜抱上来一个异常精美的黑玉错银嵌宝石盖盒时,她的睡意跑得无影无踪。

    满满一匣子,全是肚兜——

    碧桃色绣银色海棠,丁香色联珠纹,樱桃红底缠枝番莲,秋香色底绣百蝶穿花,藕荷色祥云翻腾,茜色绣折枝花滚边,浮萍菡萏,藕色绣白芙蓉,白绸绣金水绿牡丹。

    质地上乘,做工精良,色泽鲜艳,极尽香艳之能事。

    林菀青在两个丫鬟了然的目光中把某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杜衡替她置办及笄礼服的事,她们也是知道的,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露对自家小姐生无可恋的样子十分不解,“小姐,世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开心呢?”

第三十四章() 
杜衡兴冲冲地到得意楼赴佳人之约;甫一开门;就被一个不明物体袭击。他轻轻松松地接住芙蓉白瓷茶杯;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嘻皮笑脸道:“谢谢盈蕤小姐赏茶。”

    他无所顾忌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火热的目光似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身子;林菀青的娇躯在这视线里不由得轻轻颤栗。

    一声“盈蕤”堪堪唤回她的神志;操起手边茶盏还要再扔,杜衡哪里肯给她第二次机会,大步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缓缓朝她耳朵吹气,“气大伤身,娇卿可是怨我这些天没有陪你?”

    男子温热的气息紧紧围绕着他;好闻的沉水香直冲鼻端;林菀青的俏脸不争气地红了。

    这个妖孽!

    她没好气道:“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

    “冤枉啊;”杜衡委屈道;“我的脚好好站着;手也在你腰上好好放着;哪里乱动了?”

    林菀青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得脑仁儿疼。谁能想到吴带当风、目下无尘的杜大世子;私底下竟是个无赖加喜欢拿小姑娘寻开心的泼皮!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小嘴噘得老高,跺脚道:“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哎呀;要炸毛了。

    杜衡连忙正襟危坐;柔声细语安抚佳人,“娇娇,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那你还在人家及笄礼上送那样的东西?”林菀青越说越气,“你私下无状也就算了,怎么能在公开场合也这么拎不清呢?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丫鬟们还以为我们已经已经”她羞得说不下去。

    杜衡越听越糊涂,不就是送了件礼服和一双绣鞋吗,怎么还跟无状、拎不清、丢脸扯上关系了?

    林菀青见他一脸不以为然,气不打一处来,将一个黑玉错银嵌宝石盖盒扔到他面前,“啪”的一声,盒盖弹开,里面的物件四散开来。

    整整一匣子肚兜!

    他拿出一件秋香色底绣百蝶穿花肚兜看了看,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林菀青被他的动作弄得脸上发热,心里不由暗暗啐了一口。

    登徒子!色胚!

    “娇娇,”他将肚兜摊在手上,胸有成竹道:“这肚兜大小不合,而且味道也不是沉水香,我怎么可能送你?”

    林菀青嘴里的一口茶瞬间喷了出去。

    “咳咳咳”

    杜衡过来轻抚她的后背,将她一把抱坐在腿上,“茶不是这么喝的。来,世兄教你。”

    他端起她的茶杯,沿着她的唇印饮下一口水,抬起她的下颌,将茶水缓缓渡到她嘴里。

    一沾上她的樱唇,他满身的躁动和怒意奇异地平息下来。

    上好的布料,香艳的颜色,上乘的龙涎香,除了内造还能有哪里?李渊这是等不及了吗?送未出阁的小姑娘贴身小衣,亏他想得出来!

    他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在无数个夜里肖想着娇娇?

    思及此,他顿了顿,随及加重了与她丁香小舌的纠缠,越发用力地扫荡她嘴里每一寸空间,吮吸她如花唇瓣,直到她的眸子不再清明,眼中染上氲氤之色。

    杜衡捧着林菀青的俏脸,与她额头相抵,气喘吁吁地问:“会喝茶了吗?”

    他沙哑的声音烫得她浑身发热,手脚无措,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她相信如果她敢说“不会”二字,杜衡一定能将她吻得昏厥过去。

    林菀青平息了半晌才又问道:“这肚兜既然不是你送的,还能是谁?难道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杜衡黑眸暗了暗,装作漫不经心道:“管他是谁,不顾廉耻,手段下作,这样的人不认识也罢。”

    林菀青赞同地点点头。

    他将各色肚兜收好放回盒子里,“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但凡有来路不明的东西都交给我来处理。”

    “好!”小姑娘甜甜地应了。

    杜衡的心在这一刻被抚慰得服服帖帖。

    “姐姐,姐姐,”元寿自外推门而入,紧跟其后的朱颜瞧见屋内场景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带着哭腔道:“小姐,五公子非要来找您,奴婢在后面撵都撵不上啊。那个奴婢发誓什么都没有看见。”

    林菀青在元寿进来那会儿便闪电般地从杜衡腿上跳开了,不想还是被眼尖的丫鬟逮个正着,她又羞又气,朝罪魁祸首狠狠剜了几眼。

    杜衡神色自若,朝元寿伸出手,笑道:“元寿,还记得衡哥哥吗?”

    一岁十个月的孩童睁着圆溜溜的葡萄大眼,肉手托腮,小胖脸尽是思索表情,这个好看的哥哥到底有没有见过呢?

    他可爱的样子像极了林菀青小时候,杜衡心中柔情无限,一把抱起他举过头顶,“元寿不记得了不要紧,衡哥哥会一直在身边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元寿高兴得“咯咯”直笑,也不管听没听懂,径自拍手道:“好!好!好!”

    林菀青嫣然一笑,杜衡哪里是说给元寿听,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好!”她也轻声说道。

    杜衡十分耐心地陪元寿玩耍,听他说着稚气的童言童语,把他抱坐在膝上喂饭、讲故事。

    终于,小家伙玩累了,在杜衡怀里找了个舒服的睡姿,沉沉进入黑甜梦乡。

    杜衡拨拉着他长长的睫毛,看着林菀青笑,“你们家倒是盛产大眼睛和长睫毛。”

    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瞟她的胸,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还有这个。

    林菀青准备将元寿抱到马车上,被杜衡一把避开,“他太沉了,你抱不动,还是我来。”

    “好。”她今天对着杜衡只会傻愣愣地说这一个字。

    杜衡心情舒畅,腾出一只手刮她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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