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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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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他府上的娇妾们。

    “王爷万福。”众妾室忙不迭爬起来给李珏行礼,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李渝一张俊脸黑如锅炭,嫌恶地看着地上一干人等,“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得父王有如此雅兴,养这么一堆不知所谓的玩意儿。”

    李珏眼前一亮,他早就想将这些女人打发了。

    “王爷,求您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世子爷。”早有机灵的看出眉目,膝行到李珏身边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其他妾室会意,也爬到腿边,一起抱着李珏哭泣。

    说起来真不怪她们,谁让李珏一把年纪只得了李渝这么一个孩子,她们自然一窝蜂地跑到李渝面前献殷勤。

    李家男人天生吃软不吃硬,见妾室们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李珏也不好把话说重了,“你们趁着年轻颜色好,赶紧找个可靠的人嫁了,嫁妆我全包了。何苦跟着我这半老头子守活寡,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越是这样说,众妾室越是哭得厉害。唉,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活生生的玉体不比白骨好么?

    李珏被她们哭得无法,只得朝李渝招手,父子二人躲到东花厅说话。

    “你想不想去姑祖母家做客?他们家的园子可大了,娇娇表妹”

    又是娇娇表妹,自从回京他爹嘴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她了。他说得不烦,他听得都烦了。

    “您不是说六月初九他们府上要办宴会?到时候再去也不迟。”李渝打断父亲。

    现在离六月初九还有两个月,到时候怕是黄花菜都凉几回了。

    李珏哄着儿子,“林家大表哥也是雁山书院出来的,其他两个表兄,两个表弟也都是人中之龙,你跟他们一起玩也好啊。”

    “据我所知,林大表哥在山西任职,二表哥在西郊大营,三表哥在国子监进学,他们三人几乎都不在家。剩下的四表弟只喜舞刀弄枪,五表弟还是个不到两岁的奶娃娃,您确定我和他们能玩到一起去?”

    李珏摸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打着哈哈,“没想到你对姑祖母家了解得这么清楚,那你应该知道娇娇表妹”

    “爹,”李渝皱眉,“儿子还要温书准备秋闱。”

    李珏想说“凭你的学识秋闱还不是囊中取物”,可他到底没有说出来。相处日久,他也算摸透了臭小子的脾气,只要他一喊“爹”,就表示小爷他不高兴了。

    唉,也不知随了谁的臭脾气。

    跟李珏一样痛心的还有他的大侄儿李渊。

    最近,他跟着父皇学习处理政事,被张、宋两位阁老咬住不放,分身乏术。等他好不容易喘口气,就传来林菀青跟杜衡议亲的消息。

    她可真行,总能给他惊喜。

    他抬脚朝苏想容的院子走去。“孤刚去看过吴淑女,太子妃受累了,将她们母子照顾得这么好。”

    苏想容面上神色不变,“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李渊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太子妃贤良,孤心甚慰。你许久没见长乐乡君了,招她到东宫来说说话吧。”

    苏想容诧异地抬头,视线在李渊面上打了几个转,桃花眼眨了眨,应道:“好”,复又低下头去。

    东宫大太监常喜面白无须,见人三分笑,他一边打千儿一边跟林菀青说话,“太子妃娘娘许久没见乡君挂念得紧,老奴是专程来接乡君到慈庆宫坐坐的。”

    林菀青笑着应了,起身准备回院子换朝服。

    常喜又道:“娘娘说了,乡君跟她是至交,不用讲究繁文缛节,穿常服便可。”

    林菀青摇摇头,她跟苏想容虽是至交,但君臣间该守的礼节还是要守的。

    常喜身后站出来一个小太监,拍了拍脑袋,将一个印着“余记”标志的油纸包双手奉到林菀青面前,说道:“奴才该死,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来的时候,太子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到“余记”糖果铺子称上三斤话梅黑糖给乡君捎过来,她说乡君打小就爱吃这个。”

    林菀青愣了,苏想容明明知道她不喜甜食,为什么还要让人捎这么多话梅黑糖给她?而且这种糖甜不甜咸不咸的,谁会喜欢吃?

    咸?

    她想说的是

    林菀青示意朱颜接过糖果,笑着说道:“太子妃有心了,回去替我谢谢她。”

    “遵命。”小太监松了口气,躬身退下。

    “常公公稍坐,我去去就来。”

    常喜足足坐了一炷香的功夫,朱颜才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禀道:“常公公,真是对不住,小姐急着进宫,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我现在要去禀告公主请大夫。”

    “这”这也太巧了吧,常喜恨不能进去一探究竟,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虽是无根之人,未出阁小姐的闺房却是不能随便进的,镇国公府也由不得他放肆。他起身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既如此,就请乡君好好休养,等她伤好了再看太子妃也不迟。”

    朱颜低眉顺眼地将常喜诸人送出了门。

    回到清芬院,还没进屋,就听到白露不解的声音,“小姐,你明明都要进宫了,为什么一看到太子妃送的话梅糖就改变了主意呢?”

    林菀青看向朱颜,微笑不语。

    朱颜接话道:“这是太子妃在向小姐示警,她当然要改主意了。”

    “示警?”白露更加茫然,“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自然,谁教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朱颜调侃道。

    白露不愿意了,扑上去挠朱颜,“你竟敢诋毁我们习武的人,你等着,看世子以后怎么修理你。”

    朱颜不甘示弱,“小姐还没嫁过去呢,你这么快就认了新主子?”

    有句话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坐在一旁看好戏的林大小姐反被两个丫鬟闹了个大红脸。

第四十一章() 
常喜敛声屏气;弓着身子退到一旁;看也不敢看主子。

    李渊凤眸黑沉;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去看看魏大人今天当不当值。”

    他说的魏大人是都察院右都御史魏无庸。

    下属领命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魏无庸便出现了;他被李渊叫到书房谈了整整两个时辰。

    第二天早朝;冷寂许久的朝堂又热闹了一把,一向惜话如金的魏无庸竟将矛头只指一个人——

    太子李渊。

    他抓住李渊劝说永安帝给新科进士赐婚一事大做文章,弹劾他沽名钓誉、收买人心。又牵出他与张、宋两位阁老打擂台的事;说他玩弄权术、目无尊长。

    魏无庸的这些话犹如水入沸油,炸得满锅噼里啪啦乱响。

    早朝成了集市,张、宋一派仿佛打了鸡血;要多精神有多精神;洋洋洒洒列举了几十条李渊的“无状”。

    而李渊沉默始终,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永安帝怒意丛生;一直强忍着才没有发作。

    赐婚是他同意的;怎么就变成了太子的不是?张、宋二人倚老卖老;欺负太子年轻他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这帮孙子倒好;干不过老子;就来踩人家儿子,他们父子就这么好欺负?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退朝!”不待冯如海唱喏,永安帝便铁青着脸走了。

    冯如海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养心殿里;永安帝气得扔奏章:“谁给他们的胆子作践太子?”

    冯如海低着头闷不做声;他可不敢接话。

    自古朝堂如战场,天子是头,储君、臣子便是两条腿,相互制衡,缺一不可,擅长平衡之术的帝王最忌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今天的形势明显就是太子这条腿短了,皇上不生气才怪。

    永安帝这边还生着气,那边冯如海的徒弟和同伴在门口嘀咕起来。

    “你听说了吗,长乐乡君要嫁给平阳侯世子了。”

    “真的?上次长乐乡君没有参选东宫偏妃,我还为她可惜了好一阵子,原来镇国公府一直属意平阳侯府啊?”

    “是啊,听说是无忧公主亲自请人说的媒。”

    “那倒也是,如今能配得上镇国公府的除了几个王府,也就只有平阳侯府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门当户对最要紧。”

    永安帝脸上晦暗不明,冯如海吓得脸都白了,恨不能缝上两张惹祸的嘴。

    杜衡跟父亲在书房讨论魏无庸今天的举动。

    他们可不认为魏无庸是心血来潮或是刚直不阿才会弹劾太子,当初左都御史周不豫弹劾李珩,他全程作壁上观,安稳得像大殿的石柱子。这样的人,行事又怎么会无的放矢?

    “依为父看,这个魏大人绝不简单。当初周不豫撞柱子,魏无庸明明可以拉住他,结果愣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要不是为父那一脚,周不豫这会儿早投胎了。”

    “父亲的意思是凡事反常即为妖?”杜衡笃定地问。

    杜谦笑笑不说话。

    志广拿着一封信进来交给杜衡。

    他打开一目十行看完,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原来李渊早前想将娇娇诳进宫!

    这就说得通了,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他授意魏无庸弹劾自己,引起连锁效应,让皇上以为太子势单、主弱臣强。这个时候再传出镇国公府和平阳侯府联姻

    想到这里,连杜衡都忍不住赞叹,这一招围魏救赵用得真是妙极了!

    如果他没料错的话,皇上很快就会召见他。

    今天晚上得跟娇娇好好谈谈了。

    林菀青穿件梨花白素锦寝衣在桌前看书,一双手自身后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提起来,转瞬落入一个带着沉水香的怀抱。

    “娇娇,”杜衡将下颌搁在林菀青削肩上,声音在夜色里格外低沉迷人,“我好想你。”

    林菀青的俏脸不争气的红了。

    “真希望时间快些走,早日迎你进门,教我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这下林菀青连脖子也红了。

    杜衡看得火起,自身后吻着她修长的脖子,种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林菀青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杜衡仿佛受到鼓励般,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林菀青傻眼了。

    杜衡双手撑在她头顶两侧,漂亮的丹凤眼紧紧锁着她。“本打算以后给你挣个像你祖母一样的超品诰命回来,但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了。有可能你这一辈子只能当个有名无品的侯夫人,你后悔吗?”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林菀青追问。

    杜衡笑了,“没有,逗你玩的。”

    林菀青却是一点儿都不信。他不说,她自有办法弄清楚。

    她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拉近自己,樱唇一开一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杜衡浑身都酥了,世上如果有仙乐,那一定就是从这张美妙的小嘴里奏出来的。

    他一把攫住她的唇,将最大的热情和欢喜倾注给她。

    林菀青的粉唇被他吻得肿胀不堪。

    他放开她的唇,来到形状优美的锁骨。反复挑逗、吸吮、舔舐,直到身下人儿软成一滩水。

    杜衡运气数次,才克制住自己往下探索的冲动。

    林菀青早羞得用被子捂住了头。

    不出杜衡所料,第二天上午,永安帝在乾清宫召见了他。

    “凤清,朕想替你和玉真公主家的大郡主做媒,你意下如何?”

    玉真公主当年迷恋杜谦而不得,现在听说永安帝想将自己女儿许配给杜谦儿子,哪有不应的道理。

    “皇上,臣心有所属,别的女子再好也入不了臣的眼。”杜衡朗朗道。

    永安帝被“杜衡式”回答逗笑了,果然神童都是有性格的。

    “朕知道,你心悦长乐乡君,不过朕不赞成这门婚事。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朕的顾虑。”

    “皇上,”杜衡将青玉麒麟腰牌高举过头顶,“臣只钟情长乐乡君一人,为她臣愿倾尽所有。”

    永安帝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朕对你寄予多么大的期望?你明明是甘罗一样的神童,可以像他一样载入史册,现在却要为一个女子放弃一切?”

    “是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荣华富贵皆浮云,有爱相伴,虽苦犹甜。”杜衡坚定答道。

    “你!”永安帝被这个倔小子气死了,他终于能体会杜谦自打当爹后痛并快乐的心情了。任谁家里有个聪明又桀骜的儿子,都是喜忧参半吧。

    话说回来,千金易得,良将难求。自林长风后,大周文武全才的人物不是没有,可才智超群、有勇有谋又不恋权势的,杜衡还是头一个。

    他越是这样,永安帝就越想把他留在身边。

    “朕之所以让你当骐骥卫副统领,就是因为你是朕最信任的人。骐骥卫职责重大,不容有失,朕不会接受你的请辞。”

    骐骥卫原是天子私卫,统领便是天子本人。后来慢慢转到明面上,成为独立衙门,与大理寺等五寺并称为“五寺一卫”,直辖于天子。

    “罢了,”永安帝终于退了一步,“你不想娶辽东郡主朕也不勉强你,除了长乐乡君你可以随便娶,这是朕的底线。”

    林菀青很快打听到那天早朝的事,意识杜衡要做什么,她急忙去找无忧公主。

    无忧公主正在跟小苏氏说话,好好的一桩婚事,非得被人搅黄了,老人家生气得狠。

    她对愁眉苦脸的小苏氏道:“亲家母,你别着急,反正我是认定凤清这个孙女婿的,待我进宫探过皇上口风,咱们回头再商量。”

    小苏氏这些稍微展颜,对无忧公主感激不已。

    第二天卯时,无忧公主穿上超品诰命朝服进了宫。

    永安帝头疼地看着自己亲姑母,她怎么也学年轻人血气方刚那一套?

    “珝儿”,无忧公主唤永安帝小名,却跟他说起家长里短,“大败倭贼还朝那会儿,你父皇不同意我嫁给你姑父,我在你皇祖母生前住过的慈宁宫断食三天,饿得奄奄一息,你父皇拗不过我,这才同意我下嫁给你姑父。”

    “姑母这一生除了你姑父,不欠任何人。他当初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带毒的流箭射中,以致沉疴多年,英年早逝。娇娇是他林家唯一的姑娘,她的性子跟姑母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姑母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想不开,否则到了地下也无颜见你姑父。”

    永安帝沉默了。姑母表面上在说自己的往事,其实是在提醒他李家欠了林长风天大的恩情。要不是他临危受命加上天纵奇才,一度打到长江边的倭贼就要越过天堑只取北直隶了。

    他为李家守天下,为李家人丧命,他的一生全奉献给了李家。

    “姑母,”永安帝逐字逐句道:“您让侄儿再想想”

    无忧公主提着的心这才归回原处。

第四十二章() 
天渐渐热起来;转眼到了五月初五。

    又是一年大宴仪;宗室、皇亲齐聚奉天殿。

    永安帝笑容满面;与一个俊俏青年相偕而来。升座、叩拜;赐坐;一系列动作下来;青年始终稳稳立于御座后方;神色自若,不见半分窘迫。

    见过李渝的人忍不住窃窃私语,到底是龙子凤孙;气度天成,即使流落乡野多年也盖不住周身风华;不认识李渝的早就按耐不住向左右打听他的来历。

    永安帝朗声道:“给诸位介绍一下,这是简亲王世子;他还是周大儒高足;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朕甚爱之。”

    在座诸人对李渝身世早有耳闻;听永安帝一说纷纷拍起马屁。

    “皇上;您今天是既得贤侄又得良臣;可喜可贺呀。”

    “是啊;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怕是做梦也要笑醒了。”

    李珏被众人吹捧得飘飘然;冷不丁听到李珩开腔,“如此良辰美景,小弟忍不住赋诗一首”

    立马有人打断他的话;“老九;我们不听“羊脂白玉小凤璋”,要听段子。”

    李珩心虚地瞟了眼御座上的人,他献给皇上众多避火图里就有这么一句。只见永安帝一脸平静,倒是旁边的冯如海脸红得可疑。

    “对,我们要听段子,一年到头就指着你的段子乐呵。”

    “皇上,您看?”李珩向永安帝请示。

    永安帝笑笑,挥手默认。李珩立马来了精神——

    “一人陪客,偶撒一屁。自觉愧甚,欲掩饰之,乃假将指头擦桌面作响声。客曰:还是第一声像得紧。”

    “哈哈哈”大殿上爆笑如雷。

    永安帝笑着啐了一口,“幸亏女眷不在这边,要不然皇后准得抽你。”

    李珩笑嘻嘻地接了一句,“多谢皇上疼我。”顿了顿,腆着脸道,“臣斗胆向皇上讨个彩头。”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永安帝笑骂,“行,这道烩三事是先帝爷最爱吃的,赏给你罢。”

    “谢主隆恩!”

    李珏带着李渝挨桌敬酒,不一会儿便来到偏殿女眷席上。引荐完后宫嫔妃,终于来到镇国公府这一桌。

    “渝儿,这是你姑祖母,这两位分别是镇国公夫人和沈淑人。”

    王氏笑道,“叫夫人多见外,随你表妹一道喊大伯母吧。”

    “对,也别叫什么淑人,喊婶婶就行。”沈氏也笑着附和。

    李渝从善如流,叫了声“大伯母”和“婶婶”,分别给两人敬了酒。

    李珏指着林菀青笑得开怀,“渝儿,这就是父王常常跟你提起的娇娇表妹。”

    李渝心下微哂,这娇娇表妹还真是无孔不入,躲来躲去,最后还是撞上了。

    少女缓缓抬起头,语笑嫣然,“世子万福。”

    李珏佯装不悦,“诶,喊表哥。”

    “渝表哥。”少女甜甜唤道。

    李渝见到林菀青的瞬间呆若木鸡,手中酒杯也跟着跌到地上。

    四弟???

    李珏得意洋洋,臭小子,教你傲教你狂,见了你万人迷表妹一样得吃瘪。

    宴会还在继续,李渝却似三魂丢了七魄。

    李珏见到殿门口一闪而逝的裙角,忙将儿子往外赶,“你喝了这么多酒,该去出恭了。”复又压低嗓门,“娇娇出去了,赶紧跟上。”

    林菀青出来透气,沿着雕花回廊走到一座假山旁,突然从山后闪出来一道身影,直直望向她,“长乐乡君请留步。”

    原来是李渝。

    她这个三哥对女子从来不假辞色,今天在她这个首次见面的姑娘面前倒是难得主动一回,林菀青促狭之心顿起,“我要是偏不留步呢?”

    “既然你不想留步,那就就”李渝懊恼极了,他还从没碰到这样的姑娘。

    林菀青笑眯眯的,“世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乡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李渝急急问道,“你很面善,像我一个朋友。”

    林菀青“扑哧”一声笑了,得亏她认识他在先,要不然这种搭讪方式早把人吓跑了。

    少女眉眼弯弯,会说话的大眼睛好像在嘲笑他的唐突,李渝俊脸一红,嗫嚅道:“我有个同窗,跟乡君长得一模一样。他叫林青,是镇国公府旁支,乡君听说过吗?”

    林菀青佯怒,“世子是故意羞辱我吗?姑且不说世上有没有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就说你将外男与我相提并论这事,知道的说声巧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别人有什么呢!”

    “不不不,”李渝赶紧澄清,“他真的跟你长得一模一样,除了”他偷偷瞄了一眼少女鼓鼓的胸脯,脸红如血,再也说不下去了。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怎么不去找他,反而来找我打听?”林菀青问道。

    唉,说起来全是泪。镇国公府百年大族,别说旁支,就是本家也有几百人,他打听许久仍是一无所获。

    “这样啊,”林菀青慧黠地笑笑,“那我帮世子留意一下吧,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时候打听出来我可不敢打包票。”

    李渝作揖,“有劳,先提前谢过乡君。”

    林菀青言语带双关,“世子先别忙着谢,倘若有一天你发现你那朋友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对你有所隐瞒,你当如何?”

    李渝觉得她问得好生蹊跷,但仍答道:“朋友贵在相知,他有苦衷,我理解他便是。”

    林菀青终于笑了,宛如牡丹吐蕊,娇妍得教人不敢逼视。

    李渝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李渊一眼就看到林菀青,言笑晏晏,顾盼生辉。她穿件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淡淡施了胭脂,头上只插一支紫玉镶明珠的流苏簪子。对面站着个身穿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的青年,头上用白玉簪绾着,身材挺拔,玉树临风。

    他心下一沉,走过来笑着对李渝说道:“原来渝弟和长乐乡君是旧相识?”

    “不是,”李渝脸上红晕未退,“只是偶遇闲聊两句。”

    李渊半信半疑,闲聊能聊得面生红霞?不过眼下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原来如此,”他又看向林菀青,“长乐乡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菀青无可奈何,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对李渝说道:“我出来时间挺长的,世子能否帮我捎个话给祖母,就说太子殿下宣召,我去去就回,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李渝点点头,觉得这个姑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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