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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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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魏氏提着裙子兴高采烈地跟在杜谦身后走了。

    林菀青担心地看了小苏氏一眼,却见她笑道:“傻丫头,伯母没你想的那么不中用。倒是你,拿你父亲做人情,小心他不高兴。”

    “父亲最疼我了,他不会见怪的。”少女甜甜一笑,更何况是帮未来亲家母,他不高兴自然有人“教育”他。

    小苏氏心里一暖,拍了拍林菀青的手,唤道:“来人!”,大丫鬟半夏闻声而入,小苏氏努努嘴,说了声“去吧”,半夏心领神会。

    杜衡一回来就听说林菀青来了,他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朝母亲的合欢苑赶了过去。一进门便听到母亲嗔怪的声音:“还不赶紧过来给你娇娇妹妹陪个不是,她都在这里等你大半天了。”

    杜衡笑嘻嘻地上前,作势要给林菀青作揖,林菀青立即站了起来,窘道:“没关系,我也才来一炷香的功夫。我今天是特意带朱颜来给世兄瞧病的。”

    “瞧病?”杜衡缓缓踱到一旁坐下,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茶。

    “是啊,”小苏氏接过话茬,“你看娇娇妹妹多关心你,一听说你不舒服马上带大夫来看望你。你那什么暗器到底怎么回事?你爹身上怎么没有?”

    “噗”杜大爷一口茶喷出老远。

    两双眼睛齐齐瞪了过来,杜衡连忙解释道:“光顾着听你们说话,把茶叶梗看成了苍蝇,这茶不错,不错。”说完,又掩饰地喝了一口。

    小苏氏继续教育儿子:“没事多学学你爹,刀啊剑啊要收好,你那把软剑缠在腰上就不对,割不着别人割着自己也疼啊。看看,现在暗器又跑出来戳人,娇娇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你这么来回戳。”

    “噗”杜大爷第二口茶喷出老远。耳边只剩天雷滚滚的几个字:

    ——来回戳!

    ——回戳!

    ——戳!

第四十六章() 
位于二门内的书房窗明几净;翠竹环绕。墙上挂着杜谦最中意的墨宝;一幅仿潇湘竹石图;其上题诗:“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他背着手欣赏院子里昂扬怒放的月季花;而魏氏则在身后盯着他伟岸挺拔的背影一瞬不瞬;即使过了十几年;他给她的感觉一如从前。

    “弟妹?”杜谦回首。

    魏氏连忙扯出最美的笑容,莲步轻移,款款走到他身畔。柔柔道:“大伯;我想为衍儿求娶长乐乡君。”

    杜谦嗤了一声,只笑不说话,魏氏心中一紧;赶紧解释道:“听说世子之前也跟林家议过亲;但又不了了之。我琢磨着咱们府里既然已经花了这么多人情和银子,不如换衍儿去试试也好。”

    杜谦这回真的笑了;魏氏这商户女习性怕是改不掉了。

    他缓缓开口道:“弟妹;衡儿与镇国公府的亲事只是后延;并非作罢。你还是重新相看吧;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到时候我肯定请人说媒。”

    魏氏怔愣;她倒不是怀疑杜谦诳她,就是觉得那句“门当户对”刺耳得很,同样都是侯府子孙;凭什么她的儿子不能娶高门嫡女;小苏氏母子却能好处占尽?

    “反正世子要什么有什么,衍儿难得喜欢一个姑娘,就让世子让给他好了。”魏氏忿忿道。

    杜谦皱眉,说出的话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弟妹,你可知惯子如同杀子,幼年失牯固然可怜,但这不是放纵孩子的借口。你看看衍儿现在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他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争取,老抢别人的有什么意思?”

    魏氏死死咬住后槽牙,生生将一股无名之火压了回去。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杜衍没少吃杜衡的亏,却仍选择偏帮那个女人的儿子。她哀哀泣道:“大伯怕是早就嫌弃我们孤儿寡母了吧?怕是早就觉得我们是负累吧?你要是能像栽培世子一样栽培衍儿,他哪里会变成这个样子。”

    杜谦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弟妹,你这话可就诛心了。当年,我让衍儿和衡儿一起进学、习武,可衍儿不是嫌写字手酸,就是闹着不肯练马步。才上了三天学堂,你就哭着来求我,说二弟只有这么一根独苗,不求多么出息,只要平安富贵就行。这些,你都忘了吗?”

    魏氏被他说得面有愧色,嗫嚅半晌道:“衍儿资质普通,怎么能跟身为神童的世子相提并论,大伯分明就是强按牛头硬喝水。”

    半夏绿色的缠枝纹裙角从窗前一闪而过,杜谦面上浮出笑意,无意再与她争辩,挥了挥手:“弟妹请回吧,出了这道门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说。”

    魏氏见他沉了眉,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怏怏而归。她前脚刚走,杜谦后脚就去了合欢苑。

    回到蓝楹苑,杜衍兴冲冲地迎了上来,迫不及待地问:“大伯怎么说?”

    “衍儿,”魏氏劝解儿子,“我们还是相看别的人家吧,你大哥和镇国公府的亲事只是暂时搁置,没有作罢呀。”

    杜衍顿时变色,怒不可遏道:“杜衡,杜衡,又是杜衡,凭什么他回回挡在我前面?我不管,我只要林菀青!”他摇着魏氏的手臂,哀求道,“娘,您一定要帮我,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魏氏被他磨得心软,正想应下,忽然想到杜谦那句“惯子如杀子”,心道,这回可不能被他看扁了。于是,硬起心肠拒绝道:“不行,娘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胡来。你乖乖的,娘保证给你娶一个比林菀青还漂亮的妻子。”

    “我不!”一直对自己有求必应的母亲忽然像变了个人,杜衍狠狠甩开魏氏胳膊,恨声道:“我就知道你只听大伯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装的全是他,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死活。可惜呀,你生得再美,打扮得再好看又能怎么样,别人还不是一样视你如无物。”

    “混账!”魏氏又羞又气,狠狠扇了儿子一耳光。杜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跑了。

    “衍儿,衍儿。”她慌得起身去找杜谦。

    杜衍歪在得意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喝闷酒,浑然不觉自己被人暗暗观察了许久。一个瘦高个走到他身边坐下,三五杯黄汤下肚就和他称兄道弟。杜衍忍不住大吐苦水,瘦高个四周望望,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低低说了几句,又拍拍他的肩,笑得十分猥琐。

    杜衍感激得起身朝瘦高个作了一揖。

    这一切全未逃过丁香耳目。她趁上菜的功夫将杜衍怀中的纸包顺出来检查一番,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回他怀里。

    丁香笑得春光灿烂,一面吩咐手下往简亲王府送信,一面忍不住想像副统领大人气急败坏的模样。

    哈哈,一定非常有趣。

    自从端午宴上遇见林菀青后,李渝心里便冒出来一个荒诞的想法。起初,他还会笑自己自作多情,随着搜集的消息越来越多,他心里的惊惧也越来越深。草蛇灰线,马迹蛛丝,林菀青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并非全无破绽。

    他向见多识广的李珏请教:“父王,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出一个人是不是易了装?”

    李珏似笑非笑,“这还不简单,衣裳一脱,榻上一躺,雌雄立马见分晓。”

    李渝眼前一亮,吟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他朝李珏深深一拜,“求父王再陪儿子去一趟尽欢楼。”

    “好哇,”李珏兴奋不已,“渝儿你终于想通了?你放心,父王一定替你挑个顶好的花魁,男人的第一次同样重要。我这里有几本避火图,你要不要拿去看看?”

    李渝好气又好笑,随及想到什么,耳根子可疑地红了。

    李珏就是稀罕这样的儿子。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当什么谪仙,滚滚红尘多美,男欢女爱多好。

    李渝怕父亲自作主张,便提前叮嘱道:“待会儿我做什么您只管看着就是,不许多问。”

    “没问题。”李珏爽快应承。

    老鸨一看到他们父子就笑了:“李老爷,李公子,欢迎欢迎。说曹操曹操到,我们楼里的姑娘刚刚还在念叨你们呢。”

    李珏得意洋洋:“那敢情好,那就还是上次的姑娘,再来几个俊俏少年,我们今天玩点儿新鲜的。”

    不一会儿功夫,便进来四对模样俊美的男女,一样的小骨架,长手长腿。上次的绿衣姑娘笑意盈盈:“两位爷这次准备玩些什么?”

    李珏一指儿子:“你问他。”

    李渝浅笑:“我想玩易装。”

    片刻,互换了衣衫的四对男女各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果如王一鸣以前所说,少年扮女子毫不费事,而女子扮男子却是个大问题,只一条就露了馅——胸前太打眼。

    李渝挫败不已。

    忽听其中一人打趣同伴:“教你少吃偏不听,瞧你这山峰愈发雄伟了。”

    众人埋头闷笑,李渝却是有如拨云见雾:“姑娘冒昧了,在下有个问题请教,女子的玉峰难道不是一直都这般大吗?”

    李珏不防儿子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难得红了一回老脸。他哪里知道姚府人口简单,丫鬟少不说且姚春城怕李渝被带歪了,自他出生起,身边贴身照顾的便只有老妻的陪房和嬷嬷。

    众人大乐,绿衣姑娘笑道:“公子,不是这样的。它是一点儿一点儿慢慢长大的,就像就像”视线往李渝下半身飘去。

    这一刻,李渝如闻天籁。

第四十七章() 
因丁香命令将信亲手交给简亲王世子;尽忠职守的下属便一路从王府追到尽欢楼。到了楼里向老鸨打听李渝;只见她狭长的三角眼眯了眯;将他打量一番;神秘兮兮地问:“您和李公子也是一家的?”

    下属微讪;老憨货好不眼拙;他一个跑腿的;能跟王府世子平起平坐?待他敲开李渝房门,见到赫然在座的另一人,才明白不是老鸨眼拙;而是他见识太少。

    ——头一回见到父子俩一起逛窑子的。

    李渝展信,寸长的薛涛笺上只有短短一行小字,他却一下子惊得坐直身体——

    “平阳侯府二公子欲对长乐乡君不轨。”

    他“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准备找送信人问清楚;回头去看,身后早没了人。李渝心急如焚;想了想对父亲说道:“父王;我回来这么久;还没去姑祖母家拜访过;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现在去吧?”

    李珏激动得老泪纵横;决定回去给老爹多烧几炷香,要不是他人家显灵,这榆木疙瘩能开窍?他兴冲冲地随儿子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摇头道:“不成,不成,我还是不去了。娇娇许了人,我去了怕触景伤情。”

    “什么?!”

    李渝惊呆了,仿佛听见什么东西开裂的声音,好不容易游上岸的人又被一个大浪给打回河底。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子,不甘地问:“表妹表妹许给谁了?”

    “杜风清啊,端午之前议的亲,现在都快下聘了。”李珏语不惊人死不休。

    “该死!”李渝扔下父亲,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珏嘴角噙笑,不疾不徐地踱回桌前坐下,招呼姑娘们道:“来,咱们继续唱曲。”

    哼,臭小子总算上道了,能不能从杜衡手上把人截下来就看他的本事了。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循规蹈矩,直接复制自己老子当年的成功案例多好,想办法早日在娇娇肚子里种上娃娃才是正道。

    李渝静静坐在镇国公府东花厅,拘谨地喝着上好的雨前龙井,对面是慈爱的无忧公主和笑吟吟的王、沈二人。

    冷静下来,他才发觉自己头一回登门有多么冒失。没有拜帖、没有备礼,干坐半天找不到话题,只能人家问一句他答一句。幸好姑祖母睿智,看出他的窘迫,把伯母和婶婶支走,这才令他大大松了口气。

    无忧公主笑道:“渝儿,你就把姑祖母这儿当成自己家里,不必拘谨。你爹小时候可是天天赖在我们府上不走。”

    李渝更加不好意思。

    “小姐来了。”门口传来丫鬟明快的声音。

    李渝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十七年头一回这么失态。

    他紧紧盯着门口,想看又不敢看,没等他纠结完,在一片璀璨的光影中,出现一道炫目的窈窕身影,款步姗姗,摇曳生姿。

    她穿着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衫,未施粉黛,肌肤欺霜赛雪,纤腰不盈一握。

    原来她的闺名叫菀青,菀彼青青,盈盈在握。

    他的脸蓦地红了。

    “世子万福。”林菀青轻轻福身。

    李渝慌忙起身扶她,低低道:“表妹唤我表哥便可,自家亲戚不要太生分了。”

    “对,是这个理儿。”无忧公主插话道,“你爹自小就疼娇娇,你以后没事儿就多到我们府上走动,让姑祖母和伯母、婶婶也疼疼你。”

    李渝不意还有这样的收获,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应承。

    无忧公主又对孙女道:“你四哥也不知跑到哪里疯去了,你今天就当一回小主人,带你表哥到园子里好好转转。”

    林菀青乖巧应下,李渝更是喜不自胜。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走到蔷薇园前,李渝终究忍不住,故意停住脚步,指着开得娇艳的蔷薇期盼地看着林菀青:“表妹,你看这花做成书签如何?”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只因这中间有个小插曲。有一年,他翻四弟的书,见他书里的蔷薇书签做得别致,便向他讨要了几个回去。

    林菀青葱白如玉的手指抚过花瓣,像抚在李渝心尖尖上,只见她樱唇微张,不紧不慢道:“这么美的花开在枝头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摘下来夹在书里?”

    李渝:“”。

    经过一片栀子花树,李渝不死心道:“我有个同窗特别喜欢栀子花,花开时总会在案头摆上几支,连他的书都跟着香气袭人。”

    林菀青“哦”了一声,淡淡道:“京城早不流行这个了。”

    李渝:“”。

    来到荷花池畔,游过来三三两两的水鸭子,李渝灵机一动,吟道——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林菀青没接茬。

    李渝垂头丧气,他预想了千百种与她相见的场景,唯独没有预料到她不愿意与自己相认。他满心苦涩,将信笺递给林菀青:“这是今天有人专门给我送过来的,你要小心杜衍。”

    林菀青弯了弯唇,对着他的背影吟道——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李渝被一阵狂喜淹没,猛地定住脚步,冲回来一把抱住林菀青:“是你,是你,真的是你!”

    林菀青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忽见到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呆呆望着自己和李渝,元寿“哇”的一声哭声震天:“姐姐不要衡哥哥了?”

    林菀青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李渝也在童子的哭声里悻悻松开了手。

    元寿大眼包泪,脸上挂着两条“小溪”,边哭边抽泣:“姐姐坏,喜欢漂亮哥哥,不要衡哥哥。”

    “咳咳咳”林菀青被弟弟的童言无忌怼个半死,她蹲下身安抚弟弟,“元寿,不是那样的。这是渝表哥,他第一次到咱们家里来,姐姐刚才是在跟他打招呼。元寿是乖孩子,要不要也跟渝表哥打个招呼?”

    小家伙半信半疑,走到李渝面前怯怯唤了声“表哥,”只换来一句淡淡的“嗯”,他有些不开心了。

    “表妹,能否借一步说话?”李渝皱眉。

    林菀青为难地看了弟弟一眼,柔声道:“元寿能不能先去找白露姐姐玩?”

    “不要!”小家伙第一次态度这么坚决。

    林菀青无奈,只好牵着弟弟跟李渝移步暖房。

    “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嫁给杜衡?”李渝踌躇道。

    “为什么?”

    “因为,”李渝语气迫切,“他想坐享齐人之福,他不是什么端方君子,清明那日我在白塔寺后山亲眼见到他抱着一个姑娘,他早有了心上人却仍求娶与你,肯定没安好心。”

    林菀青:“”

第四十八章() 
今天休沐;是杜氏父子雷打不动陪小苏氏用膳的日子。苏嬷嬷才将糟鹅掌鸭信端上桌;杜谦不悦的眸光就射向了妻子;难怪她天不亮起床;原来是捣鼓这个劳什子去了。

    据他所知这道菜做起来颇为费事。要将鹅掌及鸭舌煮熟;剔骨;卤制;再用鸡汤加盐复煮,捞出后放入糟缸中焖制半日。

    这也就罢了,偏偏这道菜只能现做现吃。为了能让他中午在家吃上一口;她寅时就得起床忙活三个时辰。

    小苏氏没想到会被丈夫抓包,颇有些难为情。她知道他爱极这道菜,但自从得知烹制经过后便不许她再下厨。搞得她回回都像做贼似的;只能趁他睡着偷偷起床做好;然后再骗他说是苏嬷嬷做的。

    苏嬷嬷在一旁抿着嘴偷笑,打心底替自己带大的姑娘高兴;结缡二十一载还能这么恩爱的夫妻可不多见。趁着杜衡还没过来;她挥挥手让丫鬟们退了;不动声色地拽了拽小苏氏衣袖;示意她赶紧哄哄杜谦;自己则走到门口当起了门神。

    小苏氏缓缓走到杜谦身边;抓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摇啊摇:“好谦哥,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杜谦谪仙般的俊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凑到妻子耳畔吹气:“阿欢,我知道你是故意不听话的,我那天在书房看到半夏了。你做这道菜就是为了奖励我对不对?为夫坐怀不乱,娘子可还满意?”

    小苏氏羞得满脸通红,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昨晚在床上他就一直不停地问这么一句来着。

    杜谦满意地看着妻子面飞红霞、姣若春花。他这半生纵横捭阖,除了朝堂,最大的乐趣莫过于逗妻弄子。

    妻子性情开朗、心胸豁达,自诩女子汉,常常被他逗得面红耳赤、不胜娇羞;儿子嘛,三岁以前还能哄哄。三岁以后,呵呵

    杜衡一岁大吃母乳的时候,还会邀请他:“爹,来吃奶”;两岁见到父母并排躺在一起就得往中间挤;三岁开始好奇自己是打哪里来的;四岁要求他们只能生哥哥,不能生弟弟妹妹;五岁那年倒是开明不少,他是这么说的——

    “爹,娘,来,给你们个机会生妹妹,一,二,三预备——生。好了,机会用完了你们都没生出妹妹。”

    许是妻子亲自下厨的缘故,杜谦觉得今天的糟鹅掌鸭信特别美味。小苏氏见父子俩吃得欢快,心中愈发高兴。忽然想到一事,忍不住问杜谦:“夫君,娇娇说衡儿有个棍子般的暗器长在身体里,我怎么没在你身上看到呢?”

    “噗”父子俩同时喷饭。

    “这是怎么啦?”小苏氏吓了一跳,“可是鹅掌咸了?我明明尝过味道的呀。”

    杜谦黑沉的眸子盯着儿子不做声,内心却是兴奋得无以名状,哈哈,臭小子这是栽他手上了?那他可得好好想想答案,到底该回答有还是没有呢?

    “娘,”杜衡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您知道爹那天和林世叔在哪里喝的酒吗?”

    小苏氏没当一回事:“还能是哪里,当然是得意楼啦,你爹当天就告诉我了。”

    “得意楼?呵呵!”杜衡意味深长地瞟了某人一眼。

    “夫人,”杜谦恍然大悟般,“你刚才说的暗器我想起来了,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只有练童子功的人才会有。一旦成婚,它就会自动消失。所以,夫人不用太担心。”

    杜衡面无表情地听父亲一本正经胡诌,也只有单纯的娘亲会全心全意信任他。

    “原来如此!”小苏氏长舒一口气,改天她得找个机会说给娇娇听,免得她一直跟着担心。

    吃完饭,杜衡没有像往常一样留下来陪小苏氏说话,而是急匆匆走了。

    “瞧这孩子,火急火燎的,像谁在撵他似的。”小苏氏忍不住向丈夫抱怨。

    “夫人呐,”杜谦终于逮到机会收复失地,“刚才衡儿在这里,我怕他不好意思所以没跟你把话说完,练童子功的人内火旺盛,一定要想办法泻火,否则极容易走火入魔。”

    “是吗?那要怎么泻火?”小苏氏连忙追问。

    杜谦笑而不语,被小苏氏逼得急了,将两手一摊,无辜道:“阿欢既然能生出绝顶聪明的孩儿,就一定能想到办法。”

    杜衡回到自己院子,发现屋里骤然多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丫鬟,和几本香艳至极的避火图。

    “世子,让奴婢服侍您宽衣午歇吧?”丫鬟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世子爷院子里一个丫鬟都没有,这头还在说他不近女色,那头夫人就钦点她们姐妹俩近身伺候。天啦,还有什么比成为世子爷的第一个女人更令人羡慕、嫉妒、眼馋的。

    杜衡头也不抬:“不用了,我睡觉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杵着。一会儿志坚把奔霄牵回来,你们就去刷马吧。”

    奔霄是杜衡爱骑,他时常会让小厮牵到郊外水草肥美处逛上大半天。

    双生子瞬间红了眼,想哭不敢哭。她们来之前在夫人面前赌咒发誓,愿给世子当牛做马,这要是立马哭着回去,就算夫人不追究,唾沫星子也能把人淹死。

    杜衡信手翻了翻避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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