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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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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台上放着几个赤梨木朱漆高甩小提桶,桶体圆球形,下有圈足,上接流线状细圆提梁,似高高甩起的细绳。
“亲家母说这种小提桶是江浙一带最常见的小木器,常用来盛放糕点、米粉、干果、杂粮之类。她在闺中就常常用这个,所以给娇娇也打了几个顽。”
呵呵,赤梨木的家具拿来顽?潘氏决定不说话了。
所谓铺床,就是将床褥、床单及龙凤被等铺在新床上,并撤上各式喜果,如红枣、花生、桂圆、荔枝干、红绿豆、莲子等,意喻新人早生贵子。安床后任何人皆不得进入新房及触碰新床,直至新人于成亲当晚进房为止。
铺完床后,潘氏实在憋不住又打开了话匣子:“听说你们家送了五十抬彩礼,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苏氏点点头,如数家珍:“黄金一百两,白银五千两,缎五百匹,文马十匹,闲马二十匹,驮甲十副哦,对了还有凤清自己的产业,田地五十顷,铺子八间,宅子六间,三进的四套、五进的两套,庄子六个,温泉庄子两个、房山庄子一个、通州庄子一个、保定庄子两个。”
“那那你们亲家要陪多少嫁妆?”潘氏又结巴了。
小苏氏摊摊手,叹口气:“不知道,不会少于一百抬吧。”
铺床第二天,林菀青的嫁妆送到平阳侯府,小苏氏和潘氏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一百抬,呵呵。
沈氏却觉得还好。她原本给女儿准备了一百二十抬嫁妆,永安帝又给林菀青陪了脂粉、膏泽、钗梳,衣被用品、金银器皿、珍玩宝物合计五十抬嫁妆,加上平阳候府五十抬彩礼,一共是两百二十抬。
十里红妆,叹为观止。发嫁妆的队伍中第一拨出发的人已经在平阳侯府茶房里用上热腾腾的茶点,最后一拨还在镇国公府没有出门。
嫁妆将无竹居宽敞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因东西实在太多,苏嬷嬷带着五个得力陪房外加比照嫁妆单子,清点了整整三天,才将全部物品归档入库。
这其中尤以窖藏十六年的“女儿红”最为引人注目。那是林守拙在林菀青出生后,将数坛秋露白、淮安绿豆、括苍金盘露、婺州金华、建昌麻姑、太平采石、苏州小瓶埋入地下,待女儿出嫁之日,取出作为嫁妆送至男家。
林菀青寅时不到就起了床,她被一众女眷围在中间,大舅母正在替她上头,边梳边唱: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接下来是开脸,林菀青疼得眼泪汪汪,外祖母沈张氏将她搂在怀里安慰:“乖囡别怕,一会儿就好了,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么一回的。”
少女乖巧地点头,孺慕的眼神教老人家心头一酸,差点儿沁出泪来。岁月不饶人,仿佛昨日还抱在怀里娇娇软软的一团小东西,今天就要嫁做人妇,悄然远去。
沈氏本来也是泫然欲泣,见自己母亲未语泪先流,连忙过来搀住她,笑道:“娘啊,您年级大了不经熬,要不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啊?”
沈张氏横了女儿一眼,不悦道:“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你想让我错过她出嫁门儿都没有!”
沈氏被母亲这么一打岔,满腹涩意早跑得无影无迹,看着女儿娇憨模样,想到自己当年出嫁的情形,再想想杜衡为人,直觉出嫁是女子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刻,实在不应该哭泣。
梳好发髻,换上成婚礼服,戴上凤冠霞帔,炮竹声由远及近次第响了起来,唢呐、笛、锣鼓也跟着奏了起来。有人在扯着喉咙喊:“新郎官来了,好俊的新郎官呀,快来看咯。”
笑闹声里小童清脆的歌谣尤其入耳,林菀青羞得面红耳赤——
甭哭甭叫,乖乖上轿。
又有锣鼓,又有花轿,
又有花鞋,又有新帽,
还有新郎同你困觉。
杜衡头戴状元帽,身着龙凤大红袍,腰挎大红花,端坐在奔霄背上,人俊马靓,说不出的玉质金相、风流倜傥。
大姑娘臊红了脸,朝他偷偷瞄上两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小媳妇胆子稍大一些,直勾勾盯着他瞧,不躲不闪;几个寡妇则干脆肆无忌惮地议论起他来。
“乖乖,世上竟有这般俊俏的男子,要是能让我睡上一回,死了也值。”
“可不是嘛,瞧瞧人家那宽肩,那胸膛,那腰子,那翘臀,还有那紧紧夹在马身上的两条大长腿。这林家小姐艳福不浅呐。”
“哎,你们说那位娇滴滴的长乐乡君受得了他那活儿吗?”
“嗨,你替人家瞎操什么心,老话说得好只有耕坏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受不住多弄几发就好了,咱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对对,我那死鬼男人生前常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估计就是这个道理。”
寡妇们聊得热火朝天,全然没发现新郎官的嘴角抽了又抽。
听说新姑爷进了院,沈氏还想多叮嘱两句,林景云走了进来,蹲在林菀青跟前,“妹妹,吉时已到,哥哥送你上花轿。”
林菀青忍着泪逐一给外祖母、两位舅母、大伯母和母亲叩首拜别,趴到兄长背上,用手背悄悄替他拭掉眼角泪花,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哥哥别哭,外祖母看着呢。”
她又对沈张氏道:“外祖母请放心,囡囡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教导,努力做个好媳妇、好妻子,孝敬公婆,侍奉夫君,把日子越过越好。”
沈张氏噙着泪笑了。
林景云低下头背着妹妹出了内室。到了垂花门,他将林菀青放下,看都没看她,就急忙背过身去。喜娘过来要替她盖上大红盖头,被她拦住了。
“三哥?”林菀青迟疑地唤了一声。
“嗯?”林景云依然背对着她,露在袖外的手却是握得死紧。
“我走了。”
“好!”
喜娘替她盖上盖头,正要扶她上轿,一声振聋发聩的呼唤阻住了她的脚步——
“妹妹!”
林景飞扑过来死死拉住林菀青的衣袖,九尺的昂扬男儿哭得不能自已:“妹妹,我舍不得你。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了,一年到头除了三节两寿,想见你一面都难。没有你的家冷冷清清,若父亲再罚我抄书谁替我说情?若祖母疲乏了谁陪她聊天解闷?若弟弟调皮了谁带他出门散心?”
话未说完,“哇”的一声,一道嘹亮的童声加入了哭嫁的队伍。元寿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把抱住林菀青的腿:“姐姐要去哪里?姐姐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吗?姐姐不要元寿了?”
林守拙陪着女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几个孩子哭作一团的场景。大的背着人抹泪,老二拉着妹妹衣袖不放,最小的那个更要命,哭得声嘶力竭,几要岔气。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幼子揽在怀里顺气,谁知孩子没哄住,自己倒跟着落了几滴泪水。
杜衡:“”
第六十四章()
“好啦;意思一下就行了。”无忧公主冷不丁现身;“你们父子再磨叽下去;娇娇今天就嫁不了了。”林家一众男丁的抽泣声在无忧公主的提醒下戛然而止。
林守拙不好意思地摸摸幼子的头;腆着脸凑到无忧公主面前:“娘;我可没添乱;我刚才是在哄元寿呢。”
“是吗?”公主娘眼风都没扫老儿子一下。
元寿胖脸上淌着泪;大大的杏眼满是控诉:“爹爹撒谎,我明明看见他也哭了。”
林守拙瞬间脸绿,真是的;小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无忧公主没有理会儿子,而是对杜衡道:“凤清,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祖母今天将娇娇托付给你,你能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吗?”
杜衡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伤心的小元寿;其余诸人皆竖起了耳朵。他神情凝重;一字一顿道:“祖母请放心;衡愿毕生追随吾妻;唯她马首是瞻。”
“哈哈哈”林景飞忍不住第一个笑了;林守拙边笑边揉幼子的脸,林景云虽没有笑,却缓缓松开了拳头。
林菀青藏在盖头下的脸羞得通红;这个人当着父兄、祖母的面;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哪有承认自己惧内的?
无忧公主显得极为高兴,退开一步,笑道:“走吧,别误了吉时。”
林菀青这才被扶进花轿坐好,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元寿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又起:“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他观察了半天,惊恐地发现祖母要把姐姐送给衡哥哥,而且原本有异议的父亲和哥哥们笑过一阵后竟莫名其妙地同意了。
这太可怕了。
他从林守拙怀里挣脱,一路追着林菀青的花轿跑,被林景飞追上拦腰抱起。小小的身子边哭边往后仰倒,几乎折成两截,林景飞头一回见弟弟这么激烈,一个不稳差点儿将他摔到地上,吓得魂飞魄散。
长姐如母,何况还是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幼弟。元寿的哭声教林菀青不舍,纤纤玉手掀起轿帘一角,停留片刻,最终还是狠心缩了回去。杜衡看在眼里,叹气,吩咐轿子停下,转身朝小舅子伸出手:“元寿,来!”
小家伙毫不迟疑地从林景飞身上滑下来,跑到杜衡跟前站定,迟疑道:“衡哥哥,你要抢走姐姐吗?”
杜衡将他揽在腿上坐下,笑着解释:元寿放心,姐姐只是嫁给衡哥哥当妻子,她还是元寿一个人的姐姐,谁也抢不走。只不过丈夫和妻子是要住在一起的,所以姐姐要跟衡哥哥住在侯府。元寿哪天想姐姐了,可以随时来侯府顽。”
“真的吗?”小家伙破涕为笑,“姐姐还是元寿的?”
“是的,还是元寿的。”杜衡附和道。
“那我要跟姐姐一起坐轿子。”小家伙语出惊人,且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无忧公主佯怒:“元寿,你再淘气姐姐以后就不欢迎你到侯府顽了。”
林守拙上前要抱幼子,小家伙马上瘪嘴,大颗的泪顺着脸颊说流就流。
杜衡透过这张委屈的小脸仿佛看见某人儿时让人疼到骨子里的娇样,心下一软,将元寿一把抱起:“你想跟姐夫一起骑马吗?”
小家伙搂着杜衡的脖子朝无忧公主卖乖:“祖母,祖母,姐夫要带我骑大马。”
“凤清,不可。”林守拙上前阻止,“孩子给我吧,正事要紧。”
杜衡道了声“无妨”,抱着元寿朝大门走去,留给林家众人一个潇洒至极的背影。
“呜呜呜”九尺大汉林四公子哭得稀里哗啦。
林景云没好气地瞪着兄弟:“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人家是高兴,好嘛!有哪个男子肯为妻子做到这个地步?他这何止是爱屋及乌,简直就是爱屋及群鸟。”
群鸟众人:话糙理不糙,好有道理的样子哦。
大周第一英俊潇洒、俊美无俦的杜新郎官回程时,身前多了个同样英俊潇洒、俊美无俦的小娃娃。
不知情的看客嚼起舌根那叫一个痛快——
“这是男方带着孩子迎亲呢还是女方带着孩子出嫁?”
“当然是男方带着孩子迎亲啦,你没发现人家父子俩长得一模一样?”
“哦,那就是给儿子找后娘了。”
杜大爷:你儿子才找后娘!
花轿到平阳侯,众人一见杜衡和元寿都笑了。小苏氏忙将元寿接过来,拿了耍具和小吃食哄住他,杜衡才得以脱身。
他取过三支红箭,“嗖嗖嗖”朝天、地、轿门三个方向各自射去,宾客中传来调侃声:“杜凤清果然厉害,干什么都是一击即中。”
“哈哈哈”总有些人笑得格外开心。
杜衡也不恼,眉眼清润依旧,似一支挺拔的翠竹,仙风鹤骨。在司仪的指引下,朝轿门轻轻踢了一脚,却不防“咚”的一声,林菀青回踢轿门的声音要比他大得多。
“完犊子,杜凤清以后怕不是个耙耳朵吧。”有人高声叫道,惹得不少宾客笑得揉肚子。
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礼生诵唱:“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林菀青心跳如鼓,除了胸口咚咚之声,再听不见其他。深吸一口气,随着喜娘跨马鞍、过火盆,终于来到大厅,来到那个将与她携手一生的人身边。
自林菀青踏进喜堂的那一刻,杜衡的视线就再没离开过她。大红色金银丝鸳鸯戏水绣纹婚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凤冠上长长的垂丝穗柔顺地垂在胸前,一如她此刻恬静乖巧的模样。他的心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满。
永安帝没有来,只派了冯如海作代表,新人先跪拜皇帝,随后礼生诵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接着,林菀青被一群人簇拥到无竹居,进了新房,喜娘递过红漆描金托盘,请杜衡掀盖头。
杜衡取过喜秤,轻巧地掀开大红盖头,一张绝色芙蓉面出现在众人眼前。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他忽然有些后悔这么早掀盖头了,不该让这些兔崽子将他的小娇妻给看了去。
“下一步是什么?快些。”杜大爷催促道。
喜娘头一回见到这么心急的新郎官,愣了愣连忙道:“合卺、结发及没有了。”杜衡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便自觉将闹洞房省略了。
合卺酒用的是老丈人送的“女儿红”,结发是杜衡亲自取了银质小剪子,剪下自己和林菀青一缕头发,绾在一处。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忙来忙去,旁观者看得咋舌,这新郎官得有多疼新娘子?
做完这一切以后,杜衡朝围观的人道:“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
“杜凤清,我们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也知道你此刻心急如焚,可是你作为新郎官不到前面陪客人喝两杯说得过去吗?”
“是啊,世子,兄弟们早就想给您敬酒了,还请世子多少赏个脸。”
“大人,属下们也等着给您敬酒呢,您要是不出来,卑职只好把他们叫过来闹洞房了。”
“俺最喜欢闹洞房了,不喝酒了,走走走,赶紧将兄弟们全叫过来闹洞房。俺家乡闹洞房花样可多了,什么将新郎脱光绑树上啊,什么排队轮流亲新娘啊,什么”
“走,喝酒去!”杜大爷大吼一声,一锤定音。
洞房里的人如潮水般散去,林菀青在朱颜和白露的服侍下脱去厚重的喜服和凤冠、发饰,净面、散发、沐浴,随后换上一件轻便的玫瑰红芙蓉映孔雀礼服。
“小公子呢?”林菀青一路都记挂着弟弟。
朱颜回道:“小姐放心,奴婢刚去看过,小公子在夫人屋里正玩得高兴呢。”
林菀青嘘了口气,松懈下来就觉得饥饿难忍。她扬着小脸可怜巴巴地看向朱颜:“好姐姐,我饿了。”
朱颜知道自家小姐一饿就发软的毛病,她从随身荷包里翻出五、六块玫瑰糕递给林菀青,被她几口咽下,又拿好看的大眼瞟了过来。
朱颜将荷包翻过来给她看:“没有了。”
林菀青长长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成亲要饿一整天,说什么我也要吃饱了再出门。”
“呵呵”熟悉的笑声自门口传来。
两个丫鬟连忙给杜衡行礼,他挥挥手让她们下去用膳,悄然走到林菀青面前。
“给。”他自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物什,得意道,“这是我在宴上偷偷给你留的烧鸡,没人看见。来,趁热吃。”
林菀青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这个人明明聪明得紧,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傻乎乎的,净干些于礼不合的事呢?
她拍拍床榻,示意他坐下来,随后骑坐在他腿上,与他正面相对。小手在他胸膛戳了戳,将他一把推倒在喜床上。
林菀青如丝秀发披散开来,拂在杜衡脸颊之上,温柔,撩人,挠得他心慌意乱。他心中一阵激荡,缓缓闭上眼睛,期待着久违的热吻。
“啊!”小娇妻一声娇呼从他身上弹开,指着榻上摞成一堆的喜被瞪圆了眼。
杜衡回头去望,只见厚厚的被褥之中,一颗圆圆的大脑袋冒了出来,小胖手揉着惺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们。
“嘿嘿!”被中人咧嘴一笑。
第六十五章()
元寿从被子里钻出来;黑如曜石的大眼骨碌碌地转呀转;视线在两个大人之间巡睃;忽地拍了拍小巴掌;福至心灵道:“姐姐和姐夫刚才是在打架吗?”
姐姐好厉害啊;把姐夫都打趴下了;回去一定要说给父亲和四哥听。
打架二人组:“”
林菀青俏脸如血;哀嚎一声,干脆将头埋到大红底鲤鱼锦枕里装死,将好奇宝宝林五公子丢给了始作俑者。
杜衡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知道四哥为什么笑话元寿不是真正的男子汉吗?”
小家伙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大眼睛亮晶晶的,专注地看着杜衡。
“成为男子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该看的坚决不看;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做到心如止水、守口如瓶;你行吗?”
元寿还不太明白杜衡的话;关注的重点落在“你行吗”三字上;马上想起林守拙在书房与同僚的那句调侃——“男人可以锉可以穷就是不能说不行”;于是不假思索道“我行!”
“那好;”杜衡唇角勾起笑容;“如果你能将刚才的事守口如瓶不告诉任何人的话,你就迈出成为男子汉最重要的一步了。”
“姐夫放心,元寿不说。”小家伙拍着小胸膛;豪情万丈。随及话锋一转;垮下小脸,可怜兮兮道,“我饿了。”
“扑哧,”林菀青再也装不下去,起身弹了弹自家兄弟锃亮的大脑门,假嗔道:“小坏蛋!”
何止是小坏蛋,还是小捣蛋,小白眼狼。杜衡在心中腹诽。
埋怨归埋怨,他还是任劳任怨地将烧鸡撕成条状,亲手端给林菀青姐弟享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只希望小舅子吃完赶紧走人,他还想抱着媳妇儿你侬我侬呢。
然而——
小家伙吃饱喝足,转身就爬上了他的喜床,四仰八叉,就地一倒,舒服得不打算走啦!
杜大爷恨不得捶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好地他去招惹这小祖宗干甚么哟!老天不开眼呐,他一个二十岁的大龄童男子成个亲容易么!
他满腔幽怨地看向小妻子。
林菀青被他如泣如诉的小眼神看得发毛,准备唤人进来将元寿抱走,却见他将自己和大红色折枝海棠团福缎面棉被卷巴到一起,瞬间鼾着了。
“世兄,你看这?”美娇娘只得向夫君求助。
杜衡走近,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忽将她提起,竖抱在怀,像抱着个孩子。只见他眼若星辰,面似冠玉,声音低沉撩人:“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娘子打算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他的话暧昧缠绵,林菀青羞得脚趾都红了。出嫁前,母亲悄悄给她讲了夫妻敦伦之事,又塞给她一本避火图,让她没事的时候多翻翻看。是以,她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的暗示。只是若再被弟弟看见她还要不要活了。
“可是,可是”林美人被某人撩拨得语不成调。
他贴着她的脸颊耳语:“别担心,我有分寸。”将她置于黄花梨三屏风罗汉床上,自己也跟着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凝视她绝美的容颜,轻轻吻了下去。他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中途又经历那么多波折,还好老天有眼,最后还是教他等到了她。
林菀青曾无数次被杜衡亲过,却没有一次可以与眼下的感受相提并论。他像亲着一件稀世珍宝,谨慎而小心,她的心都被他亲酥了。
“娇娇,你真的太美了。”他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光是这样的注视就教她心慌。
少女的肌肤柔软娇嫩,泛着好看的类冰白瓷光泽,似锦非锦,像缎非缎,十分养眼。
“据传汉时飞燕体态轻盈,飘飘欲仙,可做掌上舞。娇卿这一截皓腰,当真不输飞燕。”杜衡由衷赞道。
林菀青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不露分毫,起身下地,双腿站定,缓缓下腰,最后竟能将头自双腿间伸出。杜衡看得目瞪口呆,击掌赞道:“佩服,太佩服了,为夫刚才说错了,娇卿何止不输飞燕,简直可以媲美杨贵妃。”
史传杨玉环善跳“霓裳羽衣舞”,这支舞并非普通舞者可跳,舞蹈动作繁杂、艰涩,其中下腰动作就不下二十来处。
“夫君谬赞,我是自己练着玩儿的。”林菀青谦虚道。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嗅上她的颈,朝她呵气:“娇卿总是能令为夫惊喜。来日方长,为夫期待能从娘子身上挖掘出更多宝藏。”
“哈哈,好痒”她咯咯笑着,躲避他的袭击。然杜衡并不打算放过她,轻怜蜜爱,深情款款,好听的声音从她微敞的唇间逸了出来,她被自己吓到了。
杜衡抚着她修长的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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