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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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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抚着她修长的颈,眼睛亮得出奇,噬人之光几令山河失色。他将头贴着她秀气小巧的耳朵,低低道:“娘子唱歌当真好听,我要你以后每天都唱给我听。”
“轰”的一声,林菀青觉得自己像一支松油火把,他随便一说,她就彻底燃了。
杜衡惊喜地发现小娇妻竟然会变色,刚才还是白皙无暇的肌肤在他的触碰下渐渐变成粉色,眼下因他一句话又变成了红色。
太好玩了。
杜衡又将她抱到罗汉床上,一把攫住她的芳唇,将她的娇媚悉数吞了下去,她像浮萍般只能紧紧依附着他,随他在爱海中沉沉浮浮。
“姐姐不要走!”元寿忽然在睡梦中大叫一声,随即轻轻啜泣起来。
林菀青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推了推身上的某人,羞道:“弟弟魇着了,我得去给他拍拍。”
杜衡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不悦道:“你穿这么少起来冻着怎么办?躺好,我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乖,等着我,马上回来。”
“嗯。”美人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直看得他口干舌燥,浑身火起。
他连忙上床安抚小舅子,又是擦眼泪又是拍后背,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将他安置好。可等他兴高采烈地回来寻小娇妻时,他看到了什么——
人呢?说好等着他的人呢?这个睡得像小猪的谁?绝对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看着自己身下的昂扬,自嘲道:“贤弟,今天没你什么事儿了,洗洗睡吧。”随后又走到罗汉床边,掐了掐妻子美丽的小脸蛋,恨声道,“小坏蛋!”
他盯着她红艳艳的唇,跑到镜台前翻出她的口脂,心生一计。
第二天一早,杜衡被怀里拱来拱去的小人儿吵醒,睁眼一看元寿抱着他睡得正香,小妻子也跟着弟弟一起挨了过来。三个人头靠着头睡在一起,别提多亲昵。他心中一暖,低笑出声,这不正是他梦寐已求的生活吗?
他轻轻起床,唤来朱颜到合欢苑去知会一声,免得母亲发现元寿丢了着急。朱颜朝床上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小公子竟跟新人同榻而眠,她古怪地看了杜衡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要不是儿子派人来说,小苏氏压根就不知道元寿丢了。昨天她忙得脚后跟不着地,将元寿给院子里的小丫鬟照顾,这会儿天才刚亮,她想都没往那上头想。
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亲家小公子真在你们世子房里过的夜?”
朱颜点点头,她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小苏氏是什么意思。别说人家亲娘发蒙,她这个贴身丫鬟又何尝不是?虽说世子一向特立独行,可谁也没想到能出格到这种程度。她是真的好奇,他和小姐的洞房花烛夜带个孩子是怎么过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小苏氏嘴角抽了抽,自己的儿子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同情儿媳啦。
林菀青醒来的时候杜衡已不在床上,旁边是撅着屁股睡得正香的自家兄弟,她忆起昨夜情景,脸颊顿时红了。谁知平日大大咧咧的白露比她脸更红,看都不敢看她,头垂到胸口,声若蚊呐:“大奶奶,喜娘来收喜帕了。”
“哦,给。”她在床上翻来翻去,自枕头下摸出一条洁白如新的帕子。
白露瞟了瞟,迟疑半晌,不敢去接,她刚才在外面听喜娘说得清楚,每个新嫁娘的喜帕上都会有落红,自家小姐这个怎么这么干净?
林菀青不明所以,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将帕子接了过去。
“你先去门口候着。”杜衡对白露道。
白露应喏,杜衡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将血滴到喜帕之上。
林菀青终于明白了杜衡的意思,脸色变了变,扑过来将他的手含在嘴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你疯啦?”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往前走了两步,打算将喜帕交给白露,不料林菀青从背后扑上来抱住他的窄腰不放他离开。
“夫君,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用一辈子来回报你。”少女埋在他的背后,深情无限。
杜衡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狡黠道:“远的先不说,咱能先把洞房补上吗?”
“好。”
“娘子的意思,为夫可以对娘子为所欲为?”
“啥?”
“我要你在上面。”
“”
林菀青觉得哪里不对劲,杜衡却心情颇好地将白露叫进来,将染血的喜帕递了过去。
白露目光复杂,不知该佩服杜衡,还是该同情林菀青。
她虽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但从前习武也听过师兄弟们说过不少荤话。“持久的男人最厉害”这句话是师兄弟的口头禅,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持久力,他们还无聊地想出五花八门的竞赛项目——金鸡独立、倒挂金钩、胸口碎大石
世子武艺这么好,那方面却似乎有些不行啊。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把事情办了,这也太太快了些。
林菀青从杜衡身后探出头,朝白露奇道:“你发什么呆呢?”
“哦,没事。”白露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林菀青,忽然笑不可抑,“哈哈哈”
“怎么啦?”林菀青不明就里。
白露指着她的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只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杜衡,杜衡却心虚地别开脸,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
林菀青狐疑地走到镜子前,才一眼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的左右两边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各画了一只小猪头,秀气高挺的鼻子也未能幸免,两边鼻孔下面各画着一颗大蒜图案。
“杜珵美,我跟你没完!”河东狮吼声响彻云霄。
第六十六章()
三朝回门;林菀青没敢再让弟弟跟着杜衡招摇过市;姐弟俩规规矩矩地坐在朱轮华盖马车里;还煞有介事地交谈了一番。
多年以后;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内阁首辅;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阁老大人的林五公子;早已忘记自己两岁半时发生过哪些事;唯独对姐姐出嫁的情形记忆犹新。
他记得自己头一晚霸占了姐夫的新床,第二天醒来时,被搅黄了洞房的姐夫非但没有怪他;还陪他在床上打闹了大半天。
早饭后家里派人来接他,姐夫将人打发回去,说等回门时亲自送他回家。那天上午姐夫陪姐姐敬过茶、认完亲后;就一直陪着他玩;手把手教他写字、射箭,还陪他下五子棋;简直比父亲还有耐心。
他小小的心忽然就踏实了;觉得姐姐出嫁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姐姐依然是他的好姐姐;反倒因为她成亲而多了个比哥哥们还疼他宠他的人。
至此;他终于卸下所有不安,坦然接受了姐姐嫁作人妇的事实,也完完全全接纳了姐夫这种生物;并学会了推己及人、爱屋及乌。因此;在以后的若干年,他对外甥们的疼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门房眼尖,大老远就发现了林菀青的马车,忙不迭打开大门,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姑奶奶和姑爷回门啦。”
随着他的一声吼,缩在墙角根晒太阳的两个小厮一下子惊得跳起来,扛起被爆竹足足缠了十来圈的大长杆,走到正门前点燃。顿时,原本寂静的街巷一下子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得热闹盈天。
林菀青夫妇先去清秋院拜见一众长辈,大家见她面色红润,步伐轻快,又拎着大包小裹回来,就知道她这三天在平阳候府过得不错,提着的心都渐渐放回原处。寒暄几句,杜衡被林守拙兄弟叫去了书房,林菀青则陪着两位祖母及舅母闲话家常。
沈张氏年纪渐大,已经多年不曾出过远门。这一次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外孙女,也不会强打精神北上,眼下知道林菀青万事顺遂便再无牵挂,于是和两个儿媳及幼女说起着回应天府的事宜。
林菀青走到沈张氏身前蹲下,将头靠在她的膝上,依依不舍。她知道有生之年,外祖母是不会再北上了,以后除非她南下去看望她,不然这将是她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
“外祖母,娇娇舍不得您,您就在京城多留些日子吧,我还没给您尽孝呢。”
无忧公主也附和着孙女的话,人老多情,老姐妹见一次少一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了。
“亲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多留一日,少留一日又有什么区别。还是那句老话,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沈张氏爽朗一笑。
无忧公主也笑了:“老姐姐,我不如你啊,你是真活通透了,我还得再修炼。”
“别介,你都成精了,再修炼可就要成神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大乐。
沈氏偷偷将林菀青叫出来,一路往清平院而去。
“娘,您有什么话不能在祖母屋里说,非得把女儿叫到这儿来。”林菀青靠在沈氏怀里撒娇,“女儿这两天累死了,觉也没睡好,您有话快说,女儿还想回清芬院补眠呢。”
沈氏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谁还不是从年轻过来的。新婚嘛,难免放纵一些。
“娘想跟你说的是,你在那方面不要太由着凤清的性子来,你得吊着他。对男人来说,得到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即是最好的;但是呢,你又不能吊过头,把他饿狠了,不然等你把饭做好,他早上别人家吃去了。”
林菀青一头雾水,傻傻看着母亲,美眸满是不解:“您说的啥?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沈氏恨铁不成钢,点点女儿的额头,说道:“娘的意思是在房事上你得悠着点儿,别由着自己男人瞎胡闹,要不然以后有得你补眠的时候。”她看看四周,又小声道,“他若时间太长,你就想办法让他早点儿完事,拖久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林菀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外加目瞪口呆,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么重口味的话出自母亲之口,她可是大家闺秀出身,温柔可亲、端庄守礼,连骂人都不会,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沈氏知道女儿脸皮薄,但机会难得,她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不管她怎么想,该说的还是得说。她当初就是因为没有人在这上头提点她,才令自身遭了不少罪。身子是自己的,男人再怎么爱你,精虫上脑的时候也会拎不清轻重。
且女婿看着斯文,但猿臂蜂腰,宽肩窄臀,又是习武之人,体力怕是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他素了那么久,碰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哪里把持得住?若她这个当娘的再不及时提点两句,只怕到时候女儿遭的罪比她当年更甚。
林菀青现在还不能明白母亲的心思,只觉她担心太多,扭捏道:“我和夫君还没圆房呢,您现在说这些干甚么?”
沈氏被女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的手急急问道:“凤清他,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若真是这样,她可就害了女儿一辈子,哪个男人会在洞房花烛夜放着千娇百媚的新娘子不碰的。
除非不举。
“娘,您想到哪里去了!”林菀青一看母亲想岔了,连忙将那天的事情说给沈氏听,她可不希望杜衡被人误会,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沈氏听完舒了一口气,对女婿更加满意。拉着女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手搭在她的肩上,问道:“娇娇觉得自己美吗?”
林菀青不防母亲有如此一问,娇羞一笑,没有答话。
沈氏直视镜中丽人,感慨万分,纵使这张娇颜她看了十六年,仍是百看不厌。每次看到女儿,都教人嫉妒上天对她的厚爱。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着粉太白,施朱又太赤。她哪怕静静坐在那里垂着头,那一抹旖旎风情都似不胜娇羞的水莲花,令人过目难忘。
“娘的娇娇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孩儿,娘相信凤清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为了你弟弟,竟能忍着不碰你,这样的好夫婿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要仗着人家爱你就为所欲为。夫妻一体,他付出多少,你回报多少,幼苗才能长成参天大树,你们的感情才会长久。听娘的话,别再拖了,回去就把房给圆了。”
林菀青点点头。
沈氏见女儿乖巧,心中生怜,将嘴凑到她耳边,又说了几句悄悄话,直把她羞成一只油焖大虾。
午膳是在清秋院用的,因是自家人,男女席之间并未用屏风隔开。杜衡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小妻子对他实在太热情了,凡是他眼风扫过的菜,她都会让丫鬟夹到他碗里。
他之所以如此忐忑是有原因的,只因新婚夜他在她脸上画了猪头和大蒜,气得她三天没搭理他。不仅如此,回回去合欢苑用膳,她都会当着他爹娘的面给他夹上满满一大碗红烧肉,然后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全部吃完。
天知道,他从小就不沾一口肥肉,现在为了讨妻子欢心,只能硬着头皮每天吃上三碗,一张嘴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肥腻味儿,连奔霄都嫌弃他。
她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新的幺蛾子吧?
林景飞不明就里,打趣道:“哎哟,成了婚果然就是不一样,知道心疼夫君了。我跟妹妹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也没吃到一口她夹的菜哩。”
王氏笑嘻嘻地接过话茬:“四侄儿,不是大伯母说你,这个还真羡慕不来的。你若想要有人给你夹菜,那就赶紧娶个侄媳妇回来呀。”
林景飞哀嚎一声,他就知道,他这一页在大伯母那儿怕是没那么容易翻篇的。
他捅了捅身边的杜衡,低低恳求:“好妹夫,算舅兄欠你一个人情,你赶紧帮我想办法分散大伯母的注意力,别让她抓着我一个人薅。”
杜衡寻思片刻,觉得这个买卖还算划算,于是端起酒杯起身走到王氏跟前,与她聊起一对双生子,尤其是在晋城任职已经有两年没有回过家的长子林景昱。王氏果然不再关注林景飞,只拉着杜衡聊得唾沫横飞。
最后还是林守诚看不下去,把杜衡叫回了男宾席。
林守拙对女婿不能更满意,命人捧上来几坛酒,得意道:“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回门留的秋露白,这个酒年头比嫁妆酒还要长,这可是地道的十八年“女儿红”。娇娇还没出生,我就埋到地下了。来,贤婿,咱爷俩今天不醉不归。”
杜衡还真就不醉不归。回程路上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拉着林菀青叨叨个没完没了。从她一岁一直说到十六岁,直听得林菀青心海泛酸,泪水涟涟。她虽知道他爱她,可没想到他的爱这么深,情这般重,她成了他的执念。
“夫君,今晚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她抚着他的脸,温柔道。
杜衡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的房。只知道一整晚他都在海上沉沉浮浮,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教他快活得不知身在何处,只愿溺毙在海的柔情里。
只是第二天一早,当他看见娇妻身上纵横交错的青紫和身下的伤痕时,懊恼和自责瞬间将他没顶。
第六十七章()
杜衡之所以在新婚夜忍着不碰林菀青;一是知道她脸皮薄;有第三个人在场;哪怕只是个睡着的小人儿;她也会不自在;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他自己;他想了她十六年;终于得偿所愿;其中的激动、狂喜实在难以言表,他怕自己冲动之下控制不好力道伤了她。
她是他的命根子,他的珍宝儿。她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可昨天晚上醉酒的他都对她干了什么!
他忍不住将锦被掀开了些。
她凝脂般的酥胸上,随处可见青一道紫一道的吻痕,尤其是形状优美的玉峰;左右两边甚至各有一个浅浅的牙印。她的肌肤欺霜赛雪;吹弹可破,哪怕轻轻磕一下也会马上留下痕迹;所以他平常与她亲吻都会格外注意;生怕把她弄伤。
而现在
他闭了闭眼;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似想到什么;还未落下便在空中打了个转;朝她另一处而去。果然,只见娇嫩的花心既红且肿,大腿内侧淤青一片;鲜红色、乳白色液体成半干状交织在一起;沾在她白皙纤细的身子上,格外的醒目。
她伸伸腿,翻了个身,只听到她在睡梦中“嘶”了一声,柳眉紧紧蹙着,俏脸也皱成巴巴的一团。
他恨不得抽自己,更恨不能以身相代。
他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菀青觉得吵,“啪”的一巴掌挥到他脸上,又翻了个身接着睡。
杜衡看着娇妻背影苦笑,从小打大还没有谁打过他的脸呢。摸了摸脸颊,披上外袍,起身唤人。
林菀青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还没靠够就要被放下来,她不满地嘟嘟嘴,怀抱主人好像懂得她的意思,将她重新抱起来兜了两圈,才又将她放下,一落地便有暖融融的热水将她团团围住。
一双有力的大手给她轻轻擦洗,又给她左捏捏右揉揉,手法虽不熟练,但拿捏得当,进退适宜,令她忍不住舒服得哼了起来。
她听见耳边有人在笑。然后那双手一路向下,缓缓来到她的腿间,停了片刻,正要行动之际被又羞又慌的她一把抓住。
林菀青猛地睁开双眼,惊呼一声又合上了眸子。
原来她和杜衡同坐于浴桶之中,且她正跨坐在他的身上,而他则拿着帕子,正准备给她擦洗双腿。
虽只是惊鸿一瞥,但她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身材很好,腰腹结实紧致,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得晃眼。她红着脸,双手环胸,低头不语。
杜衡抬起她精致的下颌,眼神牢牢锁住她,哪怕不睁眼,她都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幽深、炽热,教她心如鹿撞,情难自已。
他在她樱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她感觉到他身下异样,昨晚的火热记忆顿时回笼,心跳得几要飞出胸口。然而杜衡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抓着她的手吻着,轻声道:“娇娇,你以前骂得对,我的确卑鄙无耻,我不是人,我是混蛋、下流胚子、王八蛋,你打我吧。”
林菀青:“”
她顺着杜衡愧疚的神色瞄到自己身上,这才明白他唱的是哪一出。林菀青红着脸说道:“世兄,你别怪自己,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行周公礼乃夫妻本份,先前是我太任性,没有为你考虑,也没有想到子嗣大事。你我既结发为夫妻,今后自当同甘共苦,休戚与共。”
“小傻瓜!”杜衡怔了怔,猛地将小妻子拥入怀里,心疼不已。
“大傻瓜!”林菀青抬手圈上他的脖子娇笑。
他抱住她满足地喟叹:“错了就是错了,世兄是不会抵赖的。就罚世兄送娇卿几个傻瓜娃娃好不好?”
林菀青蹙眉,撅着嘴不乐意:“你太过分了,别人都夸你才智超群、多智近妖,合着只许你自己聪明,不许孩子们青出于蓝胜于蓝!”
“好好好,”他将她搂得更紧,近到能听到彼此心跳声,哄道,“那我就送一窝小神童给娇卿。”
她伸手捶他后背,嗔道:“我又不是猪,哪里生得了那么多?要生你自己生!”
杜衡被她计较的样子逗得大笑,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再次吻上小妻子的粉唇,与她共浴爱河。
一吻毕,他大喇喇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还没跨出浴桶就听见小妻子娇呼一声,捂着脸埋到水下。
额
杜衡快速将自己擦干,套上外袍,知道她害羞便拿出一条大帕子将她包起来,直接抱到床上。谁知小妻子却视他为洪水猛兽,一沾到床便飞也似地钻进大红喜被里,将自己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再不愿出来。
他的俊脸飞快闪过一丝笑意,从镜台上取来一支药膏,掀开下半截被子,露出两条笔直纤腿,缓缓替她上药。
这样的上药于林菀青而言,简直就是种折磨,半盏茶下来,她的后背早被薄汗浸透,嘴唇也被自己咬得生疼。不过好在再怎么难熬,“酷刑”也有结束的时候,她长长舒了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死里逃生”。
也不知他给她抹的什么药膏,效果立竿见影,她红肿的地方渐渐不疼了。
然而,有个人的煎熬却才刚刚开始。
李渊在冬月里添了个女儿,虽是庶出,但好歹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因此格外得永安帝看重,甚至破例给小郡主在宫里举办了洗三礼。
这是林菀青婚后第一次进宫。因为有上次的教训,杜衡将妻子亲手交到无忧公主手上后,才转身去了男宾席。
这样的举动无疑为林菀青赢来一大片艳羡的目光,她却并不放在心上,笑嘻嘻地同祖母和母亲寒暄。
沈氏咬着女儿耳朵悄悄地问:“你跟凤清圆房没?”
林菀青羞得脸红脖子粗,看都不敢看母亲一眼,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沈氏笑得如沐春风,又凑到女儿耳边问:“凤清一看就是个火力壮的,你有没有用娘教你的方法?”
林菀青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她和杜衡才同过一次房,还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他那晚像变了个人似的,恨不能将她生吞了,她当时只顾着疼,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
沈氏一看女儿的憨样就知道她肯定是撞了一回南墙,她想了想,继续给林菀青支招:“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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