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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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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夜,浴血而来的杜衡满足了她的全部幻想。

    这样的人,她绝不会轻易放手,较量才刚刚开始。

    “天不早了,大人早些安置吧,玉珍告退。”她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屋子。

    第二天,白玉珍先杜衡之前去了军营,见到他也只是淡淡点个头,并无过多言语。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杜衡落得清净,对这样的局面十分满意。

    只是白露的日子就有些难过了——她受到了府里当地下人的集体排挤。

    早上去吃饭,说是她起来晚了饭都吃完了;中午再去,只剩下残羹冷炙;晚上去,好嘛,只剩下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汤。

    洗好的衣裳莫名其妙多出来几个窟窿,贴身的小衣隔三差五总要丢上几件。

    更气人的是,她睡觉的床上总会时不时蹦出些稀罕物:水蛇、青蛙、癞。蛤。蟆

    她恨不得将府里的下人全绑起来挨个打一顿,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临行前林菀青对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拳头可以使人一时害怕,智慧却会让人永远臣服。

    是夜,几个帮佣头挨着头挤在一起欣赏着什么。

    “乖乖,闻起来怪香的,京城来的姨娘就是不一样,连肚兜的料子都这么精致,那个小娘们儿的皮子该有多嫩啊。”

    “可不是嘛,我听说京城的夫人小姐们皮肤娇嫩得像刚出锅的软豆腐,冬天睡觉的时候,如果身子底下有颗豌豆,哪怕垫上十床八床褥子也能感觉得到哩。”

    “啧啧,这得多嫩啊,怕是掐一下都能出水儿吧。那岂不是得被男人供起来,哪里还舍得弄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就是喜欢欺负女人,欺负得越狠越开心,最好是能欺负得哭爹喊娘。”

    “哈哈哈,老虔婆,就属你知道得多。我倒是很想看看杜大人在床上欺负这位白姨娘的样子,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欺负得哭爹喊娘。”

    伏在横梁上的白露听得火冒三丈,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什照着众人扔了下去。

    “啊,竹叶青!”眼尖的妇人叫了起来,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一窝蜂地涌向门口,只是那门好像生了锈怎么踹都踹不开,青蛇吐着信子,缓慢而坚定地朝她们游过来。“嗷呜”一声,众人又吓得四处躲避,青蛇却像认识目标似的,只追着一个胖女人跑,几个回合下来,它“嗖”的一声弹射到她身上,缠着她的脚,沿着裤腿缓缓朝上爬去。

    此时一袭白衣自横梁上飘落下来,如梦似幻,美得不似真人,不知谁喊了一声“妈祖娘娘显灵了,妈祖娘娘救命啊。”众人纷纷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但见白衣女子娇笑一声,如银铃般悦耳,粉唇轻启,吐出的话却教人胆寒。

    “本娘娘是不会救你们这些助纣为虐、好赖不分的蠢妇的。”

    “是她!”众人望着这玉面罗刹面面相觑,脸上五彩纷呈,唯独失了声音。

    只听她娇声问道:“我的肚兜好闻吗?”

    鸦雀无声,无人敢应。

    白露不屑地嗤了一声,吹了声口哨,青蛇缩了缩身子,瞬间便没入胖女人的上衣内,消失不见,胖女人两股战战,须臾,便有潺潺水流涓涓而下,顺眼望去只见她站的地方湿了两块,两条裤腿也被水流浸湿。

    白露看都懒得看她的怂样,鄙夷道:“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呢,白白浪费了一条上好的竹叶青。”

第八十七章() 
“小青;我们走。”白露巡视一圈;满意地吹了声口哨。

    众人到鬼门关前溜了一遭;皆心下惶恐又暗自庆幸;只等送走这瘟神好喘口气;然而——

    青蛇“反主”了。

    它不但不听指挥;还擅自朝胖女人肉肉的腰身爬去。

    “救命啊!”胖女人面如金纸;吓得几要晕厥过去。

    青蛇不受外界影响,越玩越上瘾,缠在她胖乎乎的腰身上不下来。它本来打算团成一个圆圈;奈何这腰身实在太粗,它伸长脖子,怎么够也够不到自己的尾巴。

    青蛇受挫;不甘心地继续往上爬。爬着爬着;它来到一条深深的“山沟”,这里温暖、潮湿;又软和;比它山上的洞穴好太多;它将自己蜷成一团住下不走了。

    白露等了半天也没见到青蛇现身;反倒看见胖女人胸前拱起好大一坨;她好气又好笑;啐道:“色胚。”

    “怎么办?色蛇喜欢上你不愿意跟我走了。”她苦恼地对着如丧考妣的胖女人摊手,“要不,你先养它一段时间?”

    “苍天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从小到大被人窥觑美色;现在连条狗蛇都不放过我!”胖女人“嗷”的一嗓子哭出声来。

    白露:“”

    她边哭边说,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揉进了哭声里,只听得白露目瞪口呆。林菀青出嫁时她见识过哭嫁娘子的哭功,没想到这胖女人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索性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听她边哭边唱。

    胖女人越哭越投入,到最后把杜衡也惊动,等他和闻风而动的白玉珍一起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白露抱着胸津津有味看戏的场景。

    “怎么回事?”白玉珍抢先问道。

    弄清原委后,白玉珍气愤不已,走到杜衡跟前冷冷道:“大人,白露姑娘实在欺人太甚,请大人为阿木主持公道,大人若不重罚于她,只怕是难以服众。”

    杜衡看向白露。

    白露不慌不忙地起身,走到杜衡跟前福身:“请问白娘子,你想让世子怎么罚我?”

    白玉珍快速扫了眼杜衡,想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态度,却见他一如既往的冷淡,于是心下一横,咬牙道:“当众受杖一百,逐回京城。”

    志广惊叫一声,正要说话,却听白露拍着巴掌赞道:“白娘子,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我真是不明白像你这种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女人是怎么得到众人敬重的,难道他们都是瞎子不成?”

    “放肆!”白玉珍气得俏脸通红,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

    “呵呵,”白露歪着头,模样别提多娇俏,“白娘子你既不是我的主家又不是我的长辈,何来放肆一说?

    “你,你,你”白玉珍被她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接不上来,转向杜衡道,“大人就打算一直冷眼旁观下去吗?”

    杜衡两手一摊,无奈道:“你也听到白露说的了,其实严格说来我是管不着她的。因为她的卖身契在内子手上,我既不是她的主家,也不是她的长辈。”

    “你你们”白玉珍想说“狼狈为奸”来着,但在杜衡幽深如寒潭的眸子里愣是说不出口。

    她又将枪口对准白露:“说我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你一般心肠歹毒、冷血无情的女人。她们不过拿了你一件肚兜,你就放毒蛇咬人,若她们拿你一件衣裙,你莫非还要杀人?”

    “不会,”白露笑眯眯道,“这次只是警告,若下次再惹我,我就真放毒蛇咬人。”她走到胖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好整以暇地问,“以后还敢让我吃剩菜剩饭吗?还敢剪我的衣裳、偷我的小衣吗?还敢往我床上扔水蛇、青蛙、癞。蛤。蟆吗?”

    随着她每问一句,杜衡的脸便要黑上一分,而白玉珍和胖女人的脸则越来越白。

    胖女人心虚地不敢应话,她谁也不看,低着头闷不做声。

    “倒是比你主人有骨气。”白露嫣然一笑,将手伸进她胸口,一把将青蛇拎了出来。谁知青蛇一出来便缠上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上去。

    “啊!”数道惊呼同时响起,志广也吓得呼吸停滞、全身血液倒灌。

    “幸亏我早有防备!”直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志广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他从指缝中偷偷看去,只见白露将青蛇一把扯下来捋直,左一个结右一个结,生生把它拧成了一朵天津大“麻花”。

    他听见她说:“畜生就是畜生,若不是提前拔了你的毒牙,说不定还真被你咬了呢。”

    白玉珍的脸青青紫紫,精彩纷呈。

    志广想哭又想笑,这个坏丫头,他差点儿被她吓死,她却像没事儿人似的,四两拨千斤,说着笑着就能将人气得七窍生烟。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好啦,”杜衡终于笑了,只是那语气在白玉珍听来更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白露,不许再调皮了,小心我回去告诉大奶奶。”

    白露俏皮地吐了吐粉舌,急急应道:“奴婢知错了,请世子千万不要告诉大奶奶。”

    她家千娇百媚、英勇无比的大奶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各种软绵绵的爬行动物。要是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养蛇、玩蛇,哪里还会再要她近身伺候。

    “好了,”杜衡一锤定音,“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双方都有错,要打也是各打五十大板。各位婶子年纪大了,肯定是经不起五十板子的,不如由本官做个中间人,你们握手言和,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谁敢不卖杜衡面子?

    杜衡又对众人说道:“时辰不早了,各位婶子早些回去休息吧。白露,你随我来。”

    唉,也不知道世子找白露干甚么?志广凝视着白露的背影忧心忡忡,想了想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白玉珍则气得咬碎银牙,杜衡还真是宝贝他的通房啊。

    “阿木,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白露拧着衣角,忐忑不安地站在杜衡面前,怯怯叫了声“世子”,她就知道他虽在人前给她留了颜面,背后必逃不过一顿教训。

    杜衡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半晌,才开口问道:“那竹叶青,你是怎么抓到的?”

    白露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又恢复活泼本性,笑嘻嘻道:“奴婢用手抓的啊,世子爷也喜欢养蛇?后山有一个蛇窝,这条青蛇是里面最小的,奴婢明天给您抓条最大的回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抓毒蛇了?难不成是大奶奶让志善教你的?”

    “怎么可能,志善好歹也是暗卫首领,大奶奶怎么可能事事都找他?再说他会不会还不一定呢。”

    这还差不多,小妻子也不是事事依赖志善的,杜衡垂眸,掩下嘴角笑意。其实志善从小在山里长大,最擅长的便是跟飞禽走兽打交道。

    他心情越来越好,气定神闲地问:“那你是怎么抓到的?”

    “奴婢临走的时候,大奶奶说闽南多瘴气,蛇虫鼠蚁多,让朱颜给奴婢配了避蛇虫的药。只要将那药往蛇窝一撒,那些畜生就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奴婢就可以随便挑了。”

    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极了林菀青的某个瞬间,杜衡本来不想训她的,可听了她的话又不得劲了,严肃道:“站好,别晃来晃去的,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奴婢没晃啊。”白露看着稳稳立住的双脚,委屈道。

    但听某人凉凉的声音传来:“大奶奶倒是真疼你们,一会儿给这个改名儿,一会儿给那个加俸,还给你准备这么好的药。”

    白露好看的大眼懵懂地眨呀眨,半晌才回过味来:“大奶奶没给您准备避虫药啊?”

    杜衡:“”

    白露:“”

    哎呀,这就尴尬了。

    “世子神勇非常,大奶奶一定是觉得世子刀枪不入,所以才”她说的连自己都不信,越说声音越小,忽然看见窗户底下的人头,如获救星,“志广,你说说看大奶奶为什么没有给世子准备避虫药呢?”

    志广:“”

    杜衡额角青筋直跳,他发现留下白露就是给自己添堵的。

    第二天早上,不知什么原因,厨房帮佣们全都没来上工。

    “怎么回事?”杜衡沉声问道。

    白玉珍幸灾乐祸:“就是大人看到的,阿木们气白露姑娘昨天那样戏耍她们,所以今天集体罢工了。”

    杜衡如水星眸落在白玉珍面上,一瞬不瞬。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由气道:“大人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是我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人怂恿的?”

    杜衡收回视线,对白露和志广道:“先去灶上看看还有食材没有,没有就赶紧去买,有的话准备好,一会儿我来炒菜。”

    开什么玩笑,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堂堂侯府世子竟要自己下厨。就算他敢做饭,也要他们敢吃才行啊。

    “大人!”白玉珍失声叫道,“君子远庖厨,您真要为了个女人与众人为敌吗?”

    另外两人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发话道:“世子,让奴婢们来做就好,您歇着吧,厨房不是您该去的地方啊。”

    “不必,我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杜衡淡淡道。

    他们哪敢真让杜衡炒菜,最后还是白露掌勺,志广烧火,杜衡全程旁观。但是到了当天中午厨娘们便自动复工了。

    胖女人是帮佣的召集人,复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杜衡面前请罪。她在杜衡面前站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见他的目光从书上移开投到她身上。

    “大人,民妇糊涂啊,不该鼓动大家罢工,请大人责罚。”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今天上午她被家公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杜衡是地藏菩萨专门派来拯救他们这些受苦受难百姓的,他们本该把他供起来,给他建生祠才对。结果拿了人家的银子不尽心尽力不说,还连累朝廷四品大员亲自下厨,简直是恩将仇报、猪狗不如,死后必将下十八层地狱。

    “胖婶,”杜衡淡淡道,“你们为什么排挤白露,我心里一清二楚,希望你们不要白白被人当枪使了。”

    “你们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自己扪心自问,白露有伤害过你们吗?你们只凭一己喜好就这么对一个未婚女子,一个远来的客人,你觉得合适吗?”

    胖婶两眼瞪得老大,关注的重点却只有一句话:“白露不是您的姨娘?”

    “谁说白露是我的姨娘?”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胖婶心中一动,问道:“大家都说大人娘子是京城第一美人,天仙一般的人物,大人既然连白露姑娘都瞧不上,想必尊夫人一定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了。”

    眼前浮现某人娇颜,杜衡嘴角微翘,声音轻柔似风:“还行,长得不丑就是了。我杜某不是肤浅之人,容貌倒还是其次,内子性情和顺,知书达理,上孝下悌,全家上下都很喜欢她。”

    “胖婶,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们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很久,如果你还想在我府上做工,就把你那些替人做嫁裳的小九九收起来。今天本官不妨把话说得直白一些,我心里只有内子一人,从她一岁起,我就守着她长大,守了十六年,历经千辛万苦才把她娶回家。到南中来剿匪,就是我娶她的条件之一。”

    “我听说胖叔在世时与你也十分恩爱,设身处地而想,你愿意在你们夫妻之间再插上多余的人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本官的家务事。言尽于此,自珍自重。”

    胖婶呆呆看着杜衡,仿佛头一回认识这个年轻的御史大人,她喃喃自语道:“情魔!”

第八十八章() 
相较于上杭的热闹;远在千里之外的平阳侯府则平静得多;只是这平静却在中元节的早上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

    “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一个穿着青色缠枝纹马面裙的小丫鬟跌跌撞撞从蓝楹苑跑出来;一脸惊恐;逢人便撞。

    林菀青正要去合欢苑陪小苏氏用早膳;眼看着小丫鬟脱缰野马般撞过来;朱颜吓得花容失色;想都没想便张开双臂挡在林菀青身前。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道黑色身影自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挡在她身前;他单手拎着小丫鬟,一脸漠然。那背影魁梧又高大,莫名让人心安;虽知道他不是为她出手;朱颜的一颗芳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

    “怎么走路的,没看到大奶奶在这里吗?要是冲撞了大奶奶;看夫人不扒了你的皮。”朱颜蹙眉。

    小丫鬟一看到林菀青;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大奶奶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是是”她指着蓝楹苑的方向;哆哆嗦嗦道;“杀人了;二公子”

    林菀青心下一惊,杜衍腿好以后便以折磨苏锦为乐,莫不是苏锦被杜衍弄死了?

    “别怕;有我在;有话慢慢说。”她缓缓开口。

    她镇定的样子极富感染力,小丫鬟渐渐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飞快说道:“启禀大奶奶,二公子被人捂死了!”

    林菀青:“”

    “苏姨娘人呢?你们太太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进屋的时候看见二公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头上还压着个枕头,奴婢本来打算喊二公子起来嘘嘘,谁知去扶他的时候感到不对劲,奴婢一摸才发现二公子全身都僵硬了。奴婢怕极了,马上就跑出了院子,根本没来及留意其他人。”

    “去看看。”林菀青朝志善点头,志善会意,一个鹞子跃,顷刻便消失在众人眼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他拎着一个人回来,往地上重重一掷,穿着仆妇粗布衣裳的女子发出“哎哟”一声闷哼,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匍匐在林菀青身前。

    “苏姨娘,你打扮成这样是打算去哪里?”林菀青好整以暇地问。

    苏锦半撑着身子,抬起头朝林菀青冷笑:“你管我去哪里,我喜欢穿着下人衣裳到处逛不行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一个大房媳妇何必管我二房的事?”

    林菀青幽幽叹气:“我倒是不想管你们二房的事,可谁教二公子被人袭击,他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指证你害他。我若是不将你这个嫌犯交给官府,到时候受牵连的可就是我们大房了。”

    苏锦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急急吼道:“不可能!我用被子把那个傻子捂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我试过他的鼻息,早就没气了,你”

    她的声音在对面或惊恐或含笑的目光里戛然而止。

    “林菀青,你骗我!我跟你拼了。”苏锦叫嚣着朝林菀青扑过来,只是还未等她靠近目标,她的身子便被人一脚踹飞,在空中打了个滚,重重摔到地上。

    “走吧。”林菀青扫了眼昏迷的人,淡淡说道。

    苏锦是被活活疼醒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魏氏一双嗜血美眸,她命人拿着鞋底疯狂地扇着她的脸,杜谦和小苏氏在一旁冷冷看着。

    “贱。货,骚。货,小。娼。妇,你以为装死就没事吗?我一定会让你为衍儿的死付出代价!我要把你送到最下等的勾栏院,让你成为全天下最肮脏、最卑贱的女人,我还要让人每天在你身上割一刀,直到把你全身的肉割完为止。”

    小苏氏听得只皱眉,刚想开口说话,却见魏氏扑到杜谦跟前:“大伯,您一定要为我做主,一定要为衍儿讨回公道啊。我要苏锦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我还要苏家的人给衍儿陪葬。”

    呵,魏伊人好大的脸,听她这意思一人犯法还要全家连坐?小苏氏的火气“嗖嗖”只往上蹿,她“腾”的一下站起来,却听见林菀青捧着肚子低低叫唤了一声。

    “娇娇,你怎么啦?”她心中一紧,连忙奔到儿媳身边。

    “小东西又淘气了。”林菀青嫣然一笑,紧紧拽着小苏氏的手,低低道,“母亲稍安勿躁,好戏马上开演。”

    “你呀!”小苏氏会过意来,爱怜地点了点林菀青额头,笑道,“哪里是我孙儿淘气,分明就是它娘亲淘气。”

    “娘”林菀青靠在小苏氏肩头撒娇。

    杜谦仿佛头一回认识魏氏,皱眉道:“弟妹,我知道衍儿去了你很伤心,我也很难过。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将苏锦交给大理寺,自有官府替衍儿主持公道,万万不可滥用私行,而且这事跟苏家根本扯不上关系,你不要无理取闹。”

    魏氏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朝杜谦咆哮:“杜谦,你说我无理取闹?现在是我儿子,你亲弟弟的儿子死了,你身为大伯不替他报仇,反倒处处维护苏家贱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放肆!”杜衡暴喝。

    魏氏在他的盛怒里缩了缩脖子,本想说句软话圆回来,眼风扫到小苏氏似笑非笑的目光,大脑一热,回敬道:“我就是放肆了,你要如何?你敢打我还是将我逐出侯府,我也是坐着八抬大轿从侯府正门进来的”

    她高亢的声音在看到门口的一抹身影时,顿时消失不见。室内一片沉默,只有一声接一声的脚步声震耳欲聋,苏锦的脸被魏氏的人打得肿起,她费力睁眼看向来人,只一眼便咧嘴笑了。

    “侯爷,奴婢有事禀报。”苏锦开口。

    魏氏又慌又怕,骂道:“死丫头,死到临头你还想作妖,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她又指向来人,“还有这个脏东西,恶心怪,把他赶走,侯府不需要这样的白痴。”

    “慢!”小苏氏稳稳起身,看向来人:“马奴,你来干甚么?”

    杜谦身边的人用手势将小苏氏的话翻译给他听,他回了几个手势,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翻译身上,尤其是魏氏那眼神简直能吃人。

    翻译硬着头皮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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