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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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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渝抬手擦了擦嘴角,苦笑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话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丁香身上,朱颜又连忙上前替他诊治。

    “唉,”王一鸣叹了口气,“都怪我,非要拉着二弟三弟赏什么梅花,也不知道那条蛇从哪里蹿出来的,竟会主动攻击人,当时眼看着三弟就要被咬了,丁姐姐突然从天而降一把推开三弟,那条蛇趁势缠到她腿上,狠狠咬了她一口就溜走了。三弟心急如焚,也不听我们劝告,用嘴帮丁姐姐吸出了毒汁。”

    朱颜替李渝把完脉,说道:“李世子也没什么大碍,吃上两天药就可痊愈。”

    众人提着的心这才放回原处。

    杜衡命人将两人抬回客房休养,又将朱颜悄悄叫道一旁。

    “我刚才见你若有所思,莫非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颜怔了怔,不意杜衡观察得这么仔细,随即敛眉答道:“的确如此,丁姑娘腿上的伤口非常特别,如果奴婢没有看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一种叫做七步蛇的毒蛇所咬,这种蛇的狠厉之处就在于被咬的人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救治而胡乱走动的话,便会在七步之内因为毒液流遍全身而毒发身亡。所幸李世子懂得一些救治常识,没有移动丁姑娘,而且非常迅速地将她体内毒素清除掉了。”

    “这种蛇大周境内很少见,只有小琉球那边才会有。”朱颜语出惊人。

第九十六章() 
周史中记载;澎湖屿东北有一岛山势如罩鸡之笼;故名鸡笼山;又名北港、东番;去泉州甚迩

    这个鸡笼山;指的就是小琉球;它位于大周和琉球国之间;与东瀛隔海相望,是一块无主荒蛮之地,往来商船横渡海峡时;习惯上以它北部的高山作为辨别方向的标记。时人将琉球国称为“大琉球”,而鸡笼山则被称为“小琉球”。

    因是无主荒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圈占地盘;谁先抢到算谁的;因此这块平静的土地最近颇有些蠢蠢欲动之势。

    “志善!”杜衡紧紧皱着眉,仿佛能嗅到空气中山雨欲来的土腥气。“鼠有鼠道;蛇有蛇迹;再狡猾的畜牲也会留下痕迹;你赶紧陪朱颜去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耍猴把戏。”

    志善从杜衡语气里听出事情严重性;屏气凝神道:“属下遵命!”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志善便和朱颜一起回来了,他们查到的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两人沿着七步蛇留下的腥气和涎迹追查到隔壁庄子,却发现庄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丝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没有;志善翻过墙头一看才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他们向街坊打听,才知道这座庄子早在十个月前就被一个从未露过面的神秘人买下,平时只有一个又老又瘸的仆人看院子,有人看到昨天下午悄悄住进来几个人,一直蜗居在庄子里没有出来过一次。

    “哎呀,”杜管事一拍大腿,追悔莫及,“世子,怕不是老奴坏的事呀,隔壁那个老李头是二月份搬过来的,他一来就到咱们庄子上串门,但老奴没给他开门,只隔着门缝应付了两句。他也不恼,每次见面仍笑嘻嘻的打招呼,昨天府里来人送信,他正好从咱们门口经过就问老奴是不是有喜事,老奴顺嘴说了一句东家要来,好巧不巧今天就出事了,看来他就是一直在守株待兔啊。”

    来这里置庄子的都是京里有钱有势的人家,大家平时在朝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下人之间相互走动的也不少,杜管事这样的算得上很谨慎了。

    杜衡将杜管事一把扶起,温声安慰:“福叔,你不要自责了,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他们是有备而来,教人防不胜防。”

    话虽这么说,但杜管事心中仍是沉甸甸的,若他再谨慎一些,必不至于落进敌人圈套,连累世子的两个朋友差点儿送了性命。

    杜衡怕杜管事胡思乱想发了癔症,忙叫来志广陪他一起去休息,又安顿好一干人等才跟林菀青一起回了房。

    李渝于酉时醒了过来,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盯着头顶大红焦布帐子发了会儿呆,稍后穿衣下床朝丁香房里走去。她房里也是静悄悄的,床头点着九霄琉璃绘彩鸢宫灯,床侧的位置还带着明显的塌痕,许是照顾她的人刚刚出去了。

    李渝心情复杂地注视着昏迷中的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子睡颜,却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毋庸置疑,她很动人,很娇艳,但也很强悍,很霸气,她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神秘、难以捉摸,但此时她只是一个苍白、虚弱、无助的柔美女子,静静躺在床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只有他知道这具娇柔的身子里蕴藏着多么大的爆发力。

    他快要被蛇咬到的瞬间,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就那么直直扑过来,挡在他身前,先将他轻轻震开,然后才去兼顾她自己。见他平安无事,她的眼神从骇然转为平静,仿佛完成了某种任务般心满意足,甚至还带着点点喜悦之情。

    这不是一个训练有素、大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骐骥卫将领该有的表情。

    “娇娇,也不知丁姐姐醒了没有,我好担心她啊。”门口传来白玉珍担忧的声音,李渝思绪被打断,慌忙起身四处看了看,最后躲到床侧用来更衣的屏风后面,放慢了呼吸。

    林菀青挽着白玉珍的手走了进来,柔声安慰道:“香香吉人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白姐姐放心。”

    “唉,”白玉珍一屁股坐到床边,叹息几不可闻,“以前我总是自伤身世,觉得老天爷对我不公平,世人坏人那么多他不管,偏偏要给我安排这样一条坎坷崎岖的人生路,自打认识了丁姐姐我才知道自己那点苦根本就不叫苦,她才真是苦水里泡大的。”

    “我听说她的身世了,她母亲为了替父亲赎罪,先是当着她的面手刃父亲,然后又当着她的面自尽。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自私的父母呢,她那时候才不过三岁啊,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白玉珍说得泪水涟涟。

    “白天泡温泉的时候,我看见她后背上有好长一道疤,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腰上,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轻描淡写地说是救人留下的,还说刀口上淬了毒,得亏她命大随身带着解毒丸,饶是如此也在床上生生痛了一天一夜。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傻?哪有人为了救别人不要自己性命的?到底是谁值得她这么做呀,难道是神仙不成?”

    李渝彻底石化了,直觉这个“神仙”应该就是他本人无疑。他当初为了林菀青公然与安王唱反调,安王一度扬言要报复他,可事后却一直没有动静。

    直到有有一回,他中状元那晚被一起从宫里出来的同年拉着去得意楼继续喝酒,然后便在回府的路上遭到伏击。眼见后心就要被人捅上一刀,一道蒙面黑影从天而降挡在他的身后,刀光火石间,他感觉到她的馨香、柔软,还听到了她痛苦的闷哼声。

    她快速撂倒几个杀手,从腰上翻出来一颗药吃了,一把拎着他逃到安全地带,还没等他道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晚,那瘦削的背影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充斥了他整个梦境。原来那时候她受了很重的伤,而她居然忍着疼一声不吭,救完人以后连声谢都不要就潇洒地走了。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林菀青幽幽开口:“不,你还不够了解香香,她曾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伤痕,有的人叫得大声只是比别人会表达而已,不说不叫不代表不疼,但是不要恐惧痛苦,它是成长的一部分。有的人将痛苦变成一把利刃,握在手中,伤人伤己;有的人则将痛苦酿成一坛老酒,埋在地下,愈久弥香,一切全看你自己怎么选择。过去的终会过去,人始终要向前看。”

    “所以,我相信她这么做肯定是由原因的,而且她不需要同情和怜悯,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太廉价了,她需要的是理解和尊重。你若真当她是朋友,可以心疼她,但千万不要质疑她。”

    “好的,我知道了。过去的终会过去,人始终要向前看。”白玉珍喃喃重复着林菀青的话,豁然开朗,“娇娇,谢谢你,也谢谢丁姐姐,我懂了。走吧,我们去给丁姐姐做点儿南中的特色小食,她睡了这么久醒来一定会很饿的。”

    “好。”林菀青笑着跟她相携离去。

    李渝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屁股坐在丁香床边,失魂落魄,一言不发。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

    “不,”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纤手慢慢抚上他的脸,“渝儿,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比我性命宝贵得多,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李渝在她的动作和话语里呆若木鸡,甚至忘了拂开她的手。

    丁香扯着唇笑了,娇俏的样子与平日的嚣张明媚大为不同,像个软软糯糯的邻家小姑娘:“我就知道只有在梦里才能亲近你,我也只敢在梦里亲近你,你我有如云泥之别,若是换做平日给我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摸你的。”

    她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都是二十五的老姑娘了,比你大那么多,实在不该肖想你,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在我面前为别人落泪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眼泪流啊流,一直流到我心里,把我的心都泡酸了,我多么想把你抱在怀里对你说,别哭,我丁香武艺高强,天不怕地不怕,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可是我不敢,只能陪着你一起哭,哭了一场又一场。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瞧不起自己的事,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怂,呵呵。”

    “你放心,等你成婚以后我就会跟皇上申请调到南中去,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打扰你”

    丁香觉得李渝呆愣的样子十分有趣,胆子也大了许多,不禁捉弄道:“瞧你,莫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下来,嘻嘻。”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如果这样报答你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我可以考虑。”李渝居然应道。

    反正他心里早就破了一个洞,怎么补都补不好,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娶谁都一样,而他对丁香并不反感,与其娶个陌生人回来,不如就娶她吧,既能报恩,相处起来也不会觉得尴尬,一举两得,只不过要多费些功夫就是了。

    丁香忽然“嗖”的收回手,将头藏到被子里喃喃自语:“果然是在做梦,你都为她守了那么久,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呢。唉,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再睡会儿吧。”

    李渝苦笑着摇头,这样也好,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婚后便不会奢望些有的没的,相处起来也落个自在。

    “你再睡会儿,我先走了。”他大步离去。

    丁香偷偷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李渝远去的背影,拍拍自己绯红的脸颊,伸出手使劲掐了掐自己。

    “哎呀!”她痛得大叫一声。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做梦掐自己会疼?

第九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丁香终于真正清醒过来;她一睁眼就与李渝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对了个正着;他直直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复杂难懂;她含羞带怯;心如鹿撞;像二八年华的怀春少女;居然不敢与他对视。

    怂,真怂!她在心里啐着自己。

    “醒了?饿的话起来喝口粥。”李渝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哦;好。”她随口应了一句,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无奈掌下一颤;手脚发软;刚撑起来就又跌了回去。

    李渝直挺挺站在床边,抿着唇;背着手;见她跌回被子三次忍不住轻轻皱眉;顿了片刻弯下腰将她扶好靠在秋香色绫锻大迎枕上;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田香米粥。

    “看你这样子估计是没力气端碗了;你要怎么吃?”

    丁香莞尔一笑;大大咧咧道:“不怕你笑话,以前出去执行任务,风餐露宿;还用手抓过饭吃呢;给我吧,几口就能喝完。”

    李渝端着碗不语,半晌方道:“还是我喂你吧,谁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他说得自然,脸上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给人喂饭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但听在丁香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直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心里有如惊涛拍浪。

    老天,她不是做梦吧?他、他、他居然要给她喂饭!

    丁香伸出手在李渝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李渝痛得“嘶”了一声,相当之不悦:“你干甚么?”

    “疼、疼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吓得赶紧道歉,“你说要喂我吃饭,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李渝:“”

    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抹了上好的胭脂,娇俏又动人,李渝有片刻失神。丁香却无暇顾及那么多,直觉他给她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她既舍不得这份难得的亲密,又不想在心上人面前显得轻浮,以致嗫嚅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渝不意她还有如此憨态可掬的一面,轻笑一声,舀起一匙粥递到她嘴边。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从没做过这种事的人,也不知道先吹一吹再往人嘴里送,丁香却不管这些,笑嘻嘻地一口吞下,满足的样子像吃到糖豆的小姑娘。

    室内很静,一个喂一个吃,谁也没有多余的话,一碗粥很快便见了底。李渝如释重负,起身端着碗就要走,却听到身后的人犹犹豫豫道:“渝世、世子,我还没吃饱,能、能再盛一碗吗?”

    “呃”李渝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这姑娘居然这么能吃?他没有回头,只轻轻应了声“好”,自然就没有看到身后那人一边揉肚子一边吐舌头的鬼马样子。

    待人走后,丁香先是小心翼翼朝门口看了看,然后双手捂着发烫的脸庞“咚”的一声倒在枕头上,也不知想到什么,双腿曲起在床上一顿好踢,哪里还有方才在李渝面前虚弱无力的样子?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大抵陷入情网的女子皆是如此。

    她笑得欢,殊不知窗外远远站着的人却是笑得更欢。杜衡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准备给自己的好下属耳提命面一番,教她两招“制敌”经验,让她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跟李渝多接触,谁知道人家完全不用他操心,要多聪明有多聪明,十足的无师自通型人才。

    真是的,害他白起这么早,不管了,回去搂着娘子接着睡。

    杜衡回到主卧,没想到会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林菀青闭着眼给蔻蔻喂奶,大半个酥胸露在外面,小丫头“咕咚咕咚”吸得欢实,边吸还边用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抱着母亲的玉峰,浑然不觉旁边站着个眼放绿光的饿狼父亲。

    等她吃饱喝足,杜衡将她轻轻抱起交给乳母,自己躺上床搂住了妻子。

    林菀青被他捏得疼了,美眸半睁半闭,不高兴地拂他的手。他不死心地又放上去,却听她小猫般哼哼:“讨厌,别闹。”

    杜衡笑着将人搂在怀里,低低问道:“娘子还在生为夫的气吗?是为夫错了,不该说你不要脸,娘子仙人之姿,兰芝之品,为夫给你提鞋都不配,实在不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来,你打我两拳,消消气。”

    林菀青没有吭声。

    杜衡福至心灵,忽然道:“娘子可是为了得意楼那天的事不高兴?”

    林菀青这才悠悠转过身来,大大的杏眼满是控诉。

    “是我想得不周,下次不会这么幼稚了。”他对她这副娇憨之态稀罕得不行,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趴着,扯开衣领露出一处淤青道,“娇娇别恼,你看,你早就报过仇了。”

    林菀青杏眼瞪得浑圆,连忙扒开他的上衣,只见一处又深又红的吻痕赫然出现在他颈部上端,看样子种上去的时间还不太久。而他居然顶着这么明显的一处痕迹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天。

    “怎、怎么回事?”她真想拿块豆腐撞头,居然还有人洋洋得意。

    “娘子忘了昨日中午吃过什么?忘了蔻蔻是怎么来的?”杜衡笑得人畜无害,“娘子,你还不知道吧,只要你一吃羊肉就会变得勇猛十足,像饿虎扑食一样,你昨天抱着我的脖子啃啊啃,啃得我都害怕,后来你还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给吃干抹净了。”

    “不可能!”林菀青羞得全身通红。

    杜衡好整以暇:“那你说这吻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求着你或是逼着你吻的?”

    “这”林菀青词穷。

    杜衡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娘子,你昨天对我太粗鲁了,只顾着自己舒服,完全没有顾及到为夫的心情,所以你今天要补偿我。”

    “怎怎么补偿?”杜大奶奶睁大一双美眸。

    “来,”他将她的手往某处灼热的地方引去,声音低沉而蛊惑,“你不懂没关系,为夫可以慢、慢、教、你。”

    这一教便是一个时辰,事毕,林菀青又困又累,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连在庄子上待了五天,待丁香和李渝完全康复后,终于要回城了。一行人在出发时的左安门道别,回家的回家,回客栈的回客栈,李渝却说还有事独自打马朝正阳门而去,众人不明所以,只有杜衡悄悄翘起了嘴角。

    看样子,他是要去找永安帝。

    正在御书房批奏折的永安帝听到侄儿的请求差点儿没从御座上摔下来:“你说你要娶谁?”

    “侄儿想娶得意楼掌柜丁香姑娘为妻。”皇帝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他,李渝字字清晰。

    “她可是你皇伯祖父亲自养大的,按理你得喊一声姑姑,而且她比你大了六岁,再说她的身世”

    “皇伯父,”李渝不慌不忙,从容不迫,“侄儿知道丁香姑娘的身世,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对她钦佩有加,她虽然在皇伯祖父身边待了十年,但是他老人家并未将她认作义女,所以辈分之说并不存在。侄儿觉得大六岁尚可接受,据说前朝有位得宠的贵妃是皇帝的乳母,比他大十多岁,两人照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所以年龄不成问题”

    永安帝被侄子怼得无话可说,他按了按额角,疲惫道:“朕知道你一向有主见,所以给你挑的世家女你一个都看不上。若不是当年欠你祖父一条命和一个承诺,你以为朕愿意管你们简亲王府的一摊子破事?一个两个当什么不好,偏偏都要当情圣!你们就可劲作吧,朕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回家找你爹去,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听皇帝这口气是不支持了,李渝垂头丧气地从宫里出来,倒是李珏的态度教他意外。

    李珏一听说儿子要成亲,高兴得恨不能抱着他亲上几口,他还以为凭着自家儿子对娇娇表妹的那股子执著和倔强,他这辈子都看不到他娶妻生子了呢。

    “好儿子,快告诉爹,是哪家的姑娘?多大?容貌如何?爹赶紧找官媒给你提亲去。”

    李渝言简意赅:“丁家姑娘,芳龄二十五,国色天香。”

    李珏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出京城哪个姓丁的官员家中有个国色天香的大龄未嫁女。莫不是二嫁的?唉,他这么优秀的儿子居然要娶个二嫁女?不会还有拖油瓶吧?脑补过度的老父亲试探着问:“是哪个丁家?为父认识吗?”

    “认识啊,您还跟她交过手呢,要不是她手下留情,您估计落不着什么好。”李渝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是她!”李珏失声叫道,“怎么会是她?她比你大六岁有吧?再说,你明知道她跟为父有过结,你还要把她娶回来,是想要府里天天上演全武行吗?”

    “不是,”李渝懒懒答道,“因为您根本打不过人家,且曾有人说过,女大三抱金砖,大六岁可以抱两块金砖您难道不高兴?”

    李珏:“”

    这还是亲儿子嘛!

    “不行,你想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她,为父不同意。”

    “也行,反正我对成家也没什么兴趣,以后就过继珩叔家孙子吧。不过丑话我可给您说在前头,这是我唯一一次碰到不讨厌的人,愿意静下心来过日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以后可不要再逼着我娶妻生子。”

    “——等等,你容为父再考虑考虑。”

    没过几天,李珏便带着宫里专门给选秀宫女验身的老嬷嬷躲在暗处偷看丁香,她的一双眼睛毒得能仅凭女子走路的姿势就看出对方是不是处子,得到嬷嬷肯定答复后他还不放心,又特意找了太医院擅长妇科的院首通过李渝给丁香把脉,院首笑眯眯地告诉他,丁香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身娇体软,哦,不是,是身强体健,保证能给简亲王府生十个八个孩子。

    李珏简直大喜过望,不再犹豫,亲自跑到宫里请永安帝下旨,好说歹说,装疯卖傻,撒泼耍赖,使出十八般武艺,终于为丁香和李渝求得了赐婚圣旨。

    他还自告奋勇地要替冯如海去当一回宣旨使,万分期待未来儿媳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第九十八章() 
大老远;丁香就看到了挂着“简亲王府”徽记的马车不疾不徐地朝得意楼驶来;马车一停稳;一身亲王常服、笑容灿烂的李珏被人簇拥着进了楼;她心里“咯噔”一声;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位爷该不会是替儿子来算账的吧?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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