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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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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青:“”
吃完饭,杜衡送她回西溪边望江楼与其他人会合。王、马二人见了非拉着杜衡讨教学问,李渝则独自坐在角落里发呆。
杜衡和林菀青有说有笑的样子刺得他生疼。
他们下马车时,他正在楼上看着。杜衡先跳下车,然后伸手去扶四弟,他替四弟整理发髻,还摸了他的头,四弟也不恼,只是嗔了一眼,反惹得杜衡哈哈大笑。
连他都听出来那笑声是多么快活、肆意。
第十五章()
被皇上扔到大西北一年多的诚郡王李珩回来了。
他不光出现在宗亲端午家宴上;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皇上招到御前问话。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惹得龙颜大悦;竟还捞着一顿赏赐。
——彩绦一条;彩杖二根;艾虎纸二幅;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两端,芙蓉簟一领。
不过是些寻常应景之物,但挡不住有心人的浮想联翩;永安帝宗室人称“笑面虎”,擅权长谋,杀伐果断;他做事还能无的放矢?
李珩倒是挺感激永安帝。远的不说;就说他现在的形象和人气,跟堂哥李珏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小时候的他;一出生就比别的孩子大。人家才五斤六斤;他上来就是十斤。开蒙后;他又是妥妥的小胖墩一枚;再加上文不成武不就;与外形俊郎,能画一手好画的别人家孩子李珏比起来,简直惨不忍睹。听多了唠叨和对比;他后来干脆自暴自弃;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准备一辈子混吃等死。
西北苦寒,除了漫天黄沙就只能和满地畜生大眼瞪小眼,眼看着身上的膘一天天往下掉,他慌得要命,真担心有一天自己会折在这黄土堆里。
然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谁能想到瘦下来的他竟变成不输李珏的美男子!
他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不再满腹牢骚、怼天怼地,潜下心学东西,同时开始思考永安帝送他到西北的目的。
等他终于参透永安帝的意图,指挥使告诉他可以回家了。
这就可以回家啦?亲娘唉,敢情这么多年他一直缺个脑子!
“诚郡王,听说你在哈密卫被指挥使拎着脖子扔到羊圈学挤羊奶,给小羊羔子接生,是不是真的?哈哈!”
说话的是宗人令老齐王家的大孙子,他今天穿件大红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偏偏头上戴个绿色纱罗角巾,这品味还真是独特。
李珩似笑非笑,他不招惹人就算了,竟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是啊,我不光会挤羊奶,还会教畜生怎么说人话呢。”
“哈哈哈”早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爆笑出声。
“你!”李槐气得火冒三丈。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要不叔叔给你讲个段子泻泻火?”
李槐其实比李珩还要大两岁,但他辈分低,得管李珩叫叔叔。“行啊,你愿意上杆子做伶人买卖,我怎么好拦着?若是讲得好,我说不定还会打赏哟。”
李珩眼神暗了暗,这小子果然是身上千年老皴——欠搓!
“有一和尚撒尿,有个带头巾的人路过,那厮故意调戏和尚,指着和尚的阳。物问,你师徒两个在说什么话?和尚回答说,我跟徒弟说看他头有多大,要折顶方巾给他带带。”
“哈哈哈”
永安帝也憋不住笑了,这家伙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李槐面如猪肝,指着李珩,“你你骂人!”
李珩故作惊讶,“好侄儿,我可是一个脏字都没说,哪里骂你了?”顿了顿,他又息事宁人道,“好啦,别生气了,我再讲个段子,这事儿就翻篇儿了行吗?”
“不成,不成”好事者起哄,“大侄子且说这段子好不好,要不要赏?”
李槐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环顾四周,他想找个能替他说话的。然而
祖父抱恙没来,父亲胆小怕事不责怪他强出风头就不错了,兄弟们巴不得看他笑话。
“哼,为老不尊,不知所谓!”李槐进退两难,干脆向永安帝告了罪,借尿遁了。
哄笑声一直追着他跑出老远:“大侄子你跑什么!该不是出门没带银子吧?输不起就别玩儿啊!”
李槐仗着自己祖父是宗人令,平日没少给人脸色看,今天见他被李珩气得落荒而逃,不少人在心里大呼过瘾。早有坐不住的催促道:“老九,赶紧讲啊,我们还等着呢。”
李珩见大家这么捧场,立马来了精神。
“三个秀才在妓家宴饮,其中一个秀才问另外两人通什么经,一人答曰通诗经,一人答曰通书经。秀才故意问妓子通什么经,答曰通月经。”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竟然还有人叫好,“讲的好,老九再来一个!”
李珩看了眼粉面含羞的众女眷,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成,今天只能讲这么多,想听的待会儿去我府上接着喝,段子佐酒,想听多少都有。”
永安帝看在眼里,赞在心中。这家伙不会是洗髓了吧,简直像换了个人。看着混不拎,实则粗中有细,进退有度,且看他这次事情办得如何,如果真是可造之材,以后少不得要重用。
他又看了一眼在场诸人,心道,哈密卫真是个好地方!
除了李槐,同样不痛快的还有安王李瀚。
也不知哪个龟孙放的消息,说得意楼女掌柜又美又辣,连简亲王都敢打。烈女他见过不少,敢打王爷的倒是头回听说,怎么着他也得亲自会会。
饶是他御女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叫丁香的女人的确是个极品,一掀唇就让他的身子酥掉半边。这样的尤物,就该躺在芙蓉帐里任他驰骋。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辣!
“呸!”李瀚暗暗啐了一口,他被丁香掌风刮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这娘儿也不知混哪条道的,连他王爷身份也不顾忌,把他带去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横的。这哪里是掌柜,分明是女魔头!
等等,他该不会着了别人的道吧?
他好烈女的事,除了手下长史,连母妃都不知情。
长史自然不会往外说,那必定是有人伺机窥探他的癖好,将他往得意楼引?
这人目的何在?
哼,不管他是何居心,等他查出来是谁,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长史进来在李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气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当真?”
长史言之凿凿,“禀殿下,千真万确。”
原来害他的人是李珏!好啊,原想卖个人情给他,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真有种!
他原打算拿李珏逼。奸四品官员之女致死的事跟他谈条件,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他朝李珏的方向看了一眼,“父皇,儿臣有事上奏”
永安帝头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四子,李珏的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为了立姚女为王妃还特意把诚郡王从西北叫回来,本来一切进行顺利,偏偏自己儿子跳出来横插一杠子。这孩子也是的,越大心思越深,自己的事不管,老替别人瞎操什么心!
“好啦,”永安帝打断李瀚的话,“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这就完啦?
父皇不是一向最讨厌贪赃枉法、作奸犯科的吗?性质这么恶劣的事就算不追究责任,训斥两句总该有吧?
他也不指望真把李珏怎么样,让他吃个大大的排头,把他名声搞臭就差不多了。
“安王!”永安帝头一回这么称呼自己儿子,语气有些不耐,“没事多读读论语,圣人都要一日三省自身,你也学着点儿。”
永安帝严厉的语气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吴贵妃连忙给李瀚使眼色,李瀚继续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但儿臣绝不是搬弄是非之人,皇叔伙同济南知府汪直制造冤假错案,致无辜百姓一家十余口于死地的事您没听说吧?”
李珏把玩着白玉九龙杯,别看这小子年纪小,心肠却是大大的坏呀。明明是他怂恿朱家人寻衅滋事,现在却反咬一口说他致人于死地。
呵呵岂有此理!
他越众而出,朗声道:“皇兄,臣弟要求自辩。”
秉笔太监冯如海自他手中接过一份供词呈给永安帝,永安帝看罢面色铁青,将宣纸扔到李瀚脸上,“看你干的好事!还有脸来告状!”
李瀚连忙捡起宣纸一目十行看完,急急辫道:“父皇明鉴,这一定是皇叔跟汪直伪造的。”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当初就该听长史的话把他们结果了!
“汪直是天子门生,你说他听谁的?”永安帝是真的生气了,“你现在心思太多,人从书里乖,从今天起安心在府里读三个月的书吧。”
这是变相禁足的意思。
李瀚不服,还要争辩,吴贵妃朝他摇头,他恨恨不已,不甘道:“儿臣遵旨。”
永安帝其实还是偏心自家儿子的,不像上次李珏在得意楼惹事马上就被他叫到宫里训了一顿。
罢了,就当从丁香那里长个教训吧。
今天这擂台打得莫名其妙又精彩纷呈,先是李槐对诚郡王,后是安王对简亲王。年轻的两个都没落着好,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第十六章()
雁山书院热闹非凡;据说马可法先生要来授课。
民间常言武有少林武当;文有东周西泰;说的就是周夫子和这位名叫马可法的西儒。他来自万里之外的泰西之国;本是当地望族。多年前随使出访大周;之后便留了下来再也没有回去。
百年前;他的先祖马可尼经濠镜到广东再到京师;前来觐见前朝末帝。这位天赋异禀的西洋青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精通术数、乐律、火。药、医药,还能说一口流利汉语。
末帝见之大喜;命他用西法督造战炮。马可尼于是设厂铸炮,两年中竟造出大炮二十门。
周高祖率部攻入皇宫时,马可尼的大炮将将铸成;还差最后一步就能派上用场。
被高祖皇帝连人带炮一锅端的马可尼留下来为新帝效力。建武二十年;丁卯海战中一战成名的“致远”、“靖远”、“经远”、“来远”四艘舰船所用火炮便是在他的基础上改铸而成。
不过那是后话,时人对马可尼一仆事二主的行径褒贬不一;有说化外之人不通儒义、没有气节的;也有说马可尼是识时务的俊杰。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围绕这个话题展开的争论;竟持续了百余年。
百年后;马可法追寻先祖足迹来到大周。他比其祖更具才华;天文、地理、术数、乐律、火。药、医药自不在话下,除去一口流利汉语,还会福建、广东、江苏、浙江四地方言;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
建武二十二年;他根据自制浑天仪预测了一次天狗食日;第二年又根据地动仪预测了一次大地动;二十五年,与南京大报恩寺高僧三梦和尚辩经,大胜而归;三十年,敬献自己绘制的山海舆图,让周人头一回知道亚洲以外的欧非美洲,还有遥远的南极洲和北冰洋,以及一千五百个地名和当地居民的情况。
周夫子陪着一个身着蓝色深衣,头戴章甫冠的男子缓缓走来。他比周夫子高出半头,年约四旬,鼻梁高挺,眼窝深邃,靛蓝色的眼珠,须长一寸,又卷又密。
迥异与周人的长相,必是大西儒马可法无疑。
众人翘首,却听马可法对周夫子笑道:“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今天,我终于实现了君子三乐,不亦快哉。”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有如玉石相击,姿态潇洒飘逸,令人见之忘俗。
“马夫子,听说您一年学会汉语,十个月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是真的吗?”
马可法笑意不减,“是真的。”
先祖当年被人非议,他便用十个月时间将四书五经记得烂熟。别的他不知道,反正还没听到谁说他不通儒义的。
那人继续说道:“怎么可能?除非天赋异禀,不然寻常人哪里做得到?”
周夫子戏谑地看着马可法,这位忘年交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只见他面上一丝波澜也无,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当然不是,我并非天生过目不忘,只不过有自己独特的记忆方法罢了。通俗些讲,你可以把脑子想象成一个宫殿,里面有很多间房子,每个房间里又有很多格子,把需要记忆的东西都放在里面,通过生动的联想,就能保持记忆犹新。”
少年一脸困惑,似懂非懂,“您最多能记多少?”
“呵呵,不多,半盏茶四百字吧。”
端午过后,阖京都在议论诚郡王咸鱼翻身的事。
他先是在端午宴上独得圣宠,没过多久又被皇上任命为宗人府左宗人。
宗人府正一品职位历来由皇上叔叔辈担任,这么年轻又是皇上平辈的宗人尚属首次。
当初认为永安帝不会无的放矢的人都心道“果然”,不过有人看得更远,齐王行将就木,诚郡王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宗人令。
李珩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传奇人物,他刚刚替皇上解决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心里别提多得意。
事情得从那位喜欢戴绿角巾的李槐说起。
他祖父齐王眼看自己快不行了,向永安帝递了请封折子,打算跳过世子李琢,直接立嫡长孙李槐为齐王。
接下来发生的事连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窝囊了一辈子的李琢再也坐不住,到宫里找永安帝哭诉,多年来他屡次阻挠父亲为李槐请封世孙,只因李槐并非其亲子,而是父亲与自己妻子扒灰所生!
他忍气吞声二十多年,让奸生子占着嫡长头衔,任他在眼前晃悠,任他喊爹恶心自己,无非为了齐王爵位。如今父亲不让他好过,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落着好。
永安帝召宗人府问计。其他两个宗正、一个右宗人谁都不愿意碰这烫手山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倒是李珩十分爽利,直言不讳道:“人伦纲常是立世之本,皇上虽以仁治国,但不能因为仁慈枉顾人伦。如果上行下效,届时将人人不知其父不识其母,与畜生无异。”
另外三人心中发堵,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总觉得李珩这小子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永安帝大喜过望,赞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阿珩果然不是昨日吴下阿蒙了。要是宗室人人都能像你这样替朕着想,大周何愁不兴旺。”
杵着装死的三人这回倒将永安帝话中的不满听了个分明,知道再不开腔准没好果子吃,赶紧表态道:“吾等愿为皇上分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啦,”永安帝皱眉,“朕记得前不久三位才说过要学那春蚕到死丝方尽,这才多久又换词儿了?你们是朕的族叔,朕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朝廷不养庸才,良才善用,能者居之,各位叔父如果不想干,趁早说一声。”
三人叫苦不迭,忙称“不敢”。他们无非想当个闲散王爷,宗室差事轻松体面,一切全有齐王做主,他们只需附议,连脑子都不用动。如今倒好,齐王失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们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永安帝懒得管他们,着李珩全权处理齐王家事。
李珩大笔一挥判李琢夫妻和离,遣李槐随母归家。要不是为了顾全宗室名声和李槐尴尬的地位,他才不判什么和离呢,让李琢休妻都算轻的。
李槐却不干了,他摔摔打打,大吵大闹,将病榻上的齐王也惊动了。待他知道事情原委,又羞又气,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把自己给活活噎死。
李琢一看父亲咽了气,马上有了底气,对李槐说道:“按说你也是齐王府的正经公子,要是不想随你那娼。妇母亲归家也行,替你亲爹守陵去吧,弟弟!”
李琢其他几个儿子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
。。。。。。众人伸长脖子等着李珩升官,谁知他自己倒先摊上了事儿。
他聘请马可法为宗学堂师傅,负责教授西学和六艺。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原先的宗学堂设在宫外,永安帝最近才下旨将宗学堂迁往紫禁城,与皇子们读书的尚书房合在一起,一切事务由宗人府统一打理。
尚书房总师傅蔡铭是福建漳浦人,入翰林院后任总师傅三十余年,前后教过两代皇子。永安帝当储君前也在他名下读过书,是以“诸皇子皆敬惮之”。
他与其他师傅嗤道,“岂有此理,夷人不通教化,不懂儒义,他的后人会背两篇文章就敢妄称大儒,还想为皇子师,简直是痴人说梦!”
蔡铭急吼吼地到养心殿求见永安帝,被秉笔太监冯如海笑嘻嘻地拦在御书房外,“蔡大人,皇上已经知晓您的来意,让您有话找诚郡王说去。”
蔡铭知道永安帝这是故意躲着他,谁不知道李珩是他三十年执教生涯唯一的败笔。
人家读书囊箧装的是文房四宝,他倒好,全是活物。蛐蛐儿、蝈蝈儿、独角仙,小水蛇对了,他的八哥还会背诗:“羊脂白玉小凤璋,桃花两瓣溪水荡;唇绽娇啼情何限,颦眉难禁蝶蜂狂。”
差点儿没把他气个半死。
——读书不行,淫词艳语倒是懂得不少。
李珩正在跟对面的人侃侃而谈,“珏哥,你还记得咱们当年一起看的画册吗?”
“你说哪一本?胜蓬莱、退食闲宴、竞春图卷还是花阵六奇?”
“都不是,”想起往事,李珩乐不可支,“就是我家八哥吟的,把蔡师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那两句。”
说起这个李珏倒是印象深刻,蔡师傅当时气得要将八哥拔毛,小八哥吓得高声呼救:“好人,你就饶了我罢,奴家不行了”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蔡师傅那张精彩绝伦的脸。
李珏调侃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又想跟蔡师傅打擂台?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在皇兄那儿给你上眼药呢。”
“不是,不是,”李珩连连摆手,神秘兮兮道:“齐王去世后,他书房里的东西被李琢一股脑儿地扔到院子里,准备一把火烧掉,我随便翻了翻,竟然淘到不少宝贝。”顿了顿,又道,“我粗略数了数,光叫得上名字的就有花营锦阵、风流绝畅、鸳鸯秘谱、风月机关、青楼剟景,啧啧,真没想到齐王口味这么重。”
李珏似笑非笑,“说得你好像多清纯似的,当年是谁赌咒发愿要御女五百?”
李珩嘿嘿一笑,不见窘迫,“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那是年轻不懂事。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册子献给皇上,他会龙颜大悦吗?”
李珏使劲儿憋着笑,“当然!”
第十七章()
绿槐高柳咽新蝉;熏风初入弦。当蜻蜓落在镇国公府后花园第一支幼荷上时;白白胖胖的五公子林景扬呱呱落地了。
等林菀青接到家书;已是莲蓬上市时节。俗话说婴儿见风就长;弟弟早不是四哥画像上瘦小皱巴的小老头模样;但她还是稀罕得不行。
“元寿有六斤六两重;只花一个时辰就生下来了;爹爹十分高兴,说他省心,连假都替他省了。我也觉得元寿挺好伺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哭也不闹,唯有一点不好;他太爱放屁了。娘说元寿是借气排便;怪不得他每次放屁小脸都涨得通红,还伴着“砰”的一声巨响”
林菀青笑不可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她拿起手边另一封信看了起来;闺蜜苏想容不日将离开杭州回京城待嫁;约她七月初七到乐清青莲酒家一叙。
苏想容比林菀青大两岁;之前随父在山西任上;直到夏初其父苏休德改任浙江布政使;两人才又恢复了联系。
她是三年前和太子定的亲,婚期定在永安十年十月初十,据钦天监言乃一甲子一轮回的罕见日子;十全十美的寓意相当好。
转眼到了七月初七;赶巧休沐。林菀青主仆三人用过早膳,向黎祖母交代了去处,便叫了马车直奔城里青莲酒家。
朱颜报了苏想容名讳,店小二看见林菀青就笑了,“公子,怎么又是你?”他朝三人身后扫了扫,“怎么没见其他三位公子?那个小的冒昧问一句,喜欢削人的那位公子到底用的什么家伙?”
朱颜笑嘻嘻地指了指白露,“你问她!她一准告诉你!”
店小二舔着脸转向白露,还未开口,便被白露的眼睛惊住,“看什么看,再不带路这就是你的下场。”他吓得连忙收声,忙不迭将主仆三人引到天字一号雅间,边走还边嘀咕,“吓死我了,头一回看到没有眼珠子的人。”
朱颜笑得打跌,白露将眼球归位,对林菀青说道,“小姐,这聒噪小二保证再不敢烦你。”
林菀青勉强“嗯”了一声,对两个宝贝丫鬟无可奈何,她俩自小被祖母送到山上学艺,各有所长,整蛊纯属业余消遣。
“——娇娇,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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