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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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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菀青勉强“嗯”了一声,对两个宝贝丫鬟无可奈何,她俩自小被祖母送到山上学艺,各有所长,整蛊纯属业余消遣。

    “——娇娇,你来啦!”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惊喜地朝林菀青奔过来,身姿婀娜,云髻峨峨,胸前颤颤晃得人眼花。她穿件烟紫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戴蓝宝石蜻蜓头花和蓝玉耳坠。鹅蛋脸,柳叶眉,唇不点而红,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妹妹这么一装扮,像极了公主当年的样子,真真英姿飒爽,雌雄莫辩。”

    林菀青出门仍作男儿打扮,穿件藕荷色纱衫偏襟直裰,头顶简单绾了根白玉簪子。

    她看看苏想容胸前,再看看自己,揶揄道:“我这一马平川跟雌雄同体差不了多少,不像苏姐姐,你要是穿了男装瞎子也不会把你认成男人的。”

    苏想容好笑地看着林菀青,“妹妹何必自怜?谁不知道你“家学”深厚,你才十三岁,着什么急!”

    “那好,”林菀青将小烦恼抛诸脑后,“今天乞巧,你我姑且做一对假鸳鸯,把酒言欢,把臂同游,如何?”

    “固所愿也,”苏想容忍俊不禁,“我们早点儿吃饭,吃完把臂同游。这是我列的午膳单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增减的?”

    林菀青摆摆手,“不用看了,你拿主意就行,连祖母都夸你是难得的妥帖人儿。”

    苏想容果然妥帖周到,点的都是林菀青爱吃的菜。林菀青看在眼里,赞在心头,“苏姐姐,常言道见微知著,你事事为别人着想,妹妹相信你将来必定会是位好主母。”她将一个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递到苏想容面前,笑嘻嘻道,“你大婚我是回不去了,就当妹妹提前随礼了。”

    苏想容接过匣子,发现匣子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装着厚厚一沓银票。她连忙盖上匣子往林菀青怀里推,“太贵重了,姐姐不能收。”

    “这五千两银票是妹妹的一点心意,东宫上下打点哪里不需要银子?姐姐就不要推辞了。来看看下面这个,这才是我为姐姐精心准备的。”

    林菀青掀开匣子第二层,玉色红青酡绒面上静静躺着整套黄金头面,样式新颖别致,见所未见,苏想容一眼就喜欢上了。

    整套头面由二十支饰物组成,挑心、顶簪、分心、掩鬓、钗簪、耳坠、手镯应有尽有。最有趣的是簪上的两只蝴蝶,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林菀青察言观色,不无得意,“我就知道苏姐姐会喜欢。这套蝶恋花是我亲自画的图样,南京玉人坊沈掌柜帮忙参详,请手艺最好的姜师傅给打的。”

    南京玉人坊是沈张氏在夫子庙的首饰铺子,最初只在南直隶小有名气。沈氏嫁到镇国公府后,将老掌柜的儿子和一部分匠人也带到京城,新的玉人坊很快受到一众夫人小姐们的追捧,南京玉人坊也因此声名鹊起。

    跟京城玉人坊不同的是,南京玉人坊只接受定制,而且要提前大半年,才能排得上号。

    有些东西不是掏银子就能买得着。

    苏想容跑过来抱住林菀青,“娇娇,谢谢你,这份贺礼我很喜欢。”

    林菀青被她抱个满怀,忽然想起杜衡摸她头的样子,于是也摸了摸苏想容,调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小姐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死相!”苏想容娇嗔,忍得林菀青哈哈大笑。

    苏想容问:“娇娇,你还记得当年的“英雄救美”吗?你那时给我的感觉就跟现在一样,倍儿爷们儿。”

    呃她打小在赞美声中长大,被人夸“爷们儿”嘛,还是头一回。

    苏想容说的是林菀青七岁到苏府做客的事。

    苏府二姨娘钱氏仗着一子一女傍身,经常跟大房郑氏打擂台,连带着一双儿女也跟正室唱反调。

    苏想容的庶姐苏锦没少给她使绊子。

    那天苏锦带着几个庶妹围住苏想容,“这府里只有我跟太子表哥年龄相近,他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你老在他眼前晃什么晃?你娘什么都要跟我姨娘争,你休想跟我争太子表哥!”

    苏锦伸手抚上她的脸,“爹还夸我姨娘肤如凝脂,想不到你这皮子更细嫩。倘若你这张脸破了相,你猜太子表哥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苏想容拂下她的手,正要开口,却听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笑死我了,天下间竟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花苞苞,一身蔷薇粉千叶莲花罗裙衬得她像三月枝头红艳艳的桃花,大眼扑闪,古灵精怪。

    苏想容一眼就喜欢上这个俏皮的小姑娘。

    她毫不在意众人眼光,继续说道,“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了!”

    苏锦恼羞成怒,“哪来的野丫头,要你多管闲事!”

    “啪”,俏丽白衣小丫鬟迅速出手,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一鞭子就抽到苏锦手背上,苏锦疼得哇哇大哭。苏想容瞪圆了眼,这哪儿来的丫鬟?

    另一个红衣小丫鬟粉面含霜,“大胆,竟敢冒犯长乐乡君!”

    林菀青甫一出生,无忧公主就为她请封了乡君,为了纪念其祖父林长风,特意请先皇赐了“长乐”的封号。

    苏锦的哭声卡在嗓子眼儿,镇国公府系钟鼎之家,书香之族,富羡又清贵,正儿八经的皇亲。更要命的是,林菀青有乡君品阶,刚才她骂她“野丫头”,已经是以下犯上了。

    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响起,“辱人者必自辱之,你再说一遍谁是野丫头?”

    “我”眼见林菀青的脸沉了下来,苏锦连忙改口,“民女是野丫头。”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欺负苏姐姐,抽的就不止手了,滚吧!”苏锦如蒙大赦,领着众庶女作鸟兽散。

    “苏姐姐,看到没,对付这种欺善怕恶之徒,一次就要把她打怕,让她以后都不敢来招惹你,见到你就得绕道走。”林菀青的小嘴巴一张一合不停说着,苏想容想到自己养的小金鱼,不由得笑了。

    小手在苏想容面前晃了晃,林菀青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苏姐姐不会吓傻了吧?白露你来瞧瞧,要不要掐人中?”

    苏想容连忙开口,“谢谢妹妹替我解围。”

    林菀青拍手笑,“原来你会说话啊!”

    李渝请两位兄长到青莲酒家吃酒。

    酒过三巡,王一鸣率先嚷道,“三弟,你把我们叫过来却只顾着自己喝闷酒,到底几个意思?还是不是爷们儿,痛快点儿,有话赶紧说!”

    李渝踌躇了一小会儿,“你们说,四弟是不是断袖?”

    “噗”马文博喷了王一鸣一脸酒水。

    王一鸣抹了一把脸,不高兴道:“跟咱们走得近就是断袖?你膈应我们就直说,何必拿四弟说事?结拜是大家的意思,让四弟一个人背黑锅我不可答应!”

    时人虽对断袖多有宽容,但毕竟不入流,说起来还是带着鄙夷的。

    见王一鸣误会,李渝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王一鸣气哼哼。

    “你们不觉得四弟跟杜凤清走得太近吗?他之前还言之凿凿说跟杜凤清不熟。”

    “这个我知道,”马文博接过话茬,“我爹听杜世子提过,他是受人之托关照四弟的。”

    李渝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哎,说曹操曹操到,”王一鸣指着对面窗户笑道,“那不就是四弟嘛!”

    另外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紫衣少女往林菀青怀里扑,林菀青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少女笑得花枝乱颤。

    王一鸣笑得贼嘻嘻,“想不到四弟挺会讨女孩子欢心嘛!穿同色衫,摸头,送礼物,俨然情场老手啊!”他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李渝,“三弟现在放心了吧?”

    李渝不语。

    世事一场大梦!

    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心意,决定为某人断一回袖时,却偏偏看到这一幕!

第十八章() 
林菀青和苏想容有说有笑地出了青莲酒家;不期在大门口与三位兄长“偶遇”。

    “真是巧了;原来小林子你们也在这儿。你们几时来的?在哪个包间?怎么没在里头看见你们?”王一鸣抛出一堆问题;最后才将目光投向苏想容;“这位是?”

    林菀青只得替他们作介绍;“这是苏姐姐;我的发小;她专程从杭州过来看我。”

    “哦,原来是红颜知己、青梅竹马啊!”王一鸣朝着李渝的方向,故意把“红颜知己”几个字咬得极重;眼神得意极了。

    李渝苦笑连连。

    马文博却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苏小姐跟平阳侯府世子认识吧?”

    “啥?”苏想容被问得怔愣,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直接了吗?

    马文博也意识到不妥;不好意思道;“是小生冒昧了,事关四弟;所以才贸然相问;请苏小姐见谅。”

    “啊?”娇娇什么时候跟表哥扯上了关系?

    这姑娘怕不是个傻子吧?只会嗯嗯啊啊的。

    林菀青看出三位兄长眼中疑惑;连忙开口代为解释;“苏家和杜府确实沾了一点点亲。”

    “哈!”苏想容无奈地翻了翻桃花眼;她跟杜衡岂止认识;简直熟得不能再熟好吗。她的两个姑母,一个嫁到宫里当了皇后,一个嫁进平阳侯府成了主母。她和太子、杜衡是正儿八经的姑舅表亲。

    她这两个表哥同样的一表人才、玉质金相;外形、气质难分伯仲;但性格却相差甚远。一个礼贤下士,克己宽人,一个吴带当风,目下无尘。

    苏想容想了想,点头,“对,还带了一点点故。”

    王一鸣奇道:“原来你会说话啊!”

    苏想容:“”

    “这就对上号了,”马文博插话道,“听我爹说杜世子是受人之托照顾四弟的,想必这个人就是苏小姐你吧?”

    “什么?!”她没听错吧,表哥受人之托照顾娇娇?

    又来了,不过这回总算开了些窍,知道两个字一起往外蹦。

    王一鸣无比同情地看向林菀青,林菀青摊摊手,一脸无辜。

    这边苏想容的脑子里已经转了几道弯,她也是近日才知道林菀青女扮男装在雁山书院读书的事,林府绝不会将这种事告诉外人,要托付也不会找杜衡。再说表哥那个性子,除了当今皇上,谁能叫得动他?除非

    她“不善”地看向林菀青,看来小妮子的书院生活很精彩嘛。跟世家子结拜,还让谪仙动了凡心。

    林菀青眨着会说话的大眼睛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苏想容冷笑,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对呀,”她笑靥如花,语带双关,“是我拜托杜世子照顾阿青的,他人真的很好,一直都很“古道热肠”。”

    苏想容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二小姐这样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被世子爷知道会不会有事啊?

    去年花朝节,苏府小姐们和世子爷在琉璃川边相遇。大小姐“不小心”崴了脚,摇摇晃晃朝世子爷怀里倒去。众目睽睽之下,世子爷一个侧身,眼睁睁看着大小姐滚到琉璃川里。若不是仆人施救及时,大小姐怕是早见了河神。

    钱姨娘气得在府里大骂世子爷是面寒心黑的“夜叉”,咒他以后娶个女罗刹才好。

    打那儿以后,大小姐见了世子爷都得绕着走。

    八月初一,悬置了两个月之久的宗人令一职终于花落李珩家,诚郡王成为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人令。

    宗室一派祥和,无人异议,倒是朝堂上蹦出来一些反对的人。

    左都御史周不豫洋洋洒洒罗列了李珩十条“罪状”——

    不敬师长,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喜看春宫,爱讲秽语,致人和离,不尊儒学,崇洋媚外

    周不豫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时辰,连永安帝都不得不佩服他搜集情报的能力,当初组建骐骥卫时怎么没发现这号人物?

    右都御史魏无庸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永安帝道,“爱卿费心了,但这是朕的家事,外人无权置喙。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他起身准备往回走,就听周不豫高声喊道,“先皇啊,微臣无能,不能劝谏皇上做个明君,微臣向您谢罪来了!”

    该死!永安帝暗道不妙,厉声喝道,“拦住他!”

    大殿上众臣子如木胎泥塑般一动不动,任由周不豫朝柱子跑去。别看周不豫手无缚鸡之力,跑得倒是不慢,冯如海等人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队列中一人忽然伸出脚来,将毫无防备的周不豫重重绊倒在地。冯如海带着两个徒弟赶到,怕他又要作妖,师徒三人合力将他压在身下。

    周不豫重重地哼了一声。

    冯如海当他还不老实,反剪着他的双手问,“皇上,周大人该怎么处置?”

    永安帝怒不可遏,他最讨厌御史动不动就寻死,显得他多昏庸、多残暴似的。

    这个姓周的更可恶,不光要死要活,还敢骂他是昏君!

    那他就如他所愿,让他好好地“死上一死”。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先皇生前极为重视倭人教化,周大人既然心系先皇,不如到东瀛做个教书匠人,教倭国蛮夷读书写字吧。”环顾四周,他沉声道,“沉舟侧畔千帆争流,我大周人才济济,后生可畏,还有想为先皇尽忠的尽管说,朕绝不拦着。”

    魏无庸垂下眼睑,去倭国跟流放差不多,重返朝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周不豫这回玩大发了,彻底栽咯。

    任谁都看得出皇上气得不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周不豫以死相谏没错,但他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却是大错特错。皇上不但没治他的罪,还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两厢对比,手段、胸襟孰高孰低,自是不言而喻。

    下朝后,李珩在太和殿门口被冯如海叫住。

    “冯公公,是皇上找我有事?”李珩现在对永安帝佩服得五体投地。

    冯如海一改往日爽利,吞吞吐吐道,“不是,是杂家找您。”

    李珩大奇,这个司礼监太监滑得像鲶鱼,从不和朝臣、后宫结交。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动找他说话?

    “杂家求您一件事儿,您以后能不能别再给皇上送春宫图了?”

    “哟,”李珩斜着眼瞅冯如海,“怎么着,你也想学那周御史给我定十大罪状?还是想学他谏君呐?那您可找错了人,您该找皇上去啊,找我干嘛?”

    冯如海苦着脸,欲言又止。“我的爷爷,算奴才求您了,再这么下去,杂家可就可就”

    他拉着李珩的官袖,泣不成声。

    李珩天生吃软不吃硬,见他哭得伤心少不得安慰几句,“好啦,好啦,我以后不给皇上送就是了。你别哭了,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冯如海哭得更凶了。

    李珩一个头两个大,安慰女人他在行,安慰男人,还是个没根的男人,他不会呀。

    “皇上,您怎么来啦?”李珩失声叫道。

    冯如海的哭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李珩趁机从冯如海手里扯出袖子。

    冯如海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皇上发话,回头去看,哪里有皇上的影子?再看李珩,早已脚底抹油,窜出老远。

    天杀的,竟然敢骗他!

    唉,历代秉笔太监就没有比他更窝囊的,被这坏小子骗不说,一天红没批过也没什么,关键是还得替皇帝那啥。

    皇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心血来潮想起诚郡王送的春宫图。让他把画册找出来翻翻,这一翻不打紧,把他也给搭了进去。

    这位天子也是奇怪,自己坐拥三宫六院,不找嫔妃,非要他一个太监用手替他纾解!

    他的手都快弄断了!

    事后,皇上还夸他的手好看,柔嫩细腻,触感极佳。

    今天早上,皇上在养心殿又夸他的唇好看来着

    亲娘哎!

第十九章() 
八月十五;被禁足三个月的安王出现在交泰殿中秋宴上。

    他在永安帝面前哭得情真意切;“父皇;儿臣最近读孟子;书中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想到先祖和父皇;儿臣茅塞顿开,这不就是历代贤君的写照嘛。儿臣现在终于明白您说的人从书里乖是什么意思,儿臣以前一叶障目;说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请父皇责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人就喜欢听好话;帝王也不例外。永安帝大悦;“责罚就不用了,你能认识到自身不足已经长进不少;父皇心里头高兴得很。你母妃这几个月为你寝食难安;一会儿去给她陪个不是;等会儿再给几个叔父、叔祖好好敬两杯酒。”

    不得不说;永安帝还是很疼爱自己儿子的。该罚的罚;该赏的赏;该铺台阶铺台阶;里子面子全做足。

    李瀚面上惭愧至极,膝行到吴贵妃跟前,“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子不孝;让母妃担心了。”

    吴贵妃泫然欲泣,还没来得及起身,苏皇后已经抢先一步将李瀚扶起,“好孩子,天下间只有不是的孩子,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只要你能体会你父皇的一片苦心,你母妃别说少吃几顿饭、少睡几场觉,就是让她少活几年都是愿意的。是吧,妹妹?”

    老虔婆可恶,好端端地咒人家短寿。吴贵妃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扯出三分假笑,“姐姐说得是,想必姐姐也会为了太子殿下如此。”

    苏皇后接话道:“那是当然。皇上是万民之父,本宫是万民之母,夫妻一体,不光要爱自己的孩子,更要爱天下的孩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皇上,您说是吗?”

    永安帝笑道:“对,梓童说得很有道理。”

    李珏把玩着白玉九龙杯差点儿笑岔气,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论修行还得服皇嫂。

    太子李渊也上前说道:“儿臣观四弟言行有如脱胎换骨,恭喜父皇又得一佳儿。”

    李珏笑得更欢了,大侄儿修行也不赖。

    父慈子孝,妻妾和睦,兄友弟恭,永安帝对这幅画面满意得不得了。

    人生在世图个啥?无非两亩地,三头牛,妻妾孩子热炕头。大周江山为地,满朝文武是牛,再加上妻妾们懂事、孩子们和睦,他这一生算是妥了。

    人一高兴就容易兴奋,永安帝趁机宣布了一件大事——

    应简亲王之请立原詹事府少詹事姚春城亡女姚子衿为简亲王妃。

    立死人当王妃的事,大周百年无一例,平静了多日的宗室又沸腾了。

    在座诸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永安帝摆了摆手,“好啦,宗人令和四位宗正、宗人都没发话,你们倒先忙活开了。对别人的事这么关心,精神头这么好,怎么没见你们对政事这么上心啊?阿珩,你怎么看?”

    李珩长身而立,朗声道:“臣在西北的时候,听说真正相爱的人,为了对方可以不恋富贵、不吝生命。臣原本不信,听了珏哥的故事后,臣感动得哭了三天三夜。姚氏女忠贞不二,简亲王情深义重,旷世绝恋感天动地,只可惜躲不过造物弄人。臣认为不光要立姚氏为妃,还应该为她建一座贞节牌坊。”

    好嘛,这位更行,没有他不敢说的,只有他想不到的,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

    其余四个宗正、宗人忙不迭道:“皇上圣明,简亲王情深义重,宗人令说出了臣等心声,臣等附议。”

    以前这四个人可没这么好说话,现在全倒向了一边。想想李珩回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众人再不明白就真白活了,敢情皇上大老远将李珩从西北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什么叫深谋远虑,走一见三?皇上的权谋之术玩得精着呢。

    李珏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能抱着皇兄和李珩亲上几口。

    李珩兴冲冲地向李珏讨赏,“哥,你说怎么谢我吧?”

    李珏大手一挥,“泡堂子、逛窑子、找鸨子!”

    李珩不信,“你不是为亡嫂守节吗?还能找鸨子?”

    “没事,你弄你的,我在旁边看着就行。”李珏笑得贼兮兮。

    李珩傻眼了,没想到李珏品味如此清奇,怕是十几年没开荤憋成畸态了吧。他“干活”的时候李珏在旁边看着,他还能直得起来嘛他?

    李珏乐坏了,“哈哈哈瞧你那损色儿,走啦!”

    京城发生的事还未传到江南,李渝因为外祖父的关系,已经提前得知李珏要立他生母姚子衿为正妃。

    这样一来,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简亲王府世子,请封是早晚的事。

    从孤儿到父母,从到布衣到世子,话本子都编不出来的故事,偏偏发生在他身上。

    造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心中五味杂陈。

    刚得知身世那会儿,他恨极了李珏和姚子衿。孩子是阿猫阿狗吗?是宠物吗?是玩具吗?为了所谓的爱情将孩子生下来,生而不养,生而不教,你的爱情倒是伟大了,可你想过孩子十几年遭受的白眼、嘲笑、冷漠吗?自私如斯,哪里配为人父母?!

    ——直到在灵峰禅院做的那个梦。

    人不轻狂枉少年,谁没在年少时喜欢上一个人?

    他在梦里看见父母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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