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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纳妾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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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赝品就是赝品,哪怕架在水龙上的木头都被烧烂了,那仿造成紫铜的缸体也骗不了人,所以王富心惊胆跳之下,只能求助于王秀英,两人合伙把楚尚德诓住,希望能偷偷把那些收进工部的‘紫铜缸’运出来,彻底销毁证据。
第38章 面摊()
“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去哪儿了?”楚尹含着怒气质问自己的儿子,自从被长子气得病了一场之后,楚尹自己都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他两鬓早已雪白,如今强撑着不倒下,完全是为了多给几个儿子、孙子铺点路,可奈何摊上了个拦都拦不住非要自己往火坑里跳的蠢儿子,楚尹恨不得亲手打断楚尚德的腿,免得他一天到晚在外面闯祸。
楚尚德不耐烦地拱手行礼:“爹,您怎么还没休息,天『色』不早了,儿子不打搅您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
楚尹冷笑,可笑了没两声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咳,站住,你这个孽障!咳咳,我早就知道你天生愚钝,否则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机把你安排在工部,可惜你自己不争气,非要和不三不四的人牵扯,吾儿,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护你不及,明日你就去辞官,随我一起回乡去罢。”
楚尚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亲爹居然叫他自毁前程,辞了身上的官职随老父亲回乡,楚尚德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最后哑着声音说:“爹,您真是病糊涂了,您知不知道,儿子我花了多少心思筹谋,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您竟然叫我走?这不可能,我还要留在京中光耀我楚家门楣,不会跟着您回乡。既然当初我苦求您拉我一把,您没答应,那现在您的要求,我也没办法应下来,往后儿子的事不用您老再『操』心了,您还是多想想回乡后怎么颐养天年吧。”
楚尹痛苦地摇摇头,他是在不敢奢望光凭三言两语就能说动魔障了的长子,可是不说,他又怎么能死心呢。楚尹狠下心肠,他知道,现在连康王爷都看似加入了夺嫡的战局,情势已经不容乐观,再不使手段把儿子拉回来,那就来不及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乡去?”
楚尚德挥手,失手间打翻了博古架上的一尊欢喜佛:“您问多少遍都一样,我不能跟着您回去。”说罢,人已经愤愤地离开了楚尹居住的院落。
楚尹闭上眼:“痴儿。”
***
自那日在燕归楼,王氏父子联手哄骗了楚尚德之后,身为工部侍郎的楚尚德没几日就主动请缨,接下了暂管库房的职责。有了楚尚德这个内应,王富还派了不少好手假扮成工部衙门下属作坊里的匠人潜进去接应,工部库房里的东西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不少。
王富害怕楚尚德看出不对来,也不敢特意吩咐楚尚德先把作为紫铜缸收进库房的那几个水龙部件偷运出来,因此两人暗中勾结了半个月,王富还没能把所谓的‘紫铜缸’收齐。
这日,又是楚尚德在衙门里当值,王富的人故技重施,将从库房里取出来的东西混在作坊废弃不用的杂物堆里,只等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再偷偷打开衙门侧门,把东西交由守在门外的同伙运出工部衙门。
楚青特意在街边小面摊上,挑了个侧面对着工部衙门侧门的位子坐下,点了一碗素面,一边吃一边用余光注意着衙门侧门的动静。这已经不是他第一天出现在这儿了,他是楚家的家生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牢靠,因此经常被楚尹派出来做事,而这一次,楚尹给楚青下的命令,就是跟踪楚尚德。因着这个原因,当然,同时也因为这家面摊的吃食做的确实好吃,所以楚青时长会光顾这个小面摊的生意。
“小哥又来吃面啊。”面摊的摊主客气地给楚青多下了一筷子面,最后还抓了一把鸡蛋丝洒在楚青的素面上。
“店家,我点的只是素面。”楚青诧异地说,他虽然帮着家里老太爷跑腿,平时能得一些赏钱,可他家里有个卧病在床的娘亲,还有一双未长成的弟妹,所以楚青每回来这面摊,都只点一碗素面而已。
那面摊摊主摆摆手,笑说:“小哥平时经常照顾我这儿的生意,这点鸡蛋丝就当我请你的,也不值多少钱,小哥千万别放在心上。”
楚青见摊主好像真的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说完话后也没在特意搭理自己,这才心怀感激的吃了起来。可他这面才吃到一半,街对面的衙门侧门口就传来了异动。
王富的人为了把库房里的东西搬出来,多是两人抬着一筐废弃的零碎杂物从衙门里出来,他们想运出来的东西,就被掩藏在那一只只箩筐中。之前那么多天这群人从没有出什么错,但是今天,其中一个人走出衙门口时,不小心被高出一截的门栏绊了一下,他这一倒,肩上担着的扁担也跟着松落,挂在扁担上的箩筐就跟着落在了地上。而且好巧不巧,落地时,藏在箩筐里的‘紫铜缸’正对着地面被砸下,瞬间发出一声粗劣金属被碰击才会发出的声音,掩藏在箩筐里的东西自然被摔成了碎片,有以下还从侧翻的箩筐口摔了出来。
楚青眼尖,隔着一条街望过去还能隐约看见从侧倒的箩筐里掉出来的东西,他耐下『性』子等那些为王富运货的人统统都离开了,然后才『摸』出三文钱放在桌上,打算起身离开。
“诶,小哥等等。”
楚青走出去好几步,才听见身后传来面摊摊主的声音,他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事,就想转身询问,可就在楚青转身的一瞬间,面摊摊主已经站在了楚青身后,明明刚才听那摊主的声音,人还在十几米开外,楚青也很肯定自己没有听见靠近他的脚步声,可这人却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这把楚青吓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小哥留步,我家主子想请你带句话回去。”面摊摊主还是那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可楚青却再也不敢小看了他。
楚青:“你,你家主子?你是何人?”
面摊摊主胖的有些软绵绵的肉手不容楚青拒绝的抓起了楚青的手,将刚才楚青放在桌上的三文钱重新放在楚青手心里,然后说:“我家主人新得了些好茶,不知小哥府上那位老大人有没有兴趣试试他的手艺,如果楚大人感兴趣,我家主人想请他三日后到荟茗茶楼一会。”
楚青全程懵『逼』目送着面摊摊主自在悠悠地回到摊子上继续擀面、下面,合着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十分出『色』,结果原来自己一直到另一波来路不明又隐藏身份的人眼皮子底下吃面?
楚青不敢多想,乖乖回去把话带给楚尹,至于去不去的事,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插』嘴,自有老太爷去烦恼这个问题。
而楚尹得知还有另一拨人盯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大叫不好。对方是敌是友尚不明确,楚尹猜不出他们是什么身份,但话既然已经递上来了,哪怕只是为了验证对方到底知不知道楚尚德做的蠢事,楚尹也必须得去荟茗茶楼『露』个面。
***
乔珩正襟危坐,神情自若地将整套茶具摆放开来,随『性』地开始煮茶,他对面的位置也是空的,但是乔珩相信,该来的人很快就会出现。
果然,就在乔珩清洗完所有茶具之后,厢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楚尹那必须依仗拐杖才能前行的身影出现在厢房里。
乔珩站起身来,执子侄礼向楚尹做了个揖:“您来了。”
“你是。。。。。。珩哥儿?”楚尹不敢相信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乔珩,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跟自己不谋而合监视着楚尚德的,居然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甚至于就算今天出现在厢房里的人是从来都不靠谱的乔嵘,也比是乔珩在这儿来的让楚尹能够接受。
乔珩请了楚尹坐下,说道:“正是,难为您还记得学生,学生惶恐。”
楚尹不说话,任由乔珩泰然自得地为他和自己各沏上一杯茶,然后皱眉道:“你就是请我前来这儿的人?”
乔珩点头,道:“是,原本应该是学生过府去拜见您的,冒昧请了大人您过来,实在是学生唐突,请大人见谅。”楚尹年轻时文采了得,他的一些文章至今还在文人学士之间流传,乔珩也有幸拜读过楚尹的策论,因此在楚尹面前自谦一句‘学生’。
楚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乔珩,因为身体虚弱,他不得不靠在椅背上:“唐突到说不上,只是世侄若是想见我,完全可以来我府上,何必故弄玄虚呢。”
乔珩:“大人说的有理,可学生以为,有些话并不适合在您府上谈论。不瞒大人说,学生近几日准备了一份奏本,原是想直接上呈圣上的,可当中牵扯到工部的楚侍郎大人,学生拿不定主意,只好请您帮着掌眼一回。”
乔珩拿出一份撰写完毕的奏本,端正地放在楚尹面前。可是楚尹没去碰那份奏本,而是目光有神地看着乔珩:“珩哥儿这是什么意思?奏本是你的,你想不想呈给圣上那是你的事情,何须来讨教我的意思。”
楚尹想,乔珩应该是知道了楚尚德和王富之间的勾当,并且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借着这件事来威胁自己。楚尹不屑的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不介意给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一点难堪,反正就算没有乔珩,他也早就打算自己大义灭亲,上奏乾元帝揭发楚尚德和王富。
楚尹早在楚尚德刚有动静的时候,就发现了儿子和王富在倒卖工部库房里的东西。楚尹又不是楚尚德这类稍微哄骗一二就能糊弄过去的小角『色』,王家穷的只剩钱了,会在意工部这点破烂?
心知不对的楚尹命楚青等人继续盯着楚尚德等人,大概弄清楚了自己的长子只是被人利用,而王家人想把工部的那批东西用出去,当中一定有猫腻。
按照楚尹的打算,他会亲自进宫面圣,揭发楚尚德监守自盗,这个罪名一压下来,楚尚德不想辞官也得丢了乌纱帽。至于圣上后面查出王家什么事,那就跟楚家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楚尚德最多就是担一个失职之责。
至于现在突然跳出一个乔珩来,楚尹其实也不是十分担心,大不了他先下手把计划提前,助楚家离开王家那个烂泥坑再说。
可是楚尹不想知道摆在面前的奏本写了些什么,乔珩却偏偏要他知道:“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学生还担心大人淡泊名利,会不同意我等同僚数人举荐楚侍郎大人为今年春闱考官呢。”
楚尹:。。。。。。
第39章 品茶()
楚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如果他没听错,那一定是乔珩疯了在说胡话。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楚尹最清楚不过,论才学、论政绩,甚至是论为人处世,考官的位子都轮不到楚尚德来做,乔珩居然想要举荐他,简直是个笑话。
但是楚尹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乔珩这根本就是在把楚尚德往悬崖边缘上推。
“你想做什么!”
乔珩很无辜,道:“大人何出此言,楚侍郎正四品的官位,就算不能成为春闱的主考官,可担任个副职也是够格的,学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帮楚侍郎一把,大人您觉得我想做什么?”
楚尹眼角抽了抽,打开放在桌上的奏本,一边翻看一边继续质问乔珩:“你是何用心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楚家已经打算急流勇退,你又何必抓着不放,我那儿子虽说糊涂,可也只不过功利心太重了些,到底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现在把他捧高,将来又叫他狠狠摔下,还要叫整个楚家给他陪葬,是不是太过了?”
乔珩搁下茶盏,冷笑一声:“大人觉得什么样的事情算得上是伤天害理?为一己私欲戕害百姓,害的上百位无辜者丧生,近千户人家失去安身立命之所,害的东城现在满目疮痍,这些事算不算得上是伤天害理?”
楚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反驳说:“你说的这些重罪和我楚家有什么关系?”
乔珩不依不饶,继续问楚尹:“大人先别急着撇清自己,学生只问,这样的罪行算不算得上是伤天害理?”
“。。。。。。算”楚尹艰难的开口。
乔珩继续问:“那如果有人做了犯下此罪案主犯之人的帮凶,又算不算是助纣为虐、伤天害理呢?”
楚尹不说话,任由乔珩给他和自己添了茶。
“大人想保全一家人『性』命,这一点学生完全理解,可楚侍郎未必懂得大人的苦心,而且,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境有多危险,当年王富为了一己私欲,以次充好偷换了上京城各处的水龙,现在出了事想要补救,就拉着楚侍郎做了同谋。元宵节的那场大火,圣上十分挂心,刑部和京兆衙门都在排查出事的原因,难保不会有人怀疑火势起得太快太凶,进而怀疑到水龙上去,到时候一查就知道楚侍郎做的手脚,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楚尹猜到了王家在这件事上有猫腻,但他猜不到牵扯出来的事情是这种杀九族的大罪。要是没有元宵节那场大火,或许偷换水龙这件事还能大事化小的解决,可是前不久那场大火,烧死了数以百计的百姓,烧毁了连街的楼房,圣上龙颜大怒,不把事情查清楚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掀过这一页。楚尹已经更深一层的想到,或许王秀英当初找上楚尚德,就是存了把楚尚德当成替罪羊扔出去的打算。
还不等楚尹反应过来,乔珩又抛出一颗大雷:“对了,忘了跟大人您说,您面前这份奏本,只是学生的抄录版,还有一份,已经被学生呈到圣上面前,您是知道的,学生求见圣上一面并不难。这会儿那奏本应该已经被圣阅了吧,如果大人您现在还想着先学生一步代楚侍郎在圣上面前自首,那您就要好好思量一番了,毕竟楚侍郎已经入了圣上的眼,保不齐圣上要严查下去,到时候查来查去结果被王家反咬一口,楚侍郎是个什么下场,还真不好说。”
如果不是病躯不支持楚尹掀桌子,他现在一定把桌子砸到乔珩身上去,你都把奏本递上去了,刚才还假惺惺向他讨要意见做什么,见过拿刀子捅了人家之后再问能不能动手的吗?
楚尹咬牙:“既然你已经把我的退路堵死了,又何必约了我今日见面,想必足智多谋的乔大人已经为楚家选好了一条出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有什么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到底你想我怎么做?”
乔珩看了一眼楚尹,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尚书令,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长子。
“大人说这话就严重了,不过学生眼下真有一事想请大人帮个忙。学生听说,圣上已经私下准了你入春之后告老还乡,您这一走,尚书令的位置悬空,实在不利于六部二十四司的正常运作,不知下一任尚书令的人选,大人心中可有确定?”
一说回楚尹熟悉的领域,他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原来乔珩是为了尚书令这个位子而来的,只要乔珩有求于自己,那事情就都有的商量。
楚尹支起身子,前倾靠近桌子:“确实,圣上已经准了我辞官,我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想再留在上京城碍了别人的路,至于由谁来顶替我的位置,这个自然有圣上做主,我心里怎么想的根本左右不了圣上的决定。”
这个老狐狸,就算处在下风也不肯多让一步,现在还存了跟乔珩讨价还价的心思。
乔珩轻笑:“听说燕王举荐的春闱主考官人选,就是尚书右仆『射』俞琤俞大人,自从您打算告老还乡以来,六部内人心涣散,这个俞铮大人背靠着燕王很是收拢了一拨心腹。燕王大概会很希望看到俞铮大人在您走后接任尚书令的位子吧。可惜圣上数次挽留您,叫燕王的打算不得不延后了。”
乔珩话里的意思楚尹听的很明白,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更加忌惮乔珩。
俞铮此人,确实是燕王一脉费尽心力想要推到尚书令位子上的人选,但是圣上却并没有拿定主意钦点俞铮为尚书令,毕竟在尚书省中他也不是最有才干的,而且燕王在文官中势力太大,楚尹猜想圣上也不见得会再让尚书令的位子归于燕王一党。
因此在圣上心中还没作出决定之前,楚尹呈上去的辞官奏折回回都被扣下,圣上这是拿楚尹做由头压着俞铮上位。
想必乔珩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在这时候提到燕王和俞铮这两人。乔珩在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智,楚尹猜不出眼前的少年最后会走到哪一步。他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可惜自己已经年迈,而且楚家的下一代也没有惊才绝艳之辈能够继承祖上荣耀,他们楚家大概半甲子之内,是没有机会参与到朝堂最核心的斗争中去了。
楚尹觉得有些事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干脆就卖乔珩一个好,将乔珩想知道的都如实告之,就连俞铮为了排除异己,一直以来都在尚书省中打压排挤反对自己的人,年前更是借钦差南巡之机,将尚书左仆『射』梁云庭调离上京城,然后把尚书省中好几位亲近梁云庭的官员明升暗降,没了楚尹和梁云庭,尚书省简直成了俞铮的一言堂。
乔珩有一点想不通,于是问道:“尚书省中并非只有俞铮一个有才之人,为何没有其他人冒头出来,以供圣上抉择呢?”
楚尹:“比如。。。。。。尚书左仆『射』梁云庭?论才干,梁云庭确实在俞铮之上,当年燕王打算在尚书省中招揽一个心腹,第一个找上的就是梁云庭,如果当时梁云庭肯点头的话,之后也没有俞铮什么事。”
楚尹能够想到的,尚书省内跟乔珩关系最近的人,就是梁云庭,所以楚尹先把话挑明了。
“可是光有才干是做不成尚书令的,对于梁云庭而言,除了自己职责所在的分内事,其他的事情都能躲则躲。像他这种明哲保身的人官场上不是没有,这类人能够做能吏,但绝对不能做一府之长官,更不用说是担任尚书省的尚书令之职。圣上也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所以从来没考虑过擢升梁云庭。”
楚尹几乎就差明说梁云庭在乾元帝的心里已经被定『性』成一个自扫门前雪的小人,所以乔珩选择支持他上位的决定从根源上就是错误的。
楚尹以为至少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乔珩放弃梁云庭,然而这次乔珩好说话的简直不像是他自己,不论楚尹说什么,乔珩都只微笑着看着他,让楚尹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最后,楚尹说出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已经说了,如果你执意要选梁云庭,我或许也可以出一点力,但是结果怎么样你我心知肚明,强求不来。那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乔大人打算怎么办?”
乔珩笑:“大人不必担心,您只要耐心等上十日,学生保证楚侍郎会相安无事,至于您的话,学生都记下了,来日还有要麻烦大人的地方,学生自然会去您府上拜会。”
楚尹深呼一口气,将信将疑地看了乔珩一眼,如果是在和乔珩见面之前,楚尹绝对不会相信年轻如乔珩这样的少年的承诺,但是在经历这半日的交锋后,楚尹只希望乔珩真的有办法解决王富带来的大麻烦,最后他缓缓地带着仆人离开了荟茗茶楼。
他一离开,乔珩就起身,穿过身后的博古架,绕到一人高屏风的后面,只见屏风后,有一男子盘腿端坐在蒲团之上,这男子双目紧闭,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乔珩:“坐了这么久,应该渴了吧,不如试试我沏的茶?”
梁云庭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乔珩道:“多谢。”
至于他谢的是乔珩的茶,还是乔珩今天特意布的局,就不得而知了。
第40章 学子()
过了二月初二龙抬头之后,天气终于开始回暖,随着赶考的各地考生陆续进京,上京城逐渐热闹了起来,一扫元宵大火之后的颓势。
二月中旬,今年春闱的考官终于确定了下来,主考官乃是尚书左仆『射』梁云庭,齐王一派的国子祭酒温言实和卫王一脉的太常少卿孙越为副手,兼工部侍郎楚尚德及礼部侍郎张启协作。
至于传言中极有可能出任主考官的尚书右仆『射』余铮,连个副考官的位子都没捞到,已经被圣上下旨主持史册修编的事去了。这中间隐藏着多少官场上的刀光剑影,外人是不得而知的,但是从结果看来,这一场仗,输得最惨的,是燕王一党。
乔珩骑着马走在繁华的闹市街上,街两边不断有文人学子争论的声音传来,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参加春闱的学子一进京,各『色』各样的文会遍布上京城,就连乔珩也接到了不少邀请。
来邀请乔珩的,大多是嵩阳书院历年的学子,当然也有其他的一些人。可原来的师兄弟或者好友突然有了身份上的差异,很多人心里难免不平衡,乔珩不想考验人『性』,所以很少会应下这些文会邀请。
而且,他也没时间去参加文会,天暖起来后,他娘陈熙芸就邀请康乐公主一同去皇觉寺求福,理由也是现成的,年节的时候灾祸接二连三,可不是得好好拜一拜,为家人求个平安嘛。
“世子爷,东西已经送到釉初姑娘手里了。”平欢凑过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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