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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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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赐的。”
管昱眉头皱得更深,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先让他进去候着,换件干净衣裳。你们给我把他看牢了,要是冲撞到谁,有你们好果子吃!”说罢甩袖而去。
·
苑西荷坐在窗棂前静静地看着远方,南平天高云阔,朝霞将半边天都染得绚烂美丽。
纤细的手指抚在平坦的小腹上,她怔怔地出神。刚才枳实告诉她,太医诊出她怀上身孕已两月有余。
即使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当事情被证实,心里还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也许这就是最后的武器了吧,好好利用说不定能保住呼延尧性命。
只是她现在完全揣测不透呼延厉的想法,腹中的新生命或许会被他视若草芥。。。。。。再坏一点,可能它根本不会有来到世上的机会。
苑西荷比谁都清楚,呼延厉现在肯答应她些要求,无非是对她还有所需。
帝王家的男人比谁都要无情。
他今天能够碰她,保不齐有朝一日也能让其他女子近身。譬如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款冬,不就是挤破脑门都想躺上呼延厉的床么?
一旦失去了这份特殊,她死得比谁都快。
枳实悄声走进来,见苑西荷还在发呆,也不吵她。静静等到她发现自己后,才开口道:“娘娘,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奉林太妃之命来的。”
“母妃?”苑西荷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良久,幽幽一声叹息,她轻嘲:“呵呵,她一辈子没什么本事,自己尚且过得不如意,还让人来探望我。”
苑西荷心里酸涩。她之所以有今日,和她那在皇宫里唯唯诺诺大半生的娘也脱不了干系。
当初的聂如扇,虽严厉得近乎苛刻,可她在后宫每走的步都在为女儿考虑。小时候她就羡慕苑九思,有这样好的母亲。
不似她的母妃,委曲求全逆来顺受。
甚至劝她安心嫁往南平,嫁给一个瘸腿的男人。真真可笑!
她从小就活在苑九思的光环下。同为女儿,宣帝却从来看不到她的存在,即使她努力念书、好好写字、好好做个公主该做的事。。。。。。通通无济于事。
从一出生,上天就注定不公。
“那人叫什么名字?”
枳实回话:“是个叫良月的太监。”
林夙之身边何时有的这号人?苑西荷细细思忖,实在对来人没有半点印象。
听说还是个太监,她母妃的侍婢也就云袖一个,哪里配有太监伺候。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良月?”又念了遍,是个朗字?
她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往下沉,难道是朗弘?两地相隔千里,他找自己做什么?
“娘娘要传他进来吗?”枳实看苑西荷半晌没做声,提醒道。
自她昨夜醒来就常常走神,有时同一件事总要交代个两三遍。
苑西荷浅浅颔首:“嗯。”
·
谢彻还是第一次进宫,朗弘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他入仕的打算。
他不像朗月歌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也不像朗月歌能够受朗后疼爱,更加做不了文献太子的伴读。
幼时他还煞有介事地去问隔三差五就能进宫请安的朗月歌,皇宫是不是就像民间话本写的那样,黄金筑墙白玉做地。在朗月歌的衬托下,真显得他极是浅薄极。
钩弋殿虽不至于像话本写的那么奢靡,但也差不多了。
地上铺着价值不菲的绒毯,混了金丝的毛料看上去更加华侈,每走一步都如踏在棉中。
殿里帷幔厚重,遮住天光,不知昼夜。精致的珠帘层层,抬手一掀就是一串叮咚悦耳的清响。
房间里熏着异域的安神香,馥郁浓厚,让人昏昏欲睡。
“小的良月见过柔德公主。”谢彻像模像样地向珠帘里的人行了个大礼。
他叫自己公主。倒是没错,她的夫君已经不是世子了。
而她仍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怎么可以做囚徒之妇。
苑西荷慢慢站起身,盯着谢彻身后一众侍卫,道:“你们全都下去,本宫要与故人叙叙话。”
侍卫们有命在身,不免迟疑。
可是里面这位又娇贵,倘若恼坏了有什么闪失,没人担得起,权衡一番,只得纷纷退下。
“你来做什么?不怕我拆穿你命都没了吗?”苑西荷冷若冰霜。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谢彻。
察觉所有人都出去了,谢彻这才三两下爬起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大肆笑道:“公主留着我有大用,怎么会拆穿我。”
他毫无顾忌地拿起殿中器皿欣赏把玩:“看来,你在南平的日子真是过得。。。。。。出乎意表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全篇躺枪。
其实皇姐也好惨一女的。
第117章 子规啼()
“朗弘啊。。。。。。”苑西荷压根瞧不上眼; 言语中都是轻视。
她坐在妆镜前,抚摸着新梳好的发髻。一整晚的不安宁让她的面容苍白而憔悴。
打量着倒影在菱花镜中的谢彻,苑西荷悠悠道:“聂后与英国公不合人尽皆知,现在九儿坐上皇位; 她还不把登顶之路上那些个绊脚石都挨着铲除掉吗?”
谢彻忽然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道:“那也得算你一个不是?当她是真的傻吗?你曾对她使过什么绊子;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该说你远嫁南平,生或死都得留在这儿,再也回不去了,她懒得与你计较才是。”
“我不与你兜圈子。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贪图几句挖苦或是看你的落魄样儿。”
说着; 谢彻大摇大摆地拉开张椅子坐下,就近拿起桌上淡粉色的花露几口饮下。
回味微带一丝甘甜却不腻; 唇齿间满是异香,怪好闻的; 是稀罕玩意儿。
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殿中的一切; 从进王宫那刻起,他心里就有许多疑问。
譬如宫人都称她为公主,而不是世子妃;譬如他见苑西荷为何要先得呼延厉的首肯;以及苑西荷怎么会歇在呼延厉的寝宫里,作为她丈夫的世子却不见人影。。。。。。
毕竟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通过细枝末节,谢彻隐约觉得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平的水若是够浑,对他们的大计百利无一害; 想到这些他全身血液都快沸腾起来。
“皇城如今就是公皙堇和苑九思的天下,乌烟瘴气,不少朝臣都有怨言——”
苑西荷身体不大好,本就是忍着头疼强打起精神来见他。
见他絮絮叨叨没个正题,遂不耐烦地打断:“你若是千里迢迢跑来诉苦,本宫没时间奉陪!”
“不不不!皇城如今越是一片混乱,才越发显得柔德公主的贤良而有才德,是真正的帝女之选。我姑父虽已不理政事,可好歹也是夏夷的肱骨之臣,门生众多,在朝中的威望也能与公皙堇匹敌。”
“当年宣帝之所以选择和亲,不就是忌惮南平的兵力雄厚吗?若是你能想法子叫二王子答应,我与姑父自是愿倾尽全力辅佐未来的帝女,为你效犬马之劳。”
一席话说得谢彻的心“砰砰”地快要蹦出来,事实他也不清楚呼延厉在南平是什么地位,不过是情急之下赌上一把。
谢彻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好不容易说服朗弘来帮他做这件事,若是无功而返,便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南平与夏夷接壤之处常有战乱盗匪,十分不太平。
他此行九死一生,身边小厮已丧命两人,吃尽苦头。不曾想耗费许多力气来到南平,又苦于没有门路。
徘徊多日,盘缠已经见底了,诸多艰辛苦不堪言。
终于,苑西荷面上划过不自在的神色。
她没想到朗弘竟然能有这个本事,把她在南平的处境调查得清清楚楚,知道她和呼延厉关系的人放眼王宫都没几个,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及。
现下谢彻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苑西荷不免觉得难堪。
谢彻见她原本冰冷的神情出现了裂痕,知道自己歪打正着说中了要害。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谢彻正色道:“这是公主最后一个机会,重返夏夷。那万人之上的龙座,才是世上最快乐无忧的地方,再也不会有人忤逆你,践踏你了。”
其实苑西荷和他相似,他从小蜷缩在朗月歌光环的阴影下长大,苑西荷何尝不是。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是什么滋味。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正因为懂得,才能直击人心。
“你回吧。”苑西荷已经背过身去,声音平淡。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谢彻知道再多也无益处,郑重地向她拱手告辞:“那我便在皇城静候公主佳音。”
听到人走了,苑西荷才转过身。
她眼底有些迷茫,换做从前,为了自保为了不嫁来南平,她能够放手一搏。
可是现在,能为了什么呢?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
丧葬仪式未完,呼延律的遗体还停在寝殿。
呼延厉静静地看着这副巨大的涂金楠木棺椁。
上次来这里,是他亲手了结了呼延律的性命。
他闭眼回忆呼延律苟延残喘地挣扎着、徒劳反抗的模样。在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如此渺小,哪怕是曾经的王。
若谈有没有难过或不安,委实太过矫情。
呼延律的死仿佛是他最后一道底线,当真的迈过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人终归有一死,不过是时间问题。
短短几天,南平就变了天。
他现在坐拥的一切,才最实际。
“假以时日,夏夷终会变成我南平的王土,父王,你该歇息了。”呼延厉将茶盏中的汤水洒在棺椁前,自说自话地道,神情难辨。
“厉儿。。。。。。”
呼延厉正出神,身后突然传来声近乎哭声的叫喊,他头也没回,冷冷问道,有些不耐烦。
“谁让你进来的?”
越岫青还是不敢相信他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呼延律不是一个好丈夫,可是作为父亲,以往的二十年里,他对呼延厉堪称无愧。
哪怕这个唯一的儿子身有残疾,呼延律也不曾有嫌弃,甚至耗费更大的精力栽培他。
她双眼全是泪,布满红血丝,颤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对王上?”
面对这个儿子,越岫青是前所未有的陌生,以前只是觉得他脾性乖戾了些,可直到亲眼见到呼延律和呼延尧的下场。
恐惧无限地放大,越岫青能感受到那股骇人的冰冷,她不清楚下一秒他会一时兴起杀掉谁。
自己知道他这么多秘密,是不是很快就会轮到她。。。。。。
这么多天,呼延律惨死的景象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与她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人啊!
呼延厉眼皮都没抬,懒懒道:“本王要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管?”
淡淡睨了眼越岫青,昨日若是他再晚到片刻,苑西荷倒是要被那些侍卫关押起来。
想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男人碰了,呼延厉心上就涌上莫名的烦躁。
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反而有脸来质问他。
“呵。”呼延厉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嘲。
父母又算什么?不过是不相干的两条性命。
“就凭我是你的母——”
“你!”越岫青突然觉得胸。前刺痛,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只见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已刺穿心口。
血液迅速地在胸口扩散开,精美奢华的服饰被染成浓稠的暗红色。
呼延厉掌上力道顺势往外一推,五指松开手里的剑。越岫青直直往地上倒去,头磕在棺椁上,流下条长长的血痕。
在意识消失前,她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你既舍不得父王,就去陪他。”
方才杯中还剩的小半盏茶溅到了血。
血水融在茶里,颜色变成棕褐色,深而浓,苦涩中带着股腥气。
呼延厉仿佛没看到般,顺手端起一饮而下。
·
日暮渐渐深沉。
晚霞映照在极具异域色彩的墙瓦上,绚烂多彩。
轮椅压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香炉中还残留着余温,飘起几缕淡淡青烟。
幔帐半掩,依稀能见着榻上背对他躺着的女子,体态娇美,香肩半露,宛如画师精心勾勒的画作。
呼延厉来到苑西荷身边,从后面伸手拥住她,鼻翼间倏然充斥满她身上温暖的香气,让人眷恋不已。
独自一人熬过这么多日夜,呼延厉第一次觉得心里有地方空掉了。
他不排斥心里有所挂念的感觉。
但是他更喜欢现在这样,实实在在地拥有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搭上多少性命,他都要把她夺回来,不能让她再离开了。
得知苑西荷怀孕的那个夜里,呼延厉就彻底明白,自己对她不仅仅是躯体交。合时的喜爱,他开始在意她,想完完全全地得到她。
“晚膳怎么没用?”呼延厉低声问道。
身体被桎梏,苑西荷明显一僵,过了阵才缓缓地放松下来。
她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手搭在她尚平坦的小腹上,呼延厉在她耳畔呢喃:“你搬来钩弋殿随我同住,日后我来照料你。”
这大概是得到王位后最让他满意的地方,不必再在这件事上遮遮掩掩,就算被其他人知道又何妨。
与苑西荷有夫妻之实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只知道吃斋念佛的窝囊废。
“好。”
想也没想,苑西荷几乎脱口而出,她背对着他,仿佛应下的只是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呼延厉微微一怔,没料到她会这么快答应,以往那些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不上用场。
他顺着她的面颊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小心地把她翻过身来。
把脸埋在苑西荷怀里,呼延厉道:“只要你听话,我答应你,让呼延尧好好活下去。”
“。。。。。。好。”
原来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
第118章 叹伶仃()
南平的集市热闹非常; 吆喝叫卖声连绵不停歇。
谢彻回头,望向巍峨的王宫,目光复杂。
他在这破地方熬了快两个月了,哪天不煎熬?终于; 人事已尽,剩下的宝就押在苑西荷身上了。
空气中黄沙弥漫,太阳炙烤着他脸上因干燥而皴裂的皮肤。
谢彻渴得不行; 领着三个同样狼狈的小厮,来到家简陋的茶摊前。
想在夏夷时,他进出的都是皇城最拔尖的酒楼,饮最名贵的茶酒,出入有美女佳人作伴; 随随便便一掷千金,神仙般快活。
像这种铺面都租不起; 几根竹竿支起来的寒酸摊子,他断然看都不会看一眼。
如今是没有办法啊!
饶是在此呆了两个月; 谢彻还是忍不住拿皇城的生活来做比较。不过好在马上就能回去。
“上壶茶水; 最便宜的就成。”说罢,谢彻把头上的汗随意在衣裳上抹一把,朝桌上丢了两块脏污得看不清纹路的铜板。
青麓正在桌子后头盘今天的账目,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他眯细眼再三打量。
眼见小二泡好茶就要端上桌,他赶忙拦下来:“你忙其他的去,这个; 老板我要亲自接待。”
说着麻溜地端起茶盘,欢快地高声应道:“来嘞!”
青麓是小跑过去的,许是脚步没刹住,一个踉跄,一壶热腾腾的茶水大半都洒在谢彻的身上。
“你这人怎么搞的!”
被劈头盖脸地浇了滩烫水,谢彻愠怒不已,少爷脾气一上来,就要让几个小厮动手。
“哎呀呀!对不住对不住!”青麓也立马惊呼起来,抄起挂在桌边抹布就要帮他擦衣服上的水迹,趁谢彻没反应过来的空隙,灵活的双手在他身上迅速地摸个了来回。
什么东西都没摸到,连荷包里的钱都少得可怜。
不应该啊?
“委实对不住!咦——谢公子,你怎么在这里?”青麓赔着笑,一抬头,却怔住了。
“是你?”
“咳!”谢彻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着,尴尬地咳嗽两声,赧然一笑,不曾想自己的落魄样竟会被人看到,对方还是公皙堇的人。
那他方才那些粗鲁的举动,以及喝最便宜茶水的事,岂不是都被听去了?
青麓倒像没有在意,他见真是谢彻,很是欣喜地拖来旁边的长条凳坐下,一面高声招呼:“小二,重新给这位爷沏壶茶来,都拿最贵的!老板我请客。”
说罢转头又和谢彻道:“你我二人在此相逢,也算他乡遇故知,我定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不会让你破费了!”说着,青麓把桌上那两枚寒酸的铜板推回谢彻面前,“收好。”
这破摊子,最贵的茶是几个钱?
谢彻看着那两枚铜板,面上有些发烫,心底却忍不住在嘲讽。
待到小二把茶送过来。
闻到茶香的那刻,谢彻发现自己真小看了青麓,他再摩挲摩挲手里的杯子,心头更加骇然,绝非凡品。
可是现在他被日头晒得很渴,口干舌燥,只想端起壶喝个痛快,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品茶。
若自己一通牛饮,似乎又会让青麓笑话他不懂风雅,是个粗俗的人。
被人传了出去,那他以后怎么跻身真正的名流?
左思右想,谢彻在青麓期待的目光下装模作样地咂摸两下。
“怎样?谢公子,我这最贵的,不是诓你的吧?”
“嗯。”谢彻淡淡点头,心里只盼他别杵在这不动。
本以为青麓寒暄两句就走,毕竟两人立场不同,并不熟稔。
没想到这人还来劲,没完没了地拉他聊起天:“谢公子怎的到南平来?”
谢彻虽不耐烦,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过来看些货物。”
状似了然地点点头,青麓好像来了兴致,煞有介事地叹道:“唉!我到这里,怕就是没有回去的时候了。”
谢彻闻言,被提起兴趣,假装随口道:“谁不知道你是公皙堇的亲信,何出此言?”
“亲信?呵!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早和他没有干系了!”说到痛心处,青麓甚至拿手背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想必谢公子还不知道我的凄苦处境,我已被他逐出上卿府的门,无处可去。”
“是何缘故?”
“不说也罢!”青麓摆摆手,一副绝口不提的模样。
谢彻只得作罢,心里始终觉着不舒坦,仿佛被戏耍了般。
***
呼延厉的继位典礼如约而至。
自呼延律薨殂以来,宫人们忙得没有停歇过。
一边忙着准备丧葬,一边又要筹备新王典礼的事。好在因在头七里,继位仪式没有大办。
当日夜里,钩弋殿举行宴会。呼延厉仅叫了部分近臣赴宴。
夜幕降临,钩弋殿内当灯结彩,灯火通明,火树银花不夜天。
拿到拜帖的达官显贵,已经到了大半。各种珍奇玩物堆在宫门口,排着队等官差验收记档。
其他宫中隐隐约约能听得那处传来阵阵胡笳管弦与欢笑之声,可若屏神细细去听,又似没有一样,并不真切。
“。。。。。。你说二王子已是新的南平王了,身边不纳几个妃嫔怎么行?虽说腿脚不便,但生了张那样好看的脸,他若是要选妃立后,贵女们不削尖了脑袋往上凑?”
款冬走过回廊,无意见听见两个往大殿方向去的婢女悄悄在嚼舌根。
她赶忙往旁边一避,偷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可王上不许女子近身的事,大家都知道,谁会不怕死地上去?”
“你傻呀!左右是王上没瞧上合眼的,才用这个由头打发了。不然这满宫上下,该有多少莺莺燕燕往他身上扑?”
另一个婢女有些迟疑,想了想点点头:“确有道理,只是王上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
款冬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才从暗处走出来。
满腹心事地回到钩弋殿,刚想歇会。枳实就跑来说苑西荷找她伺候。
款冬稳定好心神,理了下微皱的衣裳匆匆过去。
“公主?”寝殿里掌着微弱的烛光,款冬走到里间,看到正坐着兀自发呆的苑西荷。
苑西荷呆呆地抬头,眼眶红红地,神态十分疲惫。
款冬见她哭了,心里慌起来。
宴会不久就要开始了,苑西荷铁定要去作陪的,若是被呼延厉看到她这副哭丧神态,他们这群下人非受重受罚不可。
明明是喜庆的日子,也总是如丧考妣的样子,真真晦气!
她心里虽厌烦,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按捺住浮躁的心绪,柔声问:“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苑西荷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直直地似乎要看到人心里去,让款冬十分不安。
良久,苑西荷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款冬,你救救我好不好。”
款冬一愣,不明所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款冬,我已经怀有身孕。虽然我恨呼延厉,但这个孩子这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想让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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