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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终结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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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若无其事,小心脏却在扑通扑通直跳。

    傅焉时忽然笑了起来,却没说话,直愣愣地看着她。

    萧姝被他笑而不语的模样弄得有点恼了,故意哼了声,刺他:“怎么,你想和我谈对象?”

    小扇子般的长睫扑闪着,眼窝中那两处越发清亮。

    “你不适合谈对象。”傅焉时轻声说道,笑容爽朗。

    “为什么?”萧姝脸色乍变,嫣润的双颊泛起一丝羞恼,淡红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

    “适合结婚。”

    傅焉时上前一步,伸臂将她抱在怀里,转了好几个圈。

第93章() 
那具火热坚实的身躯;合了浓郁的阳刚气息;牢牢地包裹着她。

    萧姝柔弱无骨地软在他怀里,双颊泛起绯粉;杏眼似含了两汪盈盈的水;红艳艳的小嘴半张着。

    呼吸微乱。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说了呢!”她趴在他宽挺的肩上;羞躁地扭过头,娇娇地哼了声,不肯拿正眼看他。

    眸底倾泻而出的甜蜜;却怎么都掩不住。

    “姝姝,你是答应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唇朝她娇嫩的耳垂贴了过去,呼吸灼热,喑哑着问她。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轻轻挠着她的心尖;连每一根发丝梢儿,都似有酥麻的电流窜过。

    她抱住他的脖,悄悄瞄了他一眼;然后埋着小脑袋,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狠狠一口;咬在了他骨骼匀致的肩头。

    齿尖锋利,他在冬麦地里锄地;穿得又十分单薄;这一口咬下去;竟是深深扎进了皮肉。

    他立刻疼得眉峰拢紧,不由闷哼了一声。

    萧姝抬头,指尖摩挲着肩头咬过的那处,小脸凑在他耳边,娇柔的嗓音里,隐然透着些轻快的甜意。

    “我在这儿打了标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又阴又冷的天气,傅焉时却觉着,热意源源不断地自皮肤里头涌出,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暖融融的。

    她真的愿意嫁给他。

    “我会对你很好的,姝姝,谢谢你,没有嫌弃我。”傅焉时唤着她,语气很是郑重,胸腔里的爱怜汹涌而出。

    只觉爱极了面前这小姑娘,哪怕此刻她想要他的命,他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50%。

    “真是个呆子。”萧姝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娇滴滴地嗔他一眼,在他怀里挣了下。

    他终于放开了她。两人并肩坐在背阳的草坡下。

    萧姝轻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裤脚边沾了几颗苍耳,傅焉时仔细地摘掉,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今天有媒婆去你家,想要给你说亲。那不是桩好亲事。那个男人,他配不上你。”

    傅焉时说得很委婉,他不想让那些腌臜事,脏了小姑娘的耳朵。

    萧姝下颌埋在膝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傅焉时以为她是担心,立刻朝她表了态。

    “你放心,等我处理好这件事,我就去上门提亲。”

    有萧铁柱和王金花两尊大佛在,他其实没多少信心,但事在人为,他是一定要娶到他的小姑娘的。

    “好,那我等着你。”萧姝笑了笑,捧住他的头,在他侧脸唧亲了下,起身,像只快活的小鸟,飞快跑开了。

    傅焉时行动很快。

    萧铁柱的路子不能直接走,可萧家还是有明白人的,比如萧姝在供销社工作的大哥。

    过了几天,萧铁柱回家时,阴沉着那张老脸,连旱烟都顾不上抽了。

    堂屋里没掌灯,一片昏暗中,萧铁柱的脸色看不分明。

    王金花喜滋滋地迎上来,笑得露出满口黄牙,“怎么样?那谢家后生果真是个好的!”

    萧欣抚了下高高耸起的肚皮,懒洋洋地接了话:“爸,你也真是的!那样好的人才,哪儿还用去看?怎么瞧都是咱妹高攀了。”

    萧姝擦了擦手上的水,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下,若无其事地走到桌边,掌了那盏油乎乎的灯。

    萧铁柱眼角剧烈抽搐,径直朝着萧欣走过去,就在萧欣吐了口瓜子皮时,猛地一巴掌朝她扇过去。

    直接把萧欣给扇懵了!半边脸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

    看着就疼,王金花打了个哆嗦,脸上笑不出来了,梗着脖愤声质问:“萧铁柱你疯了?!打咱闺女做什么?”

    说完,立刻乖闺女宝贝地哄着嚎啕大哭的萧欣。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看看你做的好事,那可是你亲妹子!你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算计她要毁了她一生!”萧铁柱半是痛心,半是愤怒,说话时梆梆直咳。

    “什么算计?萧铁柱!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王金花眼神有点儿懵,态度却很强硬。

    萧铁柱看了一眼王金花,气得眼底直冒火星子,“你给二闺女说的好人家!那就是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过的兔儿爷!他们那片都传烂了!也就你一心落入钱眼里!才把咱闺女往那火坑里推!你是打算让二闺女嫁过去守活寡,还是被人戳脊梁骨嘲笑?”

    王金花目光一滞,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迟疑着问:“会不会是你搞错了?不可能?!”

    萧铁柱冷笑一声,高喝道:“我搞错?我跟老大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能有错?!”

    王金花老脸涨得通红,埋怨道:“你吼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萧铁柱噙着冷笑,语气锋利如裁:“我当然晓得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这会儿我就连你一块打!”

    这话说得不客气,实在倍伤面儿。

    王金花下巴一横,倏然拔高了音量,“萧铁柱,你能耐了啊,还敢要打我!就算那不是个好东西,可和欣丫头有什么关系?”

    萧欣这会儿已回了魂,对上萧铁柱冷厉的目色,她吓得止了泪,眼皮子跳得飞快,半边耳朵也嗡嗡作鸣,下意识地扯了下王金花的袖口。

    王金花却没领悟她的意思,语气变得越发咄咄逼人。

    萧铁柱索性坐下,按捺着怒火,一五一十地说了萧欣背后做得那些事,包括她怎么和谢家勾搭上,怎么和媒婆交代,又是怎么撺掇她的。

    半点脸面都没给萧欣留,甚至没避开萧姝。

    王金花听完后,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简直拔凉拔凉的。

    自己不喜欢小女儿是一回事,可大女儿这么对小女儿,却是另一回事了。

    心底乱得很,无意识地推开了萧欣扯她的手。

    堂屋里那一张张脸,面色都很难看,除了萧姝。

    她穿着件月牙白的薄袄,安安静静地坐在煤油灯下,面容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玉黄的灯焰,映照着她精致光洁的侧脸,愈发显得清丽脱俗。

    这画面,立刻刺激到了萧欣,她霍然站起,指着萧姝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们都怪我不顾念她是亲妹子,怎么不问问她这妖里妖气的样儿,到底想招惹多少男人?要不是她勾引宏国,我至于想出这法子?”

    说着话,手背一抹,呜呜直哭。

    恰好陈宏国一脚跨进了门槛。

    萧铁柱脸色更难看了,锋利的眉一扬,厉喝道:“你给我闭嘴。”

    十足的威严。

    萧欣没讨到好,不敢再撒泼了,被王金花推搡着回了自己屋。

    萧姝看了眼陈宏国,唇角嘲弄地勾起,也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陈宏国的头顶,清晰地显出一道幽蓝光柱,标着上升到70%的气运夺取度。

    萧姝那一眼很平淡,落在陈宏国眼中,却跟猫抓似的,心口那一片都痒痒的。

    自己这个小姨子,真是越长越标致了!水灵灵,嫩生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般。

    精。虫上脑,陈宏国立刻动起了歪主意。

    自从萧欣身子重了后,他旷了有段时日了,不是没想过去找其他相好的纾解,可萧欣防他和防贼似的,他压根找不到偷。腥的机会。

    萧家肯定是不成了,小姨子天天去山上放羊,那就去山上把她办了!女人么,不就是用来睡的?睡服了,人也就死心塌地了!

    陈宏国狞笑着,迫不及待想去摘这朵还未开。苞的娇花。

    第二天,难得晴空万里,重重叠叠的浮云,在远天随意舒卷。

    萧姝坐在草丘上,怀里抱着只雪白的小羊,低头喂它吃着干草。

    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近,她一抬头,撞进了陈宏国含笑的眼眸。

    仔细看,他的眼睛有点儿歪,看人也不大利索,怪怪的。

    那是上次被打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怎么就没将他打死呢?

    萧姝暗自冷笑,淡淡地看着他。

    他忽然伸出背在身后的手,递来一束扎好的腊梅,笑得温文尔雅:“喜欢吗?”

    深灰的细枝上,米黄的娇嫩花苞将绽未绽,馥郁的幽香盈了满怀。

    萧姝露出适时的讶异表情,陈宏国将花塞到她怀里,朝她靠了过去。

    “这腊梅虽然美,却是不如你人美的。”他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道,“其实我心底一直有个秘密。”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惜后来阴差阳错,和我订婚的却是你姐姐。。。”

    那黯然的神色,沉郁的目光,配上磁性的嗓音,足以让人面红耳赤,心口小鹿乱撞。

    萧姝敛去眼底的冷冰冰,诧异地张了张嘴,嗫嚅道:“你喜欢我?”

    陈宏国点头,带着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又说了一箩筐的土味情话。

    萧姝听完,轻轻“喔”了一声,笑得天真烂漫,目光却十分古怪。

    两道视线分明朝着陈宏国,却又游离着,越过了他,落在别的地方。

    她朝他招了下手,神秘兮兮地说:“我也有个秘密。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就在陈宏国凑上来的刹那,身后一只筋骨虬实的手臂,一把勒住他的脖,将他掀翻在了地上。

    陈宏国毫无防备,身体也没支稳,沿着草坡滚了下去,重重磕在凸起的乱石上,登时头破血流,眉毛眼睛上全是血。

    狼狈至极。

    傅焉时脸色铁青,那双英气明亮的眼,此刻蒙了浓重的阴翳,冷冷地盯着伏在山石边的陈宏国。

    他才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就撞见这色狼,围着他的小姑娘,说着各种让他直犯恶心的话。

    幸好萧姝没有听进去那些花言巧语。

    傅焉时隐隐感到后怕。

    从没有一个时刻,他像现在这样,厌恶着面前这个男人。

    傅焉时狠狠一脚,将落在地上的腊梅踩得稀巴烂,然后大步走到陈宏国面前,拽着他袄子的后领,抡足了拳头,朝他的脸揍过去。

    一拳,又一拳,揍得陈宏国瘫软成一滩烂泥,偏偏眼睛上血糊糊的,连揍自己的人是谁都没看清。

    陈宏国拼命挣扎反抗,甚至胡乱抠着泥巴,朝傅焉时扬过去。

    终于挣脱的刹那,陈宏国脚步蹒跚,胡乱地迈开两步,就被树枝给绊倒了,咕噜噜滚进了林子里。

    骨头咔的一声突兀响起。

第94章() 
陈宏国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在他的头顶;那道幽蓝的光柱浓到极致,显示着气运夺取度已达到100%。

    萧姝双眼一亮;拉着傅焉时;冲到陈宏国身边;俯身,微喘中透着焦急。

    “快!把手按在他头上。”

    不容置疑的语气。

    傅焉时心中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触上的刹那,身体猛然一颤;也晕了过去。

    醒来时,只觉整个人轻快了不少,仿佛身体里有股浊气彻底消弭,另一种清冽之气取而代之;在他四肢百骸流动着。

    很舒畅的感觉。

    他不知道,就在他晕厥的那会儿,被陈宏国夺走的气运;已经回到他身上了。

    陈宏国头顶的幽蓝光柱,也彻底消失了。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30%。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上升60%。

    命运的洪流奔腾到这里;有了奇妙的转折。

    陈宏国成了瘸子;萧铁柱和王金花心中很是不满,奈何萧欣认准了这男人;肚皮也越鼓越高;老俩口没办法;只好赶着年前,让这俩人办完婚礼,搬了出去。

    开了年,雪还没融化,到处清冷清冷的。

    王金花蜷着脖,正和萧铁柱唠嗑,外头有人来了。

    门一开,只见傅焉时立在檐下,身影高大,硬朗的面容十分清爽,与从前相比,多了些雅逸的气质。

    一双眼湛湛有神,下巴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穿着也很齐整,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萧姝对上那两道投射过来的明亮目光,耳尖一热,双颊泛起红晕,眼睫颤了颤,害羞地躲进自己的屋,小脑袋贴在门背上,竖起耳朵,听着堂屋里的动静。

    王金花面色冷淡,透着不加掩饰的不耐,在听傅焉时表明来意后,整个人好似被一道惊雷劈了。

    “提亲?”王金花突然拔高了音量,仿佛方才听到的,是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萧铁柱坐在上首,眯缝着那双精明的眼,闷头抽着旱烟,没有说话。

    傅焉时看看萧铁柱,又看了看王金花,朝前迈了一步,语气很诚恳。

    “叔,婶子,我是真心实意想娶萧姝的。”

    王金花霍地站起,挺直了腰板,大嗓门一吼,唾沫星子飞溅。

    “你拿什么娶?你个一穷二白的黑五类分子,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傅焉时面色半点没变,神情端凝,态度越发诚挚。

    “叔,婶子,我知道自己成分不好,也晓得你们在意的是什么,但你们放心,我会努力干活,绝不让萧姝跟着我受苦。”

    王金花轻嗤一声,唇角嘲弄地勾起,“努力?努力你就不是黑五类啦?”

    傅焉时默了下,迎上王金花迸射着讽色的目光,淡淡地说:“婶子,我现在的成分是不好,可时局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是黑五类的成分,以后未必还被划成黑五类,人总得要朝前看。。。”

    王金花嘴角一扯,斜着眼刺他,“甭和老娘扯什么时局,黑五类就是黑五类!还痴心妄想呢?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傅焉时就笑了笑,“婶子,听说您爷爷以前是村里的富户,划定成分那会儿,先是被划成地主,过了几年才被定性为中农,政策总是会变的,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立刻戳到了王金花心底最深处的痛,一想到那几年过街老鼠似的悲惨回忆,她恨得咬牙切齿,手指直差戳在傅焉时鼻骨上。

    “傅焉时,你是存心来气老娘的是!你给我滚,立刻滚出去!别脏了我萧家的门槛!”

    “够了。”萧铁柱支起一条腿,敲着手上的旱烟杆,厉声呵斥道。

    一股辛辣的烟草气味,弥漫在冷冰冰的堂屋里。

    青色的烟雾缭绕着,萧铁柱黝黑的老脸上,神色看不分明。

    盯了眼萧姝那屋的方向后,萧铁柱抬起头,看着傅焉时,语气里有种深藏不露的平和。

    “你先回去。我想一想。”

    “有什么好想的?你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王金花气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嚷道。

    “闭嘴!你个婆娘家一天到晚不消停,净给老子坏事!”

    萧铁柱目光冷厉,低低叱了声,王金花嗫嚅几下,悻悻闭了嘴。

    “谢谢叔,那我过几天再来。”傅焉时定了一定,露出感激的笑容,转头出了堂屋。

    萧铁柱压根不搭理王金花,直接把萧姝叫出来,唧唧地闷抽几口,沙哑着问:“傅焉时想娶你,丫头,你自己怎么想?”

    顿了下,叹气道:“他成分不好,连个像样的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可要想清楚了!”

    萧姝眼睑微垂,轻轻吐出一句,“爸,我愿意的。”

    脸蛋儿还残余了一丝红晕,小蒲扇似的一排睫毛,扑闪扑闪着。

    萧铁柱如释重负,点点头,“好。丫头,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王金花扭过头,讪讪地搭了话,“福气?什么福气?”

    萧铁柱眯了眯眼,沉声说道:“不出半年,姓傅的估计就不是黑五类了。”

    你该担心担心大女婿陈宏国呢。

    后半句萧铁柱没说出口,自己这婆娘,在村里也算能耐,可眼界只有萧家村这一亩三分地儿,就算说了,她又能明白什么?

    呵,还不如不说,省得她一天到晚瞎折腾。

    提亲的事,就被萧铁柱这样拖了下来,当着傅焉时的面,既没拒绝,也没答应,更没透漏出去。

    作为一个觉悟极高的人,他还在观望北京那头的风向。

    春风终于是吹来了,不久,傅焉时的父亲被中央予以重用,而原本风头无量的陈宏国的父亲,作为造。反派的头目,却锒铛入狱,政。治生涯彻底终结。

    萧铁柱终于松了口。

    次日,整个公社上下,全都知道萧家二闺女要嫁给傅焉时的事儿了!

    自从重新夺回气运后,傅焉时就再没遇见过衰事,整个人精神气十足,在村里的名声也好了很多,甚至在妇女队长的热情张罗下,还有不少大姑娘暗暗对他动了芳心。

    只不过碍于他的成分,不敢贸贸然行动罢了!

    没想到东风一吹,就让村长家二闺女夺了先机,一个个的,甭提有多后悔了!

    有那拈酸吃醋的,开始到处散播萧姝的是非,还故意传到傅焉时耳里,被傅焉时弄清源头后,好生一顿不留情面的奚落。

    当初他一个人困于破财的老屋,外头暴雨闪电,除了那个从头到脚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又有谁心疼过他呢?

    若是没有她,他现在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

    那样美丽善良的姑娘,又怎会配不上他?如果非说不配,那也是他配不上她!

    看着他的小姑娘,他心中就越发快活,说不出的骀荡怡然,浑身也充满了干劲。

    村里的流言蜚语,王金花的刁难阻拦,和娶小姑娘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傅焉时这头春风得意,陈宏国却正好相反,他的日子难熬,太难熬了!

    自从父亲倒台,他的财路就断了,无法再笼络手底下那帮知青,渐渐地被他们孤立,没人再帮他干活,而他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还瘸了一条腿,勉强下了几天地忙春耕,就累得再不想去了。

    他挣不上工分,回家一看冷火秋烟的,萧欣得了风疹,挺着个大肚子歪在炕上,饭没做水没烧,啥也不干,家里脏乱得和狗窝似的。

    两口子一合计,索性做了嗷嗷待哺的巨婴,在村里游手好闲的,全靠王金花时不时地私下接济。

    萧欣不能满足陈宏国,其他相好的也和他断了来往,这条淫虫很快勾搭上了隔壁的寡妇,那寡妇都三十多了,脸上的皮肤又干又皱,没想到上了炕却挺会伺候人,一来二去的,两人颠鸾倒凤也就不避讳了。

    四月里,陈宏国吃完晚饭,立刻溜去了寡妇家,架着两条腿哼哧哼哧,心头正美着呢,萧欣不知怎么的突然冲了进来,红着眼,像头发怒的母豹子,疯狂地去撕打那寡妇。

    混乱之中,萧欣猛地撞在了柜子上,两腿间立时汩汩流血,脸上也没了血色。

    她早产了。

    接生婆赶过来时,外头的天儿全黑了。

    萧欣躺在炕上的血泊中,人已是不省人事,羊水也已经破了。

    从腹下掏出那早产儿,洗干净了拍了把屁股,却哭都没哭一声。

    接生婆定睛一看,愣住了,不敢说话,将婴儿塞到陈宏国怀里,领着钱慌慌张张地走了。

    那个早产儿,头颅只有正常新生婴儿的一半。

    一看,就是不正常的。

    陈宏国看了几眼,额角青筋狂跳,一个可怕的念头,倏然自心底腾起。

    他不动声色地捂死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在他松手的刹那,炕上的萧欣忽然睁开眼,对上他狠戾的目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畜生!畜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萧欣浑身发抖,激动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撑着虚弱至极的身体,就朝陈宏国扑了过去。

    陈宏国眉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拖着残腿,跨坐到萧欣身上,手背血管暴凸,拿枕套死死捂住了萧欣的脸。

    这个女人,自己早就该弄死她了!她现在又撞见了自己偷情,还生出一个怪物,他怎么能容忍她再活着?

    只要买通那个接生婆,说萧欣是难产死的,连带着肚子里那货也死了,到时候自己回城,治好这条腿,再娶一个城里的姑娘,岂不是美事?

    身下渐渐没了动静,陈宏国移开枕套,冷冷看着面色青紫、已经没了气儿的萧欣。

    “啊!”

第95章() 
王金花立在门槛边;煞白着那张老脸;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向来利索的嘴皮子;却在不停地打哆嗦。

    陈宏国凌厉的眼睛里;倏然涌出凶悍的杀意。

    他立刻起身;抄起刚才剪脐带的那把剪刀,朝王金花扑了过去。

    锃亮的刀锋,还残余了几抹半干涸的血迹。

    一不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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