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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长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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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绝从住翾飞的肩膀,背上“唰”地展开一对火红的翅膀,带着两人飞了起来。

    幻芜第一次看到以人形的长绝展开翅膀,吃惊得忘记了现在的危机。

    坍塌的石块越累越多,夹杂着沙漠里的沙石,即便出了大殿,也把出路给堵上了。

    飞行是不可能了,白羽他们在最前面,樊晓昙也顾不得伤,拼命挖开泥沙往外爬。

    缝隙太小,小玄只能缩小了身子,用尾巴扫开泥土。

    幻芜胳膊跟大腿都被石块擦出伤痕,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阿绝还在后面,如果不快点,迅速塌落的沙子就会把他们完全埋掉。

    大小石块跟沙子混在一起,越堆越多,但出口也在眼前了。

    白羽一把推开最后的石块,折身把樊晓昙拉了出来,然后又去接幻芜它们。

    幻芜到后面就完全刨不动了,小玄用尾巴卷着她的手臂往外拖。

    幻芜咬着唇,继续刨,身后的震动还未停止,但缝隙却越来越小了。

    白羽探着身子进来乱拉,拉到小玄的头,就把一人一蛇一起拽了出来。

    “阿绝!”幻芜出来了,转身扑到洞口,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嘴唇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幻芜转身钻回洞里,往回爬了几丈,才在一堆嶙峋的石块中看见一只手。

    幻芜一喜,那是阿绝的手,她不顾血肉模糊的指尖,疯狂地去扒那些沙石。

    那下面还有声音,而且渐渐清晰起来。白羽也钻了回来,两人一起扒开石块,见长绝果然在下面,满头满脸都是被水浸湿的泥沙。

    白羽跟幻芜一起拉着他,把他拖了出来。

    长绝喘了口气:“翾飞在后面。”

    地底传来一声碰撞的声音,众人合力把石块搬开,翾飞刚好被一块大石头压住,身下护着栾嫣。

    “栾嫣先拉她”翾飞还有意识,说话的时候口里鼻下都涌出血来。

    幻芜咬牙,把翾飞的肩膀推开一点,长绝就着那缝隙就把栾嫣拉了出来。

    “阿嫣”栾嫣一被拉出来,翾飞的身体就开始一点点的陷入泥土里,他低低地喊了她一声。

    原本闭着眼的栾嫣竟睁开了眼睛,她未说一句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翾飞。

    翾飞的身子和堆积的泥土迅速往下塌落,他被石块紧紧的压住,伸手推了一下还要拉他的幻芜。

    “要塌了,快出去!”

    白羽和小玄拽着幻芜和长绝的脚,将他们拖离陷落的范围。

    翾飞根本没有出来的打算,他展开一笑,温柔的看着躺在幻芜怀里的那个女子。

    “这是我该还你的,噩梦会结束的不要哭,阿嫣,我爱你。”

    他全身被泥土覆盖,最后留给众人的,就是一张饱含了柔情的笑脸和眷恋难舍的眼眸。

    栾嫣睁着眼,始终没说一句话,直到翾飞的最后一丝发梢也没入泥土,幻芜才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带着少女一般的纯真笑意:“他好像一个人啊。”

    幻芜听到这句话,身体忽然颤抖起来,她动了动唇,然后死死地咬住,没说一句话。

    栾嫣微微动了动脑袋,看着大漠中始终澄蓝的天空,柔和地笑了一下:“真好啊,我可以去陪你了。”

    也不知道这个“你”说的到底是谁。

    栾嫣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像睡着了一样。

    幻芜未动,还是抱着她,就这么跪坐在沙土里,眼神愣愣地看着塌陷出一个坑的前方。

    “公主!公主!”白羽一直视栾嫣如姊,此刻再忍不住,趴在栾嫣手边晃着她。

    长绝上前摸了摸栾嫣的脉,摇摇头:“心脉尽碎。”

    樊晓昙“啪”的一声坐在地上,嗤笑道:“有什么意义呢,这般费尽心力的,以为用自己就能换得一线生机,结果救出来还不是死了。”

    她没说是谁,不过他们也都知道,这说的是翾飞。

    他果真兑现了他的承诺,睡魔没有机会重生,而他也没有机会活着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没有说话的幻芜突然笑起来。

    “都是傻子,你们都是一顶一的傻子!”幻芜瞪着塌落的沙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出来,“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她她爱错了人?!你以为你死了她就能安心的活下去吗?为爱而死,你以为自己真的那么了不起吗?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你才是她心心念念等着的那个人?!”

    幻芜死命地抓着栾嫣的肩膀晃着她的身子:“你起来!不许死!他还有话没有说!他不说的我来告诉你!你爱错人了!你知不知道你认错人了?!”

    幻芜像疯了一样,死死地揪着栾嫣的半边身子,脸上都是泪水和沙子,一双眼瞪得老大,手指上的血染在栾嫣白色的衣襟上,却像没有知觉一样就是不松手。

    “阿芜,阿芜!”长绝把幻芜紧紧地抱在怀里,抚着她的长发,“别这样,阿芜。”

    幻芜没有抬头,却也没有再挣,她揪着长绝的衣襟,泪水全部滚进他的胸前,灼得他心里发痛。

    白羽被幻芜一刺激,也大哭起来,就连一向高傲的樊晓昙,都转过脸垂下了眼睫。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风沙都把那个坑又填满了一大半,幻芜才抬起脸来。

    她愣愣地看着长绝近在咫尺的脸,喃喃道:“他们真蠢,是不是?”

    长绝轻轻地抹去幻芜脸上的泪痕,心疼地捂着她发红的眼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轻地说了一句:“阿芜,我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那样蠢,蠢到心爱之人在身边却不敢再碰她的一片衣角。”

    “阿芜,我爱你。”

第七十七章祭司殿() 
国主跟公主一起逝去了,辉羽城从世家贵族到贫民百姓,无不陷入一片哀恸中。

    翾飞的尸身永远沉睡在大漠中,大兀鹰一族对他们王上不明不白的死了表示十分不满,与羽族几大世家争执不下。公主也死了,王位继任人选悬而未决,亟待解决的事还有很多。

    在这一片混乱的氛围中,唯有公主的葬礼按部就班的举行了,喧嚣难抑的辉羽城此正式让人感到些悲怆的意味。

    白羽和樊晓昙作为羽族的世家子弟,这几日也忙得不行,又要出面解释,又要安抚上下,还要为各自的阵营赢取既得利益,也只有公主出殡这日,才能平和的待上一会儿。

    十六匹白马素装裹身,缓缓地拉着公主精美高大的棺椁出了城,由五百士族组成的送葬团队跟在后头,高举着羽族特有的经幡,或真情或假意的送着公主最后一程。

    百姓中传出低低的啜泣声,他们或许在真心缅怀这位高贵善良的王权象征,又或者是在为接下来自己难测的命运而恸哭。

    栾嫣的棺椁出了城,就要依照羽族的传统在祭司殿前的大广场焚烧。羽族人都相信,他们是属于天空的,只有化成青烟回到故土,灵魂才能真正的安息。

    送葬的队伍太长,幻芜他们都没有过去,只是站在阙楼上,目送着他们离开。

    这么多活人环绕相送,好像就能让死去这件事变得不那么可怕似的。

    “公主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寂寞。”白羽轻轻呢喃道,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幻芜瞥了他一眼,见他从来都稚嫩的侧脸此刻却带上了难掩的萧瑟,心里空荡荡的。

    人总要经历什么才能成长,可为什么非要是苦难或者别离呢?

    长绝就站在自己身侧,幻芜没有转头看他,可她的心里却满是他的影子。

    幻芜很清楚,长绝已经成长了,在自己身边,自己正是见证着他成长的那个人。同时她更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没办法再逃避忽视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那日听长绝说出“我爱你”的时候,幻芜没有经过自己理智的压制,差点就脱口而出的那份冲动,让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自己的真心。

    可她还是忍住了,她看到了从栾嫣手中滚落的那一对契合在一起的骨笛。

    也许在最后,栾嫣放手了吧。放过了曾经的爱恨,放过了自己。

    如果有来世的话,栾嫣还会选择遇到翾飞吗?那翾飞呢?

    没人能回答幻芜的这个问题了。而且来生,本来就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

    我只有此生,却还有比爱恨都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爱与恨都太难了,如果可以的话,让爱与恨都来得更汹涌,汹涌到淹没自己之前,就放手吧。

    幻芜缓缓抬起了眼眸,漆黑的眼珠里深嵌着凄楚:“翾飞在最后一刻,将栾嫣推出了地穴,不过是让他们两人一死都相隔着沉重难越的阻碍罢了。一个埋在阴冷的地下,一个却要飞向与太阳最接近的地方了,真是可笑呢。”

    远处升起袅袅的白烟,升到高处,被风一吹,就散了。

    无论那思绪里包含着如何明媚的旧日光景,如今也是置于浮萍上的残花一叶,风吹过,灰飞烟灭。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幻芜没有再看,转过身走下阙楼。

    白羽吸了吸鼻子,问长绝:“阿芜姐这是怎么了?”

    长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跟上了幻芜。

    樊晓昙“嗤”了一声,抬头看着青空,眨了眨眼。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已经走下阙楼紧跟着幻芜身边的长绝。

    “长绝!我喜欢你!”

    楼下两人脚步都是一顿,幻芜转过头来,看着高处的樊晓昙,她两只手围在嘴边,身子前倾,一旁的白羽张着嘴看着她。

    长绝却没有回头。

    “你听着!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

    喊完这句话,长绝还是没有回头,但她也并无半点不悦,而是弯唇看向幻芜,似乎带着点满足又挑衅的意味。

    幻芜不知怎的,就看懂了她的意思——你不敢说的,我敢!你不敢爱的,不如让我来爱!

    幻芜的心灼痛了一下,不是嫉妒,而是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刺痛了她。

    她看了眼身后的长绝,他离自己不过两步远的距离,他总是这样,不近不远的跟在自己身后。

    “她说她喜欢你呢,不回答一下?”

    长绝面色不改:“她知道的,我不喜欢她。”

    “她知道啊是呢,可她还是敢说出心悦于你这样的话来,我比不上她。”

    “阿芜,你不用和任何人比!”长绝伸手想拉住她,却被她轻轻躲开了,“在我心里,没人能和你相比。”

    “可是,阿绝,”幻芜抬起脸,笑得灿烂:“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你,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弟弟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没给长绝半刻回应的时间。

    长绝垂着眼,伸出的手在空气中抓了一下,抓住的只有划过掌心的虚无。

    翌日,幻芜的房门一大早就被敲响了,幻芜睁开眼,拉开房门。

    “哎哟,吓死我了,看看你这憔悴养,我还以为是那个怨鬼呢。”樊晓昙立在门前,直接把幻芜推进了屋子。

    “怎么?一晚没睡啊?被我的表白打击到了?”樊晓昙似乎心情不错,扒拉着幻芜的眼皮。

    幻芜撤了脑袋躲开了,“怎么早,有事啊?”

    “是啊,不早点怕你们走了。诶诶,你可别拿那种眼神盯着我,我是表白了,我也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作为情敌我会跟你展开公平的竞争,不过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事的。”

    情敌?幻芜撇头——有那么明显么?我的戏那么差么?

    “你觉得这事结束了吗?睡魔死了,公主死了,国主也死了,可是”

    “有话直说。”昨天说得那么直接,今天就对着我绕弯子?

    樊晓昙撇嘴:“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难道就不想去祭司殿看看吗?”

    “祭司殿”幻芜咬住下唇,的确有很多问题还不明白,血咒的事,还有那个怪物的事,虽然陆离这次根本没出面,但确实到处都有祭司殿插手的痕迹。

    “你可不是祭司殿的护法吗?怎么这会儿竟然要挖自己主子的南墙?”幻芜玩味地看着樊晓昙。

    “我,我还是有原则底线的人好不好?我是祭司殿的人,可我也是祈支的一份子,羽族的一份子啊!要不是阿姊,我根本不知道祭司殿里竟然竟然养着怪物这回事。我也不想助纣为虐好不好?”

    樊晓昙说得诚恳,但显然还有所隐瞒,幻芜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哎呀,好吧我说,你也知道白羽原本就是双睛鸟一族的下任继承人,原本在祭司殿的应该是他才对,如今羽族上下没了主心骨,乱成了一锅粥。如果找到大祭司有问题的证据,能再次让双睛鸟坐上祭司之位,我也好过点不是。”樊晓昙见幻芜有所动容,补充道:“我总觉得,跟着陆离吧,早晚有一天会死得很惨。”

    樊晓昙难得认真脸,幻芜看着她笑了下。

    “你笑什么?”

    幻芜支着下巴,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也怕死啊?”

    樊晓昙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噎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突然死了,来不及害怕倒是还好。不过要是慢慢地等待死亡,总会害怕的吧,要死就死,我怕痛苦的死,白白的死,或者说带着满腔遗憾后悔去死。如果死之前已经没什么让我放不下的了,我就不怕。”

    幻芜轻轻地晃了下茶杯,看见茶杯里自己的倒影,苦笑了下:“你总是比我透彻。”

    “你知道就好。”樊晓昙得意地笑了下,一把抢过幻芜手中的茶杯,自己灌了进去。

    “好吧,我去。我还答应过白羽,去会会那个陆离呢。”

    “啧,你这么给面子,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樊晓昙调皮地冲她眨巴了下眼睛。

    “有事就说,别乱放电。”

    樊晓昙“噗嗤”一笑:“你那根骨笛,我见过一模一样的。”

    “在哪见过?”

    “祭司殿啊。”

    幻芜抬眼:“你怎么确定是一样的?”

    “拜托,我是谁啊,我吃得骨头比你身体里的都多好吗?那纹理那线条什么的,我一般看上一眼就不会错。”樊晓昙白她一眼,刁蛮脸上线。

    不管真的假的,看来这个祭司殿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走!”

    “这么快?”樊晓昙还在给自己倒茶呢。

    喊上长绝,三人就直奔辉羽城外唯一的恢弘建筑——祭司殿。

    幻芜左右看了看:“白羽呢?”

    “他啊,”樊晓昙转了转眼珠子,“回族内了吧,他最近事情很多的样子。”

    “那就不管他了,我们快走吧。”樊晓昙跟上坐在小玄背上绝尘而去的幻芜,微微皱了皱眉。

    长绝几乎在幻芜离开的那一瞬就追了上去,还是紧跟在她身侧。

    樊晓昙撇了撇嘴,那点疑惑的情绪瞬间就被酸涩的妒意替代,立马飞过去,紧贴在长绝身边。

第七十八章完整的一对() 
除了樊晓昙略带笑意的声音偶尔传来,从辉羽到祭司殿这一路上,幻芜跟长绝两人都未说过一句话。

    长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答着樊晓昙,可在樊晓昙看来,却是撬开长绝这块厚石板的一大步。

    祭司殿屹立在一片绿洲之中,沙漠里难得有绿意,微风拂过带着点点凉意,让幻芜好受了许多。

    至少身体上好受了许多。

    三人在绿洲外围就落了地,小玄在溪水里游了会儿,就乖乖地钻进幻芜的袖子。

    幻芜略带歉意地轻拍了下袖口,“抱歉啊小玄,这次出来连口水都没能让你好好喝,等我们回去了,就让长青猗给你挖个更大的池子。”

    袖子动了动,似乎是小玄的回应,幻芜弯唇笑了起来。

    “你对这条蛇还真是格外的情深义重呢。”樊晓昙尾音拖长,有意无意的瞥了长绝一眼,眼下之意很明显。

    “是啊,在我身边的人或者动物,我都是一样的好。”幻芜笑道,并无任何芥蒂的样子。

    樊晓昙了悟,飞快地转头看着长绝:“我就不一样,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好。”

    长绝只是移了移眼珠子,然后照常看着幻芜:“真巧,我也是。”

    樊晓昙脸上的笑意一僵,然后又装作不在意似的扯了扯嘴角。

    幻芜也不知是那是什么心情,又酸又苦,尝起来让鼻腔都在微微发疼。

    “我们怎么进去?”她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祭司殿。

    “等夜色再黑一些,你们从后门进去吧,这是地图。”樊晓昙拿出她自己画的简易地图,指着一处说,“你们溜进去以后就先躲到这个地方等我,这里是最下等仆役住所,长老和祭司们都很少过去的。还有这边,如果不小心进入这块了,就赶快出来,这边是祭司殿的宝库,陆离有事没事就爱在那待着。”

    幻芜略看了一眼,让长绝收好地图。

    夜色渐沉,天边被染成了橙黄色。

    樊晓昙带着两人,绕到了祭司殿后头。祭司殿的背面是一处深谷,像一把利刃顺着祭司殿劈开了大漠。

    她看着长绝个幻芜一前一后潜入了后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轻轻地叹出口气。这声音很轻,瞬间就被淹没在风里。

    后门这边果然没什么人,夜间干粗活的仆役也都休息了。

    长绝顺了两件浆洗过的外袍,兜头罩在幻芜身上:“穿好,被人发现了,你可以偷偷躲起来。”

    “你呢?”

    “你只管自己乖乖躲好就行,我会去找你的。”

    “我”幻芜动了动唇,她想问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长绝那么顺口又那么郑重地说出来,幻芜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点点头,下意识地牵住长绝的手。

    长绝愣了一瞬,幻芜也愣了一瞬。

    不过幻芜奇怪的,是长绝的手怎么会这么冷?

    在她的印象里,长绝一直都是很温暖的,只要靠近他,就像靠近了那遥不可及的太阳。

    可是幻芜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无异,稍稍安下心来。

    两人裹着仆役的粗麻外袍,见到有人也只是正常的走过,竟然十分顺利地就走到了和樊晓昙约定的地方。

    那是一个杂物间,堆积了不少日常杂物。她人还没来,两人只能安静地躲好。

    要是以前,两人缩在窄小的空间里,蹲个两天幻芜也不会觉得怎样,可经过昨天那一幕,再让她跟长绝身贴身地待在一起,她竟然觉得非常窘迫。

    幻芜下意识扭了扭身子,长绝就稍稍地远离了她一些,两人原本挨在一起的手臂,隔开了一指宽的距离。

    幻芜瞥了一眼,抿住嘴唇——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渐渐地拉开距离,让长绝远离自己,甚至可以喜欢上别人。

    可是仅仅只是这样一“让”,她就觉得难受了,心里堵得慌。

    原来,早在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时候,幻芜的心就已经拴在了身边这个人的身上了,而且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牢固。

    “地图我看看。”幻芜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得憋死自己不行。

    长绝把地图拿出来,递到幻芜手上,连手指都没有碰到她的。

    幻芜有些愤愤地一把抽过地图,自己看起来。

    注意力不知怎么的就集中在樊晓昙说的另一个地方——陆离的宝库?会不会有那支骨笛在?

    其实也不是很远啊,穿过一条走廊再左拐这简直可以说是很近了。

    幻芜有些心痒痒,但她也清楚,此刻不是自己作的时候,通常死得越快的人就是越不听话的那种人啊。

    “你在想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了长绝的声音。

    “没什么。”

    “你死死地盯着这张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咬着下唇,明明就是在琢磨事情的动作。”

    幻芜有些被看破的气恼:“别用这么肯定的语气,好像我这个人在你眼前就是个透明人似的。”

    长绝苦笑了下,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你的心啊?

    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到幻芜恼怒的样子,他就想摸摸她的头发,可手刚动了一下,他就收了起来。

    差点就忘了呢,她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的触碰。

    如果再不克制一点,她会讨厌自己的吧?那时候,只怕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心里像被生生地扯掉一大块似的,又空又冷。

    是的,真的很冷,这冷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今天早上他就感觉到了。

    在幻芜来找他之前,他已经在房间里打坐调息了许久,才勉强把那寒意压下去,可现在似乎是压不住了。

    手腕上有些刺痛,就像那天在长生殿里一样,可是比那日好些,不是不能忍受。

    也许是御水之力还未完全掌握,还在体内跟自己原本的火属灵力相抗。

    长绝不说话,幻芜心里那点委屈就再次漫上来——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除了委屈,还有对自己的恼怒。幻芜啊幻芜,这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我想去这里!”幻芜指着地图上的宝库。

    人在不理智的时候就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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