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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长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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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这里!”幻芜指着地图上的宝库。

    人在不理智的时候就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尤其是幻芜这种喜欢跟自己犟的女人。

    这种时候如果来一个冷静的人出来劝劝,幻芜这点冲动自然就消减了,可长绝显然不是那种会劝阻她的人。

    宝库?长绝竟然笑了一下,幻芜的喜好就是这样,如果连这点喜好都不满足她,那似乎不够善解人意呢。

    长绝暗暗运气动了动,带着她快速转一圈是没问题的。

    “好。”长绝轻声答道,他接过地图,牵起幻芜的手就要走。

    幻芜就是这样,你这么轻易地顺着她吧,她反而兴趣缺缺了。

    “要不?咱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现在不去看一眼,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也是,之后可能跟陆离就撕破脸了,到时候再来不是更困难吗?

    幻芜摸了摸衣襟里的骨笛,打定主意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长绝牵着幻芜几乎是两眨眼的功夫就溜到宝库的门口了。

    什么宝库啊?竟然都没有守卫?还是这个地方太不起眼了,外来的小偷根本不会觉得这里会放着宝贝吧?

    进去以后就是间普通客房的样子,简单的布置显得有些单调。

    长绝:“有机关吧。”

    “敲墙!”幻芜自己也有小金库,这种同理心让幻芜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几个藏有机关的目标。

    调转了两个茶杯,墙壁的门就自己弹开了。

    幻芜拽着长绝就钻进去,果然啊,入眼的不仅有满地金银珠宝,还有些法宝秘器,幻芜难得的没有分心,只翻找那些尺寸差不多的盒子。

    长绝这才发现幻芜似乎是有目标的:“要找什么?”

    “找骨笛,跟我那支一模一样的。”幻芜头都没回,手下也不停。

    长绝愣了愣,原来还是为了荟明吗?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水性灵力在冷,还是自己的心在冷。

    幻芜不是不懂爱,只是不爱自己罢了。

    长绝默默地埋下头,翻找起来。没办法啊,还能怎样呢,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为她满足一切愿望。

    腕骨刺痛更甚,不经意间打翻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长条形木盒。

    “咔哒”一根白白的细长的东西滚了出来。

    “骨笛!”幻芜捡起笛子,满脸惊喜,真的在这里!

    她忙不迭地掏出自己的那根,试了试翾飞的动作,将两支笛子头对头一套——合上了!严丝合缝!一模一样!

    幻芜就差蹦起来了,她拉着长绝的手:“你看你看,真的是一对!”

    她的眼睛有些湿意,只是一对笛子罢了,可是它们分开了多久啊,就像隐颐和洛昭,经过了多少苦难,分开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哪怕是生和死的鸿沟,都没能让他们分开,就像这支笛子一样,无论在何方又过了多久,都能严丝合缝的心心相映。

    是完美无缺的一对,就永远不会真正的分离。

    幻芜捧着笛子,思绪万分。

    那我自己呢,如果也经历生与死的分离,会动摇半分吗?

    下意识的,幻芜就抬眼朝长绝看去。

第七十九章假意与背叛() 
“阿绝,你怎么”

    长绝面色发白,嘴唇也青了,呼出的气也带着寒意:“走”

    幻芜一拉他,发现长绝浑身僵硬,就像被冻住了似的,就差结上冰了。

    “嘭!”一声,一闪铁门忽然从上方砸下来,将两人关在里面。

    “抓住了?”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的,大人。”

    密室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腰带上缀着羽毛挂饰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

    那人步态缓慢,白发银须,若是忽略他一双眼里露出的贪婪之色,倒还真像个仙风道骨的道人。

    他一看到幻芜和长绝,就低沉地笑起来:“干得好啊,晓昙,不愧是本座最得力的部下。”

    幻芜看着陆离身边垂首而立的樊晓昙,感到深深的寒意:“你骗我们?”

    樊晓昙这才抬起头看着她,表情戏谑:“我用得着骗你吗?是你自己到这里来的。”她背着手,走上前一步,盯着铁闸内的两人,“我不过是使了些小计而已,早晚都是这个结果,不过在这里被抓,倒也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幻芜气得笑了:“原来你都是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不不不,也不能全这么说,至少我对长绝是真的心悦之呢。这世间虚情假意的多了去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才能活得久一些,不是么?”樊晓昙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张脸上带着分外纯善的笑意,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晓昙,”陆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眯着眼盯着幻芜和长绝,问道:“这两个,哪个是凤身啊?”

    原来他的目标是阿绝,可这个大祭司竟然不知道?

    幻芜合计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见樊晓昙恭敬地答道:“属下也暂时没能完全弄清楚。”

    她这是什么意思?幻芜瞥了樊晓昙一眼,她表情认真,还带着微微的懊恼,似乎是在真诚地等待着陆离的责罚。

    陆离也盯着她,半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妨,本座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怕多这几日,大不了两个都杀了。”

    陆离拄着拐杖走进了几步,贴着栏杆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非常满足的笑容,在幻芜看来格外的恶寒:“小宝贝,你们就在这里乖乖地等两天,不要闹哦。”

    说完这句话,就“呵呵呵呵”地笑着走远了。

    樊晓昙淡漠地看着两人,说道:“你们别费心思,这里是他的宝库,连这栏杆都是千年玄铁打造的,与其逃跑,不如省点力气。”她瞥了长绝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密室的门再次合上。

    在门合上的瞬间,长绝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幻芜伸手去接他,两人一起栽到地上。

    “阿绝,你还好吗?”幻芜挣扎着直起身子,将长绝揽在臂弯里靠着,“是不是水系灵力的缘故?”

    长绝僵着脖子,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你别怕,”幻芜搂着长绝的脖子,下巴贴在他的额头上,“我不会让那个臭老头伤害你的。”

    长绝听到她这样说,愣了一下,抬起眼皮向上看着她。从他这个角度,无论怎么看,都只看得到她的鼻尖、额头,还有轻轻颤抖着的睫毛。

    她应该是害怕不安的吧,可她却先告诉自己“别怕”。

    他好像总是会听到她这样安慰自己,第一次应该还是在自己十六岁生日那天,刚刚觉醒的他也这般动弹不得,躺在幻芜的怀里既不安又无措,可她只是轻声告诉自己“别怕”。

    从那时起,自己是不是就爱上她了?

    也许吧。长绝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危险随时会降临到幻芜身上,他倒是很愿意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她怀里,哪怕痛一点也无妨。

    “阿芜”长绝动了动唇,发出了声音。

    “什么?”

    “让小玄,去找白羽吧。”

    “对哦!”幻芜一拍脑袋,“我真笨。”

    幻芜抬手唤出小玄:“小玄,你偷偷溜出去找白羽。”幻芜从长绝怀中掏出那张地图,拔下自己的簪子扭开,在地图背面写了几个字,一边写还一边哼气。

    她把地图折了几折,塞到小玄的嘴里;“别把它吞下去啊。”

    幻芜摸了摸小玄的脑袋,小玄晃了晃尾巴,就从栏杆的缝隙里溜了出去。

    可是那密室门缝很小诶?幻芜刚哀愁了一瞬,就见小玄的身子变得极细“咻”一下就不见了。

    幻芜眨了眨眼,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厉害啊!

    “好了,小玄已经出去了。”幻芜跑到长绝跟前,再次把他扶起来揽住。

    “阿芜,你听我说,等白羽来了,你就跟他出去。”

    “那你呢?”

    “我等一下应该会睡着,你可能叫不醒我,但是你别害怕,等我醒了就会去找你的。”

    “我带你一起走。”

    “阿芜,带着我,你们走不了的。他们要的是我,我在这的话你就安全了。”

    “不行!你也听到了,那个陆离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凤凰,何况你这样浑身都是水系法力的样子,他才不会相信你是火凤凰呢。所以结果还是一样的,我不可能安全,总之我不会丢下你的,要走一起走。”

    “阿芜”

    “别说了,你以前都很听我的话的。”幻芜瞪起眼睛,一脸的不开心。

    长绝身上一阵一阵的刺骨寒意,可心却变得暖暖的,也软软的:“好。”

    “别怕,我很快就会醒的。”

    这是长绝对幻芜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真的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幻芜知道,这是他自己跟自己的抗争,旁人是帮不了他的。过了这关,原本属于火身的他才能真正拥有水系灵力,三行加身,若是过不了不,他一定可以的。

    幻芜搂紧了他,比长绝清醒时要用力许多。

    因为无聊,幻芜自娱自乐地戳戳他的脸,捏捏他的鼻子,或者玩他的头发。

    要是困了,她就把脸贴在长绝的脸上睡觉,反正他也感觉不到。

    也只有此刻,幻芜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靠近他了。她突然有些感激这水系灵力,不然长绝也没有办法隐藏起自己的凤身,也没办法这般乖乖的睡着。

    一夜过去,幻芜抱着长绝坐在这间密室宝库里,谁也没来过,幻芜甚至怀疑他俩是不是被忘记在这里了。

    有这么对待“宝贝”的嘛?

    幻芜叹口气,瞧瞧长绝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不过这种情绪泛滥只会让自己更加焦躁不安罢了。

    她抬起手来活动活动筋骨,手“啪”的一下,打到了身后的盒子。

    幻芜这才反应过来,那是装着骨笛的盒子啊。她捡起来看看,从怀里掏出那对笛子。

    起初她怀疑过,会不会这支笛子也是假的,可是认真想过之后,就打消了这个疑虑。

    首先这支笛子确实是严丝合缝地跟自己那支合上了,翾飞说过,完全一样的骨笛,世上只有一对。

    况且自己其实是在樊晓昙抛出骨笛的信息之前就答应了来祭司殿,她完全没必要这么辛苦地再作假来骗自己。

    而且包括陆离在内,祭司殿的人似乎都不知晓这根笛子的来历,陆离也就是随便收在这里罢了。也是啊,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谁会那么在意这根笛子呢?

    幻芜把玩着盒子,不小心把盒子摔了出去。

    盒子里的软垫松开了,露出盒底。咦?好像可以推开,这是个夹层啊。

    幻芜小心地推开盒底,抖出一张薄薄的软缎来。

    “凤骨笛原出一对,吾偶得一支,两笛相合堵住笛孔既滴水难穿。医者有云,遇血竭而不生者,可与他人取血溶之。修炼功法之时,或中毒与血时,亦可换血保命”

    幻芜认真研读了一下,这大概是某任祭司得到这支骨笛之后做的研究吧,无非就是说这种笛子相合可以用于医道,输血换血之类的。荟明就是个医者,作为一个半吊子大夫,幻芜自然是听说过这种方法的。

    在道宗中,也有通过精血互换之类的法子救命或者续命的,甚至还可以分阳寿。

    幻芜挑了挑眉,没想太多就把软缎也收了起来。

    夜晚再次来临,幻芜十分心大的睡得正熟。一点凉凉的东西在推自己的脑袋,幻芜一下子惊醒了,就看见一双金色的圆眼杵在自己鼻尖。

    “小玄!”幻芜一把搂住它的脖子,“你回来了?”

    她转头看了看,“白羽人呢?”

    小玄甩着尾巴,指向了栏杆——一只鸡正卡在两根栏杆之间。

    额“白羽,别进来了,想办法打开这道门才是。”

    “啾!”白羽叫了一声,扭了扭身子退了出去,然后“咔咔咔”地啄起地面的石板来。

    幻芜:“你不会是想把这地啄出个洞来吧?”

    幻芜感受到鸡,啊不,双睛鸟似乎白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跳在一格一格的地板上“咔咔”敲地。

    “机关在地板里?”

    幻芜跑过来趴在栏杆之间:“虽然我明白变成鸟的样子好混进来,但你也不用一直维持着原型吧?”

    白羽停住了动作,然后一晃眼变成了人的样子。

    “啊哈哈哈,我一急急忘了。”白羽挠着头打哈哈。

    “快找机关!”

第八十章密室逃脱() 
要是够得着的话,幻芜真想给他一个暴栗。

    白羽赶紧蹲下来,继续敲着密密麻麻的地板空格。

    “你怎么知道机关在地下?”

    “不是你给我的条子吗?”白羽一边找机关一边回答她。

    “我?我是给你写了条子,但我不知道机关啊。”

    “啊?”白羽掏出地图,递给幻芜:“你看,这里不是写着‘机关在地板下’嘛。”

    幻芜接过来看了看:“这不是我的字啊,我只是告诉你我们被关在这里而已啊。”

    “那还能是谁?”

    白羽的这个问题幻芜也想问啊,她转头看着身边的小玄,似乎只有你知道了吧。

    小玄吐吐信子,用尾巴蹭了蹭她的腿。

    幻芜:你那么厉害,怎么就是不会讲话啊!

    不过暂时理会不了那么多了,幻芜也伸出手敲打着她能够到的地砖。

    “这块是空的!”白羽兴奋起来。

    他小心地取出石砖,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契合形机关,只要将图形推到对应的位置合拢,机关就能打开。

    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白羽咽了下口水:“我推了啊。”

    随着他手上的移动,铁栏杆迅速上升,幻芜一喜奔到长绝身边将他拉起来半扛到自己肩上。

    长绝这一年多结实了不少,幻芜差点直接跪下去。

    “我来背他。”白羽过来顶过幻芜的位置,扛起长绝就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移动,不敢发出大动静,密室附近的守卫都被白羽药倒了,可祭司殿时不时还有人在巡逻,若不快点出去,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果然,刚离开不久的密室方向传出紧凑的鸣锣之声,侍卫们都被唤出来搜索他们。

    “人一定还在附近!分开搜!”

    耳边尽是守卫频繁奔走的脚步声,幻芜跟白羽护着长绝躲在柴堆后,小玄缩小之后回到她的腕间。

    幻芜心跳得飞快,但头脑越发清明。

    最紧要的就是长绝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如果能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她或许能再施一次幻术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幻芜掏出好久没用的手套戴上,拍拍袖口对小玄说:“小玄,等会儿你直接冲出去,尽量发出大动静来,把人都吸引过来好不好?”

    小玄探出拇指大小的脑袋,吐了吐信子。

    “白羽,等会儿我一施术,你就跑。”

    白羽也很紧张,不过在幻芜面前,尽量装作无事而已。他看着幻芜清亮的眸子,心下稍安;“好。”

    幻芜袖子一抖,小玄变大冲了出去。

    侍卫们见一条黑色大蛇突然窜了出来,一时间竟然都愣住了。

    小玄尾巴一甩,柱子、门窗就碎裂开来,瓦砾砖石四散纷飞。

    “有怪蛇!”侍卫们回过神来,抽出武器把小玄围住,越来越多的侍卫集中过来。

    不等了!幻芜冲出去,伸出双手大喝一声:“幻!”

    淡蓝色光华溢出,侍卫们眼前出现白雾一片,四周亮起来仿若置身于白昼。

    可刚刚明明还是夜晚啊?众人或惊或疑,四下乱看,唯独看不见他们在找的人已经骑在小玄的背上飞向夜空。

    “小芜姐,你好厉害!”白羽没有骑在小玄上,只是飞在幻芜身侧。

    “维持不了多久的,他们一定会追来,我这办法也再用不出第二次了。”幻芜皱着眉,还未放松下来。

    “我们俩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待会儿要是有人追上来,咱们分开跑。”

    “可是”

    “别可是了,你灵活敏捷,只要加速飞引开一部分人就行,我这边有小玄呢。”

    幻芜话未讲完,身后就传来铺天盖地的“嗡嗡”声,无数巨蜂模样的尖嘴鸟追在他们身后,数量之多让幻芜窜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钦原鸟,它们嘴贱有毒,小心别被蛰到!”白羽回头看了一眼,顿觉头大。

    小玄展开四翼,与钦原拉开了些距离。

    “白羽,分开走!安全后在长生殿处汇合!”幻芜说完,小玄就扭头往左边飞去,白羽无法只得振翅飞向右边。

    身后的钦原也分成两队朝不同的方向追去。

    钦原身形小巧,速度也很快,曾有“蛰兽兽死,蛰树树亡”的名头,自古以来就族群众多。

    可真正能化成人形,修炼得道的少之又少,陆离就算一个。

    钦原真的就像蜜蜂一样,饶是小玄如何转弯绕圈,它们也紧跟再后头。

    眼看就要碰到小玄的尾部了——“嗖”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在幻芜后头炸开无数小箭,射中了大半尾随的钦原鸟。

    一人黑纱遮面,长弓背在身后,挡在幻芜身后,手脚动作不停打掉近身的钦原。

    “往南,那边有深谷可暂躲!”那人喊道。

    幻芜只思索一瞬,便唤小玄依言向南飞。

    加速飞了一会儿,果然就见两山之间有一处窄缝,小玄瞅准时机闪身飞进缝隙之中。

    幻芜贴在山壁内侧,听到那阵“嗡嗡”身擦过崖壁继续往南飞远了。

    刚吐出一口气,缝隙里就钻进一个人来,挥手在缝隙处织了个结界。

    那人箭筒已空,弯着腰直喘气,脸上的黑巾也一鼓一鼓的。

    “别遮着了,好好喘口气吧。”幻芜一边检查长绝的状况,一边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那人一把扯掉黑巾,竟是樊晓昙。

    “在祈支,我们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而已。”幻芜不假思索地答道:“你要伪装也不伪装得彻底些,虽然使了弓箭,不过也看得出是惯用长鞭的身法啊。”

    “哼。”樊晓昙不屑地哼出声,“你既然知道是我,还敢听我的跑到这来?”

    “因为我没你那么笨啊。”

    “你!”

    幻芜轻轻拨开快戳到自己鼻尖的长弓:“指明机关在何处的那字是你写的吧?”

    樊晓昙张了张嘴,没有吭声。

    幻芜摸着小玄的脑袋说道:“很多时候,动物都比人聪明得多。你这般突然出现靠近我,小玄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说明它对你是放心的。人总是被所见所闻而迷惑,可它不会,你截住它取信加字应该也没被阻拦吧?”

    樊晓昙瞥了眼小玄,见它一双金灿灿的大眼看着自己,澄明无垢,不带半分尘世浊气,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顶。

    “可爱吧?”

    樊晓昙迅速缩回手,“哼”的一声撇过头。

    “你不要总这么别扭嘛,承认一下又不会怎样。你这事吧,其实我冷静想想,无非就是‘身不由己’四个字。毕竟长绝就是凤身之事就算你真不清楚,你也见过他是有翅膀的,可这事你也没说。”

    樊晓昙靠在崖壁上,自嘲一笑:“可我引你们来也是事实,此计确实我设。不过我是想等大祭司把我阿姊放了,就把你们偷偷放掉的。”

    “樊晓月?她在陆离手上?”

    樊晓昙点了点头,眉头皱起:“睡魔一事败露,陆离将罪责怪到阿姊头上,将她关了起来。我跟阿姊,其实都是陆离的棋子,用我要挟她,或者用她要挟我,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幻芜了然,若是两姐妹无法经常碰面,确实很容易用亲缘关系控制住人,因为不知道对方状况到底如何,逃跑或是反抗都不过是将另一方置于死地罢了。

    “长绝一直藏得很好,他是怎么知道凤身在祈支的?而且还能被你骗来?”幻芜显然还有疑问。

    “不知道,他只是告诉我他已经知道凤身就在我身边,让我设计替他引来,他就能放了阿姊。我本想在阿姊出来以后就放走你们的,可我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要杀人取血,我只能先把你们放掉。”

    “他要凤凰血治病?”幻芜咬着下唇,脑子里过了一下残存的疑问。

    “祭司殿的人都知道的,他一直很渴望凤凰血,为的不过是长生不死得道成仙之类的罢了。近几年他虽然坐上了大祭司的宝座,可他的身体也不行了,还未享受到权力就要死去,他怎么会甘心呢?”樊晓昙嗤笑道。

    “如此。”幻芜不再问了,看了看四周均是高耸的山壁,将此地遮得十分严实,风沙也难刮进来。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樊晓昙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这里曾是我们胡兀鹫的容身之所。在羽族中,胡兀鹫既没有高贵的血统,也不会强大的法术,曾经活得十分艰难,最难捱时就只能捡些别的强族吃剩下的猎物果腹,连残骸腐肉都吃不饱的时候,就只能吞骨头了。”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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