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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长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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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蠢了”樊晓昙眼睛红了一圈,可眼泪始终没有滚落,她倔强地抬起头看着霖淇燠:“所以霖淇燠,我现在也决定离开这里了,也许,我就该像自己一开始说的,去真正的游历中原大地,去看看自己不曾了解的生活,而不是任由心中的执念将自己困住,变得越来越讨人厌。”

    霖淇燠还以为樊晓昙会继续无理取闹,可没想到她却如此冷静淡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还说自己要走了。他突然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抓紧了她的手:“不行,你不能走。”

    樊晓昙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走?”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樊晓昙只觉得委屈极了,她那般委屈求全,还说了那么多,已经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可他却不放过自己,难道自己狼狈的模样就那么可笑吗?

    “你放手!你抓疼我了!”樊晓昙此刻只想赶快离开,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手上一松,樊晓昙忍住眼泪,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不能走,你说过你喜欢我,就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啊。”

    樊晓昙被霖淇燠死死的抱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霖淇燠感觉到怀里人忽然挣扎起来,越发用力地抱紧了她:“你要是想游历中原,我可以陪你啊!不要一个人走掉,你不能这么不负责啊!”

    “放开”

    “不,我就不放开!”

    “我快要憋死了”樊晓昙使劲锤了霖淇燠一下,脑袋才钻出来:“笨死了你!你想谋杀我啊!”

    霖淇燠听着这恢复生机的声音,嘴角挑起:“我这不是,没有抱过人么?”

    “啊?”樊晓昙觉得脸有些热。

    “你是我抱得第一个姑娘!笨蛋!”

    “你才是笨蛋呢”樊晓昙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她还等着霖淇燠还嘴呢,没想到等了半天,直等到霖淇燠说了一句:“是啊,我就是个笨蛋,才会差点让你这个小笨蛋,从我身边溜走了。”

    这个寒冷萧瑟的冬天,总算是涌出一丝甜甜的暖意了。

    离年关不足十日了,长绝走后,幻芜反而没有那么忙了。

    她整个人显得格外平静,成日坐在院中休憩。

    葛生和青猗都来问过,幻芜也只是随便几句就打发了他们:“他长大了,我完成了她母亲交代我的事情,让他离开再正常不过了。”

    可欺骗别人容易,欺骗自己最难。

    被她气跑了之后,长绝再无消息。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即便天劫不会要了她的命,可只要洛昭复生,她就必须舍弃自己的一条命。

    那幅画就是用自己的灵气养的,也只能用自己的内丹让那幅画拥有真正的生机。

    让一个能维护六界安宁的战神复活,可比她这么一个只能混吃等死的梦医有用的多了。

    她这一生除了对师父付诸过最深厚的感情之外,总是在避免与人亲厚,她只把所有人,都当做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可没想到临了却遇到一个长绝,而且,她还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

    她尝到了真正的爱情的滋味,而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对师父的那种纠缠依恋。

    真正的爱,就要学会放手。就像师父对洛昭,那样的痴恋,可师父却从未想过将洛昭占为己有,他只想让她开心而已。

    幻芜以前不懂,知道长绝的出现,才让她真正的懂得了师父的心境。

    她可以不顾一切地与长绝在一起,可之后呢?只要拥有过美好,人就难免产生更深的执妄。

    她也许会舍不得自己这一条命,放弃复活洛昭,获得暂时的愉悦。可若干年后,她会后悔吗?她从来不是走一步想三步的人,她不愿意去凭现在的境遇去猜想以后,可以后天界若再次发生大战,没有了洛昭,是不是会死更多的人?

    她的师父会不会因此而死?她不敢去想。师父给了她生命,即便她爱长绝,可荟明始终是她最在乎的人。

    师父不仅是师父,也是爱护了她一生的亲人啊。

    若真到了让自己后悔的那一刻,那她又会不会生出心魔,将这一切怪罪到自己的爱情上,甚至怪罪到长绝身上呢?

    不能低估人性的恶。

    就算自己始终坚定地要复活洛昭,那么长绝又该何去何从,一边是她,一边是自己的母亲,置身于这个天平中间的长绝,无论做出何种选择,对他而言,都是凌迟般的痛苦。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赴死,那他以后,要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重生的母亲呢?

    既然都要痛苦,不如把这样的痛苦止于现在,留给自己吧。

    她踱步在山谷中,回到了那棵榕树下,她站在地上,透过层层叠叠的枝丫绿叶往上看,一缕红穗若隐若现。

    她曾经因为师父荟明而生出的不甘,都在此刻彻底湮灭了,不甘是因为私自,是因为不爱啊。

    而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刻,她能拥有真正的爱情,她满足了。

    她从树洞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小泥人,那泥人做的并不好,可这是长绝送给自己的生辰礼啊。

    长绝还坚持说,这个小泥人就是他自己。幻芜弯起嘴角,手指戳了戳小人的脑袋——“阿芜,你好吗?”

    再戳戳小人的手——“不开心吗?有我陪着你。”

    再戳戳肚子——“阿芜,你想我吗?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阿绝。”

    幻芜觉得,哪怕之后长绝会忘记她,跟别的女子在一起,结婚生子,也不会再让她难过不甘了。

    因为她是打心底里希望,长绝能过得好。

第一百二十九章天劫() 
每到除夕这一日,整个荼梦谷仿佛一下就从幽闭的山谷回到了“人味”十足的人间。

    从未去人间观看驱邪傩舞的小花精们,也会在青猗的带领下有模有样地跳个舞。然后就是打扫门庭、画门神、钉桃符,待一切事毕,再穿上新衣,唱起“小儿歌”,还可以掷骰子、骑竹马、玩陀螺。

    每年岁暮,都是荼梦谷最欢乐的时刻。幻芜最喜欢在这天和谷里的小花精玩上一整天,直到夜晚降临,大家吃完年饭还可以放爆竹守岁。

    可今年,除夕这天的一大早,幻芜就已经不见了。

    天还没亮,她就独自出谷去了。因为无法确定天劫何时到来,幻芜打算在既明设下的阵中等上一整天。

    不过也不是完全无事可做,她拿出毛笔,蘸取事先准备好的金漆朱砂,在左右胳膊上写满长绝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今日,她就是长绝了。

    谷中直到午后才发现幻芜不见了。因着她一贯晚起,早上她不出现青猗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小花精唱起“小儿歌”上门讨压岁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幻芜的房中根本没人。

    这下可把青猗急坏了,樊晓昙怕真出意外,便将之前偶遇幻芜见到的事告诉了众人。

    霖淇燠:“她将长绝赶走,怕也是早有谋划。”

    “小姐她到底要干什么啊?”青猗都快哭了。

    “哎哎,你们都挤在这里玩什么呢?”这一声传来,众人都向后看,才发现缉熙道人正探出个脑袋看着他们。

    以前除夕这天,若荟明在,缉熙偶尔也会来谷中一块过年,可今年荟明不在,众人也没想过缉熙竟然独自来了。

    “怎么?不欢迎老道啊?”缉熙那张格外年轻的脸,配上这老气横秋的口气,总是呢个让人忍俊不禁。

    可此刻大家都没功夫玩闹:“师父,你来得正好啊!”霖淇燠拉着缉熙,将幻芜的事情大体说了说。

    其实缉熙就是受了荟明的嘱托才来荼梦谷的,为的就是在长绝天劫降临时能有个照应。他皱着眉掐指一算,眼中精光摄人:“不好!快去找幻芜丫头,她是想将长绝的天劫转嫁到自己身上!”

    就在荼梦谷乱成一团的时候,幻芜这边已经乌云已经开始聚集了。

    幻芜抬头看天,心里既紧张又高兴——阵法成功了!她真的成功的骗过了天道!

    天上的乌云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云层中不时闪过一道银光。

    来了!第一道雷劫从空中劈下,瞬间砸到幻芜置身的这块空地上。

    幻芜没料到这么快,一时躲闪不急,可疼痛却没有降临,而是打在空地上方的结界上,将这记雷劫挡住了。

    八卦阵各方位划出一道紫光,在半空中凝结,形成了一道结界。

    原来既明设了结界。幻芜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既明的阵法还能帮她。

    可不容许她在感慨庆幸,第二道雷又迅速降下了。虽然幻芜做好准备,在雷光近身前迅速闪身,雷劫还是被结界挡住了。

    她不敢放松片刻,因为雷劫一般都是由弱到强,循序渐进,不会在一开始就下狠劲将人劈死,不然这雷劫的意义就没有了。

    这结界不可能帮她挡住所有雷劫,早晚会被雷劫打散,所以最终她能依靠的还是自己。

    不过这显然已经足够了,足够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感受雷劫的威力。

    待第五道雷劫劈下,结界已经岌岌可危了。

    “幻芜丫头!”远处一道呼喊声传来,原来是缉熙道人看到雷光,迅速赶了过来,霖淇燠他们也跟过来了,可缉熙挡在他们身前,生怕他们靠近雷区。

    “小姐!”青猗也来了,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结界中的幻芜,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傻丫头!你这要是要干什么啊?!”缉熙不是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朝她喊道,“我原本以为该担心的是长绝那小子,没想到到了这里该担心的却变成了你!这雷劫你挨得了多少?你这不是送死吗?”

    幻芜看着他们担心的脸,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我想救他。”

    雷光从头顶划下,缉熙拂尘一摔,让众人退开,就想从阵中拉出幻芜。

    “不!我求你了!阵若破了,我就前功尽弃了!”既明跟她说过,这个阵其实自己就可以破,可一旦她反悔,雷劫无效,还是会回到长绝身上去的。

    “道人!求你了!”幻芜一急,直接跪了下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缉熙看着幻芜悲怆的神色,手上一顿,终是收回拂尘,“算了算了,你们小辈自有自的命数。”

    他退回雷区范围外,待雷劫过后还能及时救人。他叹了口气,荟明啊,不是我不救你的徒儿,只是她太倔强了,从这点看来还跟你真是像啊。

    “怎么办啊师父?”霖淇燠问道。

    “她这般求我,我还能怎么办?有本事你们把长绝人找来,说不定天劫能长眼,知道自己劈错了人!”

    樊晓昙这才明白,为何幻芜一定要赶走长绝了,可此时此刻,他们又要去哪里找人呢?难道只能干看着不成?

    第十道雷劫劈下,结界开始震荡起来,紫光变幻,最终破灭了。

    幻芜学了正阳罡气,开始自己御起结界去抵挡,雷光打在金色的结界上,堪堪挡住。

    众人皆松了口气,青猗一边抹泪一边说:“小姐这么努力的修炼,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还好丫头将天罡学了,不然我们只能去收尸了。”缉熙又是感慨又是疑惑,幻芜这丫头怎么才几月就有这般大的提升?若没有高人指点,单凭她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

    还有这阵法,这转嫁天劫的法子,幻芜是从何处学来的?

    暗下心中的疑惑,缉熙皱眉道:“虽然罡气厉害,可幻芜丫头还是差了点火候,她内修尚浅又是极阴体质,如此强劲的罡气她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缉熙料得不错,幻芜勉力撑了二十道雷劫,豆大的汗珠就已经滑到下颌了。她紧咬着嘴唇,片刻不敢松懈,一下一下数着数:三十一、三十二时间慢得可怕,每数一下就像过了数十年一样漫长。

    快了,快了,再撑一下啊幻芜。她一边安慰自己,可心中却又十分清楚,这才过了不到三分之一,她怕是真的撑不住了。

    要生生挨过六十道雷劫,她怕是连草灰都不剩了吧。

    一滴汗珠从鼻尖滚落,“死就死吧。”

    话音刚落,幻芜一直支撑着罡气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炫目的白光从眼前划过,她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一股强烈又灼人的刺痛感划破了皮肤,直挺挺地砸到她的身上。

    她察觉不到劈到了哪里,只能感觉到全身都灼痛难当,她痛苦的蜷缩起来,护住胸腹和脑袋。

    白光再一次劈下,幻芜只能从胳膊间瞧见那炫目的光亮,这是天界才能有的光亮吧,那么亮,感觉可以照亮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劈得熟透了,身上烫得让地意识模糊,置身太上老君的仙炉里,只怕就是这种滋味。

    灼热感盖过了铁鞭抽在身上那种痛感,幻芜甚至能闻到一股焦糊味,天劫如此威力,结界帮她挡了十道,罡气帮她挡了二十道,而自己不过才受了三道,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都焦了。

    之后越来越强的天劫,她只有死路一条。

    要是可以的话,幻芜真想匍匐在地,至少能成全一个祈祷的姿势。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劈得定住了形,想要翻身都做不到。

    到头来,她还是这样无能的人,什么本事也没有,想救身边的人做不到,连拯救自己也要靠别人才能完成。

    她也想要又一份力量,她只想凭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身边的人啊,长绝也好,师父也好,青猗葛生霖淇燠樊晓昙,她不想再成为别人的拖累了。

    手掌展开,那里有一道红色的印痕正在浮动。幻芜眸光一闪,咬着牙撑起身子——她不能死,不能放弃!

    她从来都没想过什么人间大义,什么拯救苍生,她一直以来,都只是想要守护身边的人而已啊!

    以命换命去复活洛昭,是因为她不想让荟明去以命换命,她要保护她的师父;此时此刻,她甘愿受九十九道雷劫,不也是要保护长绝吗?

    她一直都在被人保护着,被师父,被长绝守护着。可轮到她,想要保护的人还没保护到,她就只能软弱地等死吗?

    头顶雷云翻滚,似乎伸手就能摸到,更大的一波雷击就要来了!

    幻芜收拾好心神,再次凝起灵力抵挡!

    白光刺来,眼前的一切都被光白覆盖了,天地在一瞬间除了白色,什么也看不见。

    白光过后,幻芜头顶的雷云已经被一道靛青色的身影挡在了身后,生生替她挡住了雷劫。

    墨发被风吹散,在风中飞舞,发丝拂过幻芜的脸颊,幻芜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那道直挺的声音。

    那人伸出手来,帮她理了理纷乱的鬓发,笑得如春日朝阳一般耀目:“阿芜,别怕,我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渡劫() 
幻芜的视线早已模糊成一片,她分不清是雷劫让她眩晕,还是眼泪让她看不清楚。

    除了眼前人的面孔,周遭的背景都是模糊的,她张了张嘴,勉强发出声音:“阿绝”

    天雷劈在长绝背上,可他的笑颜却始终未变:“是我,阿芜。”

    幻芜只感到一阵冰凉从胸中蔓延开来,驱赶了身上的灼热。她怔住了,看向长绝的胸口,那里升起一股近乎透明的蓝色,缓缓地飘向自己,在自己周身萦绕。

    那是长绝自己的水灵,可以用来抵挡天雷的灼热,可他却把水灵渡给自己了。

    幻芜的脑中一片空白。

    俩人的身子挨得极近,她伸手推了长绝一把:“我不要你的灵力。你走!”

    “阿芜,别赶我走。”长绝一动未动,每个字都说得格外坚定:“无论在你怎么赶,都赶不走我的,哪怕你烦我烦得要死,也只能忍一忍了。”

    幻芜一直忍着,可此刻鼻腔的酸涩感却再也忍不住了:“我不是烦你”

    “我知道,阿芜,我都知道。所以我根本不敢离你太远,一直在谷外逗留,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来晚了。”长绝眼睫垂下,挡住了眸光,却遮不住眼中的心疼。

    他复又抬眼,眼中恢复了一片清明:“阿芜,我的罡气可学得比你好。”

    长绝的身后一片金光绽出,将二人都包裹其中。一道道天雷劈下,被正阳罡气挡住,金光也只是微微荡漾。

    幻芜心下稍安。

    可天劫也是遇强则强的,幻芜只感到地面都在震颤,雷光再次降下,整个灰暗的天空都亮如白昼。

    周遭的树木都被劈的歪七八扭的,长绝的背部似有巨大的羽翼划过,再次撑起结界。

    可天劫半分喘息的时间都不给,白光一闪,有一道天雷劈下,长绝的身形微晃了晃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阿绝!”幻芜一声惊呼。

    “没事,刚才是我大意了,未想到两记天雷一起劈下。”

    幻芜惊骇莫名:“两记别再给我灵力了!”

    长绝却只是笑看着她:“很快就结束了,不用担心。”

    他低垂着墨色的眸子,神色十分安详,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让幻芜完全忘记了自己置身于何种境地。

    忘记了恐惧忧愁,忘记了情爱,甚至忘记了生死,她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匍匐在神祗的脚下,乞求他的救赎。

    幻芜觉得自己的神思都缥缈出窍了。

    雷光呼啸着,携裹着万钧的重压狠狠地劈下,幻芜心里一颤,伸手抓住了长绝的衣摆。

    她害怕长绝在下个瞬间就能被劈成碎末。

    雷电与长绝凝出的罡气罩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声,仿佛金石相撞。

    长绝面色始终安详,甚至带着温和的笑意,可他额角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阿绝”幻芜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雷光继续劈下,一次比一次快,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长绝表情未变,低垂的眼眸里寒光闪烁,凤族的天劫果真凶险,这不是历劫,而是送死。

    这天劫,就是要他们凤族灰飞烟灭啊。

    再次看向幻芜,眼光却只剩温柔。幻芜的目光一和他对视,眼光瞬间就红了。她面色苍白,额发被汗水打湿了,凝在脸侧,更显得她一张小脸仿佛一朵洁白又柔弱的栀子。

    可她不是栀子,她是坚强又勇敢的冬青。

    她知道这天劫对他不公,明知凶险却愿意替他受苦,毫不退让。天道不公,可天道又让他遇到幻芜,这么一想,他对天道的怨恨顿时就消弭无踪了。

    能遇到幻芜,让他受再多的苦难凶险,他也甘之如饴。

    长绝伸手抚向幻芜的下唇:“阿芜,别总是咬嘴唇。”幻芜一害怕一紧张就习惯咬唇,于是这样的动作,也成了他的习惯。

    他每次都会提醒她别咬唇,可幻芜每次也总是忘记。

    “以后没有我,你可别再咬唇了,会疼的。”

    “不,我会忘记的,没有你我怎么办?”

    “傻瓜”长绝眼神一黯,轻轻吻上了幻芜的唇瓣。

    天空中白光耀眼,幻芜看着长绝身后的凶险的雷劫,感受着唇上微凉的柔软,泪水滑落。

    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长绝脸上就晕染了胭脂般艳丽的颜色:“阿芜我,你别生气,我只是”长绝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她,“我就是想亲你。”

    话音一落,长绝只觉得脖子被一双手抱住下拉,唇上再次触到那让人心悸的柔软唇瓣,一瞬即逝。

    幻芜主动吻了他,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被天雷劈死,也再无遗憾了。

    周遭的重压突然散去,轰鸣声也逐渐隐去了。“雷劫过了吗?”幻芜已经分不清过了多久了。

    她望向天空,最外层黑压压的雷云正在散去,天地间恢复了平静,与刚才的动静想必,仿佛一瞬从地狱道回到了人间。

    她松了口气,一把抱住长绝:“阿绝,天劫过了!”

    可长绝却没有反应,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笔直得都有些僵硬了。

    “阿绝?”幻芜松开手,才发现手上已是濡湿了一片,长绝的背上早已被劈得伤痕累累,一道道的血痕似被烧红的刀砍的,皮肉翻开,还带着灼人的温度。

    幻芜不是个喜欢掉眼泪的人,可此刻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

    她小心地拉过长绝冰凉的手:“别怕,阿绝,劫已经渡完了。”

    长绝有些涣散的眼神,再看到幻芜的脸时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阿芜”长绝的声音有些颤抖,显出他正在极力忍耐。

    “别说了,阿绝。”

    “不,我要说。一直以来,在未遇到你之前,我都觉得我的人生大概就是那样了黑暗,再无光亮。是你,让我看见了光,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拥抱到温暖。也许你不相信,在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的生命里忽然出现了色彩,我想从那一刻,我就爱上你了吧。”

    “感动也好,依赖也好,很多人说那都不是爱情,可我却觉得怎样都好,哪种感情都好,离开了你,不见了你,我只觉得眼睛能看到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我没办法将你从我的生命里剥离。离开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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