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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长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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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长绝忍不住问,为什么她这么肯定,她不是也完全不了解他的父亲么。

    “因为你的名字啊。”

    “我的名字?”

    “对啊,我看过你母亲的记忆,你的名字就是你出生的时候你父亲起的啊,长绝长绝,不仅是你的名字而已,更是你父亲对你母亲的誓言,”一个女人的记忆是那样鲜活,鲜活到只是只字片语一个眼神一个拥抱,都是那样的鲜艳旖旎,光阴赋予它的,只是一笔又一笔的浓墨重彩,无可比拟。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她一字一字说得轻缓,让长绝突然间觉得,明明只是一瞬间,却仿佛看到了永恒。

    话语的魔力撬开长绝的心头,一点一点地刻上属于永恒的箴言。

    他第一次那么清楚的感知到名字赋予一个人的含义,那种含义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从他一出生就浸润了他的一生。

    我愿与你相知相爱,长存于心永不衰减;我愿与你的命运相连接,永生永世死生相依。

    他仿佛在多年以后得以窥探到些许父亲母亲之间的爱情,一些他以前从未懂得的感情,通过他的名字。

    长绝,长绝。他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此时他也分不清楚他念的是名字,还是誓言。他从未这样郑重的体会过一句誓言,长长久久,永不断绝的,原来是爱情。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只是通过这个名字,她就能体会到了那段属于他父母的爱情了么?

    他抬头看着幻芜,她仍旧嘴角含笑,看着夜空的眼神清澈却又明亮,带着一种能让时间停止的永恒感。宁静,平和,温暖,这是此刻长绝能在幻芜眼里感受到的。岁月确实能偷走很多东西,但他能在此刻就确定永生不变的,就是幻芜此时的眉眼,会永远刻在他的心头,赋予他生命力源源不绝的力量,任日月加冕,不敢忘。

    “下雪了。”幻芜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还未动作,就觉得一只手已经被幻芜拉出来,伸出头上的石块。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拂过他的指尖,可比起风的寒意更让他无法忽略的是手背之下传来的温暖。他的手被幻芜托在她的手心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只手要比他的小很多,俩人手叠手,一起接住了一滴下落的雪花。

    幻芜收回手,连带着长绝的手,她看着他手心尚未融化的一点莹白,有些雀跃:“我记得我在一本书里看过,谁能接住初雪落下的第一朵雪花,那一场雪,就是为那个人而下的。呐,我帮你接住了呢,那这场雪就是老天代我送你十六岁第一天的礼物。”她歪着头带着笑,簌簌下落的雪花在她的身后,长绝看着,只觉得时间好似静止了,一方天地外的月落星陨,都与眼前之人毫无关联。

    他轻轻合起手,那一点雪花留下的湿意划过掌心,流淌过他掌心纵横的纹路。他把手放在胸口,好像想让那点湿意也浸润他的心。他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在他的心头破茧而出,带着温润的湿意生根发芽,融入骨髓,与他的一生紧紧相依。

    “谢谢。”良久,他说。

    “不客气哟。”她说。

第十五章获救()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长绝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境纷扰,这句话却一直萦绕在耳边。他揉了揉眼,发现身上盖着幻芜的斗篷,身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晨光熹微,雪停了,四周已经积了不厚的落雪,入眼只剩下茫茫的白色。他突然有些发慌,撑着发僵的四肢站起来。

    “阿芜阿芜!”嗓音已经变得嘶哑,灌入的空气让干涸的喉咙又痒又疼,可即便如此,发出些声音总是好的。四周太过安静了,好像这世间只剩他一个人。这种感觉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现在,身边不见了那人,让他突然感到恐慌,就好像被人遗弃了似的。

    “我在这呢!”幻芜就在不远处,只不过她蹲着身子,不容易被发现。

    听见这清亮的声音,长绝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心头还是闷闷的:“你去哪儿了?”

    “我到处去转了转,本来想找找有没有好爬一些的地方,可是没想到让我找到了这个。”长绝这才发现幻芜一直捧着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头盔。“这纹路好似是军队用的,不知道为什么丢在这里,也许这附近有驻军呢。”

    “你应该叫上我的,你一个离开,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睡得香,我不忍心叫醒你。而且这地方虽然荒凉,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幻芜看着长绝原本沉静的脸,因为急切染上了病态的潮红,一双看向自己的眼里,尽是直白的担忧与不安,她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软软地。“下次,下次我一定叫上你。”她把头盔递上前,里面盛着一些水,“我融了些雪,你喝一些。”

    长绝接过头盔,看着里面浅浅的雪水映出自己的眉眼,他有些窘迫,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不太好,她应该没有生气吧。好像一关系到幻芜,他就无法保持冷静。“你喝过了吗?”瞥见幻芜被冻得发红的手指,他更加懊恼,此刻他很想把那双手捂在怀里,可是理智告诉他,他并没有那个资格。

    “我早就喝过了,你把这些喝完,你嘴唇都干了。”幻芜把水向他推了推,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好似他不把这些水喝完就不罢休一般。

    长绝仰头喝下头盔里的雪水,冰凉的感觉划过喉间,让灼痛感缓解了许多。

    “谢谢。”

    幻芜摆摆手,“你感觉好些了么?”

    “我好多了。”“那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如果这附近有驻军,说明离京城还有些距离,就我们这速度,要走回去估计得花一天时间。”

    她不知道长绝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得尽快回去找葛生他们看看,如果师父在就好了。

    “啪嗒,啪嗒”好像是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幻芜心头一喜,赶忙探出身子,就见头顶的石板上停着一只蓝绿色的小鸟。

    “青鸟!”幻芜伸出手,那鸟儿就跳到幻芜的手心里消失不见了。

    “这是师父用来跟我联络的青鸟,应该是师父来找我了!”幻芜惊喜地说。

    “师父师父!我在这里!”长绝看着幻芜对着四周大喊,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与依赖,让他忍不住感到羡慕,可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羡慕这样的感情,还是羡慕荟明,能被幻芜这样依赖。

    “啧,还真的在这里啊。”幻芜听到这声音,转头就看见霖淇燠蹲在坡上看着他们。

    “你怎么在这里?”

    “跟着那只鸟来的啊。”霖淇燠纵身一跃,就从坡上跳下来。“这鸟是你师父给我的,说跟着它就能找到你。”

    “那我师父呢?”

    霖淇燠耸一耸肩,“不知道啊,他给了我这只鸟就走了,看样子挺急的,好似是去追什么人。”

    “哦。”能让师父这么急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幻芜下意识地看了身后的长绝一眼,心底一叹。

    “对了,你来看看他。”幻芜拉着霖淇燠走到长绝跟前。

    “哇,这眼红的。”霖淇燠探身摸了摸长绝的脉,然后一掌按向长绝的心口。

    “他这是怎么了?”霖淇燠没有回答幻芜的问题,直接就点向长绝周身几个大穴,双掌敲击两肩,再以指点向长绝丹田处,接连划到胸腔处,三指为印一敲,只见长绝嘴唇发白,额头见汗,霖淇燠直接往长绝眉间一点,一阵红光闪过,长绝就晕了过去。

    霖淇燠伸手把他一捞,默默舒了口气。

    “他这是不是觉醒了?”幻芜蹲在一边,看霖淇燠忙完就直接问道。

    “根据谷主的说法,应该是。”

    “哈?”

    “谷主除了给我那只鸟以外,还交代了我,如果看到长绝是这种状态,八成就是觉醒了,让我封他几处大穴,再帮他疏导真气至百汇”霖淇燠看到幻芜一脸茫然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还好你有个大神师父,还有个次大神我在,不然让你捡个凤凰崽子也能被你弄死。”

    幻芜默默接受了霖淇燠的鄙视,难得的没有回击,“那他现在是好了?”

    霖淇燠再次白眼,“这只是刚开始,他这算是提前觉醒,他这副身板根本受不住,熬到现在还醒着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这只是帮他疏导了郁结的真气,让他昏睡过去只是减轻他的痛苦罢了,其他的还得靠他自己,估计的睡个三五天吧。”

    “啊,这么久啊。”幻芜感叹。

    “他这种一半凡人的体质,真身觉醒等于是换骨改血了好么,三五天已经算短了。”霖淇燠暗自想了想仙身剔骨的那种疼痛,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子也算能忍的。”

    “小姐!小姐!”幻芜还想再问,就听见坡顶传来喊声。

    “青猗!”幻芜向她挥了挥手,“咱们先上去吧。”

    霖淇燠背上长绝,再一手捞起幻芜,带着两人飞上坡顶。

    “小姐,你们怎么跑到这地方了,急死我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啊?全谷上下还指着你吃饭呢?”

    霖淇燠听见这这话,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吃货。

    感情我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个挣钱的,这算不算我的人生价值啊?幻芜心里抹泪。

    “长绝这是怎么了?啊!小姐,你手怎么受伤了?小姐唔。”幻芜伸手捂住青猗兴奋的嘴,“回去再说。咦?小赤昀你也在啊?”幻芜一直被青猗拉着碎碎念,才看见赤昀葛生赶着马车在后头。

    “啊!”幻芜推开青猗,张开双臂就往赤昀扑,众人一惊,就见幻芜扑向了赤昀身后的马车。

    “我的马车啊啊啊啊!”

    众人:无论是吃货还是爱钱,本性都是难移啊。

    赤昀擦了擦额头,说:“我就是奉陛下之命到府上送马车的,刚好碰上青猗姑娘在找女君,就帮忙找一找。”

    “你们都来找我,我好感动啊。”幻芜眼睛亮亮。

    “咳,维护京城治安,本就是卑职的分内之事。”赤昀抱拳一礼。

    “要不是赤昀,我们都进不来这里呢。”青猗凑上来说道。

    “啊?”“小姐,你不知道啊,这片林子是皇家林场,周围都有军队,还好赤昀是金吾卫,不然马车是进不来的。”

    “这样啊”

    “嗯,女君,还有一事,不知城中那火,是不是”还没等赤昀问完,幻芜就急忙打断,“就是我放的!”

    众人:

    青猗默默地挪到幻芜跟前,低声说:“小姐,你想过我们拿什么赔吗?”

    幻芜也低声:“本小姐自然有来钱处。”

    “纵火之事我认了,但今夜我二人确实是被当街绑票,拐至勾栏之地,要不是我等奋力逃出,如今怕是已身陷囹圄。”幻芜突然一脸正气地说道,说完还悲愤地摇了摇头。

    赤昀赶忙一礼,“都是卑职疏忽,还望女君详细告知此事,我等一定严查。”

    “哼,当然要严查,那些人简直是目无法纪啊,天子脚下就敢如此行事,我看见还有很多少男少女被他们关着呢。”幻芜拍了拍赤昀的肩膀,“除了救人惩戒之外,也跟你们家陛下说一说,我这劳心劳力的还吃苦受罪,内心十分悲凉啊,我这点小伤就算了,你看看我家人还昏迷不醒呢,人倒是不需要你们救,我家葛生比御医好,但是嘛,这个汤药费损失费惊吓费什么的”

    赤昀再一礼:“女君不必担忧,这些损失卑职定当回禀陛下,由陛下赔付。”赤昀咬咬牙,果断地出卖了自家主子。

    众人:有前途

    一帮人坐上马车往家赶,一夜疲惫,也止不住幻芜坐在马车里抱着车壁就蹭。

    青猗看了一眼躺着的长绝,问道:“小姐,这火是长绝放的吧?”

    “嗯?”

    “你不知道,我们满城找你们的时候,那楼都已经烧了一大半了,而且普通的水根本灭不掉,霖淇燠只得拿掌风灭的,要不是遇上谷主,一时半会还灭不掉。”

    “这么严重啊?有人伤亡吗?”

    “那到没有,谷主说了,那是凤凰真火,一般的水根本扑不灭,所以我想肯定是长绝呗。”

    “怪不得师父知道长绝觉醒了呢,这也不怪他,他就是为了救我急的,算是被自己逼出来的吧。”幻芜一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家待了两天,幻芜就收到了赤昀抗来的“赔偿金”,还有一笔揭露罪行的“奖励”。钱厉一干人等都被收押,除了幻芜放掉的那些人,在地牢里还救出不少人,原本忌惮钱家势力的受害人,因为有着幻芜这个“揭发有赏”的榜样,纷纷前来指认钱家的罪行,反正砍头的结局应该是跑不掉了。

    幻芜一边单手数钱,一边听青猗念叨这后话。

    青猗看着幻芜托着伤手还笑呵呵的模样就无语:“小姐,明知道你的伤最难好,还那么不小心。”

    “哎呀,不就是点皮肉伤嘛。”幻芜挠头。

    “你皮肉伤都要个把月才能好,你还想断手断脚不成。”青猗眼一瞪。

    “是是是,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幻芜马上认怂。

    “下次?”青猗眼再瞪。

    “没有下次!”幻芜指天。

    “这还差不多。”青猗白了她一眼,施施然走了。

    幻芜:究竟谁才是主子啊!泪!

第十六章钱财大事() 
二月春暖,幻芜十九岁生辰刚过,谷中的悬铃花就开了,一簇簇红如星火,整个谷里就好似真的被火堆点燃一般,暖意融融。

    幻芜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与其说是荡秋千,不如说是在发呆。

    春困无力,百无聊赖。

    青猗见不得她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偏她借着受伤躲了好一阵子懒,青猗秉着不能坐吃山空的治谷理念,整日在前头等着谷外求梦的信。

    院子里只有长绝在一旁扫地,自那次遇险,长绝昏睡了三日才醒,醒来也不能动弹,在床上躺了两日才能下地。虽然遭了不小的罪,但收获也不小,就长绝自己能感觉到的改变,就是听力目力体力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以前那些晦涩难懂的心法口诀,现在再看就突然变得简单了。用霖淇燠的话说,那就是脱胎换骨啊,这一换就如同开了外挂一般一日千里。再加上长绝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刻苦修习,霖淇燠只得想尽各种办法折腾他,这俩月下来,硬是把他折腾得结实了一圈。

    不练功的时候,长绝不是在葛生那里帮忙,就是在幻芜这里砍柴挑水,青猗看他这大好的劳动力,索性把扫帚也扔给他就去前院收信去了。

    “唰,唰”的扫地声在院子里轻响,幻芜倚在秋千绳子上,不停摩挲着手里的玉笛。这只白玉笛是荟明稍来送给幻芜的生辰礼物,但荟明自己却没有回来。这是荟明第一次没有跟幻芜一起过生日,她有些失落。

    什么破笛子嘛,我又不会吹笛子。幻芜虽然心里这么说,却还是日日都要把玩一会儿笛子。这只玉笛通体洁白,一头是平的,另一头却是斜的,细看表面却有一些淡淡的裂痕。葛生说这只笛子应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岁月长久,骨质都玉化了。

    幻芜将笛子举过头顶细碎的光线透过缝隙,像纹上了一道道时光斑驳悠远的金线。“破骨头。”幻芜低声叹道,手指拂过笛尾系着的青碧色丝绦,那是师父钟爱的颜色,想必是他亲手打的吧。如是想到,笑意才又爬上脸颊,幻芜对准指孔,浅浅地吹起来。虽是初学,但也像样,许是小时候听对了荟明抚琴,幻芜音律掌握得还不错,胡乱几个音也能让她吹出别有韵味的曲调。

    长绝抬头看向她,头顶是星星点点绽放的木棉,高大的树冠漏下几缕金色的光线,洒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拂过些许微风,就能在花叶间奏起清浅的声响,好似在应和幻芜的笛音一般。

    长绝放轻了手下的动作,怕扫帚的声响打扰了这难得的光景。吹笛的少女坐在秋千上,身子随着曲调轻轻摇曳,几缕鬓发被微风吹乱,调皮地在她的额间游走,好似拂在他的心上。他突然很想走上前去,帮她把发丝理好。不知道是理智还是不想打扰这光景,长绝捏了捏手里的扫帚,忍下了心头的纷乱。

    不要走上前,不要打扰她,就这么在远处看着她就好,哪怕一世,就是这样看着她,也好。

    长绝不自觉地笑了,好似已经想到了往后久远的时光。他并不是个容易感怀的人,但在此刻,他却真实地体会到一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感觉。

    风前欲劝春光住。只恨春光难留。

    一曲终了。就见一朵木棉缓缓坠下,“啪嗒”一声落在长绝肩头。

    还未等长绝去拂,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幻芜笑叹,“这花儿不过将开,就急急地朝你奔去了,莫不是把你当成了温柔多情的少司命?”说罢就要把花簪在长绝鬓边。

    “阿芜。”长绝无奈,微微偏头躲开。

    “别害羞嘛,你要理解一下它对你的情谊啊。”无奈虽无奈,但长绝还是让她把花簪在头上了。

    幻芜得意道:“真好看,”两人四目相对,幻芜伸手抚上长绝的脸,“小绝果真是美人。”

    “小姐,有客!”青猗的声音从垂花门外传来。

    “来啦!”幻芜调戏完人,也不管还在发愣的长绝就跑走了。只留下长绝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擂鼓般的心跳声渐渐平息,长绝才伸手摸了摸微烫的脸颊。他摘下鬓边的花朵,火红的花绽放在掌心,他想了想还是把花揣进了袖囊。

    “谁来了?”去前院的路上,幻芜跟青猗打听来人。

    “信上说是秋风堂弟子,为他们家堂主求梦来的。”青猗边走边说,一只手拿着信纸晃了晃。

    “秋风堂?专门打秋风的?”幻芜十分认真地问道。

    青猗白了她一眼:“你管他是干什么的,人家付了定金。”说罢又掏出一沓银票晃了晃。

    “好啊你,都不摸清楚底细你就接了,为了钱你就掉节操!”幻芜瞪。

    “秋风堂是江湖门派,家大业大,堂主徐映秋,出了名的人傻钱好赚,就你个二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青猗都懒得白她了。

    “人傻钱好赚?原来是被人打秋风的门派啊哎哎,别打我头啊!”

    “梦医大人!”幻芜进门,就见一青衣小厮模样的男子立在堂上,没等青猗介绍,就激动地奔上前行礼。

    幻芜揉着刚刚被暴躁的青猗敲过的脑袋,就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愣是惊得退了一步,才道:“不必多礼。”说完小心地绕过这满脑袋写满亢奋的小哥,走到主坐上了,伸手一礼,“请坐。”

    幻芜话音刚落,就见青衣男扑倒在地:“求梦医大人救救我家堂主!”这一嗓子吼得幻芜俩人均是一抖。

    长绝刚进来就见到这男子跪地一扑,脚步一滞,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见幻芜的表情比他还懵。

    “好说好说敢问贵堂主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幻芜看着男子一惊一乍的,决定直奔主题。

    男子听罢,从前襟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幻芜:“这是我们家堂主亲笔,里面交代了具体情况。”

    幻芜示意长绝把人扶起来坐了,接过信看。

    待幻芜看完信抬起头来,就见青衣小厮满眼希冀地看着她:“自我们夫人仙逝以后,我们堂主就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我们都担心得不行,副堂主才劝了堂主来找梦医您,想要改掉与夫人有关的记忆”

    “我知道了。”幻芜点点头,一旁的青猗对她指了指手中的银票。

    幻芜扶额:“这单子我接了就是。”不接也不行啊,钱都收了,想从青猗手中抠出钱来想都别想!

    “多谢梦医大人,我这就回去告诉堂主!”青衣小厮对着幻芜一礼,就欣喜的往谷外奔去。

    “唉,不喝杯茶再走”幻芜话没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青猗摇摇头,就对幻芜说:“你也收拾收拾,明天就出谷吧。”

    “明天?!”幻芜瞪眼。

    “你看人都在这么急,你就不能急人之所急嘛。对了,长绝你陪着去。”说罢看向长绝。

    “你不陪我去啊?”幻芜不满。

    “秋风堂又不远,这么多人陪着你干嘛,长绝一个人能当打手小厮赶车的,一人顶仨。何况谷中事情难么多,你赶紧的去了把剩下的诊金拿回来,我还要去付钱呢。”青猗转身往外走。

    “你又买什么了?”幻芜惊喊。

    “你生辰宴花的钱还没付清呢!”青猗回头瞪了幻芜一眼,就施施然往外走。

    这一瞪幻芜就怂了,等青猗走远了才道:“还急人之所急呢,钱财一事,真乃人生大事矣。”

    长绝摇摇头,无奈地笑道:“我去收拾马车。”

    二月末,早春还寒。

    幻芜就被青猗半拖半拽地丢出了温暖的荼梦谷,跟长绝一起驾着小马车赶往秋长镇秋风堂。

    马车里裹着小棉被的幻芜正在一点点的数着青猗给的盘缠,马车里时不时传出不满的抱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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