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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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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伊夏知道父亲的想法是自责使然,但她也没办法告诉父亲,聂垚是真心待她,她只得转移了话题,道:“爹一心惦记着女儿的事,不知可否分出心思也记挂记挂自己。”

    范芦狐疑:“我自己有何事需要操心?”

    范伊夏笑道:“爹就没有考虑过续弦?给女儿找一个小娘?”

    听出女儿打趣的味道,范芦却依旧认真道:“没想过,以后也不想了。”

    范伊夏问道:“您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女儿看在眼里,爹这是对我娘情深义重,可您总得有个人照顾才行啊。”

    范芦摇头:“身边有两个人就行了。”

    “莫、卫两个姨娘姑且能照顾您,可是明日我就出去了,阿秋过不了多久也要嫁人,谁来当这个家?”范伊夏问。

    范芦看了一眼范伊夏,立刻明白了女儿的意思,莫姨娘小肚鸡肠摆脱不了奴仆的嘴脸,给了她权力,定让范府鸡飞狗跳。卫姨娘没有子嗣一直被莫姨娘强压着,恐怕也难服众,更何况范府的家财还有亡妻张氏的嫁妆,女儿这样说,就是不放心把财政大权交给姨娘们,儿子范宁瑜才十一岁,娶亲尚早。

    “你娘性子那么软和的一个人,我们成亲前几年没少拌嘴生气,莫姨娘你是见了,越添了年纪越发不成体统,卫怡的性子原不是这样,自从就心里有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也不同我讲。一把岁数再让我和一个陌生女子重新相识相知,想着都累。”

    “那既然爹目前不想再娶,也只能让莫、卫两个姨娘择一当家。女儿以为相较之下,卫姨娘更合适,扶植几个管事与她一同控制财政。我娘的我已打理得顺手,即便出了门继续打理也不费神。等瑜哥儿娶亲,就让她媳妇儿来管家。”

    父女俩已走至夏轩院门口,范芦听完范伊夏的提议,无奈地摇头笑道:“我的夏儿就有操不完的心,这样也好,你就能多多回家陪陪爹了。”

    范伊夏能遂心嫁给聂垚自然欢喜,可父亲言语与神情每每流露出来不舍和难过,她也很伤心。上一世,她为了躲避聂垚,总隔三差五地回娘家,这一世她也如父亲所愿,多回来陪陪他吧。

    “进去吧,早点歇息,明日有你累的。”范芦朝范伊夏挥手。

    父女俩道别,范伊夏回到屋子里,就打发人去将范宁瑜请来。出嫁前夕,作为长姐免不了要对幼弟进行一番教导。范宁瑜垂首听完,姐弟俩也就散了。

    范宁瑜从夏轩走出来,回头望着姐姐住的地方,双目隐含着泪水,但很快又憋了回去。

    家中姊妹,范宁瑜最敬也最爱大姐,他知道大姐本该嫁给马贞表哥,可后来禹王聂垚横插了一脚,堪堪阻隔了姐姐的幸福,范宁瑜很难受。从母亲突然亡故那时起,淘气顽劣的孩童已经脱胎换骨,家中再遭二哥被刺伤双目、父亲因贪墨案牵、姐姐被迫嫁给禹王一连串的事儿,十一岁的小少年竟然有了要与父亲一同撑起这个家的觉悟。

    他虽年少,但并不是不谙世事,禹王果然如传言般奸诈,为了娶姐姐,当真不择手段。

    思及此,范宁瑜的眉目上晕染了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沉郁和隐忍。

    夜色浓郁,笼罩在小少年挺拔的身影上。

    送走了范宁瑜,范伊夏将千羽和万辰叫到屋中,因她有四个陪嫁丫鬟,千羽和万辰是自小贴身服侍她,本应将她俩都带过去,但她心中还有顾虑,便打算先询问两人的意思,不想千羽最先回绝了。

    “我服侍姑娘一场,姑娘待我也不薄,说句真心实意的话,千羽服侍姑娘一辈子都是愿意的,但实在不想去禹王府。姑娘若还有人选,便将我替换了吧,算千羽求姑娘了。”

    范伊夏没想到千羽如此抗拒去禹王府,便问道:“千羽真不愿去禹王府,如果我连这个主都做不了,真白叫你服侍我多年,可你总得告诉我缘由吧,是不是因为你已快二十,到了该配人的年纪,禹王府那里的人你不知根知底?”

    千羽抿唇不答话。

    万辰看了一眼千羽,又看了一眼范伊夏,默默地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主仆二人,范伊夏轻声道:“千羽,这便是你的不对,我晾了万辰那么多年并非真的要与她疏远,我三个从小在一起长大,怎么就见外了。”

    千羽“扑通”一声跪下,而后俯首在地,凄然道:“姑娘,并非我真的要疏远万辰,实在是这桩事牵扯了姑娘未出嫁的名声,我才故此。”

    范伊夏疑惑,“千羽,你快起来,好好说。”

    “姑娘,我,我不想跟着去禹王府,是因为不想见卫书岷。自姑娘和禹王定亲之后,我再也不想与卫书岷有任何瓜葛,以后也不想有了。”

    范伊夏心中咯噔一下,这话听着怎么想千羽情感受伤了一样,“千羽,你动心了?”

    千羽缓慢地点了点头,继而又摇头,“曾动心过,后来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这心也就没了。”

    卫书岷是撩拨女孩儿的熟手,连千羽这样沉稳自持的人都着了他的道,好在千羽头脑清醒,趁早断了那根情思。

    范伊夏道:“你该早点与我说,王爷定会叫卫书岷不再欺负你,且我也真舍不下你,不如这样,你还是跟着我去王府,我要打理我娘的那些庄子和铺子,你不用在内宅服侍,而是协助我管理这些吧。”

    千羽自然舍不得范伊夏,范伊夏的提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便千恩万谢地给范伊夏磕了头。

    万辰从屋外走进来的时候,眼圈儿还红着,显然刚哭过,未等范伊夏开口,她先说道:“大姑娘,我知道你嫌弃我了,断不会让我跟着你,你便看在我也曾服侍你一场的份上,赏我回家吧。”

    范伊夏道:“你只说我嫌弃你,可你还不知我为何嫌弃你。”

    万辰道:“怎么不知?就是我合着睿王一起哄了大姑娘,让大姑娘心寒。”

    “这不过是表象,你是我的丫鬟却向着外人,可知道后果么?”范伊夏语气平静,但隐隐含着威严。

    万辰连忙解释:“我知道大姑娘和睿王的关系才敢这么样做,哪里又会认为他是外人。”

    范伊夏道:“那我现在问你,我明日就要嫁给禹王,睿王可是外人?”

    万辰恍然大悟。

    范伊夏又道:“万一那外人不安好心怎么办?你不是合着外人将我害了么?”

    “大姑娘恕罪,我真没有要害大姑娘的想法。”

    “我知道你没有。我告诉你,我在徐府的时候,徐岚有个朋友问他,我是否有意中人,徐岚说。那万辰我问你徐岚的这句‘没有’,可是存了坏心?断然是没有的,可他的那个朋友就来调戏我,差点陷我于不义之地。”

    万辰赶忙下跪,“大姑娘,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不敢擅自做主让好心办坏事。”

    范伊夏示意万辰起来,“我冷眼看你这几年,也确实乖顺不少,想来你也真的知错了,所以,万辰,你莫哭,这次我出嫁必定要带上你。不过,今晚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一个伶俐人,你原先就如此帮衬着马贞,必有缘由,可是存了什么心思,比如,想讨个姨娘的身份?”

    万辰猛然抬眼,心思被戳穿难免窘迫,但她知道一个丫鬟生了不安分的想法,最遭主子忌惮,于是摇头道:“没有,我哪里有那种想法。”

    范伊夏笑道:“没有便好,不必如此紧张,即便是你跟着我过去做陪嫁丫鬟,也不会被王爷收了,王爷他曾发过誓,不纳妾的。而我也断不会将自己身边人给王爷做妾,你仔细想啊,咱俩若共同服侍一个男人,不是以后愈发生分了么。好了,去收拾罢,明日都有咱们累的。”

    万辰点头称是。在范府,前有莫姨娘那样的例子,万辰有效仿的想法,凭什么做派如此招人嫌的莫姨娘能当半个主子,她便不行,女仆丫鬟中能脱了奴籍做年轻少爷公子的妾室都是莫大的荣幸。但今日范伊夏说的那番话,万辰也想得通透,与姨娘的身份相比,万辰更看重与范伊夏的感情。

    “大姑娘歇下了没?”屋外有人询问道。

    “大姑娘还没歇着,卫姨娘快进来作罢。”千羽招呼着卫姨娘进屋。

    这个时辰卫姨娘前来,范伊夏就知道父亲已经在行动上支持卫姨娘当家。她一个将出嫁的女儿,本该母亲或母亲身边的嬷嬷来教导。

    范伊夏让千羽和万辰在屋外候着,对卫姨娘笑道:“卫姨娘,我父亲让你过来做什么?”

    卫姨娘也笑了起来,“没想到老爷会派我来做这件事,我真真是不好意思向大姑娘开口。”言毕,拉着范伊夏的手坐在蜡烛跟前,从怀中掏出一本书,边翻页边说道,“这便是传宗接代,若禹王有经验,你明晚只依着他就行,就是别让他狠了,难受了就告诉他,若他没有经验,那你就让他”卫姨娘在范伊夏耳边小声解释。

    上一世这话由母亲告诉她,说得支支吾吾,她听得懵懵懂懂,卫姨娘倒说得仔细,范伊夏眼眸一闪,问起卫姨娘:“姨娘我有句话想问,莫姨娘是伤了身子不能在为我父亲延续香火,你为何跟了我父亲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孩子?”

    不想,似乎戳痛了卫姨娘的伤心事,她半阖着双眼,叹了声气,“孩子?恐怕我与莫姨娘一样都伤了身子。”

    “哦?姨娘的意思是,你以前也有过孩子。”

    “有,还有过俩个。”卫姨娘道,“我是老爷的通房,这你该知道。老爷没娶亲之前我不能有孕,于是就流掉了一个。后来,老爷娶了夫人,夫人有孕之后,夫人就让我来服侍老爷就寝,但我身子还没养好,就举荐了我表妹,就是莫姨娘,很快莫姨娘也跟着有了孕。再后来,我的身子也调理好了,也有了身孕,都足有七八个月了,却再次流掉,自此以后,怎么也怀不上了。这小产真的很伤女人的身子,大姑娘,可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范伊夏道:“我恰好认识一个擅长妇科的大夫,前阵子将我腹痛的病症调理好了。今日他来复诊,这会儿还没走,也给你瞧瞧吧。只不过这大夫不是以府上名义请的,所以你别告诉我父亲。”

    卫姨娘一下就猜度是那位禹王请的,便是一笑,只说不会说出去。

    半晌,大夫诊过卫姨娘之后,问道:“这位如夫人是不是有了孩子也是体弱?”

    卫姨娘如实道:“正是,说也奇怪,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身子很好,怀第二个就不行了,硬是用药给保住的,但最后还是我以为是我上了年纪的缘故,大夫,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而且还是大问题,如夫人这是长期在饮用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可用来避孕,是青楼女子惯用的避孕手段,但很有可能导致不能生育,想来这位如夫人一直未有身孕就是这个原因,偶尔怀上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卫姨娘犹如被闷雷敲了一记,讷讷道:“可我并没有避孕啊”

    “谢大夫。”范伊夏按住卫姨娘的手,向屋外丫鬟道,“快备辆轿子,送大夫回府。”

    待屋中一时无人,范伊夏道:“这内宅中的手段,姨娘还不清楚吗。我娘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否则也不会让莫姨娘生了两个孩子,可对于莫姨娘来说,你先她后,你生了孩子便高你一等,且她又不能生育,所以才忌惮你。”

    卫姨娘隐忍了多年的委屈霎时全部转成愤怒,“她真是好狠毒,当初要不是求着我,我怎么能让老爷纳她为妾。不行,我要告诉老爷去。”说罢便站起身。

    “姨娘莫急,”范伊夏扯住卫姨娘的衣服,“都多少年的事了,孩子已经没了,她能给你下这么多年的毒,就做好了被你发现的准备,可我们只是猜测哪里有证据。我爹生气无非让她禁足思过之类,过几年因为两个孩子,她再卖乖我爹就会开恩放了她。所以你留着她,她明你暗,她以前用什么办法羞辱你、轻视你,你就用那样她最在乎的方式来羞辱她、轻视她。”

    “可是我现在都不知我可否能生养。”卫姨娘一想到自己被算计的孩子,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绞痛。

    “这你放心,大夫没有说不能治,就一定能有把握。”范伊夏劝慰。“我会让他开好方子,再派人给你送过来。”

    “姑娘为何帮我?”大家族里的正妻若不能有孕,府上必会延请名医调理诊治,姨娘小妾不能怀孕不会受太多重视,再者,大姑娘帮卫姨娘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父亲,我知道卫姨娘是尽心伺候我父亲这么多年,我父亲也没有续弦的打算,能与他携手相伴走过的人是你。莫姨娘依仗的是我父亲的权力,她贪生怕死,我也不想有这么一个歹毒的人来伺候我父亲,有你治她,我放心。”

    卫姨娘擦干眼泪离开夏轩,这么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要如大姑娘说的那样,总有一天她也要趾高气昂地站在莫姨娘跟前,让她忍气吞声。

    出嫁姑娘的前夜,姊妹要在闺房中一同歇着,范伊夏坐在床边直到该歇息了,都没有见范伊秋的身影,她知道她怨她,她也觉得自己没脸去请,正命人要锁上院门的时候,叩门声响了。

    范伊秋姗姗来迟。

三十四() 
“大姐。”范伊秋刚出声;范伊夏与她皆红了眼圈儿。

    范伊夏连鞋子都未穿上;赤脚下地快速走到范伊秋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屋中服侍的丫鬟见此等情景;以为是范伊夏临出嫁;姊妹俩难分难舍呢;于是悄悄地出去。

    “明天是大姐的好日子;大姐快别着凉了。”范伊秋擦掉脸上的泪水,反握住范伊夏的手。

    两人走至床榻上,范伊秋脱了衣衫和范伊夏一同躺下。

    “咱俩有好几年没有这样一起睡过了。”范伊秋侧身看着范伊夏;鼻头虽红着,可却笑了起来。

    范伊夏也侧对这范伊秋,看到妹妹这番情形;堵在胸口的那团棉花霎时没有了;她捏了捏范伊秋的鼻尖,“你小时候睡觉淘气;每每我晚上夜醒时;你不是横着睡占了我的地方;要不然就睡在地下了;你可没为此着凉;娘自然不让咱俩那样睡了。”

    范伊秋脸上挂着笑容;陷入回忆中,“是呀,说得大姐好像不调皮似的;你也好不到哪去;最爱抢被子了,咱俩盖一床你也抢,盖两床你还抢。”

    范伊夏噗嗤笑了出来,她想起来有一次和范伊秋是一人盖了一床被子,结果两人第二天都伤了风寒,一个是一晚上没盖被子着凉了,一个是晚上盖了两床,出汗之后早起被风吹的。

    “大姐,你还记得吗,咱们府上后院有个石洞,咱俩和我哥夏天的时候就背着爹娘钻进那个洞里去。”

    “记得,当然记得,那里又好多蛐蛐蚱蜢,宁玠还说蚱蜢可以烤着吃,要不是他考蚱蜢时燎了一片草地,也不会被爹娘发现,罚咱们三个了。”

    难得姊妹兄弟三人年龄相仿,小时候一起玩耍一起挨罚,三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明白了什么是嫡庶,什么是隔了一个母亲,各怀心思,各怀鬼胎,于是就长大了。

    姊妹俩回忆着小时候的事,叽叽咕咕地说着直到外面的嬷嬷大声提醒。

    “咱们快睡吧。”范伊夏用手摸了摸范伊秋的发丝,轻声道。

    “嗯。”范伊秋阖上双目,应声,“睡吧。”

    范伊夏看着范伊秋的睡颜足有一刻钟,“对不起,阿秋,真的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消弭在沉沉黑夜中。

    范伊秋的泪从眼角瞬间滑落在枕间,过去虽好,但终究是过去。

    晨光初曦,与上一世出嫁的繁琐步骤一样,范伊夏又再次经历了,她此刻的情形大抵能用“恍如隔世”来形容。

    但,同嫁给一个男人,心情却不同。

    沐浴,上妆,穿凤衣戴凤冠。

    吃过和合饭,范伊夏蒙上了喜帕,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入正堂,辞别父亲与亲友。

    范伊夏随着喜娘转身准备出屋,身前忽然站了一个人,她透过喜帕隐约看见一个人影,那身量她熟悉。

    场面有一瞬间静止。

    他只沉默,并不说话。

    睿太妃看见自己儿子的行为,真担心他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忙压低了声音提醒:“贞儿!你休要胡闹。”

    马贞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袭红衣的范伊夏,未将他母妃的话听进去一个字。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今日终于见了,可牵着红绸走入洞房的新郎不是他。

    眼见着周围亲友官员都察觉出气氛的尴尬,低头窃窃私语时,有个姑娘的声音响了起来,“今日是睿王爷表妹的好日子!睿王爷可是有什么祝福的话要亲自给我小表姑说?”

    范伊夏记得这个声音,能叫她小表姑的也只有徐府的表亲杜碧婕。

    马贞因杜碧婕的话清醒了,再深深地望了一眼新娘之后,转身,然后半蹲。

    范伊夏从喜帕下方的缝隙将马贞的举动看到一清二楚,她有些慌张地朝后退了一小步。

    范芦见状,忙上前解围,一并朗声笑道:“我们夏儿出嫁,应由兄长背到花轿上。睿王爷是表兄,自然当得起这个任务,快快,夏儿,别耽误了时辰。”说罢,握着范伊夏的手臂朝前走了一步。

    范伊夏不得不弯身趴伏在马贞的肩上,马贞将范伊夏背起的瞬间,外面炮仗声响起,喜娘随后跟上。

    “小夏,这还是我第一次背你呢。”

    道贺声、鞭炮声、礼乐声掩盖了男子的声音。

    “小夏,是我无能,护不住你。”

    “小夏,叫我如何忘记你。”

    范伊夏鼻头泛酸,按着马贞肩头的双手不自觉地扣紧。

    花轿跟前,马贞站了片刻,才把范伊夏放下,扶着她进入轿子内,一行送亲队伍朝禹王府行进。

    范伊夏坐得了马车,骑得了马,却坐不惯轿子,摇摇晃晃走了约小半个时辰,轿子才停了。

    聂垚一身喜服接亲,胸前那多大红花衬得本就俊朗无双的脸,益发如美玉生晕,红润润的。轿子落地那一刻,他便急慌慌地疾步走过去。

    “夏夏。”聂垚轻声唤道,一并伸手去掀开轿帘。

    忽然出现的一只手阻碍了他的动作。

    聂垚今日与范伊夏成亲,没谁能打扰他的大好心情,抬眼,即便有些错愕马贞能站在此处,但依旧笑盈盈的。

    马贞扶着范伊夏出了花轿,聂垚忙将手中红绸递在范伊夏手中,马贞松手的那一刻,双目血红地看着聂垚。“你费尽心思娶她,你若对她不好,我必”

    马贞的话语还为未说完,聂垚已经春风满面地牵着手中红绸朝正堂走,动作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蒙着盖头的范伊夏摔了,到了门槛处,他回望着她,轻声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马贞听不到,但聂垚的眼神,他读的懂,他怜惜她,爱慕她,呵护她。与自己无二,所以根本就不想受他的话。

    本来她的小夏所该拥有的怜惜、爱慕、呵护都该来自他的。

    最伤痛不过爱的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最愤怒不过你认为的情敌,就不把你当情敌看。

    聂垚,一切拜你所赐,终有一日,我马贞会统统还给你。

    新郎新娘拜过堂之后,聂垚再度用红绸引领着范伊夏走入洞房,身后只有喜娘跟着,聂垚趁机挨着范伊夏,低声问:“夏夏,你累不累?”声音都含着笑意。

    范伊夏摇摇头。

    聂垚又问:“那你饿不饿?饭都备好了,也不知道合你胃口不,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就好了。”虽然隔着盖头,可是想象着他的夏夏美丽的样子,他就开心。

    范伊夏又摇头。然后,她感到红绸被扯动,一只热乎的手握了上来。

    范伊夏想到了上一世,聂垚也如此想握着她的手,那次她躲开了。

    这次,没有。

    聂垚直视着前方,心中犹如浸在蜜中。

    进入洞房,喜娘在屋外守候,聂垚扶着范伊夏坐在床边,他拿了一根喜秤挑开范伊夏的盖头。

    红妆下的姑娘,犹如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更显妩媚娇丽,尤为国色天香。

    半阖双眸抬起,红唇上扬,眼底也是笑意。

    聂垚看得出神,直到屋外的喜娘催促他入席。他匆匆握了一握她的新娘的手,转身离开。

    甫一出新房屋门,卫书岷迎了上来,低声道:“睿王马贞已入席,好巧不巧,他的杯盏掉在了地上,已换上了一副新的。”

    聂垚沉思片刻道:“那人已有通天的本事了,竟然在本王王府里能做这等事,还敢嫁祸本王。”

    卫书岷又道:“就是趁兄长大婚忙乱之时对睿王下手吧,竟然知晓睿王和兄长会为了一个咳,兄嫂起矛盾,想来是睿王身边的人。”

    “好,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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