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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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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书岷已空口借他上万两的银子,聂垚也没指望他还,他知道他还不起。

    所以,卫书岷一定是真的非常迫切地想与他畅饮一次。

    聂垚想了想道:“不是不可,你叫你屋中的丫鬟去给你兄嫂说声,我不回去吃饭了就行,只不过我今日才饮过,不能再饮酒。”

    “有什么不能饮的?哥的酒量做弟弟的还不了解么?”卫书岷见聂垚答应,马屁拍的十分响亮,拖着聂垚出院子。

    聂垚照例带卫书岷去了早晨和卫栾去的包厢,然后给卫书岷点了一壶酒,给自己点了一壶茶。

八十章() 
“兄长;你让我怎么对一个喝茶的人吐露心声?”卫书岷看着聂垚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茶;心里非常不满。

    聂垚捧着茶杯;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卫书岷;呵呵笑道:“我今天真不能再喝了;你知道老太太急切地盼望抱曾孙子;我得加把劲儿才行;喝酒伤身呢。”

    卫书岷闷闷不乐地自饮自酌,原本打算在二人微醺的时候,他将憋在心中已久的事说给兄长;那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若兄长这么一直清醒着,他铁定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什么千千念念的闹了别扭?”聂垚问道。

    卫书岷叹了叹气;嘟哝道:“与她们闹别扭值得我这样么?”

    聂垚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哥说句心里话;那青楼里的姑娘也是女人;你与她们虽然是交易;但好歹也相好一场;你这种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做派;哥我真的瞧不上。”聂垚盯着卫书岷的双眼;又补充了一句,“这样是要吃亏的。”

    聂垚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卫书岷心上,他愁眉苦脸地道:“兄长说得是;这不就糟报应了么?”

    聂垚但笑不语;慢悠悠地品着茶,十分惬意地眯着双眼道:“我就知道你总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劝你几次你都听不进去,只顾着眼前爽快,现在后悔了吧。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说说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你只要诚心悔改,”聂垚豪气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哥给你做主。”

    卫书岷先是给聂垚竖了大拇指,十分佩服兄长能洞悉他的心理,现在还允诺要替他做主,他对他兄长当真是千恩万谢,可是那丫头的名字就在嘴边,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一则,那丫头是兄嫂护在手心的亲妹子,肯定不会放心把她交给自己这样常流连烟花柳巷的人,二则范大人已经对自己的大闺女被强娶的事非常介怀,他亦不会同意再将自己的另一个闺女送到“火坑”里,三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丫头根本就看不上他,他救她险些丧命,可他自回到京都后,她连一个谢字都没说过,她是有很多可以接触他的机会的,再说她如此知恩图报,兄长摸了她的脚她都想嫁给兄长,那老色鬼安慰她几句,她都能和人家私奔,可是他明明做的比他们都多。

    就是看不上他罢了。

    鉴于对自己和那丫头未来的深刻认识,卫书岷也一度想用其他的喜好来麻痹自己,他身体恢复之后,去青楼去得更勤,却鬼使神差地点了不当红的姑娘陪坐,只因为那姑娘横眉冷对的模样十分像那丫头。

    这就是喜欢了吧,还是那种想忘掉却忘不掉的喜欢。

    “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操心吧,今日就是想让兄长陪我喝酒。”卫书岷尝到曾未有过的情苦滋味,他大约是没有他兄长的胆量,做不来强迫别人的事,她不喜欢他,强求睡到一个被窝里有什么意思?

    更重要的是,他配不上她。他就这样默默看着她好了,希望她找到自己中意的人。

    兄弟俩茶酒对饮,气氛很不伦不类,各自饮了一壶就骑马归府。卫书岷屋中服侍他起居的是一对双生女,面容堪称绝色,身段玲珑有致,两人除了这两样深得卫书岷的喜欢,在床上共同伺候时也能满足他的某种趣味。卫书岷经历过众多女人,将这对双生女调养得也服服帖帖。不过自卫书岷受伤在家养身子,他就再未碰过这两个人,院子里染指过的其他丫鬟他也未曾碰过。这对姊妹这几日眼见着主子的身体恢复可却时时往外跑,可是将她们俩望眼欲穿。

    这会儿,只见主子饮了酒要他们伺候沐浴,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下都明白了对方所想,皆十分殷勤地为主子宽衣解带,双手似不经意地碰着主子。

    本是要褪去亵服的卫书岷在感受到丫鬟的撩拨时,忽然将衣服裹紧,他知道如果是他兄长遇见这种情况,一定会大喝一声叫她们滚,她们要不走,他就拿棍子佯装要打人了。卫书岷断然学不来这种简单粗暴又直接的拒绝,就算他心中不耐烦对这些姑娘家也硬气不起来,再者这也是伺候过他的。

    想到此,卫书岷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椅子上对丫鬟们道:“我明日要去西北,归期长则七八年,短则三五年,你们知道军中的规矩,所以这会儿你们就收拾了包袱出府吧,看在你们服侍我一场的份上,卖身契我会还给你们,再添些银两让你们以后好过活。”

    两个丫鬟自然哭哭啼啼,但她们又不傻,肯定不会为等卫书岷而荒废青春,得了银两还恢复自由身,出府嫁个老实人也算是她们的好归宿。

    卫书岷见又将院子里几个丫鬟都叫来,吩咐了这样一番话。还将她们往日给他绣的什么香囊荷包啥的都还了,这些丫鬟大都不纠缠,有几个对他特别上心,他也温存的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了她们走了。

    见到此番情形,卫书岷灵机一动,也不洗澡了,在自己的柜子中找出各色荷包香囊扇坠、头发指甲肚兜,决定明天去青楼都一一还给正主,再假做分别,自此与她们再无纠葛。

    这日,卫书岷去醉明月与千千道别。要说千千是与他相好时间最长的一个,千千十五岁开始接客,接的第一个恩客就是当初一掷千金买她初夜的卫书岷。现在千千已快二十岁,在青楼中已经算年纪大的了,妈妈好几次都朝她暗示若遇见能相与的,就托付终身吧。

    千千自己心有打算,而且这几日从姐妹们口中得知她的卫郎断了好几个相好,她心里益发得意。

    卫书岷到醉明月千千的房间里,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千千知道那里是用来赎她的赎金,卫书岷还没张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千千就按住卫书岷的手,柔声道:“卫郎,且慢。”

    千千从她的妆奁暗格里亦取出一个锦盒,锦盒打开,一纸文书递在卫书岷面前。卫书岷拿在手中仔细一瞧,原来是千千的卖身契。

    “卫郎,从半年前你最后一次从我这离开,我就已经为自己赎身了,但我并未离开这里,只等此时”千千娇羞地抬眼看着卫书岷,复又低头红着脸不语。

    “那要恭喜千千恢复自由身。”卫书岷由衷地朝千千道喜。

    千千亦朝卫书岷福了福,“奴也给卫郎道喜。”多少达官显贵富家公子要赎她,她都拒绝了,她是他们眼中的美娇娘,谁抬她回府就是谁的福气。

    “咔嗒”一声,卫书岷将自己的锦盒打开,千千的一双美目扫向盒子里,盒子里装着她的指甲,她的簪钗,还有某个侯爷送给她的宝石。

    怎么不是赎金?

    千千的眼睛立时瞪圆了,与此同时也明白发生在其他姐妹身上的事也发生到她身上。

    这个杀千刀没良心的,老娘可是等他等了半年,他却想现在踹了老娘,没门!

    千千按下跌宕起伏的心绪,浅笑着又从妆奁盒里取出几样物什,有一枚玉镯,一副耳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还有一条汗巾。“没想到卫郎一直收着千千赠予你的东西,千千也一直收着卫郎赠予的呢,可想而知我们情投意合。”说罢便抓了卫书岷的手,扬声喊着妈妈。

    柳妈妈推门而入,看见卫书岷和她家千千此番情形忙高兴地道喜,卫书岷也连忙解释道:“柳妈妈误会了,”转而又对千千作揖,“千千对不住,让你误会了。”

    千千的笑容僵在唇边,忽然拿绢帕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而后朝柳妈妈使眼色。

    “哎呀。”柳妈妈笑着朝卫书岷走近,“卫大人这是哪门子误会啊,千千对你情深义重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有多少公子贵少想有这福气还没有呢。”

    “柳妈妈,我今日来并非要赎千千。”

    “我知道你顾及什么,大人你没娶亲,却有个千千这样的人做妾室实属不美气,你大可以将千千接到禹王府的别庄里养着,等千千生下一儿半女,在领回正室面前也就没事儿了。”

    “养外室的做法可使不得。若那丫头”卫书岷说到此处,苦涩地摇头笑了笑,将剩下的话收了回去,他与那丫头八字都没起笔呢,他就乱想着人家能给他做妻子,做梦。

    “这有什么,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姑娘不都是如此么。”

    “话虽如此,”卫书岷转而看向啜泣不止千千,“但我今日确实是向千千道别的。”说完他将锦盒里的物品全都还给千千,而后将千千收藏的他的私人物品拿走。

    “不行!”千千一改往日温柔神色,叉着腰指着卫书岷鼻子道:“卫书岷,你这个吃干抹净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娘为你可是失去多次入豪门的机会,今儿你非得带我走不可。”

    ***

    范府秋苑,范伊秋埋怨着她的丫鬟荔香。

    “往日让你去街上采买个东西不过半个时辰,怎么今日这么晚,是不是偷偷跑去玩了。”

    “三姑娘可是冤枉我了,你没瞧见醉明月那一条街都被堵得水泄不通,我一个小姑娘家又不能在人群中挤。”

    “咦,发什么什么热闹的事,你快与我讲讲。”范伊秋从应天府回来之后,就被完全拘在府里,府外跑腿的事也只能交给丫鬟荔香。

    面对范伊秋的询问,立时激起了荔香八卦的心性,绘声绘色地将街道上遇见的事描述了一遍,“三姑娘你可没见着,那青楼里的女子真是不害臊,竟然跪在地上搂着男人的腿不放,口中喊着‘卫郎卫郎,你不能抛下我’,我看着都觉得丢人。”

    “你说那个男人姓什么?”范伊秋猛然问道。

    “姓卫啊。”荔香不以为然地回答。“要不怎么被叫卫郎呢。”

    范伊秋咬了咬唇,“是不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长得长得挺惹眼。”

    “是,长得挺俊,但男人哪能只看相貌呢,还不是去那种腌臜地惹了一身腥。”荔香疑惑起来,“三姑娘认识他?”

    “不认识。”范伊秋一口否决,“我去我爹那问安。”

    范伊秋说完也不让人跟着急匆匆地去前院,扣响书房的门还没得令,她迅速地推开门,而后将门关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爹,你方才对女儿说的事,女儿同意了。”

    范芦疑惑地扶起自己的女儿,问道:“不是刚说给你三日考虑时间么,怎么忽然就想好了。这门亲事为父还是希望你自己斟酌斟酌,不用着急。”

    “女儿确实考虑好了,愿意与太师家的小公子定亲。”

八十一() 
仲夏来临;白日还能食用冰镇瓜果或扇扇子来赶走身上的热气;晚上却十分难捱;连夜夜都要缠磨范伊夏的聂垚也热得提不起半分兴致。他本就怕热;睡着了都大汗淋漓。

    范伊夏为熟睡的聂垚摇扇子;轻轻叹了声气;心里的焦灼比此时闷热的天气更让她无法入睡;这几日都如此。

    重活一世,范伊夏曾想过只要阻止聂垚做“奸”,他便不会走上前世的不归路。只要朝政不管;战事不理,他们就可以和顺美满的过一辈子。

    简烨的里应外合之计,范伊夏也大可以直接告诉聂垚;她相信聂垚也有办法反利用这个计策将简烨惩戒。

    可是;这几日思索斟酌之下,她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她是把她所认为最“完满”的做法强加给聂垚;聂垚所思所想;她并不知道。

    若两人在这件事上产生分歧罅隙;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故此;范伊夏迫切想知道聂垚的真实想法。

    为何他不顾众人非议;也要把持朝政遭人诟病。他到底是热衷于收复失地和开拓疆土;还是又存了其他的心思?

    再者,老禹王的遭遇,因先帝不予采纳他的建议而战死沙场;作为聂垚他又怎么想;会不会由此嫉恨先帝?

    而且范伊夏也曾听父亲提起过,老禹王在世与先帝的对峙激烈程度,不亚于聂垚和父亲的,彼时大胤朝的皇帝气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治下老禹王藐视皇权的罪,还迫使老禹王必须前往西北边疆戴罪立功。就是那次,老禹王战死了。

    这样一揣摩,老禹王和现在的聂垚都有些傻,明知所效忠的朝廷已对他介怀,他们依旧忠心如故。

    天色愈发暗了,夜风透过窗棂吹向屋中,聂垚不知做了什么梦伸出一只手臂搭在范伊夏腰上,然后不规矩地肆意揉弄。

    范伊夏哭笑不得,她将聂垚推开,此时她也有些困乏,将扇子放在床头,自己枕在凉枕上睡下。

    夏季的天亮得早,聂垚到了该起床的时辰,照例只让丫鬟们服侍而不吵醒范伊夏。待聂垚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范伊夏醒来梳洗。

    聂垚上朝,范伊夏去给老太太请安。夫妻俩的清晨一贯如此。

    “给祖母请安。”范伊夏给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行礼,这时有丫鬟端过来一茶杯,范伊夏知道茶杯里盛的不是茶而是温白水,这是祖母的习惯,清晨起床不用早饭前一定会喝杯水。

    就在丫鬟要将水端在老太太手边的桌子上时,范伊夏看准时机一转身,那杯水不偏不倚刚好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丫鬟吓得赶忙跪在地上,“是奴婢不好,手没拿稳杯子,请王妃恕罪。”

    范伊夏将丫鬟扶起来,笑道:“不怪你,是我没看见撞上了你,我刚过来没带屋里的人,你去我屋里让千羽或万辰拿身衣服来就行。”

    丫鬟得令忙叩头谢过范伊夏,匆匆出屋了。

    范伊夏亲自给老太太又倒了一杯白水,递在老太太手边,笑着道:“祖母,你不怪我吧。”

    老太太接过水,嗤得笑了一声,故意问道:“我怪你什么,要怪就怪没规矩的丫头。”

    范伊夏连忙道:“孙媳妇儿的小伎俩怎么能逃得过祖母的法眼,祖母倒是别打趣孙媳妇儿了。”

    老太太将茶杯的水大口喝下,继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得对,你这方法我在年轻时为了支开身边人也用了不少遍呢。垚哥儿说得确实不假,栾儿有栾儿的伶俐,你有你的聪慧,都是一顶一的心思。”

    “不敢。栾儿次次能哄祖母开怀大笑,我比不得。”范伊夏道。

    “好了,说正事吧。”老太太笑着道。

    范伊夏斟酌片刻,便道:“祖母,我想问问我那已故的公爹,他是怎样一个人?”

    不想老太太刚还和颜悦色,在听到范伊夏这个问题后猛然肃穆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范伊夏急急地解释道:“祖母,今日今时孙媳妇儿是想给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我了解的公爹都是从我爹口中说出来的,可我爹作为枢密使一个文官只怕对公爹有很大成见,乃至对阿垚都十分不待见。我出嫁前一晚,我爹说他对不住我,他是不愿我嫁给阿垚的。所以,我想了解公爹,好解开我爹心中的疙瘩。”

    老太太听完沉沉地叹了一声气,“我告诉你,一开始我也不同意垚哥儿娶你,就是因为你是枢密使的女儿。你说垚哥儿那孩子爱谁不好,偏爱一个政敌之女,你们的立场矛盾,以后能将日子过到一起么?而且万一”“万一”后面的话,老太太没说下去,这是她不愿见到的事情,但若一旦发生绝对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她续着刚才的话道,“可是那孩子脾气倔强起来,谁的话都不听。也怪我平日太惯着他了,到最后什么都得顺着他。你也别怪我当初对你刻薄,那都是一开始带来的偏见。”

    “祖母那样想,我能理解。”范伊夏如实道。

    “好,好,我便给你说道说道聂云琥你这个公爹,你回去给你父亲传传话,消除他的成见。你公爹啊就是典型的武将性子,不懂得弯弯绕绕,说话直来直去,明明是劝人家的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得罪了人。你婆母初嫁给你公爹,为此受了不少委屈,后来了解你公爹的性子,知道他没有恶意她也就不在意了。这点,垚哥儿可是要强于他父亲百倍。”

    范伊夏笑了笑,算是默认聂垚的这个优点。

    老太太继续道:“你公爹和你婆母感情很好,除了成亲早年两人时常拌嘴,后来几乎就没红过脸吵过架。在我印象里他们统共就大吵过两次,你婆母气得就要领着几个儿子回娘家了,”老太太说到这里,看着范伊夏。

    “为什么而吵呢?”范伊夏问道。

    老太太苍老的双眼不知望向什么地方,回忆着往事,“你婆母希望你公爹不要随先帝打仗,但你公爹怎么会同意?那个时候正是你公爹随先帝建立功勋的时候。女人只求一世安稳,男人却为朝廷为百姓想做英雄,想法太不相同。”

    “那后来呢?”

    “后来你公爹如愿封王拜将,唉,可怜我那几个孙子。”老太太提及往事,双目布满悲伤的神色。

    “祖母。”范伊夏握着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收回神思,“你公爹和婆母还有一次大吵就是你公爹最后一次出征的前夜”老太太双唇颤抖,“你知道你婆母说什么么?”

    范伊夏想到公爹和婆母最后一晚,心里隐隐作痛,若是聂垚她会怎么说,“求他,求他别走,告诉他放下权势,位高权重只会让他摔得惨,只会遭上位者的忌惮。”

    “对,聂家的媳妇儿心思通透,可聂家的男儿都是愚忠,明知赴死,还要去战场。但是作为母亲,我了解我的儿子,聂云琥看不得自己打下来的江山被外敌侵占,更看不得他大胤朝的子民被外敌欺辱。”

    “可是,祖母,我觉得我公爹他其实什么都明白,他一点都不傻,婆母看到的他看得到,您看到的他也知道,因为都明白,他才清楚如果不因那次战事牺牲,那现在禹王府早没了。”

    老禹王当初在朝堂与先帝对峙失利,就意味着先帝会因他公然敌对而打压他。老禹王没得到权力,先帝打压的最后一步就是借机杀死,才有了“戴罪立功”那句话。先帝不过是希望老禹王自己能想通,死得体面一些。

    否则,老禹王一家的性命都无法保全。

    老太太听到范伊夏的观点,无比震惊地看着她,“按你的意思你公爹我的儿他是为了我们”

    范伊夏点点头。

    老太太真的低看了范伊夏,哪怕承认她小小年纪就治家有方,哪怕承认她心思通透聪慧过人,但这些都不足以看透她。在儿子明知赴死却毅然决然要离开这件事上,她这孙媳妇儿分析得十分有道理。“你说得对,聂云琥知道自己输了,他选择舍下自己护住家人。”

    “那”范伊夏低下头,轻声问道,“作为公爹的儿子,阿垚他性子是不是也这样,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老太太转目看向范伊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慈爱,他反手拍了拍范伊夏攥紧的双手,“你呀你,其实想问的就是这个吧,问你公爹的性子,是迂回着问垚哥儿是什么性子,你也很担心他吧。”

    范伊夏听到这句话之后,深深地望着老太太,轻轻地再次点了点头。

    老太太说道:“垚哥儿的性子你也看出来了,他并不刻板很活络,比之他父亲真是强过百倍。他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他父亲临终前曾握着他的手说过,要让垚哥儿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就是收复他曾打下的领土。垚哥儿在他父亲的牌位前也立过誓,不但要收复国土,还要向外敌双倍索回。你也瞧见了垚哥儿的作战能力,想来出不过两三年就会实现,那时候解甲归田也好,慢慢放权也罢,他既有护好自己也有护好家人的能力。就是啊,祖母现在岁数也大了,希望临终之前能盼这一日,看我们阖家平安,还有我的小小垚哥儿呢。”

    老太太原想着用这番话安慰范伊夏,她不想让她的孙媳妇如她的儿媳妇那样跟着聂家男儿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可谁知她说完这番话之后,孙媳妇儿提着裙裾跪在她的跟前,重重磕了一个头,居然还哭得泣不成声,“求祖母救救阿垚。”

八十二() 
半个时辰后;范伊夏红着眼圈儿从老太太的屋中走出来;等在屋外的千羽焦急地一步上前搀扶着范伊夏;见四下无人忙低声在范伊夏耳边道:“姑娘;寇子彤来了。”

    “他来了?”范伊夏不禁皱起眉头。寇子彤是她放在外边的大管事;范伊夏不方便出面对外的事宜;皆有寇子彤处理;母亲与她的庄子也由他来打理。庄子上的事,范伊夏只在年中和年末询问寇子彤,现在既不是年中也不是年末;他来一定是外边出事了。“他现在在哪?”

    “在偏院等着姑娘呢。”千羽道。

    “那你随我去。他有告诉你什么事么?”范伊夏说完,默默观察着千羽表情的细微变化。

    千羽蹙眉,恨恨地道:“寇子彤哪里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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